第34章 章節

上去就讓人産生了劈裏啪啦炸開的錯覺。時昭仿佛還不解氣,又說着:“你搞清楚他背後什麽人了嗎?你要真這麽厲害你……”

溫燃眼神挑了挑,瞥見時昭背後鑽出一角的身影,臉色緩和了些,“衛澤,你回來了。”

時昭扼住了,頓時也不想說話,哼了一聲倒在沙發上。

衛澤蹑手蹑腳的進自家門,因而時昭的臉色冰入寒霜,好像周身圍繞着一團紫黑色的迷霧。而這個看起來兇狠不已的男人,卻在說他對面那個正溫和的笑着,不緊不慢端茶而飲的溫燃,“牛逼”

衛澤怎麽想怎麽怪,而且時昭這是第一次大駕光臨,又說了些雖然他聽不懂,但也明白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的話。

時昭完全不在意衛澤在現場,又繼續說個不停,“溫燃,我誠懇的建議你放手。你能上一次放手,這一次就沒做到底的理由。”

真的令人匪夷所思,盡管溫燃的朋友也對他敬讓三分,這卻也是時昭第一次放下身段和溫燃說話。

然而當事者不予理會,把目光放在衛澤身上,更對時昭有些不滿,“時昭。”他示意他停下。

“行。”時昭臉色鐵青,“不管你了。”摔門就走了。

砰地一聲,門關上了又彈起來,呼呼的冷風卷起,讓室內地溫度驟然下降。

衛澤聽的眼皮直跳,忐忑地問道,“怎、怎麽了?”

“沒事。”溫燃揉了揉太陽穴,除了臉色有些發白,表情看不出任何異樣,“等會可以吃飯了。”

危機轉折(上)

事到如今,也不是說衛澤對溫燃真的只了解到表面,溫燃能做到現在這個地位,七年後能更上一層,原因如何,他心裏有數。可是這條道的底線在那兒,這灘黑水的深度在哪兒,衛澤卻是一點也不清楚。

時昭的話他還聽明白一些,似乎是在勸說什麽,而溫燃不予理會,衛澤有種不詳的預感,扯了扯溫燃的袖子,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衛澤很怕自己又拖累了溫燃,如果溫燃為了他去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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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溫燃摸了摸他的臉,“都交給我。”

“可是……”

溫燃搖了搖頭,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其實這個時候退出,是更麻煩的事情。在他這個位置,要麽不做,要麽一座到底。當然,為了衛澤考慮,他是早就想過要放下這些事了,不過是在眼前這個處理完之後。

幾天之後,溫燃臨時出差一趟,說是去T城。衛澤對T城了解不多,更沒去過,不過只要不是S城,就讓他松了口氣。

溫燃改在了跨年當天回來,飛機晚點,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過了。衛澤接過他手上厚實的大衣,抖了抖,忽然被抱住了。

他愣了一下,不自然的回抱回去,勾住男人的脖子,“累嗎?”

“還好。”溫燃揉了揉青年的發絲,埋在脖子裏深深吸了一口屬于青年清爽幹淨的氣息,頓時把T城的煩心事揮去了。

“外面這麽冷,先洗個熱水澡吧。”衛澤之前就讓李媽放好了熱水。

“再等等。”溫燃抱着衛澤不願松手,疲憊的傾倒在他身上,又小心翼翼地不讓青年被壓着。

被男人擁抱着,衛澤不好做別的什麽,轉了個話題,“T城的事談的怎麽樣?”

“嗯。”果真很累,精明的男人聲音少有的迷糊,“快了。”

“那,那就好。”衛澤拍着他的後背,咳了一聲,沒繼續說話了。如果男人是在A市工作,他還能強行和他談談工作,然而去了T城,他又知道溫燃涉及圈子之廣,這做的是什麽他就沒法插話了。

沐浴之後,溫燃随意披了套浴袍在身上,衛澤一看就緊張起來,把他拉進開了暖氣的卧室,嘴裏碎碎念着,“累了幾天,還這樣,感冒怎麽辦?”

溫燃噗地笑了一下,眉眼彎彎地,不如平時那般俊朗嚴明,卻不失英氣,“怎麽現在話這麽多?”

“哦——”衛澤撇了撇嘴,感覺被嫌棄了,“我擔心你……”吸了吸鼻子,“擔心的事情太多了,可我力量又這麽小,讓我在瑣碎的事情上出點力還不行嗎?”

“不行。”溫燃很果斷,握住青年的手指,“衛澤,你太看得起我了。”

“嗯?”

“你能做的事情很多。”溫燃地眼睛烏黑深邃,看幾眼就像被吸進去似地,聲音也帶着幾分誘惑力,“要我給你證明一下嗎?”

“好……”而後他被帶上了床。

吸夠了老婆的溫燃精神早就恢複了,他狀似慵懶的,不緊不慢地解開浴袍,臉上的笑容一直挂着。

淩晨十分。

“衛澤。”運動了一次的男人聲音有些沙啞,還是低沉好聽,“新年快樂。”

“啊……”青年累的喘了幾口氣,滿足地笑了笑,“新年快樂。”

“那繼續吧。”

“什、什麽!?”

第二日,請了半天假的衛澤剛到公司,就被過來人葉經理一眼看破。

葉光熙幽幽道,“這是真‘跨年’啊。”

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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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歷的新年在公歷新年的一個半月之後,衛澤午休的時候正在電腦上逛tb,想着儲備一些年貨。以前他也沒注意過這些,都不用他擔心,不過現在溫燃工作忙,他們也是真夫夫了,盡管溫燃沒什麽規矩,他還是覺得過新年要準備些什麽,營造點氣氛,吃頓年夜飯,磕着瓜子看春晚,這種平常百姓習以為常的程序,一想到他和溫燃一起來做,卻覺得既新鮮又熱血沸騰,就像初中時候背着老師看黃色漫畫似的。

同事A湊過來看了一眼,忽然道,“要過年了,到處得小心點。”

同事B聞言擡起頭,正啃着紅薯吃,“你遇到什麽事了啊?”

因為A市外來人口衆多,一到過年華國經歷春運,A市又比較典型了,趕着回去的時候每年都會發生十幾起搶劫盜竊。不過A這樣的人精,忽然這麽一提,一般是有什麽事發生了。

B沒想錯,A果真點了點頭,和同事們唠叨了一堆。因為A住的比較遠,坐郊區才有的專線,四站路就一個半小時,正好終點站就是地鐵站,大多數上車的都是坐地鐵去市中心,有些心大,時間又長,忍不住睡了。等A下車的時候,便聽見一女生,看上去大學生的樣子,紅着脖子哭啼啼的大叫,說自己的手機被偷了。

女學生就是一上車就睡,本來手機好端端拿在手上,醒來的時候就沒了。車上人也挺多,盡管大多數人線路一致,不伐也有中途上下站的,到終點站才發覺手機沒了,很大的幾率是找不到了。

B唏噓,“你家那兒好多外地人打工的吧。”

衛澤還在看年貨,對這些事也就左耳進右耳出。很多事情聽多了也是自己吓唬自己,只能多留個心眼。

溫燃給他配備的保镖也撤了,那件事過去一個多月了,沒掀起什麽風波,衛澤又不喜歡出入都有人跟随,他不是道上的人,這樣未免太顯眼了,所以就偷偷讓他們回去了。這些保镖也不是本地人,大過年的還出來工作,明明沒什麽事情,挺辛苦。

衛澤自己坐車回去,從地鐵下來等公交車的時候,夜色已深了,他找了個位子坐下看手機,順便給溫燃發了個消息。

然而他剛發送成功後,就覺得身後有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回頭一看,最後一排位子都是空着的,這時候開往郊區的車都沒什麽人,寥寥幾人也都在看手機。

他自我安慰了一下,肯定是被A講的那話唬住了。不過他全身上下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除了……他下意識護住了對戒。

下車之後,他快速趕回了家。溫燃買的公寓坐落在高級住宅區,雖在外環,安全性很高,保安輪流值班。

本來衛澤想随意提一下這件事的,又覺得溫燃定然會小題大做,也就罷了。

他相信,在這一世他和溫燃的結局改變了,或許別的事情也都朝着好的方向前進。

然而這般天真的想法衛澤心懷了沒幾天突然就被改變了。這日溫燃忙于工作給他發了信息說不去接他了,他正好接到通知說加班,于是就想着去公司外買些東西墊墊饑。

公司餐廳只供應午餐,因而晚餐他到便利店去買了個飯團。

便利店要穿過一條巷子才到,就在他捧着熱乎乎的飯團叫燙的時候,後頸遭受重重一擊——而後暈倒在地,沒了知覺。

很多事情只有發生了才知道什麽叫防不勝防,而手機設置緊急聯系人什麽的,根本沒法用到。

衛澤被封了口雙手綁在後面,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一片是黑暗。他試圖掙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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