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一會兒,又和幾個一年生一起回來。其中還有那個紮着兩條辮子的女孩子。

菊川笑容可掬地看着他們。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些什麽,那女孩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如同煮熟了的雞蛋,煞是好看。

忍足換了衣服坐到沈南歌身邊,道,“來了多久了?傷口還好吧?!”

沈南歌微微一笑,“還行,不過那丫頭要再溫柔點就更好了。”

切!小氣!居然告狀。

忍足倒像是沒有放到心上一般,說起方才的比賽,“我大意了。那個球,明明不會讓他們得分。”

“嗯。下次找回場子就成。”

這兩個人!!!

我不聲不響地從他們身邊離開,識相地把空間留給他們。其實我是想聽八卦來着,最好忍足心情不好好好收拾沈南歌一頓。可惜,氣氛居然這麽好。沈南歌到底和忍足說了什麽?

按理說他不是那麽妥協的性子啊!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四十八章 關東大賽(二)

[更新時間] 2012-06-29 15:23:41 [字數] 3052

胡思亂想之際,那邊冰帝的後援團已經開始,“冰帝!”“冰帝!”“冰帝!”“冰帝!”······氣勢宏大,壯觀的很。

跡部面帶得意的笑容,顯然很滿意他們氣勢如此高漲。

好吧,雖然這個在跡部身上看起來十分正常,但是的但是,我們該明白,人要活得長久就得低調,低調知道不?

槍打出頭鳥,這個千古不變的真理似乎在他身上不怎麽适用啊!

哼哼!

“你又在那兒一個人哼哼唧唧什麽?還不給本大爺過來!”

我回頭看看忍足和沈南歌,顯然那兩個已經進入排外的狀态之中了,壓根兒沒把我放眼裏。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把我放眼裏。

切!有什麽了不起!

就在我們說話這一會兒,在冰帝震耳欲聾的聲援聲中,鳳同學已經發出了第一顆球——一球入魂!

對方的教練震驚了,滿是皺紋的臉已然扭曲。

那邊正選們亦然。

唯有到現在還坐在最後一級階梯上的菊川,唇角微微勾起,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呢!菊川注意到我的目光,轉過臉和我對視一眼,笑了。

這邊,“光憑這個鳳就已經是正選了。這恐怕是本大會最快的發球了,鳳的必殺技,瞬間式發球。吶,桦地,恐怕連你也不能打回去吧。”

“WISH。”

“啧~~~~如果能完全控制就好了。”我收回放在青學那邊的注意力,接口道。

“是嗎?”

球場上的狀态是——雙發失誤,不過冰帝這邊完全沒有緊張。如果鳳同學能夠更熟練掌握,贏面就更大了。任何時候,很合情況下,娴熟的技巧都是資本,有,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沒有,那一定會失敗。

青學那邊的兩個人,也都不是好惹的。

發球局拿下,第二局,海棠突然對到後方,雙手自然下垂,雙腿彎曲,中心下沉,整個人左右搖擺,嘴裏發出“滋滋”的聲音,那姿态,仿若一條緊盯獵物不放的蛇。

我突然覺得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芥川小綿羊搖搖晃晃站起來,看了看球場,無精打采,睡眼惺忪,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又搖搖擺擺倒在石階上睡了。

跡部看了,喃喃道,“慈郎那家夥,完全沒把這場比賽放心上。”

我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看着已經睡着了的慈郎我實在沒能說服我自己。

一顆球從海棠的拍子下經過,繞過球網在場外劃過一個弧度,彷佛受到吸引一般繞這場外飛馳一圈,又回到球場上,落在鳳的後方,然後,反應不及的衆人眼睜睜看着它再次落地——回旋球。

一片嘩然。

海棠仍是那副見怪不驚的樣子,面無表情。冰帝這邊,或多或少都有些震動,除了已經和周公下了好幾盤棋的芥川小綿羊。

嗯?!诶,小綿羊人呢?方才不還是躺在這兒嗎?

嘛!不會是嫌這裏太吵了,所以先開溜了吧!

我能感覺到雙方比賽的時候,帶動整個場地的氣氛,空氣都流動着緊張的氛圍,随着比賽的進行越發沉重。

相當刺激人的感官。

再一次,乾脫下腕上的護腕,發球,速度稍遜于鳳的一球入魂的高速發球瞬間落在冰帝的場地。大家在此發愣。冰帝的聲援團不知何時一片寂然。

趁着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其中,乾再一個高速發球,比分已經到了40—15。這個時候,沉浸在震驚之中的兩個人才反應過來,做出應對。當第三個告訴發球來臨之際,鳳迅速反應,接了下來,然後青學那邊将球打在網前,穴戶仿佛瞬間移動一般,在黃色小球跳起的位置猛的一擊,成功!

震驚的一方再次換成青學。

泷走了過來,道,“測試出來了,速度堅定是192km/h。”和鳳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不,應該說鳳的球球速更快,只是沒他穩定。

跡部道,“慈郎去哪裏了?”

“那家夥又和平時一樣,不知道去什麽地方睡覺去了。”

“去把他找回來,桦地。”

“WIsh.”憨厚聽話的桦地轉身就去。我忙道,“等等我,我也去。”

跡部斜眼看過來,“湊什麽熱鬧?”

“這裏氣氛太緊張,我出去透透氣。我保證盡快回來。”好久沒有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呆着了,心裏總覺得惶惶的,很不習慣。

“你——”跡部大爺盯着我看了許久,沒和我計較,松了口,“算了。去吧。別到處亂跑,也別給本大爺惹禍。”

聽了這話,本來還對青學意見相當大的向日也忍不住抿嘴偷笑,泷就更不用說了,只有憨憨的桦地仍是呆呆的表情。

我再次深刻的認識到,關鍵時刻,誰也靠不住。

“本大爺上場的時候記得回來。”呃,他怎麽知道我不會很快回來的?

我一楞,停下,低低地回到,“知道了啦。”

我和桦地分開找,一路走過去,綠色的叢林裏人影罕見,更不用說睡覺的小綿羊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球場看球賽吧。

真會找地方睡覺!也只有桦地有這個本事能把人找回來。

就在此時,兩個背着網球袋,穿着咖啡色運動服的人在前邊某處聽了下來,隐隐聽見他們說什麽“十五分鐘之內”“冰帝的家夥”,只字片語,不過很顯然,我已經找到目标了。

走近了,才發現那個額角上有着疤痕的家夥,十分不爽地盯着睡得死死的芥川小綿羊。面色難看。

“不好意思,慈郎有打擾到你們嗎?”

“沒,沒!沒事,我們只是路過。”另一個人開口,道,“裕太走啦,青學的比賽。對了,冰帝和青學在哪裏比賽啊?”

“吶,就在前邊,走過這片樹林,右拐就可以看見了。”

“謝謝。走啦走啦。”兩個人拖拖拉拉過去了。

芥川小綿羊還沉浸在夢裏,不知今夕何夕。軟軟卷卷的棕色頭發,帶着點嬰兒肥的臉頰,睡起來天昏地暗不知人間水歲月的純潔模樣,是在是萌斃了。還好還好,這孩子雖然和立海大的丸井是好朋友,卻沒有收到他那樣沖動的性格影響,反而對什麽事情都很遲鈍,為人也很單純,唯一感興趣的事就是網球和睡覺。

不然,這麽可愛的孩子疏遠我,我會覺得很傷心的。

嘛!很難想象他這樣的個性,家族裏陪那些老匹夫們玩得太high,習慣成自然,總會下意識地提防別人,很少能夠得到別人全部的信賴,還有毫無保留的信賴別人。

明明沈南歌和忍足是同一種人,且沈南歌也知道忍足更适合他,卻還是忍不住要接近岡島徹,因為岡島總是那樣毫不保留地信賴他。從不懷疑。

看了看時間,下一場比賽是···是小綿羊吧,嗯,快了,還是把他弄醒吧。

要發短信給跡部,讓跡部過來抓人,可一看到芥川小綿羊酣然的睡顏,算了,讓他再睡一會兒吧,反正桦地會找到他的。我呢,就出去逛逛,等跡部比賽的時候再回來吧。

緊張的氣氛會覺得有點壓抑,我可不想因此有什麽後遺症呢。

“柳生?”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聽見聽見一個好聽的女中音在叫我,“真的是你!”

“菊川嗎?”

“真巧呢。”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我這都走了,你追過來,什麽意思?

“要出去嗎?我也是啊,一起吧。”我發現這個人相當的自來熟,我還什麽都沒說,她就已經幫我拿好主意了。然她的态度又誠懇親切,讓人反感不成。

我只能道,“想要出去轉轉,如果你方便的話,一起也好。”

“真是太還好了。對了,你方才去找慈郎了嗎?他還是老樣子啊,老是想睡,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都閉着眼睛。”

“是嗎?我覺得還好吧。他打網球的時候挺精神的。”特別是被跡部虐的時候,虐得越厲害,人越興奮。

“哎。他也就那個時候精神,以前啊,我們一起讀書的時候,所有人都嬉鬧,他呢,一個人不聲不響就跑到牆角睡了。真拿他沒辦法。”

“你們以前是同學?”

“嗯。我,竹內,伊田,我們小學都在冰帝小學上的,和忍足他們也都認識,還一起玩過。不過後來我去了青學,伊田去了立海大附中,只有竹內留了下來。我對跡部知道的就不多了,他小時候是在英國上的小學,到國中才回的日本。”

“啊?他不是在日本長大的嘛?”

菊川抿嘴一笑,“你難道不知道嗎?跡部的家世不錯,聽說他從笑開始便接受最高等的精英教育,學得差不多了才回來的。”

“差不多?”他才幾歲?天才也沒這麽誇張吧!

“是呢!不過都是些傳聞,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馨子應該知道些事情,但是她沒怎麽說。我以為你會知道。”

“這樣啊。”三個人,一個在立海大附中的網球部,一個在青學的網球部,還有一個在冰帝的女子網球部,三個人都和網球有關,這其中有什麽關聯?

被上天選中的人?選到網球部來?

腦子沒出問題吧!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四十九章 關東大賽(三)

[更新時間] 2012-06-30 14:12:34 [字數] 3497

“不說這個,聽說你不久之後就要和竹內比賽了,如果竹內對你有什麽冒犯的地方,我先替她道歉,她這個人,就是太要強了。明明已經知道不可能,卻仍然不肯放棄。不過,我想如果是你的話,跡部說不定會很幸福。”

“啊?”

“呵呵!別裝傻哦。剛才跡部說讓你看他比賽,我都聽見了。我雖然和他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這個人,除了對網球部的人之外,鮮有對誰這麽在意的。就連竹內,也沒有這樣的殊榮。”

我覺得很可笑,“跡部前輩是挺高傲的,不過也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吧。”

她卻不和我說破,只對我神秘地眨眨眼,“待會你就知道了。诶,我們去前邊那個店裏吧,哪裏的蛋糕做得很不錯诶,一起出嘗嘗吧。”

“呃····好吧。”

聽她這麽一說,我倒是挺好奇的。不過,今天為什麽只有菊川呢?竹內為什麽沒來?

不過菊川聽不到我的心聲,只是認真地挑選糕點。冰帝也有兩只好吃的,還是選一點好,再說越前君那裏,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吃甜食。

挑挑揀揀,買了好幾種水果口味的,然後我和菊川兩個一個捧一個香蕉船,吃得相當盡興。等我們兩個邊吃邊聊,好不容易吃完的時候,我無意中看了牆上的電子表,我的媽呀,都一個小時了!!!!

瘋了瘋了!要趕不上跡部的比賽跡部會殺了我的!

急匆匆往回跑,撞了人也顧不上了,手裏拎着袋子,也絲毫不影響速度。菊川在身後跟着,直喊“慢點!慢點!”

顧不了那麽多了。

在球場外,就聽見聲勢浩大的聲援團“冰帝跡部冰帝跡部”的聲音,驚天動地,兩百人齊唱,果然非同凡響。

我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能聽見這樣的聲威,那就表示跡部還沒開始比賽,不然量他也沒有這種心情。

屹立在兩百人之上的王者。

“勝者是冰帝!贏的人是跡部!”······

撥開人群擠進去,就見跡部一個手勢,衆人便換一種助陣口號,跡部一連換了好幾個手勢,衆人便一連換好幾個口號。終于,跡部大爺左手一個響指,口號頓停。只餘一片寂然,還有目瞪口呆的非冰帝人員。

跡部潇灑的将外套一抛,道,“就是我!”引得尖叫聲一片片,如波浪板此起彼伏。

真是敗給他了!

就在我扶額喘氣之際,跡部一個眼神看過來,目光如炬。我被他吓得一縮,賠笑,已經拼命趕過來了,您就不要計較了吧!

好在跡部的目光很快就從我身上移開,不過,似乎,那翹起的唇角卻讓我覺得心驚膽戰,不是吧?難道他是想秋後算賬嗎?

場上跡部和手塚兩個相互見禮,兩個人右手握拳一碰,說了些什麽,手塚的冰塊臉仍舊沒有絲毫消融,跡部的璀璨笑容也沒有一點陰霾,大約是我看出了吧!不,一定是我看錯了!

開戰。

同樣是部長的兩個人,同樣優秀的兩個人,同樣讓高中網球部都矚目的兩個人,同樣讓人移不開眼的兩個人。這一戰,必定是無與倫比的精彩。

“吶,那兩個人,才是真正的般配對吧?”

“啊?”

“哈,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把部長讓給那朵水仙花呢?怎麽可能!”菊川握拳,信誓旦旦地道,看起來相當的自信,其實,只是在說服自己而已。

當然,她所謂般配說法我并不反對。不過,跡部,我已經定下來了,怎麽可能讓出去?

我的人,就是再如何般配,也得給我讓道!驕傲的跡部,我啊,今生都不會放過你的。

“越前那小子,居然真的做到監督席上去了!”

順着菊川的目光看過去,果然見越前君手插在褲兜裏,酷酷地坐在那裏。我笑笑,這倒是很符合他大膽的性格。

不過,能坐在那裏,——菊川道,“真是,便宜他了,可以學到不少啊!”仿佛遺憾,卻是真正的欣慰。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一個惡寒!他們年紀也就相差兩歲而已吧???!

難道菊川的母性光輝覺醒得如此之早嗎?

“嘿!小瞳,你都沒回去看我!”

“赤也?你怎麽來了?來看兩個部長的比賽麽?”

“當然,冰帝去年可是我們的強大的對手。副部長也來了哦,在那邊。”我随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就見真田和柳兩個坐在視野寬闊的臺階上。

感覺到我的目光,真田和柳也轉過頭來,不過只一眼,兩人便極有默契地看着球場上了。

不相幹的人不必挂心嗎?

是啦!

“切原對不起啦,我一直沒有回神奈川,所以也沒有去學校,當然就見不到你了。吶吶,我買了蛋糕,給你——”拿出袋子裏的蛋糕,我就覺得很沮喪,因為跑得太快,路上颠簸太厲害,已經看不出原來精美的形狀了,奶油也好,水果也好,已經混在一堆,看不出原樣。看起來就沒有食欲,“啊——不好意思,都壞了。算了,如果你來東京,記得找我吧。”

“麻麻!我就知道你不把我放心上。算了,原諒你,你說的,下次一定得好好招待我!”

看着他可愛的星星眼,垂落的卷發,白皙滾圓的臉頰,我的手真的很癢啊很癢!

“嗯嗯,放心。我知道了。如果我回神奈川一定找你。”

他把兩只手枕在腦後,“我過去了。”

“去吧去吧!”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歡呼聲,“跡部跡部”地嚎個不停!跡部享受地聽着他們的聲音,右手一個響指,華麗麗地道,“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之下吧!”

而對面的手塚,拍子掉在地上,面色微沉。

“果然是自戀的水仙花!”菊川喃喃道。

菊川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呢!

是什麽讓她如此信誓旦旦?

這三個人,果然有問題!

上天的選擇,這個世界果然有太多人類未知的秘密。我曾以為,站在中國古族頂峰的我們,本就是逆天的存在,現在看來,那樣的結論實在是過于無知輕率了!

就連眼前擺在我眼前的網球,也是一種我從來都沒看見過的力量形式,他們操控網球的技巧,絲毫不亞于我們操控兵器,或許更勝一籌也不無可能。

跡部,你到底能帶給我多大的驚喜呢?

就在我發怔的時候,菊川已經回到青學的地方,默默地站在青學的隊伍之中,卻一點也不突兀,十分和諧。就連那個看起來十分穩重的閉着眼睛的人,原本溫柔的臉色,看着菊川就更溫柔了。

說話間,他們的目光投向球場。

跡部和手塚再次開始,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專門瞄準跡部的死角的手塚,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面色沉靜,沒有一絲的波動。

跡部有着敏銳的洞察力,矯健的身體,娴熟高超的技巧,是一個優秀的全場型選手,比之有着天生優勢的左撇子手塚,也毫不遜色!然而對方,也是同樣強大的存在,強強對抗,不知鹿死誰手!

不知從何時起,手塚已經将全場的邊角都納入自己的攻擊範圍,與此同時,跡部也毫無疏忽地一一回了過去。幾個球來回,場上的情形就發生了變化,無論跡部打出怎樣的球,那球就似被牽引一般,全都自動跑到手塚身邊,任他操控。手塚就站在球場的後方,一步也未移動。

此刻,就聽有人驚呼,“手塚領域!”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無論怎樣擊出的球,全部都只能回到手塚的地方——手塚領域。

球落在跡部的地盤,跡部仿若驚呆了一般,一動不動,向日驚呼,“這次跡部居然打得如此被動!”

然而,站在球場上跡部卻仿若神經質一般笑起來,小指和無名指彎曲放在臉上,食指和中指點在鼻梁上,“行啊,手塚,就憑那種手腕,——嗯,手塚,那個左手的手腕在疼吧!是吧,手塚!”

我一驚,他看見什麽了?

沈南歌和我一般反應,看過來的目光滿是驚異。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匆匆一碰便分來,彼此的意思卻已然明白。

雖然手塚受傷的部位不是手腕,但是,手塚本身在揮動左手的時候,沒有半點異常,無論習慣角度還是力道,可以說是與健康的人無異。但是,沈南歌是通過觀察他手上的肌肉運動走向來判斷的,而跡部,應該沒有那種能力。

跡部的洞察力······實在是可怕!

他和沈南歌不同,沈南歌的眼力是通過解剖無數具屍體的來的,沈南歌知道人體本身的肌肉骨骼分布,靜的時候如何分布,動的時候如何走向,正常的時候是怎樣運動,非正常狀态下又是如何走向,當肌肉負擔加重是又是怎樣的變化·····

那是經過恒久觀察練習才得來的,為此,沈南歌常常把他的實驗室搞得像人間地獄。

他本人卻渾不在意。

而跡部,跡部居然天生就有這樣的能力!——天賦這種東西,果然是不能小窺!

能洞察對手弱點的

球場上的兩人目光對峙,又開始動作。不知道多少個球來來回回,就見一顆球輕輕從手塚的球拍上輕輕躍起,墜落在網前,高速旋轉然後在地上滾動,停下,一點彈跳的跡象都沒有。

接着球回旋的力量加重球的重量,抑制其彈跳。果真是了不起的打法。

居然有這樣的網球!

跡部前所未有的呆愣,喃喃地不知道說了什麽。手塚卻高聲道,“不用客氣,跡部。動真格吧。”

裁判朗聲道,“1—0,青學手塚勝出。”

優秀的削球。

手塚就是用這樣打法将将氣焰嚣張的跡部壓下一頭,五局下來,便是“3—2”。中場休息。手塚回到監督席,和越前君并排坐,休息。越前君這個監督一點也沒有起到作用。嘛,恰恰相反,是場上的手塚在給越前授課才是。

這邊跡部站到榊監督面前,面上的表情嚣張得讓人無法忍受。就連榊監督也呵斥他“不要大意”,可他依然我行我素,絲毫不放在心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心裏。

球場上的他,宛若主宰般的存在,開始反攻,就算是善于削球的手塚,在面對針對他左手的球時,也不由得面色沉靜,目光深沉,謹慎應對。然而,他的弱點已經在跡部的目光下無限放大。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五十章 關東大賽(四)

[更新時間] 2012-06-30 22:31:03 [字數] 3269

打在他握拍處的球高高吊起,衆人面色大變。冰帝這邊全然的得意放松,那是跡部得意之作,只要跡部狠狠打下去,沉重的力道幾乎沒有被打回的可能。青學那邊也都是大大不妙的神色。

唯有菊川,本該最為擔心的她,卻只是表面動容,可我從她身上看不出緊張。

再怪異不過的事情!

看了她一眼,我沒有注意再她,我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跡部吸引過去。

跡部沒有如大家所願的打出破滅的輪舞曲,相反的,他只一個簡單的切球回過去。讓比賽的戰線拉長。

他操控着整個球場的氛圍。他那神情,成竹在胸,仿若君臨天下,睥睨衆生,一切竟在掌控,沒有人能逃脫他的掌心。那刻在骨子裏的深深的驕傲!

他站在水平線最低的球場中央,但我們卻只有仰望,才能注視到他。那樣的他,光芒四射,無人能超越!

這樣的他深深地讓我着迷,不論何時,不論何地,他都有着自信到讓人無法不佩服的能力!過度的自戀只會讓他更趨于完美,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沒有誰能比跡部更适合他的位置!

沒有人!

芸芸衆生中,茫茫人來裏,睥睨天下的他看見了我,深深地隐藏在人海裏的我,不曾光芒綻放,不曾有過人的能力,也不曾有傲人的家世——這一點來說,我是如此的幸運!沒有人會比我更幸運了!

我無聲地開口,跡部,我看見你,你也發現了我,我難以放手。曾經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但是你放棄了,那麽,這一輩子,你再別想逃離!

我呀,永遠都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恰逢跡部的目光,我沖他粲然一笑。他亦然。

右眼的淚痣熠熠生輝,這一世,讓我做你心頭那一滴血,不離不棄。

他和手塚的這一戰,震動整個中學界。

然而,跡部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讓比賽盡快結束,而是很有耐性地和手塚對打着。他一定享受着。高手總是寂寞的。屹立在冰帝網球部200多人之上的冰帝之王,已經寂寞太久太久!

他明知道手塚的手臂不能夠久戰,卻遲遲不肯結束,不讓這難得的享受就這樣溜走,盡管對面的手塚攻擊越來越厲害,盡管要承擔更大更多的風險,他還是舍不得。跡部就像是耐心的獵人,等待對方猛烈的攻擊,讓對方自亂陣腳,主動結束這一場持久戰。

然後,讓所有人都吃驚的是,手塚絲毫沒有退縮。他并沒有像我們所設想的那樣,主動出擊,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比賽,以此來保全自己。

他選擇了持久戰。

菊川的目光開始變得深沉。

青學那個總是閉着眼睛微笑着的人終于睜開了眼睛,面色是從所未有的凝重。

場上的手塚吃力地接住球,他的眼睛裏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和執着,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眼神。

連驕傲的跡部也不得不為他的執着和堅持感到吃驚。明明已經到了極限,他的手,如果經行持久戰的話,必定會出問題,說不定他這一戰,堵上了今後的網球生涯。比起自己的手來,身為部長的他選擇了青學的勝利。

手塚國光,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跡部為之吃驚,卻不得不奉陪到底。

到現在這個地步,最不利的人,變成了一直自信滿滿的跡部。我不得不為之感到擔心,他現在是進退兩難了。

進則一定背負勝之不武的不義之名,退則必被視之為懦夫。

如果他不休不止的比賽,那麽使手塚手臂惡化的人是他,他若就此罷休,卻是對冰帝對自己的尊嚴的踐踏,亦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不知此時此刻,他有沒有為自己堅持持久戰的決定而後悔。

不會的。

這個驕傲的男人,無論如何都會在自己選擇的路上走下去!哪怕明知前邊等着他的,是滿路荊棘。

這個時候,手塚的手已經到了極限,現在支撐他的,全靠他堅持不懈的意志力。如果意志力夠強大,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夠克服身體所帶來的負擔的,與此同時,也會産生巨大的後遺症,我相信,跡部也好手塚也好,他們都明白這一點。

但,正因為明白這一點,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退縮。

手塚為了他的堅持,跡部為了他的尊嚴,為了對手塚的尊重,兩個人都竭盡全力。在雙方體力都接近極限的條件下,兩個人的眼裏,從來沒有退縮。

迎着巨大的斥責聲,跡部也會上。

以跡部的驕傲,他會不顧榮譽也會對對手負責的。

那一刻,跡部終于抛開一切,全心全意應戰。

而那一邊,手塚也毫不示弱。所有人都覺得手塚時候,讓跡部以為自己有機會打出他的二段扣殺的回球,手塚卻在那一瞬間降低了球拍的高度,然後,回球。故意激跡部打出二段扣殺的回球然後,破給他看。接下來,手塚領域再次出現,明明已經讓跡部瞄準他的右邊的空檔,但是球被手塚牽引過去,結果打在了手塚面前,但——遠不止這些,手塚輕輕揮拍,仿佛擊打在木頭上一聲鈍響,球飛過球網,落地,再也沒起來!

零式削球。

緊接着,仿佛一面倒的情況出現了,跡部被手塚的手塚領域壓制,不斷地失分。手塚用他的領域壓制着跡部的攻擊,然後又以零式削球對跡部進行攻擊。眼看着,跡部就要次輸掉比賽。

最後一球,手塚擡起手,向上抛球,卻在此時,情況逆轉,握在手上的球拍掉落,——手塚的肩膀終于到了極限。比賽中斷,不得不休息。

冰帝這邊似乎,很高興。

“不愧是跡部,連手塚肩膀的傷都算計到了。”向日如是說。也有人不贊同,他們從跡部的臉上,分明看出了沉重。

他們也看見了,此刻的跡部,緊緊繃着臉,一點也不高興。

他很不開心。

驕傲的跡部,在手塚這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為了青學的榮耀,堵上自己的一切的手塚,讓跡部捉摸不透,對于一個慣于掌控的上位者,這種打擊,實在是複雜而苦澀。

但運動員的精神在此,為了榮耀,不惜堵上一切。

與我們完全不同的信仰。在他們的世界裏,卻也和我們有着同樣的精彩。很精彩。

青學衆人阻擋不了,手塚再次拿起球拍。而菊川,站在人群中,一動也不動,既沒有向越前那樣拽拽地支持,也不似衆人那般,勸說反對。她只是站在那裏,目光落在手塚身上,不曾移開。

手塚接受她的目光,并對她微微一點頭,再次邁向球場。兩個人無形的羁絆,在此刻突然顯形。

但是,菊川在手塚轉身的那一瞬間,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不是不擔心的,只是,比起自己的擔心,菊川選擇了追随,盡管她沒有和別人一樣歡呼鼓舞,她只是站在那裏,就已經是對手塚的支持。

越前君此刻已經不見了人影。他嘴裏說着手塚不要輸了比賽,人卻拿着拍子走掉了,一起走的,還有桃城君。

兩個人應該是去做熱身運動了,越前君這個候補,也許會用得上。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我幾乎好笑出來,好一個嘴硬心軟的小孩!

跡部很快追了上來。這一場比賽讓跡部陷入了不義之中,然而,跡部卻是認真的一步一步地在打,打回去,不論比賽還要持續多久,只要手塚還能握起球拍,還能打出下一顆球,他都得奉陪到底。

搶七局,兩個人的分數緊追不舍,從不肯落後。

誰也不能讓這場比賽結束。

最後一顆球,手塚的零式削球彈了起來,精疲力竭的跡部幾乎是撲上去,然後接住了它。然而,在手塚的牽引之下,那顆球又回到手塚的面前,衆人的唏噓聲中,那顆被寄予厚望的球,擦上了球網,然後,回落在手塚的球場之上。再也沒跳起來。

全場一剎那的沉默。

然後,冰帝漫天的歡呼聲。

跡部手塚在往前握手,十足驕傲的跡部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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