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給老婆報仇
東街來了三個公子哥,個個相貌出衆還有錢,好酒好料點了一大桌,倚着吧臺姿态各異招人得很。
三人之中數展源在聲色場最吃得開,小姐、少爺來者不拒,陸松是禮貌性的拒絕,季琛則是沒人敢上手。
于是門庭若市好比展源,左擁右抱忙得不可開交,陸松開了酒和季琛小酌,二人矚目卻無人問津,身旁雖擠了不少躍躍欲試的小姐和少爺,但沒人猜得中兩人喜好,看兩人表情又都是敬人遠之的态度實在令人懊惱。
三人在東街小聚的事很快傳到了方麻子的耳朵裏,季琛是蔣家巴結的高貴他是知道的,當即便要從成立趕回來伺候。
夜色漸深,這會才是東街整日最喧嘩的時間,一巷極其熱鬧,吧池裏全是扭動的蚯蚓狀的男女,季琛有些興義闌珊,杯裏的酒已經許久不見增減,陸松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看着誰都是禮貌彬彬的笑意。
唯獨展源像是沉迷在這酒色裏,伏在身上的姑娘像是無骨人一樣軟趴趴半個身子都倚靠着他,一只手舉着酒杯,另一只手在展源的腰後不斷挑撥這男人的底線,不斷向下……
姑娘雙頰坨紅,私以為今天能勾搭上這貴公子,興奮得呼吸急促。
就在此時一只有力的手搭在姑娘的腕上,展源笑着說:“小姐,過了。”
吧臺傳來噼裏啪啦玻璃碎地的聲音,聲響震大驚了整個吧池的人,方麻子剛趕到酒吧就被這場景吓了一跳,展源、陸松還有季琛都是蔣老板囑咐過要好好招待的人,這會正一臉陰沉的站在吧臺前。
面前有個姑娘,一身短衣群上遮不住胸,下掩不住臀,畫着爹媽難認的濃妝正戰戰兢兢的立在一邊,方麻子冷臉上前,還沒走近就又看見經理慌慌忙忙的小跑過來。
展源呲笑,下一秒又換了臉色,冷峻的看着經理。“你們酒裏加了什麽?”
經理愣了愣,随即讪笑:“客人說笑了,這是……”
陸松站出來,言語溫柔的打斷經理又重複了一遍:“他說,你們酒裏摻了東西。”
經理斂了笑,慌張的左顧右盼,周圍看戲的人圈出了一個圓,幾個人被納在圓圈裏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
但季琛不在。
方麻子匆匆趕過來,撥開人群堆擠了進去,沖着展源、陸松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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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亂糟糟的,幾位換個地方詳談?”
展源等的就是他。
“你們家誤了我哥們的單,換的酒是劣品,還加了不幹淨的東西,這些可都不是小事。”言下之意,是要就地解決這事。說着,手一松,手裏的高腳杯脫手滑落,正是那小姐給他添的那杯。
身邊的站着的姑娘頓時臉色發青。
方麻子既是賠笑又是好言恭維,展源仗着身份欺壓,頓時有些二世祖的味道,周圍閑言碎語漸漸多起來。
“什麽個意思?”展源眯眼,脾氣上頭,直起身子開始撸袖子。
方麻子哪裏敢跟他動手,但一屋子的客人也是不敢動的,只得又是賠笑,勸誡。
方槐縱橫東一,從來只對蔣家人低過頭,這小面上笑嘻嘻心底已經是怒火滔天。
陸松站了出來,按下展源的手,笑眯着眼,跟方麻子周旋。
“這東西不簡單,源源以前吃過這虧眼睛就毒辣些,說了出來肯定就是錯不了的。”陸松說,态度良好,嘴裏的話卻刀刀紮在方槐的腦袋上。
陸松:“既然掰扯不清楚,這酒我們就帶回去找個人驗驗。”說着取過一整瓶完好的酒,塞上塞子就要跟展源出去。
“等等!”方麻子伸手把人攔住,說:“這麽多眼睛看着,兩位可不要造東街的謠!”
“沒造謠。”是季琛。
方槐回頭,這才發現人圈分開了一條道,季琛單手揣兜站在人群前,一雙鷹眼像是禿鹫盯着腐肉。
“這個小姐給展源加了助興的藥。”
展源:“偉哥啊~”他的語氣頓時又成了吊兒郎當的闊少爺兼纨绔子弟,“這不是看不起爺嘛!”
展源假意憤憤,人群哄笑開來。
陸松也是一副原來搞半天鬧了一場烏龍劇的無奈表情。
只有方槐和經理笑得難看。
幾人移步出酒吧,剛才的姑娘被經理帶回了後屋,想來應該是沒什麽好下場了,怎麽說幾個月的分成和工資應該是沒了,展源興義闌珊的咂咂嘴有些惋惜,被陸松剜了一眼。
他摸摸鼻子,快步追上季琛。
四個人換到了一街新砌的高檔會所,就是那個小六竄破頭皮想進的地方,方麻子引薦三人進的暢通無阻。
酒水鳥槍換炮,連桌面都換了,展源逮着這點又諷了一邊東街暴發戶一樣的品位。
方麻子嘴角抽動,敢怒不敢言,面上得擺出恭敬的模樣心裏早就把展源裏外、上下罵了個遍,罵還不抵事,還得抽筋扒皮。
陸松笑了笑:“方總臉怎麽了?”
方槐:“……”
用力過猛導致的面部扭曲……
四人匍一坐定,方槐正想在擺些好酒好菜招待客人,剛剛轉身腦後便襲來一陣風。
“砰!”
季琛手下是一顆略硌手的頭,方槐被他整個摁倒在桌上,展源和陸松站到一邊,這個位置即能堵住了門口的路還是個看戲的絕佳地點。
方麻子腦袋發懵,等回神頭撞在硬物上的頓痛感才漸漸傳來。
“季,季總……”
季琛一腳踏在沙發的椅背上,一腳撐着地,單手掌着方麻子的頭,只用擡手再放下這可腦袋就會像炸裂的西瓜一樣精彩。
“季,季總……展總……”方麻子聲音顫抖,嘔出兩口胃酸,伸手想去拿開腦袋上的手,被季琛踩在桌沿狠狠碾了幾下。
方麻子慘叫。
季琛:“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季總,季總說的誰……”
展源呲笑:“還能是誰?季爺的小相好了呗。”
陸松點點頭,他無論什麽時候都是笑着的,說:“也不止這個事,蔣老板前兩天給我們工作室寄了封意味不明的信,我們一直在想是幾個意思,今天才算是想明白。”
陸松蹲下身,勉強與方槐同高。季琛送開手,他馬上脫力滑到在地方,狼狽的靠着桌子腿喘氣。
季琛抽出兩張紙擦手,就聽見陸松的話傳來。
“你告訴蔣家的,別再玩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陸松:“冀城這麽大塊肉妄想一個人獨吞,這可不行。”
季琛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無表情,方槐卻好像看到他藏在皮囊下的惡鬼,龇牙咧嘴的要吃人。“蔣家貪得無厭。”
季琛說完一睜眼,方槐居然打了個寒噤!
“不,不是的!”方槐說:“老板沒有這個意思,他……”
“喔。”展源在一旁喝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的意思是你老板送展家的賬務表來是以示友好的意思?”
“告訴你,那東西對展家沒用。”
“今天酒吧的事算是個教訓,蔣老板說的對,這個地不是季家、展家的地盤。但是想拿捏你們也不是困難的事。”
說罷示意季琛。
季琛拿出一只小口袋裝着□□扔到方槐面前,可憐一身腱子肉猶如牛蛙的莽漢頓時被吓得汗如雨下。
“已經報案了,東街這段時間好好處理處理家事吧。”
“……”
“這個時候警察已經快來了,你不如抓緊的去通知蔣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