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德妃看着癱在地上抽搐的菀瑕, 像看一只老鼠一樣:“本宮倒不知道你骨頭這麽硬, 不過沒關系,本宮有的是時間, 慢慢陪你玩。”

沈玉珺從重華宮回到昭陽宮之後, 就抱着小肥蟲在屋裏遛達,看着在懷裏動來動去的小肥蟲,她心裏踏實多了。

“窩……, ”小肥蟲伸着小肉爪子準備去抓他母妃插在發間的簪子。沈玉珺連忙頭朝後仰:“母妃頭上的簪子不能拔。竹雨, 你快去給他把撥浪鼓拿過來。”

小肥蟲還要去夠, 可惜手臂太短:“啊……喔……, ”一邊有些氣急地叫着, 一邊他的小肉爪子還抓着。

沒一會兒,竹雨就把撥浪鼓給拿來了:“三皇子,看看這是什麽?”竹雨搖着撥浪鼓, 撥浪鼓發出“咚……咚……”的聲音,立馬就吸引了小肥蟲的注意力, 小胖子興奮的直拍手, 雖然兩小肉手經常拍不到一塊去,但這并不影響小肥蟲的好心情。

沈玉珺把小肥蟲放在榻上, 讓他自己在榻上玩, 而她坐在榻邊陪着。

剛玩了一會, 小鄧子就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了:“娘娘,平王妃昨夜沒了。”

沈玉珺聞言有些發愣:“她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說沒就沒了?”

“回娘娘的話, 平王妃自太後崩逝之後就病了,一直反反複複的沒有好透過,這昨夜又複發了,據說太醫還沒趕到,人就沒了。”

沈玉珺點了點頭,吩咐竹雲說:“一會德妃、淑妃那邊應該會有章程,你按着章程備份禮就行了。”她對平王妃是一點好感都沒,那人就是個見不得別人好的。不過人都死了,她也沒必要跟個死人計較,備份禮以盡哀思就算走個過場了。

“諾”

乾元殿裏,景帝也收到平王府上的折子了:“死得倒是個好時候,她這一死,也省的朕讓人動手了。”

路公公立在一邊,就等着皇上看完這個折子:“皇上,那奴才還要傳話給平王府的人嗎?”

“傳,”景帝擡起了頭:“北征大軍還有五天就要到京了,你讓人傳話給平王,讓他盡快辦完平王妃的喪事,還有他那個繼妃的位置還要給朕空着。”

路公公想到即将跟着北征大軍到京的北疆嫡公主,就在心裏默默的給她上了柱香:“奴才知道了。還有一件事情,奴才要向皇上禀報。”

“什麽事?”景帝又拿過一本折子打開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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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人已經查到麗妃那藥的藥性了,”路公公現在對沈家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不僅查清了麗妃的藥,還從麗妃母家弄到了一顆藥丸,昨晚上送進宮的。熙賢妃娘娘今兒早上抱着三皇子去了重華宮。等熙賢妃娘娘離開了重華宮,德妃娘娘就讓人綁了那個菀瑕,現在這會還在嚴刑拷打,據說是德妃娘娘親自動的手。”

之前路公公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就興奮了。德妃的手段,他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了,要曉得在這宮裏的老人,誰不知道德妃娘娘要是動起手來,那可是刀刀見血,就連慎刑司的龔虹嬷嬷見了德妃都怕。

“讓內務府給德妃送幾個大點的花樽過去,”景帝嗤笑了一聲:“多送幾個過去,少了怕是不夠用。”

路公公偷偷瞅了皇上一眼,皇上這是準備助纣為虐,不不,呸,皇上怎麽可能是助纣為虐?皇上這是在鼓勵德妃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奴才這就去。”

景帝瞟了一眼小路子,知道他沒理解他想要提點德妃的意思,不過沒關系,德妃應該會明白的。

重華宮裏,德妃這會已經收拾好菀瑕了,她坐在榻上,沾滿鮮血的手拿着菀瑕已經簽字按壓的罪證,看了看,就嚎啕大哭起來了:“我的孩子……啊……,”她瘋狂的想要報仇,想要殺/人,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而這會已經被剝了半張人/皮的菀瑕就成了德妃宣洩的出口,她拿起炕幾上散落的瓷器碎片,上去就把開始一下一下的剔菀瑕的肉。

“啊……啊……,”菀瑕的喉嚨估計已經被喊破了,這會她的叫聲沒有了最初的尖銳,變得很沙啞幹澀。

沒一盞茶的功夫,菀瑕就雙目圓瞪,癱在地上不動了。德妃也終于洩了一口氣,身子一軟,暈倒在地上,她的眼角還帶着淚。

“娘娘,”婉依趕忙跑過去,來到德妃身邊:“娘娘。”

等到路公公來到重華宮的時候,重華宮的正殿已經被收拾幹淨了,不過仔細看,地上還是能看到一點血跡的。

“路公公,您怎麽來了?”婉依一邊笑着問到,一邊請他坐下,給他上茶:“我家娘娘用完了午膳,還在歇息。”

路公公心裏一肚子的數,怎麽會不知道德妃一上午做了什麽:“既然娘娘歇息了,那也不用去擾娘娘了,我來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最近內務府來了一批漂亮的花樽,皇上讓我挑好的給娘娘送幾個過來,說娘娘用得着。”

婉依聞言心裏一驚,不過她面上絲毫未變:“不瞞您說,您今兒不送過來,估計娘娘過幾天也是要去內務府讨的。今兒三皇子過來,熙賢妃娘娘說三皇子喜歡漂亮的、顏色好的東西,娘娘就記在心裏了。這不三皇子走了,娘娘看殿裏是哪哪都不順眼,說是要換點鮮豔的,三皇子下次來就不會急着走了。”

路公公覺得這婉依可真會說話,不過她也沒胡說,三皇子的确是喜歡色彩鮮豔的東西,尤其是大紅大紫的更讨他喜歡。況且德妃喜歡三皇子,這滿宮的人都知道。說來說去,德妃也是可憐。

“那就請婉依姑娘幫忙查檢下那幾個花樽,乾元殿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那好,”婉依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鼓鼓的香囊塞給路公公:“有勞公公走一趟了。”

路公公一颠,還真不少:“那我就先走了,皇上身邊沒人,我得趕回去服侍。”

“公公慢走,”婉依把路公公送到殿門口,就止步了。她見路公公一行人已經走遠了,才轉身急匆匆地進了她家娘娘的寝殿。

德妃這個時候也醒了,睜着無神的雙目沒有焦點地看着床頂。

“娘娘,”婉依進入寝殿,先是輕聲喚了一聲,來到床邊,掀起床簾,見她家娘娘已經醒了:“娘娘,皇上身邊的路公公給您送來幾個大的花樽。”

婉依說完這句話好一會,德妃才慢慢回了神:“你剛說什麽?”她的聲音有些暗啞。

婉依又重複了一邊,她心裏有些疑惑,皇上這是什麽意思:“路公公說皇上讓他給您送幾個花樽過來,皇上說您會用到。”

“他說是皇上讓他給本宮送過來的?”德妃也不再躺着了,雙手撐在床上,就要起身。

婉依趕忙上前去服侍:“路公公是這麽說的。”

德妃在婉依的服侍下,坐到了床邊,思慮了一會,便笑了:“本宮明白皇上的意思了,”說完就看向婉依:“咱們在宮裏還有多少暗子?”

婉依給德妃倒了一杯茶:“這麽多年娘娘一直安心守着重華宮,皇上雖然一直在清洗後宮,但咱們沒動作,暗子倒還剩下不少。”

德妃雙目一縮:“給宮外本家遞消息,讓他們仔仔細細的查一查李氏那個賤人的娘家,敢動本宮的孩兒,那就不要怪本宮拿她全族給本宮的孩兒陪葬。”

“諾,”婉依現在是她家娘娘說什麽就是什麽,她家娘娘太苦了,她家那個沒能活下來的小主子更可憐、更無辜。

“還有,把菀瑕整一整,裝進那個白瓷花樽裏,讓人送過去給麗妃,就說是本宮提前送她的壽禮,”德妃喝了一口茶,眼睛稍稍眯了眯:“對了,菀瑕喜歡牡丹,你去園子裏摘幾朵,給她插上吧。”

“好,”婉依一點都不同情菀瑕,當初敢做下那背主的事兒,就應該想要會有今天的結果,更何況她還害了主子一生:“娘娘,您再歇息會吧,麗妃的事情咱們慢慢來,總不能叫她舒舒服服的死了就是。”

“麗妃的事情不急,”德妃在皇上讓人給她送花樽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皇上的用意了:“等查了李氏娘家再說,而且本宮還要再确認一件事情。”菀瑕只承認麗妃讓她下藥,但她并不知道麗妃給她的是什麽藥,這是最說不清的地方。

婉依嘆了口氣,她能猜到她家娘娘想要确認什麽:“娘娘是在等皇後生産嗎?”

提到這個,德妃的氣息就有些不穩了,她一手捂着心口:“婉依,我的心好痛。我好好的孩子,他還沒出生,就受了那麽多的苦,叫我如何能夠承受?”她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麗妃……,本宮一定要将你挫骨揚灰。”

“娘娘,您別急,現在皇後的胎已經六個月了,咱們最多再等三個月,”婉依雙手扶在德妃的肩上:“三個月,想必本家那邊也查的差不多了。咱們仇要報,但娘娘您也要冷靜些,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德妃握着婉依放在她肩上的手:“你放心,今天熙賢妃已經提醒過我了,剛剛皇上又送了花樽過來,就是告訴我他已經知道這事了。既然皇上知道了,那我放開手腳找證據就是了,等證據足了,我自會去面見皇上,請他為我為我的孩子做主。”

“娘娘這樣想是極對的,”婉依終于放心了,她就怕她家主子一沖動,就直接殺了麗妃,那到時可就是有理說不清了。

這天申時過,婉依就領着幾個太監擡着個插了牡丹的花樽去了翠微宮。

翠微宮裏,麗妃正在用晚膳,守門的太監就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娘娘,重華宮德妃娘娘提前給您送壽禮過來了。”

麗妃一頓,後問道:“送什麽過來了?”

太監回道:“回娘娘的話,是一個白瓷花樽。”

站在麗妃身邊伺候麗妃用膳的常嬷嬷手一抖,筷子就掉地上了,不過她也沒撿起來,直接越過麗妃對那太監說:“你去回了他們,就說咱們宮裏不缺花樽。”

那個小太監沒動,麗妃瞥了一眼常嬷嬷,對小太監說:“讓他們擡進來,本宮倒要瞧瞧德妃給本宮送的什麽壽禮?”

小太監下去了,常嬷嬷看了看麗妃:“娘娘您現在還是多用幾口吧。”德妃莫名其妙的給她們翠微宮送東西,就知道不是個好的。花樽?希望不是她想的那個東西,不然,就真的要不好了。

婉依領着一行人進了翠微宮的正殿,就朝麗妃行禮:“奴婢給麗妃娘娘請安,麗妃娘娘吉祥。”

“起來吧,”麗妃這會也放下了筷子,漱了口,擦了嘴,瞥了一眼擺在殿中的那個花樽:“你們娘娘給本宮送個白瓷花樽做壽禮?看來傳言不假,你們娘娘的庫房是被昭陽宮給搬空了。”

婉依淡笑着回道:“娘娘還是先看看花樽裏的東西,再說這話吧。”

麗妃打量了兩眼婉依,就擡手讓常嬷嬷扶她起來:“那本宮就去看看花樽裏有什麽好東西,德妃的心思什麽時候這麽奇趣了?”

常嬷嬷秉着氣攙扶着麗妃慢慢的來到花樽邊上。婉依也跟了過去,她看了麗妃一眼,冷哼了一聲,就伸手拔了插在花樽上面的牡丹,立時立刻就露出了裏面被插瞎雙目的菀瑕的臉。

“啊……,”常嬷嬷在見到菀瑕那慘不能睹的臉時,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不過她立馬就騰出一只手來捂住了嘴,另一只手還攙扶着麗妃。

倒是麗妃像是早就猜到一般,雙目緊盯着花樽裏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們娘娘還真是奇趣,你回去告訴德妃,本宮對這份壽禮很滿意。”

婉依笑着朝麗妃福了一禮:“娘娘滿意就好,那奴婢就不打擾娘娘用膳了,奴婢告退。”

等婉依帶人離開之後,麗妃揮退了殿裏的宮人,只留下常嬷嬷,當然殿裏的那個花樽也還留在殿中央。

“呃……,”麗妃在殿門關上的那一刻,終是撐不住,軟倒在榻上:“德妃,德妃是個瘋子。”

常嬷嬷還以為麗妃真的不怕呢,原來只是硬撐着:“娘娘,德妃肯定已經知道了當年那件事,這可怎麽辦?”

“不可能,”麗妃搖頭:“你不了解德妃,要是她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是本宮下的手,這會她就不是讓人送花樽過來了,而是她提着刀親自過來。德妃什麽事都能忍,唯獨那個孩子的事,她忍不了。”

常嬷嬷聞言稍稍安了些心:“那就是德妃發現了菀瑕是您的人?”

“應該是的,”其實麗妃也不是很确定,她心現在怦怦直跳:“肯定是的,她那性子要是知道菀瑕背叛她,她把菀瑕剁成碎片腌制在花樽裏也是可能的。畢竟菀瑕伺候了她快二十年,她肯定不能忍受菀瑕背叛她。”麗妃自說自話地分析着,其實只是在安撫自己罷了。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常嬷嬷看麗妃這個樣子,何嘗不知道麗妃只是在猜測。

麗妃緩了緩氣:“該死,都怪皇後,都怪她,她怎麽可以懷孕?”

“現在景仁宮的宮門都已經關了,咱們就是想要做什麽,也沒有機會了,”常嬷嬷當初就覺得皇後那胎不能留,可是她們娘娘今時不同往日,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趁手了。

麗妃一手揉着太陽穴,垂着雙目:“讓本宮再想想,”這時她無意中掃到那個花樽,就立馬急了:“怎麽還留着那個髒東西在這,還不趕快讓人把它擡出去埋了。”

“諾,”常嬷嬷趕緊躬身退下去叫人。

這天晚上景帝翻了沈玉珺的牌子,沈玉珺也早早就接到了敬事房的通知,準備侍寝。

景帝忙完政事,來到昭陽宮的時候已經戌時正了。不過他來得不巧,這會沈玉珺正好脫不開身。小肥蟲可能是大了一些,白天好好的,可一到晚上就喜歡粘着他娘,誰來都不行。

沈玉珺抱着穿着紅肚兜的小肥蟲在寝殿裏來回地遛達,哄他睡覺。小肥蟲安安靜靜地趴在他娘的肩膀上,沈玉珺哄了他半天了,看他不動了,還以為他已經睡了。哪知道她輕輕的把小胖子挪過面來,吆,兩眼睜得挺大,哪有一點要睡的樣子?

母子兩個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一個不讓一個。景帝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窩……,”小肥蟲聽到聲音,小腦袋一扭,見是熟人,肥肥的小肉身子就傾了過去。沈玉珺一見這小胖子終于不再纏着她了,就趕忙快步上前,把小胖子交給他爹,後便朝着皇上行禮。

景帝見她給他行禮,就把懷裏的小胖子往邊上側了側,讓小胖子避過了沈玉珺的禮:“你沒見着你兒子在朕懷裏,快起來。”

沈玉珺可不管,起身之後就開始告狀:“皇上,這胖子太過分了,臣妾從用完晚膳就開始服侍他洗澡,哄他睡覺。可他倒好,到現在兩眼還瞪得圓溜溜的,”說着她還朝小胖子努努嘴:“您看他哪有一點瞌睡的樣子?”

景帝是知道小肥蟲晚上纏人的:“你快去洗漱吧,都什麽時候了。”

沈玉珺鼓着嘴說:“這可不能怪臣妾,”說完她就轉身準備洗澡去了。

沈玉珺走後,景帝低頭看了看他懷裏的小胖子,就開始一本正經的對小胖子胡說八道了:“你晚上怎麽總是纏着你母妃?你要知道你是男子,那就要有男子的樣子,況且你還是大禹的皇子,朕的兒子,纏着你母妃這習慣可不好。從明天開始,你晚上要自己睡知道嗎?知道就點點頭。”

然後他就按着小肥蟲的小腦袋點了點,他很滿意小肥蟲的表現:“好,你自己答應了,就不要反悔。”

“喔……啊……,”小肥蟲開始跟他父皇交流了,一只小肥爪子指着寝殿門口:“啊……啊……”

景帝順着他的小肥爪子看了過去:“天太晚了,外面都黑了,明天再出去玩。”

“啊噢……,”小肥蟲仰着小腦袋就對他父皇噴了起來:“噗……”

景帝一手抱着小肥蟲,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摸到了不明水濕:“不許噴,這個習慣不好要改掉。”

“噗……”

“不許噴,”景帝剛說完,他就聞到了一股臭臭的味道,趕忙雙手掐着小肥蟲的腋下,把他抱離:“你是不是拉臭臭了?”

守在一邊的竹雲憋着笑說到:“回皇上的話,三皇子應該是出了虛恭。”

景帝半信半疑的把小肥蟲舉高,看了看便放下了,他又開始對小肥蟲說了:“朕決定你三歲的時候就要開始學習皇子禮儀。”他覺得小肥蟲出虛恭太響了,有損他們老元家的形象。

過了大概兩盞茶的功夫,沈玉珺終于洗漱好回來了。她回到寝殿的時候,發現小肥蟲已經不在寝殿了,就問到了:“小胖子呢?”

景帝放下史書:“他睡了。”

沈玉珺就有些好奇了:“他怎麽這麽早就睡了?臣妾剛剛看他那樣子,以為還要好一會他才能睡的。”

景帝看了看在擦拭頭發的沈玉珺,後又拿起史書繼續看:“朕對他說了幾句話,他就睡了。”他才不會告訴沈玉珺,他話還沒說完,小肥蟲就開始點着小腦袋打瞌睡了。

“您對他說了什麽?”沈玉珺也看不見皇上的臉:“臣妾明天也試試。”

景帝冷哼了一聲:“讓你身邊的那個竹雨從明天開始早晚都給小肥蟲讀點書,《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那些輪着來。”

沈玉珺一聽這話,她就開始心疼小胖子了:“皇上,您不覺得小胖子現在還小嗎?他才六個多月。”

景帝一點都不理解沈玉珺的心疼:“他都已經懂得要出去玩了,怎麽就不能聽書了?”他剛可是發現小肥蟲手指殿門的時候,是很明白、很懂的。

沈玉珺頭發也不擦了,就直接走到床邊坐下,拿走景帝手裏的書:“皇上,您今兒是不是不高興?”

景帝看着小臉紅紅的小妮子,嘴角一勾:“有一點,怎麽,你想要替你兒子謀好處?”

“那今晚臣妾讓您高興了,”沈玉珺故意蹭了蹭景帝,雙手也爬上了他的胸前:“您能不能暫時放過小胖子,等他會說話了再讓他跟着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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