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丈,“那只死蝙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打斐墨的主意,無恥又沒有節操,還端着可笑的貴族禮儀,簡直不是個東西。”
“你也行了,別再哪裏忿忿不平,那只蝙蝠雖然沒被正式承認,不過你心底跟個明鏡似的,裝吧,裝吧!裝得再像你也得認了!退一步說,你如今看着跟我們什麽關系也沒有,還有什麽資格把手伸到斐墨身上。”
我咬牙切齒,抓着被子洩憤,恨不能手裏的被子就是那只死蝙蝠,不把他碎屍萬段就不能咽下這口氣。我們家可憐的斐墨就被這種人給拐走了,實在是可恨極了。
“你現在說什麽都不頂用的!還能把斐墨弄回來不成?”說的倒是,如今我們這樣分崩離析最好,不會引起兩家的注意,就是明面上斐墨是逃難一樣被那只死蝙蝠給收留了。
“話雖如此,可是你也不看看那只死蝙蝠是個什麽德行,又陰險又狡猾,還翩翩裝出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斐墨怎麽就能看上他了?”
聽着我如此情誼懇切的擔憂,沈南歌頗不以為然,“都說你瞎操心這話還真麽錯,斐墨那個人,是誰都能欺負的麽?你盡管放心好了,他們兩個,必定是那只蝙蝠占下風,指不定被斐墨耍的團團轉還要心疼斐墨費了腦子。”
這話聽起來舒服,不過,“說是這樣說,我還是覺得他配不上我們家斐墨。”
“閉嘴吧你,你把自己的事情搞定了再說。我這裏給你遮着掩着,你倒好,不要得意忘形,漏了餡兒可就難辦了。你如今不同以往,沒有什麽依仗,只要你落了單,荊家和穆家随随便便出來一人都能要了你的小命。給我小心着點,下次可不一定有個柳生瞳死了,等着你來廢品回收。”
我道,“我知道該怎麽做。”
沈南歌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又過了幾天,柳生家的哥哥每次來都行色匆匆,聽說他們的部長住院了,是因為急性神經根炎,這對一個運動天才而言,是多麽毀滅性的打擊!
難怪柳生每次都是很擔憂的模樣。
想來,最為立海大的支柱,定然有着十分厲害的影響力。
柳生家的哥哥挺倒黴的,進醫院探病,都得是雙份。
且,我外出溜達的時候,常見穿着立海大校服的人來探病,就是伊田也看到了好幾次。不過我看見她,她沒看見我。
這個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孩子們挺團結的嘛。就是不知道柳生瞳在其中,到底是處在一個什麽樣的位置上。
沈南歌自然也“知道”我路遇伊田的事情,于是對我加強了看管,理由是怕不相幹的人吵起來影響我的康複進度。反正柳生一家人是雙手贊成的。從此,我便開始了每天指定時間去花園裏放風,且不是由沈南歌管着,就是有忍足陪着,大大降低了我再一次偶遇伊田的幾率。
當然,如果沈南歌一點內情也不知道,那麽這種舉動未免太過了。相反的,作為他相當重視的和故人相似的人,他自然是打聽了一系列的關于柳生瞳的事,知道的不多也不夠詳細,但是用來做借口卻是綽綽有餘。
也是因為沈南歌幾乎專斷的舉動,我和忍足的同盟關系那是與日俱增,默契度也是與日俱增。為此,沈南歌很是高興,晚上也沒時間到我病房裏來了,想也知道肯定和人忍足約會去了。
幾天後,沈南歌見我沒有遇到“不相幹”的人,便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放松了對我的管制。
所以很不幸的,我才出門沒多久,就遇到了同樣在花園裏曬太陽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
很顯然,幸村精市對于我這個跑龍套的是不甚在意,看見我從他身邊經過,神色一點波動也沒有。到是我,因為他出衆的外表,足足駐足觀看了好幾分鐘,才讪讪地收回目光。
就在這幾分鐘裏,變故頓生。
一個紅色頭發的大眼睛男孩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了過來,擋在幸村面前,對我怒目而視,“柳生,你又要對部長做什麽?”那副護犢子的表情還有姿态,像是我要把他們家部長推到帶走的似的。
我當然是錯愕加茫然,“你在說什麽?”
這時候伊田又跑了出來,“柳生,我知道你是失憶了,可失憶不是借口,我們絕對不會容忍你再一次傷害部長。”
我說你這丫頭到底怎麽回事?這話明裏暗裏不是說,我拿着失憶當借口,更有甚者,我這失憶是假的,專門來騙取同情心的。
“我不知道這位前輩在說什麽。不過是看着他,呃……你們部長相貌昳麗,多看了幾眼,怎麽就成了傷害他了呢?前輩,你可知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
伊田幹脆直接道,“柳生,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總是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傷害部長。”大義凜然,又裝腔作勢,難道她不知道,在一個男的脆弱的時候,最敏感比人保護他啊什麽的嘛?
“她說得沒錯,柳生,不要以為你是比呂士的妹妹,我們忍着你讓着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方才那對我怒目而視的紅發少年也急着表态,不肯落下一點。
我搖搖頭,對此表示不解和無耐,“我真不知道你們腦子是怎麽長的。你們看看,那部長可是什麽話都沒說,全讓你們給說完了。行了,我發誓,以後見着你們部長繞道走行了吧?只要他一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就離開,絕對不給你們礙眼。”說着,做勢就要離開。
“什麽繞道走?小瞳,你這話說得不太清楚,再說一次!”沈南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了,突然遠遠地來了一句。
我自然是不會配合的,“沒什麽的沈醫生,我們回去吧。”活脫脫一個善良的受了委屈的小女生。
裝!大家都裝!
沈南歌看了看他們,過來扶住我的輪椅,就要往回走,走時頓了一下,“柳生,我對你太失望了。”說完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這才看見在花園的盡頭,柳生家的哥哥站在那裏遠遠地看,卻沒有過來的意思。
“其實哥哥他很不容易的。”我道,心裏有一點點別扭,也有點心疼,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就要在自己的同胞妹妹和朝夕相處的隊友之間做選擇,夾雜在中間,左右不是人。
“那豈不是更好。這樣不稱職的兄長,還有什麽用。”也不知道沈南歌故意的還是怎麽,聲音說得挺大,伊田和那個紅發少年自然是能聽得清清楚楚,當然那個部長也是能聽見的。至于柳生,有了他們,還怕他不知道麽。
這天很晚的時候,柳生照舊帶着一盒點心來看我,見我還在看書,便把點心放下,安安靜靜坐下來。
“哥哥怎麽了,怎麽這樣看我?”
柳生帶着眼鏡,目光沉靜,左手抱着右手,右手負載鏡框上,目光一瞬不順地看着我。
良久才道,“小瞳,你怪我嗎?”
我故作天真不解地反問,“哥哥說什麽怪不怪的,有沒有什麽事。”
柳生突然把頭埋在手掌上,彎下腰,肩頭顫動,仿佛在壓抑着什麽。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七章 指責
[更新時間] 2012-05-22 23:35:26 [字數] 3772
“哥?哥,你怎麽了?”帶着試探,并不去扶他,只是坐在床上,如此問。
“小瞳,小瞳,我對不起你。哥哥沒能保護你,……”壓抑良久,柳生家的哥哥才出聲,聲音裏帶着哭腔,很嘶啞,“對不起,小瞳,哥哥沒能保護你,對不起……”他只一味地道歉,什麽都不說。
“哥!哥!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
“對不起,……”話未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還沒站穩,就沖了出去,只留下我對着一盒點心苦笑,這算個什麽事!
那盒點心是ToshiYoroizukaMidtown出品,那家店和醫院隔着好幾個街區,大概是以前的柳生瞳極喜歡的,作為哥哥的他也許不知道該如何關心妹妹,但是他的心意是真誠的。
在沈瀾尋還沒有來日本這幾天,我又數次偶遇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少年們,他們或鄙夷或厭惡的神情,和那個紅發少年如出一轍,其中也有一兩個意外。一個是戴着棒球帽的深色皮膚的成熟少年,一個是頂着一頭卷發申請懵懵懂懂的似乎還少不更事的有點張狂的少年。
一個看着我略帶同情,另一個則是一種想要親近卻又不敢的樣子。
又一次,那個卷曲頭發的男孩子偷偷摸摸避開別人,來見了我。
那個時候我正在花園裏曬太陽,微眯着眼,望着藍天,一道道劃過天際的白線,像極了彗星的尾巴,看着就覺得心情大好,人生充滿了希望。
他告訴我他叫切原赤也。很單純的家夥。
也很嚣張。大言不慚地告訴我他是網球部的王牌。
簡單直接,可愛得不得了。
這是至今為止網球部唯一一個想我表達善意的一個。不夠他擔心別其他人看見,然後遷怒到我頭上,所以沒說幾句話就走掉了。
很善良的人。
好在我并沒有指望能聽出什麽來,也不急着向他打聽什麽。所以并不遺憾。
至少還有一兩個人對柳生瞳有不同的認知,這樣已然足夠。
一個人總要有人對她有點善意才好,簡單的人有着簡單的人獨特的生後方式。他們大多憑着自己的直覺來認識周圍的人。也絕對相信自己的直覺。
單純的切原表達出來的善意,讓我覺得很溫暖。
然而,柳生家的哥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來對待他。
他還是時常來探望,有時候和柳生夫婦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只是每次來話都不多,神色間略顯落寞。我無意開導他,不論是因為他對待柳生瞳的事,還是關于今後我的安排。
對他如此的作為我是極度不屑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如果他那天能站出來,或者很久前能坦然站在柳生瞳的前面,不要說如今僵持的局面,就是柳生瞳的性命也不一定會丢。
我們之間暗流湧動,就是一般人也能看出來。
何況是柳生媽媽。
柳生媽媽是女人,心細如絲,只需一眼見我們這樣便瞧出了問題。待打發了柳生父子倆,才問我,“你和你哥哥怎麽了?”
我裝作懵懂不知,“媽媽說什麽呢?我和哥哥還能怎麽。”
柳生媽媽雖然柔弱,但是通曉事理,比起伊田那樣的人不知要明白多少,她時常勸我,“小瞳,你和比呂士都是我肚子裏出來的,我怎會連這個也看不出來。我知道以前我們忽略了你。你性子沉靜,不愛說話,想什麽也不會說出來。你父親是個男人,工作又忙,照顧不到你那裏,比呂士也是,喜歡什麽就一頭紮了進去,什麽也顧不得。我也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時時生病,沒有給你們帶來麻煩我就很慶幸了,更不要說照顧到你。”
有事說着,眼角就會溢出淚來。
我既覺得難過,又覺得無奈。
我畢竟只是個頂替了柳生瞳的外來者,要和素不相識的柳生培養出感情,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同時,盡管柳生瞳不是因我而死,但我好歹占據了她的位置,幫她照顧親人,這也是我的責任。
只是目前,我真的不想喝柳生和解。
除了對柳生瞳的愧疚,我還有對沈南歌沈瀾尋,還有斐墨,為了他們的努力,他們的付出,還有早日和他們正大光明地相聚,我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
愧疚雖愧疚,但是并不能讓我改變立場。
只聽柳生媽媽又道,“你出事的時候我們都吓死了,你這麽乖巧安靜的孩子,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從樓上摔下來,你哥哥解釋的時候說得含含糊糊,我雖覺得疑惑,可你父親和哥哥怕我多想,根本不給我細說。好在你醒了過來,又忘記以前的事,還變得開朗了,話也多了,我很高興,又十分害怕,高興你忘記了以前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從頭來過。害怕哪一天你想起什麽,怪我們不給你讨個公道。”
我欲開口,被柳生媽媽捂住嘴,另一只手緊緊地握住我的,她纖瘦的手背可以清晰地看見突起的青色血管,這是一位孱弱卻堅強的母親,我由衷的敬佩她,作為母親,已經很好。
“小瞳聽媽媽說完,可好?小瞳,以前種種是我們委屈了你,相信媽媽,你哥哥也是關心你的,愛你的。只是你過去太習慣呆在自己的世界裏,時間久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關心。他也是個孩子,比起你,也只是大了一歲,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麽能看着你們慢慢疏遠?小瞳,以前比呂士做得不好,你既然忘記了,就不要想起來,媽媽只希望你從現在開始,慢慢地,一點點感受,看媽媽說得是不是真的。小瞳,你是媽媽的心肝兒,媽媽只希望你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媽媽恨不能擋在你身前,所有煩惱憂愁都不要打擾你。”
柳生媽媽垂着頭,淚珠子連串兒地掉,潔白的床單氤氲出一個有一個水圈,在我手邊泛出漣漪。
我只覺得心痛又心酸,還有一點點的妒忌。不論怎樣,柳生和柳生瞳有一個深愛他們的母親。
“媽媽,哥哥畢竟是哥哥,我也沒道理恨他。我不知道哥哥以前是個怎樣的人,但是如今,哥哥看着我那麽多人面前受着責難卻并不出面。我也知道,他夾在我和網球部之間很為難,媽媽,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哥哥。”我誠摯的目光看着她,全是迷茫。
柳生媽媽看了我許久,終是嘆了嘆氣,道,“罷了。媽媽再多說也沒什麽用,你們兄妹倆的是,還得你們自己解決。我和你爸爸啊,也就指着你們身體健康,快快樂樂就行。”
然後她主動岔開這個話題,說起夏天的時候去哪裏哪裏度假,又說起東京那條街的衣服最漂亮,待我出院之後一定要帶我去去看看。
直到柳生父子再次來到病房,柳生爸爸把柳生媽媽帶走,留下柳生比呂士。
柳生比呂士只是一味的沉默,或許覺得愧疚,也可能和我一樣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想了想,對他說,“對哥哥來說,隊友們很重要是嗎?”
“是,很重要。”
“那麽比起我這個妹妹呢?”我說這話未免不帶着責難的一味在裏邊,說完眼前又浮現柳生媽媽哭泣的臉龐,充滿愛意的眼神,忍了忍,還是道,“算了,哥哥不用回答我這樣無理的話。本來就是無理取鬧,哥哥也無須理會。我只是想知道,過去我到底做了什麽,惹得哥哥的隊友們如此憎恨于我?”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眼也不眨地看着柳生,希望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柳生的眼睛藏在眼鏡後面,可是我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眼光有多麽複雜。
柳生沉默好久,也思慮了好久,最好,才說,“小瞳,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現在想起來只會徒增煩惱。哥哥想你保證,以後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這話頗有些搪塞的意味在裏邊。
我得事情很是蹊跷。為什麽不告訴我原因?如果是真是我做了壞事,那為何受傷只有我?那些被我傷了的人呢?
這件事情疑點重重,可能被人潑了髒水也不一定。
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我自然是心有不甘,冷笑,“那樣的事?哥哥說的是什麽事?啊,我記得了,是那天哥哥看着我被那個伊田還有那個紅頭發的冷嘲暗諷去無動于衷是吧?還是說還有其他的,我不知道的?”
柳生比呂士擡起來來,靜靜地看着我,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臉上的痛惜與難過。他的唇蠕動,只說了一句,“小瞳,別這樣。”
低低的聲音,有着不難發現的懇求。
他越是這樣,就越讓我覺得,他是在心虛。
想到此處,氣不打一處來,“別這樣我該怎樣?”暴怒,甚至可以說是氣急敗壞了,“難道我連知道自己曾經發生了什麽的權力都沒有麽?就算是我以前做了什麽,我也該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是,我做錯了,我便會好好地道歉,不管他們要不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麽都不知道卻還要承受別人的憎恨。”
聽我如此說,柳生倒也不再是那般愧疚的神色,“小瞳,你把過去忘記了是好事,就像媽媽說的,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糾纏着過去對你不好。而且,像你說的,他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他們是心虛吧?”我冷冷道,一點也不給他留情面。
柳生避開鋒芒,只道,“你知道你過去做了什麽嘛?就算知道,對整件事情沒有一點好處,他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小瞳,你何必這樣作踐自己?”
我緊緊咬住不放,“什麽叫作踐自己?你不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平白無故受了怨氣才是作踐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卻還要承受他們的責難,這才是作踐自己。”
柳生終于說不說什麽,語氣徒然森冷,“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你再無理取鬧就別怪我不客氣!”
“哈!你不客氣,真是好笑!哥哥這麽做莫不是在包庇誰吧?!”對于我的大膽猜測,柳生比呂士終于失去了耐心,沉着臉,抿着唇,不再說話,緊接着便奪門而出。
看起來,真是柳生瞳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按着伊田說的,柳生瞳還把人部長給怎麽怎麽了!可到底是怎麽怎麽,誰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現在只剩下兩個可能:
一,就是真的柳生瞳把他們部長怎麽怎麽了,這個可能性極大,依着那部長那樣的相貌,還有那樣脾性,不動心的女子本就極少極少。就是那伊田經理,也是看似義正言辭的話裏面,還有着隐隐的妒意。
二,便是柳生瞳被陰了。至于被誰給陰了,那就有待商榷了。柳生比呂士可肯定不是,那麽伊田呢?她是很可能的,東西手段還有那個性子。只是還有一個人,——那個部長,如果是這個人,他又是為了什麽呢?沒道理啊。難道是我想多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際,一個人影在我面前晃動,我一回神,嗬,好家夥,來一部長。
只見來人頂着一頭風流的紫灰色頭發,右眼眼角一枚淚痣,華麗而妖媚,嘴角泛起嘲弄高傲的笑意。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八章 意外
[更新時間] 2012-05-23 19:49:02 [字數] 4108
“你來幹什麽?”雖然在這家夥進來的那一剎那,我有種世界仿佛更明亮的錯覺,可是,這并不足以迷惑我,這家夥不請自入的舉動,是不可以輕易原諒的。
“本大爺的部員無故逃訓,本大爺這是來抓人的。”這家夥一邊玩弄吹在耳際的發絲,一邊如此說道。自信滿滿的樣子。
不過,也算是有自戀的資本哪!
沒打算讓他知道,我冷冷一哼,對此種作态頗不以為然,“既然是逃訓,哪有什麽原因。難道你以為會在我這裏?他傻啊,等着你來抓。”
“據本大爺所知,忍足最近出門十有八九都在醫院呆着,其中在你病房的時間又是最多的。”冤枉啊,什麽叫在我的病房裏時間最多,你難道就不能問清楚點麽,那麽多時間,十次有九次都是沈南歌也在的。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那又如何?”
“不如何。”
我被他這種倨傲的語氣激起了脾氣,不過鑒于他是忍足的頂頭上司,說不定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着呢,我還是忍着氣,道“大少爺,您老人家要抓人就趕緊的,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不是?您看看,我這點大的地方,哪裏夠藏一個人呢?”
“這倒不必了。本大爺今天就在這裏等着,看忍足他幾時能回來。”
“好吧。随便你。”
部長大爺很是騷包地打了一個響指,“Kabaji?”
“Wish!”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那個大個子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個包,依舊是那般的面無表情,目光呆滞。
我被吓了一跳,方才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果然是柳生瞳這幅身體太差了嗎?看着即使沒什麽動作光芒萬丈的部長大爺,我堅定地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認知。果然是這個生物太善良了。以至于大個子那麽大的身軀,都被遮掩在他的陰影裏。
那邊部長大爺道,“你這是什麽表情,太不華麗了!”
我黑線,難道你還能知道我在想什麽?
“別以為本大爺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就是個丫頭麽,沉醉在本大爺的美貌之下吧!”
我徹底崩潰了!
這個世界的極品太多了,我只能說我見識不夠。
左等右等都不見忍足來,跡部又招來了那個叫桦地的大個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便見桦地乖乖地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還是呆在一邊,沒有什麽存在感地呆着。
跡部仍然坐在那裏,安安靜靜地看書。雖然我覺得這個人有那麽一點騷包,可是人家有騷包地資本啊。
且不說那副容貌,單單是那樣的言談舉止,不是一般的人家能養出來的。一舉一動,都有着淩駕于他人之上的氣勢,一種常常發號施令的人慣有的姿态,也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度。自戀也好,騷包也罷,有那種姿态和氣勢,別的已經不算什麽。上位者慣有的姿态,在別人身上我也是見到過得。只不過那個人隐藏得很好,時常讓人誤以為他就是那樣淡漠且無欲無求的人。
撇開跡部的氣度不說,只看他的容貌,那樣的眉眼,瑰麗的顏色,還有眼角的那枚淚痣,極致的妖孽。
看着他那樣的姿态,不由得暗想,幸好他是出生在那樣的人家,有足夠的資本給他做保護傘,不然走在街上都要被人給劫了。不由得又想象,如果他被比他還強勢的人給劫了,是否還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摸樣,還是說還有別人不為人知的一面……
想着想着便不由笑出來了。
坐在對面的跡部忍很是奇怪,問道,“看着本大爺的臉有那麽好笑麽?”
我當然不會承認,收斂笑容,義正言辭地道,“怎麽會,跡部大人如此美貌,我真心沉醉在您的華麗之下。”
跡部自然是不信的,不過也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麽。只能冷冷一哼以表不滿。
這個時候從外邊進來一個穿着黑色正裝的人,在跡部耳邊耳語,跡部皺起眉頭又松開,一揮手,那人便退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便不在關注。和我關系不大的事情,我一向不會多餘的經歷。
就在我猶豫是要跡部自己走掉還是我讓他走的時候,跡部換了一本書,貌似不經意道,“方才本大爺進來的時候,看見柳生比呂士走了……”他說了便停了下來,我等着他給我結果,睜着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他沖我倨傲地笑,似乎從剛才我笑他的事情裏找回了場子,這才道,“據本大爺所知,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所以?”
“所以你最好不要和他再吵,不然可是會影響他們的成績的。本大爺可不想到時候全國大賽的戰場上少了一個勁敵。”這話跡部說得及其自負,鑒于這孩子去年的全國大賽就只輸給了立海大附屬中學,我就勉勉強強可以理解了。
“那不是很好麽?沒有勁敵就更有可能達到目的啊!”
“膚淺!名門冰帝可不是投機取巧之輩。網球對戰,本來就是強者的游戲,沒有可以匹敵對手,比賽就沒有意義。”跡部說話極其認真,卻不以為然。
在我的認知裏,過程從來就不是用來享受的,結果才最重要。如果有捷徑可以走,我絕對不會因為可笑的滿足感去花費多餘財力物力,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收獲,這才是我追求的目标。為了享受過程,而做出過多的犧牲,那是一種浪費,是可恥的。
不過我也不會去多事到讓別人接受我的想法。
我們本來就生活在不同的環境裏,不可能有一致的價值觀。
于是換道,“前輩剛才都聽見了?”
跡部高傲的臉上閃現幾縷可疑的紅暈,逞強道,“本大爺才不會幹這麽不華麗的事。”
我撇嘴,對此表示深深的不屑,“誰管你華麗不華麗,總之前輩偷聽就是不對。對了,前輩該不會專門來聽結果,順便來抓忍足前輩的吧?”
“咳咳!忍足最近經常訓練一結束就不見人影,實在是太松懈了。還有,就算是本大爺來聽檢查結果又如何?”
我無聊地玩我的手指,對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實在不敢茍同。
其實這家夥也是個孩子吧。雖然很成熟,可是還是在十幾歲,還有很多事情都不會處理,還有很多東西都要學習,雖然他本身表現的很有魄力。
“那麽前輩是還要在這等着忍足前輩回來麽?”
“當然。”
一直到那天晚上,忍足也沒有來醫院,更不要說到我的病房。奇怪的是,沈南歌也沒有來。晚上也沒有。
跡部一直等着,雖然做了很久,換了幾本書,可是從他臉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麽不耐煩,除了被我戳穿偷聽那件事情小小的尴尬了一下下,很快就恢複了他高傲的姿态。那副悠閑自在的樣子,仿佛不是坐在醫院的病房裏,而是坐在自家後花園裏,享受着和風初陽,滿天雲霞。
第二天,沈南歌也沒有來。我就覺得他應該是在床上起不來了。他也的确是在床上起不來了,因為,沈瀾尋來了。
話說沈瀾尋來的時候,沈南歌正和忍足在什麽地方游玩,忘了沈瀾尋的航班不說,還差點把忍足拐回家。當然,他沒能成功,因為他在客廳裏看見沈瀾尋了。沈瀾尋一見忍足,又見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
二話沒說,拎起沈南歌就是一頓胖揍,也顧不得忍足是什麽反應。反正打得沈南歌起不來床。
沈南歌找我訴苦的時候,曾經非常具有創意性地道,“沈瀾尋這個光棍一定是嫉妒,他自己光棍就算了,還不許別人出雙入對!”
我只能在電話裏小意安慰,不敢說實話,生怕他受了刺激,心靈扭曲。
沈南歌前科太多,沈瀾尋素來對着沈南歌直接,三言兩語不對就動拳頭。我曾經打趣沈瀾尋,你不是他哥,你是他爸。
沈瀾尋深以為恥。但是還是對沈瀾尋嚴加管教。
見着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打架的忍足,驚詫至極。沈南歌少年成名,名聲在外,他想低調都不行,卻沒傳出他還有個孿生兄弟的新聞。當然,忍足也是擔心的,不過還沒等他上前分開大家的兩兄弟,沈瀾尋已經揍完了,也不知道沈瀾尋對忍足說了什麽,本來還是怒火滿腔的忍足便乖乖熄了火,聽沈瀾尋的話回去了。
沈瀾尋最是見不得沈南歌花天酒地了,每每見到就是一頓胖揍。以前有千旭擋着,後來沈南歌又和千旭在一起,便很久沒有挨過,這回讓沈瀾尋抓了個現行,自然是不會給他客氣。可憐的沈南歌,明明就是用情專一還是沒能逃過。
好在有個體貼的忍足,在沈南歌卧病期間時時探望,不然不知道他得多麽凄慘。
當然,他再凄慘也比不了我。沈瀾尋是誰,那人一板一眼,凡是都一定要有個章程,雖然骨子裏壞到死,面上看起來絕對是正直的謙謙君子一枚。所以,自從沈南歌卧病在床,沈瀾尋頂了沈南歌的位子,到醫院裏上班來,我就沒有舒坦過一天。倒不是沈瀾尋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盯着,就算他想他也沒有那個功夫。
沈瀾尋只是一天不固定時間過來,有時候能看見我下床活蹦亂跳,有時候能看見我沒在病房也沒做輪椅,還有時候幹脆就能撞見我去調戲立海大的少年們。
就跟牢頭一樣,時不時查房,還盡挑些讓人防不勝防的時間,大多時間都能抓我的現行。真正是惱人又偏偏抓不到他的錯處。做什麽他都能站在一個大家都認同的立場上,正經道理一大堆,你去和他吵吧吵吧,絕對氣死人不償命。
成!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麽我?
等沈瀾尋例行查房查完,我就高高興興讓護工阿姨推我出去曬曬太陽。其實就是去找找那位美若天仙的部長大人,順便熱熱那幾只一激就炸毛的小貓咪們,看他們張開爪子裂開牙齒的樣子,我特有成就感。最近沈南歌在家裏養傷,忍足時時去照料探望,都沒人陪我玩,我好寂寞好無聊啊。
裝乖賣萌饒了了一大圈,才從漂亮的護士姐姐們哪兒打聽到,那個美若天仙的俊美少年在花園裏,她們說他有時候會和醫院裏的小孩子說話,有的時候是陪着老人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