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景帝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好似進宮之後,她越來越沉穩了。不過在他面前, 她總是原來的樣子,但現在看來她心裏也是有苦的:“朕知你一直安守本分,從不沾惹是非。你這樣子,朕甚喜。以後就這麽做吧,你也不用怕,朕說過會護你, 那就不會失言。”

沈玉珺以為皇上是怪她的, 沒想到皇上不僅沒怪她, 還說她做得對。鼻子有點酸澀,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嫔都有這麽些無奈。那皇上呢,作為一國之君, 想必也有許多不得已。沈玉珺感覺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就啪地拱進皇上的懷裏。

“哈哈……”景帝其實是看到了,伸手摸着沈玉珺的發頂:“怎麽,感動了,現在女人都這麽好騙的?”景帝忍不住打趣道。

“皇上……”沈玉珺腦袋蹭了蹭皇帝的手心, 不過小臉還是埋在景帝的胸前:“嫔妾跟您說好了, 如果她們再來招惹嫔妾, 嫔妾還是會頂回去的。”

“好,”景帝身子一翻就把在他懷裏一直磨蹭的小女人給壓在了身下, 看着她有些微紅的眼睛, 好可憐的樣子。景帝到底是沒忍住, 直接親上了沈玉珺的櫻桃嘴。

一場暢酣淋漓的□□之後,沈玉珺已經放棄抵抗了,任由皇上抱着她進了內室。她也不再去想那些宮人們看到雜亂的榻上是個什麽反應了,反正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她習慣了,他們想必也會習慣的。

二人清理幹淨之後,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沈玉珺又磨磨蹭蹭地依到景帝懷裏:“皇上,您會不會冷,嫔妾給您暖暖好不好?”

景帝聞言,伸出一條胳膊,感覺到女人枕了上去:“你準備什麽時候有孩子?”說完這話,他就明顯地察覺到邊上一坨的僵硬:“怎麽了?”

“皇上您知道了?”沈玉珺喃喃地說:“嫔妾……”她不知道怎麽說,難道要告訴皇上,她暫時還不敢有嗎?

“這後宮是朕的後宮,有什麽事是朕不知道的?”景帝微微轉過頭,雖說燈光暗淡,但并不妨礙他的視線:“你身邊那個叫竹雨的丫頭,不是一直在給你調理身子嗎,你估計什麽時候能調好?”

沈玉珺看着皇上嘴角稍稍上挑,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明兒就好了。”

“真的?”這次景帝笑了,是真笑了。

“真的,肯定是真的,”沈玉珺連連點頭保證,磕磕巴巴地解釋:“其實去年嫔妾生了場風寒,身子進了寒氣,才要一直調理的。”

沈玉珺還想說什麽,不過景帝已經纏了上來:“你不用說了,你在想什麽,朕知道,放心好了,朕不會把她怎麽樣的。”說完就吻上沈玉珺的小嘴。

沈玉珺想了想竹雨,決定今晚一定要賣力讓皇上開心才行,不然竹雨估計要殘了,皇上很是記仇,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景帝剛起身,沈玉珺也連忙跟着起身了,拖着酸軟的身子下了床:“皇上,嫔妾起來服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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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看着這殷勤的小妮子:“感情你以前都是懶得沒勁頭。”

景帝說什麽,沈玉珺只當沒聽見,專心致志地服侍皇上,給皇上穿衣束發。等路公公進來一瞧,吆,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這熙貴儀也知道嫔妃應盡的本份了。

在昭陽宮用了些朝食,景帝才準備去上朝,不過走到門口,剛好遇見竹雨,就停下身子,轉頭看向一臉緊張的沈玉珺:“哼……”什麽也沒說,冷哼一聲就走了。

留下昭陽宮一群傻愣愣的宮人和心知肚明的沈玉珺。

“小主,皇上這是怎麽了?”竹雨一臉的疑惑,她家主子今兒怎麽起得這麽早?

沈玉珺看向竹雨,這是跟了她六年的丫鬟,她們一起長大的,今年竹雨也有十七了,她是不是應該給家裏遞個消息,請她娘給竹雨物色一門親事?可是想想還是算了,有點不切實際。

“竹雨,以後皇上再來的時候,你避着些。”沈玉珺想着現在只能這樣了,讓皇上看不到竹雨,希望他就想不起竹雨了。

“噗通”一聲,竹雨就跪到了沈玉珺面前:“小主,奴婢發誓奴婢絕無二心。”說着就舉起手準備發誓。

沈玉珺趕忙拍下她的手:“你這是做什麽?”

“小主,您剛不是……”竹雨眼淚都下來了,一旁的竹雲也跟着跪下了:“小主,竹雨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兒,請小主明察。”

“你們都起來,”沈玉珺嘆了口氣:“皇上知道竹雨在給我調身子了。”

這麽一說,她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感情她們做什麽,皇上都看在眼裏。竹雨吓傻了,這……這是要命的事:“小主,奴婢不會拖累您的,奴婢……”

“好了,什麽拖不拖累的,皇上昨晚也沒怎麽明說,”沈玉珺有時候真的搞不明白皇上:“所以我才讓你避着些,還有我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之後就不用再調理了。”

“好……好……,”竹雨連連點頭,她可還想多陪陪她家主子,她可不像這麽早死:“以後只要皇上來了,奴婢就躲在屋裏不出去。”

“嗯,只能這樣了。”沈玉珺也沒辦法。

竹雲也覺着皇上夠奸的,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但就是不說。人家看戲的還時不時地品評兩句,皇上倒好,悶不吭聲的。

“小主,您說皇上知道萱若閣的事嗎?”竹雨突然想到,就忍不住問出了口。她做得已經夠隐秘了,皇上還知道,那萱若閣的事只怕也逃不過皇上的眼睛。楊淑儀以為她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恐怕這宮裏知道的人不會少。

沈玉珺其實也想到這了:“肯定是知道了,楊書嬅的藥突然沒了效果。”沈玉珺冷哼一聲,看來有些人不用她擔心了,不過‘狗急了跳牆’還是要防着些。

沈玉珺心裏已經決定好了,日後一定安安分分的絕對不做虧心事,沾都不要沾。皇上昨天晚上已經說了會護着她,估計那也是有前提的。她要保着這個前提,才能不傷着自己。

今日沈玉珺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就到了景仁宮。經過這次大封,到位分要來給皇後請安的妃嫔又多了幾位,不過今日就只來了三位。柳淑容自失了孩子後,身子就一直病着,不來給皇後請安倒是沒人拿來說事。不過楊淑儀也報病沒來,就引得大家有些想法了。

“這楊淑儀昨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麽就突然病了呢?這還懷着龍嗣呢,可要注意些才好。”說話的是剛升了位份的葉修儀,言笑焉焉的,不過眼角餘光卻總是不着邊際的掃向沈玉珺。

沈玉珺聽見跟沒聽見似的,葉修儀又沒有指名道姓,她又何必對號入座,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

葉修儀見沈玉珺一點都沒有要接話的意思,就冷嗤了一聲,朝沈玉珺翻了一個不太雅觀的白眼,就把目光轉向主位了。

“楊淑儀既然病了,那就讓太醫給好好瞧瞧,懷着身孕的人,是要注意些。”皇後也只能這樣,宮裏盡看着有妃嫔懷孕,就是不見有孩子誕下,她作為皇後,就因為這事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非議:“有了喜的人,氣性難免有些嬌,大家姐妹之間多擔待些,不要再傳出什麽口角。”

“諾,”皇後這話說完,在座妃嫔就都起身福禮。

沈玉珺一早上是受了不少關注,但這些又沒傷着她,她就只當今日她很美,美到驚豔了衆人,引得衆人多看了她幾眼。

楊書嬅以為她這一病,就會叫沈玉珺受些責罰,可是算盤終究打錯了。

連玥閣裏,楊書嬅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有些幹裂,不過即便是這副病容,依舊沒有掩蓋了她冰冷的眼神。

綠裹端着一碗燕窩粥進來了:“小主,奴婢把太醫送出去了,這是禦膳房送來的燕窩粥,您趁熱進些吧。”

“放着吧,”楊書嬅是一點胃口都沒有,自昨天沈氏來過之後,她就膽顫心驚的,不過後來摸摸凸出來的肚子,又有些安心:“萱若閣那邊怎麽樣了?”

“回小主的話,柳淑容已經安靜了,看來也不是沒了那藥就活不下去的,只是會難受些。”綠裹不敢跟她家主子說實話,怕再驚着她。看着柳淑容昨日那個樣子,那哪是難受呀,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是嗎?”楊書嬅目視着前方,有些沒精打采的:“也好,讓人看着她,不要叫她鬧出聲響來。”

“小主放心,奴婢已經吩咐過了。”

“今兒我沒去給皇後請安,外面可有話傳出來?”楊書嬅今日的确是病了,不過也沒病到不能起身。她只是昨天被沈氏給吓着了,自己又是個多心的,不小心受了些涼,并不打緊,只是她暫時還不想見到沈氏。

“倒是沒有什麽不利于小主的話,”綠裹皺了皺眉頭:“只是還是那些老話,說熙貴儀驕矜,目下無人。”

“哼,”楊書嬅冷哼一聲:“這些話傷不到她,她慣會裝聾作啞的。一個個都是怕事的,盡傳些沒用的。”

綠裹微微嘆了一口氣,也不怪那些人,熙貴儀昨兒剛鬧過她們連玥閣,晚上皇上還不是歇在她宮裏。這臉打的,可真是啪啪響!

就連皇後都沒有指名道姓地苛責熙貴儀一聲,就知道這宮裏誰都是看着皇上的臉色過日子的。她家小主雖說懷着龍嗣,但皇上也就在主子升位份之前來了一次,後就再沒駕臨過。宮裏人眼睛可都是雪亮的,看事情都能看到根。

“小主還是不要多想了,多多保養身子才是首要的,咱們日子還長着呢,不急着眼前的一時半會。”綠裹幫她家主子掩掩被角勸到。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勸她家主子放開心,養好身子,護好肚子裏的皇嗣才是最緊要的。

“是啊,“楊書嬅有些自嘲:“只能來日方長了。”她承認她現在不如沈氏,暫時也不能拿她怎麽樣,但她不會就這麽放過沈氏的。那樣子看低嘲笑過她,她怎麽會咽得下這口氣。

重華宮裏,德妃正等着婉依回話,因為心裏記着烙梅香的事兒,她就連處理宮務都沒了心思。不過也沒讓她等太久,婉依就回來了。

“娘娘吉祥!”婉依快步上前請安。

“怎麽樣?”德妃急得都站起了身。

“回娘娘的話,奴婢沒有在庫房找到烙梅香。”婉依是知道她家娘娘的,她家娘娘是絕對不會記錯的,而且她在庫房的記檔上,也發現了烙梅香的影子。

德妃聞言,又慢慢地坐回了榻上:“不用查了,那香本宮知道去哪了,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裏吧。”德妃很平靜地說着這些話,關于烙梅香的事就到此為止吧,皇上已經知道了,她可不想去礙皇上的眼:“日後有關楊氏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

“諾。”婉依也猜出了一些,皇上料理後宮是遲早的事,既然她家娘娘不想再抱養孩子了,為了自身,還是避諱些的好。希望皇上能看在她家娘娘安分守己的份上,不要真的叫娘娘孤苦無依才好。

重華宮裏,德妃的心思是滅了,不過住在翠微宮裏的麗妃娘娘可就不這麽想了。

“娘娘,楊淑儀是真的病了,不過奴婢問過太醫了,并無大礙,”常嬷嬷進入正殿,看麗妃娘娘正托着下巴在出神,本也不想打擾她,不過想着楊淑儀的事還是緊要的,就出了聲回禀了。常嬷嬷是麗妃的陪嫁嬷嬷,也是她的奶嬷嬷。這事她做來倒也不會引得麗妃不快。

麗妃被拉回了神,姿态輕柔地擺了擺手,讓屋裏服侍的宮人們都退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哼,小心思倒是不少,不過都上不得臺面。”聲音嬌媚,語氣軟和,帶着股江南侬音,聽着聲音就讓人心裏酥酥的。

再看麗妃娘娘的長相,一雙柳葉眼,彎彎的,眼角狹長上挑,微微一笑,魅惑自顯;适中的鼻梁,精致的瓊鼻,自然上挑的嘴角,略厚的嘟唇,拼湊在一張小小的瓜子臉上,真真是妖媚得很,絲毫不虧于皇上賜的“麗”字封號。

“她上不得臺面才好,這樣娘娘的打算才能多幾分把握。”常嬷嬷也是個老謀深算的。

“是啊,”麗妃眼睛微微一眨,媚态天成:“德妃的重華宮這幾日好似沒了動靜,她那西側殿看來是要白收拾了。”麗妃說着就忍不住掩嘴笑了:“哎呀,真真是好笑!”

“德妃娘娘自認聰明,也不過如此罷了。”常嬷嬷自然是知道德妃的心事的,但皇上不允,她也是絲毫沒有法子的。

“她那是活該,”麗妃每每想到德妃那強裝清心寡欲的樣子,就舒心極了:“本宮只不過稍稍在她面前提了下沈氏,她就以為本宮打的是沈氏的肚子。在她眼裏,恐怕本宮就是個草包。”

“娘娘聰慧過人,是有人自視甚高罷了。”麗妃是常嬷嬷帶大的,估計也只有她才知道她家娘娘心事有多深。

“她知道的,本宮又怎能不知。她能想到的,本宮自然也會想到,”麗妃也不再笑了,翹着蘭花指端起炕幾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從沈氏肚子裏爬出來的孩子,只能她自己養着。更何況沈家還沒死絕呢,怎麽會容得流着沈家血脈的皇嗣被記入她人名下?再說,皇上那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皇上死後還是要見列祖列宗的,要是他真的把沈氏的孩子給了別人,估計也無顏面對沈家那些戰死在裕門關外的先祖吧。皇家是不會忘記沈家的功績的,更何況皇上前陣子還允了沈家三代嫡長孫沈哲臣随軍去了裕門關。

說來可笑,德妃還真的以為她是靠着她這張臉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是啊,先帝拼了臉面,才借機奪了沈家的爵位跟兵權,可是也違背了祖宗遺願,污了名聲。”常嬷嬷至今還記得沈霖一身盔甲,騎着高頭大馬,西出武陽門的那種淩冽,可惜了。她每次見到熙貴儀,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想要在她臉上找尋一點熟悉的影子:“不過,沈家估計也快回來了。”

“是啊,昔日的齊陽侯門,”麗妃有時候想想沈家也可憐,不過是功高震主罷了:“不過那沈氏也不是個好惹的,楊氏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想得倒是挺美的,就是手段拙劣了一點。”

“這不正好成全了娘娘,”常嬷嬷是十足的看不上楊氏,既然投了德妃,那就要一心一意,她倒好,皇上剛給了兩甜棗,她就忘了自己個是誰了。

“要不是看在她已經沒用了的份上,她那個孩子,本宮還不想要呢。”麗妃嘴上說着漫不經心的話,眼睛盯着自己的左手細瞧着,是越看越滿意:“她自己個作死,那就不要怪本宮巧取了。”

“娘娘說的是,”常嬷嬷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麗妃放下了白皙無暇的手,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姿态妖嬈地走向內室,在首飾盒裏拿出一把鑰匙,轉身打開擺在床尾的檀木箱子,從裏面拿出一個小小的紫檀木盒子。

常嬷嬷看着麗妃拿出的那個小盒子,臉都僵了:“娘娘,您拿這個幹什麽?”

“自然是有用,”麗妃臉帶決絕的看着手裏的盒子,這是她娘親在她進入王府的時候給她準備的嫁妝。

常嬷嬷有些猶豫,但還是想再勸勸:“娘娘,這東西是虎狼之藥,您……”

“嬷嬷不必再勸了,本宮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再動搖。本宮可不是淑妃,替別人養着孩子。”麗妃手有些發顫,但還是打開了那個小盒子,盒子裏面有三枚黑色藥丸。麗妃拿出了一枚:“當年就是這麽小小的一枚藥丸,替本宮解決了德妃跟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沒想到今日本宮又要靠它了。”

麗妃說完就毫不猶豫地把藥丸放入嘴中,閉上眼睛咽了下去,只不過眼角溢出了一顆淚珠,沿着臉頰一直向下:“嬷嬷,等會你就去請皇上吧。”聲音沒了之前的嬌媚,雖然聽着還是嬌軟的,但卻帶了些悲傷。

常嬷嬷眼睛也有些濕紅了:“娘娘,您這是何苦呢?”

“呵……”

景仁宮裏,皇後聽着容嬷嬷的回話,嘆了口氣:“都是些不省心的。”

“娘娘也不要再擔心了,由着她們去吧,”容嬷嬷也知道皇後的苦,中宮無子,這宮裏頭懷了皇嗣的妃嫔還一個個的保不住胎,外面早就傳得不像樣子了。

皇後撇了撇嘴,眼裏帶着無奈:“本宮倒是想撂開手不管,但是要是楊氏的孩子再沒了,估計宗室就要有話說了。”

“只要皇上沒怪罪您,想必宗室也不敢多嘴,”容嬷嬷覺得這幾次皇上還是挺英明的,竟然一點沒有因為皇嗣的事怪罪皇後。可見皇上心裏也是清楚的,都是那起子小賤人自己作的,皇後娘娘這可沒有一點歪心思。

“那楊氏也是個不安分的,”皇後想到連玥閣跟昭陽宮的官司,就忍不住要說兩嘴:“懷着身孕還去招惹沈氏,她要不是做了什麽事惹火了沈氏,就依沈氏那個性子,絕不會跑去她連玥閣的。把人給得罪了,還裝着一副無辜的嘴臉。要不是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塊肉,本宮今早才懶得說一嘴。”

“娘娘說的是。”

“哼,先由着她,”皇後想想都生氣:“本宮只管保着她肚子裏的孩子,至于其他本宮也不想管。”她也管不了,沈氏得寵,明眼人都是看着的。不過她現在唯一還算安慰的是,沈氏是個安分的,雖然得寵,倒也規矩。

昭陽宮裏,沈玉珺坐在榻上,抱着本新的游記在看,邊上的炕幾上擺着幾盤堅果、點心等小食,竹雨還給她煮了一壺牛乳茶。喝着牛乳,吃着小食,看着喜歡的游記,沈玉珺不知道有多惬意,反正外面的流言蜚語傷不到她,當然她也管不住。既然這樣,她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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