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該出現擾亂我的心神

“你有什麽事嗎?”很久她才找回她的聲音,語氣冷淡地問,而胸口一直蹦跳的心則被她忽略了。

“戴聖,你……你當初去哪了?”低沉如酒般的嗓音在那頭輕輕地問道,那樣悠遠那樣地深沉,卻不像是袁徒會問的話。

他曾經趕狗一樣地趕她,她也如狗一樣消失在他的生活裏,消失在高二的那個夏天,她僅僅只是跟死神見了個面而已。

下意識地望向手腕上的疤痕,戴聖輕輕地笑,“我轉學了,爸爸換事業,所以我轉學了。”

“……”那頭又沉默了,許久,低沉的嗓音再次傳來,“當年……我太叛逆了,戴聖,我想說其實……”

“其實什麽?袁徒,很晚了,我要睡了,明天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手機一直有來電試圖打進來,震得戴聖耳朵疼,沒聽袁徒說完,戴聖就想挂電話。

“那好。”袁徒的好字剛消,戴聖挂了電話,因為手機又一直在震動,不用猜都知道是陳元。

“怎麽一直在通話?”果然是陳元,戴聖剛接起來,那頭就問道,這戀愛這麽多年,戴聖是很少會這麽晚電話還在通話中的。

“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來的電話,就多聊了兩句,你沖涼沒有?”她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什麽朋友好久沒見?我認識嗎?你提過嗎?”不得不說,男人有時也挺敏感的,陳元面對這個問題緊追不放。

戴聖含笑,“都說好久不見了,你肯定不認識了,連我都不是很熟,是來祝福我要結婚的事情的,連祝福你也要懷疑?”情人之間的小吃小醋還是蠻窩心的,只是那抹黑色仿佛如墨水般一直侵泡她的內心,令她沒辦法放開,同時也跟着變敏感。

“好吧,作為男人我應該相信你,早點睡,期待明天美美的你。”陳元嘆口氣,語氣寵溺地說道。

“嗯,晚安。”

挂了電話,戴聖翻個身,眼神觸到手腕上的疤痕,心口又是一涼,袁徒到底是怎麽知道她的號碼的?他又憑什麽聯系她。

幸好生命裏還有個陳元,戴聖含着笑容慢慢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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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婚紗相館今日人潮湧動,臨近節假日,尤其是在這個夏季,大家都搶着完成喜事,結婚是一件多美的事情,即使無數的人說婚姻是一座墳,可也有無數堕入愛情的漩渦的情侶飛蛾撲火地願意永久踏入這個墳內,從此相依相伴一生。

陳元一早就出發,從城西來到城南把戴聖從家裏接出來,迎着早上朦胧的陽光,車子悠悠地一路開到紅塵婚紗相館。

這是s市唯一一家以穿越式為主題為新人鋪墊婚紗相的相館,它會帶着兩位新人穿越到過去,回到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相戀,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心跳的場景,然後用相機記錄下這些美好的瞬間,完成之後,就是與衆不同的婚紗相。

戴聖一年前就開始預約了,幸好時間趕得上,可以在婚期前三個月完成相片。

陳元今天穿的格外地帥氣,淺藍色的襯衫配上黑色的西褲,一米75的身高,還有那寵溺的神情,從下車就引來無數的妹子偷看,戴聖則穿着粉色的長裙,借着他的手下了車,兩個人身高相當,相貌相當,十分般配。

接戴聖這單的是個九零後的萌妹子,性格開朗,說喜歡陳元這樣大叔型的暖男,也很喜歡戴聖大姐姐一樣的性格。

戴聖心情自然是激動的,從下了車她的手就揣得緊緊的,陳元摟着她也能感受到她的緊張,調侃道,“照個婚紗相也這麽緊張,要是到了婚禮上那不是連話都不會說了?乖啦,我陪着你。”

“你當然要陪着我。”戴聖理所當然地哼道。

“哎,大叔大姐你們別秀恩愛了,快去換婚紗,第一個場景是你們相識的那一幕。”策劃兼化妝師小溪翻個白眼,嫌棄這兩個人秀恩愛,更嫌棄的是兩個人見面的場景那麽老套,陳元的咖啡灑到戴聖的衣服上,老套。

戴聖和陳元分別被造型師各自推進試衣間,試衣間裏排滿了一套一套的西服和婚紗,還有各種特色的服裝,都是喜氣洋洋各具千秋。

“紫色代表神秘,白色代表純潔,紅色代表火熱,你想想你跟新郎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那種心情,可選擇一套最适合當時心情的顏色的婚紗。”

戴聖選擇了紅色,但并非是因為火熱,而是她當時心裏住着一個魔,那個魔就是紅色的,而她僅僅只是跟陳元當個朋友而已,也沒有想到後面的交往。

“你們可真是有默契,新郎官也選擇了紅色的。”在沙發上坐着啃瓜子的小溪看到戴聖出來,彈掉手上的瓜子殼,站起來,直接走到戴聖身後,用力地将她腰上稍顯寬大的衣服用力往後扯,一下子火紅色的長裙子襯得腰身極其美麗。

在一旁的陳元早看傻了眼,他從認識戴聖就知道她是個清純美麗的妹子,同時她不像她的姐妹于惠那麽會打扮,但是她穿的衣服都大方得體,今天這麽用心地一裝扮,美得不可方物,心裏十萬個愛死她的字眼狂奔而過。

戴聖含笑地看着他,她當然知道他的傻眼,那雙眼眸裏全是驚喜,作為一個女人,被丈夫這種眼神看着,當然也很歡喜,羞答答地低下了頭,讓陳元心裏撓得癢呀,他長腿一邁來到她跟前,在小溪嫌棄的眼神下,握住戴聖的手,張嘴正準備說什麽。

門口突然爆出一個動靜,于惠提着包包氣喘籲籲地沖進來,“抱歉,我來遲了!!”

醞釀起來的氣氛被擊潰,陳元該死了一聲,轉頭看着姍姍遲來的于惠,縱然心裏不爽,不過嘴上依然斯文,“小心點,你早餐吃了沒有?”

“呀呀呀,你們兩個穿了紅色的情侶裝,早就知道紅塵很特別,總算了開眼界了。”于惠顧不得回陳元的話,兩眼發光地看着戴聖,戴聖笑着指着旁邊的造型室,“伴娘,你也得去換衣服了。”

“收到收到,拖你們兩個的福啊,我也可以到紅塵耍一圈,對了阿姨他們沒來嗎?”于惠把包包放到沙發上,一邊跟着造型師走一邊問道。

“他們去買一些婚禮上的東西了,說晚點過來。”

于惠進去換衣服做造型,這邊戴聖跟陳元則開始還原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那一場死神之旅給戴聖帶來的好處就是再生之後她的體重直往下掉,掉了平常人的體重,從160斤的女胖子到了90斤左右的窈窕淑女,這種減肥法這輩子她都不想嘗試,更希望所有的胖子都可以保存自己的體重幸福到老。

拍婚紗相是一次美麗的體驗,因為人生只有一次,跟愛的人一起還原到過去,更是一場神奇的體驗。

“渴不渴?”拍完第三個場景,戴聖癱坐在沙發上,臉部笑到快僵掉不說,腿也站得快斷掉了,她一坐到沙發上就不肯起來,陳元心疼地摸摸她的頭問道。

“當然渴了,一點水都沒喝,好累啊。”于惠擠在戴聖旁邊坐着,捶着腿說道,雖然她的場景比較少,但是她幫新娘拉裙子跑來跑去也很累的。

“要買水嗎?我可以點餐嗎?”正在給新娘整理頭型的小溪突然出聲,一雙大眼十分靈動。

“可以,你們想喝什麽?”陳元順順戴聖臉上的頭發,才擡頭問小溪,小溪歡喜地歪着頭說,“哎不用你去買,打個電話讓他送來就行了,咖啡奶茶還有果汁,喂,你們把走調家的菜單拿過來!”

小溪的助理趕緊從抽屜裏拉出一份菜單,遞給陳元,陳元又遞給戴聖,戴聖看着那張黑白相間的菜單,只覺得菜單的簡潔讓人下意識地覺得孤獨。

“這家的咖啡非常好喝,手工做的,最重要……嘿嘿,老板非常帥。”小溪滿臉花癡,于惠聽罷也來了興致,她問道,“哪個好喝一點?”

“這個,這個,這個也不錯。”小溪一一給大家推薦,所有人各點了一杯,小溪去打電話,除了點餐,話裏的意思就是讓老板親自送過來。

于惠朝小溪給了大拇指。

“戴聖,這兩天安排一下時間,見見我父母。”陳元攬着戴聖的腰,輕聲地說道。

戴聖頓了一下,緩緩點頭,“嗯,好的,醜媳婦始終是要見公婆的。”她自黑了一下,陳元笑着刮她的鼻子,“你哪裏醜了,很美好不好。”

在一旁無聊等咖啡的小溪翻白眼,“陳元哥是本地人,聽說本地婆婆很刻薄的,大聖姐姐你可得注意點。”

“你別瞎猜,我父母人都很好的。”陳元瞪了眼小溪。

小溪又翻個白眼,這時,門口響起嬉鬧聲,小溪一躍而起,歡喜地朝于惠說,“來了來了,你看門口那群做美容的又在那裏發花癡。”

話音剛落、

一個高大的男人手提着四個袋子走進門,眉眼冷冷清清,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一臉不耐煩,斂起的眉毛讓他看起來即孤傲又要死地迷人。

小溪滿是花癡地走過去接他手裏的袋子,可是那雙丹鳳眼則落在小溪身後的座位上,眯起的鳳眼變得深幽,眼神在陳元跟戴聖身上打轉。

一時屋子裏寂靜無聲。

戴聖感覺到心髒正在瘋狂地跳動,快要跳出來,她沒想到走調咖啡的老板會是袁徒。

于惠跟陳元也都認出袁徒,于惠頻頻看向戴聖,眼眸裏布滿恐懼,她曾經說過她不想再看見袁徒這個惡魔。

陳元雖然覺得怪異,因為袁徒的眼神太過怪異,但是他還是兼并着熱情站起來,來到袁徒跟前。

“原來走調是你開的,我沒記錯,你是戴聖的同學是吧?幸會幸會。”他伸出手。

在戴聖身上的眼神總算轉回來了,那雙鳳眼微微眯起,看着跟前的手,許久許久,他把手裏剩餘的袋子放到陳元手裏。

就在哪一霎那間,咖啡全數往下掉,好死不死灑在陳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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