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己想幹的事。
到了學校,就見八千草戴着随身聽聽歌,還在擺弄她的指甲。我心裏氣不打一出來,昨天害得我出那麽大的醜,這丫頭倒好,一點愧疚的心思都沒有。我動不了忍足,我還動不了你麽?
“八—千—草—漾!”我壓低了聲音,盡量隐藏自己的憤怒!可拳頭緊緊握住,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個不小心就要了她的小命兒。
“啊——寶生啊!你幹嘛呢?吓死了我!”又把手伸給我看,留着一寸左右的指甲上,一道黃色的線條從對角穿過,比起其他手指的精致的花色,這個不用說,毀得有夠徹底的,“你看看,我指甲都花了。”
我忍住向她發飙的沖動,“不就是個指甲麽?我問你,昨天你做什麽把我往火坑裏推?你不知道那間屋子是跡部的辦公室嗎?”
八千草一聽,馬上就得意起來,十分欠抽地問,“怎麽樣怎麽樣?跡部有沒有把你趕出來?”
“當然——沒有!”
她很失落,不滿的道,“居然沒有被趕出來!跡部在搞什麽?不是最不喜歡女生打擾他開會了嗎?”
我寒着聲音道,“你知道他在開會?”
她飛給我一個白眼,“廢話!要不是他在開會我才不帶你去咧!我跟你說,我和那誰誰誰打賭了,她賭跡部不會把你趕出去。我就不信了,跡部朵自戀的水仙花,最讨厭人挑戰他權威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說你還真是争氣,居然沒被跡部出來,還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她在哪兒陰陽怪氣地絮絮叨叨,愧疚的影子都沒有!
昨天的不幸,今兒早的驚吓,還有內心深處怎麽也抑制不了的怒火,統統湧上心頭,只見八千草的嘴巴上下翻動,卻沒有再聽進去一個字。
我忍無可忍,一字一頓的說,“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在她沒來得及反應之前,掐着她的脖子,一個用勁兒,“八千草你好樣兒的!我哪裏招你惹你了?你要這般陷害我!虧我還以為你是個良善的,結果呢!算了吧!你這個死丫頭的心肝都黑透了!你搞惡作劇也得看看對象好不好?那可是跡部诶!萬一我被他讨厭了怎麽辦?”
八千草一邊搶救自己的脖子一邊道,“讨厭了就逃了呗!跡部又怎樣?反正就是一個超級自戀的水仙!誰稀罕啊!”
“你不稀罕我稀罕!我告訴你,我差點被你害死了!幸好跡部沒有因此對我有別的想法,不然,我就是跳樓也要拉你當墊背的!”
八千草仍舊嘴硬,“墊不墊背的另說!呼呼……你再不松手我才要被你害死了。”
這時鳳同學也來幫忙,拉開我規勸,“寶生別生氣!跡部不會讨厭你的!你放心。……”他不說還好,他這麽一說,“哄”一下,我臉全紅了!
我的天,我都幹了些什麽啊!紅着臉沖鳳同學道,“誰管他讨厭不讨厭啊!”
我真的快哭了!
混蛋八千草!都是你丫的幹的好事!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三十七章 忍足
[更新時間] 2012-06-18 18:56:41 [字數] 2547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調整好自己的心态,下午去網球部的時候,我已經恢複自如了。說白了,這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我這邊窮緊張沒用,如果跡部沒有回應的話,我也是白忙活。反正我是想通了,該幹嘛幹嘛,這樣也好,我的心思明明白白地擺出來了,接下來,就要看跡部如何想的了。
結果下午見到跡部的時候,他一切如常。簡直讓我大失所望,怎麽說他也得向我表示表示,答應不答應總歸一句話的功夫。
這死小子居然就跟沒知道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照舊是自己做完練習就過來折騰我。神色相當的平常,當然,還是那麽驕傲和自戀,現在看起來就更加欠抽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泉水的緣故,我總感覺自己在拿起球拍接球的時候,已經不再有那日那樣無助的脫力感了。盡管還是會被打飛球拍,就算是勉強握住球拍,球也過不了網,但是,我卻像有了底氣一般,一點也不在意此刻的失敗。
因此我就練習地更加刻苦,每一顆球都很認真地接,一刻也不放松。
只要我能過網一個球,那對我來說,都是勝利。
今天因為态度實在良好,跡部破例讓我多休息一會兒,但是也只是身體的放松,我還是被他壓着去圍觀正選們的練習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圍觀,總感覺忍足今天實在不在狀态,在和向日的對戰中,已經兩個人差不多是你來我往的格局,也不見他占上風。這太不尋常了,要知道,忍足和向日兩個人雖然是搭檔,但球技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更別說忍足還頂着個冰帝天才的頭銜了。
我知道他為什麽不在狀态。
大約是已經失去沈南歌的蹤影了。
上回,沈南歌離家出走的時候,他好還還能掌握沈南歌的行蹤,自然是老神在在,不會擔心,但是現如今,沈南歌自己躲了起來,他沒辦法找到,這對忍足來說,無異于巨大的打擊。忍足那樣的家世,雖說不必古族的神秘龐大,但是如果暗中沒有自己的力量,那是絕對站不住腳的。
所以沈南歌的失蹤,對他肯定是個不小的挫折。
少年的傲嬌,在此刻被現實折磨得一敗塗地。
休息時間,我在跡部的眼皮子底下溜過去。把水遞給忍足,問道,“忍足前輩,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哦?怎麽了今天,難道是看到我太高興了嗎?”
哪知忍足根本不理會我的調侃,只陰着臉喝水。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此刻聚集着烏雲無數,我覺得,與其擔心以後沈南歌會不會傷人家忍足的心,還不如擔心這回沈南歌回來,會不會在忍足的暴怒下留下全屍。
忍足不說話,氣氛變得僵硬起來,我摸摸鼻子嘀咕,“你之前整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現在還給我臉色看。”
忍足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聽見,還是不理會我。
我自讨沒趣,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真是!昨天還興致勃勃擺我一道兒,今天就翻臉不認人!誰說的女生翻臉不翻書還快?忍足也不差啊!和昨天那副僞善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沒想到連平時戴在臉上的面具都不管不顧了。
哎!沈南歌啊沈南歌!你丫的真是罪孽深重啊!
回到跡部身邊,才發現這位臉色也臭了。跡部大爺微微揚起下巴,四十五度角斜視我,不鹹不淡地道,“忍足怎麽樣?”
我很無奈,真的,“還能怎麽樣?臉色黑得跟碳一樣,都不跟我搭話。”
跡部收回他那傲嬌小摸樣,問道,“沈桑什麽時候回來?比賽在即,我希望他能回來親自指導我們臨場比賽。”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走的時候只給我留了紙條,別的什麽都沒說。”
不過,貌似忍足比他的小情人還小咧。
“是嗎?”跡部道,“沈桑回來記得通知我。”
“嗯。”
跡部一邊招呼桦地,一邊想神監督走去,比賽在即,雖然以跡部大爺那樣狂妄的性格不會很把對手放心上,但是依着他周全的性子,也會好生安排的。當然,也有可能上次吃了不動峰的虧,所以這次才這麽鄭重以待。
跡部這個人,驕傲着呢!
回了公寓我關上門就開始聯系沈瀾尋,結果沈瀾尋的位置顯示在拉丁美洲熱帶叢林中,我的神!怎麽會跑那麽遠?他到底哪裏出了毛病!拉丁美洲政壇看起來相安無事,但是那些個拉丁美洲北部的國家,特別是小國家,彎彎繞繞多了去了,跑那地方去,簡直就是沒事吃飽了撐的!
既然他敢這麽大搖大擺往裏邊紮,我也管不着。再查看斐墨的位置,還是定在按個地方不動,現在我可以确定了,斐墨肯定是被人禁锢住了。我一陣氣悶!最近都走的是什麽狗屎運,一個兩個全陷進不知名的事件中,難不成是荊家動手了?
不可能,現在荊家已經亂成一團,哪裏有精力管斐墨他們。
回事穆家嗎?仔細想想,穆安這次的閉關很蹊跷呢!
至于沈南歌,看都不用看了,我根本找不到他的位置。這個王八蛋居然一出門就把斷了他那邊的聯系。除了他說的那個人,我想不出來第二個可以讓他這麽重視的!
除非是千旭!尼瑪!千旭現在好好在中國大陸呆着呢!穆家的日常瑣事他都忙得不可開交,哪裏有那個閑工夫來找沈南歌麻煩?
色令智昏!這話說得一點沒錯!居然把通訊都切斷了!算你狠!!!!
我現在這樣子,一個我都找不到,只能幹着急。
事已至此,我再如何着急也是無濟于事。
索性撒手不管!一個兩個三個都有出息了,我在這裏瞎操什麽心!他們愛幹嘛幹嘛!等回來我再收拾你們。
一放松下來就覺得肚子餓,想起我的廚房裏什麽都沒有,幹脆再到隔壁蹭一頓好了。反正都是我做飯,白白便宜幽木了。
換了居家服,寬大的T恤,筆直舒适的鉛筆褲,踩着木屐就要往幽木家裏跑。
剛開門,就見要敲門的幽木,他還是抱着一大包蔬菜瓜果。
兩個人笑得心照不宣,關門,吃飯去。
就這樣過了幾日,我不擔心也不難過,依然優哉游哉地過自己的日子。每天在跡部的冷酷的摧殘之下,回家精疲力竭,做飯,喝茶,然後倒頭就睡。第二天早晨起來再來一杯,一整天都精神。上課我就找機會蹂躏八千草,這丫頭忒有骨氣,打死不認錯。只要一下課就上演你追我趕的鬧劇。鳳同學阻止多次無果,就随我們去了。
當然,我不急不躁可不代表別人同我一樣。
忍足現在精神不濟,雙頰消瘦,眼睛都凹下去了,看着真是憔悴啊。
我心知定是忍足找人不着,急得厲害。我平時都繞着他走,就怕哪天他想起來我和沈南歌關系不過,讓我也去操勞。
開玩笑,雖然我對忍足十分同情,可是要我去找沈南歌那個敗類,免了吧,我還不如去睡覺呢。這個人就算找到了,如果不是他自願的話,一轉眼人就得不見,找也白找。
上次他能讓忍足知道他在哪裏,那是他自己願意被找到。沈瀾尋都已經拟為透了他這般無恥行徑!所以最後連我也受了牽累。
綜上所述,既然找了也是徒勞,我何必費神!
不過啊,有句話怎麽說的?怕什麽來什麽。網球部剛訓練完,我還沒把氣喘勻了,忍足就頂着一張無比憔悴的臉過來了。想跑也來不及了。
“你知道沈南歌在那裏,是嗎?”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三十八章 他不是他!!
[更新時間] 2012-06-19 18:42:18 [字數] 3294
我自然是搖頭,“我怎麽會知道!沈桑一向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他去了哪裏只有忍足前輩最清楚了,不是嗎?”
忍足頭疼地捂着腦袋,“從他失蹤開始,我就開始追蹤他的位置,就連上回他去的那個牛郎家裏也找了,得到消息的人發現那個牛郎也失蹤了。不過,幾天前還有人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但是現在,一無所獲,他們仿佛離開日本一般,人間蒸發了。”
人間蒸發到不至于。如果一個人存心躲在某個地方,日常活動都趁着夜色迷茫的時候去,出門的時候一定小心不給人瞧到正面,周圍的人也不熟悉,自然就不會有人疑心。
心裏忍不住咆哮,沈南歌!你都幹了什麽!
但是在忍足面前,我很無辜,只能無辜,“既然前輩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就算是戴着眼鏡,也遮擋不了他眼睛裏的鋒芒,我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不是我知情不報,實在是沒辦法,你都知道沈南歌和那個小情人在一起,我現在和你說我能找得到他,然後帶着你去捉奸?
算了吧!我害怕沈南歌秋後算賬呢。
況且我找沈南歌的法子比較特別,到時候我怎麽和你解釋?沒錯,比起沈南歌身邊那個不靠譜的家夥,我更加青睐成熟穩重又有點腹黑的忍足,但是,在沒有确認他可以得到完全的信任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秘密。
所以我只能告訴忍足,我不知道,只有等沈南歌自己回來才行。
大約是覺得問不出什麽,他只能算了。
轉身離去的背影,身姿依舊挺拔,但我卻覺得那挺拔筆直的背影總有些搖搖欲墜!沈南歌這王八蛋簡直害人不淺!
就在此刻,右手出現一道淺淺的紫紋,是一朵玫瑰花的形狀,突然出現,又開始慢慢變淡。片刻之後,就消失得徹底。
玫瑰花代表沈南歌。斐墨是文竹,沈瀾尋則是一朵芍藥。這些都是我們當初簽訂契約的時候我選擇的,他們幾個都不知道是什麽。知道了會把我宰了再挖出來改了靈魂印記,否則,我永遠也別想安寧。不過,在他們身上,代表我的紋飾我也不知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玫瑰花變淡,說明——沈南歌有危險?!!!!!白癡!混蛋,居然敢這麽幹!
我一回家就沖回房間,拿出定位儀,畫了一張靈符,把身體裏好不容易積攢的的淩厲擠出來,引渡到靈符上。靈符發出一抹亮色的藍,然後便生出藍色的火焰燃燒殆盡。此時,定位儀上顯示出一個閃爍的小點。
我已經虛脫得快要昏過去,使出最後的勁按下“追蹤”一鍵,這才放心地閉上眼睛。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幽木薰坐在地上,悠然自得地煮茶。我則躺在沙發上,身上蓋着薄毯。
“醒了?”他很自然地遞給我一杯茶。
我沒接,戒備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誰?”雖然這些日子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得很近,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可以毫無芥蒂地讓他入侵我的私人領地,特別是在我昏迷不醒,沒有意識的情況之下。
他笑笑,把茶杯放在我手上,“何必那麽戒備。你該知道,于我而言,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對手。”
我把茶杯還給他,起來,走到門邊開門,“戒備與否是我的事。不能打敗你也不會服從你。你這樣私自闖入別人的家裏很了不起嗎?現在給我出去!”
他沒動,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鑲嵌着翡翠挂着淺綠色絡子的器物,巴掌大小,翡翠包裹着屏幕,呈展翅欲飛的鳳凰狀,屏幕邊緣的燈已經停止閃爍。
那正是我的定位儀。
我一看便變了臉色,脫口而出,“你做了什麽?”
他把定位儀随手一扔,又拿出另一個定位儀,卻是用墨玉鑲嵌的,他挑着眉道,“你要找的人,已經轉移到我的上邊來了。”說着,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如果我沒看錯,你已經沒有靈力在找一次人了?這回你打算喝多久的山泉水?”
我聽出他的諷刺,更是沒點好臉色給他,“你想要什麽?”
他淡淡一笑,收起自己的定位儀,不知為何,我竟從他的笑容裏看出些許悲哀來,“我只想要你陪陪我。”
一時間怔然,分不清真假,“幽木先生,以您的條件,只要說句話,沒有誰不答應的。何必為難我這個未成年人呢?”在未成年上咬得重重地。
不知幽木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他越是這樣說,我就覺得越是蹊跷,很難對他卸下防備來。
“現如今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定位儀在我手上,你身上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我想做什麽都不是你能反抗得了的。不如乖乖聽我的話,怎樣?”
我咬着唇瓣,“你到底想做什麽?”財富,地位,力量,他什麽沒有?單單是要人陪,誰不行?非要我嗎?簡直笑話!
“我說了你都不信,就當我對你圖謀不軌。話說,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圖謀不軌的。”幽木薰似真似假地道,特別是最後那句,我恨不得撕了他好看的嘴唇。那樣漂亮的唇瓣居然能說出這人讓人嘔心的話。
真是夠了!
我板着臉,一點也不讓步,“滾,現在就滾出我家!我不想在看到你!”
“阿裏阿裏!生氣了呢!放心,我只不過好奇那個人在的地方。你也許不知道,他在的這個地方,正是日本血族聚集地。”
我心裏“咯噔”一聲,沈南歌你個倒黴催的!這回真是害死我了。
臉上卻沒有半點松懈,“你要去自己去。別扯上我。”
“真是頑固的家夥。”他道,“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廢話!一個危險的不可控的家夥和一個風度翩翩的美人鄰居,誰都知道心往哪邊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以前某人可不會不請自入!”
“是嗎?”他收好自己的定位,相當灑脫地道,“既然你堅持,那就算了吧。天色已晚,你早點休息。”
“不勞費心。”待他一出門,我“碰”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怎麽會随随便便找個可能是定時炸彈的人幫忙?幽木也太自信了吧!就算是血族的聚集地,那也不是全無辦法。我為什麽非得找個不知根底的人?開什麽玩笑!
開始聯系沈瀾尋。
沈瀾尋接通了,但是很過高興,濃濃的不悅從聲音裏傳過來,“什麽事?”帶着幾分欲求不滿,還有女人在問“誰啊?”我仿佛,好像打斷了沈瀾尋的好事。
王八蛋,現在還有心情泡妞!
“你死到哪裏去了?還回不回來?”
“我不是說了嗎?現在忙,沒時間。等我忙過來就回來。”悉悉索索下床的聲音。
一想到他還有時間跟人親親我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尼瑪!等你忙完了沈南歌就成了那群血族的盤中餐,你會拉還有什麽用?我告訴你!要麽,你現在就回來!要麽,你TM就永遠不要回來!”
“寶生你發什麽風瘋呢?我都說了要辦事,現在怎麽回來?這次的事情蹊跷,要花些時間,乖不要任性!”
“辦事?在床上辦吧!沈瀾尋,你只要告訴我要不要回來!”
沈瀾尋沉默一會兒,道,“寶生乖,等我辦完事……”
不等他說完,我“啪”一聲挂了電話。
現在只有靠我自己了。沈瀾尋一旦決定了的事,也是沒有可能改變的。我們家的一個兩個都這德行!如果是別人,我還會說恩不錯,意志都堅定!現在報應到我我身上,簡直被他們逼瘋了!
真想撒手不管。
換了睡衣随便吃了點東西我就打算上床睡覺。
抱着被子滾來滾去,從左滾到右,再從右滾到左,默數餃子到一萬個,終于在靜谧的環境下睡過去。
總覺得不太安生。有人在樹林裏跑來跑去,近了,才發現沈南歌拖着個人,後邊一大群非人類在追,他們長着長長的指甲,可怖的獠牙,在月光下閃着寒光。沈南歌要一邊護着那個人,一邊對付那些個非人類,很快,累贅的功效顯現,沈南歌受了第一道傷,有一就有二,不多時,沈南歌便渾身是血,在樹林裏蹒跚前進,手裏還拽着那個人。最要命的是,沈南歌拽着那個人也開始異化,趁他不注意時鋒利的指甲直接伸向後背心髒的地方……
“不要!”從夢中驚醒,這才發現衣服都濕透了。牆上的挂鐘指着十二點的地方,這才兩個小時!感覺太糟糕了。
沈瀾尋說得沒錯,沈南歌就是一白癡,從來都只跟着自己的感覺走,這些年沒出問題全仗着沈瀾尋在一邊敲打,然而這回,沒了沈瀾尋,我不知道他會發生什麽事。
想倒回去接着睡,腦子裏不知為何全是沈南歌身後那人伸出的利爪,在月光下閃爍着寒冷的光芒,而沈南歌全身仿佛被浸在學玻璃,殷紅一片……
只好從床上爬起來。
睡覺也睡不安生!
起床穿好衣服就往隔壁跑,“嘭嘭嘭”砸門。
幽木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頂着睡眼惺忪的眸子十分不爽地道,“什麽事?”
我看了他一眼,雖然很不願意,但是,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現在去那個地方!你去不去?”
幽木薰一臉玩味,“去不去?這天都黑了,正是血族進補的時間,小貓咪你這是怕他們吃不飽,專門給加餐的吧?”
我恨不得扇他兩巴掌,裝,你丫的就裝!
“我相信幽木先生會有辦法的。”
他似笑非笑,“那可真是榮幸!等着。”我正臺起腳往他屋裏走,結果他一聲不吭從裏邊把門關了,晾我一個人在外邊!
這厮真小氣!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三十九章 再見蝙蝠
[更新時間] 2012-06-20 18:00:01 [字數] 3102
幽木薰帶着我在平民窟似的破落巷子裏亂竄。
月光皎潔,一切都沉睡在夢裏。巷子裏靜靜地,只有我們踩在地上的腳步聲。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影交疊分開又交疊,我緊緊跟在幽木薰身後,警惕地注意周遭,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從那個黑窟窿裏冒出個血族。
和我的緊張完全不同的,幽木薰簡直就像是走在自家庭院裏,月下散步,悠閑着呢。這就是有實力的和沒有實力的差別了。想當年我也是如此閑庭信步,不管到哪裏都是,憑着一身剽悍的力量橫行各個神秘古老遺址。
對比不得,一對比我心裏就開始冒酸水,惡聲惡氣道,“到底在什麽地方?幽木先生,你真是來幫我找人的嗎?”
“噓!你想把血族招來嗎?”
我真的很想把這個做作的混蛋給踢飛了!“你那樣子那裏是怕血族?就不能走快點嗎?我明早還要上課呢!”
他道,“我明天也要上班!女孩子要有耐性,否則會提前進入更年期的。”
我敢打賭他絕對是胡說八道!這個人嘴巴毒得比沈南歌還厲害。我被他翩翩君子的皮囊給騙了。
“快到了。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的東西總要慢慢品嘗的。”
我不想再和他啰嗦,只顧着往前走。雖說沈南歌目前還死不了,不過還是有點擔心的,萬一就不回來怎麽辦?
一道黑影擋在我們面前。
他身着黑色正裝,腦袋上頂着一頂紳士帽,手裏拿着一根拐杖。心裏嗤笑,又一個裝腔作勢的來了。
黑影伸出拐杖,攔住我們,“慎行。”
我停下腳步,從幽木薰的影子裏露出腦袋,指着面前那位裝腔作勢的黑影,滿腦袋的黑線,嘴角抽搐,“這就是你要要慢慢品嘗的好東西?”
那黑影聞言,摘下帽子,對着我行了一個标準的紳士禮,笑了,露出一口陰森森的白牙,“我們又見面了,小朋友?”
我真想昏死過去!這黑影可不就是上回在鬼屋裏遇到那只。依然是那副優雅的姿态,俊美蒼白的容顏,還有欠抽的紳士般的笑容。
“這位是?”死蝙蝠指着幽木薰。
我縮在幽木薰身後,甕聲甕氣地道,“路人甲乙丙丁而已。不值得您老人家關注。”雖然知道這只死蝙蝠是Casanova家的人,但是誰知到這種生物還有沒有羞恥心,特別是這種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品種,萬一誤傷就不好了。
死蝙蝠把帽子扔了,頂着一頭梳得整整齊齊還閃閃發亮的偏分過來,估計是上過發油了。手裏拄着那根紳士拐杖,天知道他腿腳哪裏有毛病。
他走向我,看了看幽木,有看看只露出個腦袋的我,笑了,尖尖的牙齒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小朋友,你上回可不是這麽膽小的。”
我夜宵了,拍拍幽木,“那是我沒找到強大的靠山。”
就在此時,我所謂的強大的靠山一點也不聰明,把我推了出來,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掙紮,“靠山不頂事,還是自己可靠。”心裏吶喊,幽木薰,你沒看見那只死蝙蝠笑得不懷好意麽?
死蝙蝠笑了,伸出指甲長長的食指,點在我額頭上,仿佛一個長輩看着任性的小輩一般,“我說過,不要欺騙老人家。”
額頭刺痛,皮破了。他收回的食指上沾着一滴血珠。幽木薰一點也不配合,死蝙蝠就報複到我頭上。一個兩個都小氣的男人。
我死犟,“老人家我現在忙着呢,沒空招待你。”
死蝙蝠的目光移向幽木,“他也這麽認為——嗯,味道挺不錯,好像變好了呢……”猩紅的舌頭在食指上一添,血珠頓時消散。他再次伸手,想要故技重施。
有人擋在我額前。
“吸血鬼先生,嘗到甜頭就算了吧,得寸進尺可不是什麽好事。”
然後我看見死蝙蝠額頭上的青筋,聽說他們那種自視甚高的種族,從來都很讨厭像吸血鬼這樣又惡俗又不懷好意的名字,嗯,還是叫死蝙蝠更貼切。
只不過,一個兩個都不是省事的人,啊不,生物!
我可不能讓他們現在就打起來,只能和稀泥,“老人家,您還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克萊曼斯?德?夏洛伊。”再次紳士禮。趁機從幽木薰的手裏奪回自己的爪子,貌似已經黑了一圈了。不過血族都是屍體,所以,不礙吧?!
原來是個法國貴族。
“幽木薰。幸會幸會。”幽木薰伸出的手晾在風中,就只見死蝙蝠一語不發,只看着我。幽木薰收回手,半點不自在也沒有,才怪——
“小貓,我們該辦正事了,先和老人家告別吧。”
克萊曼斯“……”
都說了是小氣的男人了。
克萊曼斯,“小朋友來這裏幹什麽?未成年少女在這裏是很受歡迎的哦,需要在下為你引薦?敝人十分榮幸,能為你效勞。”
死蝙蝠,盡打些鬼主意,幸好抓着幽木來,否則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不被他們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就算我很弱,死蝙蝠你也不能欺人太甚了吧!“免了!我怎麽敢勞煩您老人家!您還是歇着吧,這大半夜的,還是回床上睡覺比較好,太活躍了不好。不然明早起床突然發現血壓高了,那就麻煩了。老人家很容易中風的。”
“我雖有着滄桑的心,可是我有着年輕的外表,所以,不會有事的。小朋友擔心太多了。”
我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來跟你磨嘴皮子嗎?“死蝙蝠你搞什麽?我還有事有事你聽不見?滾開,不要擋路。”
克萊曼斯?德?夏洛伊受傷了,扶着拐杖的身姿搖搖欲墜,“太傷我老人家的心了。丫頭,你就是這麽報答救命恩人的?”
懶得理他,“幽木先生,我們還是走吧。這個人腦子不正常,我怕會傳染。”
“好。”幽木薰綻放出自死蝙蝠出現後的第一個笑容,皎皎如月。
拉着幽木薰繞過死蝙蝠,眼前黑影一閃,死蝙蝠就擋在了我們面前,“不該闖的地方不要亂闖,小朋友,回家睡覺去吧。”
我看着幽木薰。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很普通的那種,不過,他一拿出子彈死蝙蝠就變了臉色。
因為幽木薰在裝子彈,子彈是銀子做的,每顆子彈的尾座都可有十字架的圖案,尾端有銀光閃過。
“教會祝福過的?”克萊曼斯眼神一變,目光冷得如同冬日寒冰,“你是什麽人?”
血族和教會是注定了的死敵,兩股勢力對峙了千百年,身為老資格的血族,克萊曼斯自然明白那些被祝福過的銀子彈意味着什麽。被這樣的子彈打中,就算沒有傷到心髒,身體會長時間的潰爛,輕易難以愈合,——施加在子彈上的聖光不是鬧着玩的。
不過這樣的東西,就算再教會內部都不容易得到,看來我得高估再高估幽木了。
幽木薰咧嘴笑得更歡暢了,“普通人,怕死的普通人。”
這丫的又在胡說。
克萊曼斯顯然也是這樣想。他的拐杖已經退去漆黑的外殼,亮出陰森可怖的劍身,寬不過一指,卻寒氣逼人,想是嗜血慣了的武器,“離開這,馬上!”
我煩透了他們的鬧劇。幼稚!淺薄!還沒品!
一個已經幾百歲的老怪物,一個是身份未知能力未知但絕對剽悍的存在,兩個人現在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大家先亮兵器,拼裝備。
什麽玩意兒!
我甩下兩個無聊透頂的家夥,沿着感覺往巷子深處走。
這個時候,我已經能感覺的沈南歌的存在了。比定位儀更加精準的直覺,以靈魂為媒介簽訂的契約,我和四個掌事都簽了,不過千旭的卻很奇怪,明明就簽了,但是他一回到穆家就仿佛人死掉一樣,契約消失了。
如此看來,穆家還真有這不輸于荊家的秘術。
左拐右拐,感覺沈南歌的存在越來越強烈。盤算着待會兒怎麽收拾沈南歌,突然感覺到脖子上有了冰涼的觸覺。
我被冷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張嘴就要喊。
被人眼疾手快捂住嘴,另一只手卡在我脆弱的脖子上。身體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