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揚,“為什麽?”

我雙手相合,做足了誠意,“幽木先生,最近我們家的大人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對做飯又不是很精通,所以想拜托你——不知道你能不能順便收留我?”想到某些方面,又急忙道,“幽木先生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白吃飯的。該付您多少錢我一分也不會少的。”

我這個人一直都是靠着直覺過活的,上輩子加這輩子都鮮少出錯,唯一出錯的人只有穆安那王八蛋!不過現在穆安遠在中國,不知道在那個山旮旯裏閉關呢!

所以我雖然不怎麽喜歡,性格也有點招人讨厭,但是渾身都散發着善意的人幽木薰,——我還是相信我的直覺!民以為食為天,反正為了吃的,我豁出去了。

他的眼神在周遭紫檀木家具上一轉,似笑非笑,“你覺得我缺這個?”

我下意識護胸,遲疑,“那,那您要怎麽辦?我先聲明,我絕對不會為吃的就不顧原則的!”

“哈哈哈哈!算了吧!你真有意思!你那小身板兒,誰會有興趣啊。”眼神不善地在我疑是地中海的胸部上掃過,笑容十分真切。

我扁扁嘴,不悅的道,“人家才十四歲,十四歲知道嗎?還早着呢!”真是!居然對未成年少女這麽沒禮貌!

“好好好!十四歲。我知道你十四歲。你要過來也不是不可以,我一個人也很沒意思,只不過,……”這就是應了?

“真的?那太好了!”坐直身體,一個九十度鞠躬,“太感謝了,幽木先生。您簡直就是我的救星啊!”

他笑得很奇怪,“那就不用了。”

我沒把他的笑容放心上,反正達到目的就成!但是,——

“呸呸呸!這什麽東西!”剛吃到嘴裏的才馬上就被我噴了出來,我的天,看起來有滋有味的菜品居然是哭的,比生吃蓮子還難受。

不死心,換了一個菜,這回不苦了,卻是一種似酸不酸,似甜不甜的不可名狀的味道,簡直讓人難受得不行,我直接跑洗手間裏去吐。差點沒把握膽汁給嘔出來。真是太難吃了。

幽木薰跟着我到洗手間,很厚道地給我遞紙巾,還有漱口水。

現在跑來獻殷勤,早幹嘛去了?就算再殷勤也不要原諒他!

我死死盯住他,無聲地譴責,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他一臉愧疚,“都怪我沒和你說清楚,那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做的,不過,我想我的天賦太過異于常人。不管什麽樣的原料,做出來的菜色都這樣,我自己倒是習慣了,只是沒想到你反應那麽大。”

我沉默了。

說起來真沒立場譴責他。這都是我自己找上門的,沒聽人家把話說清楚,就迫不及待應了。

去!他明明有機會說完的,這是故意看我出醜的意思嗎?果然人不可貌相,就算渾身充滿善意的幽木薰,也會有着一肚子的壞水。

我總算知道他那奇怪的笑容是什麽意思了!

真陰險!

可幽木薰一點也沒覺得自己陰險,他還在道歉:“真是抱歉,如果知道你不能接受這個味道,我就不會邀請你了。因為一個人吃飯太沒意思,這個時候柳生你突然出現,我高興壞了,所以想留下你,陪陪我也好,只是沒想到……”

俊臉上濃濃的愧疚,讓我有些心軟。不過,身為女子,我的心眼兒一點都不大,讓我這麽難受,還有他在我下口之前那一抹笑容,讓我忒沒膈應。

怎麽說也得讨回公道。

我一把推開他,恨恨道,“幽木先生,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到底是為什麽,這樣惡整我?”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三十五章 茶·山泉

[更新時間] 2012-06-16 19:00:53 [字數] 3116

可幽木薰一點也沒覺得自己陰險,他還在道歉:“真是抱歉,如果知道你不能接受這個味道,我就不會邀請你了。一個人吃飯是在沒意思,既然柳生你既然來了,陪陪我也好,只是沒想到……”

俊臉上濃濃的愧疚,讓我有些心軟。不過,身為女子,我的心眼兒一點都不大,讓我這麽難受,我少說也得讨回公道。

我一把推開他,恨恨道,“幽木先生,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到底是為什麽,這樣惡整我?”

他仍舊是一副很無辜的神情,有些失落地嘆氣,“我不知道你誤會什麽了,但是我絕對沒有你說的惡整。你這麽可愛的女孩子,我怎麽會下得了手。”

我不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

“真的才怪咧!我才不信。你,如果你去把外邊的東西吃進去,我就相信你!”我還不信真有人能吃進那些毒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他點點頭,“如此,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你相信了。”倒是沒什麽怨言。

他在餐桌上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一口口,一點遲疑也沒有,而且面目改色,沒有一丁點兒的勉強。想來是因為長期處在這種荼毒之下,才能做到。如果光看他的表情,還會真的以為那些菜沒有問題呢。

想着我就有些同情他了。

阻止他這種自虐的行為,其實我真的不是個善良的人,“算了算了。別吃了,那些東西吃了說不定會怎麽樣呢。不過我告訴你,我可沒有原諒你哦,你不給我提個醒兒,看着我吃下非人吃的東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立刻打蛇随棍上,“那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我一噎,這還真沒想好,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好,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真是,被你這麽折騰一通,我快餓死了還沒東西吃,你的廚房裏還有東西嗎?”沈南歌沒在,我的公寓裏又是不放菜的,這會兒只能吃買外!

我才不願意咧!

“有。”他引着我到廚房。廚房裏的物品擺放整齊,井然有序,很難想象這個是一個單身男人的廚房。說起來,我所經過的地方,都是十分整潔幹淨的,真是個講究的男人。

沒有做的才都在冰箱裏放着,也是擺得整整齊齊的。

我一邊想着做什麽菜,一邊指揮他給我打下手。兩個人很快就做出三菜一湯,都是中國菜。他看着我的菜品出爐,也十分驚異,道,“沒想到你常年生活在日本也會做中國菜?”

我回道,“我認識兩位中國朋友,他們做的中國菜十分地道,我就學了不好,嘗嘗,味道怎麽樣。”沒等他回答,我又道,“反正怎麽着都比你做的好吃。”

他很贊同,“嗯嗯,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憑良心說,我的廚藝一般般,只能算作能還可以,還真說道廚藝高超,我們家裏,沈南歌是數一數二的。他這個人和我一樣好吃,為了能吃到更好的東西,往往花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研究,一點也不怕麻煩。

至于我,有了他在,我還努力什麽?努力吃就成了。

吃了飯,幫着收拾。他卻道,“東西放廚房就好了。鐘點工會來收拾的。”

難怪會這麽幹淨,原來是專門有人收拾的啊。

“哦”了聲,就要告辭回家了。今天虧大發了。

就在我想要開口的時候,他沖我招招手,“喝杯茶吧!味道還不錯。”

我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吃完飯就喝茶對胃不好。”

“沒事!偶爾嘗嘗也不錯。”

我依言坐下。結果他遞過來的茶杯。

還未入口,就能感覺到清香萦繞。輕啜一口,苦澀的沉香充盈鼻腔,韻味十足。這茶真不錯!

“是中國的生普洱吧?”

他輕笑,也是十分滿足的表情,“不錯,挺識貨。”

本來笑得得瑟,正要向他誇口當年往事,然而一想起如今我們五個人,各奔東西,已經沒有可能再聚在一起,便再笑不出來了。心下黯然,便沉默不想言語。

“怎麽了?”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嗯,有失去過一段記憶,也許是那個時候學會認茶的,現在想不起來,多少有些遺憾。或許以前發生了一些值得留念的事情。”

“是嗎?”許是見我沒有分享的意思,他并不探究,開始下一輪的煮茶。

他的動作相當熟稔,仿佛是經過千萬次的沖泡,動作如行雲流水,洗杯、落茶、沖茶、刮沫、倒茶,流暢而雅致,半點停頓也沒有。茶色的水、花瓷的杯、修長的手,水汽缭繞成煙,氤氲而上,一點點将他籠罩在飄渺的煙霧中,他坐在那裏,就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只聽得水落杯中,水花濺起,他将沏好的茶放在我面前,笑道,“怎麽?看呆了嗎?”

我老實點點頭。看着他煮茶,簡直就是一場極致的視覺享受。美人,茶香,精致美觀的茶船,青花陶瓷,雅致到極點,享受到極點。

他修長的手指在的額頭一點,“快回神。看這次的茶如何?”

“哦。诶!這是換了一種水嗎?”茶水入口,我便感覺身體有些不一樣了。身體裏積蓄力量的靜脈幹涸許久,這一刻,終于得到滋潤。在枯涸得只剩下河床的經脈裏,細細地附上一層緩緩的流水,那一瞬間,青山複蘇,身體像是一下子充滿了活力。

他眉開眼笑,更顯得整個人都疏朗明媚,他仿佛找到知己一般,十分欣喜“這是我托人帶來的山泉水,感覺怎麽樣?”我想,也許是寂寞太久。

我道,“簡直妙不可言。”

“那就好,我害怕你生在日本呢,喝不習慣。這是從中國采集來的,我每天都喝,對身體有好處哦。我那個朋友說,經常和這個水,還會增強體質,延年益壽。”

“這麽神奇?”

“當然。出山泉的地方,可是滋養了不少百歲老人。”

“中國真是塊神奇的土地啊!”

他笑笑,并不答,卻是很自覺地給我斟滿茶杯。

我們坐在榻榻米上,榻榻米就在挨着落地窗,窗外,可以看見漫天繁星閃爍,一顆顆,仿佛夜明珠一樣珍貴迷人。

幽木薰在月色下的側臉,猶如古希臘雕刻家手下的雕像般完美,輪廓立體分明,鼻梁堅毅挺直,唇角溫潤勾圓,讓他硬朗的臉部線條憑添幾分柔情。最出彩的是那一雙仿佛傾瀉整座青山般生機盎然的眼睛,裝點着古松般沉着的氣質,墨一樣的顏色,卻讓人明白,生命的腳步從不曾停歇。

那一夜的夜色迷人,人亦然。

很多年後,即使不再相見,我依然忘不了他沉着如松的眼神。永生難忘。

第二天到學校,我實在頂不住上下眼皮的親熱,手臂支撐的腦袋墜啊墜啊墜,一次次往課桌上磕。

身體吸收到能量的渴求,讓我沒命似的喝,太多的咖啡因導致大半夜都睡不着,然後今天一到學校,嘿,睡不醒了。

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突然腰上一通,條件反射式地扭頭,就見八千草沖我擠眉弄眼。我只好強打起精神,使勁兒掐自己大腿,讓自己盡量不要睡着。講臺上老師說的話如同空氣一樣在我的耳邊吹過,半點也沒留在我腦子裏。

下課鈴一響,我就忍不住一頭栽到在桌子上。

八千草推我,“別睡了!你昨晚幹嘛去了,今天困成這幅德行?”

我敷衍她,“什麽都沒幹。昨晚失眠。”我現在腦子裏有一萬只蒼蠅在嗡嗡嗡亂叫亂飛亂撞,攪得我不得安寧,我要再不睡,我就得頭痛欲裂而死了。真是夠了。

“我讓你別睡了!睡這兒有什麽用?起來,我帶你找個地兒好好睡,保證讓你睡舒坦了。”

被八千草強行拖走,滿學校跑。不知道饒了多遠,她才走進一棟樓,上面閃亮亮的招牌,寫着“學生會”。踹開大門把我往裏一扔,指着正中央寬敞的樓梯,八千草很不負責地道,“往上二樓右邊第一間辦公室,去吧。我還要上課去,不奉陪了。”

我跌跌撞撞上了樓,二樓右邊第一間,這什麽地方?

推開門,就見以跡部大爺為首的數人,正在說什麽。我突兀的開門,導致大家的目光一致向我投來。我一個激靈,馬上就不困了。

讪笑着往後退,“那個,你們繼續。我,我走錯地方了。”

關上門,開跑。八千草漾,你害死我了。看我回頭不找你算賬才怪!

沒跑多遠,就被後邊來的忍足抓住,他好笑地看着我,“你跑什麽呢?”

我喘着氣,斷斷續續道,“沒—沒什—麽。”待我喘勻了氣,這才能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前輩你們不是在開會嗎?很抱歉打擾了,我真的沒事,你先去忙吧。”

忍足卻拉着我往回走,“你都已經打斷我們了,還怎麽繼續?”

羞愧中。

“逗你的。我們差不都都完了,該說的都說了。最近一個月有學園祭,各個社團來跡部這裏申請活動資金的,我們正在提出相關預算。跡部做事一向幹淨利落,已經差不都快結束了,我們回去剛好。”

“真的?”其實我也不相信忍足會好心的安慰我,他這個人,嘴巴一向不饒人的。于是我信了。

“當然。”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三十六章 忍足的陷害

[更新時間] 2012-06-17 23:31:57 [字數] 3109

太相信一個人的結果就是——

所有人仍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該辯論的辯論,提預算的提預算,還有不滿跡部安排在進行最後努力的,各種各樣的熱鬧。

就是沒有忍足說的,已經快要結束了。

被跡部招到身後,我默默地看着正視前方、面無異色的忍足,他的嘴角挂着一絲淺笑,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混蛋八千草!

混蛋忍足!

一丘之貉!

我尴尬地站着。這個時候,只能眼觀鼻鼻觀心,裝裝壁畫牆紙。

然而我想要低調想要隐形卻不代表別人也做次想法。

茶道社的桐敷,以一種“你是叛徒”的眼神對我上下掃射。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可是那眼神,那神色,紅果果的不滿。我卻沒有一點法子。

剛才跑第一次,我可以安慰自己她們沒有看清楚我的樣子,所以不礙事;再跑第二次?饒了我吧!我再也丢不起這個人了。

女子網球部的竹內,那目光才叫一個火辣辣的,恨不得從眼睛裏伸出珠子來,把我給扒皮抽經最後烤了吃了,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太可怕了!一個寒戰接一個寒戰!

寧惹小人勿惹女人,此乃千古哲學!!!

剩下的人對我大約只是只聞其聲不聞其人,大都投以奇的目光。

忍足站我邊上,不時投來戲谑的眼神,那就是純粹的看戲。最讓我不安的是跡部,我只能看見他幽美的後腦勺,表情眼神一概不知,也不知道他對我究竟是什麽想法,下午訓練的時候會不會給我穿小鞋!——這才是關鍵。

眼神什麽的還好,都沒有實質性的損失,要是真惹毛了跡部,那才叫一個冤枉。

我不就是想睡個覺麽?我招誰惹誰了?幹嘛要活受罪啊!現在就算哭我都應哭不出來了。

一個人在角落裏自怨自艾許久,跡部他們那邊的會議才結束。

走的時候,竹內差點沒忍住就要跑過來對着我猛批,結果跡部淡淡看她一眼,她就偃旗息鼓,乖乖出去了。桐敷走的時候看不看我,這比她跑過來質問都讓我覺得心虛,天知道她回去之後想什麽法子收拾我。

蒼天明鑒,我八成是被八千草那丫頭禍害的好不好?人家壓根兒就沒打算過來!

至于忍足?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走在最後一個,不但看着我們的眼神十分暧昧,走得時候還“體貼”地把門關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和跡部獨處似的。

我那個恨吶!

雖然我知道沈南歌走了你很不爽,可也不用這麽對付我啊!好歹我們還締結了同盟的,你這算什麽意思?還沒過河呢,就敢拆橋了!

“說吧,這時候你過來找本大爺有什麽事嗎?”跡部大爺坐在他豪華的專座上,目光灼灼,看着我問。

我不能說實話。這個認知我還是有的!

說我為了找個地方睡覺,被八千草拖到這裏,然後因為腦子糊裏糊塗的,就敲開了門;然後本來都跑掉了的,因為忍足一攪局,我就又回到這裏了?

我要這麽說,絕對是找抽!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跡部前輩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再好好練習一下,認真備戰,總不能真被竹內前輩給提出冰帝吧。可是,我不知道前輩在忙……”偷偷看他一眼,小意的模樣,我想應該是很可憐的。

跡部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問道,“我記得,這個時候,你應該在上課吧?”

我嘿嘿傻笑,想要混過去,“剛才下課,我就匆匆趕過來了。只不過,真的沒想到前輩有這麽多事情要做。可是,我真的不想到比賽輸了,給網球部抹黑。”

跡部大爺看着我,确認了一會才道,“本大爺現在就有時間,你要不要去?”說着,跡部大爺從收納櫃裏拿出自己的網球包了。

我心裏松了一口氣,在裙擺上緊緊地捏了一下,太懸了,萬一跡部要問我為什麽不打電話問問,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只不過,現在我是不是騎虎難下了?我現在可沒那個精力去和他練習,“那個,那個前輩!”

“怎麽?你不願意?”跡部挑着眉頭道,那姿态,仿佛只要我說一個“不”字就要給我好看。

我連忙道,“不不不!我怎麽會不願意。那個,那個,前輩你看,我現在沒有帶網球拍,不是很方便,下午吧,下午我再打擾前輩。”

誰知跡部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個拍子,遞給我,“喏,本大爺的拍子。球拍淨重太輕,我不常用,現在給你正好。走吧!”

我接過來,沉甸甸的一塊,還說什麽淨重太輕,跡部大爺,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默默地在心裏流淚!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藍天仿佛一整塊透徹的藍水晶,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可惜願望太美好,現實太糟糕。

看着跡部寬闊的背影,我只覺得亞歷山大!

尼瑪!八千草忍足,我饒不了你們!

一個上午下來,因為嚴重的睡眠不足而體力不支,沒等到中午,我就直接癱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什麽形象,什麽淑女風範,全都顧不得了,這個時候,一切都只能按照身體的本能行事。

眼前陣陣發黑,索性把眼睛給閉上,我這回是真的累着了,就算是海綿,裏邊的氣力也給壓榨得幹幹淨淨,絲毫不減多餘,就連撐起眼皮的氣力也沒有。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就在課堂上将就算了。世上真沒有後悔藥賣的。

躺得差不多,稍稍恢複一點力氣,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跡部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說不上心裏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麽,仔細一想也沒什麽,跡部這人本來就傲嬌得可以,要他體貼一個女生,還是算了吧。以前他可是把不相幹的女生叫做母貓的。我果然不該對他期望太高。

只是,心裏那股濃濃的失望卻總是揮之不去。

我不想承認,我對他,有着非比尋常的好感。

燦爛如驕陽一般的少年,不管因為什麽原因對我另眼相看,也不管處于什麽目的,在我住院的時候肯時常來探望,在我絕境的時候肯伸出手來,不知不覺中,就把他放在心上了。

也許是那一次,他想我抛下橄榄枝,驕傲又自信的說,“到冰帝來吧!本大爺罩着你!”……

想着想着不自覺翹起嘴角,好吧!既然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我也不想再逃避!也許你給的溫暖太熱烈,我無法逃避!

沈南歌沈瀾尋斐墨他們都會離開,我不想一個人,跡部,也許有你陪着,我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對不對?

“你還站在這裏傻笑什麽?”

跡部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扭頭過去,只見跡部手裏拎着兩個袋子,他自己也是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樣,不複清爽。

看來,陪我這只菜鳥練球也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還不快過來?要本大爺去将就你嗎?”

之前因為他的不告而別而低落的心情不翼而飛,只要他不離開,就好。

拖着疲憊的步子走到跡部身邊,笑容就沒離開過臉。歡呼雀躍都不足以表達我此時可此的欣喜之情。

沒有被抛下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拿着!”他遞給我一個袋子,“先跟我去把衣服換了,看看你,成什麽樣子。”

我一驚,繼而被喜悅淹沒,揚着歡快的笑意,“是,前輩。”本來跡部還是十分不爽地瞅着我滿是汗水的制服,不過到底沒繃住,嘴角高高地翹起,等他自己發現了,又故意板着臉,轉身往學生會的大樓走去,“還不跟上。”

果然是個傲嬌少年!

因為上午的練習稍稍有點過量,下午跡部也就沒有強求我去網球部。我想能得到這麽好的待遇,歸其原因,還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我那簡直可以和慈郎媲美的經典吃相,邊吃邊睡,眼睛都不睜開的。

下午本來有一節什麽課來着,不過我已經困頓得不行,幹脆一溜煙兒回家了。

因此放了八千草一馬,不然,哼哼!我饒不了那小妮子!

忍足也是,寧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忍足顯然不知道這個名言警句,不過,以後他就會知道了。

終于可以沒人打擾地睡到自然醒了!蹭了蹭柔軟的床鋪,仿佛又回到在荊家訓練的日子,那是天天如此,烈日當頭,揮汗如雨,教練沒有榨幹我最後一絲精力絕不放人。

能舒舒服服睡覺那就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吶!

然而我的美夢沒做多久,傍晚時分,就有人在我的門口“篤篤”地敲門。

蒙着被子翻身,還是阻擋不了敲門聲。“篤篤篤”,“篤篤篤”,響個不停。那人大有我不開門就決不罷休的打算。

熬不過去了,在心中默默地問候敲門人的十八代祖宗,手一撐,下床。我倒要看看誰膽子那麽大,敢這個時候敲我的門。

當我再一次看見幽木的那一張溫潤的笑臉時,我便動不了手了!不甘地問,“幽木先生您又有什麽事情啊?”

幽木把抱在手上的袋子給我看,“該吃飯了。我想,你也沒吃吧。”

想起幽木家養人的山泉水,我道,“好吧!我去換一身衣服,馬上就來。”

“我等你。”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三十七章 風高夜黑

[更新時間] 2012-06-18 12:05:12 [字數] 3162

換好衣服,簡單地做了幾個菜吃了,放在廚房裏不管。今天的廚房依然是井然有序,有條不紊,顯然已經有人打掃了。

幽木已經坐在落地窗前,開始煮茶。

我這次學乖了,沒有像昨日天那樣毫無節制。一杯入口,通體舒暢,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慢慢地啜飲三杯,感覺到身體吸收得差不多了,我便放下杯子,道,“多謝幽木先生的款待,我想我該回去寫作了。”

“嗯。”他點頭,道,“如果想喝的話,我随時歡迎。”

“嗯。”

回自己家,我開始打開電腦查收郵件,斐墨每天都要發來一封,詢問我日常的身體狀況,有時也會和我聊聊瑣事。郵箱裏是空的,昨天也沒有。斐墨為人謹慎,不會出現疏忽,那麽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被人監控着,與外界隔絕了。

到底是那種可能呢?

其實那種可能都無所謂,斐墨反正不會出什麽大事,大不了情殇,他自己會解決的。

就像我一樣。

我們幾個人當中,只我和斐墨盡得老媽真傳,——在感情方面——愛了就愛了,不會計較太多,但是卻容不得愛情裏有半點瑕疵,因而不愛的時候,也很決絕,不會給自己和對方留下半點餘地。

至于沈南歌,不是說他,他除了那身皮囊加醫術,別的沒半點優點。老媽的幹脆利落他學不到,倒是不知道和誰一樣拖泥帶水婆婆媽媽,還小心眼兒喜歡公報私仇——好吧,其實我們家的都喜歡公報私仇來的。

給沈南歌打電話,他那邊依舊是不在服務區。直接扣了電話。我真的很不想沾上沈南歌那檔子破事兒,太麻煩太麻煩,搞不好得罪人不說還得受他的氣。我傻了才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姑且就讓沈南歌先逍遙幾日。

不是沒想過找沈瀾尋來收拾他,只是臨走之前,沈瀾尋和我說過,會去很隐秘的地方,輕易不要找他。沈南歌也好,斐墨也好,都有足夠的自保能力,這點我并不擔心。

只是,到底出了什麽事呢?一個兩個三個全都跑得沒影兒,若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但若不是巧合,那又是誰在背後動手呢?

思忖着,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嗯,還是先睡一覺再說。

睡着睡着,就覺得有人再敲打我的窗戶。“篤篤篤”三聲,停頓,然後再“篤篤篤”三聲,再停再敲,一共三次。再一次大的停頓,接着又是三次小的停頓。

我迷迷糊糊醒過來,身體不由自主地下床,往陽臺邊上走。

走的時候不小心在床腳上挂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暗惱自己警覺性太低。我這公寓樓不算高,卻不低了。能在午夜時分爬上陽臺的,那定然不是常人!

再說這具有蠱惑性的叩門聲,不是血族的人是誰?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簡直欺人太甚!

自覺人品還不差啊,怎麽就惹上血族了?

那只老蝙蝠應該不會對付我才對啊,我身體裏的血液基本上已經算是廢液了,對以血為生的血族而言,那就是砒霜毒藥,根本不能下嘴的。

就算最後我失血過多而死,那也頂多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剩下的只有一個可能,外邊這個倒黴蛋被人忽悠了,或者說,也許他是被命令來的。就是不知道有沒人提醒他這個事情了。

外邊已經敲完了三組,此時此刻裏裏外外陷入了一片巨大的靜谧當中。

我知道,這血族如果得不到我的允許,接下來就會強行進入,那個時候就不是吸血就能完事的了!如今我力量不濟,不可大意。

正想着該如何禦敵,就聽得窗戶外邊一聲尖嘯,接下來再也沒有任何響動。夜裏又回歸于寧靜。

難道我今日人品爆發再有高人相助?

自我安慰着,然後再度滾上/床,裹被子,睡覺。

清晨的時光總是很美好,空氣清新,初陽蒸騰。

拉開窗簾,站在陽臺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感受着自然的清新活力,空氣裏濕濕的,仿佛還殘留着泥土的芬芳。昨晚應該下過雨吧。雖然幹燥的油柏路上已經看不到雨水的痕跡。

“早上好啊!小貓咪。”我和幽木的陽臺相鄰,此刻,他穿着白色的襯衣,米白色的休閑褲,坐在陽臺上悠閑地喝茶。

自動忽略了他那個“小貓咪”,我眯起眼,盯着他手裏的茶,雙眼放光,“早上好啊,幽木先生。”

這厮真有錢,雖說這山泉水不值錢吧,那也架不住他每天都喝啊!從中國專門運過來的東西,這經過海陸空一過,那附加值得增長多少啊!

我早就說過,幽木這個人,那是相當的溫柔體貼,正當我想着怎麽開口的時候,他就主動說,“要喝茶嗎?”

我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這東西雖然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是這麽日積月累下來,滋潤着,我敢斷定,最終我還是會恢複到從前。

前提得是和幽木打好關系了。

隔着欄杆,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看着他優雅地為我斟茶,我握着茶杯,漫不經心道,“幽木先生,你昨晚可聽到過什麽聲音?”

他面色如常,反問我,“什麽聲音?”

我神秘地湊過去,“我昨天晚上聽見有人再敲打我的窗戶,敲打三下就停一次啊,然後再敲再停,”拍拍胸口,一副劫後餘生神魂未定的樣子,“就像有人一樣,吓死我了!”

他不在意地道,“你啊!定是睡迷糊了!昨晚出了下雨聲風聲哪裏還有什麽聲音?”

“你真的沒聽見嗎?”

他繼而不說話,靜默片刻,也學着我故作神秘,道,“也許,只是敲你的窗戶呢……”

“哇…”我差點把茶杯抛出去,瞪他,“幽木先生,不要吓我好不好?我膽子很小的!”

他溫潤地笑起來,在椅子上坐下來,放下茶壺,道,“昨晚的那個東西真的只敲了你的窗戶。不過,它一見我就吓跑了。”說着還真有其事似的摸摸自個兒的下巴,“吶,我真的長得有那麽吓人嗎?”

看他鎮定自若的樣子,心裏暗暗嗤笑,和沈南歌一個品種的,裝,你就裝!

我就說,這厮指不定是那個家族的遺珠,有錢說不定還有實力,說不定被擠兌出來了,不得已才搬到這麽小的地方,混淆別人的實現,順便幹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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