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了想, 在起身準備出去之前, 徐季明還是問了一句：“我只是和沈家，尤其是你們奶關系不睦, 你們爹死了之後，她是如何對我的, 你們應該也看在眼裏。這些要求也算是人之常情, 而且你們既然要靠我養, 我想這點要求一點也不過分吧。”他也不求這些孩子真的親近他, 也不指望小孩子真能懂什麽, 畢竟沈李氏以往的表面功夫真的做的挺足的。
但別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 還把他讨厭的弄進來罵他，給他找麻煩。
“不過你們也可以放心, 我沒有再婚的打算，會把你們撫養成人的。你爹留下的銀子，除了送給我的禮物，其實也算不上多少, 我希望你們清楚這一點, 不要總是聽沈家那邊說些沒頭沒腦的話。”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徐季明手上價值高的也就那兩件禮物, 但他從來沒打算把它們當掉, 只要是沈暨陽送的，他都好好保存着, 一直是想着帶進棺材的。而銀子, 買了這個房子之後, 剩下的那些節省些倒是可以用上好些年。
說完沒聽到三小孩說些什麽，他也不意外，直接就要走了，卻聽身後一個朗朗的聲音響起：“那之前晚上，娘是在和誰說話呢？”
徐季明一愣，回頭看，卻是老三沈慶。
不過，什麽晚上和誰說話？
徐季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以前和沈暨陽晚上說話被這三個孩子聽到了，他心裏忍不住發笑，阿陽這運氣還真是，他們還正愁找不到時機跟孩子說這事呢。這不，機會這就找上門了。
他也不走了，反而走到門前看了看，反手把門給關上了，然後走到座椅上坐下來，招招手示意三個小孩靠近。
這嚴肅的氛圍讓三個小孩也不由自主的心靜了下來，預感到可能有什麽事發生了，可是應該不是他們之前讨論的那樣，娘和別的男人有什麽的那種。
他們湊到徐季明的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徐季明悄聲道：“這件事關乎一個大秘密，除了我們四個，其餘人都不能知道的秘密，我能相信你們嗎？”
三個小孩咽了咽口水，連連點頭，夾着嗓音，小聲道：“能。”
“好。”
“我們保證不說出去。”
徐季明點了下頭，又道：“這件事，其實關乎到你們的爹。”說完又覺得三孩子剛問過他會不會再嫁人，怕有歧義，他快速的補了一個詞：“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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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孩的瞳孔不一而足的微微有些睜大。
沈齊和沈慶只是單純因為聽到關于自己親爹的秘密而有些激動，但腦子其實沒想那麽多。而老大沈度則不同，他腦子轉的飛快，娘和誰在晚上悄悄說話會關于到自己爹的事情呢？
這麽一聯想，難道娘說話的對象就是爹？
畢竟看樣子三弟點出娘晚上那樣的事情，對方卻一點也不緊張，還說出這種話，證明他們的猜測肯定是有哪裏出了問題才對。
一想到自己的爹還活着，繞是将來心黑如沈度這時候看向徐季明的眼神也不自覺的充滿了期待。
徐季明看到他們三這神情倒是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三個對他這麽冷淡的孩子居然對阿陽這麽喜歡。不過想想沈李氏從孩子出生後就阻隔着他親近孩子，在三孩子面前話裏話外也沒說他好話，倒是對阿陽的事情說的都是正面的，這樣想來倒是也挺合理的。
沈度見娘半天沒後續，忍不住催促道：“娘，可是爹沒死？他還活着？”
三小孩眼睛更亮了，小孩子的腦子天馬行空，在接受不了現實的殘酷時，像大英雄般的爹爹便成了他們心中最美好的惦念。他們不會去想合不合理，只覺得爹爹若是沒死就好了。又想着或許是消息傳錯了，爹那麽厲害，怎麽會死呢？
漸漸的，藏在心中的那個念頭便越來越深，因而當這件事再次被提起，他們是全然沒有排斥的。
徐季明在他們純然期待的神情中，沒有再遲疑，輕輕點頭承認了：“對，你們的爹爹還沒有死。”
“啊！”三個小孩口中發出短促的驚叫聲，他們相互抱着，在原地跳了幾下，臉上的笑容忍不住燦爛了起來。
徐季明看着，這樣天然的快樂，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然後他把一根手指豎起來放在嘴邊，示意他們不要發生出聲音：“噓。”
小孩們這才想到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連忙用自己的小手捂住嘴巴，圍在徐季明的身邊，不再說話，眼睛卻寫滿了好奇。
徐季明道：“你們的爹爹沒有死，但是，他現在卻不能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否則，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會有壞人把他抓起來，然後你們就真的會成為一個沒有爹爹的小孩了。”然後他把沈暨陽之前的想法一一在三孩子面前理通順，邏輯合情合理，只是之後他和阿陽說話要注意點別被小孩們聽到就好了。
“那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爹爹啊？”他們好想爹爹的。
徐季明道：“今天晚上他應該就會回來，不過你們爹爹每天在家裏呆的時間都不長，他還要出去和人聯系，找到壞人的做壞事的證據。”
“所以你們一定要保密，不能讓村裏人知道爹爹回來了，知道了嗎？”
這下三小只倒是異口同聲，俱都奶聲奶氣的道：“知道了。”
沈暨陽這一路聽下來在旁邊笑的不停，沒想到明明這套路小孩的本事還不錯，那語氣時而神秘，時而感慨的，看把孩子們唬的一愣一愣的。
“行了，時間不早了，娘先去做飯，你們自己玩。”徐季明起身，趁着小孩沒注意，狠狠瞪了沈暨陽一眼。
心裏覺得這人有時也怪讨厭的，譬如他自己從來都不讨小動物喜歡，而沈暨陽沒一會兒就能哄的人家貓貓狗狗纏着嗲嗲的叫喚。又譬如這會兒，他之前雖說情緒冷淡，但對三孩子還是吃好喝好睡好，對他們的安全也重視，出門也要随身攜帶，一切安排的妥妥的，但老大老三還是輕易不主動跟他說話。
而當他一提起沈暨陽時，三小孩的眼神都想粘上去一樣，那癡纏程度，不比那些粘人的小貓咪好上多少。
沈暨陽清咳兩聲，勉強收了笑，和徐季明相處久了，他多少也能知道對方每回在想些什麽。就連他自個也不知道，表面看起來那麽難以解決的三小孩，內心竟然對父親這個角色這麽的親近。
不過真正有沒有用，還是得等相處之後再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我幫你生火吧。”他跟上去獻殷勤。
徐季明撇撇嘴，沒有拒絕。
有了孩子在家，再加上之前的教訓，沈暨陽要警醒些了，在燒火的同時時刻注意着三小孩的靠近，別到時候人家過來看到竈臺處的柴火在空中自動往裏面加。
沒隔多久，沈齊就蹬蹬蹬的跑過來問道：“娘，爹今晚真的會回來嗎？他會和咱們一起吃嗎？”
這個問題……
徐季明道：“你爹之前說過會回來的，吃飯的話不一定，他們在外面辦事，經常是在外面吃了才回來。”
“好。”沈齊問道就跑回去跟自家的哥哥弟弟一起分享這個答案。
而留下來的徐季明則不确定的看向沈暨陽：“你可以吃飯嗎？”既然決定當一個普通人，日後也打着要回來住的念頭，一家人一起吃飯時不可避免的。
現在還好，沈暨陽一天就一個小時能現身，他們就打算讓沈暨陽裝着隔三差五的回來一趟，每回也不多呆。但之後卻不能一直這樣，別的不說，小孩子纏着自己的父親，希望父親能陪着自己吃一頓飯，那沈暨陽一次不答應，難不成還能次次都躲過去？
沈暨陽也有些糾結了，他還真沒試過。
上輩子他是鬼，還是一個不怎麽能接觸實物，搬個凳子都要費老大能量的鬼，又沒感覺過餓，自然就沒這方面的想法。而且，他記得影視劇裏，鬼要吃的應該是香火吧？
顯然也知道裝普通人不可能一直不吃飯的沈暨陽也懵逼了：“要不我們試試？”
試試就試試。
屋子裏飯還沒熟，好在他們家種的有果樹，之前還摘了一些李子放在家裏，徐季明洗了幾顆，遞給了沈暨陽。
沈暨陽接過，咬了一口，嗯，真香。
好吃。
接連幾顆吃完，沈暨陽還有些意猶未盡：“挺好吃的，看來吃飯應該是沒問題的。”說完他又感受了一下身體裏的情況，似乎确實沒什麽影響。
徐季明也松了口氣，“那就好。”他又洗了一盤子給沈暨陽，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馬上就該吃飯了，既然你能吃東西，那等會兒就陪我和孩子一起吃。現在少吃一點，免得待會兒就吃不下了。”
“嗯嗯。”沈暨陽點頭，嘴裏一個接一個的塞，他一個大男人，飯量大到絕對是徐季明這種小哥兒難以想象的，尤其之前這四年跑軍營去了，訓練量大，飯量也跟着不斷上漲，吃個李子又算的了什麽。
吃完了，徐季明刻意做的慢了些，把吃飯的時間推的晚一點，對三個小孩的說詞是他們爹每次都是天黑了才回來，不引人矚目，今晚看看能不能等到大家一起吃，三個小孩自然是不介意的。
當然，徐季明也不可能讓三小孩挨着餓等，正好他們今天上城裏買的有各種點心零食，也就拿了一些分了。
有了對爹爹回家的期待，三個小孩坐在一起吃點心，頭一次心裏感到和娘親待在一起氛圍溫馨了不少。
等到天抹黑，時間差不多了，沈暨陽就出去在夜色的遮掩下現了身，咚咚咚微弱的敲門聲在徐家的院門口響起，然後就沒了聲。這細小的聲音像是敲在三個小孩的心裏，他們一直等了很久，就注意着門口的動靜。
這會兒一聽到聲，幾個人立馬跳了起來，沈度率先小聲道：“不許說話，不許吵鬧，要是讓隔壁聽到動靜就不好了，你們還想不想要爹爹。”夜晚來人，除了有暴露他們爹爹的危險，還更有可能是會為他們的娘引來流言蜚語。
都說寡夫門前是非多，他家爹在沒死之前，他都沒少聽一些長舌婦說一些他娘的壞話，他們還臆測戰場有多麽危險，他爹說不定早死了，他娘又怎樣怎樣。後來他爹死了，就他們三之前回去住的時候，他們的大伯娘、兩個姑姑和奶奶等，都沒少說些難聽的話。
有些是當着他們的面說的，有些是被着他們說的。
“想要想要。”兩個弟弟捂着嘴點頭。
沈度頗有大哥氣度，一揮手，悄聲道：“那我們一起去開門，小聲一點。”他走在當先，兩個弟弟也跟在他的身旁。
聽到聲也從屋裏走出來的徐季明看着他們，并沒有自己上前插一手，他見阿陽的機會比小孩多的多，這個第一次見自己父親的時機還是留給他們自己感受吧。
礙于自己設置的背景，加上不想被隔壁劉家聽到，門口沈暨陽敲了那兩聲就不再敲了，三個小孩來到門口，緊張的咽口水，然後墊了墊腳尖想要把門栓打開，但……夠不着。
三小的身高都不夠。
沈慶有些急了：“哥，還要再高點。”
“閉嘴。”沈度道，他難道不知道還要再高點嗎？明明是還要再高很多點，他回頭對兩個弟弟吩咐：“你們快去把椅子搬過來。”
他們上次就是踩着凳子把門打開，才見到奶的，奶原本還想去娘的房間，只是娘的屋子外面上了鎖，她才只好罷了。
兩個小不點忙不疊的去幫凳子，沈度一邊看着，一邊內心焦急，擔心爹在外面見一直沒人開門等急了。沒辦法，他只好扒拉着門縫，希望能從縫隙中看看外面是個什麽情形。
這邊徐季明也被這狀況逗樂了，但他只是嘴角翹了翹，沒笑出聲，怕凳子太重，還幫着兩個小的拿了一節路。外面的沈暨陽就沒這麽含蓄了，他直接用異能在自己身邊布了一個隔絕聲音的罩子，然後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出了聲。
等到三個小的終于把椅子拿過來，拉開了栓子，他臉上的笑意都還沒有消下去。
門栓拿開了，沈度急忙下了椅子，和弟弟一起把椅子挪開，這才打開了門，借着院裏的亮光，能看到門外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三小只激動的顫着音問道：“爹，是爹爹嗎？”
他們臉上的表情被沈暨陽完全收入眼底，被自己的親骨肉這麽期待着，沈暨陽很難不感動，這一刻他完全忘記了上輩子那些糟心的事情，一手一個就把兩只孩子抱在了手中。
沈度和沈齊條件反射的抱住爹爹的脖頸，聽到沈暨陽開口喊着乖兒子的時候，心裏那種極度安心的感覺舒服極了。他們甚至想着，若是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
抱了兩個，還有一個，沈暨陽看着眼巴巴抱着自己腿往上爬的小豆丁，想了想，幹脆直接就往屋裏走，讓沈慶就挂在他的腿上。他走的不快，沈慶也抱的緊，完全沒有掉下來。
而徐季明則在後面把門給關上了。
進了屋，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又把纏着也要抱的沈慶抱了下，家裏就開飯了。
一個小孩依次坐好，時不時的瞅一眼自己的爹爹，他長的真高大啊，和奶說的一樣，比村裏的所有人都要高大，而且力氣也很大，直接就把他們一下子抱起了。人也長的很英俊。總之是哪哪都好，完全符合他們心中的父親、大英雄的形象。
被爹爹抱着，那種仿佛來自血緣之中的親近的感覺是他們從未體驗過的。
沈暨陽在飯桌上不同于徐季明家裏那種食不言寝不語的習慣，他直接就跟三個小孩問話，問他們在家裏過的怎麽樣，好不好，奶奶又怎麽樣等等。三個小孩咽下飯都一一回答了。
老二老三比較天真，還不會隐瞞什麽，自己知道什麽，感覺到了什麽，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他。而老大雖然話沒那麽多，但聽到弟弟說了之後也跟着在一起點頭。
說實話，三小只結合了他和徐季明長相，長得可謂是相當可愛了，除了被太陽曬的黑了點。再加上這麽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很難讓沈暨陽不心生喜歡，臉上自然也就帶了些。
徐季明默默的看了會兒，低頭繼續吃飯。
吃完了，和徐季明一起兩人給三兒子洗了個澡，刷了刷牙，沈暨陽就把人攆回他們自己的屋子去了。他們兩間屋子，不論是哪一張床都是不可能睡下五個人的，三個小孩只能作罷。躺在床上，還興奮的叽叽喳喳讨論着自己的父親，父親那麽高那麽大，他們以後也要長成那個樣子。
這邊沈暨陽也給徐季明燒了熱水，他知道，徐季明這個講究人，幾乎是每天都要洗澡的。
然後他就發現，徐季明的樣子似乎有些低沉，回想起來，吃飯時，也就他和三個孩子說的歡，徐季明似乎就是沒有說過話的。想到往日領教過的這人的占有欲，沈暨陽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領悟錯，對此他感到深深的服氣，這該不會是連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吧。
不過相較而言，他也更懂得誰在他的心中更為重要，只能甘心臣服。
浴桶是有屏風遮着的，黑暗對于鬼來說，是不存在遮擋的，沈暨陽大喇喇的躺在床上，雙手撐在腦後，看着徐季明脫下一件件衣服搭在屏風上方。
然後就是美人入水的聲音。
他還記得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美景，指尖似乎還停留着那滑膩的觸感，下面瞬間蠢蠢欲動，沈暨陽起了身，大步走向後面，決定自己不能太雙标，要在兒子和老婆之間做到公平。既然他都給兒子洗澡了，那麽也就該給老婆也洗一個。
甚至因為徐季明的小心眼，他覺得自己還能做到更多才算平衡。
徐季明驚叫了一聲：“你幹嘛？”
“幫你擦背。”
接下來屋內滿室春光，無數暧*昧*呻*吟都被沈暨陽牢牢的困在了屋裏，沒有漏出去半分。
這一晚沈暨陽沒有鬧騰太久，畢竟家裏有孩子了，還是不能太放肆，早上還得起來給三個娃準備夥食。他的異能雖是可以消除徐季明身體上的疲憊，但并不能讓人家直接不睡覺。
但到底還是把徐季明磨的不行，明明平日裏清高孤傲的一個人，被他弄的哭唧唧的不能自已。
第二日，看着徐季明紅紅的眼角，雪白的肌膚上大片的青紫，沈暨陽熟練的運用異能把一切痕跡全都消除掉。所謂異能嘛，使用也是一種鍛煉方式，多用用正好。
徐季明迷迷糊糊的的起來，揉了揉雙眼，看了一眼沈暨陽，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阿陽，你怎麽大早上的就現身啊，現在時間不多，你就留着晚上見孩子們的時候用吧。”或者就存着，以後一次性多幾個時辰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們往日後可從沒想過要存着，他就想親眼看到他，這會兒也沒得時間好拿出來應急。
“？”沈暨陽一愣，“你看的到我？”他沒有現身啊？
徐季明剛睡醒腦子暈乎乎的，沒有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只催促道：“既然你都這樣了，去幫我弄點清水洗洗臉吧，我好給你們做個飯，吃完飯你就走。”也不是真走，就裝個樣子，他知道沈暨陽每天能夠把身形顯示在人前的時間并不長。
他們之前就說好，沈暨陽不能現身的時候就裝作去辦正事，剛好避開三個小孩，免得被發現。
“不是。”沈暨陽有些驚訝，他覺得自己昨晚那頓飯吃的可能有點驚喜了。原本他就覺得昨晚跟徐季明結束後，躺在床上吸收月華時速度稍微有點快，但那變化實在細微，他以為就是自己想太多了，不過看徐季明這表現，這頓飯吃的可真是好啊。
“怎麽了？”徐季明醒神了些。
沈暨陽隐去自己身形，問道：“現在你看的到我嗎？”
徐季明搖搖頭：“看不到。”
沈暨陽又換了一下，現身出來：“現在呢？”
“可以。”
看來能不能現身還是他自己控制的，沈暨陽記得，昨晚他在孩子們面前現出身形之後，回屋了也沒管，反正每回支撐不住要隐身的時候他自己都是有感覺的。然後他就接着和徐季明做羞羞的事情，一時也就忘了，沒想到居然維持到今天早上來了。
他若有所思：“看來我這現身的時間可能有變化，今天就先這樣在屋裏待着吧，等會兒再把飯吃了實驗一下。如果可能的話，我能現身的時間可能會長很多。”
徐季明有些驚喜：“也就是說，這是昨晚那頓飯的緣故？那裏面也有能量嗎？”他當然是希望能真正看到沈暨陽了。
“嗯。”沈暨陽道：“很有可能，先試試吧。”
兩個人走出屋子打了水過來洗漱，他們起的和村裏大多數人相比不算早，天都已經亮了，徐季明原本這個早起的人也是被沈暨陽被拖着改變了生物鐘。再說除了被人抱着不好起，更多的也有晚上太過勞累的緣故，他就是想起，也醒不過來，只好認了。
比較起來，三個小孩醒的倒比他們還早，就是一直待在屋裏沒出來。
這會兒聽到動靜，一個個穿好自己的衣服和小鞋子走了出來：“爹，娘。”
“诶。”沈暨陽咕嚕咕嚕把嘴裏漱口的水吐掉：“怎麽起的這麽早？還困不困？困得話再進去睡會兒，等會兒爹娘把飯做熟了再叫你。”
“不困了，我們醒的都早。”他們一直都是如此。
沈暨陽慕了，他記得他末世的時候習慣一覺睡到大天亮，只有上學那會兒迫不得已才起得來，到了課堂上還得補覺。後來在沈家的時候，那是沈李氏打了無數遍屁股也依舊睡的死死的人。
當然那會兒沈李氏也沒真的上棍棒。
對于沈暨陽這種習慣賴床的人來說，對于三個娃這種自律不賴床的行為感到深刻的佩服，真不愧是自個的種。然後他瞅着三人，之前在徐家似乎天天都沒啥事幹，悠閑的不行，現在該讓他們學着讀書認字了。等認的差不多了還可以扔到岳父大人那邊去，畢竟岳父大人是開學堂的，有經驗，相信有這麽層關系，岳父大人肯定會悉心教導的。
上輩子三個娃前期都能讀書，也都是虧得明明把娃都送到了岳父家，能少交不少束脩。後來嘛，沒錢了，也不好意思讓三個小夥子一直蹭自家爹的飯，娘家也不富裕，這才只在三個人中選了一個繼續念。
這個人就是老三沈慶。
“行，那你們也去把自己的牙刷拿過來，洗漱完來幫忙。”
“好。”三個娃乖乖應了，屁颠屁颠的去拿自己的牙刷，然後和自個爹并排着蹲在一起，吐着白沫沫。
等沈暨陽幫忙去給徐季明洗菜的時候，三小只刷完牙進來喊了幾句，然後老大自覺的去竈臺前燒鍋，其餘兩個也自覺的幫着摘菜，拿着掃帚這裏掃掃那裏掃掃。
徐季明真情實感的酸了，他不喜歡做飯，不喜歡燒火，不喜歡掃地，之前好好的供着幾個娃，這幾個可壓根沒有前來幫忙的覺悟啊。
※※※※※※※※※※※※※※※※※※※※
我、終于完成一個七千了，還有一個三千，太不得了了。還有就是，強調一下，不洗白，老大老三的性格就是那樣，區別在于這輩子有個人鎮壓着他們，而這個人幼時是他們崇拜的人，至于之後涉及自身利益時，他們不論有什麽想法，在沈暨陽的強權下，也不可能實現。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紅豆、未離 10瓶；遇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