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頭一回

慕軻挑了挑眉梢,饒有興致道:“頭一回?”

洛安歌咬着嘴唇,似乎覺得很羞恥似的,不肯說話。

慕軻笑了,俯身親了親洛安歌的臉頰,柔聲道:“既然今個兒是宵宵的頭一回,那就先給你嘗點兒甜頭。”

慕軻脫了洛安歌的亵褲,将手覆在那羞人的地方,低聲笑道:“今天不進去,用手讓你舒服一次。”

可憐他洛安歌一直兢兢業業勤于政事,對這些事一點兒經驗沒有,此時早就慌了神,愣愣的任由慕軻魚肉。

一刻鐘之後,在慕軻的細細撫慰下,洛安歌就悶哼了一聲洩了出來。

慕軻扶住他癱軟的身子,随手扯了條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抱着洛安歌坐到了一旁的貴妃榻上,低沉的笑道:“怎麽樣?宵宵,今日我們算是走的更近一步了吧?”

洛安歌這會兒才堪堪反應過來,一想到自己竟在別的男人的玩弄下洩了身,便惱羞成怒,一把推開慕軻,七手八腳的穿好褲子,腰帶打了個死結。

“別再碰我,你這個禽獸!王八蛋,該千刀殺萬刀剮的惡棍!你,你惡事做盡……”洛安歌罵道最後,竟是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不活了,我的清白,我的清白啊……”

慕軻哭笑不得,拉過他來給他擦淚,“我又沒真的做下去,不過是用手……你又不會疼,也沒被走了後門,哭什麽?”

洛安歌淚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大聲了。

慕軻卻沒再哄他,只是深深的盯着他。

洛安歌半真半假的哭着,見慕軻久久不來安撫他,心裏也沒底了,正在考慮是否該繼續掉眼淚的時候,忽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緊接着慕軻的唇擦過他的脖項,然後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那咬的極其重,牙齒瞬間穿破皮肉,立刻就見了血。

洛安歌愣了一下,才吃痛的慘叫出來,這回是真的哭了。

慕軻卻是很滿意的看了看洛安歌肩膀上的印記,那是由他留下來的,雖然過些天就會消失,但也不礙事,可以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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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歌疼得伸手去推他,鼻尖輕輕地抽着,哽咽着,慕軻捏住他的下巴,又湊過去吻他。

有一抹血沾到了洛安歌的嘴唇上,鮮紅的,好像美人上的口脂。

慕軻親了他,眼神卻很冰冷,說出的話也不必那親吻溫柔,“洛安歌,這都是你欠我的,你沒資格哭。”

洛安歌一時愣住了,也忘了哭,就那樣怔怔的和幕軻對視着。

明明被欺辱的是他,被咬疼的也是他,可為什麽太子這個施暴者會露出那樣的眼神,好像洛安歌曾對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屋裏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夜風在敲打着窗棂。慕軻閉了閉眼,掩去了眸眼中那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伸手輕柔的給洛安歌整理好衣襟,手指将那領子上的皺褶抹去了,低聲道:“時辰不早了,回寝殿去吧。”

洛安歌愣愣的看着他,燭火在他眼裏跳躍閃爍着。方才那一番雲雨的滋味還在身體裏殘留着,眼角還有些紅,洛安歌不适的動了動身子,張了張嘴,想要問問慕軻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

可話到了嘴邊,卻又梗住了,最終洛安歌還是沒問出口,默不作聲的跟着慕軻走了出去。

其實沒必要問吧,洛安歌是這樣想的,他不明白太子在為了一個男人執着什麽,就像慕軻不明白洛安歌國亡君死的執念。

兩個人明明同寝同居,甚至剛才還發生了那樣親昵的事情,可不知為何,兩顆心總是離得很遠,像是隔着不可跨越的溝壑。

只是今天這事兒讓洛安歌的心亂了,事情偏離了預料,他已經不想再這樣和慕軻不清不楚的糾纏下去了。

洛安歌痛定思過,決定給太子殿下下一記猛藥了。

某日上午,洛安歌在廊下逗那只鹦哥,逗着逗着,忽然開口,聲音輕飄飄的,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身後的小宮女說話。

“太子殿下和四皇子關系很好吧?”

小宮女連忙應聲:“回少卿,是這樣的,太子殿下和四殿下都是皇後娘娘所出,故而比其他殿下要親厚些。”

“哦。”洛安歌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梢,手裏拿着鳥食兒引那只鹦哥過來吃,“那你說我要是把四殿下弄死了,太子會如何?”

小宮女臉一白,忙不疊的跪下了,苦聲求道:“少卿萬萬不要胡說!這可不是能随便說的玩笑!若是讓人聽見了,別說是少卿,就是奴婢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洛安歌看了看不遠處守着的侍衛們,不緊不慢的坐到了紅木欄杆上,低笑道:“我猜他一定會暴跳如雷,我的命大抵是保不住的,只是……韞樂也保不住了,所以放心吧,我自己要死,不會拉別人下水的。”

小宮女怯怯的看着他,“少卿為何一心要求死呢?”

洛安歌愣了一下,竟然搖了搖頭,“我也不曉得,只是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是這樣告訴我的,我是韞樂的君主,韞樂亡了,我就要死……應該是這樣的吧?”

小宮女沒有回話,她才十五歲,洛安歌不懂的事兒,她更不會明白了。

只是這并不是他不說話的原因,她之所以不敢回話,是因為她越過洛安歌,看見了正沿着抄手游廊過來的太子殿下,再聯想起方才洛安歌那一番反叛之論,不由得吓得噤了聲。

幕軻走近了,看見洛安歌,眼裏帶了些笑意,“在這兒幹什麽呢?不嫌冷?”

洛安歌緊了緊身上的氅衣,輕咳了一聲,“還行,老悶在屋子裏難受,出來走走。”

幕軻笑了,伸手摸了下他的側臉,撥開了幾縷亂發,“也是,你這身子弱的,也确實該常出來走走,見見太陽。”

“……”洛安歌往後躲了躲,目光挪到了檐下的鳥籠上,忽然笑了,“太子殿下,前幾日我們做了那樣的事兒,也确實挺舒服的,所以我近幾日思來想去,有個事想請太子幫忙。”

“哦?”幕軻大概是沒想到洛安歌會主動提起這事,不由得往前湊了湊,低聲調笑,“怎麽,還想跟我要幾次?宵宵若是不怕疼,我還能讓你更舒服。”

“殿下想錯了。”洛安歌不自在的往後挪了下,胳膊擡起來隔在自己與太子之間。

他頓了一下,才擡起頭來盯着幕軻,一字一句又極力輕佻地道:“我想着,求殿下派人去韞樂把我的愛妃接來,以解相思之苦。”

洛安歌本以為自己這話說出去之後,太子一定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幕軻只是笑了笑,伸手将洛安歌壓在廊柱上,“宵宵這是故意氣我呢?你以為我沒查過,你在位多年,一心撲在政務上,從未納過妃。”

洛安歌喉嚨動了動,有些羞惱,正要反駁之際時,幕軻的眼神忽然陰冷了,緩慢而沉聲道:“再說了,你若真有妃子,在城破那日,我第一個就會拉她們出來祭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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