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不到

“你說他會簽名嗎?”淩啓鵬前腳剛走,陳元坐在施雪身邊,低頭問道,施雪懶洋洋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袁徒的婚禮就要到了。

“不好說,這次淩啓鵬沒那麽笨,他沒之前那麽焦急了。”當再次看到淩啓鵬,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沒底了。

“我也看出來了,他跟我電話的時候非常着急,似乎有什麽事情讓他急着找到袁徒,可是這次見面,他倒是很鎮定。”

想到到手的錢要落空,施雪憤恨地眯起眼睛,不過幸好今天她透露了另外一件事情,同樣的她也會讓戴聖這個婚禮進行不下去。

“陳元,你知道嗎?”施雪轉頭盯着陳元。

“嗯?”

“戴聖跟袁徒的婚禮在10月2日,比我們提前半個月。”語氣裏滿是故意,眼眸盯在陳元臉上。

“是麽。”他側過臉,臉上帶着隐忍。

那餘情未了的表情讓施雪咬掉了一口銀牙,陳元對她的不在意她一直安慰自己,她只要坐上陳家少奶奶就好了,管那麽多,可是心裏依然妒恨着戴聖,這個什麽都不做卻被兩個男人共同愛護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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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日,國慶節的第二天,在s市的市中心,四星級酒店的盛元,正在舉行一場婚禮,十幾輛廣汽魚貫從對面的國際會所裏将從y市上來的親戚接到盛元,盛元的門口,站着一對穿着白色禮服跟白色西裝的新郎新娘。

戴聖家的三姑六婆歡喜地從車裏下來,又被穿着帥氣的小夥子迎到酒店門口,這從來沒呆過大城市的三姑六婆們好奇地在門口左右看看,看到門口的戴聖沖上去把她的手一把握住,“太好了,戴聖,我就說你一定有出息的,當年考上那麽遠的大學,你爸帶着你媽這一走就是七八年,幸好你結婚你媽媽還通知了我們。”

“可不是嘛,戴貴這人也挺沒良心的,房子沒拿到,連老家都不要了,大城市好歸好,還是……哎你打我幹嘛。”三姨正拔尖着嗓音說道,被人拍了一下斷了話,二姑拉着戴聖的手安慰道,“別管你三姨的話,我們都知道你爸爸是出于無奈的,現在你們在s市有房有車,還有……”她看了眼一直帶着笑意的新郎官,“還有這麽有錢的老公,比在縣城裏強多了。”

戴聖偎依在袁徒的懷裏,她早就知道從雲縣裏把親戚請過來就要面對她們,無論好壞對她來說影響也不大。

“不過,為什麽新郎官這邊的親戚好像沒見到。”二姑好奇地問着戴聖,戴聖頓了頓,擡頭正好對上袁徒的眼睛,袁徒摸摸她的頭發,含笑對上二姑的眼睛,“二姑,親戚是有的,只是比較少而已。”

二姑順着袁徒的眼神看過去,看到幾個年輕男人站在一起聊天抽煙,“好像沒見到你父親?或者你母親?那只是你兄弟吧。”

“我母親已故了,我父親也已故了。”袁徒眼眸閃過一絲隐忍,不過臉上依然帶着笑容,戴聖感受到他的情緒,悄然握住他的手,對有些尴尬的二姑說道,“袁徒家裏情況很特殊,所以二姑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問了別人的傷心事還敢介意?“那我們進去了。”二姑拉着一群三姑六婆朝酒店走去。

就說難怪怎麽戴貴林素都不在門口招呼,原來是男方喪夫喪母。

離婚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戴聖被化妝師帶走去補妝,在此之前先換下這一身白色的禮服,穿上定制好的白色婚紗。

于惠咬着檸檬片坐在沙發上看着戴聖拼命地吸氣,将肚子收進裙子裏,“我才不在一個月,你就胖了三四斤,難怪婚紗穿不進去。”

“你就別損我了,來幫我拉下裙子啊。”于惠跑這麽遠出差回來,臉上被曬得那叫一個黑。

“來了來了。”于惠懶洋洋地起身,幫着化妝師幫戴聖收縮腰部,“對了,你那幾個同學好像來了,正在外面找你呢。”

“那你怎麽不帶她們進來?”

“本來想上前問下需不需要幫忙的,不過她們認識你老公,跟你老公打了個照面,看着你老公的眼神很奇怪來着,我還以為是仇人呢。”

戴聖低下頭,聯系小喜的人是袁徒,他怎麽說服她們來參加婚禮的她不知道,不過她大概可以預見小喜她們見到袁徒的那場景。

“大聖!”化妝間的門被推開,說曹操曹操到,小喜一臉複雜地看着戴聖,戴聖朝她笑,“我要結婚了,你不開心嗎?”

“你要結婚了我當然開心。”小喜欲言又止。

戴聖只好讓化妝師跟于惠出去,她心裏明白小喜有話要說,化妝門一關上,小喜走到戴聖面前,“你還記得那次同學會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記得。”小喜叫她不要惦記袁徒嘛。

“可是為什麽新郎官是他?你知不知道,他打電話給我,騙我說你要結婚了,對方是陳元,他把我騙過來的。”

戴聖想都沒想到袁徒會撒謊,只是為了讓小喜來參加婚禮,突然之間她不知該怎麽形容此刻的感覺。

“你們究竟是為什麽又見面?然後為什麽你們會結婚?難道你忘記他當初怎麽對你的嗎?”

“小喜,那都是過去了。”戴聖按住小喜的肩膀,低聲地說道。

“過去?你的這道疤痕是過去嗎?”小喜用力地抓住戴聖的手,翻轉過她的手心,一道疤痕印入戴聖的眼裏。

戴聖縮了縮手,想收回來,有多久了她沒有再想起那段冰冷的歲月了,“其實他那年也有找過我,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喜歡上我了。”

“呸!!”小喜憤怒地看着戴聖,“你被他騙了,他是不是告訴你,他等你了?”

“……”戴聖不解地看着小喜。

小喜感覺到自己太過激動了,她咬咬牙,呼了一口氣,“袁徒他結過婚,在六年前,跟一個女人結過婚,後來又離婚的。”

戴聖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喜,“他怎麽可能結過婚,而且他為什麽要結婚,他不是被家裏趕出來了嗎。”

她很亂,小喜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她一個字都沒聽懂。

“他怎麽被趕出家門的,你知不知道,他是強/奸他那個年輕貌美的後媽才被趕出家門的,而他的前妻是他後媽的妹妹!”

對,她忘記了一件事,上次陳元說袁徒是因為強/暴了他後媽才會被趕出袁家門的,她那時很想知道真相,可是卻被她忽略了。

“小喜,你說的都不是真的,對嗎?”她低喃道,從重逢到結婚,她對他的事情都不怎麽過問,而過去的十年裏他發生了什麽她也從來沒問過他。

如果他曾經結過婚,那麽他為什麽要離婚,而又為什麽會對他的後媽做那樣的事情

“袁徒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從高二的時候那樣處處對你,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他那時就喜歡你了,怎麽可能會娶別的女人,再來你現在變美了,他才會說娶你,要是你還跟以前一樣胖成那樣,他還會娶你嗎?你要嫁給他,你就連他這十年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問的嗎?”小喜嘆着氣,握住戴聖的肩膀,“你別太傻了。”

“我……”

她是很傻,心裏擂鼓般地跳,跳得如燭火般,燒着她的心口,而就在這時,化妝間門外傳來于惠焦急的聲音。

小喜看了眼呆呆的戴聖,起身去給于惠開門,“大聖,你看看這個!”門一開,于惠擠進來,沖到戴聖面前。

一封白色的信伸到戴聖的面前。

戴聖木然地接過來,拆開,信封上一行字讓她騰地一聲站起來。

“戴聖,你要去哪裏?!”

眼看着戴聖旋風似地拎着婚紗裙擺拉開化妝間的門,朝賓客的正廳走去,戴聖緊緊地掐着那封信,指甲跟指甲相互折磨着。

她急切地在人群中找到袁徒,她想告訴袁徒,她知道是誰在她的牛奶裏下山楂了,是誰害她流産了,是誰殺死了她的孩子。

穿過了許多人頭,她終于在長廊的拐角處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了。

拎着裙子的手很酸澀,她走了兩步,卻停住了。

前頭的三個人在對話,其中一名豔麗的女子癡迷地看着有着丹鳳眼的高大男人,他們正在聊天。

“袁徒,我幫你又拉到一筆資金。”

“喲,那麽施雪不就是大大大股東了?”

“本來就是大股東好嗎!?”豔麗的女子得意地說,眼眸在白色禮服的男人臉上轉悠,可以看出她對那男人的愛慕,*裸的,毫不掩飾的。

施雪跟袁徒?

他們什麽時候合作的?

他們說的大股東是什麽意思?

袁徒知道,是施雪殺死他們的孩子嗎?

這一刻,戴聖覺得她蠢得可以,難怪小喜說她被人騙了還替人數錢。

她說袁徒怎麽可能喜歡她?那時他的眼神明明是厭惡的。

“啊!”她發狂地抓住腦袋。

手中的信封随之飄落在地,而前頭的三個人同時被她的聲音吸引,戴聖的眼神落在袁徒身上,帶着恨意的。

随後她拎着裙子轉身,她要離開這裏,離開袁徒這個可怕的男人。

“戴聖!”戴聖臉色的不對落入袁徒的眼裏,他急忙追上去,擦得發亮的皮鞋踩上地上那張白色的信紙,留下一個黑色的印子。

“新娘子怎麽了?”蕭強看着袁徒追着戴聖離開的背影一頭霧水。

白皙的手捏住地上那封信紙,悄然地捏成團,施雪看着長長的走廊,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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