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落魄的王子啊

“我去,西服很貴的好嗎。”小溪猛地鬼叫,一旁的造型師回神,趕緊過來将陳元拉走,“新郎官,換衣服去。”

陳元被動地帶進換衣室,臨進之前他深深地看了眼淡漠地站在原地的袁徒,這個人的臉不止讓他感覺到危險,他剛剛的動作……明顯就……

接下來,讓大家意外的一幕發生了,袁徒突然走向傻眼的戴聖,用力将她從座位上扯起來,戴聖反應過來,猛烈掙紮,“你幹什麽?”

大家都傻眼了,走調的老板将戴聖扯進了其中一間換衣室,咔嚓一聲落了鎖,整個世界仿佛被颠倒了一下,瞬間屋裏鴉雀無聲,屋外的人面面相視。

“昨晚你說今天有事,就是跟那個男人拍婚紗相?”戴聖被袁徒推在沙發上,修長的男人壓制住她,那副姿态讓她心裏一顫,那晚的畫面嘩啦一聲流出。

“袁徒你憑什麽質問我?我們只是同學而已,你這樣的行為合适嗎?放開我,我要出去。”戴聖掙紮地起身,她害怕這個男人跟她靠的太近,心跳會失去頻率,十年啊,時間也不能改變他深珞在她心裏的印記。

袁徒冷冷一笑,他湊近她,薄唇僅得一丁點距離,噴灑在她唇上的熱氣讓她一個勁地往後縮“同學?我們真的只是同學而已嗎?那一夜你可是在我身下……”

“那只是意外意外!我認錯人了。”她發狂地喊道,那一夜的意外意外得太失敗,她不該的一切都不該的。

“事實證明,你并沒有認錯人!”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擡高,薄唇又靠近一厘米,戴聖屏住氣看着他,那雙鳳眼裏印着她慌神的樣子,她應該再自如一點,“袁徒,不管我有沒有認錯人,我要結婚了,你祝福我吧,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厭惡我就好了。”

袁徒眼眸裏的厭氣消散了許多,他低着頭,再靠近她一點,戴聖慌亂地推住他往前的肩膀,僅聽他低沉地問道,“當初你到底去哪裏了?”

她到底去哪了,告訴他,她去自殺了麽,一個可憐的胖子的自殺。

“我說了,我只是轉學而已,你放開我……”

話音剛落,門板被人猛烈地撞擊,伴着陳元的聲音,戴聖身子一顫,她死死地咬緊嘴唇,顫着聲音道,“袁徒,我跟你只是同學,十年了它能洗去所有的記憶,包括那些不成熟的感情,對不起,當初都是我不好。”

她的道歉真心實意,包括她嘴裏的不成熟的感情,讓袁徒身子狠狠一震,随着外頭敲門的聲音愈發猛烈,袁徒的心口被人無形地掐住似,許久許久他低頭揪住她的嘴唇,結結實實地吻住她。

末了,他說,“你跟他,結不成婚的。”

戴聖驚恐地看着他。

袁徒放開她,修長的身子朝門口走去,拉開門,對上屋外的一群人,唇邊冷冷勾起嘲諷的笑容,鳳眼深深地掃着陳元,半響後,在大家驚訝的眼神中,離開了紅塵,路過的地上飄着咖啡的香味。

“戴聖。”陳元反應過來,死死地看了眼已經離開的男人,随後急忙走進換衣室,“他剛剛……”眼神專注地看着戴聖。

戴聖拍拍衣服站起來,摟住陳元的腰,“沒什麽他就是有點誤會,把我認錯人了,認成了另外一個同學。”

這搓腳的回答,陳元當然不相信,可是他也不想把戴聖逼急了,好在婚期将近,估計袁徒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他摟緊戴聖,“如果有任何問題,記得一定要找我,我替你解決。”

“好。”

經過剛剛的小插曲,未完成的拍攝繼續,所有人進入了狀态,很快也就把所有的服裝拍完,等忙完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六點多的時候匆匆吃了點快餐又繼續拍照,明天還得出外景,所有人全癱成一塊。

陳元說大家辛苦了,想請相館的人一起去吃飯,但由于第二天還要早起,出外景,就婉拒了陳元的好意。

“臉部都笑抽筋了。”于惠搓着幹幹的臉,臉部的妝一卸顯得格外蒼白。

“我們送你回去吧。”戴聖偎在陳元懷裏,她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她換的衣服最多也最累贅,走一步要拎一步,像這種累死人不償命的活,還是經歷一次就好。

“今晚不想回家,跟你回去睡覺,明天還有外景,我懶得自己搭地鐵。”于惠拎着包包跟在戴聖左側。

“也好。”戴聖說道。

在一旁的陳元斂了下眉頭,攬緊戴聖的腰,本來他今晚有話要問戴聖的,看她一臉倦容,于惠又要去戴聖家,心下也就作罷。

車子穩穩地上路,期間林素打了電話過來,給三個人做了宵夜,等他們回來才吃,戴聖應了,有媽媽做的宵夜多暖心啊。

回到家裏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屋裏開了一盞小燈,林素坐在沙發上打瞌睡,一聽到開門聲猛地坐起來。

“我去給你們熱一下粥。”說罷她就朝廚房走去,戴聖急忙跟上,去幫忙。

吃過宵夜也一點多了,林素跟陳元唠了下家常也不好再留他,而戴聖跟于惠兩個人靠在沙發上已經昏昏欲睡。

陳元親吻了下戴聖的額頭,他相信兩個月不遠了,他終于可以娶到他守了三年的女人。

“路上開車小心點。”林素特別滿意陳元,滿意到簡直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她年輕時怕痛,生了戴聖就不想再生了,那時條件也不好,但是老一輩的觀念還是覺得有個兒子比較好。

将陳元送走,林素回屋把戴聖跟于惠從沙發上叫起來,推着她們兩個回房間,戴聖迷迷糊糊拐進房間裏,迷迷糊糊地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等沖好涼,戴聖的神智清醒了很多,她一回到床上,于惠也蹦了起來,眼神迷離地看着戴聖。

“怎麽了?”戴聖摸着臉問道。

“今天……那個叫袁徒的男人跟你說了什麽?”她忘不了袁徒那天晚上聽到戴聖名字時的那種表情。

戴聖的神态頓了一下,她轉身擦着臉,待于惠等得有點心慌了,她才放下毛巾,心情複雜地說,“他沒說什麽。”

于惠一臉不信。

戴聖嘆口氣,又面對于惠,“惠惠,我問你,如果有一個男人,他曾經對你不屑一顧,甚至厭惡你到死,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好像對你産生了興趣,你覺得他是什麽意思?”

戴聖沒有明說,但是于惠何等聰明,她立刻就猜到戴聖嘴裏的男人是袁徒,“那麽這個男人對你一定別有所圖。”

“別有所圖?我有什麽好圖的,想給他的東西他不要,還有什麽可以給他的。”戴聖不解,總覺得這也不像袁徒的作風。

“怎麽沒有?男人都是受*驅使的,興許他……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尤其是吃了還不用付錢。”于惠碰到過太多那種玩膩了女人身體之後又把女人給抛棄的男人。

“是這樣嗎?”袁徒看起來就不像那樣的人,他有的是女人喜歡,從高中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妹子追着他跑,除了他俊美的外表,當然還有他的家世。

十年前,出入校門的都是奔馳,那時他就是周邊學校的王子,不可一世,高不可攀,然而這個王子差點被她一個胖子逼瘋。

“當然是這樣了,現在的男人啊,有錢還好,有女人願意跟着,要是沒錢啊,空有一張漂亮的臉除了只能去當富婆的小白臉,還有女人跟着嗎?這要是碰到個願意把身體給他的女人啊,那肯定是死死地抓住,反正有人可以給他睡就行了。”于惠撇撇嘴,“我看那個袁徒一定是個窮光蛋,結果給他撿了個處/女,就恨不得把你當成他的玩具。”

于惠這麽一說,倒是越說越有道理。

想想他以前那麽惡心她,現在就會喜歡嗎?壓根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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