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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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衛澤趕走的溫燃跟人談了一會還是覺得放心不下,四下尋找衛澤。他眼尖,一下子便看見了被張陽和黃總監圍着的衛澤。
“黃總監。”溫燃大步上前。
衛澤驚訝了一下,低着頭掩飾發紅的眼角。
溫燃其實也不清楚具體的狀況,只是看着衛澤怯懦的低着頭,輕輕吸着鼻子的聲音,下意識的想幫衛澤出口氣。他狀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黃總監和張陽,突然洞察了一切。他通身翻起王霸之氣,又進一步上前,語氣很溫和,卻沒有一絲善意的,“找衛澤有什麽事?”
黃總監也沒想到溫燃直接就來問他了,幹笑了兩聲。随後突然打了張陽一拳,“嗨,沒事的!剛我這個不長眼的小夥撞到了衛先生,正想要讓他給他道歉。”
溫燃自然知道不是這麽一回事,只不過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現在也不方便搞清楚。于是他“哦”的拖了個長音,嘴角勾起,“那繼續吧。”
黃總監一愣,臉上仿佛寫着:“什麽?”
按照溫燃的性格,這種小事一般都會說算了,就算是大事,他也不會立馬就跟你算賬,所以這狀況之外,讓黃總監尴尬了一小下,他又錘了張陽一拳,硬着頭皮把戲演到底,“快!給衛先生道歉。”
張陽一咬牙,把下唇咬的彪血,狼狽的像狗一般,“衛先生,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邊說着,他一邊看着黃總監的臉色。
而黃總監正看着溫燃的臉色。
所以衛澤看着張陽,張陽不知道。衛澤手足無措,不知道這情況怎麽就這樣了,不過溫燃似是幫他在出氣,讓他心頭一暖,他擺了擺手,淡淡道,“沒事。”
溫燃笑了笑,英俊的男人笑起來能讓萬千女性心頭一蕩,卻讓黃總監吓得腿軟,“沒有下次。”
丢下這句話,他拉着衛澤不緊不慢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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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總監上回只是被葉光熙當着,這回被溫燃嚴重警告了一番,頓時汗流浃背,氣的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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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陽也好不到哪裏去,本來就做跟班的,今天什麽錯都沒犯還被平白無故揍了好幾拳。等那兩人走遠了,他扶着身子起來,滿口都是血,他粗魯的用袖子一抹,臉色鐵青。
“這衛澤真他媽有來頭。”黃總監和張陽退了場地,在角落裏罵道。
“是。”張陽心裏再恨,也無話可說。
“查他。”黃總監咽不下這口氣。
“怎……怎麽查?”張陽有些為難。
黃總監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氣的眼睛眯着一條縫,被兩大坨脂肪壓着的眼睛睜不開似的,半晌,他想到了什麽,忽然大笑兩聲,如雷貫耳。
“有了,找彪哥。”黃總監滿意的笑了笑,“溫燃上次陰了他一把,一定想不到彪哥還在,正好這衛澤是溫燃的弱點,我們……”他把手在空氣中揮了揮。
“明白。”張陽笑了笑,眼睛死死的凝視着衛澤遠去的地方。
危機前夕(下)
溫燃也沒心思處理那些事了,讓身邊的人留下幾個項目負責人的聯系方式便帶着衛澤離開了會場。
事先等在門口的司機招呼着打開了車門,看着總裁和夫人兩位都臉色極不好看的上車,乖乖的閉嘴啓動引擎。
衛澤坐在溫燃的身邊,逃避似的望着窗外,又是一輪紅燈酒綠的畫面,仿佛眨眼間就回到了上一世。
“衛澤。”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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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澤控制不住的摸着眼角流出的淚水,吸了吸氣,聽到身邊人叫了聲,“衛澤。”
恍惚間又是上一世那般的場景,只是這一次,他還在A市。
衛澤大約也知道溫燃想問些什麽,只不過這事情要說起來那就太長太長了。兩人這樣沉默着,開車的司機被那緊張的氣氛弄得汗流浃背。
“去NR。”溫燃開口吩咐。
“是。”
片刻後,車停在了一家黑暗的店門口。司機似乎對這個“NR”很了解,輕車熟路的就到了,然而衛澤卻茫然了一會,這是兩世他都不知道的地方,不過直覺告訴他這絕不是溫燃臨時想到的。
果然,他們前腳剛踩上那片地,後腳就迎來幾個熟悉的人。
“喲,溫燃。”葉光熙揚起好看的眉毛,把手裏的酒杯交給下人待下去,轉頭看見了衛澤,忍不住驚訝了一下,“怎麽想起來把衛澤帶來了?”
衛澤也察覺過來了,他望了望四周,黑暗的店面裏面卻是五彩缤紛的閃光,很多人圍在一起喝酒跳舞,顯然是酒吧的氛圍,卻彌漫着輕松和諧的氣息。
然而奇怪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男人。
葉光熙敏覺的幫他們安排了個包房,讓人帶上去。衛澤也就被莫名其妙的又拉了上去。
溫燃把門關上後,自然地坐在中間的旋轉椅上,冷厲嚴峻的面容就好像要和他談一場難以交涉的生意。
衛澤從剛才大概就知道溫燃是生氣了的,不過他更明白溫燃再生氣,都不會做過激的舉措,更何況是對他。
安靜了一會,溫燃先開口,“你還沒有來過NR吧?”
“嗯。”衛澤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溫燃淡淡的,“NR是一家夜店……接的客人都是男人”
衛澤吸了一口氣。
盡管這話他說的很慢,衛澤也沒聽出一絲一毫羞恥的語氣。衛澤怯怯的擡頭看了一眼對面平靜的眼神,縮着脖子點頭,“嗯。剛剛……看出來了。”他摸着腦袋哈哈笑笑,“其實也沒什麽,我看你這裏做得挺好的,完全看不出是……是那啥。”
同性戀婚姻合法好久了,他和溫燃都能結婚約,而他自己又是個gay自然能接受。然而讓他心裏疙瘩一聲的是,再怎麽說,這都是那種店啊!
溫燃看起來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
他言行舉止間的氣質,談吐的優雅,完全不像是會開夜店……
溫燃聽衛澤說這話反而皺了皺眉,因為衛澤自己沒察覺到,他下意識說了“其實也沒什麽”這樣自我催眠的話語,暴露了他的心跡。
“好了,你也知道了。”溫燃攤開手,笑容有些無奈,“所以你有什麽不能和我說的?”
“我……”衛澤低着頭剝手指。
要怎麽開始說呢……先說他是重生的?然後說和張陽的過去?再說對黃總監的适當猜測?
嗯,很有條理,層層遞進……個鬼!
衛澤堅信溫燃是個唯物主義者,他這話從一開始就要被槍斃了,所以他看了溫燃一會,搖了搖頭,“沒什麽。”
溫燃失望的看了看,就轉移了話題,他不是糾纏的人,想要知道一些事,查也能查得到,繞遠路來這裏,只是想聽衛澤親口說而已。
不過,算了。
“這幾天我放心不下,如果我沒來得及接你,你就跟着保镖走,明白嗎?”
“沒什麽關系吧,他們今天也……”
“有備無患,就這樣吧。”迅速結束了話題。
溫燃讓人拿了些點心來給衛澤填了填肚子,剛才那個聚會他一直忙着和黃總監周旋,匆匆離開也沒吃東西。這會吃飽了,甜膩膩的香味充斥着大腦,仿若不開心的事都不存在了。
衛澤雖說覺的溫燃做的有些誇張了,然而自己也是警惕着的,因為他太了解張陽了,張陽張揚,一旦盯上他,即便是拼的你死我活也不會放過他。
他從不懷疑上一世那場車禍的原因,就如同上一世溫燃告訴他的。
後來的張陽不知道怎麽樣了,也許是死了,不過像個廢人癱瘓在床的瞎子衛澤沒看到,這份恨到現在不會随着重生而洗禮。
只是衛澤終究不是那般不講理的人,如果這一世他們完全不會相遇,他也不會平白無故找張陽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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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在這段日子裏,卻是再也沒聽說過那黃總監的消息。衛澤想,可能是受到了溫燃的威脅,縱然他長的溫文爾雅的樣子,氣場卻能讓人入骨三分。
這日衛澤很平常的回到家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背影。那人轉過來,竟是時昭。
他見了衛澤也沒打個招呼,皺着眉頭,本來就冷峻的面容更是兇狠了幾分,語氣上帶着明顯的責怪,“這件事處理完了就算了,你怎麽還要把根給掘了?”
溫燃竟略微狼狽的坐在那裏,皺着眉,“還沒完。”
“行,你牛逼。”時昭氣的咬牙切齒,憤恨的把外套仍在溫燃身旁的椅子上,高級不料而成的西裝卻也不免重重的發出“轟”的聲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