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偷親

許程溪的話音剛落, 葉皖面無表情的差點把鐵筷子掰彎——于是整桌人沒人敢說話了, 都默默的喝酒。但許程溪杯後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翹, 鐵直掰彎,嗯, 這是個好兆頭。

眼看着氣氛不對, 吃完夷雲音就扯着喝醉了變的傻逼兮兮的宋陽舒告辭跑了。許程溪送客回去, 就見葉皖趴在桌子上, 白皙的臉蛋微微有些泛紅。唔, 今天這酒,度數是稍微有點高。但許程溪想起來那天葉皖的量, 覺得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吧?

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走過去輕聲問:“醉了?”

“......你家這酒有點上頭。”葉皖趴在桌子上,像是喃喃自語似的說。

許程溪笑了笑, 不可置否——他非特殊情況不喝酒, 所以剛才就他們三個拼酒了。不過夷雲音那家夥酒量可是不錯的,出去腳步都有點踉跄, 可見這個酒的确是度數高——是他爸給他送過來的,許程溪都不知道是什麽酒。

但這酒, 助攻的有點好啊。許程溪默默的感謝了他老爸一下, 低頭看着眼神迷離好像要睡不睡的葉皖輕聲問:“要不要扶你去躺一會兒?”

葉皖沉默片刻, 悶悶的說:“我該回家了。”

“你先躺一會兒。”許程溪伸手按了按他的太陽穴, 輕聲哄:“一會兒我給你做一碗醒酒湯,喝了再回去吧。”

葉皖不可置否,像是默默的答應了, 其實心裏隐隐約約是有點懊惱的——讨厭,他來這一趟該問的一句沒問上,反倒是莫名其妙的吃了個飯,莫名其妙的喝醉了,莫名其妙的......和許程溪形成這旖旎缱绻的氣氛。

真是糟糕。

葉皖有些自暴自棄的閉起眼睛,任由許程溪修長微涼的手指輕輕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扶着他站了起來,葉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就行。”

一身酒氣,火鍋味兒,不适合進卧室。許程溪生怕多說兩句人就要走,絲毫沒提意見,扶着葉皖躺在寬大的皮沙發上。葉皖有些發熱的手指觸及到身下柔軟的仿佛少女皮膚一樣的沙發,就心想着這許程溪還是多年如一日的會過日子,精致男孩。

以前他無論去哪兒住,沙發都是這個樣子的。

許程溪把迷迷糊糊的葉皖扶到沙發上幫他躺平,就拿出手機百度醒酒湯的做法去廚房了——他雖然會做幾個菜,對廚藝也算擅長,但還真沒給人做過醒酒湯這個東西。如果給葉皖喝的話,不能胡來。

等許程溪做好醒酒湯端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葉皖躺在沙發上眉頭微蹙,一動不動的仿佛是睡着了。嗯?這酒後勁兒這麽大的麽?許程溪眉尖微挑,輕手輕腳的把湯放在沙發旁邊的茶幾上,而自己則是蹲了下來半跪在葉皖面前,抽出一張濕紙巾輕柔的幫他擦了擦面色微紅的臉。

難得能讓葉皖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睡着,看來那剩下的半瓶酒還非得留着,好好珍藏不可。許程溪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隔着濕巾摩挲葉皖小巧的巴掌臉,精致的五官......

Advertisement

忽然,葉皖的眼睫稍稍顫動了一瞬。許程溪那麽一剎那,心中是‘咯噔’了一下的,連輕輕放在他臉上的手指都僵硬了。随後他就看到,葉皖輕輕的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樂意的皺了皺鼻子。

許程溪看着閉着眼睛難得有點孩子氣的葉皖,忽然耍賴的覺得他就是在誘惑自己。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一次笑意,許程溪沒控制住,迅速的低頭在他紅潤的嘴唇上啄吻了一下。

葉皖完全沒有反應,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像是覺得嘴巴上有些癢,伸出舌頭下意識的舔了一下……

艹,許程溪心中嘆息了一聲,卻忍不住發笑,低頭又一次的啄了一下。

葉皖忍不住又舔了一下。

許程溪眼中盛滿了玩笑,就跟逗小孩似的,又低頭親他。

葉皖就锲而不舍的繼續舔,一來二去,他甚至以為是又有蚊子,煩躁的舉起軟綿無力的手在臉上揮。

許程溪就這麽單方面的玩着幼稚的游戲,直到感覺葉皖快炸毛了,才輕笑着咬住他的下唇。葉皖茫然,恍惚中感覺嘴唇傳來微微的痛意。似乎是誰在咬他,又很溫柔的吮吸着,感覺很好,就好像被一團灼熱暧昧的氣息包圍住似的......

葉皖從一開始的排斥到下意識的享受着,直到嘴唇上傳來微微的涼意。

嗯?沒了?

葉皖不滿的皺起眉毛,下意識的向前伸着脖子,想尋找讓他舒适的熱源。許程溪觀察着他一系列的小動作,滿意的笑了。他知道葉皖現在已經沉迷這種‘游戲’,但是……許程溪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紅潤水嫩的嘴唇,葉皖覺得唇上癢,一口叼住那只作亂的手指,輕輕含着。

許程溪眼中似乎有隐晦的火,緊緊盯着神色迷離的葉皖,手指輕輕的攪動着。

嗯?什麽玩意兒?葉皖感受到口腔中有東西在動,下意識的舔着,舌頭軟軟的。許程溪更加放肆,逗着他玩。

嘴角緩緩的上揚,呵,葉皖這種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能輕薄一下了。

清醒時候的他像亘古不變的冰川,冷冰冰的拒絕他一切靠近。即使偶有意亂情迷,也能在幾秒鐘內就恢複清明,随後就又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仿佛是他無論多麽努力,這個人也無法靠近一樣。許程溪都能想到他的樣子,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他知道犯了錯的人很難讓人相信,讓人重新接納。只是......葉皖都已經‘懲罰’他多少年了?還要繼續下去麽?

許程溪眸色一黯,抽出手指,用沾着他水亮晶瑩的修長食指捏住他的下巴,幾乎是有些粗暴的親了上去。

這次不是像剛剛那樣的逗弄,是一個實打實的吻,許程溪幾乎是有些粗暴的汲取着葉皖身上清甜的酒香味,攻略城池。這個吻飽含着七年的思念,熱烈的甚至有些莽撞,還帶着一絲絲的苦澀。葉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嘴巴裏火熱的物事掠走了,有些喘不上氣,不自覺地皺起眉毛發出悶悶的鼻音,就跟撒嬌似的。

許程溪聽到他抱怨的氣音,在他唇間輕輕的笑出聲,急躁的吻慢了下來。葉皖舒服多了,漸漸的回應,他似乎覺得覺得挺好玩,不怕死的撩撥着,許程溪的呼吸漸漸粗重,溫熱的手指不自覺地隔着襯衫撫摸着葉皖的鎖骨。

葉皖這人全身都是不甘寂寞的癢癢肉,被他這麽一撩就算嘴巴被堵住也悶笑出聲,下意識的咬着許程溪。

腦子一激靈,許程溪強迫着自己離開葉皖的唇舌,兩個人堪堪分開,呼吸都有點粗重急切。不能再繼續了,酒醉的葉皖還挺‘熱情’,雖然他挺喜歡,但如果......把葉皖撩硬了,許程溪沒自信他能控制的住自己。

只不過葉皖硬沒硬他倒是不知道,許程溪就快要憋死了。他黑眸沉沉的看着葉皖酒精徹底上頭,沒一會兒就從這旖旎的場景裏脫身,煩躁的滾了幾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程溪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自己**逐漸消退,從而心如止水。

不急于一時的,這麽多年了,他始終相信葉皖早晚是他的。

葉皖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第二天睜眼的時候,身上是被人換了睡衣躺在柔軟的床上的,并不是那張沙發。葉皖腦子裏當機了大概半秒的時間,然後面不改色的起身,走出屋子。他只是喝醉了,還不至于失憶到忘記昨天發生什麽。

不就是在許程溪家裏住了一宿麽,沒什麽。至于衣服......他就當是小狗幫他撓下來又換上的吧。反正他和許程溪那啥啥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沒必要在這兒扭扭捏捏。

帶着一股子自暴自棄的想法,葉皖悲哀的發現自己自從回來後,仿佛對許程溪的容忍度越來越高了。

吃過早飯後,葉皖回自己家裏換了身正裝,然後坐着許程溪的車去上班了——這貨非說昨天喝酒的人今天早上不一定酒精度完全消釋,還是他開車送比較安全。

葉皖:“......”

在糾結下去就要遲到了,他只好上了車。只是到了律師事務所門口,兩個人沒等下車就發現了一些新鮮的東西——

“喲。”許程溪看着堵在事務所門口的一群小姑娘,戲谑的一挑眉:“你也有粉絲了?”

一看這些酷似追星少女的姑娘就肯定是昨天兩次熱搜帶來的禍患,現在網友多強大啊,葉皖的s市新貴名聲又不小,簡單一八可不就扒出來了麽。只是今天就有姑娘堵在這兒許程溪也不覺得意外,以葉皖的長相,沒人堵才是奇怪。

“你去醫院看看。”葉皖面色平靜,不動聲色反擊:“沒準比這還多。”

昨天上熱搜丢人的,又不止他一個。

許程溪笑了一下:“怎麽進去?”

“你從右邊繞一下。”葉皖很是淡定,胸有成竹地說:“有後門可以進去。”

幸虧他們事務所現在走上規模了,連後門都有了!

十分鐘後,從後門繞進去的葉皖走進事務所,無視一排齊刷刷的疑惑神色,迅速回到自己辦公室。而後葉皖包手提包放在桌上,渾身僵硬了半秒,臉上才流露出一絲趨近于懊惱的無助,他壓抑了整整一晚上加一早上的情緒。

有的時候,葉皖都說不清他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半晌,葉皖打開百度,在搜索框裏輸入一個看起來很詭異的标題:為什麽對別人的偷親不反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