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上了眼,漠然道:“Lord察覺了,鄧布利多今晚會去接德國的小格林德沃——最遲明天,小克勞奇就會以探視為由進霍格沃茨。”
說着少女有些生硬開口:“你該或許該思考,為什麽先得到消息的是貝拉,而貝拉要求我協助卻不是你。”
“別忘了,Lord要賜予你标記。”
盧修斯的表情一瞬間很複雜,然而正如納西莎所說,時間緊迫,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完美的對策。至少在盧修斯腦中,有一個方法是目前看起來最能兩全其美的。
“謝謝你茜茜。”盧修斯緩緩道。
“請放心,答應你的事我同樣會做到。”鉑金少年平靜的向面前的貴族少女許諾,随機他扯着嘴角警告身後的少女,“閉嘴,什麽都別說,跟我來!”
阿爾托莉雅那句“滾”還卡在喉嚨裏,就被盧修斯馬爾福緊随而至的幻身咒給打斷。她望着近乎于透明的自己,忍不住給眼前的少年點贊:“魔咒課是O?”
“我不想和你比成績,這會讓我覺得很掉價。”
“呵呵,你是在找揍嗎馬爾福?”
盧修斯一路帶着他往校外走去,阿爾托莉雅望着越來越陌生的場景忍不住皺眉:“這是去哪兒?”
“霍格莫德,巫師村。”盧修斯做了簡單介紹,瞥了一眼阿爾托莉雅,“從這裏有直通倫敦的飛路網,順便說一句,我不想和你解釋什麽是飛路網。”
從頭到尾一直壓着火的阿爾托莉雅用力甩開了盧修斯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眼神危險:“馬爾福,你要發瘋別帶着我一起。”
“誰先惹誰?”盧修斯停下腳步定定看向阿爾托莉雅,“安東尼·艾奇遜的死是不是你動的手?”
阿爾托莉雅心下一緊,面上不動聲色:“你說誰?”
“我父親找到了他的屍體,普通巫師看不出槍傷不代表我也意識不到。”盧修斯抿了抿嘴角,“整個巫師界,有理由也有那個能力動手的就只有你,看來你提前加入鳳凰社了?”
眼見對方沒有提出聖徒,阿爾托莉雅心下一松。她近乎可以料到如果盧修斯·馬爾福意識到聖徒的動作,莉莉絲·格林德沃下一步會做什麽。屆時即便是同加百羅涅翻臉,那個女人也決不允許自己手下的計劃出現任何變數。
阿爾托莉雅沉默着不辯解,盧修斯馬爾福便當她是默認。
“‘Lord查到你身上是早晚的事,你最好去麻瓜界避一避’——我原本是想這麽建議你
“然而不幸的,Lord似乎已經察覺到是你。”
盧修斯面無表情重新抓住了阿爾托莉雅陳述道:“幸運的是,我為了滿足茜茜,正巧前往麻瓜界尋找安多米達的下落——如果食死徒真的追蹤到意大利,我很不幸成為了你的人質。”
阿爾托莉雅揉了揉眉心:“對不起,我似乎沒聽懂你的意思。”
“那麽就記住一句話。”盧修斯面無表情拉着她向一間不大的酒館走去,“我是你的保命符。”
咚。
阿爾托莉雅的心跳仿佛漏過一拍。她下意識的握住脖頸中控制情緒的項鏈,直到深呼吸了三次,胸膛中那股失重感才漸漸散去。等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盧修斯已經同店主說了些什麽,店主将一捧銀色的粉末交到了他手上。拿到粉末的盧修斯快步走到她身邊,低聲沖被施放了幻身咒的阿爾托莉雅道:“抓緊我。”
說着,阿爾托莉雅只覺得被一股大力扯進了前方幹淨地不像話的壁爐,壓低了尾音的“破釜酒吧”從鉑金少年的口中沉穩吐出。一下秒,天旋地轉。阿爾托莉雅皺眉試圖穩住自己的重心,卻被身側的人穩穩握住。
等眼前四處交叉的神秘景象消失,阿爾托莉雅的雙腳剛剛接觸到地面,車水馬龍的喧嘩聲便似乎傳到了耳畔。
“梅林!他們不能清洗一下壁爐!”
盧修斯咒罵着迫不及待從壁爐中走出,酒吧中喝酒的男人們在看見他那一頭鉑金色的長發頓時全都消了聲,四下竊竊私語。鉑金少年鎮定自若四下打量一番,凡是被他視線盯上的人們都不由自主的合上了嘴——這樣的景象讓盧修斯忍不住冷笑。
阿爾托莉雅慢條斯理地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因為一只手被盧修斯攥緊以防走失,使得她的動作有些慢。确定沒有東西沾染上使得幻身咒變得奇怪,她才敢晃悠悠的從壁爐中走出,同等得快不耐煩的盧修斯一同,悄無聲息——或者說就這麽大大方方地離開了魔法界。
一走出破釜酒吧,盧修斯便解除了阿爾托莉雅身上的幻身咒,轉而給兩人都下了忽略咒。正當盧修斯計劃着到底該往哪裏走時,出乎他意料,一把冰冷的槍口自身後抵上了他的咽喉。
阿爾托莉雅老大不爽的眯着眼:“雖然不太明白你在發什麽瘋,但至少有一句話我能聽懂。”
金發少女輕笑一聲,湊近被自己脅迫的少年:“你被綁架了,盧修斯·馬爾福少爺。”
盧修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十三沒什麽要說的_(:з」∠)_,啊不對,有一句,私奔是不好的行為,好孩子不要模仿,尤其是在2月14號。作者是FFFF團忠實成員【。
感謝:
雪晚铷扔了一個地雷
rogue扔了一個地雷
摩尼摩尼、扔了一個地雷
小珊珊扔了一個地雷
嘤嘤嘤,謝謝投雷的各位小天使,愛你們麽麽!
☆、Chapter 43
從救人者轉化為人質也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馬爾福氣極反笑,他眯着眼,磨着牙,沖阿爾托莉雅冷嘲:“你不進斯萊特林真是可惜。”
“多謝誇獎。”阿爾托莉雅收回了自己的槍支,“開個玩笑,我還沒喪病到對想救自己的人開槍。”
盧修斯反諷道:“那你覺得誰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動手?”
阿爾托莉雅考慮片刻,聲音輕飄飄的想起:“你。怎麽,我說錯了?”
盧修斯要死不死想起了四年前德國那件事,頓時所有的伶牙俐齒都被塞進了肚子裏。阿爾托莉雅舉手手腕,垂眸看了看時間,走向不遠處的電話亭,在報亭停主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拿起公共電話撥出號碼。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間中,阿爾托莉雅不鹹不淡地沖不遠處的盧修斯甩出這麽一句:“我覺得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什麽?”
“我這輩子,大概只會替恩佐和切西亞擋槍子。”金發少女的聲線平靜的不像話,“十七年裏,你是唯一的例外。”
盧修斯恍惚記起,四年前,尚且年幼的阿爾托莉雅在面對敵人時,的确擋在的他的身前。如果他沒能夠魔力爆發震碎敵人的槍支,或許當時的阿爾托莉雅就會因為意外重傷抑或死亡。即便是在她後來情緒崩潰,先死在她手中的,依然是試圖将槍支瞄準他的敵人。
現在想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當時明明就是宿敵的兩人,在面對威脅,所選擇得竟然都是去保護對方?
“……不過恩佐說的對,例外這東西,越少越好。”
在盧修斯心緒複雜難當時,阿爾托莉雅的在電話接通前的最後一句輕語像是把鍛造用的錘頭,狠狠在他腦袋上用力一擊。他又記起,當初的西蒙從未提起自己會後悔的話,“後悔”的臺詞,是自動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是因為潛意識中便已經覺得,自己會後悔嗎?
“解開你的咒語,我請你喝咖啡。”
盧修斯有些茫然時,阿爾托莉雅已經結束了通話,在店主依舊毫無意識中往對方存放硬幣的罐頭裏塞進了一枚金加隆。她沖站在接口的盧修斯挑了挑眉,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作為……嗯,幫忙的答謝?”
“你确定解開咒語這些麻瓜不會尖叫着把我們綁起來?”盧修斯收拾好情緒,不動神色地走至阿爾托莉雅身邊,“我可沒興趣應付額外的麻煩。”
“現在是二十世紀不是中世紀,正常人都不會認為世界有巫師這種存在。”阿爾托莉雅挑了挑眉,“我不該對你終于認清槍支就抱有太大期待,洗洗你迂腐的記憶好嘛?來自巫師街老古董家族的馬爾福先生。”
“你!”
盧修斯氣得咬牙,随手撤回了之前下的幻身咒。他基本已經做好大範圍施放一忘皆空的準備,可看見他們的人們大多都只是投過奇怪的一瞥,沒有更多的反應……最激烈的,大概就是當他被阿爾托莉雅領進一家咖啡館時,坐在外面的小女孩抓住了阿爾托莉雅的袍子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是在模仿巫師嗎?”
盧修斯:“……我們就是巫師。”
小女孩嘻嘻地笑出了聲:“大哥哥你們演的真像,是一檔節目嗎?”
盧修斯:“…………”
盧修斯覺得自己似乎該拿安多米達的藏書看看了。
走近咖啡廳,阿爾托莉雅叫了兩杯咖啡,随手遞了一杯給他便沒什麽舉動。盧修斯忍了半晌,開口道:“英國并不完全安全,據我所知,英國政府和魔法部有諸多協定,而如今的英國魔法部——”
“放心,今晚我們就去美國。”
盧修斯一怔:“不是意大利?”
阿爾托莉雅淡淡掃了他一眼:“去找安多米達,你答應納西莎·布萊克了不是嗎?”
“你知道她在哪兒?”
“不知道。”阿爾托莉雅漫不經心向窗外看去,“但大約可以猜到。”
“猜到?”
“美國魔法部最年輕,巫師要在這裏躲藏無疑非常容易。納西莎如果有看完安多米達留下的書籍她也能猜到,不過她不願去想這個可能性而已。”阿爾托莉雅陳述,“如果安多米達真想消失,她會留下麻瓜的書籍暗示自己可能的行蹤?”
“說白了,她不是真想失蹤令家人擔心,她不過只是——”
盧修斯臉色難看:“她想離開布萊克。”
阿爾托莉雅看了盧修斯一眼,自顧自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她只不過是想離開食死徒,不願同昔日校友為敵。”
盧修斯微怔,阿爾托莉雅抿了一口顯然稱不上好的咖啡:“她看的一向很清,只可惜巫師界像她這樣看的清楚的純血太少……唔,咖啡看起來果然不合你的口味。”
阿爾托莉雅望了一眼盧修斯分文未動的咖啡:“好歹我花了錢,麻煩別浪費。”
盧修斯沉默不語,最終動了動手指如同喝藥一般将這杯咖啡灌了下去。
阿爾托莉雅微笑:“味道如何?”
盧修斯面無表情:“此生難忘。”
阿爾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沒關系,難得的經歷,走吧,我要等的人來了。”
說着阿爾托莉雅向店外走去,盧修斯順着阿爾的視線看見了一輛停着的銀色跑車以及從跑車邊待着墨鏡微笑等待阿爾托莉雅的金發男人,原本就算不上好的心情愈發煩躁。
……這種煩躁在看見阿爾托莉雅毫無阻滞的上前擁抱了男人并進行貼面禮後有種愈發攀升的沖動。
恩佐略帶欣慰地看着眼前長大的妹妹,如同兒時一般微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頂,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笑嘻嘻地壓彎了阿爾托莉雅的頭,瞟了一眼盧修斯:“不算萊茵,第一次見你帶巫師回來,你的同學?”
“算是吧。”阿爾托莉雅随口一答,“你怎麽在英國?很閑?”
“來看個場子,順便……那小姑娘說話可真不客氣。”
恩佐聳了聳肩,阿爾托莉雅立刻明白恩佐這個時間點來到英國壓根就是莉莉絲·格林德沃的受益。那家夥從一開始就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讓阿爾托莉雅回意大利避風頭,而不是同伏地魔硬碰硬。
雖然理智上明白對方只是做了最好的選擇,但被強制地感覺仍舊令阿爾托莉雅心情不悅。恩佐敏銳察覺到妹妹心情的不愉,然而在保護阿爾托莉雅人生安全這塊上,他同莉莉絲·格林德沃目前仍舊算是統一戰線。因而他只是轉移了話題,沖盧修斯笑道:“你好,我是恩佐·加百羅涅。阿爾的兄長,看起來你是她的新朋友?”
“算不上新。”盧修斯面不改色自我介紹:“盧修斯·馬爾福。”
恩佐:“噗——!!”
他有些顫抖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當初你要炸死的那個白毛?”
盧修斯聞言動了動手指,不動神色地看向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毫無負擔:“對,沒炸死。”
恩佐覺得自己有點弄不懂自己妹妹的交友網了,他開門讓阿爾托莉雅同盧修斯一起坐進車裏,往英國的住宅開去,狀似不經意道:“看起來你們現如今的關系好了很多,既然能帶回家看起來不是一般朋友?”
阿爾托莉雅陡然沉默,倒是盧修斯瞥了她一眼,勾起嘴角慢條斯理道:“睡過,關系算不算好?”
吱呀一聲,恩佐的車差點甩出車道!
他兩個急轉一腳踏下剎車總算是把車控制在了車道邊緣沒沖進旁邊的店鋪。無視身後一群司機的憤怒,他靠邊停車,特別冷靜而理智的掏手槍。
就在氣氛凝固成一條線時,阿爾托莉雅突然出聲:“是我睡他。”
恩佐掏手槍的動作停在一半,湛藍色的眸子探求似得望向自己的妹妹:“真的?”
阿爾托莉雅面不改色:“度夜資用的是你送我那把柯爾特。”
恩佐權衡了片刻收回了搶,“那算了,你睡的高興?”
“挺高興。”阿爾托莉雅眯了眯似笑非笑看向盧修斯,“不是誰都能把宿敵拖上床。”
盧修斯:“那是因為——”
想說迷情劑的盧修斯猛然想起斯內普的結論,頓時什麽話也說不出。倒是阿爾托莉雅略帶好奇的詢問:“那是因為……?”
盧修斯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別忘了,神秘人還在追捕你。”
“所以我們去美國。”阿爾托莉雅拍了拍恩佐的肩,“給我準備點錢,直接送機場吧。”
“去美國有急事?”恩佐有些詫異的挑挑眉,順手把自己的簽章完畢的支票夾遞給了妹妹:“需要幫忙?”
“不用,一個人能搞定,你在英國也有事,聖誕節會回來的。”
恩佐略一思索便同意了:“我去找人給你弄機票,等會兒。”
阿爾托莉雅點頭,恩佐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打了個電話,随後回到車內掉頭往機場開去,狀似不經意般對阿爾托莉雅開口:“你要帶他一起去?”
阿爾托莉雅望了盧修斯一眼,用着盧修斯自己的話笑道:“他是護身符。”
恩佐道:“北美是Timoteo地盤,有事找他。對了,爸爸說等你畢業後沒事多和Timoteo處處,彭格列挺希望你嫁過去的。”
盧修斯:“……”
阿爾托莉雅“哦”了一聲,盧修斯側首看着這個女人,即無法從她面容上看出喜悅也看不出厭惡,簡直——就像平日對他一般,一種完全無所謂的态度。
“Timoteo說他不反對,所以就看你的态度,如果你喜歡,我們就和彭格列聯姻。”恩佐說的漫不經心,“當然,爸爸也說了,你不喜歡,我們就當沒這回事。”
阿爾托莉雅又“哦”了一聲。恩佐透過後視鏡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眼中笑意略深,卻閉口不再詢問類似的問題。只留下盧修斯·馬爾福一個人抓心撓肝地想知道答案。
遺憾的是,直到被迫在機場VIP休息室換上麻瓜衣物,踏上麻瓜的飛機又下了飛機——盧修斯除了臉色越來越僵硬以外,得不到半點兒消息。
從飛機上下來,阿爾托莉雅還以為盧修斯是對逃亡的緊張:“我覺得伏地魔不一定能猜到我在美國,就像你們找不到安多米達一樣。放輕松,就當麻瓜世界七日游。”
盧修斯冷冷道:“我以為你是個巫師。”
“誰說我不是?”阿爾托莉雅挑眉,緊接着便不能更像個普通人般向周圍的旅客詢問離機場最近的旅館在哪兒。一對剛從英國旅游歸來美國夫妻看了她同盧修斯一眼了然的笑了笑,友好的表示自己可以捎帶他們一程。
盧修斯表示自己對汽車毫無好感,同樣是放在盒子裏他更欣賞馬車。然而對于馬爾福貴族式的要求,阿爾托莉雅只是面無表情将他塞進了那對夫妻汽車的後座。
大約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那對夫妻将他們送停在曼哈頓最着名的情侶酒店前,離開前,那位妻子還滿面笑容地沖阿爾托莉雅道:“蜜月快樂小姑娘,不過不是我說,你結婚真早,雖然你丈夫很英俊,但像你這樣的小姑娘不該多自由自在玩耍幾年嗎?哈哈哈開個玩笑,祝你們幸福。”
阿爾托莉雅:“…………”
盧修斯:“…………”
等那對夫妻真誠得放下祝福揮一揮手離去後,阿爾托莉雅望着酒店,覺得這酒店的名字真是取得相當符合意大利人浪漫的審美,當下抓住盧修斯就往裏走:“你還要追上去發惡咒嗎?得了吧,順風車別人沒收你錢就不錯了。”
盧修斯抽了抽嘴角沒反駁,阿爾托莉雅正奇怪着白孔雀今天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表示要一間房時,接過對方遞來的一張閃亮房卡,阿爾托莉雅保持了沉默。
“我想……我要的是雙人房。”阿爾托莉雅難得費力解釋了一下,“不是雙人床。”
前臺服務人員微微瞪大了雙眼:“小姐……您在開玩笑嘛?”
阿爾托莉雅一愣:“什麽?”
“我們這裏是情侶酒店,您來情侶酒店……開不是雙人床的雙人房?”前臺的美國姑娘開玩笑地笑了笑,“如果您一定要分開睡,我不介意将我的屋子分一半給這位先生。”
“不用了。”盧修斯面色僵硬的從對方手中抽過房卡,“一間謝謝。”
阿爾托莉雅望着面色不善的盧修斯,默默把“我可以開兩間房”這句話給咽下去了。反正睡都睡過了,一張床就一張床吧。在他們被服務人員帶往房間時,細碎的交談聲從前臺傳來——
“愛麗你再這麽打趣客人小心真的被辭退。”
“得了吧,那個鉑金發色的男人看起來就是傍上富家女的小白臉,我這是幫他好嗎?吃軟飯就該有吃軟飯的樣子,和雇主鬧臉色也太橫了吧。”
領着他們的服務人員顯然也聽見了名為“愛麗”的前臺服務生的口無遮攔,面色尴尬道:“很抱歉客人,我們一定會處罰她的。”
望着盧修斯·馬爾福鐵青的臉,富家小姐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卻是慢吞吞勾起一個笑容:“不用,對了這張支票給那位小姐。”
望着服務人員略帶詫異的表情,與盧修斯臉色截然相反的阿爾托莉雅的真誠微笑:
“謹以感謝她的仗義執言。”
作者有話要說:為那對夫婦和前臺小姐點贊。
番外等等我碼,如果晚上我能摸到電腦……摸不到等我明天補……放心,明天有新章【。
元宵節And火把節快樂【。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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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知曉ξ扔了一個地雷
兩位親親你們是要和伊一起拼土豪麽?好多地雷了愛你們麽麽!QAQ
雙節番外=3=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馬爾福(2)
名為“鬼怪”實際上速度也的确接近鬼怪的這輛跑車很快邊讓哈利習慣便喜歡上,沖上盤山公路,從倫敦的郊外一路疾馳上高速公路,被伏地魔的複活搞得焦頭爛額的哈利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很久都沒有單純的享受過風的速度。
德拉科微微側頭,望着哈利總算是放松的表情微微一笑,在接近機場的國道上緩緩降下速度。夏季的風從宛如從臉頰上刮過緩緩變為威風輕撫。哈利望了德拉科一眼,鉑金少年的襯衣袖口挽上了手肘,近乎遮住他半張臉的墨鏡總算是被取下,露出少年那雙似笑非笑的灰藍色眼眸。
德拉科:“看起來……另一個世界沒和我做朋友的你過得很不幸啊?早說了,不和我做朋友是你的損失。”
哈利:“…………”
你還沒有給我制造不幸的重量。
哈利波特看着對方那張略帶得意面孔,默然的把那句話咽了下去。他想了想學校裏被迫忠于伏地魔而神色憔悴的德拉科,又看了看眼前意氣風發的少年,不做聲的嘆了口氣。
算了,就讓他嘚瑟着吧別打破少年美好的夢想。無論曾經如何,經歷許多的哈利并不想打碎眼前少年面容上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正是他的魔法界所缺少的。
想到這裏,哈利轉換了個話題:“我們到底去哪兒?”
“機場,轉道意大利。”
“意大利?”哈利有些驚訝,“你的母親在意大利?”
德拉科聳聳肩:“是啊,怎麽有問題?”
“不是……”哈利波特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的母親不是布萊克,但是……意大利?你母親舍得讓你離她身邊那麽遠?”
要知道,那個世界的納西莎·布萊克可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能夠離自己近些,毫不猶豫否決了盧修斯·馬爾福送德拉科去的的德姆斯特朗的計劃!就算這個世界的老馬爾福換了個妻子……對孩子的差別不會也這麽大?
德拉科聞言面色稍微有些古怪,他整理了一下措辭,緩緩道:“哦,我想她是舍得的。至少在我有限的記憶裏,她來馬爾福莊園看我和父親的次數很少,大多都是我父親将我送去倫敦,她接我去她哪兒過兩天。”
哈利:“……抱歉,我知道這不禮貌。你父親和你母親感情不好?”
另一個世界的哈利波特的問題勾起了德拉科馬爾福的回憶。他面色有些感慨道:“這個問題……你在一年級時就問過我了,還鼓動我去問了我母親。”
哈利:“……結果呢?”
德拉科的思緒不禁回到六年前。
六年前,他終于踏進霍格沃茨,見到了形形色色來自不同家庭的小巫師以及教授。身為英國馬爾福的繼承人,即便自己的母親是一位混血巫師,從小也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質疑過他的血統。即便是有次一位旁系布萊克喝高了,指着他直喊雜種——随後那位旁支布萊克被自己母親一槍托揍斷下巴的血腥場面也讓德拉科銘記一點:血統不是一切,拳頭硬得才是大丈夫。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作為一名斯萊特林同格蘭芬多的哈利波特是哥們。常年見着挂心肚子有機會就前往霍格沃茨見一見德拉科的老馬爾福,在聖誕節假期的火車站臺依舊沒有見到德拉科母親的哈利波特在暑假終于問出了“你爸媽是不是感情不好”這個愚蠢的問題。
自出生後便很少見到自己父母在一起的德拉科·馬爾福原本不該像哈利一般無知,可在事實面前,在她母親接他去麻瓜界看看出生不久的表弟時,他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開着車的阿爾托莉雅·馬爾福皺着眉,精致的眉眼瞥向自己的兒子。德拉科被看得悚然一驚,結結巴巴道:“因為,因為你和爸爸都不住一起啊。”
“我和你父親之所以不住在一起并不如你所想。”金發的女子淡淡道,“如果一定要說為什麽我們不住在一起,大概是因為畫風不同。”
德拉科這回是真淩亂了:“畫,畫風?”
“開個玩笑親愛的。”阿爾托莉雅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看向自己的兒子一臉正色出聲:“我和你父親的世界觀不同,不住一起才是最好的,你長大就明白。”
長大後的德拉科·馬爾福終于明白……什麽世界觀不同所以不住一起亞更就是騙人!!
阿爾托莉雅·馬爾福的行事作風三觀偏頗壓根同盧修斯·馬爾福一路的不能更一路!之所以不住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她享受着血與火,在麻瓜界火拼搶地盤到沒空回家!!
當德拉科從自己的舅舅那兒得知真相,越發覺得幼時的自己真是豬油懵了心才會相信随口就能揪出一打借口的母親。
六年級的聖誕假期,阿爾托莉雅難得有空回馬爾福莊園。德拉科便氣勢洶洶的向母親所在的花室大步而去,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家中飼養的白孔雀在庭院中昂首踱步,即便看見他闖進了溫室也不改自己的步伐,依舊矜傲的走着自己的路線。德拉科在一片花海中四下尋找母親的身影。停在架子上淺眠的酸奶見他進來,輕快的鳴叫了一聲,整了整翅膀往某個方向飛了兩步。德拉科喂了酸奶一塊點心,急急的往它指的方向走去。然而不過剛剛饒過一株翠綠的藤蘭,映入眼前的一幕卻突然讓他沒了脾氣。
盧修斯·馬爾福坐在圓形噴泉池的邊緣,微倚着池邊的雕塑。鉑金色的發絲如同絹布從他的肩頭披散而下,随着他微微垂首的動作,有幾縷被枕在他膝上的金發女人擡手握住。
躺在他膝上的女人拽了拽他的發絲,迫使他低下頭,勾着嘴角贊嘆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鉑金長發的男人微微一笑,灰色的瞳孔看上去一如往常的高傲。然而他依然低下首,聲色淡然道:
“彼此彼此。”
德拉科滿腔的怒火都化于無形,他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陪着他一同往前的酸奶的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刻又聽見這樣的問題,回過神的德拉科笑着沖哈利意味深長道:
“這個問題,你可以等見到我母親自己去問她。放心,她和波特叔叔莉莉阿姨關系不錯,不會殺了你的。”
問個問題都要死你媽真的不是伏地魔!?呵呵如果你這麽告訴我我真的不會驚訝!
哈利面無表情:“…………這個世界的我們真的是朋友?”
德拉科微笑:“當然,毋庸置疑。”
☆、Chapter 44
用房卡打開房門,屋內便是一片幽靜的世界。拐過門前作為遮擋的粉色半月形沙發以及掉在空中的茶幾,右側是磨砂玻璃隔開的浴池,左方是簡易的屋內吧臺,正前方一張大約可以橫躺兩個人的圓形幽蘭色的軟床便是整間屋子最搶眼的存在。寶石藍色的紗幔從天花板垂下,飄蕩在原創的六個角落,将這将床籠罩的若隐若現。大約是冬季的緣故,整個屋子都被鋪上了潔白的羊毛地毯,與深藍截然不同的白色就像是放在手心的羽毛筆,潔白只會撓得人心癢。
情侶酒店。顧名思義,酒店的每一處都是為了“調|情”以及更好的“調|情”而存在。
盧修斯的臉在看見那張圓形的大床時就有些黑,當阿爾托莉雅随手點亮房間的燈……天花板上鑲嵌着、宛如行星般散發着朦胧藍色的燈光除了讓這間布置的十分暧昧的屋子越發暧昧外毫無照明效果。
屋角人造的水晶液體燈燃燒着精油盈盈閃爍,像是黑夜中柔弱無依的植物,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植物花香,若不是家居的布置只在暗示性太強,就其水準來說,還是能勉強滿足盧修斯挑剔的審美。
比起盧修斯·馬爾福的不自在,阿爾托莉雅實在鎮定的不科學。她将風衣随手丢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赤白的腳掌踏在長羊毛的地毯,雪白的羊毛曼過她纖細飽滿的腳背,看起來有種琉璃易碎般的美。
可易碎這個詞永遠沒法和阿爾托莉雅扯上關系,這女人比金剛鑽還難以摧垮。
“明天我們去找Timoteo,找人的話他動手最快。”
阿爾托莉雅随手打開了酒店的冰櫃,給自己倒了杯冰水一邊向浴室走去一邊開口道:“早點休息,明天我會去聯系他。”
盧修斯望着阿爾托莉雅不動聲色:“你們看起來很熟?”
“從小一起長大。”阿爾托莉雅昂頭一口灌下玻璃杯中的液體,她伸出指腹輕抹嘴角,想了想,“在彭格列的時候,我就是被他帶着四處玩。”
盧修斯指節不動聲色動了動:“你十三歲之後不是去了德國?”
“每年他都會和恩佐一起來看我。”阿爾托莉雅挑眉,“馬爾福,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對一個麻瓜這麽感興趣?”
盧修斯假笑:“我只是好奇有勇氣娶你的到底是什麽人物。”
“最大的黑手黨頭子繼承人,歐洲下一任教父。”阿爾托莉雅放下玻璃杯,神色平常,“随便找份法制報紙你就能看見他的名字。”
盧修斯眯着眼勾了勾嘴角:“通緝犯?”
“得了吧,別說的好像你家不是通緝犯一樣。”阿爾托莉雅忍不住又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她将襯衫的紐扣解下幾顆,走到空調溫度前,望着那标注着18℃的屏幕皺眉,“喂,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
盧修斯一怔,接着皺眉道:“你這麽一說,是有些熱,壁爐壞了嗎?”
阿爾托莉雅的伸手在控制器上鼓搗了幾下,最終将視線投向的不遠處那盞精油燈,一種不太好的想法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
“聞起來,這屋子裏用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