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議的雙眸,冷冷地勾起了唇角的,沉聲道:“朕在這裏,自然是擔心朕這位寶貝小皇後的身體了,萬一你有什麽三長兩短,傳出去的話,別人不是說朕是個沒良心,挨千刀的臭東西狗皇帝麽?”

說到最後,南宮朔的眼眸加深了一些,眼角冰涼的氣息逐漸從眼底蔓延了出來。

上官雨聽他這麽一說,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閃爍了起來,表情顯得格外得心虛。

很明顯,自己剛才對顧子胥說的那一番話,這個臭東西肯定一字不差地聽到了。

幹笑了兩聲,她拉開了跟南宮朔之間的距離,退到顧子胥的身邊,掩着嘴,湊到顧子胥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他在這裏,你怎麽不告訴我?”

虧她剛才還覺得顧美人是個好男人呢,他怎麽這麽不講義氣,臭東西在這裏,也不提醒她一下。

顧子胥看出了她眼底的鄙夷跟抱怨,他表現得極其無辜,“小雨,我……我沒來得及說。”

他顯得有些為難,而上官雨最見不得就是這樣一個大美人在她面前楚楚可憐的樣子。

尤其還是他用這般好聽又讓人腿軟的嗓音“小雨,小雨”得這般叫她。

當下,上官雨的不悅便馬上收斂了回去。

125.怎麽會有這麽笨的皇後

當下,上官雨的不悅便馬上收斂了回去。

目光帶着幾分鄙夷地掃了南宮朔那黑沉的臉色一眼,心中暗忖着:這臭東西,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狗皇帝,竟然偷聽她跟顧美人的談話,人品怎麽就這麽差呢。

上官雨的眉頭微微一擰,雖然表現得并不是十分明顯,卻被南宮朔捕捉個正着。

他沉着臉,聲音冰冷道:“看皇後現在中氣十足的樣子,朕就不需要擔心了。”

落下這話,長袖冷冷一甩,轉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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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朔,你這麽快就要走了?”

我還沒有玩夠呢。

顧子胥在心裏壞壞地加了一句,眼眸之中有些小小的失望。

而這樣的失望,同時也被上官雨給捕捉到了。

一定是顧美人還舍不得臭皇帝走,難得他們有這麽個獨處的機會,臭皇帝就這樣走了,也難怪顧美人會失望了。

“你在這裏陪着皇後就行了,朕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了。”

冷冷地落下這句帶着濃郁酸味的話,南宮朔已經從上官雨的寝宮離開了。

房間裏,陷入了片刻短暫的寂靜,直到上官雨那“嘻嘻”的笑聲響起,才打破了這樣的沉默。

顧子胥側目,見上官雨掩着嘴,笑得一臉不懷好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看到沒有,臭皇帝又吃醋了,看他那酸溜溜的樣子,真是太好玩了。”

上官雨顯得格外得興奮,顧子胥卻是一臉的黑線。

是,人家是吃醋了,可你也得搞清楚對象才是。

無奈地看着上官雨,同時,也見上官雨擡起眼眸看着他,眼神之中,帶着幾分指責,“不過,相爺,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

她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讓顧子胥一愣,而後,笑道:“微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南宮朔一走,顧子胥對上官雨的稱呼便立即換了。

見上官雨帶着鄙視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要是眼神好的話,怎麽會看上南宮朔這麽個小氣又不解風情的臭東西。”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臉上嫌棄的表情更加濃了一些,“你想想啊,你這麽喜歡他,他還老是跟王貴妃那個小妖精眉來眼去的,一點都不顧及你的感受,還有,成天板着臉,好像誰都是他的殺父仇人似的,你看看你多委屈。”

上官雨這邊為顧子胥打抱不平,可顧子胥卻好幾次都有想撞牆的沖動。

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會這麽笨,而這麽笨的人,竟然還成為一國之後,果然還是傻人有傻福。

他現在是要說她蠢呢,還是要說她太大方呢。

竟然這麽賣力地撮合自己的丈夫跟別的人在一起,更過分的是,這個“別的人”還是個男人。

她的思想倒是還挺開放的。

把這樣一個笨蛋撮合給他的好兄弟,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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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朕沒準你動用私刑

把這樣一個笨蛋撮合給他的好兄弟,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了。

顧子胥在心裏開始擔憂了起來,而這樣的擔憂之中,還有些小小的無奈。

阿朔,我現在也說不準,如果哪一天,你真對上官城的女兒動了真情,對你來說,算不算是一個災難。

他擰着眉,沉默不語,而這樣的沉默跟無奈,卻讓上官雨再一次會錯了意思。

見她帶着幾分鼓勵的安慰眼神,伸手拍了拍顧子胥的肩膀,道:“相爺,你也別灰心啦,你看那臭東西不是吃醋了麽,說明他還是在乎你的,只是呢,他是一國之君,總是死要面子的嘛,尤其還是當着我這個皇後的面,有些話,他肯定不好意思說的。”

她這般安撫着顧子胥,想要讓他別這麽垂頭喪氣着,繼續拍着自己的胸脯,做出保證道:“你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等解決了小妖精這件事,我就好好幫幫你。”

見上官雨完全是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顧子胥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

“哎呀,行啦,行啦,別這麽垂頭喪氣的,你先回相府,我得想辦法把自己的麻煩事給解決掉先。”

顧子胥知道,自己現在只能順着她的想法繼續演下去了,也許有一天,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或許對這北玄的天下,也有幫助說不定。

這樣想着,他便拱手對上官雨道:“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

顧子胥離開之後,上官雨還有些迷迷糊糊地坐在桌子邊上自語了起來:“臭皇帝在這的時候就口口聲聲小雨小雨地叫着,他一走就叫我娘娘了……嘻嘻~~這壞家夥,八成也是想讓臭皇帝吃吃醋吧。”

她壞壞的想着,那雙黑眸裏,越發變得明亮了起來。

禦書房——

“皇上,太妃娘娘求見。”

禦書房內,原本就一肚子火的南宮朔在聽到王太妃要見他的時候,臉色更是往下沉了幾分。

“讓她進來。”

起身從龍椅上站起,王太妃已經從外面進來了。

“兒臣參見母妃。”

王太妃的臉色并不是十分難看,只是眼眸之中,帶着幾分譴責的味道。

“皇上,哀家過來只是想跟皇上确認一下皇上之前跟哀家說過的事。”

“母妃是想說,朕将皇後全權交給母妃處理這件事嗎?”

南宮朔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王太妃見南宮朔這般直接,她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沒錯,皇上之前答應哀家,皇後的事交給哀家來處置,可現在又将她帶出天牢,皇上是有什麽打算嗎?”

她問得還算隐晦,并沒有直接說,皇上是不是就此要放過上官雨。

但見南宮朔微微動了下薄唇,那笑容顯得比較慵懶,可深眸裏,卻隐約透着幾分陰鸷。

目光投向王太妃,道:“母妃,朕之前是答應過将皇後交給你全權處置,可朕所說的‘全權’不代表可以濫用私刑,這已經超出了‘全權’的範圍之外了。”

127.這兩件事,朕親自來審

目光投向王太妃,道:“母妃,朕之前是答應過将皇後交給你全權處置,可朕所說的‘全權’不代表可以濫用私刑,這已經超出了‘全權’的範圍之外了。”

他聽似平淡的口氣,已經隐約地夾着幾分薄怒,讓王太妃微微一怔。

原本,她就沒打算對上官雨濫用私刑,不讓她吃飯只是小以懲戒而已,原本想過了這一天再讓她進食,卻沒有想到皇帝會那麽早就去天牢看那個女人了。

可現在,這樣一件事,卻讓皇帝找到了包庇上官雨的借口。

“哀家……哀家只是要小小懲罰她一下而已。”

她沉着臉,強詞奪理之中,卻少了有些底氣。

南宮朔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道:“母妃,朕理解你跟貴妃之間的姑侄之情,對于你懲罰皇後的事,朕也不追究,只不過,現在,處置皇後的事,就不勞母妃費心了。”

“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

南宮朔說得不疾不徐,身子慵懶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擡眼看向王太妃,勾唇道:“風馳被人暗中喂藥以及它無故踢傷貴妃這兩件事,朕要親自審理。”

王太妃對于南宮朔這樣的決定有些驚訝。

濫用米翹粉以及後妃被踢傷這樣的事,雖然說不是小事,可也沒有大到要勞駕皇帝親審的地步。

皇帝親自接手此案,是為了保護上官雨,還是純粹為了公正。

可他明知道上官城想要意圖謀反,就算他同樣知道王家也有這樣的野心,就是因為如此,他只能維持雙方平衡才是。

照理說,是不應該會站在上官雨那邊才是。

王太妃在心裏這般分析道,也就想着南宮朔只是為了平息兩家之間的愈演愈烈的關系而親審吧。

盡管,這本身就不符合邏輯。

要知道,皇帝才是那個最希望兩家鬥得你死我活的人。

而這個時候,王太妃并沒有想太多,聽南宮朔這麽說,只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道:“那皇上打算怎麽做?”

雖然這樣讓上官雨離開天牢有些不甘,可她還是暫時忍耐下來了。

見南宮朔還是一副慵懶自得的模樣,慢條斯理地拿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小口,才慢悠悠地出聲道:“愛妃醒了麽?”

他開口,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王太妃有些摸不着頭腦,卻也只好作答道:“琳兒昨天就已經醒了。”

想來,自從王琳被風馳踢昏迷到現在,皇帝還沒跨進舞桦宮一步去看望過她。

而上官雨只是剛被打入天牢一天,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往天牢裏去,王太妃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

見南宮朔将茶杯放下,說得頗有深意,“愛妃醒了就好,看來,朕是時候去看看她了,母妃要跟兒臣一道去看看麽?”

王太妃不知道南宮朔在賣什麽關子,也只好愣愣地點頭答應了。

舞桦宮——

“琳兒,你感覺怎麽樣?”

兵部尚書王庸,即王琳的父親,此時也在舞桦宮裏,那張往日充滿算計的老臉上多了幾分關懷。

128.王家人都齊了

兵部尚書王庸,即王琳的父親,此時也在舞桦宮裏,那張往日充滿算計的老臉上多了幾分關懷。

這王貴妃也是他的心肝寶貝,對于這一次上官雨的馬踢傷王琳的事,王尚書的心裏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尤其還聽自己的妹妹說皇上直接去天牢将上官雨給帶走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皇帝竟然這樣明着袒護上官城的女兒。

“我沒事了,爹。”

王琳搖了搖頭,眼底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怒色。

上官雨那個小賤人,這一次,她絕對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她的。

“皇上駕到,太妃娘娘駕到。”

舞桦宮外,太監的聲音傳了進來,同時,也讓王琳的雙眸頓時一亮。

“皇上來了。”

聽得出來,王琳的口氣中布滿了欣喜雀躍的神色。

見她立即從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而此時,南宮朔跟王太妃正巧從門外走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姑母。”

她趕忙上前行禮。

同時,王尚書見皇帝來了,心裏雖然對皇帝的做法有諸多不滿,可還是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起身走上前去,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

南宮朔見王尚書也在,唇角微動,而後,開口道:“王愛卿也在,那就不需要朕特地派人去請你了。”

南宮朔話裏有話,讓在場的幾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見南宮朔的目光安靜地投向王琳,片刻之後,柔聲開口道:“愛妃身體有恙,就無需多禮了。”

說着,還俯下身,将王琳扶起。

這樣的舉動,顯然讓王琳有些受寵若驚了,當下眼底便流露出了衣服喜出望外的模樣來。

“多謝皇上。”

起身回到椅子上坐下,而南宮朔也跟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房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誰都沒有先開口。

只是看着南宮朔的唇角勾着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雖然并沒有什麽特殊的表現,卻莫名得讓房間裏的幾個人感到有些心慌。

王尚書率先沉不住氣了,拱手對南宮朔道:

“皇上,微臣剛才聽您話中的意思,是有事要找微臣麽?”

王尚書打破了房間內那讓人心慌的寂靜,同時,也讓南宮朔的目光投向了他。

他并沒有之間說話,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朕剛才已經跟母妃說過了,有人違反朝廷禁令使用米翹粉這件事,以及風馳無故踢傷愛妃這兩件事,都有朕來親自審理。”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并沒有從王尚書的臉上移開過。

聽南宮朔提到米翹粉,王尚書的臉色有些細微的小變化,原本還表現得理直氣壯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心虛而閃爍了起來。

他并不敢只是南宮朔,而是垂着腦袋,佯裝鎮定道:“臣也希望皇上能盡快查出那個擾亂朝廷法紀之人,同時,也為琳兒讨回公道。”

王尚書的着重點自然是後面那半句話,可南宮朔的表情卻依然沒有什麽變化,胸有成足的模樣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129.被侍衛帶進來的西域人

王尚書的着重點自然是後面那半句話,可南宮朔的表情卻依然沒有什麽變化,胸有成足的模樣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聽王尚書這麽說,依然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慢條斯理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緩緩地飲了一小口,跟着,才出聲道:“朕當然不會讓愛卿跟愛妃失望了。”

他說着,便讓周圍候着一旁的下人們都下去了。

他這樣的舉動,更是讓王家三人有些迷惑,同時,王氏父女二人的心裏便越發打鼓了起來。

小皇帝雖然年輕,可做事向來讓人難以捉摸,他随随便便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會讓人費勁心思去猜也無法輕易猜透。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王家跟上官家,雖然想要奪南宮家天下的心思已經人盡皆知,卻誰也沒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這年輕皇帝的謀略跟智慧,誰都不敢輕視,再加上,他身邊還有一個天下第一謀士的宰相顧子胥。

“皇上,你這是……”

王太妃開口了,她不知道王琳讓憐兒去給馬喂米翹粉的事,當然,也同樣不知道王琳的米翹粉是她的哥哥王尚書弄來的。

因此,對于皇帝這樣的做法,她倒是并不感到心虛。

再者,米翹粉是風馳服用的,而風馳又是上官雨騎的馬,繞來繞去,這罪魁禍首也肯定是上官雨了。

她現在就是要急于處置上官雨那個無法無天的賤丫頭,她倒是想看看上官城還怎麽為他女兒辯護。

到時候,老東西要是惹急了直接揮師進京,她王家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南宮朔放下茶杯,并沒有回答王太妃的話,而是投向王尚書,道:“王愛卿是朕的重臣,又是母妃的親哥哥,又加上是愛妃的父親,也就是朕的岳父大人,說起來,朕跟王愛卿的關系,自然要比上官城要親上許多。”

南宮朔慢悠悠地賣着關系,說着一些讓王太妃覺得不着邊際的話。

畢竟,這個時候,可不是繞親戚關系的時候。

倒是王尚書他自己,因為做賊心虛的原因,聽南宮朔這麽說,心裏便更加虛了一些。

“皇上這樣說,讓微臣有些受寵若驚了。”

“愛卿覺得朕說得沒道理嗎?”

南宮朔挑眉反問。

“哪裏?哪裏?微臣只是有些惶恐了。”

王尚書被南宮朔這樣從頭至尾的一番舉動給弄得背上一陣冷汗。

南宮朔并沒有追究什麽,只是勾唇一笑,依然是那副慵懶自得的模樣,道:“既然愛卿覺得朕的話沒有錯,朕跟王家的關系,朕當然是要站在王家這邊了。”

“微臣多謝皇上。”

王尚書在南宮朔面前跪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吓得腿軟,還是因為真的被南宮朔這句話給感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廳內的門被推開了,門外扔進一個西域打扮的人進來。

一看到那張臉,王尚書的臉色便有些蒼白了。

南宮朔的眼神不動聲色地停留在王尚書的臉上,看着他驟變的臉色,薄唇微微動了兩下。

130.他是在拐彎抹角地幫着上官雨

南宮朔的眼神不動聲色地停留在王尚書的臉上,看着他驟變的臉色,薄唇微微動了兩下。

額頭上滲出了好些許汗珠,他不停地用袖口擦着。

王太妃則是一臉的茫然,看着眼前這外族打扮的人,在自己的哥哥跟皇帝之間看了一眼。

看着王尚書那蒼白的臉色,還有不停擦汗的樣子,她隐約地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皇上,這是……”

見南宮朔的目光投向正忙着擦冷汗的王尚書身上,道:“這個母妃問王愛卿比較清楚一些。”

王尚書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看上去十分膽小,而事實上,他也确實是一個膽小之人。

王家之所以能跟上官家制衡,是因為有個王太妃在撐腰。

在先皇駕崩之前,南宮朔還只有七歲,南宮朔的母後也已經随先皇而去。

年幼的南宮朔就由王太妃撫養并登基稱帝,同時,也讓她在那個時候在朝中結了不少實力。

自皇帝七歲登基,十六歲開始親政,這近十年來,王太妃在朝中結成的勢力并不小。

朝廷的兵力也被分成了三派,一派是南宮家,在南宮朔的手中,一派在上官城手裏,而還有一派則是在王家手上。

王家之所以這麽嚣張,并不是因為王尚書,而是因為她這個當太妃的妹妹。

王尚書不停地擦着汗,這邊佯裝鎮定地矢口否認道:“皇上,微臣……微臣不認識此人。”

“朕也相信愛卿絕不會認識這種在我北玄國無視法紀的外來人。既然這樣……”

他停頓了一下,指尖随意地把玩着,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

下一秒,見他目光一瞬間變得寒栗而可怕,聲音也冷了幾分,“來人,将這個不法之徒拉出去五馬分屍!”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那個西域人用一口極其明顯的口音跪在南宮朔面前求饒道,卻被南宮朔給一腳踢開。

“在朕的國土上濫用禁藥,還敢誣陷朕的重臣,你還想求饒?”

“皇上,草民真的沒冤枉這位大人,當初是他親自去找的草民,草民不敢撒謊。”

西域人不停地磕頭求饒着,努力地想要讓南宮朔去相信他的話。

而王尚書見此人指着自己,吓得趕緊撇清,“你是何人,為什麽要這樣誣陷本官,是誰指使你的?”

而在一旁的王太妃,從頭至尾都沒有出聲,而是安靜地打量着自己哥哥的表情,還有剛才一系列詭異的反應。

再加上聯系起南宮朔親自提出要陪同她來舞桦宮,還要親審這個案子,還說什麽他跟他們王家比較親之類的話,無非就是為現在的行為做鋪墊。

與其說是幫着王家,不如說,他是在拐彎抹角地幫着上官雨。

她雖然不想相信那禁藥是她哥哥買來的,可光從他一開始的反應,她也确定了這一點。

再者,皇帝雖然年輕,可處事并不草率,若不是有十足的證據,絕不對這般直接地帶着此人到他們面前。

131.蓋有尚書府印鑒的銀票

再者,皇帝雖然年輕,可處事并不草率,若不是有十足的證據,絕不對這般直接地帶着此人到他們面前。

可他現在的舉動又是要做什麽?

“王尚書,是你親自來我這裏買米翹粉,你現在怎麽可以不承認,你們當官的,都喜歡找替死鬼嗎?”

那名西域人在這個時候,哪裏還敢顧及什麽。

連“王尚書”這樣的稱呼都叫出來了,恐怕說他們不認識也說不過去了。

朝中大臣,若不是相識,誰能輕易地叫出對方的姓跟職位。

南宮朔勾唇,看了王尚書一眼,道:“王愛卿,看來這個人還真認識你。”

“皇上明察,皇上明察啊,這人一定是受人指使誣陷微臣的。”

王尚書還一個勁地否認道,這一次,倒是把那個人惹急了。

見他發出了“哼哼”的兩聲冷笑,看向王尚書,道:“我就知道你們當官的一旦出了事,就會賴賬,幸虧我做了準備。”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張蓋有尚書府印鑒的銀票。

在北玄朝,為了控制假幣的大量流通,在顧子胥上任為丞相之後,便下令朝中大臣的俸祿上都蓋有相對職位的印鑒。

同時,各大錢莊也要蓋上相應的錢莊印鑒,因此,市場上流通的錢幣上都是有相應印鑒的。

而且,在官員的錢幣流通出去之後,平民并不能直接使用,而是要拿去錢莊換成錢莊印鑒的錢幣才可以使用。

也就是說,這個西域人手上這張蓋有兵部尚書府的印鑒的紙幣除了尚書府的人給的之外,不可能有其他外人。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張蓋有印鑒的銀票意味着什麽。

王家三人的臉色都有了些小變化,而南宮朔卻一直沒有開口,不氣不怒,眼底也看不出半點愠色。

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倒是讓現場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倒是王尚書這個本就膽小怕事的人,在看到蓋有兵部尚書印鑒的銀票時,便吓得大腦空白,只能一個勁地對着南宮朔大喊冤枉。

“皇上,微臣真是冤枉的,就算臣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反朝廷的禁令,這張銀票一定是有人從尚書府偷出去來陷害微臣的,請皇上明察。”

他話中的意思,誰都明白。

說白了,就是說朝中跟他敵對的那些人為了除掉他而用米翹粉的事來陷害他。

更進一步說,他拐彎抹角地是暗自上官城。

朝中敢動他王家人的,除了上官家也沒有別人了。

可他也不想想,上官城是什麽人,他怎麽可能會以為用小小一張銀票就能扳倒王家。

要這麽輕易,他早在幾年前就廢了王家這一家子了。

南宮朔依然是那副慵懶自得的模樣,他并不急于回答,他知道,這個時候,該說話的人不是他。

只聽那名西域人繼續道:“皇上,草民自知罪無可恕,草民當時為了保全自己,還特地讓這王尚書在購買的票據上簽下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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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

“皇上,草民自知罪無可恕,草民當時為了保全自己,還特地讓這王尚書在購買的票據上簽下了名字……”

說到這,他從懷中取出了那張紙,看着王尚書,得意地一笑,繼續道:“想來王尚書之所以簽這個名字,是因為急着買這粉末,沒有做其他想法吧?”

這王庸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昏庸得很,做事從來不會做太多太慎重的考慮。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王家如果沒有王太妃在,王庸恐怕早就回老家了種田去了。

西域人将那張紙遞給南宮朔,而此時,王庸則是完全癱在了地上。

這一次,他沒有再做辯駁,上面的字是他親手簽的,上面的筆記,只要拿到法政司去做筆記對照,他依然逃脫不了。

目光偷偷地朝南宮朔的臉上看去,卻見他只是面不改色地看着那張票據,漫不經心地随意把玩着。

那雙安靜的深眸看似不動聲色,卻讓人越發覺得深不可測了起來。

半晌,才見南宮朔有了動靜,“把此人押下去,交給刑部處置。”

“是,皇上。”

“皇上饒命,皇上開恩~~”

随着西域人求饒聲的逐漸走遠,舞桦宮的門再度被合上了。

大殿之內,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王庸那粗重的呼吸聲在此時顯得格外得清晰。

“皇上……”

王太妃正要開口說什麽,卻被南宮朔伸手給阻止了。

見他将那張紙收進懷中,看着王太妃,淡淡地勾起了唇,而後,俯身将王尚書從地上扶了起來。

在王尚書錯愕而又帶着驚吓的眼眸中,開口道:“王愛卿,朕剛才不是說了,朕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不會再傳到別人耳朵裏。”

王家人一聽,頓時樂了,尤其是王庸父女二人,當下便高興得喜出望外。

一方面,皇帝不追究他們私自購買米翹粉的事,這就說明了皇帝也不追究他們給風馳喂藥的事了。

其次,這樣的行為就真的證明了皇帝是站在王家這一邊的。

這樣的話,上官城父女要想有什麽嚣張的舉動,恐怕也得收斂一些。

只有王太妃這個稍顯精明的女人,卻并不以為意,看着皇帝那含笑的眼眸,內心有些不動聲色。

只聽南宮朔繼續道:“當然,朕不追究米翹粉這件事,朕也希望母妃不再追究風馳踢傷愛妃這件事……”

南宮朔終于說到點子上了。

王太妃在心裏,暗自諷刺地一笑。

“母妃,想必不用朕提醒,母妃也知道,上官城有多疼他的寶貝女兒,如果母妃追究風馳無故踢傷的事,上官城必定會去查誰買的米翹粉,誰給風馳下的藥,既然朕能查出來,母妃難道覺得上官城查不出來嗎?”

他聽上去是曉以大義,可在王太妃聽來,南宮朔還是站在了上官雨那一邊。

從開始到現在的行為,都只是為了給上官雨免罪做鋪墊。

133.他分明就是幫着上官雨牽制我們

從開始到現在的行為,都只是為了給上官雨免罪做鋪墊。

只是,她現在不好明說,而王氏父女卻蠢到覺得皇帝真是站在她這一邊,甚至覺得皇帝分析得頗有道理而連連點頭稱是。

“是,是,皇上說得極是,這件事,就此算了吧。”

王庸連聲附和道,目光帶着幾分請求地看着自己的太妃妹妹。

而王琳也趁機插嘴進來,“是啊,姑母,孩兒的身子也沒什麽大礙了,這件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她挽着王太妃的手臂,搖晃着請求道。

南宮朔滿意,唇角帶着幾分欣賞地看着王琳,淡笑道:“朕就是喜歡愛妃這樣明事理,皇後跟愛妃真不是一個層次的女人。”

王琳見南宮朔這麽誇她,更是高興得喜出望外,卻并沒有注意到南宮朔那雙看似帶笑的深眸裏,并沒有半點情感的存在。

而一提到上官雨,南宮朔的臉色便有些難看了起來。

他甚至在想,自己這樣化解兩家之間的恩怨,到底是為了他南宮家的天下,還是為了那個該死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此時,他的腦子裏,總是會浮現出上官雨跟顧子胥兩人“相親相愛,你侬我侬”的畫面,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深吸了一口氣,斂下了那一股無名之火,他看着王琳,話中帶着深意,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風馳為什麽會被下藥這件事,朕也不追究了,上官城那邊,朕自會替王愛卿處理掉。”

“微臣多謝皇上。”

王庸帶着幾分感恩戴德的心理,對南宮朔跪了下來。

“既然愛妃無恙,朕也就不打擾愛妃休息了。”

說着,便動身離開。

“臣妾恭送皇上。”

“微臣恭送皇上。”

南宮朔走後,那父女倆還以為自己賺了一大筆似的,高興得眉開眼笑。

“太好了,妹妹,看來皇上還是比較看中我們王家的。”

王庸率先說道,也沒看到王太妃那難看的臉色。

“是啊,姑母,看樣子,皇上真的很喜歡孩兒呢。”

王琳微紅着臉,自作多情道。

只聽王太妃冷哼了一聲,冷睨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兩個蠢貨,能不能多用用腦子想想,你以為皇帝這真是幫着我們嗎?”

見王太妃黑了臉色,父女倆皆是一愣。

“妹妹,你這是……”

“哼!!皇帝要是真幫着我們,就不會把剛才你簽的那張收據給收起來,他為什麽不直接給燒了!”

“這……”

“他分明就是幫着上官雨牽制我們,就你們兩個蠢貨,還高興成這樣。”

王太妃氣得一甩袖,臉色一青一白地從舞桦宮離開了,只剩下王氏父女二人一頭霧水地面面相觑。

南宮朔從舞桦宮剛出來沒多久,便看到顧子胥一臉慵懶地靠在前方的一棵大榕樹下面,那一襲飄逸的白衣,墨色的長發随風飄着,就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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