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孤獨的你
小東死了并且死在了自己的家裏,這個消息震驚了整個村子的人,所以當四人趕到小東家時看到的就是一副人擠人的場面。
“麻煩讓讓,我們是警察,讓我們進去。”舉着警員證示意的尚行毫無阻攔的帶着身後的三人來到了小東的家。
小東的死讓其他村民十分的害怕,所以即便他們再好奇也不敢踏入屋門一步,只敢擠擠攘攘的站在屋外向裏探去。
走入小東的家,舒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木板床上一動不動的小東。
床上的小東已經沒有了呼吸,只見他躺在床上雙臂大張雙腿并攏,眼球的部位如今已是空蕩蕩的兩個血洞,看上去滲人得很。
舒書走上前去用手指碰了碰小東的臉頰,觸手冰涼,“...他已經死了,從屍體的冷卻程度看,死亡時間大約是淩晨三點左右。”
“眼睛也沒了。”尚行接話。
由于這次四人只是來游玩的,所以很多東西都沒帶,遇見現下這種情況也只能一點點來。
“現在我們很多東西都很難查到,我們能問的也只有外頭的那些村民了。”看了看外頭探頭探腦嘀嘀咕咕的村民們,尚行首先走了出去。
利落的打開門後,尚行很快又把門關了起來,現在這間屋子是重要的案發現場,為了不讓村民們破壞這裏,尚行這麽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擡眼看着驚慌失措的村民們,尚行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小東死了,所以在案情明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出入這間屋子,也算是幫着我們警察破案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村民們紛紛應是,不敢有任何反駁。
“對了小東的父親呢,大家知道他在哪兒嗎?”
被問的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在猶豫什麽沒有一個人回答尚行的問題。
“我知道。”走出村民隊伍的是一位極為魅惑的女人,她妖嬈的走到尚行的跟前柔聲柔氣的說,“警官先生,我知道小東的爸爸在哪兒?”
看着面前美麗的女人,尚行的臉開始發燙了起來,他一掃之前的威嚴變得溫柔起來,“那、可以麻煩你告訴我嗎?”
Advertisement
女人嬌羞的咬了咬唇看了看尚行小聲的說,“當然可以,我今天早上就看到小東的爸爸在最遠的那間黑屋子外頭游蕩,現在估計還在那兒吧。”
女人咬唇的動作讓尚行心神一蕩,“謝謝...你好我叫尚行,是一名警察。”
握住尚行粗糙的大手,女人挽了挽耳邊的長發紅着臉說,“我叫馮韻,警察先生可以稱呼我小韻。”
“好的...小韻。”尚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魅惑至極的女人,他感覺他心動了。
透過窗戶看着這一幕的王華冉見到尚行紅着的臉立刻翻了個白眼,他敲了敲窗戶,“喂,問完了就快回來吧,我們還有事做呢。”
“哦...”尚行頭也沒回的回道,繼續對馮韻溫柔的說,“那...我先進去了,你也先回去吧,這裏畢竟是案發現場..”
“哎,我知道的,我現在就回去,您也...小心點。”說完馮韻一臉羞怯的看着尚行,那模樣就像是一位懷春少女羞澀又生嫩。
馮韻今年快三十二了,說起來比尚行還要大上五六歲呢,可偏偏她今天穿了一條飄逸的白裙子散着一頭黑亮的長發,看上去竟比二十二歲的小姑娘還要嫩得多。
說完這番話後,尚行才依依不舍的打開門進去了。
在确定尚行進去後,馮韻才一掃之前羞怯的模樣變得肆意張狂了起來,她一扭一扭的離開了這裏,看向周圍女人們的眼神都是自得又鄙夷的。
看着身邊被馮韻那個狐媚子迷得五迷三道的自家丈夫,張大媽恨得掐了掐男人的腰間,“看什麽看,還沒看夠嗎!”
“嘶。”摸摸被掐痛的腰間,張大叔小聲的回答,“我就..看看而已,又沒什麽。”
“哼,看看?我看是把眼睛都黏在人家身上了吧。”張大媽氣的立刻掐住了男人的耳朵邊,不顧鄰裏鄉親就這麽把男人提溜走了。
一直沒說話的其他人在三人走後,也打開了話夾子。
“馮韻那狐猸子又在勾-搭男人了,還是人家小警察,哎呦,真是不要臉啊。”
“就是,離開的時候那媚眼抛的就沒停,瞧見沒,張家的那位就被她迷住了。”女人指着遠處罵個沒停的夫妻倆小聲的說。
“這馮韻啊,也真是夠造孽的,聽說啊前些日子還勾搭上了王寡婦家的兒子,搞得那傻子把家裏所有的錢都偷出來給她了,結果她呢,得了錢就把人給踹了,連人家的葬禮都不去看一看。”
女人驚訝了, “有這事啊,也太無情了吧,這種人啊遲早遭天譴,若不是那傻子成了幹屍又被他娘放在床底下,估計那魂魄早就出來找馮韻尋仇了。”
“就是就是。”贊同的點頭。
村民們在外頭說着馮韻的那些風流事跡,屋裏頭的舒書他們也開始搜尋一切細小的線索。
屋內,舒書冷靜的蹲在了屍體旁開始分析,“兇手的手法很快速也很熟練,很少有人能在取出眼球後還依舊保持着眼部皮膚的完整。”
“呃,好了舒醫生,其實你不用說的這麽詳細的。”被舒書這麽一說,王華冉更想吐了。
“那舒醫生,你看出來小東是怎麽死的嗎?”少言的沈著第一個問了。
“從屍體上看,除了後腦上被人用鈍器擊傷外,其餘沒有一絲傷痕,而後腦上的傷也不是致命傷,只能讓人昏迷而已,至于眼睛部位的傷口還是死後被挖走的。”舒書撥了撥小東的後腦回道。
“那...既然不是致命傷,他又是怎麽死的呢?”沈著走上前看了看小東僵直的屍體。
“...我不知道,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要想知道的更詳細,恐怕還要找到小東的父親。”舒書嘆息的搖頭。
“去黑屋吧,村裏人說看到他在那兒。”尚行适時地說了句。
“啊?又要去啊可不可以不去。”王華冉害怕般的往沈著身後縮了縮,他才不要去那個烏漆嘛黑的地方呢。
“你不想去的話,可以留在這兒,順便幫着照看屍體,免得被其他人碰了。”知道王華冉害怕的尚行只得給他安排了這個任務。
“好,那我要傻蛋陪我一起,行嗎?傻蛋?”王華冉推推身旁的沈著,期待的看着。
“行。”看看王華冉期待的眼神,沈著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因為王華冉堅持要留下來,所以去找小東父親的事就交給尚行和舒書了。
山路上的土地不像城裏有水泥隔着,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印上一個泥腳印,恰巧昨晚又下過一場雨,所以地上的泥土都因為水的滋潤而變得更加粘稠了。
“啧,煩死了,我新買的球鞋都髒了。”抓着舒書的手臂,尚行一臉嫌棄的甩着沾滿泥土的右腳,原本潔白的球鞋現在已經變得髒污不堪。
被尚行抓着一起晃的舒書無奈的看了看四周的景物,上一次只顧走路都沒怎麽看這附近的風景。
在周圍掃了一圈後,舒書突然看到一片淺棕色的衣角在不遠處的林間劃過,那衣服的顏色似乎是小東父親身上的。
“尚行,我好像看到小東父親了。”舒書動動被尚行抓着的手臂看着林間小聲的說。
“在哪兒?在哪兒?”尚行趕忙放下被甩的差不多的右腳,急迫的問。
“那兒。”舒書指指林子。
被舒書這麽一說,尚行也不去管厚重的右腳了,他松開手擡腳就往那片林子走去。
為了不打草驚蛇兩人的腳步走的十分緩慢,當兩人慢悠悠的走到林子裏時看到的卻是一具幹屍,一具被吸光了血液的幹屍。
看到這具幹屍,舒書愣住了,“這衣服...好像就是小東父親的...”可是怎麽死了呢?
站在舒書身邊的尚行臉色同樣不好看,“舒醫生,你确定你剛剛看到的是他?”
人不是死了嗎?而且舒書也不可能會看到才對,從剛才那個角度只會看到站着的人,可是現在老人是躺着的,還是一具幹屍啊!
“我、我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一片淺棕色的衣角,而那衣服顏色剛好是老人身上的...”看到眼前的幹屍,舒書對自己之前的話産生了懷疑。
尚行滿臉凝重的看着眼前黑色的幹屍,“又死了一個...這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這樣,舒醫生你先在這兒看着,我回去讓沈著過來幫忙,看看能不能把老人擡走,在這之前就麻煩你拍些照片了。”
因為舒書的體弱,尚行在搬屍體的隊伍裏直接把他排除了,讓老人的屍體直接被放在荒郊野外這件事他們做不出來,所以為了讓現場的線索不被破壞,尚行只能把手裏的相機交給了舒書。
接過那黑色的相機,舒書點點頭,“行,你放心吧,我會在這兒看着的。”
于是,尚行就快速的跑走了,現場只剩下舒書一人拿着黑色的相機給幹屍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