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陸則謙,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望着如同神一樣的陸則謙,她從沒有發現原來陸則謙的形象這麽高大偉岸,原來童話裏不是騙人的,在公主遇到困難的時候,真的會有王子來相救。
“昨天給你的手機裏有定位儀。”陸則謙拿出紙巾把她臉上的青苔屑擦掉,“走吧。”
梁亦悠看到那些青苔就作嘔,那水桶裏真髒,又是青苔又是浮萍的,她還喝了幾口水。那些小混混真是可惡至極。
對了,其他人怎麽都不見了?
“小混混呢?”她問。
陸則謙把她雙手雙腳的繩子解開,“我給了他們一百萬,他們拿着錢就走了,總之,他們以後不會再去找你和你爸的麻煩了,但你必須當我老婆,不然,你就得立刻還我一百萬。”
“一百萬?可是我爸爸只欠他們四十七萬啊,不行,我要去找他們找錢。”陸則謙真是財大氣粗,多給那些小混混五十三萬,還毫不在意。
這種男人花錢太随意了,不是當老公的上佳人選,梁亦悠站起來默默地想。
“就當破財消災了,走吧,我們回包紮一下傷口。”陸則謙說完就走出倉庫。
梁亦悠跟着他走出倉庫,忽然在一堆貨物旁發現了那輛被小黃毛搶去的自行車,她跑過去,把那輛自行車折疊好,對着坐在駕駛室裏的陸則謙大喊:“開後備箱!”
陸則謙伸出腦袋一看,梁亦悠手裏的不就是他的那輛自行車嗎?
裝好自行車後,梁亦悠跳上車,得意道:“陸則謙,自行車還你了,以後我不用去給你做鐘點工了。”
她的臉腫了,而且左右臉腫的程度還不一樣,左嘴角的血跡已經凝固,右嘴角還沾着一片浮萍,樣子滑稽可笑。
陸則謙忽然起了逗弄之心,他緩緩向她靠過去,嘴角挂着不正經的笑容,“你是不用當我的鐘點工了,但你要當我的老婆,而且,老婆意味着,你晚上要和我……”
他打住,饒有興趣地望着她。
梁亦悠第一次和男人靠這麽近,之前毫無戀愛經驗,她的心髒“砰砰”跳個不停,隔了好久才嘴硬道:“當就當,誰怕誰。”
陸則謙深情地望着她,他一點點地靠近她,梁亦悠看着那張不斷啊放大的俊臉,下意識的閉上眼。她雙手按着心口,心跳好像随時就要跳出胸腔似的。
那一吻遲遲沒有落下,反而她的嘴角被人用手輕輕一抹,她有些疑惑地睜開雙眼,陸則謙的食指上有一片浮萍,不正經的笑變成取笑,“你閉眼做什麽?”
梁亦悠幹咳兩聲緩解一下尴尬,“忽然眼睛不舒服,快開車走了。”
陸則謙眉宇間帶着笑意,駕車回家。
梁亦悠坐在沙發上盯着茶幾上的那支鑽石煙鬥,真是絢麗奪目,她好奇地把它拿起來觀察。
“敷藥了。”
陸則謙走過來,把一個醫藥箱放在茶幾上,從藥箱裏拿出一管藥膏,擠出一點到指尖,在她的嘴角輕輕地塗抹着。
梁亦悠的眉頭皺了皺,條件反射地向後躲了一下。
陸則謙察覺到她的反應,問:“疼了?我再輕點。”
這次的陸則謙的動作更輕了,他的指尖小心在她嘴角摩挲了,清涼的藥膏帶着他指腹的溫度。陸則謙蹲在她跟前,她正好可以看到他英俊的容顏,眼神專注,動作小心。她的嘴角似乎被羽毛細細地掃着,心底一片暖意。
“好了,”陸則謙給她一個煮熟的雞蛋,“拿這個敷臉吧。”
梁亦悠接過雞蛋在臉上揉着,陸則謙靠在另一張沙發上翻着Gin的官方雜志,陽光随着他的指尖在書頁上跳動,連簡單的翻頁都那麽迷人,極簡的白襯衫襯得他英俊不凡。
和他結婚似乎不錯,至少帥哥養眼啊,從他剛才的表現看來,那個男人也不是不可靠……
梁亦悠看得專注,連手裏的雞蛋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我們協議結婚。”陸則謙看着雜志,對梁亦悠說。
協議結婚……梁亦悠莫名地有些傷感,是“我們協議結婚”,不是“我們結婚”。
陸則謙見她沉默:“不願意?”
“都有些什麽協議?我總不能吃虧吧……”梁亦悠撿起摔在地上的雞蛋,繼續在臉上滾着。
“很簡單,只有一條,在我們沒有離婚前,就算你有了喜歡的人也請克制,這一條應該是很簡單的,所以請你務必遵守。如果你的行為有損我或者Gin的形象,我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梁亦悠正準備問什麽,就聽到他補充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分房睡,等下我給你一張卡,是給你的贍養費。只要你安分守己,我想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
切,梁亦悠有些不屑地反問:“那在結婚期間,你做了什麽有損我形象的事怎麽辦?”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做有損自己名譽的事情。喬鎮飛三年後準備讓他兒子接管他的事業,所以我們的結婚期限定為三年。三年後,我們就離婚。”
“哦……”梁亦悠的心情有點低落,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事業,連婚姻也可以犧牲。
“待會我們去搬家,你現在可以睡一下。”陸則謙随口道,繼續看着手裏的雜志。
梁亦悠沒有說話,防備地看着他。
陸則謙忽然意識到什麽,嗤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吧……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憑着梁亦悠的江湖經驗,她判斷陸則謙的話是真的。
如果他是亂來的人,就不會對陸曼初那麽冷淡了,而且陸曼初是當年選美比賽的冠軍,胸大腰細腿長,還有一張天使面孔。想到這,她釋懷了不少。
“就算我要亂來,你也沒有辦法。”陸則謙适時加了一句,眼裏噙着笑意,他毫不意外地看到梁亦悠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跟着陸則謙上了樓,來了他家那麽多次,這還是第一次上樓。二樓的小客廳擺着一個玻璃櫥櫃,裏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董玩意,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看起來像個小型博物館。
那枚煙鬥和這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首先在年齡上就差了一大截。
她大致看了一下,清朝的古籍,玉如意,還有文藝複興時期的孤本,青銅劍……
梁亦悠的雙眼放着金光,都是錢啊!
“你缺錢用就告訴我。”陸則謙的模樣就像一個保護小羊羔的羊媽媽,“別打這些古董的主意。”
“切,別瞧不起人了,我又沒被你包養,才不要你的臭錢。” 梁亦悠憤憤地說。
陸則謙笑了,他打開主卧對面的一間房,“以後你就住這裏。”
“謝謝。”
梁亦悠進去,這個房間比她住的地方好太多了,裏面還有獨立的衛生間。盡管這個房間的裝修是低調的奢華,但對于梁亦悠而言,沒有什麽比床大更讓人滿意。
以前住的地方,連翻個身都要擔心會不會掉下來,而且冬天的時候她經常感冒,因為睡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被子就已經掉在地上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躺在床上了。
“陸先生,我有點困……”她假裝打了個哈欠,把陸則謙往外趕。
梁亦悠鎖上門重重地躺在床上,真柔軟啊……比倉庫裏的水泥地舒服多了。
如果不是陸則謙,今天在受完酷刑後也許還要失身。雖然他總在口頭上占她便宜,但他并沒有對她做出什麽不妥的行為,還幫她擦藥,給她做飯,幫她還錢……
這樣想着想着,梁亦悠睡着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裏的場景就是今天倉庫裏的情景,只不過,小混混的老大變成了陸則謙。
陸則謙擡起她的下巴,他的聲音低沉有力,“聽說你想跟我快活?”
可恥的是,本想傲慢甩頭、不屑輕哼的梁亦悠,竟在他的引誘下竟點起來頭。
“老大,跟你快活是每個女人的心願啦。”梁亦悠驚奇地發現她的手腳的繩子被解開了,她熊抱住陸則謙,“來吧,我親愛的老大!”
陸則謙似乎隐忍着什麽情緒下着命令,“你們都給我出去。”
小黃毛還杵在那裏,瞪着梁亦悠。
她對陸則謙吹吹耳邊風,只聽陸則謙對小黃毛說:“你,把那輛自行車擡回我的家,讓胖仔監督。”
小黃毛悻悻走開,眼裏還有淚光。梁亦悠大笑三聲,“記得用擡的,不是騎,也不是推哦……”
梁亦悠對着他嬌羞地笑,解着他的襯衣扣子,“老大,我們開始吧。”
陸則謙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低頭附上了她的唇。
接着就是幹柴遇到烈火,金風見着玉露,火星撞上地球……
點火,玩火,放火,滅火,不斷周而複始。
忽然梁亦悠的腳背一陣劇痛,她踢到了床邊的一把木椅。
這現實的痛疼帶她走出春天般的夢境,她睜開眼朦朦胧胧地看到陸則謙坐在床頭,面色怪異。
陸則謙坐在床頭!
她猛地坐起來向後挪,後腦撞到了床頭的金屬杆,疼得她哇哇直叫。
“你是不是撞邪了?”陸則謙把手背放到她額頭,更加納悶了:“沒燒啊,那為什麽剛剛擺出各種奇怪的姿勢,一會喘息一會悶哼一會尖叫的……”
“別說了!”梁亦悠急急忙忙打斷,真是羞死人了,“喂,你進我房間不知道敲門嗎?”
“我敲了,你半天不開門……吃了飯就去搬家。”陸則謙說完走出她的房間。
梁亦悠驚起一頭虛汗,最恐怖是的事不是被別人按在水裏不能呼吸,而是春夢對象在你春夢醒來時出現在你面前。
沒想到那麽巧,搬家時正好和要去上班的夏于默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