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厚顏無恥
當下屋內痛哭聲一片,司馬木木也不知所措,只能任由這提刀之人放肆。
王福到了此刻,心下一狠,想自己已活半輩子,自幼父母雙亡,算命的說他是孤星逐日命,至今也沒婚配,命苦至此,夫複何懼?
心想着,今天就與這惡賊拼了,于是他猛然起身,直撲骞誠,一下雙手自背後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喊道:“今天老子與你同歸于盡。”他此刻青筋暴露,顯是用了很大的勁。
骞誠被掐喉嚨,險些窒息,只覺這老家夥臂力驚人,不得不把曹植放了下來。但屋外大漢看在眼裏,卻沒一個人上去幫忙,大概都對自己老大有信心吧。
骞誠掙紮半天也沒掙脫,最後反手舉刀,往自己腰隙橫插過去,直刺王福小腹,他登時松手,面部已扭曲,不成人形,但他還是想上前去,哪知此刻神智已然不清,骞誠又一刀砍去,橫砍他肚皮,登時鮮血滿地橫流,他也應聲而倒,登時氣絕,兩個婢女當場吓暈。
卞夫人嘴裏不停喊着:“王福,王福。”悲痛萬分。當下也慘叫連連,司馬木木不禁自問:“難道真要葬身曹府?”
骞誠見王福死去,又往他身上狠踹兩腳,罵道:“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他媽的起來呀!起來呀!”又連踢幾腳,見他一動不動,才又回過頭來,大刀一揮,鮮血猶滴,對衆人喝道:“都看到了吧!這就是下場!接下來,是誰呢?有誰願意主動出來的?”
此刻有一個大漢自外頭沖進屋來,賊眉鼠眼的,對骞誠道:“老大,這幾個娘們兒就這樣死了,豈不可惜?”
骞誠不解其意,問道:“不這麽死,還能怎麽死?”
那大漢道:“老大你看,這卞夫人國色天香,你看了心裏不癢癢嗎?你身上就一點反應也沒有?”
骞誠不禁回頭瞧卞夫人一眼,果真是國色天香,秀色可餐。
那大漢接着道:“卞夫人歸你,剩下的幾個就讓兄弟們輪流上吧,畢竟大家都多年光棍兒,饑渴難忍啊,你看。。。。。。”
“啪!”他話還沒說完,便挨了一記耳光,骞誠罵道:“給老子退下!我骞誠堂堂九尺男兒,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絕不做這種無恥之事!”
那大漢識趣的退了出去,只喃喃道:“真是可惜了這絕色的美人兒啊。”
骞誠又回過頭,沖卞夫人鬼魅般一笑,道:“卞夫人,卞大美人兒,咱們繼續吧,你說接下來,是先殺丕公子呢,還是先殺植公子?”
卞夫人淚流不止,早已分不清面目,只恨恨着,無力的說道:“你且自便吧,我就是做鬼,也絕不放過你!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她說着話,眼睛直盯着王福的屍體,只覺得對不住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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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骞誠又把曹植提起,刀已架在脖間,正待割下,司馬木木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反正左右是個死,不如搏一搏,于是她大叫道:“畜生!把那孩子放下!”
這一聲幾乎用出了她全部力氣,在場的人都覺得耳際嗡嗡作響,這一吼,堪比獅子吼。
骞誠不禁愣了愣,在曹植脖間的刀突然頓住了,他回過頭來,一松手,曹植便掉在了地上,就像一塊石頭似的狠狠摔在地上,雖有些疼,但性命暫保。
此刻骞誠已奸笑一聲,邊往司馬木木身邊走,邊道:“好好好,又他娘的一個不怕死的,逞英雄是吧?”
骞誠走到她跟前才仔細打量她一番,彎下身直勾勾望着她,笑道:“看你這一身破了巴幾的衣服,不像是曹府的作風啊?怎麽他娘的曹府個個錦衣玉食的,就你像個乞丐,他媽的像是從泥巴坑裏鑽出來的似的!”
“哼!畜生!”司馬木木将頭往邊一轉,不再瞧他。
骞誠顯是不樂意別人叫他畜生,于是勢要問個究竟,他将身子挺直,道:“你口口聲聲說老子是畜生!我且問你,曹操殺我家人就成,我殺他家人就不成?我這是一報還一報,天經地義!天理如此,你且不要再罵人,興許我高興了,會可憐你這個村姑,放你一命那也是不無可能的。”
“我呸!”司馬木木啐了他一口,卞夫人,秋梅,秋水,曹家所有人,都看得是一愣一愣的,這司馬姑娘竟有如此膽量,倒真是出人意料。
司馬木木也不理衆人的目光,只大聲道:“你可真是厚顏無恥啊,不要臉的本事,簡直無與倫比,殺人前還說什麽天經地義,身為堂堂男子漢,九尺男兒身,如今國家蒙此大難!國賊待誅,你不思報國,卻在這裏殘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孩童,你不是畜生是什麽!?你與董卓無異!”
“我與董卓無異?”骞誠此刻如雷轟頂,平生最怕別人罵他不忠不義,如今卻扣上了與國賊董卓一樣的罵名,他豈肯罷休,于是定了定神,反問道:“那董卓奸淫宮女,打家劫舍,魚肉鄉裏,我與他哪點相似了?你這臭村姑,他娘的不要血口噴人!我殺他們,只因他們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