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此收手
“仇人?”司馬木木不禁反問道:“我且問你,是在場的各位殺了你父親,還是我殺了你父親?”
骞誠眨眼不語,似乎覺得司馬木木講得有些道理。
司馬木木見他已被自己說暈,于是她便侃侃而談,道:“既然殺你父親的并非我等,你就不該來曹府,你定是聽曹操人不在家,便來欺負他一家孤兒寡母,弱小無辜,行如此卑鄙無恥之事還大言不慚說什麽天經地義!這是大丈夫所為嗎?是男子漢所為嗎?”
骞誠越聽覺得自己越理虧,此刻更是将頭垂下,無顏擡起。
司馬木木見他殺機全無,早料到他有報國之心,并非十惡不赦之人,若再曉之以理,他必放下屠刀。
司馬木木見勢好轉,不禁松了口氣,又接着道:“這位壯士,如今國家蒙難,一家之恨,怎比國仇?當今之下,只有國家安定了,才有機會報仇,若國家不定,我等皆淪為奴隸,任人魚肉,還談何報仇?你且聽小女子一言,當下曹操已領義軍,為國除賊,等國家安定,你再伺機報仇不遲,現在曹府也死了一個人,也算是給了你父親一個交待,還望壯士就此收手,莫要一錯再錯!”
此刻那賊眉鼠眼的大漢又奔了過來,道:“老大,不要受了這村姑的蠱惑,不要忘了我們今天可是來為老爺報仇的呀,我們等了足足八年,才等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大漢說着又将目光轉向司馬木木,大喝道:“你這村姑,你這妖女!我要殺了你。”說着提刀便砍。
只聽“當,咣當,當。”的幾聲,他的刀已被骞誠的刀打落,緊接着又是一個耳光,抽得他險些暈過去,骞誠罵道:“你給老子滾蛋!如今我已造了孽,你還想再造孽啊?!”
司馬木木當真是欲哭無淚,方才她确實認為自己可以歸西了,萬沒想到卻被人救了,心裏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那大漢又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骞誠卻又揮起大刀,朝司馬木木砍去,她未來得及閉眼,身上繩子便已自動松開,原來骞誠刀法精妙,砍斷她身上繩子,卻沒傷她身體分毫。緊接着骞誠又逐次砍開其他人束繩,皆是毫發無損,如此刀法,實屬天下罕見。
司馬木木急忙将繩子拿開,恭手道:“多謝骞大哥,骞大哥刀法實是天下絕倫哪。”
此刻,衆人皆松了一口氣,雖被松了綁,卻也不敢亂動。
骞誠對司馬木木拱手道:“聽妹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若不是姑娘提醒,我骞誠險些鑄成大錯,請問姑娘芳名?”
司馬木木道:“區區賤名不足挂齒,小女了姓司馬,名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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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誠道:“原來是司馬姑娘,多有得罪,聽姑娘方才一席話,慷慨激昂,淋漓盡致,實在不同凡響,骞某實是佩服!”
司馬木木嘆氣一聲,道:“不瞞你說,我卻有報國之心,如今天下大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若非生得女兒身,必定馬革裹屍,以身報國。”
骞誠不僅低頭自嘆:“姑娘如此深明大義,我骞誠實是自愧不如。”
司馬木木道:“骞大哥也是性情中人,如今有一身絕世武藝,若不上陣殺敵,豈非暴殄天物?”
骞誠道:“司馬姑娘說得是,我這十八兄弟,個個帶刀,人稱十八羅漢刀,個個武藝超群,我等離開後,必定去投軍義師,報效國家,殺賊扶漢。司馬姑娘,就此別過,若他日姑娘有難,只要一句話,我十八羅漢刀,就是天涯海角,也必定趕去!”
說罷,他轉身便走,司馬木木聽他一席話,眼眶不禁濕潤了,想不到世上真有如此豪邁之人,望着骞誠背影,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抹了抹淚,叫道:“骞大哥,留步。”
骞誠回過頭。
司馬木木道:“骞大哥不知此去要投哪支軍?”
骞誠道:“曹操帳下,我自然不會去,他與我不共戴天,當今天下袁紹四世三公,聲名遠播,我等投他,日後必定會對國家有一番作為。”
司馬木木道:“當下确實如此,但有一人,心懷大志,為人寬厚,又是漢室正統,骞大哥不如投入他帳下。”
骞誠微一皺眉,問道:“司馬姑娘說的可是大破黃巾軍的劉備?”
司馬木木道:“正是此人。”
骞誠道:“好的,謹聽司馬姑娘之言。”
說罷,便帶着十八羅漢刀離去。
秋梅此刻卻心有他想:“仔細想想,我們雖九死一生,卻像是死馬一手策劃的,若不然那骞誠幹嗎只打夫人和我,卻沒動她半根毫毛,再者,剛要把她嫁給王福,王福就被人殺了,再看她與那人像是一早就認識,合着是她們聯手演了一出苦肉計啊。”
想到這裏,她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心中怨氣,站起身道:“我說死馬姑娘,你還要裝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