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2)
,會讓我全身的血液都湧動起來
可是現在,我想,把她留在我身邊。
*****
“街角一舞”是趙乾光和劉頭合夥開的酒吧,也是方冕那幾個小子經常聚會的地方。
我一直很想知道,失去了甄柔之後,他會是一副什麽樣子,有沒有哭鼻子喊爹罵娘。進這種地方最好不過,況且,今天,我還帶了“禮物”給他。
“街角一舞”場子不大也不小,在四環路拐角的地方,是城郊交界處,很适合銷毒。我手裏的一些毒品就是從這裏面銷出去的,裏面有一半是我的人。這點,趙乾光不知道,劉頭收了我兩小袋,閉了一只眼。
進去的時候,方冕坐在吧臺,身子歪斜
着,看樣子喝了不少。
趁着楚子嚴起身去洗手間,我走過去,坐在他一側看着他,他一直半垂着頭,絲毫沒有發現我,手裏無意識地撕着一個白色的信封,邊撕邊念叨:“快樂這樣就是讓我快樂這就是你給我的快樂?沒了你,我怎麽快樂”
我挑眉,這是在借酒澆愁?
很好,老爺子說過,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心理防線最低。
指尖一挑,豆大的黃色粉粒掉進方冕面前的酒杯,慢慢溶解開。
藥裏的成分是經過提純的,比正常的冰毒高了百分之二,我還特地讓小武子命人加了雙份的媚藥在裏面。
你一直瞧不起我,說我是個畜生,□少女,那我就看看,你有多神聖!
方冕一口全部灌下,楚子嚴也回來,我看着他笑的無害,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
可是好戲終究沒能看成,我以為趙乾光這個時候不會在這裏出現,誰知道他一來就攪合了我的好事。
Advertisement
不過這顆藥不會白費,裏面的冰毒,夠他下次犯罪。
我在家坐等好消息,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星期,小武子就興沖沖的告訴我,方冕在“街角一舞”出現了。
我捏着手裏的小巧塑料袋,緩緩地笑了。
栽贓嫁禍,不如證據确鑿。
小武子跟了我兩年多,手腳果然利索。
方冕被少管所帶走的時候,我稍稍惋惜了一下,還沒成年,進不了監獄,真是可惜!
我坐在老板椅上,翹着二郎腿,等待甄柔的到來。
我知道,她一定會來。
當她出現的時候,我看了看紫色的手表,啧啧出聲:“比我想象的還早了一個鐘頭。”
她臉上淚痕未幹,卻有明顯的抹擦痕跡,倔強的眼神裏多了一抹厭惡與痛恨。
這種眼神我建的太多了,應該免疫了,可是我的心還是稍稍抽動了一下。
我不想看她看我的眼神,起身往外走去。
她猶豫了半響,跟了上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裏,只不過我心中慢慢升起來的怒火告訴我,我不想在那裏呆着。後山的邊角處是一條小路,沿着路走下去是一個廢舊的鋼鐵廠,這塊地被老爺子買下來之後,所有的喧鬧東西都遷移出去。
我一邊走一邊聽着身後腳步聲,看來,方冕在她心中,比自己重要得多,連這種荒山野嶺她都敢跟來。
我冷笑一聲,腳步加快,心中怒火不斷上升。
進了廢墟裏,她才真正害怕起來。
“怎麽?現在後悔來得及。”
“我知道事情是你做的,我只求你放過他。”她一臉虛汗,臉色潮紅中又帶着驚懼的慘白。
“好啊,陪我一夜,我就放過他。”
“你混蛋!”
“我混蛋不混蛋你不早就知道了嗎?願不願意自己看着辦,我從來不強迫女人。”
“你還真是不要
臉。”
我呵呵的笑,要臉的話,我還是吳家子孫?
☆、吳承宇 番外 三
“吳承宇,這麽傷害方冕,你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
我看着她,有點想笑,我無數次問過我自己,答案我也不知道。也許曾靈說得對,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比我好。
“我條件不變,要不要你自己選擇。”我得意的看着她,這樣一張秀美的臉挂着兩顆淚珠竟然是這樣的惹人憐惜。
“吳承宇,就算是你居高自傲,也終究棋差一招。拜你所賜,我的第一次已經給了方冕,也算不留遺憾了。”
“你說什麽!”我上前一步,揪住她前襟,“你再說一遍。”
“如你所願,你之所以給方冕下藥,不過是想看他笑話嗎?真該謝謝你,要不然,我應該沒有那麽大的勇氣把自己完全交給她。也謝謝你,讓我再一次認識到,方冕對于我而言,到底算什麽。”
我看着她夾雜着一絲恐懼卻被平靜覆滅的眼神,心底的火焰一層層冒出來:“甄柔,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承認自己失敗嗎?你以為讓方冕進少年管教所就了了嗎?告訴你,你的方冕現在就在趕來的路上,我讓別人去通知了他,你說吸毒攜帶毒品外加出逃這三項罪,他會在那裏面多久呢?還有,他來的時候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我的身子下輾轉呻吟,又會是一副什麽表情呢?咱們猜一猜如何?”
“吳承宇,你混蛋!”
“我混蛋的事情還沒做呢”話音未落,我将她撲倒在一塊幹淨點的木板上,按住她掙紮的身子,将她的衣服撕裂開。
她驚懼的哭叫大喊,一張小臉慘白一片,滿是絕望的淚水。
可是她越是反抗,我越是能想象得出她在方冕身下柔順溫婉的樣子,胸口的火氣越發茂盛。
掙紮過程中,她的頭不止一次撞倒在木板上,身上,手上也添了絲絲傷痕。
衣衫破碎處,雪白的凝脂露出來,混着紅色的印痕,刺激着我渾身的血液。我順從自己的心不斷地在上面創造我的成果。
方冕将我從她身上拽起來的時候,她不知道是吓得還是真的撞到,昏了過去。
我看着方冕猙獰的臉,第一次覺得痛快。
穆舒出事的時候,我都沒看到這麽精彩表情。
我想,在他的腦海裏,已經把我殺死了。
也就是那次交戰中,我頭頂上留下了三個疤。而我估量錯誤,我浪費的時間太多,我也低估了方冕對甄柔的珍視。為了她,他竟然連平日裏最不屑一顧的人都求來了。
這一次,老爺子沒能保住我,甄柔身上的痕跡和方冕胳膊後背的傷足以讓我以傷人罪進去。
而且,我比方冕大一歲,剛巧成年,進的檔次比他高一等。
*****
老爺子來看我之後,過了兩個月,我就出獄了。
沒人知道為什麽,只有我知道那一天我對他說了什麽。
他手裏有我的把柄,如果他不把我弄出去,我就讓我的手下把他的事情抖摟出去。
這是在我玩了穆舒之後,得出的道理。
他,我終究也靠不住。
能靠得住的,只有我自己。
去美國之前,老爺子請了一個家庭醫生美其名曰做心理輔導,其實我知道他什麽意思,就是看看我是不是心理疾病。
那個中年男人一副學者的模樣,問了我一堆狗屁問題。
看門外老爺子的臉色我就知道,我的确是有病。我冷笑着,将下人拿來的藥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
離開美國的時候,我望着飛機窗口笑,方冕,我會回來找你的。
在美國的日子,最開始的時候尤為辛苦。
老爺子将我送過去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我想,他是對我這個孫子死心了吧。
所謂的把柄我已經在出來的時候還給了他,他不再怕我,自然不用對我客氣。
我讀的學校旁邊一家酒吧,裏面黑黃度賭毒全沾,要想短時間內起來,容易也不容易。
在家的時候,我販賣毒品,手裏攢了一些錢,不過揮霍的也多,來美國之後,學費住宿費和生活費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我的确該為自己謀條出路了。
我什麽都做過,什麽渾水都趟過。
美墨邊界是毒品最猖狂的地方,它亂,我就越可以順勢而起,混黑道,販毒,甚至逼良為娼,身上的大傷小傷加起來不下幾百處,有幾次連下水溝都進去過,所有人世間最肮髒的事情,最兇殘的事情,最沒有人性的事情,我都沾染過。整整八年,我從一個身上只帶了五萬塊錢的中國留學生,到如今ANYA的總裁。
在場子裏,我被知道的人稱為“毒蠍子”,不僅是販毒的蠍子,更是能毒死人的蠍子。
八年來,我曾經想過回中國,也曾想過現在的方冕是什麽樣子,配不配做我的對手,卻被大大小小的事情牽絆住,一拖再拖。
再次知道他的消息,是因為一次合作。
我公司裏的市場總監跟我一樣是個留學生,他主張開發中國市場,結果合作的公司一家是幫助方冕在中國注資的黃志仁,另一家的總監是甄柔的舍友。我看着手下查來的資料,感嘆着,這個世界還真小!
照片上,兩人甜蜜的攬在一起逛超市。方冕樣子變化不大,卻成熟了不少,臉上的沉穩之色溢于言表。
視線偏移,我一點點摩挲着上面清秀中依舊溫婉的臉龐,果然過盡千帆終是這一瓢,那嬌俏的身形,妩媚的長發,嬌小巧的臉龐,靈氣的眼睛,甜甜的笑容,還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這種感覺我都快忘掉了,在外八年,什麽女人沒見過,嬌柔的,妖媚的,清純的,活潑的,成熟的,溫婉的,卻從來沒有一個像她一樣讓我看一
眼心裏某個地方隐隐作痛。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很快就會。
八年沒見,還好嗎?
方冕的全部資料,我用了整整十天才調查來,在我離開美國之後的一個月後,他也從少管所出來,被他家人送去了英國,就讀一所不出名的中學。
第二年,楚子嚴也跟去,後來碰上聶容羲陳力帆他們,被一個收破爛的老者在貧民窟“魔鬼訓練”了兩年。
退學之後,又以成人身份考上牛津大學雙學位,開始研究醫學和金融。同時,在英國地下賭場跟賭城老大峰哥有些許交情,在黑道上面,逐漸順風順水。
畢業之後,在英國開設第一家制藥公司,取名NR。
NR,念柔?
那麽狂妄那麽自信的人,竟然也要用這種迂回隐晦的方法來示意嗎?
我笑着看下去,眼睛不自覺眯了眯,短短幾年時間,他先後參加英國**街魔鬼賽車,蟬聯三年,聶容羲被稱為“車魔”,而他,是“車神”。
其中,讀大學期間,有一段時間,他的資料是空白的,怎麽都搜索不到。
看來,我的對手,值得我回去和他們會一會。
我冷笑一聲,将一份計劃書遞給手下:“利用你的合作者,一個月,讓這個人永遠翻不了身,而且,我要你做的‘光明正大’。”
方冕,時至八年,你變成什麽樣子了呢?
我過得不好,你呢?
如果你回答我很好,我會不高興的,真的。
☆、番外 你的結局 我的開始
幾近年關,不大不小的辦公室裏嬉鬧一片。
門被推開又關上,華雯拿着一份資料回來,一臉八卦:“我說老大今天又怎麽了,一臉的笑,卻笑又得怪怪的,嘛事這麽開心啊?”
Tia頭也沒擡:“你說的是不是嘴角勾着,往一側那種?”
“嗯。”
“那種笑代表着他很生氣。”
“不會吧,我沒做錯什麽啊!”華雯一陣哀嚎,“怪不得我老覺得不對勁呢,人家笑都是高興,怎麽咱老大這麽特殊呢,弄得我毛骨悚然。”
Tia笑了笑,沒說話。
Anna拍了拍華雯肩膀:“沒事啦,趕緊趕緊,完成這個任務咱們加餐去!”
紮着馬尾的小妹巴巴的跑過來:“真的嗎,anna姐?完成這個就可以了?”
“想得美,那也得看你老大的心情。”Tia頭也不擡,眼睛始終盯着屏幕數據。
“哎,tia姐,我們老大到底多大了啊,我看着大不了我幾歲,可是有這麽大一家公司又不是家傳的,沒理由啊。”小妹眨着眼,一臉春心蕩漾。
“你想知道?”
“嗯嗯嗯。”
“自己問去。”
“”
Anna看不過去:“別管她,跟着老大混了那麽久,小花花腸子一擰一擰的,拐了幾個彎都不知道。”
辦公室裏的人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當事人挑了挑眉,沒有反駁。
“不過tia,你也透露透露,怎麽當上首席秘書這個暧昧職稱的?”
Tia橫了anna一眼:“投簡歷,面試,等電話。”
“完啦?”
“你以為呢?”
“Tia,你不厚道,咱們怎麽說也是一個辦公室裏打拼的姐妹,你連這個都不透露,是不是想獨吞老大啊!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就嬉鬧一片的辦公室徹底炸開了鍋。
“難怪呢,平日裏你跟老大接觸最多,而且我們還看到你幫老大買家用品,肯定有奸情!”
“對了,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天酒會上,老大喝醉了,是你一直在旁邊攙着他吧,咦?送走之後你們幹嘛去了?”
辦公室的窗口閃過一個人影,Tia終于着急:“胡說什麽呢,老大結婚了好不好,我看起來像小三嗎!”
“什麽?”
“怎麽可能?”
Tia吐了口氣,看着天雷陣陣的同事們:“老大三年前已經結婚了,拜托,以後不要再拿我開刷,不然我工作丢了賴你們!”
“可是我們從來沒見過啊。”
“不是說他以前有過一個女人,可是出了事故,所以老大才會一蹶不振,從此不近女色嗎?這麽快就又有了?唉,我還把他标榜為我心目中的癡情男子呢,原來又是個花花公子。”
“Tia你是為了逃避找的借口吧,真要是結婚了,那女人肯定恨不
得滿世界昭告啊,怎麽會一聲不吭完歸隐啊。她就不怕老大被人搶了去?”
叽叽喳喳,喳喳又叽叽。
“那是你們的肮髒思想,嫂子很漂亮,只不過有些原因罷了。還有啊,辦公室裏嚴禁無恥八卦,尤其是你們這種八卦上司的,別忘了,女職員在我們公司很難得才見,掙破了頭進來,可別為了一句兩句事不關己的話就被送出去。”Tia冷了臉,端正了神色。
衆人面面相觑,不敢再開口。
*****
五點點一刻,下班時間到。
衆人紛紛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Tia将資料劃分好,擡頭看了總經理辦公室一眼,門緊緊掩着,已經走了很久。她眉頭微微皺了皺,埋頭繼續收拾起東西,再擡頭的時候,一張大臉出現在面前,吓了她一跳。
“Anna,幹嘛吓人啊!”
Anna笑的狡黠,貼着她的身子往外走:“你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我在進秘書室之前在采購部就任職兩年了,怎麽說也是你前輩,就你那點小道道,還想騙我?要不是跟老大有關系,就憑你這中文差勁的外國佬,怎麽可能這麽順利當上首席秘書?”
Tia哭笑不得:“要我說幾遍,老大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了,我跟他能有什麽關系。”
“孩子!”anna愣住,“你你你說老大有孩子了?”
Tia 有些後悔說出來,不過這确實是事實:“快三歲了。”
“我靠!”
Tia白她一眼,走進電梯。
“難道真跟她們說的似的?老大花花公子一個,金屋藏嬌?”Anna進步跟上:“還說沒什麽,這些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tia,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跟毛溉的事情到處唔”
Tia這才急色,臉上一片嫣紅,平添了幾分小女孩的嬌羞:“你,怎麽知道?”
“嘁!這個嘛,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見色忘友?賣友求存?這個友還是上司
Tia狠了狠心:“想問什麽?”
“Everything。”
“我跟老大是在機場碰到的,三年前,我從美國回來,一下飛機,就撞到了一個人,也就是現在的老大”
那個時候,她滿心的歡喜被這個突然倒地的男人撲掉一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筝,直挺挺的倒下,失魂落魄,好似天塌地陷。
手被拽住,怎麽都掙脫不開,她頓時驚住,無奈之下和另一個清秀男子将他一起送往醫院。
救護車裏,他一手攥着她,另一手緊緊攥住那張醫院證明,用了死力。
她想,那張紙上她看不太懂的名字,一定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不然,他怎麽會在昏迷之中眼角還會滲出淚珠,嘴裏呢喃着她的名字呢?
“小柔小柔”
原
來,她叫小柔。
機場裏的廣播她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中文偏字她有些還是不認識,可是溝通沒有問題。
那個女孩,是出事故了吧,所以,他才那麽傷心,那麽難過。
醫生說是過度疲勞外加受到強烈刺激,她看着自己被攥住的已經紅了的手,些許無奈。
清秀男人臉色漲紅,一臉無措。
她笑了笑:“沒關系,我等他醒過來就是。”
昏睡了一天,他才醒過來,迷蒙的視線在看到她的時候瞬間清明,手指在那一瞬松開,整個人在一瞬間把自己隔離起來,好想要跟整個世界脫節。
她無措的看向清秀男人,他一臉心疼。
“然後呢?你這明顯的灰姑娘遇上情癡漢,開展下一段嘛,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孩子的媽,我們共同的死敵!”anna雙手捧臉,宛若小花,臉上卻是一片兇神惡煞。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長泡了啊!”Tia氣的伸手戳她腦袋,“我說了我不當小三!”
“拜托你講話講重點好不好,說來說去還是沒說清楚我們老大怎麽就不明不白結婚了。”Anna閃躲着她的九陰白骨爪:“我們的老大的媳婦,孩子的娘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Tia怒氣沖沖,碰巧電梯門打開,門口直立的身影讓兩人一愣。
Anna最先反應過來,沖門外的毛溉打了個招呼,讪讪的笑着溜了。
“還不出來?”
“哦。”
“說什麽了這麽激動?”毛概将她的包包自然地接過。
“有人看到”
“年關放假了。”
對哦,今天是二十八號了,也就只有她們辦公室那些小秘書們被迫留下來加班,加到現在都忘記哪天了。
“也沒說什麽,就是她們老是八卦老大的事情,我實在是扛不住了,所以”
毛溉呵呵笑着,他的小女友,裝可憐還挺像:“沒事,大嫂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大心裏有數。”
“可是,為什麽老大結婚的事情那麽多人都不知道呢?大嫂也是從來沒出現過,她真的不怕老大被人搶走,我們辦公室那些小姑娘可都虎視眈眈呢。”
“你跟她們呆久了,腦子裏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毛溉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一臉寵溺,“大嫂欠了一個人,所以這輩子都不會舉行婚禮,為了補償那個人。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他是那種被搶就會走的人嗎?”
“那倒是,當初還以為大嫂真的上了飛機,沒想到竟然是被人擄了去,說起來還真應該謝謝那群混蛋,除卻他們傷害大嫂的話。這是不是你們中國話裏的‘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什麽我們中國話!你不是中國人嗎?”
“沒有啦嘿嘿口誤口誤,不是還有一句‘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嘛!”
“”
☆、番外 二嫂和方小珏
二嫂和方小珏
光可照人的大理石板兩側,堆滿了空運而來的蝴蝶蘭,遠遠望過去,一大片的紫嬌豔欲滴。
大廳中央的前臺,兩個女孩一邊忙活着一邊不住閑聊。
稍微高一點的那個看着滿廳的蝴蝶蘭滿臉豔羨:“小溪,透露透露,訂了中央會場大廳的客人到底是誰?竟然擺這麽大的排場。要是昨天我沒跟你換班就好了,還能見一見大人物。”
叫小溪的女孩笑了笑:“這種事情都是秘書什麽做的,哪有親自來預定的。聽說是給自己孩子過三周歲誕辰,訂了一天呢,不止這些,你們看到廚房裏,全是空運來的鵝肝啊,牛肉啊,各類水果,還有好幾箱法國那邊的葡萄酒,據說全都有一百年的歷史。”
“啧啧啧,有錢人就是有錢,燒錢都燒得這麽高深。可是送蝴蝶蘭給兒子,他看得懂嗎?小不點的玩意,還不如給他一卡車玩具呢!”
“說什麽呢你!不過也真是,有點浪費。今天早上我聽領班說好像是客人自己預定的,似乎是給他妻子的,可能是借着兒子生日跟老婆示愛什麽的吧,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這麽好命,現在哪有這麽好的男人。”
高個子還想再說,忽然聽到底下傳來輕輕地扣動聲,低頭一看,前臺外面站了兩個奶娃娃。
一男一女。
女孩稍微大一點,穿了一身水藍色的小長裙,外面加了個白色小外套,紮了個小辮子,水靈靈的,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
男孩拉着女孩,一身燕尾小西裝,脖子上系了個紅色的領結,像個小大人一樣将頭發分享一側,精致的臉上一雙眼睛大大的,提溜提溜轉,很是精怪的樣子。
除卻身高的問題,兩人站在一起,像兩個精致的娃娃,匹配極了。
高個子女孩看愣住,男孩難耐的皺了皺眉,小嗓子奶聲奶氣:“阿姨,洗手間在哪?我們找不到了。”
來這裏的非富即貴,誰都不能得罪。
高個子女孩連忙走出來,蹲下:“小弟弟,你們要去洗手間嗎?我送你們過去。”哎呀,這兩小孩真可愛。
她站起身就想拉着他走,誰知道他手一甩,一臉天真的仰頭,手指指着站在裏側的小溪:“我喜歡漂亮的姐姐,我要她帶我們去。”
高個子女孩呆呆的看着三個人的背影,半路上,男孩忽然回過頭來,裂開嘴甜甜一笑,忽而變成一個大大的鬼臉,眉目微跳,得意洋洋。
拉他手的女孩輕輕拽了拽,男孩回過頭去,眉眼裏盡無辜,嘴角卻是朝一側高高揚起。
活該,讓你說我是小不點的玩意!
一樓的洗手間在走廊內側的拐角,為了旁邊的娛樂房特意空出來的方間,算是員工內部使用的,也難怪兩個小家夥找不到。
“需要幫忙嗎?”
“謝謝姐姐,我
自己可以。”小女孩笑了笑就走了進去。
男孩看着小溪詢問的眼神,有點惱羞成怒:“我是男人。”
小溪望着他氣鼓鼓的小模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男孩最先出來,許是剛剛的事情,他一直僵着臉不看她,無奈她只好沒話找話:“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啊?”
“方珏旌。”呀,還是氣鼓鼓的。
“幾歲了?”
“問男人的年齡是不禮貌的,你不知道嗎?”
“”
“那裏面是什麽?”男孩指着洗手間附近的房間問道。朱紅木門不知道為什麽開了一條縫,從外面可以看到裏面擺着好多兒童娛樂設施。
“哦,這是儲藏室,裏面是些不用的東西。”
“胡說,明明都是新的。大人說謊不好哦。”
小溪看着男孩一本正經,不好糊弄的模樣,有些無奈:“這些都是在後面草坪上建兒童游樂園的用品,暫時還沒用到,就放在這個屋子了。”
男孩點點頭:“那我可以進去玩玩嗎?”
“不可以,這些都沒有東西固定住,只是擺放在那裏,會摔傷的,這次真沒騙你。”
“好吧。”
正說着,女孩從洗手間裏走出來,見到男孩當先笑開:“小珏。”
男孩點點頭,無辜的對小溪道:“姐姐,我們忘了回去的路了,你幫我們找找好不好,我們就在這裏等着,不亂走。”
小溪連忙點頭:“那你們乖乖的,別亂走哦,我馬上就回來。”
人影走遠,男孩拉着女孩的手,眉眼微挑,有些神秘:“思琴,閉上眼,我送你一個大禮物。”
“真的嗎?”女孩乖巧的閉上眼,男孩踮着腳,将儲藏室的門推開:“可以了。”
看着滿屋子的娛樂設施,女孩樂的直跳腳,側臉在男孩臉頰親了一口:“呵呵,小珏,謝謝你。”
男孩臉色紅了紅,頭顱高高的昂着,滿眼得逞的笑意:“咱們進去玩吧。”
*****
會場大廳裏,滿屋子都是蝴蝶蘭的清香,典雅富麗。
角落裏的兩個人交頭接耳,胖的那個瞅着場中佳偶天成的兩人,眯了眯眼:“李總,這方冕不是沒結婚嗎?哪冒出個兒子來?”
李總看了一眼:“早就結了,當時那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可能就因為那個,沒舉行婚禮吧。據說兩人歷經了不少挫折,他這個兒子更是得之不易,好像差點掉了呢。”
“這是為什麽?”
“誰知道,我兒媳婦是給那女人治療的醫生,據說當時她受了不少苦才剩下這個孩子,方家寶貝的不得了。”
王總又看了看場中巧笑嫣然的女人:“看起來是挺般配的,誰家的千金?”
“這個”李總有些為難,“聽我兒媳婦說,就只去了一戶人家,A市那邊的一個公司老總,不知道是不是女方父母。”
“看起來不像是千金大小姐哎,來了。”
方冕看着在一側嘀嘀咕咕的兩人,眉頭皺了皺,拉着有些局促的人兒,笑着客套:“王總,李總,歡迎。這是我妻子,甄柔。”
兩人連忙客套回禮。
蘇瑾航被楊漓拖着往裏走,臉上全是不甘願的表情,腳步卻未曾頓住。老遠看見兩人,漂亮的眼睛微眯,空出來的手揚了揚:“老二,二嫂。”
方冕回頭,看着他這副德性,眉頭皺了皺,笑着對兩人點了點頭:“兩位随意,我們去招呼一下。”又低頭對懷中的甄柔笑了笑,“我們過去。”
“二哥,二嫂。”楊漓擰了蘇瑾航一下,笑着跟兩人打招呼。
“老大和大嫂在裏面休息呢,你們也進去吧,我跟甄柔招呼一會。”方冕笑了笑,對着蘇瑾航的時候滿眼盡是警告。
蘇瑾航挑了挑眉,故作不知,揚聲笑着,攬着楊漓就進了會場裏間。
甄柔看着兩人背影,垮着小臉:“真不想聽這一聲二嫂。”
方冕嘴角抽了抽:“好歹你還有個嫂,你以為我被當着這麽多的人叫老二心情會比你好受嗎?”
甄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着方冕的窘态,頓時覺得通身舒暢:“那個任風言會不會來啊,你們兄弟幾個的聚會應該少不了他的吧。按理說,我們兒子的名字還得感謝他呢。”
“你也說是我們兄弟幾個的聚會了,人妖過來幹什麽!”
“”
“二哥,二嫂。”楚子嚴拽着一個女人走過來。
“子嚴?”甄柔看着他手裏精致漂亮的女人,瞪大了眼,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楚子嚴從來沒帶過女人,見了就臉紅,今天怎麽會
楚子嚴将女人往前帶了帶,壓低着聲音怒吼:“你給我安分點!不是說好了嗎?”
女人被推搡着,明顯不樂意了,嬌俏的臉上盡是譏诮:“誰跟你說好了!我反悔了行不行?允許你反悔不允許我反悔啊?”
“段香翎!你別太過分!”
“姓楚的,我說過不準叫我名字!”
“你再不住嘴,我當着所有人的面叫出來你信不信!”
“算你狠。”
甄柔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跟方冕對視了一眼,慢慢走向前,跟女人打招呼:“你好,我是甄柔。”
“你好,叫我join好了。”女人瞬間換了一張臉,怒氣盡消,一張小臉滿是甜美的笑,帶着些許嬌媚,柔美萬分。
越看越熟!
是最近很紅很火的那個女明星!
甄柔看向楚子嚴,有些疑惑。
楚子嚴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可完成任務了,如假包換的女人。”
甄柔偷笑。
Join狠狠瞪了他一眼。
方冕眉眼一揚:“嗯,不錯,小姨應該滿意。”
楚子嚴瞬間紅了臉:“別啊,表哥,我錯了還不行
嗎?要是讓我媽知道,跳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現在知道叫表哥了?”
“還不是你,自己有了媳婦有了娃,就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也不考慮考慮我們的感受,上哪去給你找個女人來。”
“行了,帶join進去吧。”甄柔看着一旁直放冷箭的join,替楚子嚴捏了把冷汗。
“咦?那不是聶老大嗎?怎麽就他一個人?”楚子嚴看着會場一側走進來的人,面色清冷,不是聶容羲是誰?
“不合規矩的家夥,說不定是被某個女人抛棄了生悶氣呢!”方冕摸着下巴,嗯,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待會一定好好問問。
“方冕,小柔,你們看到那兩個小家夥了嗎?”淩卉從裏間走出來,米色長裙更顯高挑。
*******
剛上二樓,小溪就覺得不對,男孩叫方珏旌,而這次會場預訂的主人好像也姓方,她恍然大悟,返回路線,向主會場一樓後面的大廳裏走去。
剛進大廳,兩個人走出來,小溪差點和其中一人撞在一起,連忙道歉,擡頭看她,有些閃神。
一身奶白色的長裙,修長的身材凹凸畢現,藏青色的針織披肩,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