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危險青梅

“戴聖,你今天下午怎麽了?工作老是出錯。”同事拿了一份賬單進來,敲門又見戴聖在發呆。

戴聖回過神,接過賬單,心神不寧地翻着,看了半天都沒看出問題,便問正等她審核的同事,“問題出在哪裏?”

同事正在跟她的下屬聊天,掃了她一眼,“開頭名稱那裏,戴聖你要再這樣下去,等下上司要批評你了。”

戴聖心裏知道,她這狀況不太适合工作,把名稱改了,交給同事後,拉起包包說,“我先下班了,小蔓你有事打我電話。”

下屬小蔓點點頭,“你小心點。”

下午三點多,日頭還很曬,戴聖一邊走一邊給陳元打電話,那頭一直都是關機,從昨天在等電梯時,陳元問那個問題,她依然說是同學後,他走進電梯就再也沒回過頭,接着手機就關機了。

她打了一個晚上,直到今天還是關機中,心裏漸漸擔憂起來,陳元從來不這樣,從在一起到現在三年多,他從來沒漏過她一個電話,即使有時沒有及時接聽到,過十分鐘左右他就一定會回複電話。

看來這次真的很生氣,可是按理說生氣不會這麽長時間的,她才擔憂了起來,害怕陳元是不是出事了。

或者他正在暗地裏幫她家裏,因為從昨天開始,古輝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如果說古輝的身份是黑道的話,不太可能會善罷甘休的。

胡亂地猜測,那頭電話還是沒開機。

戴聖呆呆地站在地鐵裏,地鐵一站停一站,大約36分鐘,流沙站到了,戴聖拉緊包包,跟着人流下地鐵,這站的地鐵人是下得最少的,一出站口就是流沙山莊,在流沙山莊住的人都不需要坐地鐵,顯得這一站人煙蕭條。

流沙山莊進門是需要門卡還有手紋識別的。

戴聖沒有門卡,也沒有手紋識別的權限,陳元的電話又關機,她只能給陳元的兄弟陳堯打電話。

“嫂子,你要進流沙?”陳堯似乎剛睡醒,語氣朦胧地問道,“是啊,你在家嗎?”她記得陳堯也住這裏。

“在啊,在睡覺,怎麽不找陳元?”那頭有衣物摩擦的聲音,好像是在起床,這時有車子要進流沙,戴聖往旁邊讓了讓才說,“陳元跟我吵架,手機關機,我想親自去認個錯。”

“呀,嫂子你還打算認錯啊,這麽好,要是我家婆娘有這麽好我就滿足了,你在門口等我,我開車去接你。”

“好。”

兩個高爾夫球場左右的流沙山莊,沒有車會走到斷腳,戴聖等了一會,陳堯的甲蟲車緩緩地來到山莊門口。

“嫂子,上車。”他伸出一雞窩頭,朝戴聖揮手。

戴聖繞到甲蟲的右座,上了副駕駛,陳堯直接倒車進山莊,“嫂子,你們很少吵架的,這次是為什麽吵?陳元那小子還敢關機,等下讓他跪搓衣板。”

“就一點事情而已。”想到一百萬跟古輝的事情她心頭就沉甸甸的,低低地回道,陳堯也沒多問,他一向都不愛管閑事,甲蟲龜速地在山莊裏繞了一個半道,才來到陳元家,陳堯說很久沒來陳元家了,硬是停了甲蟲車跟着戴聖一同來陳家。

42樓很快就到了。

陳堯率先去按門鈴,響了三秒左右,鐵門被人從裏面打開,陳堯看到肖姨,心喜地抱住她,“肖姨好久不見。”

肖姨被陳堯一抱,剛好看到他身後的戴聖,愣了一下,朝戴聖笑道,“大聖,快進來快進來。”

戴聖羞澀地脫了鞋子,走進門,屋裏嘻嘻哈哈的一陣笑聲,肖姨一聲戴聖來了,讓場面停頓了幾秒。

接着她看到陳元脖子上挂着一個女人,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從旋轉樓梯上下來。

她打了一個晚上,一個早上的電話,歷時十多個小時,他一直關機,心裏各種猜測,究竟他發生什麽事了。

是不是替她去處理古輝的事情去了,他會不會出事,她自作多情了十多個小時,他在家裏摟着美女,笑得開懷。

“陳,她是?”美人漂亮的手臂從陳元脖子上下來,親昵地問道,那一聲陳,讓戴聖眼眶一紅。

場面十分尴尬。

“她是我女朋友,你嫂子。”陳元推開施雪的身子,走過來,拉住戴聖的手,戴聖一時沒反應被他抓住,她想甩開他的手,他則緊緊抓着,兩個人的手被陳元放到身後,進行着鬥争。

“既然戴聖來了,就一起吃個飯,正好施雪也在,你們認識認識,我們施雪雖然跟我們陳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們早就把她當女兒看待,陳元跟她一起長大,陳元非常疼愛施雪,戴聖你跟施雪多學學,她是做首席顧問的,嘴巴特別會講話。”陳麗雍容姿态,黑色旗袍襯得身材玲珑有致,她摸着施雪的頭,語氣寵溺,那滿眼的疼愛讓人一眼就看出她陳麗就是極其疼愛施雪這個人。

“陳姨,你就別誇我了。”施雪嬌滴滴地把頭歪在陳麗肩膀上。

“媽,我有事跟戴聖說,我們出去一會。”陳元的手心被戴聖抓得發疼,他緊緊揣着她的手,使力将戴聖朝門口拉去。

“真沒教養。”陳麗朝那離去的人說道。

“陳姨別生氣。”施雪安撫道,陳麗瞪着大門,“連打個招呼都沒有,那眼神像是要割掉我兒子的肉一樣,好像我兒子欠她似的,這以後娶回家還不得把我兒子管得死死的啊。”

“陳姨別生氣啦,像外地人都是這樣的,書讀得少,又楚楚可憐,我碰到好多外地同學,我都相處不下去。”

“哼,這以後日子要怎麽過。”陳麗擔憂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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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你放開我。”戴聖被陳元一路拉到地下停車場,陳元用一只手抓着她,一只手打開車門,将她塞進去。

“陳元,你放我下車!”戴聖在車裏吼。

陳元上了車,砰地一聲甩上門,然後按下車門鎖,戴聖憤怒地看着他,“關機十多個小時就是陪青梅竹馬對嗎?”

“行了,別責問我,我為什麽關機你很清楚!”陳元語氣不善,戴聖維護袁徒讓他心裏梗着刺,每每想開機又狠心地把手機放回去。

她的突然出現,他倒是有點驚喜,至少還是在乎他的。

“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的嗎?”她語氣低了點,在他面前,她始終有點心虛,現在陳元對袁徒印象這麽差,那個秘密一定要永久埋葬起來。

“我知道了,你來了我就知道。”陳元很少跟戴聖吵架,兩個人都不是會吵架的人,說兩句,那股怨氣就沒了,這下子他倒沒那麽生氣了。

“我從上班就心神不寧,一直想着你生氣的事,我。。”戴聖說得眼眶泛紅,陳元伸手将她摟進懷裏,“別哭,誰讓你那麽維護那個男人,我吃醋了。”

“陳元。”戴聖緊緊抓着他的衣服,積壓在一起的壓力瞬間爆發,淚水掉線似地滴落在他的衣服上,浸濕了陳元的衣服。

“好啦,別哭了,我不是不生氣了麽。”

“可是我剛剛看到你跟你青梅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她跟陳元在一起三年多,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青梅,也不知道他是別人的竹馬,這社會的愛情,有時難過青梅與竹馬,尤其是剛剛施雪喊他的語氣,看她的眼神。

她是女人,她有第六感,她懂。

“她就是妹妹,我家裏就兩個調皮的弟弟,施雪就像我的妹妹,我們之間可清白了,你別擰巴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啊。”陳元順着戴聖柔軟的頭發,心裏正得意,戴聖這樣子說明在乎他,吃醋的趨勢啊。

“最危險的關系就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戴聖冷哼一聲。

“好拉,收起你那些小肚雞腸,我們都要結婚了,還在這裏吃小雪的醋,她今天還跟我說要當我們的伴娘呢,你就這麽回報她的?”他才說她維護袁徒,這下子口口聲聲維護施雪,戴聖堵着氣。

“我有伴娘,不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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