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等我走了之後,你們能多關心關心父親,他老了……”
低低的嘆息,簡直是聞着傷心見者流淚。
不愧為母女,哭起來的表情都一樣的可憐兮兮。
我繼續玩指甲。
荊明月看我玩指甲。
沈瀾尋看着荊明月看我玩指甲。
男人不出意料的老淚縱橫,抱着孱弱的女孩,簡直就要哭死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
然後,男人做出了一個讓女孩兒和女人都驚呼的舉動,他對着我和荊明月跪下來,“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成為你們的父親,我對不起你們。可是,可是寶兒是你們的妹妹,你們要救救她啊,她才那麽年輕,還有一大段的人生沒有走,她不能這麽早就去了。”吸一口氣,很是鄭重,“你們要出氣要做什麽,我這個父親都答應,請你們務必要救救寶兒。”
女孩兒也哭了,“爸,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這都是天意。我不覺得什麽。請不要再為難哥哥姐姐了。”
女人哭得快要昏死過去,“孩子,寶兒,媽媽該怎麽辦?媽媽恨不得代你去死啊——!”
沈瀾尋道,“我去看看阿七,她已經到莊園了。”
又是那個女人!
我怒了,“沈瀾尋,你就慣着她,瞧你那點出息,早晚你要後悔。”
沈瀾尋頭也不回,“我的媳婦兒我不慣着誰慣着,後悔我也願意。再說,你的小命兒還是她救起來的,別不識好歹。”
我沖着他吼,“她那是好心救我?你胡說八道,她那是明擺着來看我笑話的。前天晚上我才跟跡部分了,她就來,還救了我?你是真麽看見她那張讨厭的嘴臉!!”可惜人已經走得老遠老遠。
氣得我直喘氣。
“荊明月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的掌事,你給我看着點兒,別讓那女兒把沈瀾尋欺負去了,不然,我饒不了你。”我示威地沖他揚揚拳頭。
荊明月好笑地咂咂嘴,看着我的拳頭,到底沒說話。
“寶生,明月,你們——”男人迷惑不解又憤怒,只是沒人理他。
“呀——你們怎麽還在?還不走,想賴在這裏是不是?這裏可是荊家,一幹閑雜人等都不得入內的。我們宋長老可不是吃素的,對吧,荊明月。”
“那是。”荊明月道.。
女人出離憤怒了,從地上跳起來拉開男人就開罵,“你們兩個冷血動物,那是你們親爹親妹妹,你們怎麽就這麽對他們?啊!他都已經給你們跪在地上了,你們怎麽能無動于衷?那是你們親爹親爹啊!就算你們父親沒有撫養過你們,那也是你們父親,他說的話,你們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荊寶生是吧,我知道你曾經被燒死過,現在不是也活過來了嗎?我不要你讓我女兒死而複生,但是,你得讓她好好活着!”
女孩兒虛弱地,“媽——”
女人剽悍的外殼一下就融化了,含着淚應了,“寶兒,我的寶兒啊——!”
“啧——”手底下的皮膚盡是金皮疙瘩。“荊明月,我累了,讓人把他們都轟出去,不然就處理掉。”
張開手,荊明月極有眼色地上前抱起我,“我知道了。本來還想讓你娛樂娛樂,你啊,還是這樣懶。”
“你慣着不?”
荊明月了然地笑了,“當然。”
我惡狠狠地道,“你敢不願意!”
荊明月抱着我往外走,有人進來架起那對男女。那個叫寶兒的女孩兒哭聲挺凄慘的,說什麽不要動我的爸爸媽媽——誰知道她怎麽想的,既然到我們的地盤來,就該有覺悟才行啊!
那女人哭聲凄厲哀痛,斷斷續續,聽得我耳朵都痛了,為了自己的女兒嗎?對不起,我真的沒這覺悟,那孩子根本就是癌症晚期了,荊明月答應他們來,不過是想要羞辱他們而已。有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但荊明月卻不一定。
那個血緣上和我們有直接關系的人,叫嚣着我是你們父親我是你們父親,父親!!……他也不想想,我們父親是怎樣的人?簡直就是在侮辱他老人家。
不過這都和我們沒關系了。
看着荊明月翹起的嘴角,我突然覺得有個很流氓很渣的弟弟也是不錯的。
晚上荊明月和沈瀾尋斐墨去找長老們商量什麽時候開啓秘境,沈南歌陪着我。
兩個人對着孤獨的月亮,喝着小酒,挺郁悶。
當然,郁悶的人不是我,是他。
等了半天他也不開口,我惱了,“你什麽意思?讓你陪我就這麽陪啊?你擺一張臭臉給誰看?”
沈南歌又看了我半晌,在我發飙之前終于松了口,“寶生,你早就知道千旭死了對不對?”
我搖頭,“我也是荊明月道日本之後才知道的。這幾年,我知道荊明月扥定會做點什麽,不過我沒猜到他會把千旭獵殺在回穆家的路上。喂,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千旭叛變的時候,我就想一定要把他抓回來,我親自操刀,一定要在他身上割滿一萬次,才讓他死。可等我知道他早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了。”
“是嗎?”
“死丫頭,你說,這算不算報應,我就不該喜歡一個叛徒。”
我笑了,倒上酒和沈南歌碰杯,“不算是報應吧。頂多就是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了。”
“你确定你在安慰我?”
“我很确定不是。其實差不多啦。今天那個男人來鬧事的事兒你也知道的,那種人,有了我老媽之後還敢勾搭別人,對我們不聞不問也就罷了,他女兒出事,居然有臉皮跑到我這兒來。還有那女人,你看看她今天嚣張的那樣兒,不就是吃準了我不會對他們下手麽?還真能說。這種人,要我的脾氣,早讓他們死了千八百回了。還不是老媽太羅嗦,居然讓我們不準動他。真是夠了。”
沈南歌也笑了,“看來你比我慘多了。也是,我怎麽就忘了你這丫頭悲慘的身世了呢?好了,就算你不是安慰我,我現在也好多了,”同情的眼光,“比我更慘的人,這個世界真是美好。”
“喂喂!沈南歌你找打啊!別以為我現在走不了你!”
沈南歌突然安靜下來,輕輕地啜了一口酒,靜靜地遙望那一片璀璨天空,“寶生,我有點想忍足了。”
沈南歌雖然不靠譜,但總有惆悵的時候,我心說現在就放過你,也不再張牙舞爪,嘆了一口,突然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我也想跡部了。怎麽辦?”
上次他們說跡部曾經找過我,可是我一直沒見到他,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雖然覺得他們沒那麽好心,但也有可能是安慰的不是?
當初母親大人沒發現那爛人的動作的時候,她的掌事們不都是盡力瞞着?不過私底下出手不讓母親大人看見而已。
當然那個時候母親的掌事們是為了不讓懷孕的母親大人出事,至于我的前掌事們,那就有待商榷了。特別是有了荊明月的參與。
當時我還歡喜地感激他咧,現在想想,他那個時候扭頭估計不是以為別扭,而是因為憋笑怕忍不住吧???!!
我敢肯定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當然,一切陰謀論調都還在揣測中,事實,還得等秘境開啓之後再說。
話說,那個時候我肯定回日本啊!人留在這兒,可不就是給荊明月當苦力的麽。
第二天天剛亮,荊明月便将我從被窩裏挖出來,直接打包往秘境入口處送。他看不慣長老會那些人嘴臉很久了。
進了秘境,只有現任掌事和荊明月和我有資格站在門口,其他人,得到門外帶着。現在麽,只剩我和荊明月兩個人,掌事們下崗了,還沒有上崗證呢——要主事欽點才能奏效——荊明月還沒正是成為主事,哪裏來的資格?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家族 第九十二章 前奏
[更新時間] 2012-08-20 19:09:43 [字數] 3013
我按照記憶的方法指揮荊明月輸出靈力,在三個菱形重疊的點上注滿靈力,然後荊明月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正中心的一點上。
我們退後。
整個菱形開始閃爍,光芒四射,緊接着——悶不啃聲的熄了。直接的一眨眼,方才還是亮閃閃的就變得死氣沉沉,就連鑲嵌在門上的寶生也失去了應有的光線。
我和荊明月兩個傻眼了——這叫什麽情況?
能接受荊明月的血液和靈力,代表秘境并不排斥他,當然,也有可能是荊明月從小就呆在秘境——但是能夠有效果甚至能看見光芒閃爍,那就是可以的了——但這又怎麽解釋這樣的死氣沉沉???
看着荊明月微沉的臉,我心想壞了,荊明月不會想不開吧?
“我們先回去。”荊明月貌似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帶着我往回走。
我有點擔心,“你沒事吧?”
“沒事。這也是我預料的一種結果。我們雖然是雙生子,但我不能完全取代你,靈魂不同,所以不能開啓也是有可能的。”
“好吧。”
既然他都這麽想了。
我就不用多擔心了。反正荊明月從小抗打擊能力就強悍,要不我們的父親母親也不會逮着他死命兒訓練——不得不說,這倒黴孩子。
秘境的事無功而返,長老會的老頭子們表現各不相同。他們也懶得掩飾。大家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外人面前還能裝裝,這都自己的地盤,裝給誰看啊?
二長老滿臉的幸災樂禍。
本來他該升上大長老,荊明月卻橫插一腳,提議讓另一個人坐這個位置,老頭子們各有各的盤算,有點異心,但還是多數通過。二長老氣得把桌子都拍碎了。他一個文弱的老頭子,沒想到也有這絕技。
霖長老貌似可惜,拍拍荊明月的肩膀,“不着急啊不着急,我們慢慢來,總會成的。”
宋長老板着臉,“明天再試試。”
霖長老走的時候和宋長老兩個偷偷摸摸耳語,我和荊明月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的疑惑,他微微點頭,便自己跟了上去。斐墨送我回房間休息。
等了不足半個小時,荊明月回來了,滿臉愠色。
“怎麽了?”斐墨迎上去。
“那兩個死老頭把我們當猴子耍,有東西藏在我們下邊的湖裏。”
我樂了,“什麽東西?”
沈瀾尋晃悠進來,牽着那個死女人的手,“你們兩個的屍體。”說的是我和荊明月
“……”我被惡心到了,也不得那死女人的嘲笑。
沈南歌興奮得不能自已,“去看看?”
我恨不得掐死他,“你做夢!我絕對不會讓你碰到的。”
沈南歌就壞笑,“害什麽羞,人家是醫生吶醫生!!!”
“你給我去死!”
晚上的時候,幾個人從立方裏出來,沈南歌和荊明月潛下湖底,斐墨接應,沈瀾尋和那女人兩個雙雙雙手環胸。
我緊張地看着他們往下潛再往下,最後連泡都不冒一個。到底在什麽地方?
隔了有十多分鐘的樣子,沈南歌和荊明月浮上水面。
荊明月抹一把臉上的水,“不行,他們布了陣。水下環境不利,我們沒法在短時間內打開。”
我看着沈南歌,沈南歌一臉失望落魄,“別看我,他都不行,我怎麽可能?”
“那怎麽辦?倆老頭子把這事兒說出來可不就是要讓我們把那個弄上來,不然他們打死也不會說的。”
斐墨沉默了一會兒,“我有個辦法,倒是可以試試。”
“什麽?”
“去吧霖長老綁架過來。讓他來弄。”
沈瀾尋笑,“這辦法不錯。現在就去,晚了就天亮了。”
沈南歌也道,“好啊好啊。”
荊明月同樣贊同。
那個女人滿是鄙夷地看着他們,“幼稚!”我也如此想的,但我不想和這個女人一樣,那樣顯得很美水準,于是慫恿道,“你們現在就去吧。晚了他們就有防備了。”
“寶生丫頭,什麽防備啊?”
“防備,防備,啊——!霖霖霖長老??!您您您您怎麽來了?”
“啧啧,寶生丫頭,你們這兒又不是龍潭虎穴,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是吧,老宋?”
“你們在這兒幹什麽?”宋長老板着臉,滿是審視。
這就是被抓包了,真讨厭。
閉嘴,乖乖站好。在宋長老面前,多說多錯,多做多錯。不說不做才是王道。
“說,你們在幹什麽?”宋長老吼道,那樣子,就像小時候我們搞了惡作劇被當場抓包,然後等着宋長老來懲處。
這倒黴催的。
給荊明月是個眼色,你上。
荊明月也回我一個眼色,你自己上。
我低頭。那就一起死吧。
霖長老吭哧吭哧笑起來,“好好好,不錯不錯,有我們當年的風範。死不認錯,好,老頭兒我太喜歡你們了。”
宋長老臉色黑得吓死人,“這是什麽地方,你們又是什麽人,還要我提醒你們?居然敢什麽準備都不做就貿然下湖,不要命是不是?”
既然無聲。
誰也不敢這個時候楚他的黴頭。要死人的說。
“寶生,過來!你來說!”
被點名了,跑不掉了,磨磨蹭蹭往宋長老那邊走,趁機環繞四周,沒一個人為我出頭,就連眼神都沒人和我遞,氣死我了!!
“說!”
“其實其實沒什麽,真的,宋長老,宋叔叔,人家很真的沒幹壞事。真的真的真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噗~~你還有人品麽?”沈南歌嗤笑道。
我恨你沈南歌,回頭我一定讓忍足不理你絕對不理你。
很快沈南歌就笑不起來了,宋長老以他殺死人的目光盯着沈南歌,沈南歌讪讪的收起笑臉。
然後——“說!”宋長老又沖着我吼。
我去你的咧!
混蛋沈南歌。
宋長老隔壁的霖長老已經笑得牙不見眼,滿是幸災樂禍。
“我說,我說就是了。就是就是那個荊明月聽見你們說湖底下有東西,所以我們想你們這個說肯定是想讓我們自己去找,所以所以我們就來了。”責怪地,“宋長老,您看看您,明明就是你們自己給我們說的,我們才按你們說的那麽做對不對,荊明月,沈瀾尋?”
這話得到沈瀾尋的沉默,那死女人的白眼,“小人!”
霖長老笑得更誇張了,“你們你們可真聽話啊!是不是老宋?”
“閉嘴。你,你”指着我和沈瀾尋,“一邊呆着去。”我們乖乖過去。“你,還有你,起來,——”這是對着荊明月和沈南歌的。
“好的。”
霖長老笑道,“你們這群傻瓜。那湖底是我們弄的陣法,你們瞎摻和什麽,啊?起來起來,一邊給我呆着去。這個啊,還是要我們來解決。小孩子集該乖乖地知道不?”
宋長老拉他一把,“費什麽話!”
霖長老嘀咕,“臭老頭子,這麽大年紀還敢給我擺譜……”
“過來!”宋長老走到一半,突然對我招手,“還有你,明月。”
我和荊明月走過去。
霖長老站在我們身後,突然一個人一腳,給我們踹了下去。
我在水裏撲騰,大罵,“死老頭子你們不是說和我們沒關系麽?死老頭臭老頭子你們跟我老媽那個不負責任的女人一個德行,你們,唔唔唔……”被荊明月捂住了嘴巴。他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按在我的嘴巴上,把我未出口的話全都按了下去。
“死丫頭發脾氣你也得分分場合,沒見看你說的死老頭子臉色黑得跟墨碳似的!”
果然,宋長老臉色更黑了。霖長老還是那般油鹽不進。
宋長老咚的一聲跳進來,沖岸上喊道,“守着。”
得到肯定,宋長老就黑着臉把我的腦袋往水底下摁。瞬間感官都被淹沒,只有荊明月手掌的觸覺,溫暖,潮濕。
下到湖底,已經完全暗了下去,黑暗陰森的環境,湖水的擠壓,真是糟糕的感覺。
突然背後被人退了一把,一腳踏進去,眼前一片燦爛的光芒,晃花了我的眼睛。
“怎麽樣?”
荊明月随之而來,問道。
“沒事,突然進來,有點不習慣。宋長老呢,跑哪裏去了?”
荊明月搖頭,“他沒來。”
“哦。我們先進去看看。”
兩個人沿着光源向裏走。燦爛的光芒之後,是狹長的通道,巨高的頂,兩邊的牆不知道用什麽材質砌成,光潔樸素,盈散着淡淡的光芒,靈力充沛,沿着曲線的弧度向前延伸。
我心裏只有一個感覺,老媽真是個敗家子。這種東西放訓練場不知道要給荊家培養出多少後備人才啊!
走到通道盡頭,便是一座四根長柱支撐的大廳,大廳正中放着兩張冰床,遠遠看去,還能看見上面的寒氣。兩個穿着荊家服飾的人躺在上邊。
往前走,荊明月能進去,我卻被擋在門外。
明明就什麽都沒有的大門,仿佛有了一層無形的隔膜,将我和荊明月隔出兩個世界。
我和荊明月心知肚明,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現在的身體,是柳生瞳,而不是荊寶生。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家族 第九十三章 ······
[更新時間] 2012-08-21 18:14:00 [字數] 3089
我正想和荊明月說我不進去了,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等再度睜開眼,看見的确實四跟巨大的柱子。
我立刻從床上彈起來,就加荊明月和柳生瞳的身體在大廳之外。
“荊明月,過來。我在這兒。”
荊明月愕然,“到底怎麽了?”
“不知道。我覺得頭暈就一下子恍惚了,然後醒過來就這樣了。”大概,這就是為什麽知道我已經死了,但霖長老宋長老卻沒有動作,他們早就有準備。
老媽早就為我準備好了一切。
可是我不能就這麽出去。一旦我走出這個地方,古族世界就會知道,荊家起死回生不是傳聞,而是事實。
荊家從此就會成為衆矢之的,繼空間秘術之後,又一讓人窺竊的東西。
荊明月對我上上下下一陣檢查,确定沒有任何纰漏之後,道,“我們出去。”
“不是吧?我現在這樣怎麽出去?荊家早就不是老媽在的時候的荊家了,我主事的時候,很多東西都變了,我沒那個能力去挽回。放任自流,如果我複生的謠言一出,現在的荊家,定然不能抵禦其他古族的挑釁的。”
荊明月擺着張和我沒有語言可說的臉,“你是傻的麽?就算你套着柳生瞳的身體,他們不是照樣知道?不過是換回來而已。”
“這不一樣你不知道。我是柳生瞳,他們便是有什麽可懷疑的,也不會得到證實,但是現在,我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以為我突破口,對荊家做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我說你傻呢,還真沒埋汰你。有我在的荊家,誰幹對你怎麽樣?”
“真的?”
荊明月已經懶得回話了。
“那,他呢?”我指指隔壁床鋪的那一位,和荊明月一模一樣的身體。
荊明月白我一眼,“怎麽,你什麽意思?”
“沒沒什麽意思。”眼珠一轉,“诶,我說,你以後就可以有恃無恐随便玩兒了是吧?這兒有個備胎,等你死了,我就給你收屍,阿不,收魂,回來灌進去就成。多方便啊。”
得到荊明月的腦崩兒幾個。
荊明月抱着柳生瞳冰冷的身體,走到通道的入口。宋長老已經站在那裏等着,“出來了?”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麽?
還問!
荊明月道,“很順利。寶生進去沒多久就成功了。我剛才檢查了她的身體,沒什麽問題。”
“那就好。”遞給我一條項鏈,款式簡單,只有單調的的環扣,纖細,古樸,“把這個戴上。”戴上之後,項鏈便消失了。我東摸摸西摸摸,卻還是沒有找到。
“怎麽回事?”他瞪眼,我趕緊地,笑,“沒有問題了。”
“把她給我。”
荊明月,“好的。”
“你們滾吧。”
“啊?”
“廢什麽話,快點!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沒,沒,我們知道了。趕緊我們快走。”
從水裏出來,沈南歌将我抱上去,驚叫,“寶生,你怎麽在水底下換了衣服?”
“換了衣服?只是換了衣服嗎?”
“廢話!你難道還換了身體?”
“沒。你說什麽是什麽吧。诶——我換衣服管你什麽事,我願意我喜歡你要怎麽着?”緊張地回望荊明月,荊明月卻仿若什麽都沒看見一樣,輕輕一躍,人便進了立方。
混蛋!
秘境開啓十分,二長老一臉惋惜,“寶生丫頭,你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開不了不要緊,我們如何也不會虧待你,是吧?”對着其他幾個長老問。
被點名的紛紛點頭說是,十分贊同的樣子,那笑容擺明了是幸災樂禍。
霖長老插科打诨,“趕緊進去,都什麽時候了,我還想回去把打游戲,趕不上時間寶生丫頭你給我負責?”
我連聲答應,拽着荊明月就往裏邊走。
看荊明月那嚣張的樣子,指不定就要給他們一點下馬威。
我不是不同意,關鍵還沒成呢,等成了你愛怎麽着怎麽着,我管不着。不過,念在他們都看着我長大的份上,小聲地耳語,“你要收拾他們的時候,別讓我看見知道不?免得他們說我見死不救,麻煩!”
荊明月了然一笑,“嗯。”
這回沒讓荊明月,我自己上,嘴裏噼裏啪啦一陣攪和,就見三個接在一起的菱形線條上光芒閃爍,我趕緊地劃破指尖,滴上一滴血,瞬間光芒四射,刺得讓人真不開眼。
手掌伸直放松,放在中心的手掌型凹槽裏邊,只聽輕輕一聲,大門從手掌型凹槽中間裂開,光輝燦爛的秘境就此向我和荊明月展開。
母親大人光輝的形象站在我們面前,嘴角永遠上揚的四十五度,簡單的微笑就能不知不覺卸掉人的心房,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然後,——
然後我就是去了意識。
其實嚴格來說,我不算失去了意識。真的,我只是很簡單的失憶了,這回是真的失憶了,根本不知道那個時候在秘境裏發生了什麽事,最可氣的事,荊明月打死也不肯說。
“斐墨,我敢說,荊明月肯定在我面前丢臉了,不然他才不會這麽守口如瓶為我保密咧。荊明月是誰?他那種人,怎麽會這般為人着想?他不看別人的好戲才有得奇怪。”
“乖,別想了,那個時候只有你們兩個人,他不肯說,你絕不會知道。明月不是輕易改變決定的人,放開點。”斐墨勸慰,一如既往的耐心。
“可是,可是——”在斐墨的目光下說不下去了,可是,——真的不甘心。
我的記憶只停留在母親大人對着我們笑的時候,等我醒過來,人已經在房間裏呆着了。別說傳承,就是怎麽出的秘境我都不知道。
不甘心啊不甘心!怎麽想都不甘心!
這麽好一個機會,怎麽就丢了呢?據母親說,每一代人的傳承都不同,表現出來的症狀也是不同,我和荊明月是同輩人,我的傳承呢,很輕松,只接受了歷代家主的記憶,并沒有不良反應。
但是荊明月卻不同,我知道他一定有別的。可是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力量,也許是寶藏,也許是新的秘術……每一種都有可能。
荊明月不肯說,那就只能找機會了解了。
順利進入秘境接受傳承,沒有人比荊明月的位置更穩固。沈南歌曾經繪聲繪色告訴我,“你沒看見二長老那張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眉毛還一抖一抖,活像兩根毛毛蟲蠕動。難看死了!”
可惜我無緣現場觀看。
最近逛園子的時候看見二長老,他的偉大目标實現無望,精神狀态不是很好,背也佝偻了,人也委頓了,一夜之間,時光仿佛在他身上飛速流逝了十年,有些凄楚。
這個時候,長老們有再大的野心也得停下來。荊明月成了主事,除非抛棄整個荊家,否則不可能有人能夠推翻他。當初我那樣的沒用,也穩穩當當在那個位置坐了十幾年,如果不是我作繭自縛……
還好把位置讓出來了,不然荊明月還得跟我打一架才能上去。
他真該好好謝謝我。
長老會退居後位,霖長老樂得走路都颠兒起來,天知道這位,從前是掌事的事就組不靠譜,最喜歡的事情不是美酒美人,也不是財富權力,而是找個地方養老,想當初他發出這般豪言壯志的事實,還不到二十五歲。
分明是想偷懶。
荊家的人很奇怪,站在那個位置的人想跑,沒有到那個位置的人,拼了命也想要往上邊爬。可惜兩邊都不得好。
傭人拿了衣服給我挑,我随便指了一件,雖然清一色的古式衣衫,手工繡紋,華美尊貴,也有繡樣簡單,氣質飄逸型的,總之各種風格各個朝代的都有。
今晚是荊明月在荊家正是即位的時候,荊家雖沒有明确的條紋規定一點地穿什麽,但慣例是要穿着傳統繁複的古服。
還是在上次一長老議會廳。
與上次不同的是,今天十三位長老只到場十二位。
階梯上的席位坐滿,長老們身着白色長袍依次入席,由二長老宣布荊明月正是成為荊家主事。荊明月一身玄色長袍,暗色的底用金銀絲線繡上古樸的圖案,衣擺收束時一圈窄窄的銀線,領口繡上一朵黑色蓮荷,不仔細看瞧不清楚。腰上束着一根鑲嵌黑寶石的腰帶,顯出他修長健碩的身體,整個人看起來華麗莊重,不威自怒。
荊明月牽着我的手,一起走向那個象征着主事的位置。
每一步,沉穩有力,堅定不渝,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這個本該屬于他的位置。我盤踞了很多年。
荊明月端坐在他的位置上,講了每一個主事就任時都要發表的廢話,然後,他道,“願荊氏一族永保繁榮昌盛。”
除了我和荊明月,所有人都站起來,齊聲唱和道,“願荊氏一族永保繁榮昌盛。”不論是姓荊還是外姓,這一刻,所有人都放下功力,放下私心,放下糾葛,放下恩怨,虔誠地祝福我們的家族,永保繁榮昌盛。
二長老五長老赫連長老也不例外。
禮成,落座。
荊明月接着道,“今天,是我荊明月作為荊家主事的第一天,接下來,我要宣布我的第一個任命:荊家下一任主事,由荊寶生的孩子繼承。”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家族 第九十四章 各方反應
[更新時間] 2012-08-22 18:12:00 [字數] 3244
一滴水滴入油鍋裏是怎樣的場景?
看現在就知道了。
不只是席上的荊氏族人,門人,連老成持重長老會亦是嘩然一片,議論紛紛。霖長老早就按耐不住,跟板着臉的宋長老咬耳朵。
赫連長老滿臉的嘲諷笑意,一邊誇張地笑一邊喝身邊的另一個長老說着什麽。當然,也許在他看來,這也許是他東山再起的一次極好的機會。
只不過,看着荊明月八風不動的樣子,能從荊明月手上強到東西,那個人不是走掉了就是還沒出生呢!
饒是我和荊明月不言不語并不表态,但下邊炸開了鍋一般,吵吵嚷嚷。
“怎麽回事,荊寶生不是已經複生在別的人身上,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誰知道呢?他們兄妹倆商量的事,我們怎麽知道?反正我們又插不上手,看吧,看他們能怎麽辦。”
“你這是什麽意思?荊寶生就算靈魂還在,身軀也是外人,這樣做不是明擺着混淆荊家的血脈?荊氏古族還要如何傳承下去?沒有血脈相繼的傳承,只怕不出十年就會被其他家族瓜分!”
“的确是這樣!荊家嫡系的血脈至高無上,絕對不能讓他們胡鬧!”
……
荊氏門人又是另一種表現。
如果一個外姓之人能夠登頂,那麽是不是代表着,他們也有機會?
“如果我們同意,是不是下一次的繼承人也會讓我們參與選擇?”
“很有可能,上邊兒那兩位,誰都不是循規蹈矩的主兒,這次說不定就是要砸破荊家的陳規。”
“不盡然。那寶生小姐,就算頂着別人的皮囊,裏子卻是荊家人,那位主事大人,要我說,還真有些上任主事的風範,絕不會無的放矢,也不會把這麽好的機會白白松了出去。”
“有道理……”
……
門人也是不甘落後,紛紛揣測着,當然,和看不過眼的荊家人,也會争個你高我低,兩邊互不相讓,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立場,場面火熱。
一個又一個的質疑,一陣又一陣的争辯,一聲高過一聲的喧嘩,讓人心裏亂糟糟很難受。
宋長老站起身來,冷漠而嚴肅道,“肅靜!”
霎時,喧鬧的議會場便恢複安靜。荊家人和荊家門人相互眼神還在較量,但誰也不敢挑戰宋長老的權威。
執法長老,并不是說說而已。
從頭到尾,我閉着嘴,沉默,端坐于主事一旁的位置,目不斜視,連微笑的弧度都沒有半點變化。即使心裏波濤洶湧天翻地覆。
然而靜坐的模樣,仿佛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