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夏于默沒想到凡盛游戲的總裁居然把錫可給收購了,更沒有想到這個店還能在這裏遇上他。

喬嶼找值班經理拿了鑰匙,帶着他們去監控室。

“你朋友什麽時候失蹤的?”喬嶼問。

“她去參加陸曼初的生日會,結果結束後就找不到人了。”

喬嶼微微點頭,看來她朋友應該是娛樂圈裏的人。

進了監控室後,喬嶼調出晚宴的監視畫面,三人都聚精會神地看着,一切都很正常。

“你朋友是畫面中的哪一個?”喬嶼指了指顯示屏。

“那個穿旗袍的。”

喬嶼點點頭,視線集中在她身上,但那個人越看越眼熟,那不是陸則謙的老婆嗎?

在看到羅雲彥找梁亦悠跳舞時,夏于默和鄧依依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羅雲彥為何會突然找她跳舞,這真是太奇怪了。

雖然奇怪,但也并無可疑,繼續看着監控,夏于默憤怒地點了暫停,“悠悠被那個老男人揩油了!”

畫面裏黃總的手在她的臂膀上,喬嶼放大畫面,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把悠悠給帶走了。”

夏于默急着要沖出去,喬嶼一把拉住他,“看完,別那麽急躁。”

“不行。悠悠很有可能被……”夏于默沒有再說下去,他心裏泛起深深的恐懼。

“夏于默,你先別急,畢竟後面還有十分鐘,看完再說。”

“站着說話不腰疼,失蹤的人又不是你……”夏于默口不擇言,幾乎要失去理智。

鄧依依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兩眼裏含着淚水,“夏于默,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夏于默自知失言,垂頭不語。

喬嶼朝他們怒道:“你們別吵了,梁亦悠從酒店的後門離開了。”

“後門?”兩人同時重複。

喬嶼調出好幾個監控畫面,對他們分析道:“酒店的正門和後門都裝了監視器,地下停車場也裝了監視器,但是除了後門,其他的兩個地方都沒有她的身影,這也就是說明她是在公園裏或者是在通向正門的路上失蹤的。”

夏于默一聽立刻朝後門奔去,鄧依依朝喬嶼道聲謝後也大步跑了出去。喬嶼坐在椅子上握着手機猶豫不決,這件事陸則謙顯然還不知情,要不要告訴他?

夜晚的雨越下越大,兩人借着手機的燈光在昏黑的公園裏,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這樣找下去無異于大海撈針,鄧依依渾身已經被雨水淋得透濕,夏于默脫下自己的皮夾克,“鄧依依,你先穿着吧,皮衣不進水,多少起點作用。”

鄧依依心中感激,但沒有接過去,“我沒關系,你穿着吧。”

夏于默把皮夾克披在她的身上,繼續向前方找着線索。

一道閃電淩空而來,在照亮公園的一瞬間,他清楚地看到一個白色的物體躺在草叢裏。他跑過去把那個物體撿起來,是一個手機。

“鄧依依,你快過來!”

“有什麽新發現嗎?”

“你看這是不是悠悠的手機?”夏于默問。

鄧依依仔細看了一陣,對夏于默點點頭,兩人心中的擔憂逐漸加深,看來真的是遇到了不測。

“你說悠悠,會不會被人推倒湖裏淹死了?”夏于默的表情僵硬,渾身輕輕顫抖着。

鄧依依驚恐地後退一步,望向被雨水擊破的湖面。

“哎呀——”鄧依依腳下一崴,“我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

撿起來借着手機的燈光,她的魂都快吓沒了,那是一個鬼面具。

當梁亦悠開始有些清醒時,她發現自己的雙眼被一層布給蒙上了,雙手被繩子捆在背後,雙腳也被繩子給綁了起來。

憑着感覺和聲音,她能感覺到這是在一輛車裏,車內有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她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要帶她去哪?

“別說,大晚上的去那種地方還真是覺得恐怖,而且還是下雨天。”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廢話少說,反正到了目的地,我們就把她丢下,拍一張照片交差我們就完事了。”

梁亦悠聽得心驚肉跳,那種地方該不會是……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們不打算對自己動手。

車緩緩停下來,梁亦悠被兩個男人拖下車。

她渾身冷得發抖,小腿被地上的雜草和荊棘劃破一道道細細的口子,隐隐作痛。她疼得皺眉,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阿黃,這裏……好多死人的墳墓啊……”

“墳地裏沒有墳墓正常嗎?趕緊拍照,這個地方看着就晦氣,以後這事咱再別幹了。”

果然是墓地……是誰這麽想讓她死?

一陣閃光燈後,梁亦悠又聽到一個說:“你看她那麽漂亮,又是個明星,要不然我們上她?”

“委托人沒有這麽說可以這樣。”

“但是也沒有說不能這樣。”

“那你快點,我在車上等你。”一個男人朝面包車走去。

梁亦悠心底一寒,原來比死人更恐怖的原來是活人。可偏偏又叫不出來,渾身沒有力氣。

腳上的繩子被解開,男人的手已經向她的敏感處襲來。她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了,無助,絕望,悲傷……

但很快他的動作就停止了,在雨水中失魂落魄地朝前跑去,“對不起,你別跟着我,鬼先生,你放過我……”

如果真的有鬼,就把她帶走吧……總好過在這裏受人□。

眼罩被解開,梁亦悠借着一瞬間閃電的光,看到的人竟是是陸則謙?!

但很快周圍又陷入一片黑暗,接着她便暈了過去。

兩人在公園裏找得實在是沒有頭緒,撿起在公園裏丢棄的鬼面具和夏于默回到家裏。兩人思前想後,決定先打給白藝池。

“白哥,這麽晚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悠悠她出事了。”鄧依依在電話裏帶着哭腔。

白藝池從家裏趕來時,已經快五點了。寫歌寫到淩晨三點,還沒有睡夠一個小時接到她的電話就急匆匆地趕來了,但此刻他一點睡意也沒有。

鄧依依把在公園裏的事和他們的推斷告訴白藝池,他颔首不語,側着頭似乎在沉思。

“要不我們現在報警吧!”夏于默提議,晚一分鐘報警,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先等等。”

“難道就這樣幹巴巴地等着?”夏于默反問。

白藝池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夏于默身上,選秀歌手居然認識梁亦悠,而且說話的語氣大家還挺熟。

“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如果到時候還沒有收到勒索電話,我們就報警,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鄧依依忽然想到什麽,問:“如果綁匪圖的是錢,就算打電話也是找陸則謙,也許陸則謙已經在籌錢了呢?要不然我們打個電話問問他,看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白藝池點點頭,立刻就撥通了陸則謙的手機。

沒想到陸則謙極快地接起了手機:“這麽晚還不睡,又失眠了?”

手機開着揚聲器,所有人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異樣。而且更奇怪的是,陸則謙這個點也沒有休息,還隐隐從電話那頭聽到“呼呼”的風聲。

“你有沒有接到或者收到什麽短信?”

“沒有啊,怎麽了?”

三人心裏一沉,白藝池斟酌半天說:“悠悠,失蹤了。”

“什麽?”

白藝池把經過告訴他,陸則謙聽完後說了句“我搭最早的飛機回來”就挂了電話。盡管嗓音平靜,但還是可以從中聽到擔心與焦慮。

“看來這不是綁架,而是滅口了。”鄧依依聲音顫抖地說:“報警吧,我們報警。”

鄧依依馬上就拿起手機,卻被白藝池制止,“先別報警,現在還不能确定是不是綁架,如果綁匪知道我們報警,撕票怎麽辦?”

白藝池在玄關處換着鞋,“我回去仔細看看出席生日會的名單,看能不能查出一些倪端出來,如果到了八點,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那就報警。”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極其決然,仿佛下了什麽決心。

雨已經停了,白藝池怒氣沖沖地闖進陸曼初的卧室。

門在門吸上撞出刺耳的響聲,陸曼初驀地被這聲巨響而驚醒。一看來人是白藝池,她怒道:“你有病?這個點發什麽瘋?”

白藝池盡量克制着身上的怒氣,“梁亦悠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陸曼初瞪他一眼,“神經病。”說完就繼續躺進被子裏。

“你為什麽那麽恨梁亦悠?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演技好?”

“……”

“還是因為,她和陸則謙在一起了?”

“白藝池!你不要得寸進尺。”陸曼初如同一只被踩着尾巴的貓,她穿好衣服走到他面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們的交流會那麽困難,總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梁亦悠的失蹤和我無關。”

白藝池盯着她的雙眼,“如果到了八點梁亦悠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就會報警。”

“你以為你在威脅誰?”陸曼初輕蔑地笑了一聲,“随你怎麽樣。”

白藝池冷哼一聲,離開陸曼初的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梁亦悠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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