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我不敢賭幽木薰的善良!
上前拉着跡部的手,道,“我們一起去吧。”
跡部是個很有見識的人,他的家世給了他足夠的眼界,但是,畢竟只是普通的商人,再多的見識,也不能觸及到我們這個世界的根本。也許或多或少聽說過,卻沒有真正知道。
當他來到京郊的地下城堡的時候,那一群群暗夜的嗜血種族毫不掩飾他們對鮮血的渴望,目光裏全是貪婪。
跡部被驚到了,可是卻只是說了一句,“本大爺的美學,從來沒有如此不華麗的生物。”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家族 第八十二章 最後一只妖孽(一)
[更新時間] 2012-08-07 19:05:08 [字數] 3096
我哭笑不得。
“能進到這座城堡的,已經算是比較有地位的血族了。他們不同于那些在暗夜裏捕獵的血族,那些,才是真正受本能驅使的人。這些人,雖然在城堡的最底層,卻能克制住活人新鮮血液的誘惑,已經不簡單了。”
“是嗎?”
“當然。這個世界有太多奇妙的東西。”
跡部一直牽着我的手,将我護在他的懷裏,将那些不善的目光隔絕在身後。
越往裏面走,遇到的血族便越強大,相較于那些只追求血液的刺激血族,他們已經到衣冠楚楚的境界了,他們外表優雅美貌,而且明顯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欲/望。
由幽木薰領着,一直走到最下邊一層,也是最讓人享受的那一層。
整個大廳,仿佛就是人類的宴會,美酒美人,衣飾華麗,進度有度,風度翩翩。宴會的人見我和跡部進來,紛紛停下手頭上的事,目光在我們身上打轉,卻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我指着他們說,“血族是等級森嚴的種族,就算他們所有人的力量加起來能夠對付上邊那個,他們也不會違抗那個人的命令的。所以,就像你看到的,他們對我們兩個的企圖都寫在臉上,可是,卻沒一個人敢動手。其中緣由,都是因為那個坐在上邊的人。”那個人,正是這場盛宴的主人。
主人高高在上,坐在鑲滿寶石的專座上,美人環繞,好不惬意。
那人正是克萊斯曼·德·夏洛伊。
“老頭子,我們家斐墨呢?把他還給我吧,我保證,今後決不讓他再見到Casanova。”
“不要急嘛。你怎麽帶了個人來?”
打太極是吧,欺負我不會啊,“介紹一下,這位,跡部景吾,現在我的戀人,将來會是我的丈夫。景吾,這個是克萊斯曼·德·夏洛伊。”
跡部聽了,嘴角明顯上翹,翩翩地問好,其風度,絲毫不遜于活了幾百年的老紳士克萊斯曼,“夏洛伊閣下,你好。”
克萊斯曼的嘴角明顯一抽,笑道,“不錯的孩子。跡部嗎?有沒有興趣成為我們的家人。”
死老頭子!當着我的面也敢挖牆腳,在跡部做大之前我極其敗壞地道,“斐墨呢?我們家斐墨去哪裏呢?”
“別急,等今天最後一位客人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最後一位客人?誰呀?”
克萊斯曼沒有回答我,揮揮手。克萊斯曼身邊的妖嬈沒人對他點頭致禮,瞬間退了下去。方才還稍顯擁擠的宴會大廳頃刻間變得空蕩寂寥。
我和跡部站在克萊斯曼對面,與他對峙。克萊斯曼身邊只有幽木薰,如今,他又把帽子戴上,将瓷白的臉隐藏在陰影裏。
“來了。”克萊斯曼垂下眼,淡淡道。
走廊裏想起踏踏的腳步聲,不深不淺,不急不緩,一直保持一種平靜淡然的節奏,慢慢走過來。
我皺起眉頭,心裏有些不安。
跡部伸手将我攔在懷裏,安撫我的焦躁。
我對他安撫一笑,“我沒事。大概,是要見到某個很久不見的人了。”既然幽木都能夠和克萊斯曼合作,他又有何不可?
這不是自降身價的問題,在他看來,黑暗生物可以利用,也無須将他們放在同等的位子上。
克萊斯曼,怕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吧,這樣與虎謀皮的事,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去做?那個人,是除了名的冷酷殘忍。
無論對誰。
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兩個人出現在門口。
擡眼望去,便見前邊一個英挺男子,星眉劍目,一頭的赤色頭發,身穿玄色長袍,繡雲長靴,腰上束着一套鑲嵌紅寶石的腰帶,若不是那一頭醒目的紅發,整個一個從畫裏走出來的古代貴公子。
那人身後還站着一個人,我自然知道,那人定是千旭。
掃一眼便把視線移到前邊那人身上,這個依舊華麗做作的人,看着他我就渾身不舒服,說話比腦子更快,“這麽久不見,你是越來越會裝模作樣了。”扭頭對克萊斯曼道,“你之前說三天讓我給你答複,結果今天就只讓幽木來通知我,我早該想到,斐墨已經讓穆安制住了,不然,就憑你們這種見不得光的生物,斐墨已經讓你們死上幾百回了。”
跡部一見他,握着我的手猝然收緊,捏得我的手都痛了。卻沒有說一個字。
我知道跡部在安慰我。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的作用不大,只能這讓讓我安心。
回握他,讓他知道我已經收到他的安慰。
那人聽了,只笑道,“許久不見,寶生你還是那個樣。”有對克萊斯曼道,“夏洛伊現身,我們可以開始了。”
克萊斯曼站起來,優雅道,“遵命,穆先生。”
話音剛落,就見大廳中間一塊石板沉了下去,然後升起來一口華麗的棺材。
我按住性子,心道忍耐忍耐。心想時機未到,到了時候我就把他掐死在哪兒也沒人管我,現在還是要等等。
克萊斯曼往旁邊的房間走,幽木薰跟在他身後,不知道要去幹什麽。
穆安得了閑,便往我這邊湊,“這段時間還過得好吧?宸月我已經打發她回本家,不會再出來發瘋。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新娘,知道嗎?”
從他進來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在跡部身上停留過,直把他當成空氣。此刻更是踩着跡部的臉,當他完全不存在。
我冷着臉,“穆安,你在發什麽瘋?”
跡部道,“只有本大爺才能成為寶生的丈夫,你是什麽東西!”
穆安看了跡部一眼,沒理他,只對我道,“我知道過去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寶生,你要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從頭到尾,我根本沒有打算犧牲你。寶生,你一直在我的心裏,你知道嗎?我在本家閉關的時候,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聽說你重生了,聽說你出院了,聽說你和沈家兄弟會合了,我恨不得馬上跑到日本來見你。可是穆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不得不實現做出安排,如此,他們才不會反對你成為我的妻子。”
跡部聽了忍不住要暴起,我壓着他,一邊安撫他一邊厲聲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穆安,你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別什麽時候妄想症太嚴重,把自己給毀了,那就得不償失了。”看着跡部,神色立刻緩和下來,“現在,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也許會和他相伴一生,穆安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文宸月不可能永遠都等着你的。”
穆安終于肯正視跡部,卻并不着急反駁我的話,只道,“沒事寶生,我知道你還在怨恨我,我會等你的。等斐墨成為血族,你就會明白的。”
這樣半是威脅半是誘哄的話,那樣的自以為是,仿佛在包容我的任性。
“自以為是。”
這個時候,克萊斯曼已經回到這裏,與他同時回來的,還有Casanova,他抱着陷入昏迷的斐墨。
幽木薰猶如一只幽靈般,跟在他們身後,無聲無息,存在感極差。
在看見斐墨的那一瞬間,我差點撲過去。可到底還是忍住了,眼前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穆安,身後還有毫無抵抗之力的跡部,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動動手指就會要了他的命,我不能讓跡部陷于危險之地。
Casanova把斐墨放到棺材裏,幫他整理好額前的碎發。
下一秒,他的獠牙就會刺進斐墨的血管,然後,本該在陽光下生活的斐墨就只能永遠躲在陰暗的角落裏,以血為食,一旦被人剜去心髒,就只有灰飛煙滅這一條路。
“侯爵閣下!有人教會的人闖入這裏!現在已經到了第三層了。”
一只血族急匆匆趕來,華貴的衣衫被撕爛,猶如碎布一樣挂在身上,他渾身是血,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血印。
這座地下城堡一共五個樓層,我們所在的,便是最為隐秘安全的第五層,埋在最深的地底。當然,最為安全的地方有着極大的弊端。
我松了一口氣。總算趕了過來。
克萊斯曼的目光在我和穆安臉上掃過,銳利的鋒芒刮得人臉很難受,聲音像是被壓抑了很久,很是喑啞,“怎麽回事?”
穆安不以為意,“夏伊洛,只是教會的人而已,何須惶恐?”在他看來,犧牲一兩個血族根本無關痛癢,和他關系不大。
但是這對克萊斯曼卻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每一個血族都是家族的力量,也是手下的勢力,衡量一個血族的強弱除了自身的力量之外,還有收下血族的強弱極數量。每一個血族的成長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成為高級血族。
而且不一定每一個高級血族都會被家族承認,被承認的才會獲得爵位和領地。
最讓克萊斯曼受不了的一點,高級血族的數量是有着極嚴格的定制的,土地只有那麽多,爵位也只能那麽多,人才也就只有那麽多。高級血族死一個少一個,克萊斯曼不心痛死才怪!
果然,克萊斯曼深受打擊,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穆先生。”
“別急,你不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嗎?有了他,別的你都不用怕了。”
“穆安,你想得美!你敢動斐墨試試!”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家族 第八十三章 最後一只妖孽(二)
[更新時間] 2012-08-08 18:00:03 [字數] 3275
穆安大笑,“寶生,我費盡周折将斐墨出去,你莫不以為我一點成算都沒有?寶生,你啊,太天真善良了,沒有我在一邊護着,你要怎麽在這個世界活得自在?”他看着跡部,“這個人,太弱小了,你看看,我們這麽多人,莫說我,便是你,他也不是對手。荊家人的手腕并不比穆家的差,他能護着你麽?”
“你護着?天大的笑話!”指着千旭,“這就是你所謂的護着?弄個人給我當掌事,在我手忙腳亂的時候趁虛而入,盜取荊家的秘術,你就是這般護着我的?”
我的話觸及到穆安不肯承認的事實,他冷下臉來,道,“寶生,這個人,不該在這裏的。”
我還未回過神,身後的跡部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牽引離地,狠狠砸在牆上,落在地面上。
“跡部!”心髒嗖的縮緊,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連呼吸都困難。
“寶生,那個人,和斐墨,你選誰呢?”穆安一臉和煦的笑容,手已經架在斐墨脖子上,他的目的很明顯,并不是如克萊斯曼那樣希望斐墨成為血族,他是真的想要抹殺斐墨的存在。
我毫不猶豫想斐墨奔去。
跡部已經被穆安弄傷,依他的性格,不會輕易對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下手。
可惜我錯估了形勢,穆安早就不是以前的穆安,“荊寶生”寧死也不肯交出秘密,等待的這幾年,已經讓他沒了多少耐心。
他對千旭說,“你去把他,”指的是跡部,“解決了,我不能讓一個碰了我的寶貝的人還安然地活在世上。”抛出誘餌,“你回到穆家的日子已經不短了,掌事的名頭雖是暫時的,不過我想你應該有能力坐在這個位子上。”沒說出來的話,前提是把跡部解決了。
我已經沖到斐墨身邊,踹開臉色慘白的Casanova,從穆安手上奪回斐墨,開始檢查他是否完好無損,有沒有受傷。
穆安對千旭下了命令,便任我動作,在他眼裏,甚至不曾把斐墨的生死當做多麽重要的事,盡管他知道,斐墨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只要他覺得斐墨是個障礙,斐墨就絕對不會活着和我打招呼。
當然,他選擇了一種更婉約的方式,只要把斐墨變成血族,斐墨便失去了荊家掌事的資格,甚至不再是荊家人,失去在荊家的修為只是早晚的事。
這樣,再也沒有人能夠阻礙他,綁着我逃跑或者其他違抗穆安意志的事。
千旭無聲地走到跡部面前,蹲下,我出聲喝止,“你要敢動他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要你好過,你盡管試試。”
千旭面無表情,并未把我的威脅放在心上,從身側抽出長刀,雙手握刀,锃亮的刀刃反射出跡部驕傲的眸子,我看看清清楚楚。
刀落下,不見血,跡部額前的幾縷發絲被切下。
千旭轉身,道,“好了,游戲結束了。”
穆安臉色不變,“游戲?千旭,難道你要告訴我,荊家才是你真正的歸屬?”
千旭撩起額前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眉心的一顆深赤色朱砂,以朱砂為中心,千旭的臉開始發生變化,臉的骨頭微微縮小,鼻子越發英挺,眼窩深邃,臉頰兩側還有一點嬰兒肥。最後,朱砂消失。
只能算是清麗的臉。
比起穆安的耀眼,跡部的華麗,這個人的長相只能算是清麗,但是,卻仿佛有種魔力,沒有緣由的,讓人移不開眼。
“真是不好意思,瞞了穆家主事大人這麽久,在下荊明月,初次見面,你好!夏洛伊先生,你也晚安。”
穆安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肅穆來形容了,雖然眼神裏沒有多大波動,但他是憤怒的,整個人的氣場發生了變化,異常地讓人窒息。
荊明月還在說,“雖然比原計劃要早上一點點,不過沒關系,誰讓我的妹妹這樣關心我的未來妹夫呢,為了可愛的妹妹,哥哥就是赴湯蹈火,也是甘之如饴的。”
這王八蛋,“胡說,你明明是我弟!你後邊的那個是你姐夫!”
荊明月抛一個媚眼,“寶貝兒,老媽明明說你比我晚出生三分鐘四十六秒的。”
該死的!
就算我比你晚出生,那也是你姐!
我和荊明月還在鬥氣,穆安他們就開始動了。穆安瞄準的是荊明月,我想也是,從來沒有人能這麽算計他穆安的,在他眼皮子地下呆了這麽久,他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到,何止是奇恥大辱!
Casanova不敢對抱着斐墨的我動手,他的目标很簡單,便是那邊本來就沒有反抗之力的跡部。而克萊斯曼,卻一點也不顧忌,直接對我下手。
可惜他們如意算盤打得響,克萊斯曼伸出來的利爪還沒落到我頭上,就被我和斐墨身邊出現的一道光暈給擋了回去,觸到這道光的手,發出滋滋滋的響聲,該是被烤焦了。
我沖克萊斯曼得意一笑,“夏洛伊侯爵閣下,如何?滋味不錯吧?”
克萊斯曼退到一便,查看傷勢,并不理會我。
精明與和穆安已經打起來了。
Casanova已經扣住跡部的脖子,在他的手下,跡部只能任人魚肉。但他沒有動手,他拖着跡部靠近我,又在距離光暈一米的地方停下,凝聲道,“交換吧。把斐墨還給我,我便不殺他。”
我道,“你明知道斐墨肯定不會成為血族,為何要違背他的意願?如果你就是這麽愛他的,我寧願現在就解決你,也不要斐墨再看見你。”
Casanova冷笑,“現在我們的籌碼都差不多,只要你把斐墨還給我,我就把你的小情人兒完好無損地交到你手上,斐墨的事不用你管。”
“是嗎?——小心!”我吓得尖叫起來,什麽風度都顧不上了,——一直站在角落裏不動的幽木猝然發難,鋒利的指甲直逼跡部的喉嚨。
我大叫并沒讓荊明月回頭,他可以放過跡部,但是,他絕不會救他,荊明月素來只會欣賞強者。
“原來你還沒死透啊!”一聲吊兒郎當的話突兀地出現在空氣裏,幽木的動作一頓,往後一仰,一只銀色的箭矢擦着他的心髒飛過,沒入他的肩胛骨。
沈南歌手持銀色弓箭,出現在大廳裏。
Casanova也是惱了,對幽木呵斥道,“誰讓你動的手?”
幽木不敢拔下肩胛骨上的箭矢,對Casanova的訓斥恍若未聞,只靠在牆角喘氣。暗紅色的液體從傷口出蜿蜒而下,在黑色的披風上發亮。
克萊斯曼突然一聲悶哼,倒地,大面積的血液在地毯上擴散,他也中了一箭,脖子上開了一個大口,活像開了第二張嘴。沈南歌“呸”一聲吐在克萊斯曼身上,“什麽東西,敢動我兄弟?也不瞧瞧你配得上配不上!”
Casanova臉沉了下去。
沈南歌由始至終都沒有正眼敲過Casanova,他站在原地手還卡在跡部脖子上。
“還不放開跡部?”斐墨醒了過來,幽幽道,“你要釀成多大的禍事才肯罷手?”
Casanova越發蠻橫,看着斐墨的眼神不可謂不憤恨,“那你呢,你要如何才肯和我在一起?”
斐墨勉強從棺木裏坐起來,我扶着他,生怕他一個不慎又昏了過去。
“我是不可能成為血族的。你也看見了,荊家的榮光,我絕不會放棄。Casanova,不要執迷不悟了,便是我不能成為血族,也可以在一起。寶生不會反對的,對吧,寶生?”
不反對怪!
我才是最反對的那一個好不好?
盡管血族有着強悍的體魄,逆天的恢複能力,可是不能見光這一點,足以殺死他們所有的優點。喜歡桑只剩下美貌和氣質的血族,不能一起看日出,不能一起看晚霞,人生還有什麽追求?
可是,斐墨的目光裏滿是強硬,就算他現在的身體如此虛弱,我還是不敢和他作對,“是是是,你願意就好。”
該死的蝙蝠,你今晚走出去就被車撞死好了。
Casanova卻一點也不領情,“不可能的斐墨。我們是兩個種族的人,人類于我們而言,只是食物。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斐墨道,“是說我還是說你?”
Casanova不說話了。
斐墨接着道,“如果是說你,我想我便更沒有這個必要成為血族了。如果是我,Casanova,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不信任我。”最有一句話,語氣越發冷凝。
我對沈南歌使眼色,跡部快受不了了。
沈南歌擺擺手,表示無能為力,斐墨盯着的,誰敢動他的人?
我們這邊還在對峙,荊明月那邊碰的一聲巨響,一面牆壁被炸開了花,亂石粉塵把荊明月和目前弄得跟爬了地洞一樣,灰頭土臉。
斐墨暴起,一巴掌扇到Casanova臉上,沈南歌趕緊搶下跡部,我焦急地上前查看跡部是否受傷。我記得方才穆安将跡部摔到牆上的時候,跡部好像吐了血,會不會傷到內髒了。
沈南歌難得配合我,一邊給跡部查看,一邊從兜裏掏出藥劑,确診了就給跡部灌下去。
被Casanova鉗制太久,跡部的神智有點不清。
不過Casanova被斐墨一巴掌扇到在地,我倒是很解氣。
跡部慢慢恢複神智,看見我,卻沒多說什麽,又閉上眼。我只當他被Casanova掐得太狠,沒有恢複過來。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将我往後拖,等我回過神來,人已經被幽木鉗制住了。
我淚流滿面,剛才太心急了,忘了防禦,居然被幽木鑽了空子,他不是被沈南歌傷了麽?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家族 第八十四章 紅衣女人
[更新時間] 2012-08-09 23:14:14 [字數] 3200
第二天,該是訓練的時候,被八千草死氣白賴拖起來,睜開朦胧的實驗,眼底下大大的黑眼圈,怎麽都遮不掉。
八千草收拾妥當,看我半睜着眼洗漱,嘲笑道,“你做完沒睡覺去夜店了嗎?一點精神都沒有,明明早就回來睡覺了啊!”
我吐掉漱口水,不答話。
是,早就回了宿舍,可惜翻來覆去一晚上都睡不着覺,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睜着眼睛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眯了一會兒,結果就被八千草弄起來了。
昨晚的事情大條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善後,荊明月嘲笑是一回事,沈南歌深受打擊是另一回事,更關鍵的是,跡部他對我提出分手。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明明剛開始還好好地,就是他穆安荊明月出現的時候,他也沒什麽異常,結果回到這裏,他就告訴我,我們不合适,所以要分手。
我該怎麽辦?
完全沒有頭緒。
我生平兩個人生只談過兩場戀愛,一次穆安,出了家族立場,但基本都沒有大的分歧,吵吵鬧鬧之後就沒事了。就算是文宸月也不是大問題。
可是遇上跡部,我發現現在自己完全搞不懂他。他提出分手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上午渾渾噩噩地過,一直想不通這件事情。突然八千草就跑過來,氣喘籲籲的,“快點,跡部前輩和真田前輩在球場比賽,還不快去!”
到了球場,就看見真田和跡部兩個人旗鼓相當,雖然跡部看似占了上風,不過貌似真田也還有後招。
真田的風林火山還有看不見的引拍都沒有使出來。
不過很快形式就有點逆轉,在真田使出看不見的引拍的時候,跡部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直到球落地,他才反應過來,面容沉靜,卻掩不住的震驚。
我可是記得沈南歌有和他們說過,所有的招式,有投機取巧之流,更有追求極致的速度與力量,然而最根本的,卻是速度加上力量。只有将這兩個都抓住,才能站到勝利的制高點。當然,如果沒有能力兩個都能辦到,把其中一個做到極致,也會達到讓人仰視的高度。
在跡部私宅的那一段時間,他們後來的訓練我再也沒有參與,也不知道沈南歌究竟交給他們什麽了。
沈南歌雖然不着調兒,卻是真正有着真才實學的。我想跡部應該很快就能适應真田的速度,他會扳回來的。
垂下眼,悄悄地退了出去。
從我到這裏直至離開,跡部的目光擦着網球場周圍一圈,便全身心投入眼前的聯系比賽了。跡部那樣的人,果然,最是拿得起放的下了。
心裏有事,眼前的精彩比賽已經沒有吸引我的理由,退場吧。
想必跡部在做出他的決定的時候,便已經不想再見到我,我雖沒有放棄,但在我想清楚原因之前,也覺得少見到他比較好。控制不住的時候,丢的不僅是自己的臉面,可能還有自尊心。
那玩意兒,我丢不起啊。
因為跡部和真田的比賽,幾乎将所有人都吸引過去,我出來慢慢走,反而一個人也沒看見。
昨天晚上荊明月和我說的話還在耳邊萦繞,也許這個時候和跡部分手會對我目前的處境比較好。
就是忍足,即便讓他知道我們這個世界,也沒有像跡部一樣,直接将他牽扯進來,我們的世界,絕對沒有外表的光鮮。
就在昨夜,荊明月露出真面目,并且一場鄭重地道出真正的千旭已經被他以叛族之罪處死,就在我死去的前一天,千旭趕回穆家的路上。
荊明月曾告訴我,千旭身上那條契約,早就動了手腳,雖然有效,但是有很大的限制,只要不觸及我的性命,絕不會發作。荊家的利益,便自然被排除在外了。
沈南歌聽了這個消息整個人都變得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雖然很擔心,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千旭是穆家的間諜,還能混到荊家掌事的位子,雖然核心的東西除非四個掌事一起叛變,才能弄出去,可是謙遜的存在就像極尖銳的刺,插在我們每一個人心裏。
沈南歌和千旭相戀,千旭對沈南歌的百般包容都成了笑話,沈南歌自然是恨的,但更多的,卻是手刃千旭或者說一次為目标的鬥志。
乍一聽千旭早就不在人世,沈南歌一時半會兒還是承受不住吧,這個時候,不知道躲在哪個旮旯裏回憶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想也是,沈南歌那個人,沈瀾尋早就看透了,這才處處打壓,免得他太嚣張了。
穆安絕對是憤怒的,他如今的感覺就和曾經的我一樣,被自己手下的掌事背叛,雖不說如我這般痛徹心扉,那個時候,想必他一定是充滿了被愚弄的憤怒吧。恨不得把荊明月碎屍萬段才好,可惜兩個人差不多就是算是旗鼓相當,作為兩大古族的家主,誰也甭想占到便宜。
至于穆安為何這麽乖乖走了,啧啧,真可憐,後院起火呗!
要說荊明月這厮雖然是我親弟弟,我也不得不承認,那是焉兒壞焉兒壞的,對付起穆安來好不手軟,專使刀子往人家軟/肉上戳。
穆家的局勢,不似荊家這麽純粹,只有荊家人一個姓氏,餘下的都是從外邊收養來的,也許有的姓氏會形成一定的家族,不過根本不成規模切夠上不威脅,就算有危險也會掐滅了。穆家則不同,除了穆家人一直在主事位置上呆着,其他附屬家族的勢力也不差,其中關系錯綜複雜,其糾結程度,遠比蜘蛛網更複雜。
荊明月幾年前就進了穆家,挑起矛盾根本不是什麽大問題,處理好了,看起來就像是那些個附屬家族對潛藏荊家的千旭極度猜疑,反正穆家和他們那些附屬家族矛盾夠多了。這次的事,便是文宸月擺着主事夫人的架子,和那些打着穆安主意的家族起了紛争。
荊明月上次在拉丁美洲做得事情忒不地道,面子上是為穆家掙回了拉丁美洲靈礦開采的贏面,實際上,那些他掙回來的地盤,全都空掉了,這些,自然是進了荊家的口袋——作為下一任經家主事的籌碼。
穆家那邊鬧起來,還在試圖将我弄回去的穆安深思熟慮之下,沒有懸念地選擇了會穆家。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一種果然如此的認命。
當初穆安同樣是兩個選擇,他也是沒有猶豫地以家族利益為先。也許還想着留我一命,把我圈養在他的羽翼之下呢。
好在這回荊明月這弟弟還着調,沒讓我那麽慘。
想到這裏我就很氣憤了,荊明月那厮明明就更合适荊家主事的位置,為什麽會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全都甩給我?如果不是我出事,他一輩子都不會浮上水面,我也只能一輩子在荊家做牛做馬——這是在太不符合我悠閑輕松的人生哲學了。
“哈!荊家的小公主原來真的被抛棄了?”紅色的曼妙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就差落井下石了。
我忍住額頭的抽動,沉聲道,“誰讓你來的?生怕別人看不見是不是?”雖然這個時候大家都去看跡部和真田的比賽了,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我TMD真的不想和這個瘋子扯上半點幹系!
她十分不屑的我謹慎小意,反倒是誇張的笑起來,“哦呵呵呵~~~真是難看呢!不就是個男人麽?不,連男人都算不上,撐死了是個少年罷了!居然這都搞不定!唉,穆家的家主真是可憐至極,那麽優秀的男子,怎麽就看上你這麽個沒用的東西呢!”
TMD!這死女人惡心了!
“關你什麽事?你有本事就別和沈瀾尋在一起啊!你以為你是個什麽貨色?哼哼,沈瀾尋不過就是圖個新鮮,以色事人,早晚色衰而愛弛!”死女人竟然是沈瀾尋的女人,我昨晚知道的時候差點抓狂。
一時間靈力失控,整個大廳都被時空的靈力洗劫一空,所有陳設裝飾都支離破碎!
游牧還沒來的說完他的話就被我扔得老遠老遠!
被幽木拿住本不是什麽大問題,問題是,他居然可笑的說要拉我陪葬,還什麽就是下地獄也要和我一起!
切!
自以為是!
幽木自己都不是個東西,還想讓我陪葬?相處他那麽摯愛的嬌妻去的時候,怎麽就不一起下地獄?還成了血族,這厮大概以為我們都沒有長眼睛的吧?
咳咳!說遠了。
現在這個紅衣女人,他是沈瀾尋的女人。沒錯,我們家四個掌事,不三個掌事,兩個被掰彎了,沈瀾尋去而一直堅挺,從來都沒見他有過和男人亂搞,也不見他留戀風月場所。但是,沈瀾尋居然瞞着我們所有人和個女人糾纏了将近十年,期間分分合合平均每年N次(N>10),還有好幾次是去民政局有過記錄的。
女人相當自豪,撩起波西米亞風的栗色卷發,立時顯得風情萬種,“你錯了,我和沈瀾尋,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哦呵呵呵,我們相愛的時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