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個親切又溫柔地人呢。
然而今天不知怎麽的,就他一個人在花園裏。
醫院裏有個紫藤蘿架,上面爬滿了蒼翠的紫藤蘿,還沒有到花期,但是整個紫藤蘿看起來就是那樣的生氣勃勃,特別是在醫院這種地方,就越發的珍貴了。
他就在那株紫藤蘿下,陽光透過葉子的縫隙零零星星灑下來,在他的藍白色條紋病號服上撒下星星點點,他整個人就越發的恍然若夢,讓我忍不住停下腳步,生怕驚醒了他,一場繁華如煙的夢便回歸現實。
搖着輪椅過去,在他不遠的地方停下來。
要不要上去呢?
突然對自己的選擇産生了懷疑,或許可以用別的方法來解決,這樣的少年,我真是不忍心。
就在我兀自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恍然若夢的少年自己醒了過來,他道,“小瞳,既然來了,就不要只站在那裏。”
淡淡的語氣,沒有厭惡,沒有憎恨,當然,也沒有歡喜和戀慕。
出乎意料的平靜呢。
“前輩,”我道,“你和他們不一樣呢!”
他粲然一笑,我頓時覺得他整個人如星海般耀眼奪目,卻又高深莫測,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星空呈現出來的,會是怎樣的景色。
原來靜止的他不是最美好的時刻,這有在他笑起來的時候,天地間只剩下這個人,眼前的這個人,為了他,一切都可以不在意。
無所謂生機勃勃的紫藤蘿,無所謂人來人往的喧嚣,也無所謂看似熱鬧卻隐藏着死亡的氣息的醫院,遠離了人和事,只剩下他的身影。
“原來一顧傾人過,再顧傾人國是這樣的。”我喃喃自語,脫口而出中文詞句。
我自诩見過的人多如過江之鲫,可是這樣風華絕代的人,卻是鳳毛麟角。
收回心思,我道,“前輩,我有一些問題,可以請教您嗎?”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九章 矛盾
[更新時間] 2012-05-24 18:34:25 [字數] 3178
“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你坐下的事,已經得到了懲罰,再多的,我已經不想在糾纏下去。”如果我識相的話,就該感恩戴德地感謝他們的大度,然後乖乖地遠離他們的視線,找個可以角落,最好永遠也別出現在他們面前。
可是我偏偏就不識相。
不但失去了記憶,還因為失去記憶而變得更加無理取鬧,更加難纏。
那是當然,廢話,這裏面的芯兒都給換了,還能知道柳生瞳還有他們以前幹過什麽好事?誰不想離他們遠遠的?只是作為一個失憶的人,就這麽突然離得遠豈不是很不正常?為了生存我容易麽我!
“前輩這麽說我更加迷惑了,難道我以前就是這麽被你們給糊弄的?我已經聽說了,曾經的我是愛慕過前輩的,也不排除我對前輩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可是前輩,那是以前,現在的我只想要一個真相而已,就那麽難麽?”我認認真真看着他,一雙渴求的眼睛看着他。
不等他回答我,就有人主動說,“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
我扭頭一看,好家夥!這簡直就是來打群架的。那些個我曾經看到過的少年們,柳生比呂士也是在裏面的,他們全都跑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群,讓人看着就能産生壓抑。
說話的那個人,有着一頭銀白色的短發,腦子後邊綁着一縷發絲,眉宇間神采飛揚,十分張揚的樣子。此刻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眼神毫不意外地厭惡,深深的厭惡。
然而,他比別人多了一點點,複雜。
還有一個戴着白色棒球帽的男孩,很成熟的樣子,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對幸村說,“你先帶白井回去。”
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已經撐不住,昏昏沉沉的模樣,顫抖着,滿臉的冷汗。
幸村自然是十分願意的。扶着她就走。我看着他們走遠,也不去追,追也沒用,那個看起來早熟的戴棒球帽的少年已經擋在他離開的路上。
我突然就覺得好笑。這陣勢,莫不是我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瘸子,行動都不便,還能把他們怎麽着?一個個如臨大敵的姿态,是在是可笑之至。
當然,其中也不乏我自作孽不可活。
誰讓我太好奇呢?
好奇從來都不是好品質!
柳生道,“小瞳,你太過分了!”
也不知道是說我笑,還是什麽。
他以前心懷愧疚态度良好的時候我都不買他的帳,現在這種情形下,我更不可能讓步,“你不告訴我,我當然要自己想辦法,不是嗎?”
那個白頭發的少年不顧另一個人的阻擋,直直道,“你想知道什麽?我來告訴你。”
我嗤笑,“前輩這話都已經說了兩次了,我可是連一點內容都沒有聽見哦。前輩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麽,這麽好哄騙?”我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想來應該很刺激他。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對我有什麽意見,可是應該絕對不是部長大人這麽簡單的。
他的眼神太複雜,包含了太多東西。
看得懂的看不懂的,我選擇了忽視。該知道的事情一定得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會惹出一大堆麻煩的。
少年對柳生道,“柳生,你不要再攔着我,她不是想知道,告訴她就好了,何必這遮遮掩掩,即使你想盡辦法維護她,她不領情,那也是沒有意義的。”
柳生默了。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但是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麽。
這就是答應了。看起來柳生和這個人關系不一般啊!
旁邊的人都是一臉的贊同,除了一個頂着滿腦袋卷發的切原十分不忍,對我搖頭。
我看了一眼,沒理會。不是不領情,只是我想把事情簡單化,最好激起極大的矛盾,快刀斬亂麻,一次性把所有人得罪到底。這樣才能以最快速度達到效果。
剩下的,就只有那個早熟的、戴着棒球帽遮着眼睛的人,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說到底我對他們還是一點也不重要的的,無非就是因為柳生瞳曾經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而且恰好柳生瞳還是柳生比呂士的妹妹,如此而已。
“你,柳生瞳,立海大附屬中學二年級學生,喜歡我們部長,部長不喜歡你,你便懷恨在心,居然對部長下手,差點讓部長無法再站在球場上!我這麽說你可滿意了?”
“只有這樣?”沒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看着周圍人變了顏色的臉,我後悔也來不及了。
“只是這樣?你還想怎樣?你差點害得部長再也不能打網球,你還想如何?我當初瞎了眼,以為你是個單純的,沒想都這麽狠的心腸……”那個紅頭發的少年早就按耐不住,跳起來數落了一大堆,無非就是我如何如何狠心,如何如何壞。這才是真正的小孩心性。
沈瀾尋早就在一邊的走廊上站着,看着這群人猶如一場鬧劇一樣,你方唱罷我出場,一個接一個跑出來數落,他們代表了正義的一方,而我徹徹底底成了邪惡的犧牲品。
沈瀾尋看着看着,不知是故意還是忍不住,居然笑出了聲來。
衆人的視線一一轉向他,他端着十分嚴肅的表情道,“你們慢慢說,我只是個過路的。”
我差點笑噴。
都知道他是我的主治醫師,還和我關系不錯,最近更有超過柳生的趨勢,他還說自己是個過路的,怎麽就能說出口呢?
見衆人還是看着他,他似乎才反應過來的樣子,于是也跟着道,“小瞳,你做得确實太錯了,怎麽就出手那麽狠?你知道自己錯在了什麽地方嗎?”
我搖頭,我做都沒做,怎麽會有錯?
又見衆人十分贊同的樣子,他又接着說,“你要知道,教訓一個人,要道點子上。但是,你也該知道,就算你要教訓,也不要傷了別人吃飯的家夥。賣笑的不打臉,打網球的也不能打着手腳,還有,你也該知道,你要教訓的人是網球部部長,又是那麽受歡迎的一個人,怎麽能教訓了之後還叫人知道?這不是明擺着讓人找你麻煩麽?”
衆人完全懵了。
柳生難以置信的模樣。
就連那個面部表情的早熟少年,他擡起頭,眼神十分有殺傷力,跟不要說面目猙獰。對沈瀾尋極度仇視。
他們是一群少年,一群善良的而少年,沈瀾尋這一套自私的腹黑理論,對他們來說沖擊力實在太大,當然,也絕對是難以容忍的。
同沈瀾尋志同道合的我,忍笑忍得抽筋,只希望沈瀾尋嘴下留情,不要再荼毒這樣的一群善良的少年們。
沈瀾尋走到我面前,道,“不好意思各位,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如果多有得罪,還希望不好放在心上。還有,小瞳的放風時間到了,現在她需要靜養,如果沒有什麽事就不要找她,有事也不要找他,找我就好,我會幫各位一字不漏地轉達的。平時看見她的時候擺脫繞道走,就當是我請求大家了。”
然後他拎着我的病號服,直接從輪椅上把我提起來,往病房大步邁去。
一路上無數的護士醫生還有病人們側目,也不知是對我的同情還是對沈瀾尋的崇拜,總是要多丢臉有多丢臉。我都要沒臉出門了。
進了病房沈瀾尋就把我扔床上,一點也不顧及我是個還在養傷的病號。太野蠻,太兇殘了。
我抄起一個枕頭就給他砸過去,“你傻的啊你!沒看見那麽多人都看着呢?想讓我沒臉出門是不是?沈瀾尋,真不是我說你,你他媽就是一裝13裝到家的,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
“知道又如何?我要不出現你就這麽任他們折騰?荊寶生,你是不是死了一次就變傻了,你那點腦子都不夠用了是不是!”
我默然,無言以對。
隔天忍足和沈南歌聽了這事,沈南歌屁颠屁颠跑來,對我說,“一代一代的人類通過遺傳不斷地進化,你就是那個一代一代退化的。”
“我要是那樣,你丫的就是直接從原始社會穿過來的!”
“喲,不錯,懂得回嘴了!孩子,還長,你走了路還遠吶!哇卡卡卡!”怪笑一番。
我對他露出蒙娜麗莎的微笑,然後抄起枕頭水果,只要能丢出去的東西,全都不能幸免。
他吃了我一枕頭還有無數水果炮彈,灰不溜秋走了。
忍足進來,“不要太傷心,你哥哥也是身不由己,你可以不原諒他,可是要理解他。”
情緒回落,“我知道。”
“不要太傷心。”手開始放我頭上。
“嗯。”
“不要向太多。”輕輕撫摸我頭發。
“好!”
“發質不錯!”
“啊?!”
“不然,你做我妹妹得了。”不斷撲騰我的頭發。
“滾!”
然後我就頂着一頭雞窩頭,被進來的跡部嘲笑不止。
我一揚眉,十分得瑟,“沒見過這是最新潮的發型麽?前輩,你落伍了!”
“本大爺才沒有你這麽沒眼光。”他頓了頓,道,“不過本大爺可以答應你,你要來冰帝随時歡迎!”哇哦,原來跟沈南歌關系好點還有這種福利,不錯不錯!
“知道了。跡部大爺,您就是那天上的一顆星,能解人間疾苦,為我這個在迷茫期中流浪的照亮了前程。”跡部被我的谄媚吓跑了。雖然華麗的表情人在,仍舊是那副嚣張的拽樣兒,不過腳下生風,恨不能馬上瞬移離開的樣子。
桦地仍然面無表情跟在幾步後邊,一步也不落下。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十章 離家
[更新時間] 2012-05-25 18:01:13 [字數] 3522
這次和柳生才是真正的鬧崩了,柳生如今是連病房的門也不願意進。
沈南歌卻道,“我時常看他在你睡着了的時候來,給你掖掖被子,放點小點心,不過沈瀾尋說怕你看着心裏堵得慌,讓人給扔了。”
我對沈南歌這種打小報告的行徑表示不滿,這厮一天到晚都想着挑撥離間,也不看看沈瀾尋是誰?那是我能動得了的人嗎?于是我道,“你的傷是養好了吧?好了傷疤忘了疼,沈瀾尋下手太輕了。”
沈南歌當然是怕的,卻死要面子撐着,“胡說什麽!我是那種人!”
一溜煙兒跑了。
這人就是個嘴巴賤的,遇強則弱與弱者強,我不止一次地慶幸,沈瀾尋是個強的,不然還不得被他欺負成什麽樣子。
柳生夫婦看着我們鬧得越來越厲害,想出手管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勸一勸這個,又勸一勸那個,我只能寬慰她,柳生也寬慰她,不過她也知道不過是說給她聽的,卻忍不住還是要勸。
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柳生夫婦也不好再說什麽。兒子要疼,女兒同樣是要疼的。兩個孩子,他們誰也不想委屈。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柳生媽媽的眼淚攻勢就能把我淹沒。
我對此幾乎沒有抵抗能力,但是,這件事也不是我感動幾次就能解決的,我也無奈,只能告訴她,“我不知道哥哥聽到了什麽,他知道的也不肯告訴我,這件事情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和好啊。”
柳生媽媽哭了一會兒,柳生媽媽就收住眼淚,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家庭主婦,其實是很強大的,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時候不該做,“小瞳啊,我知道委屈你了,你明明已經什麽都忘記了,還要承受這些,如果我早一點想清楚,就不會逼着你去做那些不願意做的了。”
“媽媽,不要這麽說。其實我還是太任性了,只是我覺得哥哥畢竟是哥哥,總不會因着誤會就不在理會我了。我只是惱他,他一點也不相信我。更不肯把事情原原本本攤開來,大家一起解決。”
“我知道,孩子。”
腦子閃過一個念頭,不如趁現在說了好,“媽,我想和您說一件事,你看可以嗎?”
“什麽?”
“我腿傷好了過後,可不可以不要回立海大附中了,我不喜歡他們。他們看我的眼神太讓人讨厭了。”
柳生媽媽想了一會兒,還是猶豫,“這個……”
“媽媽,我想換一個環境,雖然我希望哥哥能告訴我過去的事,可是哥哥的态度您也是知道的,他不願意把其他人牽扯進。既然這樣,不如讓我換個環境,等我和哥哥分開一段時間,也是符合哥哥的意思,不再介意過去,真正的重新開始。您說好不好?”
柳生媽媽,“孩子,你要讓我好好想想。”她看着我的眼神是擔憂的,憐愛的,真正舍不得我受苦。
撒嬌,抱着她的胳膊搖啊搖,“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媽………”
柳生媽媽失笑,在我臉頰捏了下,“你就是撒嬌也沒用啊!這樣的事情,光我答應也是不作數的。還得和你爸爸商量。再說,還有你的祖父,老人家,都是喜歡兒孫滿堂的,是不是?”
我嘟着嘴,“那我就去找祖父,直到他答應為止。”
“傻孩子!你祖父可不是媽媽,不會被你纏着的。他可是位傳統的老人。”
“那……不管,如果祖父不答應我就耍賴。媽媽,為什麽祖父沒來看我?”
柳生媽媽看着我的樣子仿佛我是個真正的孩子,“說你傻你也真的傻。你想想,父親大人年紀大了,受不得打擊,我們要是把你出事的消息告訴他,他不是很擔心?為人子女,當為父母分憂,否則就是不孝了,知道嗎?”
“嗯。那媽媽,你就好好考慮嘛!你想啊,我和哥哥和好了,不是就不會讓祖父擔心了啊!”
她還是猶豫的,斟酌許久才說,“小瞳啊,你從未出過遠門,也沒有獨自生活過,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不如,我回去和你父親商量商量,看他如何想的,這樣好不好?”
我也沒期望能夠馬上成功,于是勉勉強強答應下來。
雖然我已經決定要留在東京,但是身體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還有很多的事情都不能獨自處理,柳生媽媽猶豫也是正常。事實上,柳生媽媽沒有一口氣駁回,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還有餘地是不是?
這段時間經歷雖然多了,但是好在有着沈家兄弟給我治傷,就算還打着石膏,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再過一兩個星期穩固一下就可以做複健了,比正常的愈合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沈南歌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忍足很高興,因為沒有一個人想我這樣讓沈南歌費心了,也就也沒有人可以和他搶沈南歌的時間了,少不了要酸他們幾句。
臉皮厚的沈南歌完全不當回事,忍足連臉色也沒什麽變化。
盡管沈瀾尋極不看好他們這一段感情,到底沒有再說什麽。聽之任之随他們去了。只警告沈南歌,不要做得太過。
沈南歌一邊唯唯諾諾,一邊找我吐槽,沈瀾尋都趕上他爸了。
我心道,他爸可不就是你爸!
覺得好笑,卻不敢當面笑出來,沈南歌臉皮子厚,可還是要點面子。
跡部聽了這個結果,也很高興。不過據他老人家說,這高興的原因有兩個,“第一,證明本大爺的眼光是沒有錯得,沈南歌果然是個好醫生。第二,本大爺也快要不用天天跑醫院給你送吃的了,餓死鬼投胎一樣,就知道吃。”
其實我也沒讓跡部大爺天天給我送啊!不過到底沒把話說出來。
腿傷要好我就朝着要出去玩,沈南歌沈瀾尋自然是鳥兒都不鳥我的,跡部也躲着我跑,來醫院放了東西就走,一刻也不給耽誤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該耍的手段一樣不少,還是沒人理我。
我氣得吐血,卻無可奈何。都是些無良的主兒。
至于忍足,他哪來那時間看我啊?他老人家也忙啊。學校醫院還有網球,忙得腳不沾地,還要擠出時間和沈南歌聚聚,他就防沈南歌防得厲害,生怕他爬牆。
柳生聽了這個結果,也不知是什麽反應,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過,反正他給的東西我一樣也沒看見。沈南歌嘴上說柳生可憐,實際上還不是跟沈瀾尋一個樣兒,看見柳生就當沒看見,盡把他當空氣。
柳生瞳很不幸,有一個心疼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心疼的哥哥。
我卻很幸運,有幾個即使沒有血緣關系卻真正把我放心上的…呃,姑且稱之為親人吧。
柳生夫婦聽了這個結果,很是高興,柳生媽媽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計劃,要去繩沖度假,要躺在海邊曬天陽,還要沖浪,聽得柳生爸爸只是笑,笑容溫柔關切,且心滿意足。
然後他們順便表達了一下意見,說的是要留在東京也不是不可以,我說的話很有道理,然後,柳生爸爸說,“雖然爸爸很舍不得你,可是孩子,你是要長大的,我也希望你能快快樂樂長大。至于你哥哥,你不用擔心,血濃于水,時間久了,你們之間的誤會自然會解開,到時再說也不遲。”
柳生媽媽這個想法,卻是一臉不舍。
看得出來,作為母親,她心地柔軟,舍不得和自己的孩子分開。
都是矛盾的吧,一邊希望孩子們要和好如初,一邊呢又舍不得女兒受委屈。兩個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誰都心疼。
我很慶幸,有這樣開明的父母,同時也感慨,不會是斐墨,眼光就是好啊。
可是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柳生比呂士知道了。他反應太過強烈,簡直出乎我的意料。
他跑到病房裏,聲聲質問,“你這是做什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任性?說什麽要留在東京,因為我想要真正重新開始,借口,都是借口!那個沈醫生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藥,連家你都不想回了?”
“什麽叫做任性?我不過是選擇了不對大家都好的路,我走了,你們愛怎樣怎樣,不喜也好,厭惡也好,我走了之後,統統都和我沒有關系。這樣有什麽不對?還有,這和沈醫生沒關系,都是我自己決定的。我也沒有不想回家,我只是想換一個環境,你難道沒有看見你的那些朋友們的眼神嗎?”
“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麽?你還知道我是誰麽?換一個環境用得着跑到東京?小瞳,夠了,不用為了和我怄氣就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柳生就跟吃了炸藥一樣,紳士般的風度毀于旦。霸道,強硬,不可退讓。這樣的他,隐藏在溫和的面孔之下,隐藏在平光鏡之後。
我是誰?這個世界別有誰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除了我說出來的理由,還有更加必要的理由。只是,這些都不能說出來。
我只能挑着能說的話,“就因為你是我哥哥,我才這樣選的。如果換做其他人,我能這麽忍氣吞聲,什麽都不計較就走人麽?真不知道哥哥你在生哪門子的氣。我都已經退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如何?”
聽了此話,他的語氣稍稍有些緩和,只是嚴厲,仿佛我就是個任性妄為的小孩,他這個兄長必須要負起責任來,“我們是兄妹,你這麽做有顧及到我是你哥哥嗎?動不動就要離家出走,這根本不是解決的辦法!”
“哥哥要我說上幾次才行?這是離家出走,爸爸媽媽都已經答應的事情,哪裏是離家出走!這樣哥哥都還要反對嗎?您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為您是我哥哥,我才選擇退讓的。”
“就算是你說的那樣,那我告訴你,我不會答應。”柳生一字一句的說,目光深沉,異常堅定,就那樣地看着我,有那麽一剎那讓我覺得我是如此的無理取鬧。
也只是一剎那的事情,“為什麽不答應?這樣的結果對哥哥最好不過了。你在也不需要左右為難,一邊是我,一邊是你朝夕相處的夥伴們,你該高興才是。”
“小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柳生很失望,很失望。
“哥哥的夥伴們不是都很讨厭我的嗎?如若我繼續呆在立海大,就算再怎麽避讓也會碰見的,那麽起了沖突之後,哥哥要怎麽辦呢?就算是我不想做什麽,可是誰知道別人怎麽想的!”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十一章 問題
[更新時間] 2012-05-26 09:30:58 [字數] 3456
“哥哥的夥伴們不是都很讨厭我的嗎?如若我繼續呆在立海大,就算再怎麽避讓也會碰見的,那麽起了沖突之後,哥哥要怎麽辦呢?就算是我不想做什麽,可是誰知道別人怎麽想的!”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要離開的?如果是這樣,你大可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會為難你。雖然你以前做過不可原諒的事,可是也得到了懲罰,而且你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過往一筆勾銷。”
我怒極反笑,原來他就是這樣看待柳生瞳的。
這哪裏是我單方面可以決定的?他也不想想,就算我忘記了,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計較,那些人呢?他們可沒有失憶!
“哥哥說的話不代表他們吧!而且我沒有做過,就算我失憶了,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既然如此不信任我,又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态挽留我,你做這個樣子到底是要給誰看?到底誰才是你的親人?哥哥你心目中最親近的人是他們吧!”最後的話幾乎是我吼出來的。
可能對他來說,我的話是如此的傷人,他沉默了。
許久,都不曾說一個字。
病房裏更加靜谧,只剩下我們的呼吸。我倔強地看着他,希望他就這樣妥協,他越是執着就越能勾起我那僅剩的良心,讓我覺得愧疚,也讓我覺得心虛。
我和沈南歌沈瀾尋本就不安好心的。
他仿佛思慮了很久很久,才艱難開口,聲音不無苦澀,甚至有些痛苦,“小瞳,你既然那麽認為,那就留下來,證明給我看!留在立海大,恢複你的記憶,告訴我我們,是我們錯了,你要自己想起來。”
我冷冷一哼,“就算我想起來又有什麽用?衆口铄金,我還沒說出真相,你們就吵鬧不休了!你已經選擇了相信他們,那我就沒有什麽可說的了。況且,退一步說,誰又知道我的記憶什麽時候能恢複過啦?”開什麽玩笑!我這個冒牌貨能想起來什麽?那是窮盡一生都不可能實現的事。
“你是想不起來還是不想想起來?難道就是沈醫生說的那樣,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回到立海大?
“是!自從我遇到立海大的前輩們,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沈醫生說的沒錯,既要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又不能把過去的事牽扯進來,唯一的方法,就是我離開!”
可惜,他始終不同意,突然扯開話題,“雖然沈醫生對你很好,好過我,但是他只是你的主治醫生而已。你要知道,你只是他的病人。”
“你說什麽呢?我本來就是他的病人,還能是什麽?”沒想到柳生的觀察力這麽強悍!重生以來,我們已經在盡量控制了,就在我們沾沾自喜,沒有人發現異常的時候,柳生居然看破。
不過,貌似把他引到另一個方向去了。
想想也是,這樣詭異的事情,沒有幾個人能想到的。
沈南歌沈瀾尋關心照顧的人,的确不是柳生瞳,而是另一個人,一個出生在荊家,又死在兩個家族的傾軋中的人。
荊寶生,一個代表着過去的名字,那些個恩恩怨怨還有悲傷痛苦,以及源自家族的恩賜恩寵,都随着這個名字的埋沒,統統煙消雲散。
柳生倔強地抿着唇,仿佛在懊惱,他迅速結束了話題,“沒什麽。總之你記住,我不會答應你留在東京。你是我妹妹,我會好好照顧你,只要你乖乖的,回到學校也不會有人為難你。至于幸村他們,你不去招惹,他們也就不會給你難堪。”
然後推門走了。背影挺拔筆直,和他的人一樣倔強,可是我卻感覺到絲絲悲涼。
留下我心跳加速!好險!
晚上柳生媽媽來的時候,我和她說了這個事,她只是嘆氣,安慰我一番。
“小瞳,別怪你哥哥,我們再和他說說,他終究是你的哥哥。你也好做好準備,你哥哥看着溫和,可是性子比你倔,他不答應的事,很難再有回旋的餘地。”
柳生爸爸同意我獨自留在東京,柳生媽媽卻還是反對的。或許她希望我和柳生和解,可作為母親,她更希望能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吧。
好在我離出院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這事也是不急的,欲速則不達,這點耐性我還是有的。
再說了,柳生夫婦都已經剛答應了,柳生比呂士再如何反對,也是沒有效果的。因而我該吃吃,該睡睡,非常沒有良心壓根兒就不操心這事兒。
就因為太寬心了,身上都長出了一點點游泳圈。我囧了。
沈南歌也不知道怎麽看出來的,指着我嘲笑,害我差點沒找個地洞鑽進去。
都怪跡部那厮,哪來的東西太好吃了,吃得我停不下來,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柳生瞳原來偏瘦的身體還真是長肉了。
于是跡部來的時候,我哭喪着臉說,“前輩你還是不要再帶吃的來了!一點都不好吃,比以前差多了。”關乎面子問題,我自然不可能實話實說。
跡部大爺多瞄了我幾眼,緩緩道,“不還吃還吃?嫌棄本大爺的東西,本大爺雖然從沒奢望你能華麗一回,不過你也是在太扶不上牆了。自己貪吃長了肉,怪在本大爺的給的吃食上,你也太出息了點。”
我更囧了,小小聲道,“那,那還不是前輩的東西太好吃了,我還在養病期間,哪裏忍得住……”這種打自己巴掌的話,我真的是沒臉接着往下說了。
又被狠狠嘲笑一番,跡部整整衣服翩然而去,那姿态,要多潇灑有多潇灑,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淚奔啊!一個兩個都來嘲笑我,吃飽了閑着沒事幹的家夥們!
因為長胖了緣故,我和沈瀾尋商量,“要不要提前拆石膏啊!你看我這都好得差不多了,早點拆了早點複建,我也能早點出院是不是?你看看,我這肉都長起來了。”
沈瀾尋從一堆病例裏擡起頭來,扭扭已經僵硬的脖子,冷冷道,“你說你長肉了?”
郁悶之極!“是啊!”
他從頭到尾把我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道,“別急,沒長成豬,還有救。”
“……”
“那你說早點拆石膏行不行?”
那人仍舊是端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義面孔,悠悠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想不出理由讓你早點拆啊!”
“你不想吧!你要想拆,誰攔得住你啊?”
他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我毛骨悚然,“你吃進去的東西,還要我買單嗎?”
我硬着脖子死撐,“你是我的主治醫生!”
“你傷的是腿,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他的笑容不變,我的後背涼飕飕的,終于不敢再頂嘴。
他起身,戴上手套,“去床上躺着,我看看!”
我故作驚恐地護住胸,“你想幹嘛?我還未成年!”
“嗯?”
我狗腿地笑,“沈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