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咬我?

“被人算計?”

扶柔不解,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這件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眼下我們只能暫且忍着。”後背上襲來一陣陣刺痛感,讓她蹙了蹙雙眉。

段忘塵的一巴掌,王氏的一杖,讓宋輕歌從以往沉浸在段忘塵庇護的夢境中醒來。

以前江晚吟還未進門時,她可以事事柔弱,王氏也會顧及段忘塵不會讓她下不了臺階。

可如今,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而且,她與落鏡笙無仇無怨,他為何要這樣害自己?

夜裏,房門被人一腳踢開,段忘塵一身酒氣從外面走進來,扶柔正給宋輕歌更衣,見到他慌忙退到一旁喚了一聲,“侯爺...”

“滾出去!”

段忘塵吼了一聲。

她為難地看了宋輕歌一眼,宋輕歌示意她退下,她這才蹑手蹑腳地走出去。

“你喝酒了?”宋輕歌凝着他,眉眼冷淡。

他不管,直接上前将她按到床沿邊上,滾燙的唇落到她軟糯的唇上,霸道地噙着她的雙唇。

“唔...”

宋輕歌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想從他懷裏掙脫。

無奈抵不過滿身蠻力的他,他将她禁锢得愈發地緊,讓她動彈不得。灌了酒的段忘塵就跟瘋了一樣,蠻橫地想要撬開她的唇齒。

她松開貝齒,用力咬下他的唇,一股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齒間散開。

段忘塵“呲——”了一聲,許是吃了痛人也變得清醒了一些,他這才松開手,指馥摩挲到薄唇上,看到上面的血跡,“你咬我?”他沉着一張臉問她。

“我是為了讓表哥變得清醒些。”宋輕歌用絲帕擦去齒痕上殘留的血跡,一雙眸子十分明亮。

他眸中的醉意散去了一些,“我忍了這麽多年,就算是娶了你,沒有你的允許我也絕不會碰你,可沒想到你的心底裏居然還藏着那個人。”他一步步朝她逼近,抓着她的雙臂啞着聲音問,“阿歌,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

他溫熱的氣息噴薄到她臉上,帶着一絲酒氣,讓她方才還十分明亮的眸子覆上了一層淺淺的水霧,她哽咽着聲,“我說過了,我從未騙過你...”

“你撒謊!”他怒吼,一把将她推倒在床,指着她怒罵,“你騙我,全都是騙我的!”

下一刻,他欺身而上,将她壓在身下,雙手扯去她身上的衣衫。

蕭雲祺,成了他心底的一道桎梏,一旦宋輕歌僭越半步,便能讓他發狂,發瘋。

宋輕歌大叫,掙紮,打他,卻仍不敵他。

突然,一粒石子穿透窗欄,打到段忘塵的後頸上,讓他一下子昏過去。一道身影自窗外離去,消失在暗無邊際的黑夜裏。

宋輕歌擡頭看去時,只看到窗欄上的小洞。

“小姐!”

扶柔和侍書推門進來時,宋輕歌正縮在床邊角落裏,将頭埋在雙膝間輕聲啜泣。

扶柔跑過去,安撫她的情緒。

“侯爺...”

侍書搖了一下躺在床榻上昏迷過去的段忘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将侯爺扶回去吧。”

過了片刻,宋輕歌擡起頭來,臉上的驚慌褪去了一些。

“是。”

侍書這才扶起段忘塵,出了她的屋門。

扶柔守在她床邊,不敢再到外面去守着。

等她靠着床柱睡着了,宋輕歌還未閉上雙眸,她伸手,摸到了被褥上的石子,她将石子握進掌心裏,一點點收緊。

第二日,她讓扶柔梳洗完之後,便從後門坐上馬車,往長樂府而去。

到長樂府時,府中的下人告訴宋輕歌,落鏡笙正在府上面見貴客,讓她在外面候着。

扶柔見她低頭,百無聊賴地轉動小桌上的石子,拿了一碟糕點到她面前:“小姐,您好歹吃點東西。”

一個晌午過去了,她還滴水未進。

“我不餓。”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頭也未擡。

扶柔以為她是為了昨晚的事傷懷,咬了咬唇後說道:“侯爺昨夜也是喝醉了酒才會那般,他心中始終是有小姐的,不然也不會不顧老夫人和大夫人的感受,仍娶了小姐。”

“扶柔,你相不相信蕭哥哥還活着?”她轉動石子的手停了下來,臉上神色複雜。

“蕭公子?當年一場大火,蕭老爺一家人都被困在府中,蕭王府外有宮中的侍衛守着,一個人都出不來,那場大火您也是親眼所見的,蕭公子怎會還活着?...”

扶柔怔了怔,不知曉她為何會突然這麽問。

“是啊,一場大火把什麽都燒沒了...”她喃喃道。

後背上挨了王氏的一棍,她一整晚都未睡好,扶柔拿了一塊軟墊,讓她靠上去假寐。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長樂府的門被人打開,一個小厮跑到她的馬車外,低低喚道:“二夫人,公子有請。”

“嗯。”

她這才睜開雙眼,扶柔将她扶下馬車,二人随着小厮往府內走去。

穿行在扶疏草木間,徐徐夜風吹過,将她昏昏欲睡的睡意吹去了一些。繞了好一會,那小厮才停下腳步。

“二夫人,到了。”他欠身退下。

禦風站在東園外,對她說道:“公子說了,只讓二夫人一人進去。”

“你在外面候着。”

她叮囑扶柔一聲,往園子裏走去。

有兩盞燈籠挂在月洞門上,照得園內一片影影綽綽。落鏡笙身穿一身月牙色長袍,一頭墨發用錦帶束起,正低頭倒茶。

聽見腳步聲,他擡起頭看向她,往日深不見底的眸子裏覆了一道光彩,“來了。”這一聲,似是知曉她今日必定會來找他。

“你為何要害我?”

只可惜,宋輕歌站在他面前,開口便是一句質問。

剪水雙眸間,帶着冷意。

他放下手中的茶壺,将茶杯呈到她面前:“二夫人這是來問罪來了?”

“我只問你一句,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算計我?”她擰着眉頭,那雙眸子一直緊緊凝着他。

“因為,你是帶罪之人,不配在這世上好好快活!”眼前的熱茶升起一道水霧,籠罩上他此刻帶着盛怒的臉。

宋輕歌怔了怔,“若不是表哥,我根本不會與你相識。”

“是嗎?那二夫人可還記得這個?”他低頭,摘下腰間佩戴的黃緞荷包,揚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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