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還來網球部幹嘛?”

“小瞳,你知道我為什麽帶你來網球部嗎?你不相信我們,你寧願逃避也不願意回來,我帶你到這裏,給你也是給我一個機會,你自己去找答案,找證據,來說服我們,告訴我,我錯了!”

柳生的背影永遠都是那樣筆直,相當好看的背影。不得不說,柳生家的良好基因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如果沒有那樣的事,我一定會很高興,有這樣優秀的哥哥。

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在休息室裏坐着,伊田,還有網球部正選們。他們或站或坐,或說或笑,嬉笑打鬧的樣子,很是熱鬧。

就在柳生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他們看見了柳生旁邊的我,歡樂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靜靜地看着我。人太多,一時間我竟分不清他們是何種目光來看我。

柳生給我找了個位子,他在旁邊坐下來。我的另一邊是個頂着西瓜頭有着瘦削的面龐的人,他閉着眼,卻不妨礙他準确地捕捉到我的位置。甚至他還對着我微微勾起了嘴角。看不清是有好還是嘲諷。

我也回了一笑。

打開便當盒。

裏面是柳生媽媽準備的日本菜,我看了胃口全無。衆目睽睽之下,就是強迫,也得吃下去。如果我是正常的人吧,我已經會順從自己的心意,不願意就絕不碰。可是我如今心虛着,即使知道一兩頓不吃也沒關系,就怕萬一啊!

小口小口吃着,安安靜靜地,整個房間就只聽見我嘴裏咀嚼的聲音。

吃了幾口,我便徹底失去興趣。沈瀾尋說,我的身體已經不能産生新的血液,所有的一切都維持在那天晚上的狀态。體溫甚至從來沒變過。生命仿佛停滞在那一刻。

他也疑惑,這樣的我,究竟是怎樣從食物中攝取力量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閃閃發光,我能看見他的欲望,他恨不得馬上把我解剖了。

是在吃不下去了,合上蓋子,抹了嘴,略略收拾,騰出空來便見衆人極有默契,跟旁邊的人說說笑笑,仿佛沒看見我這人一般。我心知這應該是柳生和他們妥協之後的結果,也并不意外。

既然留在這裏已經沒有意義,我也不想多留,收拾好東西,就要往外走。

柳生拉住我,“小瞳,休息一下吧。下午母親大人不在家,你回家也是一個人,不如留在這裏。”那雙眸子前遮着眼睛,我竟然看見水一般的波光在他的眸子裏閃現。

鬼使神差點了頭,留了下來。

一個下午他們都在練習。

最開始是熱身運動,一群人圍着偌大的操場跑了十幾圈,沒有一個人喘氣,一些人微微出汗,但是大多是絕對的清爽的。接下來就是針對訓練了,耐力差的人接着跑,跑完就去做各種肌肉訓練;然後再進行揮拍練習,力求達到最優化的揮拍路徑。

其中那個頭發卷卷的切原,他的基礎訓練幾乎是普通正選的兩到三倍,整個做下來,我都以為他要癱倒在地了。結果他喝了一點水,休息了一會兒,便又是活蹦亂跳的樣子,完全就沒有受到影響。

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人類的是有極限的,特別是發育中的孩子,一旦到達臨界點,多出來的訓練百害而無一例,但是很顯然,這個人完全打破了這個規則,就像他的極限被無限地擴大一樣。

那個對我笑的西瓜頭少年,一邊參見訓練,空隙還把伊田的臨場記錄拿出來看,對各個部員的訓練菜單進行調整之後,返還給部員。我這才發現,原來他們網球部是沒有教練的。幾乎都是那個西瓜頭在制定菜單,大家也就照着練,級別高的,像真田柳生之流,就用自己的訓練菜單,弄完了就進行對戰。至于其他人就非得按着他做得菜單練才行。

除了這個人,我還發現真田這個副部長其實是整個網球部的中心,他雖然不像西瓜頭負責訓練菜單,但是他很快就做完了自己的訓練,在完成了快速擊球之後,就對部員們的訓練進行指導,剩下的時間全放到收拾那個頭發卷卷的少年身上了。

有趣的是,那個少年做完了訓練菜單之後,明明就是用盡全了,完全沒有形象地癱倒在地,四肢大廠,氣都喘不勻,可是只聽西瓜頭道,“做的不錯,基礎練習都完成了,切原,今天你可以和真田練習。”

話音未落,就見這孩子一蹦三尺高,抓着網球拍興奮地手舞足蹈,“哈哈!我今天一定要打敗那個怪物!”

然後一個鐵榔頭砸了過來,那孩子立馬跳到無恥外,一揮拍,“你給我等着!”然後啪嗒啪嗒往網球場地跑去了。

站在原地的那個真田,帶着帽子,臉似乎更黑了。

看着這陣勢我就知道切原肯定不好受,結果沒想到他死那麽慘。真田發的球他看都沒看見就落在了他旁邊。他僵着身體站在那裏,滿臉的不可置信卻又馬上恢複過來,又是都是昂揚。

我這個局外人完全沒有看見真田是怎麽發球的。

“真田的球向來是極快的,你看不見才是正常。”伊田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如是說,就像發球的是她一樣。

“哦。”我随便應了一聲。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因為我已經被切原吸引了注意力,那小子被虐了N個球之後,眼睛突然變得通紅,我仿佛在他身後看見了魔鬼。不可思議啊!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麽這個怪物能做完正常人兩三倍的訓練量了。

“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你還是盡早離開吧。”伊田道。

我很苦惱地看着她,“前輩,這話你要對哥哥說才是。聽說很聽你的話,不然你去說說?他說不定就答應了。”

“你看見了,整個網球部沒人歡迎你。死賴在這裏,對你沒好處。”

“我也知道啊。”這話我說得極欠扁,像是十分苦惱,卻是十足的炫耀。這些天我被柳生的軟手段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有個出氣筒上門,我還白白放過嗎?

她很不高興,道,“你失憶了,也不像從前那樣喜歡部長,退一步說,部長人不在這兒,你呆在這裏,是浪費時間,也惹得大家不高興。”

我擰了眉頭,回到,“前輩這話說得不對。我可不是為了大家高興才來的。”

“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我一點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我最讨厭的就是這種,打着為了你好的招牌,其實是為實現在的目的。大家開誠布公地說出來不好嗎?以為全世界就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整個訓練場上,那些個部員們一刻不停地訓練,而伊田就在各個訓練場地穿梭,配合西瓜頭記錄數據,收拾檢查器材,甚至能照顧到沒一個正選的需要。雖然也有幾個人幫忙,但是她無疑是這些人當中最核心的。

有點理解她的高傲從哪裏來的。

有才華有能力,還有高明的交際手腕,看起來也沒做個壞事,算是個善良的人。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維護她。

一個人做過什麽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做了之後,還能被大家所接受,所喜歡,這才是能力。

撇開她那樣的姿态,我都有幾分欣賞她了。

呆久了我就開始閑逛,網球的規則我不知道,目前還停留在兩個人追着一個球跑的階段。倒是柳生的網球打法讓我十分意外,他握拍的姿勢不像是在打網球,而是打高爾夫球。整個網球部的打發推陳出新,每個人盡不相同,五花八門什麽都有,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只是眼花缭亂的打法讓我越來越沒勁,一沒勁我就困,一困我就想睡,一想睡就——睡着了。

等他們訓練完,都不知道過了幾個鐘頭。我也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夏實到底沒有來,大約是被家政課給絆住了,她那樣爽朗的女孩子,不拘小節,也有從小練習武士道,對這些拉拉雜雜的瑣事沒轍很正常。當然,也有可能被我今天的态度傷到了。

醒過來的時候趴在柳生背上,柳生的網球包則是被紮着辮子的白發少年背着,連個人并排走,聊着今天訓練的心得體會。

既然醒了沒道理占人便宜,“哥哥,我自己走吧。”

柳生把我放下來,我乖乖走在柳生另一側,他們說話,我走神,腦子裏跟漿糊似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心!”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十五章 周遭

[更新時間] 2012-05-29 18:44:17 [字數] 3667

柳生突然拉了我一下,一輛高速行駛的小汽車擦着我的校服裙擺呼嘯而去。終于把我的魂給驚了回來,“走路小心點,不要想太多了。”

柳生是真的擔心,我也真心道,“我知道了,哥哥。”

倒是那個仁王雅治似笑非笑說了句,“她今天倒是特別安靜。”

我早看他不順眼,“無事可做自然安靜。”

“呵!會頂嘴了,不錯,不錯。”

我也道,“比不上前輩,還好,還好!”

他也不接着和我頂下去,只是拍拍柳生,“我從這邊回去,先走了。”

“嗯。”

目送他離開,柳生便帶着我回家。夕陽西下,夕陽的斜晖照着我們前行的身形,在地上前行。無限的沉默蔓延,不想開口。

回家的時候忍足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今天過得怎麽樣。

我當然說不錯,然後我就調侃他,是不是在我身邊安了奸細,連我今天第一天上學都知道。

他道,“沈醫生和我說的。”

“沈醫生?那個沈醫生?沈南歌還是沈瀾尋?忍足前輩,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沈醫生其實是兩個人哦!”

“這個事肯定的。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又吵起來了,沈南歌現在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我一直找不到。”忍足是擔心的,雖然他說得平靜,可是我就是覺得他是擔心的。情緒變化在語調裏會凸現出來,但是有的時候,會是一種氛圍。

“這個嘛!前輩,你是不是病急亂投醫啊,難道你覺得沈南歌不見了回來找我?”

“他很喜歡你。”

“其實你應該找沈瀾尋才對,他們可是兄弟哦。不是我不擔心他,前輩你好好想想,兩個沈醫生是孿生兄弟,怎麽也會比我知道的多對不對?”

“沈瀾尋說不知道。”

“呃……我知道了,我去問問,有消息了我給你說。”

“好!雖然小瞳在立海大,不過如果想過來的話,我們随時歡迎。要好好照顧自己。”

謝過他,又聊了旁的事,挂了電話,就直接打給沈瀾尋。這回不知道又是為了什麽。

沈瀾尋很不高興。

不過欣慰的是,沈南歌終于吼了出來。因為千旭,沈南歌和沈瀾尋兩個人吵了起來,沈南歌表現得跟沒事兒人似的,沈瀾尋看過眼,錯了他幾句,兩人就翻臉。然後沈南歌身無分文地跑了。沈瀾尋很是解氣,冷笑着道,“那王八蛋一毛錢都沒帶,我看他吃什麽。”

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

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沈瀾尋就很不耐煩了,我也只能打住。然後給忍足發了個抱歉地信息。

晚上吃飯,一家人圍在桌子上,柳生爸爸柳生媽媽,柳生還有我,一家人很是溫馨。柳生夫婦見得此景,十分開心,柳生媽媽都多吃了半碗飯。我告訴他們學校很好,同學很友善,以前的好朋友也很照顧我,哥哥柳生更是無微不至地體貼關懷,還帶着我去看了他們打網球。

看得出啦,柳生很高興。

吃完飯,柳生媽媽在廚房裏收拾,柳生爸爸這個妻奴腆着臉去幫忙,客廳就剩我們兩個人呢。無事可做我就想回去睡覺。

“哥哥,我先上去了。”

“去吧。功課好好看看,看不懂的過來問我。”

“我知道。”

匆匆結束了對話,我進了自己的房間,開電腦上網,然後發現郵箱裏有個陌生來信。打開一看,是斐墨發來的。

他說如果三個人在一起目标會比較大,所以短時間之內不會過來,讓我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我撇撇嘴,頗不以為然,明明就是Casanova太纏人,自己過不來,真好意思。

關了電腦往床上一躺,這日子,簡直就跟豬一樣。現在的身體太差,還得好好養着,出個意外那都是毀滅性的打擊。我不得不鄭重其事。荊家的功法太霸道,如今連最基本的都不能練。實在是讓人沮喪,這樣弱的身體,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特別是沈南歌沈瀾尋不在身邊,把自己的人生交付在他人身上的感覺糟糕透頂。

不知道翻來覆去幾個來回,總算是睡着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起來,在吃了早餐,又跟着柳生迷迷糊糊地上學。

跟着柳生亦步亦趨地走,用不着我記路,反正柳生會在看着我,何必自己勞神費心。

今天柳生把我放學校門口就匆匆走掉了,大概是有什麽急事。路上遇到夏實,蹦蹦跳跳過來,後邊跟着真田,真田板着臉和夏實說什麽,夏實一臉不以為然,不由得覺得好笑,真田這個黑臉神大概只有對自己的妹妹沒轍了。

“小瞳這裏這裏!”隔着老遠,夏實沖着我喊,真田又說了什麽,夏實直接當做沒聽見,說,“我知道了知道了,哥哥還不去網球部,你又要說耽誤你訓練。”

很無奈的,真田走了。臨走前給我很是意味深長的一瞥。

得!又遭惦記上了。

“夏實,早上好啊!”

夏實一把拽住我,“早什麽早啊!這都快遲到了,我們趕緊走。”

中午的時候柳生又來接我,夏實說今天她沒有其他的活動,和我們一道去網球部。

今天的午餐因為夏實的加入而變得有趣,夏實像是沒有看見真田黑透了的臉,吃個飯也叽叽喳喳,旁若無人,丸井今天是忍了又忍,幾度開口,都給憋了回去。仁王今天也跟吃了蒼蠅似的,臉色難看得吓死人。

倒是切原,就是打球走火入魔的那孩子,一激動眼睛就紅了,完全一副懵懵懂懂地小孩子,桌面上的波濤洶湧全然不覺,自顧自地吃着飯。

中午午休之後,他們便開始了訓練,我又恢複無所事事的狀态,東瞅瞅西看看,沒人理我我也覺得無趣。夏實和我一起到處跑,沒看幾個人訓練就在那裏大喊無聊。

我從包裏掏啊掏,掏出個PSP,買了飲料和零食,找了個陰涼的樹蔭,兩個人窩在一起打CS。開始的時候,手上的肌肉跟不上腦子的速度,所以明明知道該怎麽做,手底下就是反應不過來,搞得錯誤連連,打得久了,才慢慢好起來。

倒是夏實很出乎我的一聊,夏實看起來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但架不住人家從小就是修習武士道啊,摸到游戲馬上就上手,打得熱火朝天,也不想還我了。

我本來就是無聊之極才想出這麽馊主意,也不強求,就看着她玩。

那PSP還是沈南歌在醫院讓我解悶玩的,當時我正在适應期,又有沈南哥沈瀾尋是不是來關照我,還真沒玩幾回,游戲機就跟新的一樣。看着別人打游戲和自己打游戲是有區別的,雖然吧,夏實打得也很精彩,但是沒在自己手上那感覺完全不一樣,所以,沒過多久我又睡着了。

我發誓,這還真不是我願意的,本來就不是原裝貨,這個生理适應期時間還是挺長的,之前在醫院天天都睡還不覺得,回了柳生家有了別人的對比,這效果一下就出來了,每天基本比比人多睡了一半的時間。

而且要說身體技能的恢複,底子太差多的事做不了,只有睡覺這一項最實惠最省事。

這樣日子過了幾天,我越來越困,有時候睡上午覺幹脆就醒不來,直接在夢裏被柳生給背回去的。

柳生和柳生夫婦覺得不對勁,抓着去醫院檢查,一個上午折騰下來,什麽事都沒有,哪哪兒都正常得不得了。好在我睡了一兩個星期,就開始恢複正常的作息,中午一般睡上一個半個小時的樣子,就自己醒了,他們也就放了心。

這些天因為精神困頓,除了夏實之外誰都沒理會,就是夏實,也只是偶爾能搭上一兩句話。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不論是班裏的人理我越來越遙遠,連話也說不上幾句。我反正無所謂,得過且過,每天該怎麽還怎麽辦。

倒是聽夏實說,私底下流傳說我高傲自持,下巴揚到天上去了,我聽了只能一下了之。

有的時候,在有的人眼裏,沉默就是默認,沉默就是軟弱。我不想去理會這些流言蜚語,可不代表別人不會。

這天下課,喜事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我一個人走在樓道上,被幾個女生攔着,一個留着常常的卷發下巴瘦削的女孩子說,“我們談談?”聽起來像是問句,實際就是命令。這個時候,其餘的女孩子已經散布在我的周圍,大有我不合作就動手的陣勢。

形式不由人,N對一,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我只能被動挨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寶貝自己這條撿來的命。跟着去了。

放兜裏的手握着手機,猶豫了幾次,還是沒把電話撥出去,手自然地拿了出來。

她們選在天臺上。據說柳生瞳也是從天臺上摔下來的。這麽高的地方,只能說柳生瞳運氣太不好,沒把身體帥得怎樣,靈魂先散了。

不知道那個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跟她這樣對峙。

她們大多數都是忿忿不平的樣子,對着我,既是嫉妒,也是憤怒。我站在離天臺邊緣最近的地方,圍欄還不到我的大腿位置,在跨一步,我便能掉下去了。

這裏微風習習,視野寬敞,這些天視力變好了,我甚至能看見下面走着的同學手裏拿的是什麽課本。這倒是這副半死不活的身體額外提供的好處了。擡頭就能望見碧藍的天潔白的雲,太陽看不見,不知道躲在那朵雲層後邊,只見天空一覽無餘,純淨透徹,風情很美。

“幾位找我來有何貴幹?”總不是請我來看風景的吧。

“貴幹說不上,只是有點事要提醒你。”先前那個卷發的女孩子開口,十分不客氣,她的臉上有着一貫的嚣張,作為這幾個人的領頭羊,很有些領導風範。

“願聞其詳。”我不疾不徐道,很是淡定從容。

只是這份淡定從容在別人眼裏卻是另一種味道,“呵!這才多久不見,嚣張跋扈的柳生瞳就變得跟只小綿羊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你呢。”這話說得極具諷刺性,想來積怨不淺啊。想來也是。

“有什麽事趕緊說,我的時間寶貴,你浪費不起。你們知道的,哥哥可是要來接我的。”雖然不喜柳生這麽做,但是用來氣氣小女生還是不錯的。

她冷笑,“柳生瞳,你不要以為柳生前輩護着你,你就可以任性妄為,你對幸村前輩做了什麽,你自己最清楚,現在回來一個失憶就像撇得幹幹淨淨,你還是人麽?”

“你都說了,我失憶了,以前做過什麽我肯定不知道的。既然不知道,我也沒什麽可愧疚得,對不對?”

“你——!好,很好。伊田前輩說的果然不錯,你簡直無恥到極點。”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幅度極小,不注意絕對看不見,帶着些得意的笑意一閃就消失。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十六章 女生們

[更新時間] 2012-05-30 19:17:32 [字數] 3163

這麽說是想挑起我和伊田兩個人的戰争麽?!如果我是柳生瞳,不論是不是失憶,都會因這個而對伊田懷恨在心,可是我是寶生,看見了她極細微的表情變化,自然不會上當。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一點也不消停。

“行了!”我做了個停的手勢,“有什麽說什麽吧,繞來繞去你煩不煩。”不耐煩還有憤怒,我表現得恰到好處。

看樣子她應該相信了,也是很直接地道,“不準你再踏足網球部。”

“你說了算?”我怒極反笑,問。

“我說了算不算你以後就知道了,我只能奉勸你,要不要做還要看你自己。不過,後果我就不能保證了。”帶着壞笑,和一群來勢洶洶的女孩子走了。

我一人在天臺吹風,碧雲藍天,寧靜祥和,遠處一棟棟樓,一條條街,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再遠一點,一片片廣闊的田野,綠油油的,舒服地蜿蜒伸展,在這片土地上生氣勃勃地成長。

是不是在幾個月前的某一天,柳生瞳也是在這樣的碧雲藍天之下,從這裏,隕落。

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

下午柳生仍舊帶我去了網球部。我照常找了個地方打游戲,又是也看看書,安安靜靜地,一語不發,再也不去看少年們打網球。熱鬧是他們的,孤獨才是自己的。

腳步聲響起來,越來越近,我不得不擡頭,就見真田居高臨下看着我。眼中有着淡淡的、掩飾過的厭惡。

“真田前輩有事?”

“嗯。”擲地有聲,即使這樣簡單的回答,也是帶着他獨有的硬朗風格。

“什麽事?”

真田在我身邊坐下來,即便是曲着腿很随意的坐着,他也有法子坐得端正筆直,十分齊整。

“以後和夏實遠一點。不要走得太近。”

我覺得好笑,“這話你該和夏實說才是,和我說不管用的。”

“你只要記住。你會拖累她,她已經不能再承受你這樣的朋友了。”

“是嗎?”

他沒有回答我,就已經離開。

我啼笑皆非,今天是個什麽日子,一個個全都來“提醒”我,是不是我太安靜所以變得好欺負了?真是夠了。

晚上和柳生仁王一起走。仁王還是那副欠抽的樣子,“原來安靜只是表象,才過了多久,你又要折騰了?”

我懶得理他,低着頭走自己的路。

“诶!脾氣倒是一點沒變。”

柳生也道,“小瞳!”話裏話外有着濃濃的警告。

我樂了,“今天是個什麽日子?怎麽大家都跟約好了似的。”

“你在說什麽?”沒看到柳生的表情,但是聽這話,我就能想到柳生那皺着眉頭滿臉不贊同的樣子。

“沒什麽。我能有什麽呢?我一動,就會有人說我又要折騰了!我要折騰誰呢?哥哥只要不帶着我去網球部就好了,大家都清靜。”最好不管我,我打一段時間就轉到東京去。

“小瞳!”

“……”

背着包快速往前走,假裝沒聽見柳生在背後叫我。

接下來的幾天,夏實照樣我和親近,我沒有拒絕。我自己想要疏遠夏實是一回事,憋着逼着我是另一回事。如果這是真田希望的,我不介意在不影響自己的計劃的前提下,給他們添堵。

柳生還是帶着我去網球部。反正我也拗不過他,聽之任之,那幾個女生的話,真田的話,統統都不用放在心上。

周末,便是比才的日子,沒有了幸村在一旁,這些人更加努力的訓練,為的,就是務必拿下關東大賽的冠軍,給幸村精市出院做禮物。

饒是大家兩看兩相厭,但是這份心,卻足以讓我感動。

這些天就更加自覺了,中午一起吃飯的是絕不多說一個字,坐下就吃,吃完就走,找個視野好人少又陰涼的地方老老實實呆着,也不給他們去找茬,連他們聯練習也不去看。免得他們看了我覺得難受,影響效果。

夏實一副古道熱腸,見我這樣天天給我鳴不平,不過,她懂事地沒有拿這個去煩她哥哥。我只聽她說,不斷點頭就是了,并未放在心上。

比賽那天,柳生本來要我去看看的。

我道,“哥哥比賽要專心才是,我去了只會讓你分心,還是不去得好。再說,哥哥也該知道,哥哥的同伴們也是不喜歡我的。”

柳生看了我好久,仿佛從來沒有認識我一樣,好一會兒,才和我道別走了。

我在家裏呆着無聊,開了電視也沒看進去。柳生媽媽就給了我錢,然後三言兩語把我打發出門,讓我自個兒玩兒去,“年輕人就不該像個老太太一樣在家裏消磨時光。”

我無奈,已經被掃地出門了,只能硬着頭皮出去。

想來想去也沒想去可以去什麽地方,學校裏的同學因為我的刻意,大都變得生疏了,只有個夏實。不過,今天比賽,她也定是去給真田加油什麽的。她這個副部長的妹妹和我不一樣,網球部的人大都喜歡她,就是強勢的伊田見了她,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比我混得強多了。

我正在街上漫無目的瞎晃蕩,忍足就給我打電話來了。問我在哪裏。

我道,“在街上逛着呢!”

“有安排嗎?”

“沒有。”

“我上回和你說的,今天我們學校比賽,你要不要來玩玩?”

“好啊,反正沒事。”

我正以為他就要斷掉電話的時候,他道,“南歌也在神奈川縣,你找他一起過來吧。”

我立刻頭大如鬥,“什麽時候的事?”

“他一直沒回來。”

“好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的,不過能不能找得到就不一定了。”

“嗯,謝謝。”

我馬上給沈南歌打了電話,這回電話終于接通了,“你丫的到底怎麽回事?想死了是不是?沈瀾尋還在日本呢,你還想被揍一頓然後躺床上十天半個月啊!還有,忍足哪兒到底怎麽了?你不是才剛開始麽?怎麽就腳底抹油躲到這裏了?……”

“……”

末了,最後一問,“現在在哪裏?我在XX街的拉面館前面,趕緊給我滾過來。”

“……”

“啪”一聲挂了電話,心裏那個舒暢啊!沈南歌啊沈南歌,你也有今天!居然被個未成年的人找到了!你不是很厲害嗎?遇到克星了吧!

幸災樂禍了一回,沒等我高興完,沈南歌就過來了。

穿着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黑色T恤,頭頂着亂糟糟的頭發,還穿着松垮垮的嘻哈牛仔褲,活脫脫一個街頭混混。

我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感受,“老天,……我要怎麽才能把你拿出手?”

“沒人叫你。”

我冷笑三聲,“打擾您老溫香軟玉溫柔鄉地泡着?還真是對不住!”

兩個栗子他就給我敲過來,“怎麽說話的。才幾天不見,你就陰陽怪,長此以往還得了?”

打掉他的手,懶得跟他廢話,“你先在有兩個選在,跟我走還是跟我?”

“……”

“走吧!你還真想沈瀾尋來找你然後揍死你?實話告訴你,你知道我怎麽知道你在神奈川?——不知道了吧,你們家那相好的給我說的。”

他終于有點人樣,皺起眉頭,“什麽相好的,我很忍足還什麽都不是。”

“喲!您看您這維護勁兒,我有說過是人家忍足?”

“……”

“你到哪裏鬼混去了?這樣的德行!要人品沒人品要風度沒風度,我要是忍足,第一眼見你我轉身就走。”

“鬼混什麽?寶生,你的記憶還停留在十七八歲的日子裏?我就是覺得忒煩,幹什麽都不順暢,坐着車不管目的地,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這個地方,想去喝一杯吧,門口遇到一小子,——別打啊!——我沒把他怎麽樣,诶——死丫頭,嘶,下手輕點——有完沒完,還聽不聽我說?就是在門口遇到一小子,就是借我這一身衣服的孩子,長得是挺清秀的,———诶诶诶,聽着!我又不是饑不擇食,誰都能的。”

我冷笑,“你的信用早已破産!”

“去!我在門口看見他,本來沒打算理會,誰知到他就纏上來了,吐了我一身不說還跟我糾纏不清,我總不好跟個醉鬼計較是吧!然後我就扶着他回他家裏了,衣服毀了我也就認了,當作做善事。”

“結果到他家他就醒了,一個勁兒地跟我道歉,又幫我脫衣服,呃,他要洗的——我沒見過這麽熱情的人,簡直就犯賤了,然後我沒醒過神來,糊裏糊塗就留下了,後來看那小子還不錯,家裏環境還算好,我也就住下了,反正有沈瀾尋頂着,沒差兒!”說完他就一陣唏噓,仿佛他就是被逼就範似的。

“別說沈瀾尋,我都想抽你!”

“你想抽我不是一天兩天的是了!”

“……”

到了東京先回了沈南歌的據點,雖然兩個人不對付,不過還是住在一起,多半是沈瀾尋的意思。

略略收拾一番,沈南歌出來就又是人模狗樣了。

然後就見沈南歌出來,手裏還拎着人家的T恤牛仔褲,我問,“你幹嘛不扔了,髒死了!”

“我要給人家換回去的,扔了怎麽行!”

然後沈南歌把衣服送了幹洗店,頂着店家十分詫異的目光,我直覺丢臉,“你自己洗了不就行了?”

沈南歌嘿嘿一笑,“其實我也想親手洗的,不過,我怕我洗出來就成了布條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專業人士來做。社會分工嘛,就該這麽做是不是?”

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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