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末世之口水乏濫（5） (1)
自從又有兩名同事折在周凡手裏之後，科研室的氣氛越發的緊張了。他們并不完全知道原因，都在猜測是因為周凡在基地長面前說了些什麽，才導致這樣的後果。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周凡在他們眼裏就是這樣的小人。這樣反而使得沒有人明面上會的找他麻煩，頂多都是暗地裏使絆子，這些科研人員和普通人一樣惜命。
于是周凡經常遇到的就是，科研室的器具丢失，尤其是他辦公室的，玻璃器皿無端損壞，做到一半的實驗結果登記報告滅失，等待出結果的實驗物品被污染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周凡一點也不在乎，他根本就不想培育出什麽有利于消滅喪屍病毒的制劑，這樣有人搗亂反而可以讓他在基地長面前有了明确的理由。
科研室的主任是最郁悶的人，因為周凡這人非常的奇葩，只要有人搗亂，他就找到主任的面前，重新領取新的物品，沒有新的，就會直接從他那裏拿走，美名其曰是聽從基地長的吩咐。
現在基地長根本不理睬科研室的其他人，因為他們根本對基地沒有任何的貢獻，而且他們一向自視甚高，态度高傲，甚至還不如一般醫務室的赤腳醫生受歡迎。
主任只得暗地裏告誡其他的人，讓他們暫時別找周凡的麻煩，等到他自己研究不出成果，被基地長厭棄的時候，他們再痛打落水狗。
打那以後，周凡的日子倒是相當地順暢，再沒有人給他暗地裏搗亂，而且還有小部分功利心比較重的研究員竟然跑來向他示好，暗示自己會站在他這一邊。
他當然來者不拒，不管這些人心裏有些別的什麽小心思，只要表面上別來煩他就行了。平時他可勁兒使喚這些人，反而讓這些新的投靠者徹底放心了，覺得自己對于周凡是有用的人，說不定可以借着他攀上基地長的路子。
之前的主任是一個表面清高內裏權欲相當重的人，他喜歡把什麽都攬在自己的手中不放，一點點細致的物資都必須雁過拔毛，手下人能占的便宜其實相當少。
明明自己安插親信，還把侄子領進來吃空饷，輪到別人想要這麽做，他就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堅決不允許，其實下面人早就怨言。
周凡卻根本不管，直接将那些有油水的事務都交給下面人做，他自己的就只管“研究”。吃得盤滿缽滿的研究員們，還能惠及家屬。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周凡這樣光棍一身，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相當多的研究員都是拖家帶口的，其實日子看上去光鮮，內裏還是窘迫的。
“這次上繳的研究物資，我看了下，有部分不需要，你們拿去換點必須的生活用品吧。”周凡将警備隊新繳獲的研究品都仔細過了一遍，找出很少的可能有用的東西之後，其他的所有東西都分給了下面人。
下面的人都眼冒紅光，張嘴準備說一大堆感激的話，還沒開口，主任就忙不疊地跑過來了。
“刑風，是誰允許你将科研室的物品當做私人物品一樣，随便亂發給下面人當福利的？你倒是會做好人，借花獻佛！用基地的物資給自己收買人心！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這些就必須放在倉庫裏！因為後面的研究可能會需要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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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一番義正言辭地大放厥詞，他帶着眼鏡，表情凝重，看上去真的挺有一副德高望重的科學家的樣子，但他猩紅的雙眼，略微抽搐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他不能容許周凡在他的科研室，他的一言堂裏作亂。
“好的，主任，都聽你的，官高一級壓死人嘛。”周凡毫不在意，反正他也不需要這些研究物資，給下面人，和放在倉庫裏，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并沒有任何的區別。
然而對于下面等着用這些東西去換取更多生活物資的人而言，卻是天大的區別。對于一個人來說，最痛恨最難過的并不是從來不曾得到，而是即将得到的東西，被硬生生地從口中奪走。
第二天，周凡就收到消息，主任由于晚上起夜，沒看清楚路，不小心摔斷了腿，只能躺在床上休養。很快基地長的命令就下來了，周凡全面接管科研室。
直到現在周凡才開始進行真正的研究，他必須要等這裏全部屬于自己，才會做他想要的東西。如果放任主任在他旁邊，到時候無論做出什麽東西，都很容易被對方搶走，冠上對方的名字。
到那時候，即使基地長也會默許，因為對他們這些高層而言，需要的只是結果，至于是誰做出來的，并不重要。
但對于周凡而言，哪怕他做出來的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他也并不喜歡讓別人得到，當然出于合作的目的，得出的結果除外。不過，顯然，主任并沒有那樣的水平，在周凡的眼裏，自然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從今天開始，喪屍病毒預防制劑的項目正式啓動，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要是敢搗亂，或者拖後腿，就躺到床上慢慢休養吧。”周凡毫不客氣地露出他的獠牙，恐吓這些人，但同時也給他們發了一些糖，讓他們嘗嘗甜頭，“如果能做到我需要的東西，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有的，你們都會有，我沒有的，也可以替你們弄到。”
糖和鞭子的政策是有悠久古老傳統的，無論是教育還是管理方面，都曾經有過歷史見證。管理一個科研室當然不在話下，而且，對于周凡而言，這倒是和他以前在科學院的時候情況相同。
有少部分人醉心于争權奪勢，但也有一部分不善于此道的人，是真正能夠從事研究的。這一部分人，才是周凡真正看中的。
他通過不斷交代下去各種相關的實驗任務，逐漸将真正可以用的人篩選了出來。開始做真正有用的實驗。
“你說有重要成果向我彙報，是什麽成果？”基地長表面有些激動地問道，但心裏其實并不報多大的希望。因為那麽多人，做了一年多将近兩年的研究，都沒有什麽結果，刑風這樣一個年輕人，又怎麽可能在短短時間裏做出什麽成效呢。
“新的喪屍病毒防禦制劑，持續有效時間可以達到十二小時。在服用該制劑以後，十二個小時內都不會被喪屍病毒感染，”周凡停頓了一下，“當然，這不是萬能的，如果被咬傷喉嚨，或者受到致命傷害，還是會死的，因為阻隔的只是喪屍病毒，并不會讓人無堅不摧。”
“多少？現在你能提供多少？人體實驗有沒有副作用？能否大批量生産？”基地長心頭狂跳，如果刑風說的是真的，并且這種制劑可以大批量生産的話，那麽不僅可以提供給自己的基地使用，還可以到別的基地換取應有的物資和武器裝備。
“目前所需要的原料并不多，原料是中部種植基地的啤酒花種子，現在存量非常的少，如果可以得到更多種子的話，就可以制造出更多的防禦制劑。現在能做出來的，也只夠基地的警備隊使用。至于副作用，就是會使身體變得更加強悍。”周凡答道。他的目的當然不是做出制劑，而是更多的得到變異啤酒花的種子。
“如果得到的種子可以大規模種植的話，那就方便多了。”果然，不用周凡提醒，基地長已經想到用現有的種子進行培育了。他行禮告辭，留下基地長一個人慢慢地思考。
【周凡，那個并不是喪屍病毒防禦制劑吧。】
“這還用問嗎？我怎麽可能會真的做出防禦制劑給人類使用。”
【那種制劑究竟有什麽用？】
“表面上當然是可以預防喪屍病毒，并且強身健體的。實際，是将喪屍體內的病毒提取出來，當做人類的疫苗，喪屍病毒吞噬的速度過快，我不過是加了某種介質放慢了這個速度而已。服用有強健身體功效的毒~藥，直到毒發的時候才會被發現吧。”周凡的眼神充滿了對整個世界的惡意。
【……】米沙沒有說話，因為無論如何，周凡做出什麽，他現在确實好好地活着，這也是宿主唯一的心願。他活着，就證明任務是成功的。
就在周凡充滿對人類惡意地制造毒~藥的時候，外面的局勢也越來越惡化了。神州基地周圍的幾個小型基地已經全部淪陷，活下來的人都聚集到這最大的基地，無論是物資還是能源以及居住地都越加緊張。
原本只有警備隊負責尋找物資和執行任務。随着入駐人員的越來越多，警備隊的人已經遠遠不夠用。基地更加重視征召具有異能的普通人類。
這一天，淩越出發尋找物資前，到周凡的科研室來領取喪屍病毒防禦制劑。末世降臨後，所有熱鬧的城市，都變成了喪屍雲集的鬼城，空蕩蕩的城市中，全部都是危險。
而且要防範的不僅僅是喪屍，還有趁機想要奪取物資的人類小隊。神州基地是官方建立的基地，自然擁有比較充足的物資和人力以及武器裝備資源。
但這并不代表不會有比神州基地更強的人類基地存在。據說在金港市就出現了一個較大規模的人類基地，非官方背景，而是通過異能集合的基地，裏面百分之三十以上都是異能者。
“哼，那些烏合之衆怎麽能和我們比！”淩越口中說着豪言壯語，眼神卻相當複雜。
“聽說大部分都是異能者？”周凡将他需要的防禦制劑給他打包。
一開始淩越的确是對周凡橫吹鼻子豎瞪眼，不停找他的麻煩。不過自從他帶着隊員出任務，其中有他的好友被喪屍啃了一口，卻沒有中毒變異之後，他對周凡的态度好了許多。
盡管還是口氣很沖，卻不再含有故意挑釁的意味。只能說他天生就是脾氣比較糟糕。
“異能者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槍就結果了！”淩越一聽到異能，就更加毛躁了，因為他的警備隊裏面，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覺醒了異能，而他，作為隊長，除了會打之外，沒有任何覺醒異能的跡象。
“如果是那種強健體魄的異能，槍是打不穿的。”周凡不懷好意地提醒道。把淩越惹毛，也是他的樂趣之一，在這個基地，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娛樂。逗逗這個小白臉，也算是娛樂活動。
“你這裏有沒有什麽激發異能的藥物？”淩越臉色明顯不好看了，他轉過頭詢問周凡。或許真是着急了，一個沒有異能的隊長，想要領導一個好些異能覺醒的小隊，遲早要出問題。
“暫時沒有，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試試研究看看。”周凡輕描淡寫地道。就淩越這長相，這種性格，如果他不覺醒異能，遲早要出問題，假若他不是基地長的兒子，怎麽可能還安安穩穩地當他的警備隊長。
“那就麻煩你了。這個給你。”淩越從衣服側面的口袋掏出一個喪屍的晶核，“和其他的顏色不一樣，我特意留下來的。”他一臉期待地看向周凡，大約是希望得到周凡的誇獎。
“透明的，倒是真的很少見，謝謝了。”周凡用玻璃皿将晶核放進去，又放到清洗容器裏面，他擡頭看到淩越還不準備走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祝你一路順風。”
對方這才拿着打包好的喪屍病毒防禦藥劑離開。
周凡開始研究這個新拿到的透明晶核。
“這個活性比普通的喪屍要高呢。”顯微鏡下病毒顯得活力無比，比起普通的病毒更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這是三級喪屍的晶核，三級喪屍都是有異能的。】米沙說道。
“哦，這樣啊。那淩越居然沒有受傷，可以全身而退，也算是挺厲害的了，異能嗎，我需要找幾個有異能的人配合實驗看看。”周凡從裏面的抽屜裏拆開一罐啤酒，打開喝。因為江萌怕他喝多，所以都給收走了，這是之前他藏在那裏的，沒有被拿走。
其實他更想抽根煙，不過這個世界竟然沒有煙草，讓他着實吃了一驚。
周凡想要找異能者配合實驗的要求，沒有得到允許，或許是異能者比較珍貴。
不過他并沒有的困擾太久，因為淩越的警備隊外出尋找物資的時候，和金港異能者基地的小組發生了争執。他們得到通知需要帶一些敵對的異能者回來，所以隊裏的冰系異能者，直接将兩個昏迷的異能者凍住給帶回來了。
“刑風，怎麽樣，還滿意嗎？都是活的，你好好研究研究。”淩越将兩個凍肉般的異能者扔到科研室的地上。
“是什麽異能的？”周凡問道。地上的人一男一女。
“一個木系一個土系的，男的土系女的木系。”淩越不以為意地說道，“都是些平民，以為得了異能，就能和專家比了。“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周凡揮揮手。
“你還沒有對我道謝呢。”淩越的身上有股血腥味，不是特別濃重，周凡猜測他應該是受傷了。
“過來。”周凡示意他靠過來。
淩越不假思索地走近了，靠在周凡的辦公桌前。周凡一把拽住他的前襟，将他拉得彎下腰來，将舌頭探進了他的口中。青澀的警備隊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片刻後，周凡舔舔嘴唇，松開了淩越。
“夠不夠？你受傷了吧，我的唾液可是療傷的聖品，一般人可享受不到，如果你想繼續也可以。”周凡看着不停擦嘴的淩越，微微一笑。按照他以往的經驗，能長成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可能筆直不屈了。他們或多或少地會得到同性的示好和青睐。
果然，淩越只是皺皺眉，瞪了周凡一眼，并沒有特別反感，“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沒有說不喜歡男人。
“真遺憾，你倒是我喜歡的類型，”周凡指了指他的胸口，血腥味就是從那裏散發的，“你的傷應該沒事了。”
淩越不明所以地拉開外套的拉鏈，他在透出血色繃帶上慢慢按了一下，随後帶着驚奇的表情，将繃帶完全拆開了。他胸前的傷口竟然在片刻之間就痊愈了，只剩下些許未幹的部分血跡。
“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給你的特別服務。”湊到淩越形狀優美的耳側，周凡輕輕說道。
淩越漲紅了臉，推開靠近的周凡，向門外奔去。
周凡也不去管他，轉頭去看地上兩具凍肉……不，是異能者的身體。其中一個女人哆嗦着，好像快要醒來了。周凡就蹲在旁邊等她醒來。
女人一睜開眼睛，他就用精神力控制了對方，讓她吐出自己的能力究竟有些什麽。女人是木系異能，能夠操控植物攻擊，現在還很弱小，頂多就是讓花花草草卷着點不太重的東西，這個女人是小偷，一般也就偷點吃的用的之類的物資。
不過周凡倒是覺得，這次的喪屍是由植物變異引起的，木系的異能說不定能有什麽用，他決定将女人先留着。将女人繼續弄暈後，周凡灌了點強身健體的藥水給她，扔進了實驗室的隔間。
土系的男人不一會兒也行了，和男人一樣，他被周凡的精神力折騰了一番，确認男人的土系就只有鑽洞之類的能力後，他就開始抽取男人的部分血液作為樣本，随後将男人的全身都用射線光束檢查了一遍。
最終在男人的腦中，發現了類似喪屍的晶核。
“又有發現了？”基地長現在見到刑風的彙報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已經習慣了對方總是給他驚喜。
“嗯，在異能者的腦中也有和喪屍一樣的晶核。這種晶核只有三級喪屍才有，三級喪屍都具有異能。而且，”周凡頓了頓，“這種異能是可以移植的，之前送到科研室的那個男人，并不是天生就具有異能，而是吃下三級喪屍的晶核後才發展出了自己的異能。”
“也就是說……”基地長的想象力開始朝着周凡的誘導的方向發展，“只要有足夠的三級喪屍晶核，就能夠制造出足夠多的異能者？”
“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不能成功的人，都會變成喪屍，至于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因為沒有足夠的實驗數據支持，我也無法估計。”周凡淡定地撒謊，反正也沒有人真的知道會是什麽結果，科研室也不會有人反駁他。
“好的，我知道了。”基地長表情有些為難。
喪屍的三級晶核非常珍貴的，之前淩越交給周凡的那個透明的晶核，就是死了四五個人才将那個喪屍殺死拿到的。因為珍貴，所以不可能用在随便的人身上，也不能随便做實驗。但同時它也有幾率會變成喪屍，那麽也不能用在非常重要的人身上。
而就在基地長苦惱的時候，卻發生了讓他痛心疾首的事情。淩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喪屍咬傷了。并且警備隊的人走得太遠，沒能再十二小時內趕回來，防禦藥劑也失效了。淩越變成了喪屍。
這些人知道一旦淩越死了，他們也活不了，所以就将淩越捆上手腳，堵上嘴巴給帶回來了。
“刑風，我就這一個兒子了，前面兩個都失蹤了，到現在也不知道死活。無論如何，請你看看能不能采取什麽措施。實在不行的話，就當喪屍先養在科研室吧。”基地長那張油光水滑的臉，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眼角也鋪滿了細細的褶子。
周凡倒是無所謂。
淩越被捆得像粽子似的，扔在他的實驗室裏面。看到有人過來，他掙紮着想要張開嘴啃咬。他超凡的美貌隐約還能看出些痕跡，但比不上那可怖又猙獰的印象。
現在應該已經不會有人将他和美人什麽的挂上鈎了，特別是他的腦子被喪屍開了瓢，一部分腦子好像還被喪屍啃掉了，露出紅白交雜的腦內組織。
周凡倒是對他是否能夠恢複比較有興趣，他先倒了點他收集的自己的唾液中提取的具有強力恢複作用的精華液。等待了半晌，淩越還是喪屍的樣子，顯然是沒什麽作用的。
他打開隔間的門，将淩越扔進了喪屍專用的隔間，之前這裏住過一個喪屍，後來被周凡做實驗的時候大卸八塊了。周凡沒有解開淩越的束縛，反正喪屍也不需要運動和吃食，直接捆着還安分一些。
之前的木系女異能者，也就是那個小偷，恢複之後表示願意留在神州基地做出貢獻。周凡将她扔到啤酒花培育的地方去了，或許對那裏會有些幫助。
将淩越扔到周凡這裏之後，基地長似乎就忘記了他還有這個兒子。周凡時不時折騰淩越，在他身上取些組織做實驗，甚至還取了腦細胞研究喪屍的腦內活動。
送到啤酒花培育基地的女異能者，很快在那裏混得如魚得水。甚至她還拿回了相當分量的種子。
周凡突發奇想，将種子植入了淩越的腦中，随後試着用精神力和喪屍形态的淩越溝通，當然是毫無用處。周凡不甘心，他拿出消毒後的針管，在靜脈處抽了一管血液。
他很少抽血，因為他的血液治愈力太強，如果被發現的話會相當麻煩。他将抽出的血液，極為緩慢地淋到了淩越的腦組織上。他驚訝地發現，之前植入淩越腦中的種子，開出了一朵花。
淡黃色的啤酒花。
在他驚訝之餘，更令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淩越睜開了眼睛。不是屬于喪屍的那種狂暴如同動物般的模樣，而是人類的眼神，他看到周凡，露出迷惑又不解的眼神。
周凡沒有擅自解開他的束縛，而是用精神力和他溝通，這次，兩人終于可以溝通了。
“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相當虛弱無力的聲音。
“你忘記了？那麽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周凡問道。
淩越露出痛苦的神色，半晌之後，才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我救了你，你被喪屍咬傷了，現在正在療傷，在傷好之前，你不能出去。”周凡撿着重點說了幾句，“如果你不會攻擊我的話，我就放開你。”
“我不會攻擊你的。我感覺到，你很親切，你應該是我認識的人。”淩越的聲音如此說道，以周凡從未聽過的溫和的口吻。
周凡解開了淩越的束縛，他也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攻擊周凡。不過周凡還是注意到，他的身體也和正常人不一樣了。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也沒有脈搏。
雖然身體是熱的，但周凡不知道那是哪裏來的熱度。當然更詭異的，是他沒有完全愈合的腦子裏面，長出來的那朵花。
淩越轉轉頭，那朵花就在那晃啊晃的。周凡都有一種沖動想要把那花拔了。不過他當然沒有那麽做，如果那樣做了，說不定淩越馬上就死了，那他就無法再研究其他的事情了。
除了腦子那邊沒有恢複外，淩越其他地方的傷口都神奇地恢複了，被撕裂的嘴角還有身體上的重創都愈合了。而且他還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和之前那副全身帶刺的模樣完全不同。
“你叫做淩越，是基地警備隊的隊長，在一次和喪屍對抗過程中，被喪屍咬傷了，我是基地的科研人員。”周凡看着對方恢複美貌的臉，順着他沾着血跡的下颚弧線細細撫摸，“你現在還不能出去。”
淩越有些懵懂般地點點頭。周凡找了毛巾還有水盆，讓他自己打水洗臉，把身上的血擦幹淨後，換了衣服。
“你的頭上還沒有愈合，小心別碰到那朵花。”
為了防止淩越碰到頭上的啤酒花，周凡特意挂了個鏡子到隔間裏，讓淩越看清楚頭上的狀況。
“我果然不能出去，雖然不知道外面是什麽狀況，但我這樣不是正常人吧，大家看到會害怕的。”淩越無奈地看着鏡子裏的花苦笑道。
周凡有些驚詫，他竟然有一天也能說出這麽正常的話，而不是一些中二兮兮的發言。
“沒事的，我并不覺得可怕。”周凡确實不會害怕，因為現在這種狀況根本就是他造成的，他覺得那朵花看上去還蠻可愛的，再加上淩越又不是那副喪屍的樣子，他自然不會覺得吓人。
“刑風，我肚子餓了……”淩越有些可憐巴巴地看着周凡，他不住地咽着口水。
周凡腳下頓了片刻，開始思考如果對方動手要怎樣才能将他立刻弄死，用精神力控制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你要吃人肉？”淩越綠色的眼睛緊盯着周凡，讓他不自覺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有些痛苦的皺眉，肚子咕嚕咕嚕地叫着。
周凡找了個死刑犯讓淩越吃，他死活不肯。周凡也找了人類的食物給他吃，他吃了一口就全吐了。他也試着将三級喪屍的晶核喂給他吃，淩越無法吃下去。
他随手将用他唾液提取出來的精華制劑扔給了淩越。
看着對方竟然真的喝了下去，并沒有吐出來。
“我還是有點餓。”喝完之後舔舔嘴唇的淩越如此表示。周凡思考片刻，用針管抽了一管子血給他。
如獲至寶一般的淩越，一點一點地吸完了管子裏的血。周凡覺得他那副樣子簡直就像是煙瘾過甚的煙民。
不過每天抽血也給周凡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好麻煩。”周凡開始覺得養着淩越是一種負擔了。從每天一次，他逐漸改成了兩天才來一次。
淩越卻一無所覺，他每天就在這裏，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寵物，等待主人的寵愛和造訪。
“刑風，我好想你，只要看不見我，我就非常的想見你，”淩越将頭靠在周凡的身上，周凡一側臉，就可以看到他露出的腦組織，“我們以前是什麽關系，我總覺得，我們的關系很親密。”
周凡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他突然伸手擡起淩越的下巴，回想着第一次見到淩越時，他從直升機上跳下來，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們是這樣的關系。”他輕笑着，吻上淩越微張的口唇，深入舔吮，加深這個吻。
看着淩越一副呼吸加速難以置信的樣子，周凡試着将手伸到他的鼻端，實際他還是沒有呼吸。
“要繼續嗎？”周凡将手伸進淩越穿的寬大病號服裏，探尋他充滿彈性的肌膚。
淩越的肩膀劇烈抖着，點點頭閉上了眼睛，他緊張得眼皮都在微微發顫。
“來吧，坐上來，別的姿勢，說不定會壓到你的腦子。”周凡坐在椅子上，示意淩越過來。衣服下是和周凡想象一樣的，細致潔白的肌膚，白得幾乎要發光，卻并不是柔弱女孩的那種柔嫩觸感，而是極具彈性，他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淩越的動作是前所未有的狂野，比周凡認識的所有的人都來得帶勁。周凡啃咬他仰起的雪白脖頸，卻發現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咬破，甚至根本無法留下任何痕跡。
周凡又騰出手去扯淩越頭上那朵啤酒花，發現以他的力氣根本扯不動，感情他是白擔心了。
他一把推倒了淩越，“我們換個姿勢。”
………呵呵呵呵……………….
“你還餓嗎？”周凡站起身，準備去旁邊沖個澡。
“不餓了。”比起滿身是汗的周凡，淩越竟然沒有流一滴汗，甚至呼吸也維持在常态，他無比依戀地抱住周凡的腰，“明天你還來嗎？”
周凡卻根本沒有看他，只是盯着他腦子上面的那個缺口，好像變小了。
“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恢複了吧。”他伸手扯了一把那朵啤酒花，淩越阻止了他。
“刑風，你別弄了，好癢。”
看到淩越的皮膚仍然光潔，絲毫沒有激情過後的跡象，周凡覺得他也沒必要沖澡，要不然腦子裏進水就不好了。他繼續給他一臉盆的水，還扔了條毛巾給他。
大約過了兩個多星期，周凡定期給給淩越“喂食”，他頭上的缺口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消失了，那株詭異的啤酒花也随之凋零。淩越對喂食的需求也越來越大，幾乎每天都需要，周凡卻不會總是滿足他。
只有他自己覺得需要的時候，才去找淩越。他在思考把淩越放出去的可能性。如果把他放出去，那麽自己的血可以恢複喪屍這件事很可能會暴露。
同時，淩越這樣的狀态根本不像是正常的人類，盡管可以思考，可以溝通，具有邏輯思維能力，但實際上，他的整個身體，已經并不屬于人類。
有時候，兩人也會聊天，雖然記憶沒有了，但淩越身上還殘留着他作為人時候的許多的情緒和特征。
“刑風，說點什麽吧。”喂食過後，淩越不肯再進那狹小的屋子，親昵地靠在周凡身上纏着他說話。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是以前在課外讀本上面看到的。一碗陽春面的故事。你聽說過嗎？”周凡對他最大的興趣就是身體交流，其實和他沒什麽好聊的，他對淩越的思想并沒有興趣。他懂的東西，淩越必然不懂，周凡就在原本刑風的記憶裏搜索點淺顯的東西。
“我都不記得了，你講講啊。”
“許多年以前，除夕的晚上，天很冷，路邊有一家破舊的小面館，老板放完鞭炮就準備關門看春晚了。這時候，一個女人帶着他的兩個兒子，在一家小面館裏叫了一碗面，一碗什麽都不加的陽春面。”
“三個人只叫一碗面，肯定吃不飽吧。”
“是啊，所以好心的老板，就在那碗面裏面多加了面條。然後，每年的除夕，這母子三人，都會到這個面館，叫一碗陽春面。後來，有一年，他們很高興地叫了兩碗陽春面。”
“是什麽原因呢，是因為賺到錢了嗎？”
“面館的老板也很好奇，就問他們原因。原來這戶人家的父親早年發生了車禍去世了，他什麽資産也沒留下，只留下了巨額的債務，所以這些年，母子三人都為了償還這些債務在努力。今年，終于還清了，所以特別的開心，就叫了兩碗陽春面。”
“他們，都是好人……”
“面館老板夫妻倆聽了都感動得忍不住落淚。後來，母子三人再也沒有來過。多年以後，兩個兒子都先後創業成功，娶妻生子，過上了富裕的日子。後來他們攜母親舊地重游，專門在除夕來了這家面館，老板還記得他們，非常高興地接待了。這次，他們叫了三碗陽春面。”
“刑風，我喜歡這個故事，感覺很溫暖。”
“是嗎，那是你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這家面館是真實存在的，老板夫妻倆也都是好人。可是這個故事，呵呵。”
“結局？故事又怎麽了？”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你告訴我嘛，幹嘛吊人胃口！”
兩人又滾作一團。
在還沒想好之前，周凡決定繼續将淩越這樣關着，反正他也沒有逃跑的跡象。他也曾經試着想要抽取淩越的血液，進行研究，但是針根本無法刺入他的皮膚，甚至他漸漸長出來的頭發也堅韌無比，根本剪不斷。
比起脆弱的人類身體，周凡覺得他簡直是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總覺得我做出了一件了不起的東西呢。”周凡繼續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