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啊,你們下去吧,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她這般吩咐道,她寫作有一個習慣,所有的思緒上來的時候,就不準有任何人來打擾,一旦打擾了,她所有的思路就會全部斷了。

盤腿在石床chuang上坐下,她看着手上拿起的毛筆,皺起了眉頭。

她說呢,為什麽那些古人寫本書都要花上最起碼幾年的時間。

他們又沒電腦,又沒鋼筆圓珠筆,靠這毛筆一天能寫幾個字啊。

再加上她這種寫毛筆字跟狗爬一樣的人,估計寫個開頭都要寫斷她的手了。

她看着眼前的毛筆,再度苦惱地皺了下眉頭。

“開頭要寫點什麽呢?”

她拿着毛筆,撐着腦袋思索着,漆黑的眼眸帶着幾分沉思地眨動着,半晌,又重新将視線投到眼前的紙上。

“還是先列個大綱吧。”

這樣想着,便提起筆,歪歪扭扭地在紙上開始寫作。

果然,用毛筆寫字,不但是技術活,還是體力活,光寫了一個題記,就寫得她大汗淋漓。

最後,幹脆放在毛筆,有些挫敗地在牆邊靠了下來。

“還是先把故事梗概理一理,然後再寫。”

她挨着牆角,想象着顧美人那一襲白衣勝雪,黑色的青絲垂落腰際,唇紅齒白,美眸微眨之間,便颠倒衆生。

想着想着,便不禁着了迷,靠在牆角再一次發起花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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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又想到了某個跟她恩怨頗深的皇帝丈夫,她臉上那花癡的樣子便立即斂了下來。

那張臭臉還真是煞風景,把她腦子裏剛剛想象出來的美麗畫面全給破壞了。

要不是顧美人喜歡他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讓那個小氣的家夥當男一號的!

絕不!!!

上官雨的臉上帶着幾分不屑,鄙夷地癟了癟嘴。

也許是這牢房壓抑沉重的氣氛讓她多了一些困意,沒多久,便挨着牆角睡着了。

當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牢房裏一陣騷動聲給吵醒了。

她有些不悅地蹙了下眉,翻了個身子再度睡下。

可那騷動聲并為減少,甚至動靜更加大了一些。

她氣得坐直了身子,睜開了原本惺忪的睡眼。

“哪個挨千刀的,老娘都在牢裏了還不讓我好好睡一覺!”

她氣得在牢房裏大吼道,而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又是一個她并不樂于見到的人。

見王太妃帶着幾分嚣張的氣焰,緩步站到了她的面前,隔着牢門,稍顯得意跟挑釁地看着上官雨。

用陰陽怪氣的語調,道:“看來皇後娘娘的适應能力超出哀家的預料,像在天牢這種地方,皇後娘娘都睡得着。”

看到是王太妃,上官雨的心裏便老大不爽了起來。

她就說,還有哪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來天牢吵醒她,不讓她睡個好覺呢,一看就是這個老妖怪!

116.太妃那個老妖怪又想做什麽

她就說,還有哪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來天牢吵醒她,不讓她睡個好覺呢,一看就是這個老妖怪!

上官雨在心裏,翻了翻白眼,跟着,從唇角擠出一抹極不走心的笑容,對着王太妃,道:“那是,本宮可是練武之人,別說是牢房了,更差勁的地方本宮都待過,太妃娘娘就別太費心思為本宮擔心了。”

她說得不卑不亢,反正她看這個老妖怪不爽,根本就不需要對她客氣什麽。

老爹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現在這地方,也就老爹疼她,她當然得站在老爹那一邊了。

更何況,這老妖怪幾次三番針對她,她幹嘛還要給她好臉色看。

只聽“呵呵”的幾聲輕笑聲從王太妃的口中響起之後,又見她眸色一臉,對幾個比較面生的侍衛,道:“從今天開始,有你們來負責保護皇後娘娘的安全,如有什麽差池,哀家唯你們是問。”

“是,太妃娘娘。”

新來的那幾個侍衛大聲應和道。

跟着,又見王太妃轉而看向上官雨,笑得一臉優雅,道:“皇後娘娘是大将軍的愛女,哀家怎麽可能不關心你呢,哀家讓這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來負責皇後娘娘的安全,以免皇後娘娘在這大牢裏有個什麽閃失,哀家不好跟大将軍交代。”

阿呸!!

你個臭老妖怪,少在老娘面前假惺惺的,老娘還不知道你這老東西心裏打得是什麽鬼主意?

還特地來保護老娘的安全呢。

誰不知道這幾個侍衛就是你個老妖怪帶過來看着老娘的,你以為老娘不知道?

怕我有閃失??阿呸!!你是怕我給逃了吧。

在心裏咒罵了一番之後,她從唇角擠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對王太妃道:“那就多謝太妃娘娘的恩典了,太妃娘娘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好好跟我爹爹報告一番,讓他記得報答您。”

“皇後娘娘客氣了。”

說着,便轉頭對那些侍衛道:

“好好保護皇後娘娘,不得有絲毫怠慢!”

“卑職遵命。”

跟着,便見王太妃從天牢裏離開了,嘴角,在此時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意。

王太妃離開之後,天牢裏負責看守的侍衛獄卒們也被王太妃負責帶來的那些侍衛給取代了。

上官雨并沒有想太多,反正誰看着她,對她來說并沒有什麽差別,她還是好好在這裏待着,等着她老爹給她查出點什麽來,好讓她出去呢。

要是給風馳下藥這件事真的跟王貴妃有關的話,看她怎麽對付那個小妖精。

那天王貴妃主仆被風馳踢傷這件事,她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風馳是一匹很有靈性的寶馬,如果不是王貴妃主仆二人對它做了什麽的話,它是不會無緣無故沖上去踢她們的。

而且,當時,風馳眼中的恐懼跟驚訝,顯然是受了很大的創傷造成的。

重新回到石床chuang上坐下,剛才睡了一覺,精神也好多了。

從牆洞裏射進來的月光來看,此時也已經是月亮初上的時候了。

117.老妖怪想餓死她?

從牆洞裏射進來的月光來看,此時也已經是月亮初上的時候了。

趁着這個時候還有點精神,她再給小說寫點前言什麽的。

心下便拿起毛筆,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因為睡了一覺,靈感也好了許多,盡管那毛筆字寫得不堪入目,故事寫得還算是很順暢,很吸引人的。

不知不覺間,已經寫到半夜,她甩了甩酸脹的雙手,拿起自己剛才寫的那些故事,從上到下仔細閱讀了一番,自我感覺還有些不錯。

就在這個時候,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從進入大牢開始就已經沒吃過飯了,也難怪小胃開始發出信號了。

摸了摸不停發出聲音的肚子,她走到牢門前,開口道:“你們幾個過來。”

“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比起先前那些侍衛,顯然這幾個老妖怪派來的侍衛對她就沒那麽客氣了。

盡管還是皇後娘娘地稱呼她,可上官雨還是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一些傲慢。

上官雨也不計較,跟這些狗奴才沒什麽好計較的。

“我餓了,你們去給我弄點吃的。”

誰知,她剛這麽一說,便引來了為首的那名侍衛的一陣嗤笑。

跟着,對她拱手道:“皇後娘娘,太妃娘娘吩咐了,要卑職們随時随地保護皇後娘娘的安全,不能有絲毫怠慢,我們要是去給您弄吃的,誰來保護您呢?”

上官雨還沒意識到侍衛這話中的真正意思,聽他這麽一說,便不耐煩道:“你怎麽這麽笨吶,你叫一個人去給我弄吃的,其他幾個都待在這裏不就行了。”

“那怎麽行,太妃娘娘的命令卑職們哪裏敢違抗,卑職們只負責皇後娘娘的安全,并不負責皇後娘娘的飲食。”

這一次,上官雨便開始漸漸覺察到了什麽。

看來,老妖怪換了侍衛,不僅僅是為了看着她,還是為了刁難她。

不讓她吃飯,是想讓她餓死在這裏嗎?

那老妖怪不但長得毒,心更毒。

“好,很好,你們不給我飯吃是嗎??老娘還不吃了!”

氣得一腳踹向那鐵牢門,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幾個嚣張跋扈的侍衛,重新回到桌子前坐下。

真是什麽樣的妖怪養什麽樣的狗。

不就是不吃飯嗎?你有種就真把老娘給餓死!你爺爺的!

上官雨氣得不行,坐在桌子前罵咧咧地罵了好一會兒,肚子一直叫個不停,胃裏也餓得越來越難受了起來。

“不行!絕對不能讓老妖怪太得意,想讓我求她,阿呸!!”

輕聲呸了一聲之後,她在桌子前坐下,重新拿起毛筆開始寫作。

用寫作來轉移一些餓肚子的注意力,她就不信自己還堅持不下去。

等會兒餓過頭了就不餓了。

勉強将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小說上面,她寫了一會兒,卻發現肚子更餓了,那咕咕咕的叫聲也更加劇烈了一些。

可上官雨也是個臭脾氣,知道王太妃是故意針對她之後,她便死活也沒再去求那幾個侍衛給她點吃的。

118.擔心她會受委屈麽?

可上官雨也是個臭脾氣,知道王太妃是故意針對她之後,她便死活也沒再去求那幾個侍衛給她點吃的。

她是寧可餓死,也不會去跟那幾個狗奴才低頭的。

老妖怪,你給我等着,別讓我逮着機會,不然老娘把你那把老骨頭扔去喂狗。

肚子越來越餓,她也變得昏昏欲睡了起來。

嗯……睡着了就不會餓了,睡一會兒,睡一會兒……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腦袋一下子便栽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越來越深,禦書房的燈,卻依然通明着。

禦書房內,南宮朔拿着手上那一封密保,眉頭微擰。

上官城……

深眸之中,帶着幾分狠厲,手上的密保被他捏得緊緊的,已經皺成了一團。

朕看你還能不老實到什麽時候。

他氣得将奏折往地上一扔,起身從禦書房裏走了出去。

德全一直安靜地跟在他身旁,看着自家主子那鐵青的臉色,不敢出聲。

想必又是上官家跟王家把皇上給氣着了吧。

正這樣想着,南宮朔突然間停下了腳步,靜寂了片刻,問道:“上官雨還關在天牢裏?”

“回皇上,是的,皇後娘娘被太妃娘娘打入大牢,奴才聽說,她還換了一匹侍衛去看管皇後娘娘。”

德全如實作答道,但見南宮朔平靜的臉上不帶半點異色,那表情,更像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态。

見他沉默了半晌,繼續提步往前走,并沒有再多問上官雨的事,便直接回了皇帝住的寝宮。

第二天,天色大亮,清晨的空氣夾着夜露過後的泥土氣息,陽光滴落在樹葉上,反射着五色的光芒。

微風輕輕搖曳着,樹葉上的水滴落下,發出輕卻悅耳的聲響。

滿朝文武已經準備上朝,朝堂上,上官家跟王家兩家都有些默契地并沒有提風馳無故踢傷王貴妃這件事。

上官城不提,是不想節外生枝,只要能盡快查出給風馳下藥的人,也許,風馳無故踢傷王琳的事也就自然水落石出。

而王尚書不提此事,可是因為王太妃的命令。

皇帝既然把上官雨交給太妃處理了,他就沒必要提這件事,萬一把皇帝惹怒了,親自審上官雨,也許就給了上官城為上官雨開脫的機會。

兩人都各自打着算盤,同樣的,南宮朔也是。

他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提,就看這兩家人怎麽在暗地裏鬥個你死我活。

朝堂上的他,立體的薄唇微微勾起,看着群臣當中那兩個狀似沒事人一般的人,眼角閃過一絲不動聲色的寒意。

退朝之後,顧子胥并沒有回宰相府,而是悠哉悠哉地跟在南宮朔身邊,還是像往常一般慵懶。

似乎這世間都沒有什麽值得他緊張的事一般。

走到半路,他側過頭來,看着同樣面色平靜的男子,淡笑道:“你真打算把皇後交給王太妃全權處置?不怕她公報私仇麽?”

他的問題,讓南宮朔頓住了腳步,臉色微微有了一些小變化,他側過頭看向顧子胥,聲音平淡道:

119.到底是誰陪誰呢

“怎麽?擔心她會受委屈麽?”

他這般問道,倒是讓顧子胥愣了片刻,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只是數秒過後,他便恍然大悟了過來,笑了笑,聳聳肩,道:“這我倒不擔心,小雨的适應能力,我還是很相信的。”

他很自然地将“皇後”換成了“小雨”,其中的親昵之意溢于言表。

但見南宮朔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而後沉聲道:“既然那麽相信她的能力,你還擔心什麽?”

冷睨了顧子胥一眼,他繼續往前走去,而顧子胥也只是讪讪一笑,繼續跟在南宮朔身邊。

他知道,就算他忍得住,某人也未必忍得住。

只是,有一點他不确定的是,就算他知道他這好兄弟對他的皇後有點上心,卻不知道到底上心到什麽程度。

如果純粹只是有點好感的話,以他對他的了解,他還真的會對上官雨置之不顧的。

正這樣想着,南宮朔行走着的腳步突然間停了下來,在他錯愕的眸子中,南宮朔開口道:“既然你這麽擔心,不如朕陪你去看看她。”

“多謝皇上。”

顧子胥一邊道謝,一邊斂眸暗笑。

是他陪他去看皇後嗎?

他怎麽覺得是他在陪他去看他的皇後呢?

心下想着的同時,南宮朔已經朝天牢的方向走去了。

君臣二人突然出現在天牢,讓天牢裏的守衛都有些意外,原本懶散的氛圍也立即變得靜寂嚴謹了起來。

“卑職參見皇上,參見相爺。”

南宮朔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安靜地掃過眼前這一幫人,而後,淡漠着開口道:“皇後呢?”

聽南宮朔提到上官雨,侍衛們的臉色一變,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低垂着腦袋,戰戰兢兢地道:

“啓禀皇上,皇後娘娘在裏面的大牢裏,卑職給您帶路。”

“嗯。”

南宮朔低沉地應了一聲,自己提步朝上官雨所在的牢房裏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關在這裏了,适應能力還能有多強。

走到上官雨關着的牢房門口,擡眼便看到上官雨趴在桌子上,似乎睡得很香,并沒有因為他們二人的到來而出現半點異動。

顧子胥站在南宮朔身旁,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呼吸勻稱的上官雨,不禁掩嘴輕笑了兩聲,“我就說,小雨的适應能力真的很好。”

在這種陰森的大牢內,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竟然還能睡得着,而且,還睡得這麽香。

“開門。”

南宮朔沒有理會顧子胥的話,只是沉着聲音對侍衛道。

侍衛領命,不敢有絲毫怠慢,便拿出牢門鑰匙,打開牢門讓南宮朔二人進去。

這個時候,他們更加看得清楚了一些。

此時的上官雨,手裏拿着一直毛筆,眼前堆着幾張已經寫好的紙,密密麻麻的,那字嘛……着實有些難看。

而她的一邊側臉則是完全浸在了墨硯上,一半的臉已經黑了。

可她似乎睡得很死,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半點動靜。

南宮朔拿起她面前的其中一張紙看了一眼,眼眸漸漸地變得幽深了起來。

【ps:更新完畢!】

120.朱唇皓齒,紅紗帳下

南宮朔拿起她面前的其中一張紙看了一眼,眼眸漸漸地變得幽深了起來。

【戰場厮殺,藍顏鐵騎,終是覆了天下,榮登九五。褪下戰衣鐵甲,白衣勝雪,朱唇皓齒,紅紗帳下。

我已伴你君臨天下,何時能許我四海為家。】寥寥數語,是上官雨寫開頭時,用幾句話梗概下來的故事全局。

南宮朔跟顧子胥自然不知道她是在寫小說,只是看着她這寥寥數語,卻輕易地敲中了南宮朔心頭的某一根弦。

我已伴你君臨天下,何時能許我四海為家?

這是她的心聲?還是她借着這一份相思寄于誰?

朱唇皓齒,紅紗帳下?

莫名的,南宮朔很不喜歡這句話,看着有些刺眼。

她所待的君臨天下,榮登九五的男人是誰?!

當然,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是他。

她不是喜歡顧丞相麽?難道她是希望他榮登九五,而後許她四海為家麽?

越想,心裏就越是火大,也不知道那一團無名之火來自哪裏。

而顧子胥雖然不知道上官雨在寫小說,可她話中的意思,他卻能了解。

什麽藍顏鐵騎,戰衣鐵甲,白衣勝雪,說得明明是兩個男人。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身邊這個人的,因為,看着他生氣的樣子,其實還蠻可愛的。

顧子胥在心裏壞壞一笑,見南宮朔面色鐵青地将手上那張紙甩到了上官雨面前,“上官雨,給朕起來!”

終于,餓得昏昏沉沉的上官雨被南宮朔這一大動靜給吵醒了。

從墨硯中無力地擡起,臉色有些暗淡。

無力地眨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南宮朔跟顧子胥,道:“我……我起不來,我……我要餓暈了,真……真暈了!”

話音剛落,她整個腦袋直直地栽在了墨硯裏,整張臉都被墨給染黑了。

而此時,顧子胥好像有些意識到了不對勁,扯了一下正處在盛怒之中的南宮朔,道:“小雨好像昏過去了。”

顧子胥這麽一提醒,南宮朔也從盛怒中緩過神來,想起剛才上官雨的臉色,眼底一驚。

快速将上官雨從桌子上拉了起來,帶進自己的懷中,用袖子擦去她臉上那一片“污泥”,終于,他看清了此時上官雨的臉色。

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很顯然是整整餓了一天一夜了。

南宮朔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抱起上官雨轉身,看向門外候着戰戰兢兢的侍衛,咬牙道:“這是怎麽回事?”

“回……回皇上,卑職……卑職……”

侍衛們哪裏敢說什麽,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根本無法辯解,一切都是太妃娘娘的命令,他們下人也只能照做啊。

南宮朔沒有聽他說完,一腳重重地朝侍衛的胸口踹去,“滾開!!!”

低吼聲夾着殺人般的怒氣,從南宮朔的口從傳了出來,侍衛已經被他踢倒在地。

“皇後如果有什麽閃失,你們一個個都要人頭落地!!”

121.皇後娘娘餓暈了

“皇後如果有什麽閃失,你們一個個都要人頭落地!!”

落下這句話,他已經抱着上官雨從天牢裏離開了。

出了天牢,剛好遇見王太妃此時往天牢這邊過來,幾人撞了個正着。

王太妃見南宮朔跟顧子胥二人出現在天牢,而此時,南宮朔正面色鐵青地抱着已經昏迷過去的上官雨,眼底有些驚訝。

知道皇帝在壓着火氣,她只能故作鎮定地走到南宮朔面前,笑道:“皇上,皇後這是怎麽了?”

南宮朔沒有回答,只是眼眸冷厲地掃過王太妃的笑顏,眼底帶着幾分讓王太妃都覺得有些後怕的警告跟危險。

盡管平時,她也知道皇帝對她這個母妃不是很尊重,可也是第一次從皇帝的眼裏看到這般懾人的表情。

南宮朔已經抱着上官雨離開了,只剩下被南宮朔吓愣了的王太妃以及臉色同樣有些嚴肅的顧子胥。

見顧子胥走到王太妃面前,聲音嚴肅道:“太妃娘娘,請恕微臣多嘴,皇上雖然将皇後娘娘交給您處置,可沒有允許後宮之中,有動用私刑這樣的行為發生,別說上官雨是皇後,就算她只是一個犯了錯的宮婢,這後宮也是不允許有私刑的,太妃娘娘身為後宮之主,這點事,不需要微臣來提醒您吧?”

“您……”

還沒等王太妃說話,顧子胥也随後離開了。

正陽宮——

“太醫,皇後怎麽樣了?”

南宮朔的表情顯得有些嚴肅,更是讓太醫不敢怠慢。

給上官雨檢查完了之後,太醫才開口道:“回皇上,皇後娘娘因為一天沒進食,餓……餓暈了。”

“除了這個呢?”

“卑職已經檢查過了,娘娘身上并沒有什麽內傷或外傷,純粹只是餓壞了才暈過去的。”

太醫如實作答道,“皇上,可以讓人先給娘娘喂一點稀粥進去,讓娘娘先恢複一點體力。”

見太醫确定上官雨沒事之後,南宮朔擰着的眉頭也放松了一些。

下人們很快就将準備好的稀粥端了進來,“皇上,娘娘的粥已經好了。”

“嗯。”

南宮朔低沉地應了一聲,而後伸手接過婢女遞上來的那碗稀飯,輕輕攪拌了幾下,準備往上官雨的嘴裏送去。

可剛舀了一小勺,便見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婢女,道:“顧丞相來了嗎?”

“回皇上,相爺在廳裏候着呢。”

“叫他進來。”

“是,皇上。”

婢女們下去了,很快的,顧子胥便奉命跨進了上官雨的寝殿。

原本,他只是一個大臣,皇後的寝宮哪裏是他可以允許進來的。

只不過是因為皇帝出聲了,他才可以大搖大擺地進門。

見南宮朔坐在床頭,手裏端着婢女剛準備好的稀飯,他的眼角閃過一絲淺笑,慵懶地跨進房門,道:“這個時候你叫我進來做什麽?”

話音剛落,南宮朔已經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将手上的那碗稀粥交到他的手上,道:“你去喂她吧。”

122.伴在床前的溫柔

“你去喂她吧。”

“我?”

顧子胥一驚,她一個皇後,怎麽讓他這個大臣來喂她吃飯,而身丈夫的皇帝卻不動手,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南宮朔看他這副吃驚的樣子,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見他沉下臉來,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道:“放心,朕也在這裏待着,沒人會去懷疑你們。”

經南宮朔這句話的一提醒,顧子胥才再一次想起來自己之前跟皇帝說的那一番他跟上官雨之間“兩情相悅”的感情,還讓他這個皇帝好友幫忙做掩護的事。

也不知道該不該笑,顧子胥在床邊坐了下來,端着那一碗稀粥,一小勺一小勺地朝上官雨的嘴邊送去。

既然這麻煩事是自己攬過來的,那就要演到底了。

他在心裏這樣想着的同時,床chuang上昏睡着的某個人也終于有了一點點小動靜。

迷迷糊糊中,上官雨睜開雙眼,視線依然有些模糊,卻能大概地看清眼前喂她吃飯之人的輪廓。

雖然還不太清晰,可這種優雅,這種美貌,除了她的顧美人,還能有誰。

上官雨有些小激動,随即,自己模糊的視線跟意識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眼前這張俊美無措的臉龐,帶着溫柔和優雅的淺笑,試問哪個女人能輕易地逃出這樣的柔情。

“小雨,你醒了?”

好聽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溫柔得猶如夢境一般。

讓上官雨頓時覺得自己還身處在夢中,尚未蘇醒過來。

啊啊啊!!!這顧美人實在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完美夫君啊。

這美貌,這嗓音,這……

還沒等她感慨完,一雙寬大的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涼涼的,如一股清泉,沁入她的心脾。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顧子胥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讓上官雨确定,她是真的醒來了。

眼眶有些小感動得紅了紅,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出手相救的竟然是顧美人,而她那個挨千刀的所謂的丈夫,卻不知道死哪裏去了。

對了,他一定是跟着老妖怪一起對付她為小妖精報仇呢。

“嗚哇~~”

她從床chuang上坐起,突然間對着顧子胥放聲哭了出來。

“相爺~~”

她還是叫他相爺,可動作卻有些親昵地圈着顧子胥的脖子,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壓在心底的委屈一瞬間噴發了出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趁着這個時候,找個借口揩一下顧美人的油而已。

他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純天然的清香,跟他自身給人的感覺一樣,如梨花一般淡雅,怡人。

上官雨上瘾了,可顧子胥卻是一臉頭疼。

要知道,他的身後可是坐着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帝王,而身為這一國之母的女人,現在卻緊緊地抱着他不放。

硬着頭皮繼續将戲演下去,他将計就計地伸出手,拍着上官雨的背,柔聲安撫道:“怎麽了?怎麽了?”

“你再不來我要餓死在牢房裏了,王太妃那個老妖怪……”

123.這種戀愛的感覺真是美極了

“你再不來我要餓死在牢房裏了,王太妃那個老妖怪……”

說到這,她突然停頓了一下,從顧子胥的懷中退了出來,眨巴着朦胧的淚眼看着顧子胥,聲音帶着幾分哽咽。

“怎麽就你啊,狗皇帝呢?”

她脫口而出,顯然是沒有看到同坐在房間裏,此時臉色并不好看的南宮朔。

“皇上他……”

顧子胥的嘴角抽了抽,這小姑娘是沒看到她口中的狗皇帝就坐在房間裏嗎?

某人本來就一肚子火了,現在被她這麽一句狗皇帝地叫着,恐怕臉色是更難看了吧?

他是背對着他看不到,可不用看也能想像得到那張包公臉會有多黑了。

還沒有等他回答,便被上官雨搶先了過去,“我就說了,我當時看到他在牢房裏出現,肯定是我餓得兩眼發昏出現幻覺了,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那裏……”

說到這,她扁扁嘴,嘀咕了兩聲,“我竟然還夢到他抱着我出牢房,還順便踹了那個挨千刀的侍衛一腳……”

她再度停頓了一下,似乎為自己這個“夢”感到有些懊惱,卻讓顧子胥不停地抽着唇角。

見她擡眼看着顧子胥,氤氲着水汽的睫毛不停地上下眨動着,明亮的眼眸顯得格外的認真,“你說,我怎麽還會夢到那個沒良心的臭東西。”

“咳咳……”

顧子胥被上官雨這句話給吓得不停咳嗽了起來。

看來,這家夥是真的沒看到房間裏還有個人坐着,而且,此人正是她口中的那個沒良心的臭東西。

可上官雨似乎還是沒有注意到這房間裏突降的溫度,繼續嘀咕道:“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竟然還對那個臭東西有指望呢,他不幫着王貴妃那個小妖精欺負我,我都已經謝天謝地了。”

“呃……對,是,是……”

顧子胥順着她的話,連連點頭,也不管身後某個人的臉色此時會黑到什麽程度。

反正這些話也不是出自他之口,要倒黴也是他這個小皇後要倒黴。

“來,先把粥吃完,太醫說你已經餓了一天了。”

顧子胥還是一貫的溫柔,身上散發着的淡淡的梨花清香讓上官雨怎麽聞都覺得心曠神怡。

将南宮朔那個臭男人自然而然地從腦子裏踢了出去,她的心情因為顧子胥的存在而大好了起來。

張嘴含過顧子胥喂過來的稀粥,一口一口乖巧地吃着。

心裏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甜甜的。

這種戀愛的感覺真是美極了。

唉~~要不是這顧美人對狗皇帝那個臭東西情有獨鐘的話,她一定當個小三将他搶到手。

上官雨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麽好看,這麽體貼溫柔的大美人去搞基真是太可惜了。

可他要是不去搞基,就更可惜了。

上官雨在心裏懷揣着自己的小心思,那一碗粥也被顧子胥給一口一口地喂完了。

吃完之後,顧子胥還不忘體貼之極地用手絹替她擦去嘴角的污漬,柔聲笑道:“你看你,臉上給黑得像大花貓似的。”

124.狗皇帝竟然也在

“你看你,臉上給黑得像大花貓似的。”

言語之間自然流露出來的寵溺,讓南宮朔越聽就越覺得刺耳。

而上官雨則是越聽越開心,她甚至覺得顧美人給她擦嘴的時候,自己的耳根都有些滾燙起來了。

啊啊啊啊!

這不厚道啊,她怎麽隐約地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是狗皇帝跟顧美人之間的第三者了呢。

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顧子胥笑了笑,她支支吾吾地開口道:“就……就是我餓昏了,腦袋栽到墨硯上才弄髒的吧。”

她目光閃爍地沒敢直視顧子胥,她怕自己萬一把持不住,會把顧美人給一口吞了。

顧子胥從頭到尾都是那如梨花般淡淡的淺笑,對她點了點頭,“是,我去看你的時候,你的整張臉都在墨裏泡着呢。”

他刻意将房間裏的某人給忽視了,那雙好看的鳳眸停留在上官雨的臉蛋上,顯得格外溫柔。

“我……我這就下去洗洗。”

上官雨越發覺得自己要沉淪在顧美人的“溫柔鄉”裏無法自拔,随時都有撲倒他的可能。

她立即從床chuang上下來,不經意地擡眼之際,她終于看到了房間裏竟然多了一個人,而此時,那人的臉色極為難看。

上官雨先是一愣,而後尖叫出聲,“啊!!!!”

尖銳刺耳的尖叫聲,讓房間裏的兩個人都不禁蹙了下眉。

“叫得這麽響,看來恢複得差不多了。”

南宮朔的聲音冷冷的,清冷的深眸之中,夾着幾分薄怒,只是被他刻意地壓制着。

上官雨沒有理會他話中的嘲諷之意,快速沖到了南宮朔面前,瞪大了雙眼,道:“你怎麽在這裏??”

南宮朔沉着臉,冷眸淡淡地掃過上官雨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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