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得血液裏有什麽在靜靜地流淌着,無聲無息,卻無所不在。
今生的現在,也許,這就是幸福了。我暗暗地想。
停在外邊的是一輛紅色的相當騷包的跑車,管家大叔站在一邊,見跡部來了便打開副駕駛的門。
跡部坐在駕駛坐上,一心一意開車。前方的景色不斷變化,慢慢地視野變得開闊,已經經行駛到郊外了。
同處一室,又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些局促,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看着跡部輪廓分明的側臉,我很是唾棄自己。我都多大的人了,心理年齡絕對快比跡部打上一輪,居然比他還緊張,我這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景色不斷變化着,很快就到了一片平原,兩邊栽植着高大的樹木,夕陽之下顯得格外蔥郁。
唾棄完自己,終于恢複正常,“我們只是要去哪裏?”
跡部神秘道,“送你的禮物。”這樣的回答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不過跡部這樣的人,本就不該用正常的水平來形容他。
然後到了一大片湖光之前,終于在外邊栅欄之前停下來。
大門緩緩打開,跡部将車駛進去。停在湖邊。
他顯現下車,到我的這邊,做紳士狀,“下來吧。”
我很配合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常年握着球拍的手掌,有些薄繭,握上去卻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跟我來。”
沒有懷疑,跟着他慢慢走,穿過白色的小洋房,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園中。花園裏種着各種各樣的玫瑰花,紅色的似火,白色的如雲,藍色的妖嬈,紫色的高貴······花園上空加起高大的花架,上邊纏繞鮮綠色的枝條,垂下紫色的紫藤蘿花,不成瀑布,宛若一道道紫色的溪流,在上空緩緩流過······
如此夢幻。
“本大爺送你的,幻紫玫瑰苑。”
“好美!”各種驚嘆之後,我只能用這樣個又俗又貼切的字眼兒來形容。
“喜歡嗎?”
我促狹一笑,“華麗的樣子就像跡部前輩你一樣,我很喜歡。”
他從背後抱着我,嘴唇在我的耳邊厮磨,“本大爺早就知道你喜歡我。不用重複這個。”說不盡的得意。
瞬間這樣的氛圍就被他破壞得消失殆盡,真是沒情趣的家夥!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五十四章 約會
[更新時間] 2012-07-04 22:48:24 [字數] 3056
就在我暗自埋怨他的時候,他的唇已經移到我的臉頰。順勢側過臉去,張嘴就要,也不管咬到什麽。
只聽他“嘶嘶”吃痛,沒惱,倒是笑起來,仿佛很開心的模樣。
我惡狠狠地道,“笑什麽笑?”
“本大爺只是在想,除了本大爺,誰還有那個膽子敢收下你。”一副你要對我感恩戴德的口吻,聽得我甚是惱怒。
不待我發洩出來,就聽他說道,“這玫瑰苑是祖父送與我的,我自小就再在這裏。本來種的其他花草,本大爺覺得那些不夠華麗,就命人全換上了玫瑰,再在頂上搭上架子,繞上紫藤蘿。”
擡頭望去,之間碧藍的天空被分割成一條一條的形狀,裝點紫色的藤蘿,自然純粹,華麗高貴。
不自覺就被吸引過去。
“夜晚,在這裏能看見星辰閃爍,浩瀚明亮。本大爺今晚就勉為其難,告訴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星座,不用太感謝本大爺。”
我輕輕啐他一口,“星星看看就成,也不一定要全知道。再說,我可沒說要你教我認。”雖然正如他所料的,我并不懂日月星辰,事實上也沒誰規定我一定得懂啊!看他那得意樣我就覺得很紮眼。
跡部大爺很是奇怪沒辯駁,只抱着我,輕笑。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們今晚不回去啦?”被這家夥一繞一繞的,就鑽進他挖好的坑裏邊了。
悔不當初!
懊悔之際,就聽見一聲悅耳的女聲,“景吾少爺,晚飯準備好了。”
跡部随意道,“知道了。”
待那漂亮的女仆推下去,他便捏捏我的臉,“是啊。咱們今晚不回去,你要小心點,本大爺會吃了你的。不過本大爺這樣的人,定會負起責任的。”
我,“······”
定了定神,從惡寒中出來,“我還沒說什麽呢?跡部大爺你這樣專斷,小心我回去就讓你找不着。”
關于這一點,跡部大爺甚是篤定,“那沒辦法,誰讓你喜歡本大爺。”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
吃了晚飯,跡部讓人弄了一張藤椅,放在花園。
他卻沒帶着我過去,而是和他在整個園子裏逛來逛去,不算很大的園子,但環境十分清幽恬淡。
整個園子只用木質的白色栅欄與外界隔開,栅欄上纏繞着綠油油的藤草。大門前的馬路上一旁就有着大概一畝地的湖泊,種着深深淺淺的荷花,适時正直花期,粉粉嫩嫩的模樣,極招人憐愛。
大門進去便是草地,高低起伏,層次分明。一條道直通小洋房,細看才知道,那小洋房極具歐洲風情,有着地中海式的慵懶氣質。我原以為像跡部這樣的人,非要倫敦似的的古建築才能得到他的青睐,原來他也偏愛這邊的風格。
穿過小洋房就是花園了,花園外接着一座并不高的山,樹木并不茂密,許多樹像是才栽植上去的。
這個園子,總共有一個管家外加幾個仆人打理。方才那個叫跡部去吃飯的女仆,是看着跡部長大的人,因為身體原因,如今正在這裏修養。
那個人叫卯雪,是個一團和氣的女人,年紀不算很大,四十歲出頭的樣子,看起來像三十歲。對我也很和氣,只是很疏離。
沒太在意這些,如今我和跡部八字還沒一撇呢,結不結婚另說,家庭什麽的還要真說起來還太早了。
逛完園子,他又帶着我回到花園裏,拉着我往藤椅上一做,傭人們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他和我說了些自己的趣事,在這座園子裏發生的。
說起來,這座園子算是跡部的私産,他家祖父大人送的。他家祖父大人是個傳統的儒家文化的推崇者,很吃中國頑固老頭子那一套,秉承“抱孫不抱子”的信條,對兒子不咋地,卻把孫子寵上了天。
“所以就把跡部前輩寵成了今天這樣的性子?”
他佯裝惱怒,“本大爺今天這樣子怎麽了?”
“不怎麽,就是,就是有一點,”偷看他一眼,尋好退路,“一點太過于騷包了·····”說完就跑,卻跑不過跡部的動作。
他安安穩穩坐在藤椅上,只一伸手,本來已經跳開我的我,就被抓了回去。
“哈哈哈·····跡部前輩,跡部大爺,我錯了,真的知錯了·····”跡部的手不知何時攀上了我腰間的軟/肉,蘇蘇麻麻,讓人渾身無力,只得告饒。
一陣嬉鬧,我以失敗告終,累到在他懷裏。
靠着他的肩膀,他就真的給我一顆星辰一個星辰地告訴我,這是什麽,那是什麽,那興致勃勃的模樣,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告訴我,還是在賣弄。
我承認,在這方面,實在是笨得沒有邊界······
我聽得迷迷糊糊,時不時附和地哼哼,壓根兒一點都沒聽進去。要說哪種化學藥劑配哪種有什麽反應,什麽藥配什麽最有殺傷力,我一定聽一次就知道明白,更加可以馬上就能複制,可這個,滿天繁星,漫無邊際,沒有邏輯,要弄懂他們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所以——很不給面子地在他磁性的聲音裏慢慢地睡了過去,還特別幸運地沒被他弄醒一覺睡到早上——自然也沒機會看到跡部那張臉上愠怒的表情。
被嘩啦啦的水聲吵醒,跡部在浴室裏。
除了他,想不還有第二個人。
那麽這間房是他的卧室喽?!我抱着被子傻笑,何其有幸,我還能遇到他。
跡部擦着頭發出來,穿着短褲,裸着上身,頭上頂着一條雪白的毛巾,偏白的膚色,看着相當養眼。
“怎麽了?一大清早就對着本大爺傻笑。”
“還不是前輩你帥了,饒是我,也把持不住。”
跡部扔了毛巾撲上來,“是嗎?怎麽個把持不住,讓我看看。”
我自然是不會讓他如願,輕輕一卷,讓被子把我包起來,看着就像只慵懶的繭。跡部仍是覆了上來,健碩修長的身體剛好将我蓋住,璀璨的眼眸一瞬不轉地看着我,讓我徹底迷失在他的溫柔裏。
溫順地閉上眼,靜靜地接受他慢慢移過來的唇瓣,在我的唇際流連。
心如擂鼓。
血液在身體裏沸騰,加速流動,生命的長河奔騰不息,不論從前以後,只論如今,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再是沒有感官的靈魂。
多久,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已經不記得了。
此刻,我突然想放肆地哭出來,這麽久了,我似乎才感覺到,生命的悸動,蓬勃的生命力在胸腔裏跳動,一下又一下,不止不休,直到我死去。
微微張嘴,跡部便得寸進尺,柔軟的舌頭輕巧地撬開牙齒,放肆地游走着,仿佛攻城略地一般,異常嚣張。
他的手慢慢地在我的臉頰滑動,慢慢地,往下······
他啞着嗓子,微啞的嗓音一場迷人,“給我···好不好······”
我一個精靈,從意亂情迷中醒來,尼瑪,這小子也太會使美人計了,翩翩我還中了招······
“不要!”左擺右擺,腦袋甩開他的桎梏,瞪圓了已經看着他。也只能這麽看着他,因為我如今動也不能動,被被子裹住了身體,隔開了他也限制了我——尼瑪!我是防他不是防我自己!!!!
跡部深深吸氣,頭埋在我的肩窩,也是一動不動。
但笑聲卻洩漏了他的心虛,“呵呵呵呵······別動,讓我抱抱。”
大約也是被我的窘境給逗樂了,他只伏在我身上,不再有動作。只是那股子藏也藏不住的愉悅,是在讓我忽視不了。
這小子!
終于磨磨蹭蹭從床上爬起來,已經是十點的樣子。很久不曾睡懶覺的我,也被跡部給帶壞了,我如是想。
然而,“景吾少爺很早起來跑步,完了才回去梳洗的。”我換好衣服,就見卯雪小姐在房間裏收拾床鋪,她一邊鋪床一邊笑眯眯的道,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
跡部還真是!自己大清早就起來鍛煉,也不叫我。不過,這算不算是寵着我了呢?我這樣想着,心裏一陣陣暖流流動。
我只禮貌地回了卯雪小姐一兩句,轉身就不在她身上糾結。
跡部大爺坐在大廳裏,看報紙喝咖啡,看見我下來,笑着向我招手。
我屁颠颠兒地過去,不客氣地坐在他身邊,“吶吶,前輩大老遠地把我拐過來,就這麽晾着我啊?”
跡部還未說話,爪子卻跑到我的臉上去了。他最近很喜歡捏我的臉,關于這點他做得十分理直氣壯,我打掉他使壞的手,忍不住抱怨,“本來臉就不瘦了,再捏再捏胖了你負責啊?”
“那是自然。放心,本大爺虧不了你。”
輕輕啐他一口,我壓根兒就不相信。
他笑我不知好歹,他那樣的人,誰不喜歡?
我只能對他的厚臉皮幹瞪眼。
拉着我往外走。湖邊已經擺好了釣魚竿,兩支,一只新的,一只有些過于樸素,雖然沒有一點陳舊的痕跡,但應該用了些日子。
跡部拿了新的給我,“試試?”只是那目光卻不怎麽好看,仿佛我一條魚也釣不上來似的,充滿了挑釁。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五十五章 幽木歸來
[更新時間] 2012-07-05 23:56:40 [字數] 3098
我自是不甘落後,不理會他的挑釁,撥弄好魚竿,弄上魚餌,揮手一甩,便見魚餌穩穩落入水下,再輕輕加好,回過頭對跡部粲然一笑,以此來回應他的輕視。
但卻見到他眼中濃濃的寵溺。
不由得老臉一紅。
我這都多大了,會被一個小孩子沖着?真是越活躍回去了。
不多時,便見我和跡部的魚竿同時一震。待時機成熟,我利落起竿,一尾鱗光閃閃的中等大小的魚便在空中甩尾跳躍。不甘于被捕。
一覽無雲的天空,碧藍的湖泊,綠油油的荷葉,粉嫩嫩的荷花,少年寵溺的笑容,還有空氣中靜谧安寧的味道,我想終其一生,我都不會忘記。
不過被一個少年寵溺,于我而言,絕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少不得要挑挑刺,“沒想到跡部前輩也會這些老人家的活動。”
跡部目光觸向遠方,仿佛回憶,仿佛感慨,少了些平日的意氣風發,卻顯得格外的迷人,“小時候,祖父總是帶我來釣魚。倒是你,讓本大爺刮目相看。”
我聳聳肩,“這有什麽?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不過我自認為耐性從不缺,凡是多有點心變好了。有什麽好刮目相看的?前輩你又看不起人!”
跡部手指放在右眼的淚痣下,嚣張地笑起來,又是那個自戀的貴族少年。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不該奢望什麽的。
嘆氣着搖頭,放下第二竿。
心底其實是一場欣喜的。驕傲如跡部,對祖父那樣的回憶的神色,想必在他的成長歷程上,他的祖父占據着極其重要的位置。而他一來,便帶着我到了和祖父充滿回憶的地方,我想他必定是用了心的。
或者說,已經認同我。
也許将來不一定會在一起,但是,有了他今日的坦誠以待,我便不會遺憾。
想着便看到跡部認真安靜的側臉。他靜靜地看着魚竿,神色極其認真,仿佛在對待極其神聖的事。
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眼眶深陷,帶着些歐洲人的深刻,但是卻是地地道道的亞洲人。
不由得想了未來的事。跡部這樣的家世,家中必定極其重視他的婚姻,雖然覺得跡部這樣驕傲的性格,不會滿意被家族操控,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家絕不會接受我這樣一個平民背景的媳婦。所以,不過那個時候跡部有多麽堅持,他的家族必定是反對的。
說不定他早就被訂好了對象。比如像桐敷那樣親梅竹馬又匹配他的未婚妻。只是他還是個少年,婚姻還太早,家裏人也不會拘着他。
想起卯雪小姐那樣禮貌而疏離的态度,這樣的可能性不可謂不大。
到時候,我和跡部定然是沒有什麽未來的。除非跡部能夠擺脫家族對他的桎梏,或者徹底和家族決裂,又或者,我能在一夜之間崛起。
這些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沒什麽可能。
堅持也只會為難兩個人。
想着便不得不嘆氣,愛情雖然美好,現實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
就像我和穆安。
算了,能過一時是一時吧,如今強求太多也沒有意思。我們還在十五歲左右,未來的路途還長着呢。也許他會遇上更好的,也許我也會遇上更好的,那個時候就沒有必要考慮婚姻了,——當然吧,我覺得我其實沒什麽可能了。
愛一個人不容易,何況我這種傷痕累累的人?我沒有信心再遇上一人,也能付出這樣的耐性這樣的熱情,到最後不過是傷人傷己,何必?
只過好現在吧。
現在?
靠上前去,枕在他的肩膀,“吶吶,前輩,很累诶,借我靠靠好不好?”其實根本不管他願意不願意。
“嗯哼。”
“吶吶,前輩,很難受诶,給我親親好不好?”
“······好!”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偷笑。
仰起臉,在他的側臉飛快留下一吻。正待回頭,卻被他攫住下巴,唇印了上來。柔軟,溫暖,不似他這個人,鋒芒畢露,耀眼奪目。他的吻,溫柔和秋天的微風,冬日的暖陽,舒服到心底。
下午的時候便要回東京。
從後視鏡裏看着變得越來越小的園子,失落一下子湧上心頭。這樣便要走了。
我的失落他看在眼裏。跡部一邊開車,一邊解開我的安全帶,将我攬過去,“白癡!”話雖如此,他的手卻是溫柔地落在我的發際。
不滿地撅嘴道,“我哪裏笨吶?”
“本大爺帶你來開心,你就這樣樣子?不是傻是什麽?”
我悶着不吭聲。
濃濃的惆悵揮之不去。跡部幹脆把車停了下來,“你想來随時都可以,只要和我說,我不會拒絕的。”
“真的?”
跡部一個腦崩兒落在額頭,“本大爺社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那倒是,”主動親他一下,“還是前輩最好了。”
跡部将我送到公寓樓下,親吻了我的才離開,看着他騷包的跑車越跑越遠,我心裏一陣陣暖流湧動。這樣的人,屬于我。大家只能看到他風華絕代,只有我,才能得到他的溫柔。
回到沈南歌的住處。沈南歌一個人,沒有岡島,也沒有忍足。
我很詫異,“怎麽了你?家裏就你一個人?”
沈南歌白我一眼,“家裏我一個人如何?你有何意見?”
我笑,“我能有什麽意見?小小地關心一下。你倒是喜歡多想。我承認,某些方面我和沈瀾尋一般,把你看得太緊,以至于讓你對我誤會重重。但是我是絕對尊重你的個人隐私的,只是因為和岡島一起住久了,同在一個屋檐之下,少不得關心關心。且放寬心,如今我和沒工夫管你。”
“那也是。和跡部正墜入愛河吧?我倒想問問你,你是忘了自己是什麽身體,還敢夜不歸宿!我警告你,這麽久了我們一直小心沒敢讓你受傷,但是,就是怕一旦流血,沒有愈合能力,你就會因為有點小小的傷口喪命!”
“這和我夜不歸宿有什麽幹系?”
他看着我,不說話,眼神十分暧昧。
我瞬間明白過來,臉紅了,“你以為什麽人都和你一般?全都把持不住麽!我告訴你,我和跡部清清白白地,睡了一個晚上。”
沈南歌冷哼,學着我的話陰陽怪氣道,“喲!輕輕拜拜地,睡了一個晚上!”
我囧得不行,顧不上反駁他,抄起抱枕直接付諸行動。
他避之不及,狼狽得左躲右閃,“我說了實話而已!你幹什麽死女人!要不是看在你尚未康複的份上,我早動手了,——喂!·····死女人,我讓你住手!聽見沒有?住手!·····你再打,再打我,我,我就·······”
“就怎麽做?”
我和沈南歌同時回頭。
許久不見的幽木薰站在門邊,一手插兜裏,一手放在身側,“就如何?”語氣不善,氣勢淩人,陽光落在沈南歌身上,仿若淩遲。
沈南歌尴尬笑笑,摸摸鼻子自認倒黴,“還能怎麽樣!聖人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還能和女人計較不成!”
幽木薰沒說什麽,只笑笑,笑容裏的氣勢依舊淩厲,咄咄逼人。
雖然有人為我撐腰,但我也見好就收,扔了抱枕做淑女狀,“幽木先生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打個招呼,不然方才我就去買點吃的好好慶祝一番。”
“我不過才去幾天,沒什麽好慶祝的。”話裏話外的不悅就要溢出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我方才還幸災樂禍沈南歌被眼光淩遲來着,現下就還換我了,可不就是現世報麽?
他的目光停在我手腕,突然整個人氣勢一變,變得溫和起來。
我不解。低頭一看,就見他送我的水晶手鏈靜靜地呆在手上。想起這個我就後悔。
被他害死了!
上次他的威脅讓我掉以輕心,哪裏會想到他送的是什麽,不過是個普通的水晶手鏈罷了。結果呢,一戴上便再也取不下來。仿佛就成了身體的一部分,除非砍掉手,怎麽也掙不脫。
想起這我就很憤怒,對他自然沒有好眼色。
他卻不在意,随意道,“慶祝也好,想吃什麽,我去買。”
“不用勞煩。”
“太好了!”
我和沈南歌同時開口,然後相互對視,看到彼此眼光中的唾棄,又別開目光來。
沈南歌道,“我去列單子,去買吧買吧,我親自下廚。”
我狠狠地揪沈南歌的腰上的肉,他卻一點也不松動。人就是心知勃勃帕拉帕拉和幽木薰說了一大堆。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幽木薰一個不落地複述一遍,待沈南歌确認,對頭對我露出一笑,“不用客氣,我的小貓咪。”
他走之後我就對沈南歌拳打腳踢,“你要死啊!自己去買不行啊!非要讓人家給你跑腿?我不是給你使眼色了嗎?你眼睛瞎了!”
沈南歌一邊躲一邊道,“我眼睛哪裏瞎了?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那家夥對你有意思,跑跑腿有什麽?你往日使喚小徹不是很殷勤麽?怎麽我使喚你就有意見?”
“他和你的小徹是一個界面的人麽?那種人你也敢惹!”
“停!——”沈南歌站在沙發後,隔着沙發和我對峙,“荊寶生!我給你幾分面子你別得寸進尺!”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五十六章 害怕
[更新時間] 2012-07-06 23:49:48 [字數] 3102
“停!——”沈南歌站在沙發後,隔着沙發和我對峙,“荊寶生!我給你幾分面子你別得寸進尺!看你是個女人,讓讓你,所以別當我好欺負,別再惹我,不然我可不客氣!”
我氣喘噓噓地停下,指着他的手抖個不停,“沈南歌,沈瀾尋說得一點沒錯,你就是個欠抽的。”我舉起手給他看,“知道這是什麽嗎?”
他搖頭。
“這手鏈是幽木薰給我的。當初他給我戴上的時候,我還見到上面有拉口,但是現在,你看看,從頭到尾連成環,環環相扣,早就分不清楚哪裏是頭哪裏是尾。”
沈南歌聽了此話,終于肯消停下來,拉過我的手仔細看。
“這是什麽玩意兒?天然水晶?這鏈子什麽做的?”
我“嗖”地收回手,“問我我怎麽知道?也不知他安的什麽心,一個陌生人居然送這麽貴重的東西。但現在看來,天上絕不會掉餡餅兒,這東西絕對有問題。”
沈南歌“吃吃”笑起來,轉眼大笑,“荊寶生啊荊寶生,你就是暴殄天物的白癡!你知道這水晶是什麽?我告訴你,帶着這個東西,你就可以從靈氣稀薄的地方直接吸收靈氣,就如今你這狀态,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什麽?”
“什麽什麽?這東西是個好的,你自己好生利用。不用我教你法子吧?”
我安靜下來,拿不準那幽木到底在想些什麽。只擔心這事沒那麽容易過去,這樣的物件,即是在各大古族也是當寶貝供起來的,輕易不讓人用。
這幽木薰摸不清底細,我有些擔心。
但也不好表現在臉上,不論如何說,幽木薰既然能知道我的情況,送上這個來,也算是好事一件,我何必以小人之心度之。
這我晚睡夢正酣,夢裏盡是绮麗的泡泡,跡部和我,一同躺在碧綠的草地上,仰望漫天的繁星,我終于能對他敞開心扉,告知一切······
一雙眼盯着我不放,沒有任何情緒,平靜地讓人恐懼。
草原消失了,星空淡去,跡部化作螢火蟲,瞬間消散,我眼睜睜看着這一切發生,沒有任何辦法挽回。
“醒醒,醒醒······”
是誰在喚我?是誰?
睜開眼,卻見幽木薰坐在我的床邊,“你醒過來了?!”
“你——你怎麽在我房間?——非禮啊!!!!”
被我的尖叫聲弄得措手不及,幽木薰眼疾手快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扣在床上,“別叫!”
“嗚嗚~~~~~”放手!可惜吐詞不清,只能看着瞪着他。
他道,“不叫我就放開。”
點頭!
感覺到微微有些松,脫口大叫,“救命————”啊!!!!
可惜又被他制住住了!
太奸詐狡猾了。
“寶生,你要乖乖聽話,我便放開你。你若不聽,我只能讓你這麽一晚上,明白?”
他修長結實的身體壓在我身上,負擔太重,我只能含着淚妥協。
“乖~~~”
他放開,讓我做起來。
我不再開口尖叫,這樣的事要趁他不放才能成功,他現在放我防的厲害,怎麽會讓我如願?我是不會做無用功的。
“幽木先生,您有手表嗎?”什麽時間了都?平時進我房子我就算了,現在都幾點了,還往我屋子裏跑,說你沒點意圖我都不信。
“哦~~呵呵,真是不肯吃虧的孩子。”
“那您找我有事?”
“沒有就不能找你?”
“不是,關鍵是您也看看時間好不好?現在都這個時間了,怎麽說也不該打擾您休息才是。”
“沒事,我不介意。”
我想抽我自己。這種人,臉皮厚度堪比地球半徑,輕易哪裏傷得了?
我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神經病啊!大晚上的往我房裏跑?我可告訴你,我還未成年,你要敢對我做出什麽,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大不了,大不了咱們法庭上見!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這年頭,有錢人就是個渣。——”
眼前是幽木薰放大的面孔,這麽近的距離,我甚至能看見他的睫毛。
——他,他,他,吻了我!
推開他,慌不擇路縮在角落裏,“你你你你別別別別過來來來!!!”
抱着被子,死死地按在自己身上。時時刻刻警惕着他的動作。生怕他一動,姑娘我晚節不保啊。
興許是我防備的樣子分外搞怪,他居然笑了出來,繼而大笑。
我不敢有所松懈,腦子拼命轉,沈南歌就在樓下,岡島徹也在樓底下,我方才這麽叫都沒讓他們醒過來,說不定這屋子已經被幽木薰下了結界,旁人對裏面放生的一切都無從所知。要是以前說不定還能和幽木拼一拼,如今,算了吧,我就是給他送去的開胃菜!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難道只能聽天由命?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如何。”
話雖如此,我卻不敢有一點的懈怠。
依然對他十分警惕。
“你可知道,從我第一看看到你,我便已經認定,你是我這一輩子都能一起度過的人。我到這個年紀,早就不會為愛沖動了,只是你,卻讓我有了共度一生的想法。所以——”他的眼睛落在我的手腕,那條我沒法子取下來的手鏈,“我把它給了你,在我離開的時候,讓它替我守着你。”
我一凜,馬上去拽那條鏈子,“我還給你就是,還給你還給你····”
手腕被我勒出紅印子,那條鏈子依然如故,安安穩穩地呆在我的手腕,分毫不動,完好無損,和從前很多次一般。
我急得快哭出來,怎麽就是拽不掉?
“寶生!寶生!寶生!你聽我說!”他終于看不過去,阻止我自殘的動作,将我的雙手握在手中,壓制着。
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那只是時間問題,給我一個機會,和我在一起久了,你自然會喜歡上,但是,在那之前,不要和他在一起。”
“他?”
“下午送你回來的少年。我看見了。你該給自己正确的選擇,他那樣的人,不是和你。只有我,才是真正了解你的,在我面前,你不用僞裝,不用害怕,想做什麽便去做,我絕不會阻攔你。”
我收回手,有些冷靜了,“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要說起來,誰讓你那天,那樣對這我笑。”
“我笑什麽了?”
“你自己當然不知。你笑起來,和她好像。卻是兩個不同的人。曾經我也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我曾不擇手段将她留在我身邊,最終兩個人再也回不到從前。我不會那般對你,但是,你也要給我一個機會,你愛上我的機會。”
“先生在說笑吧?愛不愛的,哪裏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你也看見我,我喜歡的是他,所以不會再給旁人機會。”
他聽了也不惱,只道,“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讓自己後悔。你終會發現,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他,不是。”
“夜深了,我要睡了。”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是有病。他只會堅持自己的東西,別人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固執己見,絕對不會讓步。和這種人計較簡直就是在浪費驚聲。
“好,你早點睡。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他的身影消失在陽臺,刮起一陣清風,将白色的床幔撩起,神秘慵懶,詭秘自然。
我倒頭就睡。
不管幽木薰作何想,我明天還有一場要命的比賽,這一場,我必輸無疑,我絕對讨不了好去。
費神啊!
起床就見天空飄着小雨,霧蒙蒙的,讓人見了就很不開懷。
想到陽臺呼吸新鮮空氣,就見幽木薰早早的起來了,坐在他的專座上和茶,風度依舊,我卻不再敢以從前的眼光看他。
他對我打招呼,我也只能不自然地對他笑笑,別的,再也不知道說什麽。
下了樓,沈南歌難得早起,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