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醜陋的你
因為腿部輕微骨折,所以舒書在這幾天內都只能靠着一支醫用拐杖行走。
“舒書,方便嗎?要不要我幫你?”早早來到醫院的蘇晨陽背着書包擔心的看着費勁的穿着衣服的舒書,因為腿上的石膏,舒書連穿一條校服褲子都格外的困難。
正在困難的把校服褲子套在石膏上的舒書擡起頭,“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好吧。”看着舒書滿滿整理着校褲的蘇晨陽只得放棄了,對于舒書的受傷其實蘇晨陽是有些自責的,他怪自己沒有陪在舒書的身邊,如果那時他跟舒書一起去了,或許舒書就不會受傷了。
“舒書,你今天還是不要去學校了吧。”
“沒事,小傷不耽誤,更何況也快高三了。”終于穿好校服的舒書拿起一旁挂着的書包背在了身上,“對了,你看到翁籌了嗎?”
“翁籌?沒有啊,估計是回家了吧。”蘇晨陽不以為意的回答。
“...哦。”舒書有些失落的點點頭。
身為舒書的好友,在舒書父母不在時蘇晨陽便主動承擔起了照顧舒書的責任,在舒書背起書包後蘇晨陽便主動接過了舒書的書包挎在了手臂上。
為了迎合舒書走路的速度,蘇晨陽一直都是小跨步的走在舒書的身旁,這樣他們的速度就一致了,也正是因為這樣緩慢的速度,翁籌才剛好趕得及。
“舒書......”終于趕到醫院的翁籌氣喘籲籲的說着,他欣喜的看着拄着拐杖的舒書。
“..來啦,還真及時。”一旁的蘇晨陽不滿的撇撇嘴。
“舒書,我來接你上學。”擦擦額頭的汗,翁籌一臉憨厚的說。
當翁籌擦汗時舒書才注意到翁籌光着的雙手,“你沒帶手套嗎?這麽冷的天。”
微微握緊雙手的翁籌眼神飄忽的看着四周,“我、我忘了。”
“哎對了舒書,你的手套呢,我記得那還是阿姨給你織的呢。”舒書的一番話讓蘇晨陽猛然想起了舒書的那雙藍白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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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的舒書看了看略顯緊張的翁籌,“我好像落在出租車上了,估計現在也已經找不回來了。”以為翁籌弄丢了的舒書笑着幫翁籌遮掩。
“那好吧,你先用我的吧。”說完,蘇晨陽便把自己的手套取出打算遞給舒書。
但翁籌的速度比他更快,在舒書皺着眉頭縮着手時翁籌把一雙黑色的厚實手套塞到了舒書的手裏,“這是我的,給你。”
躲過了蘇晨陽碰觸的舒書心裏松了口氣,他笑着接過了翁籌手裏純黑色的手套,“謝謝。”
“切,你這手套也太土了吧。”沒送成功的蘇晨陽有些不爽。
“我、我以後再買一副給你,一副更好看的。”緊張無措的說。
“嗯。”舒書笑着應下。
“......切。”怎麽好像自己才是電燈泡呢。
離開醫院後的三人便直接坐上了附近的出租車,從上出租車開始一直都是翁籌在照顧着舒書,而一旁的蘇晨陽能做的只是幫着舒書拿着背包。
走下出租車後,三人便趕着時間來到了班級,好在現在離上課還差十幾分鐘。
“舒書,有什麽事你就叫我,我肯定随叫随到。”拍着胸脯向舒書保證的蘇晨陽義氣的說。
接過書包的舒書耐心的點着頭,“行,有事就叫你。”
“這才對嘛,那我先回座位了。”這才滿意了的蘇晨陽得意的看着沉默的翁籌,說完,他便大搖大擺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傷口還疼嗎?”等蘇晨陽離開後,翁籌才開口問道。
“不疼了,你呢?”
“我沒事,已經好很多了。”被關心的翁籌紅着臉說。
“真的沒事嗎?”舒書還是有些不放心。
“...習慣了。”這樣的欺負責打,翁籌已經完全習慣了,對他來說這種程度的受傷并不算什麽。
翁籌的話讓舒書沉默了,“....”他說過不會再讓翁籌被人欺負的卻還是沒有做到。
伸出左手捂住舒書右手的翁籌心裏歡喜的快要冒泡了,從那一天開始他便體會到了許多以前不曾體會到的美好。
[目前目标偏執度為30,請宿主繼續努力。]
[目前目标偏執度為40,請宿主繼續努力。]
[目前目标偏執度為50,請宿主繼續努力。]
在舒書沉默的期間,翁籌的偏執度突然由原有的16升到了現在的50,100的偏執度已經成功了一半。
當舒書想要詢問翁籌時上課的鈴聲卻很快打響,這讓舒書沒有了詢問的機會,也是在這時遲來的李哲才捂着手臂走入了教室。
與李哲一起走入教室的是副班長李玉潔,但從她的表情來看她似乎并不知道李哲的傷是被翁籌咬的。
兩人分開後李哲便白着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次翁籌咬破他手臂時的表情依舊歷歷在目,欺負翁籌成習慣的李哲這一次沒有去欺負翁籌的行為讓所有人都覺得很奇怪。
被李玉潔盯着的李哲皺着眉頭直接避開了她的目光,他的手臂現在還在隐隐作痛,即便上了藥那些細小的傷口還是很深。
這是李哲第一次栽在翁籌的手裏,這樣的屈辱感讓他對翁籌更加的厭惡,下一次只要找到機會他一定要讓翁籌付出代價。
在上課的過程中,翁籌的視線始終鎖定在舒書的身上,他一直在擔心舒書會出事,而在這一過程中,翁籌也總會注意到舒書丢棄的那些小物品。
因為黑筆無法寫字了,舒書便把那支無法使用的黑筆扔進了身後的垃圾桶,坐在最後一排也就只有這點好處了。
“舒書,那支筆你不要了嗎?”眼巴巴的瞅着那支舒書丢棄的黑筆,翁籌小聲的問着。
“不要了,那支筆已經壞了就不用了。”低頭用着新筆的舒書回道。
“哦。”翁籌笑着說,接着他便趁着舒書沒有注意的時候一伸手把那支依舊完整的黑筆取了回來,然後快速的放入了自己的筆袋裏。
看着筆袋內放着的一支黑筆、一截用過的膠帶紙和一頁滿是折痕的紙張,翁籌笑的像個小孩,這些都是舒書用過的東西,雖然并不值錢但只有摸着這些翁籌才會覺得自己在觸摸舒書。
那只黑筆是舒書剛用過不要了的,那截膠帶紙上還粘着舒書寫過的錯字,而那白紙上都是舒書課間時閑來無事随意畫的橫線。
這些都是翁籌一點點收集來的珍寶。
因為石膏的原因,舒書的右腿只能一直放在腳邊的小矮凳上,直到下課後才能稍微放松一下。
下課鈴一響舒書便立刻按揉起酸麻的右腿,在按揉了一會兒後舒書才覺得右腿好受了許多。
“舒書我幫你。”看見舒書臉上難受的模樣,翁籌二話不說直接蹲了下去開始用手按壓着舒書的右腿。
“翁籌不用了,只是有些麻了我自己揉揉很快就好了。”被翁籌的動作吓到的舒書低頭小聲的說。
蹲在地上的翁籌聽到舒書的話後搖了搖頭根本沒有松手,蹲在地上的他沒有繼續回應而是繼續按壓着,他按壓的力道不輕又不重,很快舒書的右腿便一點都不麻了。
在舒書松開眉頭時翁籌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想一直蹲在地上幫舒書按壓腿部但他不敢,他怕自己的得意忘形讓舒書害怕。
“好多了嗎?”坐回座位上後,翁籌趕忙問着舒書。
“好很多了,謝謝。”感覺臉上有些悶熱的舒書面對着這樣的翁籌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
第一次成為傷患的舒書今天一整天的活動都很不方便,連上個廁所都得在翁籌的幫助下才能走到廁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