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出格
車呼呲呼呲的開到六巷,小六前後腳才剛一落地,錢秘書方向盤一轉油門一踩噴了小六一身尾氣就開着車走了。
“……”
季哥哥是晚上回來的,安山東把他送回家還順便在季家蹭了宵夜。
“恩……”小六伏在窗子邊,只露出一雙眼看着季琛把安山東送到門口,禮貌的道別,微笑?!
“!”
拐小腳:“有些人不過是看起來正經……”
小六吸吸鼻涕,“阿切!”
拐小腳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隐約還能聽見喧嘩的酒吧背景音樂:“怎麽了?”
小六搖搖扇子,一個鯉魚打挺摔下床鋪。“啊!……可能是熱傷風。”
“你不追你的季哥哥了?”
“當然不是。”小六扶扶額頭,拉開衣櫃,換掉睡衣換上了件白體恤和不到膝,露出大長腿的短褲,風|騷入骨,
“阿切!”
——
西街的夜晚同樣的熱鬧非凡,小姐少爺擠了整條街長長的一排,小六除了作為西街老大的一把手兼繼承人偶爾還是要賺點吃飯錢的。
“六爺!六爺!”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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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
酒味沖天,拐小腳嫌惡的捂着鼻子,拿着酸奶罐子,在小六酒瓶旁填上了酸奶,臨走之際對小六丢下一句話,“可別輸了,小朋友。”不大不小恰好是周圍人離得近的幾人聽得見。
和小六拼酒的壯漢聽到這句話興奮的把海碗大小的酒瓶往桌上一掄,噗呲噗呲的大口喘氣看着他,“今天,你一定是我的!”
小六:“阿切!幹!”
拐小腳身為西街一巷最年輕有為的龜公,免不了做些買賣皮肉的生意……
“你說什麽?”季琛問。
安山東抓抓頭,吞吞口水,在季琛眼神的施壓下鼓起勇氣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一巷,一巷滿月之夜有獨創派對……據說,很熱鬧,喝酒第一名的人可以在一巷随意挑走一個少爺或者小姐,還有很多其他的盛宴,季總要不要去……”
“你是怎麽知道的?”
季琛好奇,安山東看起來是個安分的腼腆青年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社交障礙,不像是會去那種風月場的人,更別說回家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來約他。
“我,是,是小六讓我……他說,他。”安山東氣沉丹田,說:“他今天賣初|夜!”
季琛:“……”
“不不不!是是,是西街每月他都要去賣,不不……”
“……”
“好了,我知道了。”
“砰!”
門被季琛一把甩上,他看起來毫不在意……
安山東:“……”
“隔~”一巷後半夜終于打烊,來往尋歡作樂的人陸續散場,小六這個月的除夜依舊沒能賣出去,因此拐小腳還會叫上他至少一個月的小朋友或者未成年。
“安山東這個廢材!叫他傳個信都,都幹不好,啊切!”
“哎。”拐小腳撐着小六,一瘸一拐的往一巷巷口走去,“你的季哥哥對你的初夜看起來好像不感興趣……”
“放屁!”小六的雙臉坨紅,不知是感冒的原因還是醉酒的原因,他連裸|露在外的皮膚在路燈都有着不可忽略的淺紅,“我不好看嗎?拐爺?”他吐氣如蘭,沖着拐小腳發騷,拐小腳渾身抖了抖,差點扶不住他,“好看……”
“好看,那季哥哥不喜歡我?”他不信。
拐小腳頓了頓:“喜歡你的一大把呢,你的季哥哥應該也不免俗。”後半句是他伏在小六耳邊說的,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耳鬓厮磨的小情侶。
季琛抿着嘴把小六從拐小腳懷裏接過來,嚴謹克制的沖着拐小腳說;“小六胡鬧,打擾你了。”
“好說,好說。”拐小腳讪讪發笑,季琛的眼神太滲人,他差點頂不住,“快走吧,很晚了。”
季琛點頭,拐小腳發現他鮮少的亂了衣襟,今天連領結都沒打,站在巷口像是等了很久,季琛攔腰胡抱起小六,正欲往西街外走,弄堂裏陸陸續續的有人出來,兩個保安架着一個胡言亂語打着赤膊的壯漢,他們的工作夜夜如此,打烊後負責把醉酒的客人送到弄堂口打車,
“胡小六!”壯漢顯然看到了季琛懷裏的人,擠成縫的眼睛轉來轉去,“下個,下個月,老子一定睡到你!”
拐小腳:“……愣着幹什麽?!還不把人搬走?!”
季琛眼神不善,頗有山雨欲來的趨勢,拐小腳連忙出聲解釋:“季總,不用擔心,這只是個噱頭,你知道……就跟營銷一個道理……哈哈哈……”
“……小六的酒都是做了手腳摻過水的。”
季琛擰眉:“……”
“喔喔喔!”拐小腳這才像抓到重點,恍然大悟說:“你放心!小六是處男!真的!”
拐小腳終于送走了這尊大佛,倚在弄堂口呼了口氣,末了笑了笑,“說的不在意,卻在巷口守了一夜,我的小六喲,就要長大了。”
——
“哥?”身邊的氣息太熟悉,小六醉酒中迷迷糊糊的轉醒,鼻息間全是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的味道,“哥,哥!”
懷裏的人叫得急,像是瘋狂的想要确定什麽,季琛見他難受得眼睛都張不開,緊了緊雙臂把人換到單手攬着摸出鑰匙,“恩。”
“哥,我想要你。”小六說的放肆,這還是他對着季琛說過最露骨的一句話。
季琛從善如流的插鎖開門,上了二樓把人往沙發上一扔,進了廁所。
浴霸的流水嘩啦啦的淋下來,澆在腦袋上再順着肌骨順流而下,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季琛扶着牆喘息,流水的聲音恰好掩埋了他一切的情難自已。
“你在想什麽?季琛。”
他低頭打量了自己,身下是令人血|欲|噴|張健碩的身體,“他愛的不明不白,不是你放縱自己的理由。”
手機被扔在洗漱臺上,季琛擦着頭拿過察看,上面有一條來自時差地的短信。
“我結婚了。”
季琛:“恭喜。”
客廳的人睡得四仰八叉,季琛洗浴完畢出了浴室又被沖天的酒氣熏得頭腦發漲。
“哥,哥。”小六迷糊還在說胡話,季琛湊近了才聽出來叫的是他,軟糯沙啞,模樣看起來比平日裏跋扈的混子乖巧不少。
“哈哈!”小六突然睜眼,雙腿一擡,牢牢鉗住季琛的腰,一陣天旋地轉,季琛回神後就發現躺在沙發上的人成了自己。
小六騎在他的腰上,雙眼比星辰還亮。
“小六?”季琛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錯愕,弄堂口拐小腳的話瞬間浮現在腦海,“摻水的酒?”
小六彎腰,和他額頭抵着額頭,“猜對了。”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不是季琛喜歡的味道,他偏過頭。
小六不介意,順勢把腦袋埋入他的肩窩,在季琛的耳邊說:“我酒量不好,偶爾還要幫拐小腳應付客人,有一回喝進了醫院從此以後店裏就會備着兩套酒,一份摻水的就是我的。”
小六吃吃發笑帶着酒意,不經意的蹭着季琛的腰往下,眼看就要到要緊處,小六停了下來。“而且,每個月總有那麽些人想睡我,哥,我守的很不容易。”
季琛浴袍外的肌膚和小六裸|露的肌膚熨帖在一起,他的火熱季琛的微涼。
小六長長吐出一口氣,他愛死了這種肌膚相親的滋味。
可能是醉漢的身體沉重,季琛居然一時掙脫不得。小六借着醉意膽子越發的大起來,撐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俯視季琛。
他一身透紅從耳尖蔓延至腳心,連手心都是滾燙的灼人。更遑論一雙眼,灼亮的逼人泛着血色。
“哥,我從小就,就喜歡你。你走的時候我差點就哭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麽的也要給我留下點東西不是?”胡小六不懷好意。
季琛一雙眼就像是要噴出火一樣:“別碰我!”
小六最喜歡他難以自持的樣子,不管是生氣還是其他,他舔舔獠牙,“哥。”
接吻是小六活了十九年第一次體驗到的滋味,唇和唇契合得完美,就像是天生的凹凸一致,但是他浪得很,很快就不再滿足這唇瓣碾磨的感覺。
“你洗過澡了,真好聞。”
季琛怒氣勃然,剛想張嘴訓斥就被這混子鑽了空子探|舌而入。
一時荒唐。
什麽時候結束的季琛不知道,他只知道混子睡倒在他胸前的時候,那截作亂的唇還抵在他唇角。
季琛扶着人不讓他摔下沙發,季琛伸手一點一點撚去小六嘴角親得到處都是的津|液,撩起他下巴,打量了下懷裏的人。
是他孟浪了,季琛想。閉上眼不敢再看。
他把人抱進浴室,開了花灑水從兩人頭頂澆下來,直到小六打了個寒顫,季琛才想起他剛才用過冷水後忘了調回來。
換回熱水,把兩人從頭到尾梳洗一遍,期間他想了不少。
他不是第一次給小六洗澡,小六九歲還是個蘿蔔丁的時候他就這樣做過,只是意義和心思都變了。
小六睡在客房一身清爽的打呼,季琛倚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沉思,手裏點了支煙,要是小六在肯定會驚訝于季琛的形态,不管是抽點煙的熟稔還是吞雲吐霧那霧裏看花的美色,都足以讓人驚訝。
手機震動,是好友回複的消息。
“恭喜個屁!老子回國的婚禮你要是再不來就絕交!”
季琛一笑,可能是夜太美好,澄圓的月亮高高挂就有着阖家歡樂的意思,友人的婚禮據說辦的盛大非凡,親友都去了,唯獨他缺席,确實說不過去。
季琛就着這個號碼撥了過去,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唷!你還舍得回電話?”
“恩,新婚快樂。令夫人還好嗎?”
“剛睡下,怎麽了?”友人好奇。
“哼。”季琛促狹一笑,電話那頭的人後知後覺,“草!季琛,你不會是在跟我開黃|腔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六不懷好意的順着腰往下蹭,季琛要緊處一時被拿捏,汗浸額頭,喉頭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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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樣寫的,但是我告訴自己要克制……
這篇文的腦洞其實是另一篇的衍生腦洞,因為在此之前我寫了一段船,發現不合原腦洞的人設,于是……
總之超想提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