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岡島準備的早餐,我看着他就來氣。

沈南歌對我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幸災樂禍道,“我今天等着你‘精彩的表演’。”

我唰地站起來,對廚房裏的岡島說了聲抱歉,先一步出門。沈南歌在後邊嗤嗤嗤嗤賤笑。雖然我恨不得撕了他那張笑臉,但我還是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留着他讓忍足收拾他,我不費吹灰之力,只需要看戲。

走出公寓沒多遠,就見到跡部的專用私家車停在路口。

遲疑了一下,想着要不要繞開,就見窗口降了下來,跡部對我勾勾手。

我咬着唇,慢慢走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我什麽都沒做,我看見跡部,居然會覺得心虛。

這樣一來,更不能告訴他我今天的情況了。

本來以為竹內會向前兩場一般,我們只需要私了便成,哪裏知道,她居然選了學校禮堂,還有不少人來觀場。身為因為老師的榊監督自然是首席,沈南歌居然也能坐在評委席上,委實讓人不爽。

幽怨地看着跡部,“你怎麽會答應她這麽離譜的事?我們兩人的事,幹嘛要驚動全校的人?”

跡部道,“本大爺自有本大爺的用意,你只需要迎戰就行。”

聽到他如此說,我便徹底沒信心了,幹脆破罐子破摔,一閉眼,一咬牙,“前輩,我想,我想我棄權行不行?”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五十七章 作弊

[更新時間] 2012-07-07 22:27:44 [字數] 3014

“什麽?”

我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色,不用說,現在說這個話,他怎麽可能有好臉色,“怎麽回事?受傷了?還是有人恐吓你?”

“沒。什麽都沒有,只是,只是我······”

“如何?”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樣的事,不僅僅是丢臉,而是能力的缺失,沒有辦法彌補的缺憾。

但是這一關早晚都要過,“我對音樂沒有感知能力。”終于說出來了,卻沒有想象中的松一口氣,反而變得更加緊張。

這樣的事是在太匪夷所思,可是實際上,我真的是那種五音不分的人,老媽為此曾經頭疼不已,什麽法子都想過,勒令我學不會就一個月不給我吃的的事也幹過,但是沒有絲毫起色,這成為荊家家主不能啓齒的奇恥大辱。

因為我的緣故,家裏人都不怎麽會在我面前談論音樂,因而音樂鑒賞這一門課就成了可上可不上,倒是便宜了沈南歌,大把大把的時間讓他去解剖屍體。所以沈南歌才會和我一樣,成了個音樂白癡。

我以為換了副身體怎麽說也會改變一點,可惜,沒有任何變化。

本來我已經不再強求,哪裏知道竹內會弄這麽出幺蛾子,我能怎麽着?先前還想着反正不過是私了,到時候再掃除一些人,丢臉也不會太大,但是沒想打她居然這麽陰我。

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唯有先坦白,再不要釀成大錯之前将損失降到最低。

跡部深深地看我一眼,眼神充滿了探究。

我急了,“前輩,我說的全是真的。我現在摸着樂器也不知道該幹什麽,腦子裏一片空白,前輩~~你真不能讓我這麽上去,不然,丢臉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你——”

“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打聽清楚在接帖子,真的!”

“我——”

“前輩你答應了嗎答應了嗎?我就知道前輩最好了,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前輩哦~~~”

跡部被我噎到了,梗着脖子不答話。

忍足笑起來,“寶生,你是真單純,這個時候才說,不是專門給跡部找麻煩嗎?你沒看見外面人都坐滿了,只等你和竹內了。”

“那怎麽辦?前輩~~~”

跡部也不跟我廢話,一錘定音,“你,上去!”

我哭喪着臉上了臺,将小提琴架好,耳麥的聲音道,“開始。”

然後,醇厚的音樂從舞臺的音響中流露。

這是巴赫《無伴奏小提琴奏鳴曲》的一個部分,相當古典,也相當難駕馭的曲目。但傾斜如行雲的樂章,随着我的動作,通過擴音器,回蕩在整個禮堂。

懂音樂的不懂音樂的,都在這幽美的樂章中,随音樂的起伏而悸動。

這是一首成功的曲目,可以說相當出色。

看到榊監督那相當不贊同卻很滿意的神色,我便知道。只是,榊監督八風不動,坐在位置上,我清楚地看見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看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就地處決了方能消他心頭之恨。

從竹內那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服的複雜表情,我便也知道了。

沈南歌滿臉異色,最終只沖我嘲諷地擠眼。還好的就是,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當然,一大票的人因此而對我刮目相看,看得我心驚肉跳,我還是找個機會出去躲躲才好,這樣被捧得越高,死得越慘。

一曲終了,致禮,退場。方才在臺下沒看到跡部,他還呆在後臺,估計也是不想陪我去丢臉。

“哼哼~~”跡部見我進來,一點好臉色也不給,對我直哼哼。我自知理虧,不敢說什麽,摸摸鼻子靜默一旁,就見忍足也從後邊來了,拎着他的小提琴。

忍足道,“這次的事就算你欠我的,我會找你讨回來。”說完就走了,估計還是不爽的,不跡部臨時抓起來幫我作弊,我在前邊拉,音響裏的音樂是忍足君的小提琴。我捧着的那只小提琴是被破壞了擴音的,外邊看起來一點損傷也沒有,實際上,根本就發不出聲兒。

好歹是過了這一關,我心裏一松。

不過看到跡部皺起的眉頭,我一下子有把心懸得高高得,這還沒完呢。

臺上想起鋼琴聲,原來除了我和竹內,還有人也在參加這一場音樂評選。跟在跡部身後,出後臺的時候遇到要進來準備的竹內,她看着滿是不甘,卻還是很有風度地道,“跡部,能把她借我一會兒嗎?”

跡部皺着眉,沒說話。

竹內卻是笑開了,“你那麽緊張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她。”也不顧我的同意,拉着我便往一邊去了。

我心裏是虛的,對上竹內坦坦蕩蕩的眸子,很不再在,卻不能怯場。

“前輩找我有事嗎?”

“只是想告訴你,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怪不得跡部這麽緊張你。你放心,我不是輸不起的人,過而今天,我便不會再糾纏他。跡部那樣的人,我早該想明白,如果不是他願意,誰也進不到他的心中。不過我要警告你,對跡部好一點,不然我一定會把他搶回來的。”

我沒說什麽。

都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麽都沒意思。至于她釋放的善意,我心領了,記着也就是了。

出了後臺,跡部一個人站在外邊,等着我。

他英挺的身影逆着光,仿佛整個人都升華了一般,我心裏一酸,撲過去,眼淚鼻涕全蹭在他的白襯衫上。

他雖然很介意,卻沒有推開我,由得我發洩。

何其幸運,能遇到他。

因為榊監督的緣故,我很清楚,今天音樂評比我成了最後一個墊底的。榊監督沒有揭穿我,我已經很感激,名次什麽的,我是沒那個資格。

跡部怎麽和榊監督說的,我不知道,反正榊監督找我去了他的音樂教師,就徹底放棄我了。說也不肯說我,也沒有怎樣眼裏,反而對我有些隐隐的憐惜。

倒是沈南歌對我忿忿不平,雖然在外面一致對外,但是回到家裏,毫不猶豫地打擊诋毀,對忍足的無私奉獻相當不能接受,都已經過去好幾天,還在叨念。

自從那晚幽木薰對我有了動作,我便對他很防備,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很警醒,一點風吹草動我就能醒過來。

但是仿佛是我多心了一般,幽木薰反而沒有一點動作,和往常一般,送泉水送藥材,還是不是指點我如何運用手鏈上的水晶收集靈氣,盡快讓身體恢複。

一次兩次我防備着,三次四次我也不曾松懈,···十次二十次,我便開始懷疑自己,這個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是穆安那種人,況且如今我有什麽能讓他如此費心的?

雖然表面上仍舊防備他,但是心裏卻松懈了。

我惱怒自己如此沒定力,連着對他更沒有好臉色,他渾然不在意,一如既往的包容。

天天日次,我也不好再對他難看,只是不怎麽和他說話而已,他仍然跑到樓下蹭飯。

這天晚上我們正在吃飯,就有人按響了門鈴。

岡島去開門,驚呼。

我們探頭一看,外邊站着個和沈南歌一模一樣的人,可不就是沈瀾尋。

我太高興了,終于可以回來個靠譜的。

沈南歌甚是不樂意,礙于沈瀾尋淫威,他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沈瀾尋回來就看見岡島,對着沈南歌一笑,不說話,支使岡島去廚房添碗筷去了。然後又見了幽木,對着我一笑,我全身上下猶如掉進了冰窟窿。

我的神吶!您還是不要回來得好。

沈南歌一看高興了,性質非常高,和沈瀾尋幽木還有岡島開了幾瓶酒,幾杯下肚,人就有點不清醒,啪啦啪啦地倒出我的糗事,“你是不知道,咱們家這個寶生,那是厲害得不得了。她不是連對音樂的感知都沒嗎?竟然敢接下人家的帖子,說是要拼品位呢!你才結果如何?”

“如何?”

“算她運氣好,忍足那小子小提琴很好,在後臺幫她作弊,不過榊監督全知道,只是沒當場拆穿。可憐忍足,淨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為什麽會接人家的帖子?”幽木薰很好奇。

我在桌子底下死命兒地掐他,他非但不知收斂,還添油加醋說得我和竹內争風吃醋似的!

沈瀾尋一直在笑,幽木薰的笑容早就沒了,一雙眸子幽深幽深的,我吓得丢了筷子就跑。

第二日,沈南歌果然照例起不了床,沈瀾尋吃了早餐一邊擦手一邊道,“寶生乖,你要談戀愛就好好談,別像沈南歌似的,三心二意,多磨人啊。”

我趕緊點頭,不敢有一點違背。

“我這次回來有點事,不會住在這裏,不過人還在日本,有事找我就行。”

“有事?又有事?你到底哪裏有事啊!”

“怎麽?”沈瀾尋眼神飄過來。

我立刻噤聲,“沒怎麽。”細膩卻嘀咕開了,會不會和斐墨說的那個什麽驚喜有關?

話說,不知道斐墨又去了哪裏,這回居然又給我失蹤,距離上一次的聯系,也有一個星期了。

唉!一個兩個都這樣,真是傷腦筋。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五十八章

[更新時間] 2012-07-08 22:36:27 [字數] 3099

這幾天見了跡部,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擔心他因為我的缺陷對我有別的想法,可是又開不了口。每次看見他,都覺得很難過,一向不在乎我這點事兒,但如今,前所未有的埋怨自己,為何會有如此的缺憾。

就算是一般人的天賦,也不會如此吧。

跡部幾乎是完美的全才,而我,有了這個缺憾,站在跡部身邊,仿佛就低到塵埃裏了,不得不仰望他。

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這樣的事我沒有說出去,不敢說出去,仿佛是污點,一輩子,不生生世世都要黏在我身上,再也擦不掉。

我的悶悶不樂很多人看了出來,跡部,忍足,八千草。但是跡部不知是厭棄我還是如何,什麽都沒和我說。我更低落了。

八千草說什麽我都聽不進去,腦子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跡部他厭棄我的神情,慢慢地連面也不敢見了。看了他就繞道走。

部活也不敢去了,下午的活動我就泡在茶道社,一直叨念我老是呆在網球部的桐敷也漸漸地不待見我了,看着我就頭疼。

我卻腆着臉不敢去網球部。

終于有一日,我還未出校門,就被門口的死轎車堵住。八千草本來我和一起出去,見了這個,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潋滟着笑容走了。

不用說,裏面的人肯定是跡部。

我躲了他幾天,早就沒那個膽子,明明知道最後結果絕對不會變化,可是還是想能拖一時是一時。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決斷力了呢?沒時間自嘲,跡部搖下窗戶,驕傲的眸子裏很是不滿。

“還要本大爺親自來請你嗎?”

“不敢。”

遲疑遲疑再遲疑,還是坐上了他的車。離跡部遠遠地,手心裏全是汗。看也不敢看他。

車子啓動,卻很平穩,我和跡部坐在封閉的空間裏,恨不得連呼吸也不要,完完全全地隐形,讓他看不到才好。

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擡起我的下巴,不容抗拒的姿态讓我難以回避,狼狽的面容落入他驕傲的眼。

“本大爺是錯了,就不該給你自己反省的機會,這麽些天,你還是沒想明白!”

我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固然有他的驕傲,我也是有自己的底,我可以将自己的缺陷暴露在他面前,但是,我無法承認,我因此而感到失落,害怕配不上他······

閉口不言,如此狼狽的我,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我在很多方面要強,又在很多方面退讓,唯有底線誰也不能觸碰,一旦越過那條線,我便會毫不猶豫翻臉不認人。更不用說自己去踩過那一條線了。

跡部被我的态度惹怒,粗魯地扯着我的手臂将我拽過去,溫熱的唇咬在我的唇上,直到我的味蕾感覺到血腥。

我被他吓到了,拼了命地掙紮,他卻仗着比我力氣比我大,身體比我強壯,輕易将我制住,仿佛野獸般在肆虐。

······

下了車我一刻也沒耽誤就跑到別墅裏去了。低頭躲着網球部衆人奇異的目光。

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确認唇上的傷口愈合,嘴唇除了微微有些浮腫,沒有異狀,我才放下心來。

跡部太亂來了。

萬一止不住血怎麽辦?我荊寶生兩世英名,卻要死在這小小的傷口上,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今天跡部特地來接我到他名下的別墅,網球部的正選們都到了。只差我一個,我天天躲着他,電話不接,短信不看,自然不知道。

我想他肯定被我氣死了,不然以他的個性,不至于這麽亂來的。

晚上吃飯我也不敢出去。

生怕他們笑話。雖然他們笑話得夠多了。

本來想這麽窩着,不過沒如願,換了居家的長裙,就聽見敲門聲。漂亮的女傭找我,“竹內小姐來了,景吾少爺讓我來請您下去。”

竹內?她來做什麽?

出門前不忘再瞅瞅,還好,嘴巴已經消腫了,還能見人。

竹內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跡部作為主人陪着她,忍足大約是看戲來了,拿了本書醉翁之意不在酒。

餘下的是面色擔憂的鳳,神色肅穆的穴戶,還有一臉不悅的向日。估計小綿羊此刻已經睡得不省人事,日吉若定然又在練習。

坐着的竹內端莊優雅,典型的世家名媛,可惜眉宇間淡淡的不耐,破壞了整個感覺。

見我下來,她顧不上形象,站起來,直切主題,“柳生,上次音樂會的事,是你自己演奏的嗎?”

她怎麽會知道?

忍足和跡部一頓,同時向我看來。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別人都沒提。向日面帶愠色,道,“竹內你說什麽呢?我們都明明白白看着寶生站在臺上,你什麽意思?”

鳳也道,“前輩太激動了。”

竹內卻沒有理會他們,只看着我,“柳生,我問的是你。”

我看了看跡部,又看了看忍足,道,“我不懂音樂。”

向日雖然難以置信,但見跡部和忍足安然的模樣,便了然于胸,什麽都不再說,不過倒是微微有些不滿。穴戶聽了,冷冷一哼,卻沒說什麽。

竹內雖然深知內情,卻還是很受打擊,“為什麽?跡部,為什麽?這麽個貨色你都能看得上,為什麽卻把我棄之如敝履。”

跡部皺着眉,“沒有為什麽,我喜歡的只是她。不論她是不是懂音樂。竹內,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竹內被跡部的直白堵得無話可說,到底是氣不過,三兩步走到我身邊,“啪”地甩了我一巴掌,橫眉冷眼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靠他們護着你,還真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跡部家族只會接受和他們家族匹配的媳婦,你等着,早晚我都會向你讨回來!”

“把她給我扔出去!”跡部迅速過來護着我,對身後的人厲聲吩咐道。只顧着看我的臉。

竹內不知道是什麽表情,然語氣卻是傲氣,“不用,我自己會走!跡部,你會後悔的。”

跡部冷笑,“本大爺的決定,從來就不會後悔。”

竹內到底沒被人扔出去,她被管家大叔恭恭敬敬請了出去。

大廳裏的人三三兩兩散開,忍足合上書,“我去看看南歌。”

沈南歌也來了,不過上回被沈瀾尋收拾了,現在躺在房間裏裝腔作勢。

向日跟着,“我也去。”

穴戶道,“長太郎,陪我去網球場。”

“嗯。”

傭人們不用吩咐,送來藥水,就走了幹淨。

跡部掰開我的手,手指輕輕地在上邊摩擦,有些刺痛,不知道是不是破了皮。他一邊給我擦藥,一邊埋怨,“你看見她打過來不知道躲一躲嗎?平日的機靈勁都去了哪裏?她那樣的女人,本大爺從來不放在心上,就算是知道你作弊又如何?本大爺願意,與她何幹?你若真覺得愧疚···”

我聽不見他絮絮叨叨說什麽,只覺得心裏眼裏只有他,再也容不下什麽。

眼淚頭一次不受控地往下掉,抱着他的脖子,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會不相信你,不會不相信,······”

眼淚順着臉頰落到他的脖子上,明明那樣愛整潔的人,卻什麽也沒說,只讓我抱着。

竹內随時女生,但畢竟是學網球的,出手又狠,到了晚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好在沒有破皮,擦了藥恢複得很快,第二天便消了腫。

多虧了竹內這麽一鬧,我知道跡部心裏是如何想的,心裏深處荒涼一夜之間綠草如茵。

盡管被沈南歌取笑一番,但我是吃虧的人麽?他在我手裏的把柄可不少,兩人一番過招,小小勝了一局,正得意,被忍足一句話澆了透心涼,“你欠我的,記住哦。”

可不是,還欠着忍足呢。他幫着我作弊來着。

竹內怎麽知道這事,我很懷疑,但本來就不光彩,實在沒必要大張旗鼓去追根究底,只能擱置。

沈南歌做好的菜單在這裏拿出來進行特別訓練。

為了加強對向日的體能訓練,沈南歌專門找了做了迷彩服,荊家曾經用過的那種,訓練子弟的專用服飾。量身定做,貼着身上的皮膚,料子很特別,仿佛第二層皮膚,透氣舒适彈力十足,關節處做了特別處理,看起來薄薄的一層,實際很能抵禦重擊。

然後命令讓向日繞着山上跑。

在向日呼天搶地的怨憤中,跡部一聲令下,全體都的上!跡部的威壓可見一般,于是所有人都不得不陪着向日一起。其中最倒黴的要數我,真是喝水也塞牙縫,躺着也中槍,本來我還在高高興興地準備明天的烤肉會,結果沈南歌一句話,我也得去。

穿着登山裝,背包裏背着行囊,其實是石頭,腰上挂着水壺和幹糧。

我是什麽都沒有,吃的全在沈南歌的包裏。

沈南歌道,“寶生啊,作為教練我不能只顧着你一個,要跟上大部隊知道嗎?”

我咬牙切齒,“是,教練!”

接下來,沈南歌就化身為魔鬼,拿着根鞭子在我們身後跑,腳程慢的總要挨上那麽幾下,沈南歌這根鞭子,又細又軟,抽在身上很疼又不傷人還不留痕跡。我知道鞭子只是個幌子,真正打在我們身上的是靈力。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妖孽出沒,當心!! 第五十九章

[更新時間] 2012-07-09 03:35:49 [字數] 3005

跑到半山腰,除了忍足和跡部領先于衆人,幾乎所有人都挨過,尤其我和向日最倒黴。這幾天因為我作弊的事,向日對我有些隔閡,說話行事總沒有以前自然,但今日我們同為被壓迫者,多少有了些難兄難弟的味道,隔閡也消了不少。

沈南歌道,“休息。”

拖着兩條幾乎要斷掉的腿,跑到跡部那兒尋安慰。

沈南歌看不慣了,“這才不到一辦,接下裏你要怎麽辦?”

“該怎麽辦怎麽辦呗?怎麽,沈教練要被我上下山嗎?”

沈南歌上下掃射我一眼,“你那體重,上上下下超過兩百磅,我背得起麽!”

“睜眼說瞎話!”懶得理他。

跡部道,“沈桑是醫生,怎麽會用這樣的方法訓練?”

沈南歌道,“醫生只是副業,主業是傭兵。”我聽得一抽,這王八蛋什麽時候去做的傭兵,我怎麽不知道?

忍足道,“以後別去了。”

沈南歌歪歪扭扭坐在忍足身邊,叼着一根草,漫不經心道,“不會去,早玩膩了。”

忍足有些矜持,又有些激動,到底還是沒忍住,上前抓住沈南歌的手,沈南歌也沒甩開,倒是很無奈的,“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的家世,比你們複雜多了。”

跡部這會兒顯出些狂妄來,“再複雜的家世也需要人支持。”

沈南歌就道,“聽說過古族麽?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不為人所知的力量,依靠這些力量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家族,稱之為古族,他們在這個世界上說不定的比歷史更長久。不過沒人那麽無聊去考證。”說着說着,就有些吊兒郎當。

我知道他這是提前給跡部和忍足打預防針。雖然兩個人都出生豪門,但是距離真正的古族還差得遠。

跡部和忍足若有所思,倒是網球部的其他人有了興趣,向日異常興奮,“沈桑是從古族出來的嗎?”

沈南歌點點頭。

我不經意間看到日吉若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面上全仍然是那副冰冷的樣子。

忍足突然道,“寶生也知道這些?”

我點點頭,“我從有記憶開始,就被沈南歌給诓了去,他說我長得和他的那個誰很像,然後就非要拉着我要和我結拜。我當時什麽都不懂,稀裏糊塗被他蒙了。”

沈南歌似笑非笑,“你不止長得像,性子也像。怪不得我看見你就像掐死你!”

“你——你以為我很待見你?哼!”

兩個人對視就火花四濺,同時別開去。

沈南歌道,“我就是其中一個家族裏出來的人,我們家的那個大人,因為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沒了,呆在古族沒意思,就出來了。”

鳳擔憂道,“沈桑這麽做沒事嗎?”果然是乖孩子,我看到穴戶亮無奈的眼神明。卻很縱然。

“沒事。家裏有幾個老頭子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我不礙着他們的眼,他們求之不得。”

要我我也求之不得。

這種人,除了讓荊家雞飛狗跳,還能幹什麽?

撿了些無關緊要的事說,他們對荊家有了一定的認識,卻不太深入。

再次行進的時候,我故意落在後邊,問他,“你打算把岡島怎麽辦?”他既然和忍足說了這個,想必是做出了決定。

沈南歌不以為意道,“我聽說昨晚你被那個竹內打了?不對啊,自從你會從手鏈裏吸收靈氣,跡部都不是你對手了啊!那個竹內還真厲害啊~~~”

跡部這個人,除了網球很擅長,因為家世的緣故,也學了些防身術,比不得厲害的,自保沒問題。不然怎麽時候他是個全才呢?

眼見他越說越大聲,我趕緊捂住他的嘴,“你幹什麽那麽大聲,想死啊!我幫你!”

我這邊作罷,沈南歌也得意哼哼兩聲走了。

當天晚上回來,我精疲力竭,不過還能自己走回去。最慘的卻是向日和芥川,芥川累得直接睡着,向日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态,全靠毅力支撐。

關于我還能走這一點,衆人或多或少都表示驚嘆,跡部倒是有些微微遺憾,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南歌是個極能折騰的人,我早就知道了,

跑完山回來,每個人都已經快要虛脫,他卻讓人端上了熬好的黑乎乎藥汁,散發着令人惡心的味道。衆人一個機靈醒過來,就連睡得死沉死沉的芥川小綿羊都感覺到了危機。

我在沈南歌奸笑的時候已經悄然往後退,退到樓梯口就往上跑,一點也沒聽到樓下慘絕人寰的哀嚎。

我只能為你們默哀。這個時候明哲保身才是正經。

這一晚,所有人都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早晨,餐桌上。

向日跟一顆焉了的白菜似的,“昨天晚上我洗了澡,那洗澡水黑得不像話,我簡直懷疑昨天是不是把什麽不該帶的東西全帶回來了。”

“我也是如此。”

穴戶道,“是有這麽回事,長太郎你呢?”

“嗯。我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狠狠吓了一跳呢。”

然後終于有人想起我了,“寶生?”

我企圖蒙混過關,“那什麽,差不多啦差不多。”

跡部睨我一眼,沒說話。

沈南歌道,“寶生沒喝精心準備的藥膳,實在是太可惜了。”狀似遺憾地扶額嘆息,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饒是如此,這話還是引起衆怒。衆人對我的幽怨一致發洩在食物上邊,惡狠狠的樣子,恨不得咬的就是我。日吉若不知道在嚼什麽,嘎嘣嘎嘣的脆響猶如咀嚼骨頭。

沈南歌偷笑地不行,面上卻一派鎮定,但捏着刀叉的手已經發白,我想他是壓抑得厲害了。

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罪魁禍首,明明是沈南歌幹的,倒黴的卻是我,什麽世道!

心裏不滿衆人不明是非黑白,我光明磊落,每個沈南歌當幫兇,拼什麽怨氣都發到我身上?于是施施然頂着衆人怨憤的目光,吃完早餐,擦嘴,和管家大叔商量晚上的烤肉去了。

他們,在沈南歌的和煦的笑容中,換了衣服,還往山上跑。

如果沈南歌一早就這麽用心,說不定會挽回什麽,現在,再多的用心也只能是彌補遺憾了。少年們在悶熱的樹林裏揮灑汗水,不甘也是發洩。

晚上一群人回來已經好多了,也許大家的适應能力都不錯,向日回來就癱了,卻還能保持清醒,已經是很了不起的進步。

然後,又是一鍋聞之色變的藥膳,沈南歌笑得相當和藹。

今晚也不能開烤肉會,還好管家大叔提醒我,不然他們這幅要死要活的樣子,烤什麽肉,別不小心把自己給烤了。

整整一個星期,他們都是如此的狀态,但是看得出來,一天比一天精神。就在我打算開烤肉會的前一天晚上,跡部接到一個電話。來自遠方的手塚。

管家大叔調侃,“看來少爺又要當惡人了。”

跡部只笑笑,其實還有點找回場子的意思吧,畢竟這些天這麽辛苦地跑山路。

至于那群人,更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都興奮得不得了。沈南歌也很高興,按他的話來說,可愛的試驗品們終于可以參加測試了。

我再次為遠方的青學衆人默哀。

第二天沈南歌說有事要做,并沒有和我們去青學的訓練場,忍足表示很遺憾,難得有這麽個機會讓他在沈南歌面前找回場子(現在的忍足還不是沈南歌的對手)。

到了青學的基地,冰帝衆人先就着他們簡陋的訓練場狠狠嘲笑了一把,然後跡部施施然坐在巨大的太陽傘下,喝着冰鎮果汁,手指放在上翹的發端,朝越前得意的笑。

許久不見越前,自然是撲上去一頓蹂躏。越前不滿地掙脫,可惜哪裏有我厲害,還不是乖乖地任我擺弄。

菊川在一般微笑,溫柔娴淑美麗端莊,也不過來,只讓我們鬧。我原以為他會随着手塚一起去治療,沒想到她會留下來,手塚對她更重要不是嗎?

但現在我可沒心情去問,我和竹內的事就是一根刺,卡在我和菊川之間,彼此都有善意,奈何碳酸鈣的構造堅硬異常,難以消磨。

冰帝衆人被這裏簡陋的環境捉弄了一番,特別是那幾只可愛的青蛙,向日,鳳,忍足全都遭了秧。雙方人馬你來我往冷嘲熱諷,相當的幼稚。

跡部端坐中央,道,“如果你們打不贏我們,便也打不贏立海大,吶,桦地!”

憨厚的桦地很給面子地附和。

然後便開始了他們的正事。對方竟然用抽簽的方式來決定對手。實在是兒戲得不行。

菊丸和桦地。乾貞治和日吉若。

跡部露出玩味的笑容。

我開始發懶,又好意思說,焉焉地坐在跡部身邊,喝了我自己的果汁不算提神,又搶了跡部的,這才稍稍好一點。

我比較感興趣的是桦地和菊丸。菊丸是個靈活的選手,桦地怎麽看怎麽像個力量型選手,所以有點擔心,“菊丸不好應付啊。”

哪知跡部淡淡一笑,并不答話。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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