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的罪魁禍首認命的向阿爾托莉雅,卻在伸手接近金發少女時微微一頓。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有一頭淺金色的長發,這一點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然而多年過去,當年板着臉的小姑娘卻變成了如今懶散的少女。只有那頭如同太陽碎片一般的金發絲毫未變。盧修斯瑟縮了下手,仿佛被燙傷一般,直到阿爾托莉雅不解的看來,他才緩過神,重新握住了對方的頭發,用水打濕。
一邊幫阿爾托莉雅清洗頭發,盧修斯滿臉嫌棄:“你是個女人嗎?”
“這個問題就像你問自己是不是男人一樣。”阿爾托莉雅利索回敬,随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洗完叫我,我趴一會兒。”
盧修斯:“…………喂!”
盧修斯·馬爾福的反對從未對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奏過效,金發的少女在但方面宣布了決定後很快就在霧氣氤氲的浴室睡着。盧修斯幫阿爾托莉雅洗淨了頭發,望着濕漉漉的頭發黏在她的面頰上——這讓阿爾托莉雅看起來近乎柔和不少。
原來就算是嚣張至極的母獅子,睡着了之後也會像貓一樣乖巧嗎?
盧修斯忍不住低笑出聲,他靜靜的望着阿爾托莉雅,忍不住低下頭,不沾染絲毫□,單純而溫柔的輕吻少女比之同齡少女要淡許多的唇色。想起昨晚這雙嘴唇還透着滴血的豔紅,盧修斯有些狼狽的側過臉,忍不住暗罵這迷情劑的效果怎麽還不過去。
算準了阿爾托莉雅這個懶貨既然決定要睡,除非盧修斯對準她發惡咒,否則絕對不會醒來。盧修斯猶豫了片刻,一邊在心中鎮定的告訴自己迷情劑快過了,忍一忍,一邊以與心境煩躁截然不同的溫柔與細致替阿爾托莉雅套上了浴衣。
做着一切的盧修斯臉有的泛紅,他怒氣沖天的瞪了阿爾托莉雅一眼,可最終也未對倦極睡着的少女做些什麽。将少女安頓在了自己的床鋪上,望着少女陷入墨綠色的臉頰,盧修斯僵硬了很久,最終仍是握着魔杖輕輕在自己的枕鋪上滑過,星星點點金紅色就像是燎原之火,很快便替代了暗沉的墨綠。盧修斯坐在床邊,望着金紅海洋中的少女,眸色微沉。
“……哈!”
盧修斯似是低嘲了一聲,昨晚被子彈擊碎一地的鏡子忽然出聲,碎裂一地的鏡片宛若魔術般奇跡複原,一陣如水的波光蕩漾而過,鏡面上連碎痕甚至都消失無影。
“先生,紮比尼先生在敲門。”
盧修斯聞言,伸出的手掌頓了頓收回,似笑非笑:“看來是終于找到解決辦法了。”
說罷,他起身走向自己寝室的門,門上被斯萊特林學生設得門禁魔法果然已經消失。他解開自己的魔法,将門打開,紮比尼那張欲言又止的臉就出現在面前。
盧修斯阻止了紮比尼想要進去的動作,反手鎖上了門還下了禁制:“去公共休息談,我覺得我現在還行。”
紮比尼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盧修斯這才發現紮比尼身邊還站着一名黑發陰沉的小鬼。他挑眉:“今年新進的混血。”
斯內普抿緊了嘴唇不說話,盧修斯拍了拍他的肩:“斯萊特林也不是全以血統論英雄,這也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我聽說了你在魔藥課上的表現。”
盧修斯笑着伸出自己的手:“你期待你成為斯萊特林榮耀的一天,西弗勒斯·斯內普。”
斯內普猛地擡起頭,他緊緊盯着盧修斯,半晌才松開了嘴唇,低低道:“謝謝,馬爾福學長。”
“這是你自己能達到的高度。”盧修斯狡猾道,随機又問向紮比尼,“看來是斯內普想出了辦法解決……那玩意?”
紮比尼尴尬的笑了笑,委婉道:“我們還是到公共休息室再談吧。”
時間還早,公共休息壓根沒有什麽人。偌大的銀綠色海洋中,只有盧修斯三人。他坐在首座,沖紮比尼挑了挑眉:“說吧。”
紮比尼糾結半晌,似乎是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最終将求救的視線投向了自己的學弟。斯內普臨危受命,抿了下嘴角就沉着開口:“馬爾福學長,關于你喝的那瓶迷情劑——”
盧修斯皺眉:“是不是無藥可解,還是說藥效比我們想象的要長?”
“都不是。”斯內普很有專業風範的打開自己一直捧着的一本書,翻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頁。斯內普從這本魔藥書裏取出虛拟的迷情劑,抵至盧修斯馬爾福面前,呯得一下打開蓋子,一股螺旋形的氣體立刻冒出——依舊是盧修斯之前聞到的糖果味。
“迷情劑,最可怕的愛情魔藥。每個人會聞到自己最喜歡的氣味。”斯內普從口袋裏掏出了那瓶還有些殘渣的加百羅涅版迷情劑,同樣打開了蓋子,可除了甜膩的糖果香氣,什麽也沒有。
盧修斯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
“是的學長,你喝的迷情劑絕對稱不上完美,這也是為什麽紮比尼學長他們認定藥效持續不會超過一天。”斯內普将魔藥書中虛拟的魔藥同那瓶迷情劑靠的更近。
“仔細來看,這瓶迷情劑的顏色更接近粉紅而不是珍珠母,嘗起來——”
盧修斯壓根來不及阻止斯內普這種要作死的行為,可嘗過了加百羅涅出品迷情劑的斯內普沒有任何變化的放下了魔藥:“嘗起來的味道,更像是普通的催情藥。”
斯內普略略思考了一下:“不,或許不該說是催情藥,這藥的功能最多就是使人心跳加速模拟出一種類似戀愛的生理反應,最多……可能因為生理變化而誘引出心底的渴望。”
斯內普仿佛沒有看見盧修斯越發可怕的表情,頗為學術的做了鑒定:“這瓶魔藥壓根不是迷情劑,而是一瓶借鑒迷情劑配方創新的,嘗試着勾起人心中隐秘欲望的改良版致幻劑。而且聽學長們形容魔藥制作者的水平,這瓶魔藥壓根更不可能出自她的手,沒有四五年的正統魔藥教育,不可能制造出這麽精良的魔藥。”
致幻劑,只是破開你的心法引出你真實的想法,不是迷情劑,更不是阿爾托莉雅制作就算是真的也不會對她有好感,迷情劑聞起來的味道是你最喜歡的味道糖果味阿爾托莉雅身上永遠都有的甜膩氣息——
呵呵。
1Hit、2Hit、3Hit、4Hit—呯呯呯呯!!!!
盧修斯覺得如果自己是一座雕像,現在一定已經被擊打的支離破碎。紮比尼深深嘆了口氣,看向盧修斯的表情滿是無奈:“不好意思啊,誤導你了,白關了你一晚上。不過……你有沒有做關于納西莎的春夢?”
面對好友揶揄的表情,盧修斯面無表情伸手推開了對方的臉。
有沒有做春夢?當然沒有,他只是直接和某個格蘭芬多直接來了一發。
“哎?你怎麽看起來更生氣了?……沒真中迷情劑你很難過?不是吧,難不成你還想借此去見那只兇獸?如果真是迷情劑你可能不能保持理智,絕對沒法教訓她反而會添堵的……哎,你怎麽更生氣了?”
面對拂袖而去的摯友,紮比尼覺得男人心真是太難捉摸了。不對,盧修斯·馬爾福長得如此明豔動人,心思曲折陰險在斯萊特林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難捉摸,實在太正常了吧?
想通的紮比尼嘆着氣,緩過斯內普的肩膀:“慶祝你解決了難題,學長請你吃飯,蜂蜜公爵的蛋糕喜歡不?”
“……我不喜歡甜食。”斯內普默默撥開紮比尼的肩膀,望着盧修斯不知是怒還是羞的背影,忍不住想到一天前他看見的畫面——他覺得自己搞不好真的知道了什麽可怕的秘密。
盧修斯的腦袋徹底亂成了一團,等他緩過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走到了自己的寝室前,手掌正握着自己的門把。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打開門,可自小的教育使他不喜歡逃避。
既然做了,要麽承擔,要麽完美處理。
盧修斯微微垂下了眼簾,幹脆将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丢棄于腦海,猛地将門一開,幾步就走到了自己的四柱床前。金紅色的被褥還在,可應該躺在上面的人卻無影無蹤。盧修斯面無表情的看向穿衣鏡,穿衣鏡适時開口:“加百羅涅小姐約一刻鐘前便醒來,從斯萊特林的密道回格蘭芬多了。不過她離去前寫了張紙條壓在茶桌上。”
盧修斯順着穿衣鏡的話找到了壓在茶桌上的紙,準确的說,是被昨晚擊碎了穿衣鏡的那把銀色柯爾特壓着的羊皮紙。這張羊皮紙還是從他的書桌上取來,他慣用的羽毛筆掃除一片利落字體——
【很愉快的夜晚,槍算過夜費,回見。——加百羅涅】
盧修斯:“……”
盧修斯面無表情撕爛了手中的羊皮紙,在穿衣鏡開口前模仿着阿爾托莉雅的動作一槍崩碎了它。在穿衣鏡又碎裂一地委屈的閉嘴時,碰得坐在了扶手椅內。空氣中似乎還滞留着一股甜香,而這股甜香讓盧修斯煩躁異常。
他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在慢慢脫離自己的控制。而這種感覺,讓盧修斯覺得既興奮又恐慌。
那瓶迷情劑的真相就像是最後一道栅欄,将他逼入死角,像一頭困獸,無路可退。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西瓜小天使和二花的長評!我不哭,我站撸QAQ!!!
家裏出了點事,又忙實習和工作……非常煩躁,作者簡直比L爹還要煩躁【。
祝福作者能找到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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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
霍格沃茨,格蘭芬多女生寝室。
“我以為直到我離開霍格沃茨你都不會出現呢。”
阿爾托莉雅剛踏進寝室,一抹略顯輕快的女聲便從穿衣鏡旁的扶手椅邊傳來。莫麗同隆巴頓去了圖書館,阿爾托莉雅撚起懸浮在空中的那張提醒考試周期的便簽随手一放,頭也不擡道:
“如果你真想找我,在你離開前自然能見到,不用特意在我這裏裝委屈。我不是奧菲利亞·格裏華德,博同情你找錯人了。”
陽光透過塔樓的窗戶将寝室內細細密密的照亮,坐在穿衣鏡旁邊的是一位亞裔黑發少女,她的瞳仁是罕見的漆黑,在陽光折射下顯出一種冷冽的深褐。她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蘋果臉上滿是笑意,看起來愉快而天真。
“‘不要這麽掀我老底’這句話用英文怎麽說?”少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從阿爾托莉雅滿桌的糖果中扒拉出一顆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我英語不行啊,為什麽這裏的人不能說德語呢?”
“因為這裏是英國。”阿爾托莉雅随意往窗邊的一把天鵝絨靠椅上一坐,雙腿交疊,手指似有似無的敲擊床沿,“既然有語言障礙,你為什麽不乖乖待在德國反倒跑來英國,伏地魔正恨不得殺進德國宰了你呢——莉莉絲·格林德沃。”
被指名道姓了的聖徒幼主沒有絲毫惱怒,反倒笑嘻嘻道:“我來看看我的朋友在英國過得好不好啊?”
“那你已經看完了,現在可以走了。”
“真無情。”莉莉絲撇了撇嘴角,“我是來見鄧布利多的。你知道,他同意了西蒙的入職讓我很驚訝。我不得不親自跑一趟,探一探這位當世最偉大的白巫師到底是什麽态度。”
“從你能安全踏進霍格沃茨開始,校長就已經表明他的态度了。”阿爾托莉雅眯了眯眼,“很顯然,他對于你針對伏地魔的動作,選擇放任。”
“所以——”阿爾托莉雅拉長了聲調,一掌抵在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少女身前的桌面上,“你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莉莉絲·格林德沃有些無趣的雙手交叉:“我以為你先好奇的是我如何才能出現在你的寝室。”
“有萊茵哈特在英國,這種蠢問題我不想問。”
黑發的少女似是輕嘆一聲,她略苦惱地瞅着阿爾托莉雅,似憂似怨道:“我真喜歡你的聰明,你為什麽就是不願意來聖徒幫我忙呢?”
“我答應了你,才恐怕連德國也離不開吧?”面對一代黑魔王親手選出的繼承人,阿爾托莉雅毫無顧忌,“如果我當初的選擇是繼承‘Hell’等待我就将不是你的交友信,而是一整個聖徒的阿瓦達。”
“因為你非常清楚,我同奧菲利亞·格裏華德不同。”阿爾托莉雅懶洋洋地半阖上眼,“我絕無法屈居人下,我入聖徒,最危險的便是你這個根基尚且不穩的繼承人。”
莉莉絲又愛又恨地凝視阿爾托莉雅,絲毫沒有被拆穿該有的羞憤,反倒倒打一耙抱怨道:“好好的友誼,你非得剝的這麽開?冬天幫你施保暖咒時叫人家小天使,一轉眼回英國不需要了,我就成了可惡的陰謀家?百合的美感都沒有啦!”
“從你欺負我‘不擅長’魔法,玩魁地奇往鬼飛球上釋放咒語作弊時,我覺得我們的友誼就走到盡頭了。”阿爾托莉雅起身給吃了不少糖果的莉莉絲·格林德沃倒了杯水,“別玩了,說吧,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麽?”
莉莉絲格林德沃總算是收了自己哀怨的神情,略顯稚嫩的面容上浮出一抹嚴肅:
“卡卡洛夫不見了。”
阿爾托莉雅挑了挑眉:“那位德國食死徒卡卡洛夫?”
假裝沒聽出阿爾托莉雅的嘲諷,莉莉絲淡然道:“他可能來了英國。”
“所以?”
“我逼得太狠,伏地魔不會忍下去,他很快就會有行動。”莉莉絲頓了頓,“失去了卡卡洛夫,德國他暫時找不到空隙,所以他在英國必然會有動作。”
“你是指,他會掀起一場純血整風還是屠殺麻瓜大□□?”阿爾托莉雅彈了彈手指,“看起來校長要頭疼了。”
“你知道我指什麽。”莉莉絲勾勾嘴角,“萊茵哈特在你身邊,伏地魔能猜到你和聖徒有些關系,而你又是非純血巫師中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如果我是伏地魔,必然先捅死你,不僅打擊了聖徒還能扇鄧布利多一耳光。”
“畢竟——”莉莉絲拖長了語調,眼中承滿笑意,“你是霍格沃茨出了名的未來鳳凰社嘛~!”
阿爾托莉雅差點一口茶噴出,她捋了捋脖頸間的長發,甚至都懶得搭理莉莉絲格林德沃的玩笑。
“現在不是和伏地魔徹底翻臉的好時候,我的建議是回意大利避避風頭。”莉莉絲·格林德沃提醒道,卻不經意間掃到了阿爾托莉雅脖頸間的痕跡。她頓時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使勁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看錯,再度看向阿爾托莉雅時,已經換上了一副苦大仇深臉。
“我說阿爾……”
“嗯?”
面對主人公的漫不經心,莉莉絲糾結道:“我記得,你還沒成年。”
“還差兩個月。”阿爾托莉雅随口道,“怎麽,今年決定多加一份生日禮物嗎?”
“不是。”作為亞裔,土生土長的保守□□人,莉莉絲不知道怎麽形容她在一個十七歲少女脖頸上發現吻痕的心情,只能語重心長道:“算了,對方是誰?你負責了嗎?”
阿爾托莉雅這才恍然,她順着莉莉絲格林德沃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轉身走向穿衣鏡,解開襯衫的扣子将衣服退至鎖骨,望着白皙皮膚上鮮明無比的星星點點,與作羞澀狀的莉莉絲不同,阿爾托莉雅眉毛都沒動一下,穿好衣服,慢悠悠的回答:“你覺得,我可能負責嗎?”
莉莉絲被噎了一下,随機控訴道:“你太渣了!”
“我有付錢。”阿爾托莉雅反唇相譏,“總比你暗戀格林德沃‘爺·爺’要靠譜!”
莉莉絲·格林德沃瞬間炸毛:“蓋勒特一點也不老!”
“自欺欺人,毫無準則。”
小格林德沃被氣得磨牙,她正準備不管不顧沖下去放惡咒,卻突然在阿爾托莉雅的發絲中發現幾根不易察覺的鉑金色。頓時,那雙在陽光下泛着褐色的眼眸變成了深沉的黑,她突兀伸手從阿爾托莉雅的發絲上拽下那幾根頭發,冷聲道:“別告訴我,你女票的是馬爾福。”
阿爾托莉雅挑眉:“霍格沃茨有比他更好的貨色?”
“我計劃三年後讓英國馬爾福在地球上消失的幹幹淨淨。”
莉莉絲·格林德沃的話未說完,一把純白打底金紅紋飾的裝飾槍就正抵她眉心,這把槍比當年恩佐送給她的迷你版要更精致,威力也更可怕。莉莉絲·格林德沃非常清楚這一點,因為這把槍的誕生還有她一小部分功勞。
她平靜看向舉槍的阿爾托莉雅,微笑道:“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凝聚魔力了?哦,對不起我忘了,你為了能夠正常與人接觸已經放棄了魔力,現如今你擁有的似乎是被稱為‘瑪雷’的特殊火焰?”
“依然不是加百羅涅的跳馬之力,真—遺—憾——”
阿爾托莉雅眯起眼,攥着手槍的手指正根根收緊,宿舍門扉處卻突然傳來節奏鮮明的敲門聲。萊茵哈特的聲音透過門扉,溫潤平靜地傳來:“抱歉,小姐、殿下,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
莉莉絲瞥了阿爾托莉雅一眼,金發的少女‘啧’了一聲收起了槍,莉莉絲·格林德沃頭也不回向身後甩出阿瓦達洞開,萊茵哈特尚未來得及打個招呼,就見阿爾托莉雅驀然轉身向屋外走去,聲線緊繃冷凝:“我為剛才的舉動向你道歉莉莉絲——但英國是我的地盤,還當我是朋友……就別插手。”
莉莉絲·格林德沃目送阿爾托莉雅離開寝室,在萊茵哈特略顯擔憂的目光下驀地低笑出聲,她眯着眼,笑嘻嘻地對萊茵哈特道:“萊茵,你被挖牆腳了知不知道?”
“……”
“我想你大約也有意識,不然昨天不會和阿爾鬧別扭。”莉莉絲·格林德沃壓下語調,“只可惜對方的答案似乎挺讓人失望?”
黑發少女聳了聳肩:“她不選擇你,我早說啦,男人太溫柔沒人愛的。”
萊茵哈特沉默半晌,緩緩露出一抹笑:“殿下,有一點您說錯了,從一開始小姐的目光就不曾移開。瑪門閣下為我同小姐訂立的契約還有兩個月,您想好之後的計劃了嗎?”
莉莉絲摸了摸鼻子:“差不多啦,阿爾這邊的态度我大概也摸不出個七七八八。真是的……老馬爾福已經夠麻煩,小馬爾福比老馬爾福還棘手,哪有那麽好對付……她怎麽不擔心三年後是我被小馬爾福碾得渣的不剩。”
黑發少女叽叽咕咕地抱怨,半晌,她嘆息道:“和我一起回德國吧萊茵,我需要你的幫助。”
萊茵哈特笑容不變,半晌,他抿了抿嘴角,極輕道:“抱歉殿下,請再等我兩個月。”
莉莉絲瞅着他,深深嘆了口氣,老氣橫秋道:“算啦算啦,我懶得管。”
阿爾托莉雅從來就沒習慣用魔力戰鬥,在西蒙·布萊克詢問她是否願意“放棄魔力”以确保“Hell”無法爆發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只是不能用而已,對阿爾托莉雅來說,其實就算真的徹底失去了魔力,也沒什麽關系。
……大概吧。
讓魔力被徹底壓制,火焰從指尖燃起起,說不激動是假的,可等待半天,手臂上也未能出現标致加百羅涅的火焰紋身,那股激動就又化為了冰冷。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無法控制的奇奇怪怪的夢境,在火焰出現後,變得可以控制。如果她不想看,夢中世界同自己的視野共享會立刻切斷,而如果她想,她近乎可以看見一切。
比如未來的納西莎·馬爾福。
還有許許多多的阿爾托莉雅·馬爾福。
她懶洋洋的躺在圖書館後的草坪上,太陽曬得她簡直不想動彈。就在她暈暈欲睡時,一抹陰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此時已經是十一月末,空氣中的溫度都透着薄涼。擋住了她陽光的家夥咬牙切齒:“你都不會給自己下個保暖咒的嗎?”
保暖咒?她除了用Reborn教的一些方法利用火焰暴力破除魔咒,現如今是半點魔咒也不會用。
她懶懶遮了遮眼:“萊茵不在。”
然而溫暖的感覺仍舊遍席全身,她還未來得及感受下保暖咒的魅力,就被一股大力從草地上拉起。一睜開眼,盧修斯·馬爾福那張咬牙切齒的面容就出現在眼前,對方冷冷道:“沒了缪潔兒你就是啞炮了嗎?”
阿爾托莉雅想了想,爽快道:“差不多吧。”
盧修斯·馬爾福似乎被點爆了某根神經,他低頭在阿爾托莉雅錯愕表情中咬上了對方的唇瓣,舌尖比之昨晚熟稔無比的探入,直到阿爾托莉雅狠狠的咬了他的嘴角,用冰冷的槍口将他推開。
金發的少女撫了撫自己沾上血跡的嘴角,微微一笑:“我不喜歡被強迫,我比較喜歡自己來。”
說罷,她左膝一個用力,右手勾住了盧修斯的脖頸,毫無顧忌的便吻了上去。她的吻熱烈而四處沖撞,明明生澀的緊卻看不見絲毫羞澀。盧修斯愣在原地,緩緩的伸手拖住阿爾托莉雅的後腦勺,可還未等他的手觸碰到阿爾托莉雅的金發加深這個吻,阿爾托莉雅忽然又一次地推開他。盧修斯涵養再好這會兒都想發惡咒,卻不妨阿爾托莉雅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的身後,語調平板:
“啊哦,這下你麻煩了。”
盧修斯聞言下意識的回頭,正對這片草地的圖書館的禁書區窗戶後,一名高瘦的金發少女正死死的盯着這裏,容色高傲卻面色隐隐發白——
那是斯萊特林真正的女神納西莎,納西莎·布萊克。
傳聞中,盧修斯·馬爾福的未婚妻。
作者有話要說:L爹作大死。
本文隔日更,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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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以為表,躺平任壓感謝#節操不見了#
☆、Chapter 42
大約是莉莉絲·格林德沃的來訪使得阿不思·鄧布利多不得不親自去監視這名潛在的恐怖分子。小格林德沃遞交的文書上注明的日期是一周,這意味着霍格沃茨即将迎來将七天沒有校長管制的日子。這使得群龍無首的學生們活躍許多,連同圖書館裏學習的學生也多了不少。
站在整個禁|書區的學生從草坪上仰頭看去,竟像是只有納西莎一人。
納西莎·布萊克。
這個名字在霍格沃茨相當出名,若要為霍格沃茨的全體女學生列一位別人家的孩子,那就非她莫屬。高貴的血統,美麗的五官,矜傲而不失禮的性格——簡直就是和阿爾托莉雅完全相反的存在。
如果要從純血的巫師中選擇自己的妻子,盧修斯估計連考慮都不用就會選擇納西莎·布萊克。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自小認識,而是納西莎的所有都簡直就像是為馬爾福打造一般。
更何況,同阿爾托莉雅不同,納西莎的父親也是個食死徒。
“看起來你有事情忙了,我還是換個地方睡覺比較好。”
身前的金發少女神色淺淡道,仿佛目前發生的慘劇和她沒有半點關系。正懶洋洋的打着哈欠,阿爾托莉雅還未邁出一步,便盧修斯的手掌緊緊握住了手腕。
阿爾托莉雅仿佛這時才發現,眼前少年的手掌幹燥而寬大,手指修長指節鮮明,光光只是一只手便能讓人心動不已。盧修斯·馬爾福完美繼承他父母外貌上的優點,想要找到一名在容貌上勝過眼前少年的人實在太難。可阿爾托莉雅不過晃神了片刻,便皺眉看着自己被禁锢的手腕,勾着嘴角道:“別擔心,要是布萊克同學真發火,你可以全推到我身上,反正——”阿爾拖長了語調,“我也不是第一次強你了。”
“閉嘴阿爾托莉雅。”鉑金少年咬牙切齒,“這事你也有責任,別想逃。”
“逃……?”阿爾托莉雅略有些訝異,随即好笑開口,“你弄錯我的意思了……要是你解釋還扯着我,你未婚妻才會真的暴躁。”
“不是未婚妻。”鉑金少年冷冷道,“多用點腦子你就該知道真相而不是随着八卦。”
阿爾托莉雅略微有些愣神,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盧修斯拽着往圖書館大踏步走去。金發少女不着痕跡的眯起她寶石藍的眼睛,聲音有些冷:“放開。”
回應她的是鉑金少年一句硬邦邦毫無回旋的嗤笑:“有本事你就開槍斷了我的手。”
“你以為我不敢?”
“如果你想在這個節骨眼被校長收去武器的話,請随意。”
阿爾托莉雅摸向腰側的手指頓了頓,她擡眼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忍不住蹙起眉頭:“你,是不是……”
剩下的話被緩緩出現在圖書館後門的納西莎·布萊克打斷。金發顏色比她更為燦爛的少女默不作聲的望了盧修斯攥着她手掌一眼,淡聲道:“如果我不出來,你打算帶着她進全是人的圖書館?”
盧修斯頓了頓道:“我知道你會出來。”
納西莎緊了緊手指,面上浮現出一抹淡笑:“看起來,你想向我解釋什麽?”
盧修斯沉默,然而他還未開口,納西莎便先開口:“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麽,我都沒有立場置喙。我只希望你多想想馬爾福叔叔。同奧賴恩伯父不同,他可沒有第二個雷古勒斯。”
盧修斯:“……我清楚。”
納西莎板着面容:“我希望你是真正的清楚。”
阿爾托莉雅伸出右手推開了盧修斯握着自己的手掌,而這一次,她甚至沒有用什麽力氣就推開了。她望了自己面前同樣金發藍眼的少女一眼,又對比了夢中的映像——果然,納西莎的金色更為璀璨,而眼中的藍色也透着一層同盧修斯·馬爾福類似的灰。
不過……她依舊更喜愛純粹的藍,抑或是純粹的灰。
阿爾托莉雅不帶情緒的看了這對緋聞中的男女一眼,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廢話,還不如回去早點休息。可她穿着軍靴的腳尚未踏離圖書館草地的一步,納西莎·布萊克卻突然開口:“加百羅涅。”
阿爾托莉雅的腳步頓了頓,微微側首,想了想,卻又轉過身正面相對,算是給足納西莎尊敬。她開口:“有事?”
納西莎緊緊盯着阿爾托莉雅的神情,直到阿爾托莉雅快掩飾不住自己的不耐煩,才緩緩道:“我的姐姐,安多米達·布萊克。她不見了。”
“這事或許你更應該找魔法部?我是麻瓜出生,随便一個斯萊特林都比我了解魔法界,你将這件事告訴我有什麽意義嗎?”
“當然有!”納西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知道安多米達和你關系!”
面對阿爾托莉雅驟然沉寂的目光,納西莎咬牙道:“一年級,我在圖書館看見你同安多米達在做交易……缪傑爾也在場。但是我從來沒對貝拉提起過……因為無論如何,她還是我的姐姐。”
阿爾托莉雅挑眉:“所以……?”
“馬爾福和布萊克已經近乎将魔法界翻過去,只要她還在魔法界,我們不可能找不到她。”納西莎平複着情緒緩緩陳述,“安多米達失蹤後,我整理她的房間,發現裏面不少麻瓜的書籍。”
“而她和你的關系似乎并不單純。恰巧,你一回英國她就不見了。我不得不去想,她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阿爾托莉雅安靜的聽完了納西莎所有的猜想,斟酌道:“我不得不誇獎一下你的想象力,嗯,很豐富。然而我這四年來一直呆在德國,除了用以同莫麗他們通信的貓頭鷹,連鄧布利多校長也不知道我準确的位置,你要怎麽猜測,才能覺得我一手造成安多米達的失蹤?”
“正如你所說,我不過剛回英國。”
納西莎失語,那雙灰藍色的眼中忍不住浮現出失望的神色:“不是你嗎?那麽她能去哪兒?”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阿爾托莉雅藍色的眼中閃爍着笑意,“去找不就好了。”
納西莎的呼吸一滞,目光掙紮面色隐隐發白,她硬邦邦吐出一句話:“和麻瓜厮混的,不會是布萊克。”
阿爾托莉雅眼中笑意頓消,她斂了斂下颌,語氣淡漠:“那你更不該叫住我,我流着麻瓜的血。”
納西莎的手指差點刺破自己的手心,阿爾托莉雅頓覺有些無趣。她幹脆的想走,這才發現今天似乎有些諸事不順,每當她想走的時候,總會有人攔。
可這次沒等她先放話,納西莎壓抑着怒火甚至有些變調的嗓音突兀響起:“盧修斯!”
“我有分寸,茜茜。”
“你真的有嗎?”納西莎冷嘲道,她拼命緩和着自己的氣息,半晌像是放棄什麽一樣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