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日,餘久久如約和段危出息了一場盛大的晚宴。
這場晚宴是非常隆重的,集合了整個城市最頂尖的那一撥人。大抵就是每年一度的商界大佬聚會。段危本來不打算帶上餘久久,但是他的一位親戚強烈要求段危帶上餘久久一起去,原因是因為他想要見見餘久久。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那位親戚也是餘久久的媽媽的親戚,他是餘久久媽媽的堂弟,所以餘久久也就來了,并且當她見到這位自己的遠房親戚時候,驟然發現,這人長得和母親還真的挺像的。
這位叫做靳南的男人長得還算不錯,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主要是他穿西裝的樣子有那麽一點點餘久久喜歡的味道。
餘久久喜歡穿西裝的男人,也許是因為童年時期受到段西樓影響,但是也是因為段西樓的關系,她對穿西裝的男人要求很高,這位叫做靳南的顯然有達到她的審美标準。
他和她面對面坐着,餘久久嘴裏咬着細細長長的吸管,然後攪拌了幾下這個顏色詭異的飲料,“我應該稱你一聲舅舅吧,雖然不是最近的那種舅舅。”
靳南帶着非常溫和的表情,“也可以,我喜歡這個稱呼。”
“這應該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不是,我堂姐曾經在你小時候帶你來過我家。”
餘久久使勁回憶着,“不好意思,那時候我太小了,确實記不住了。”
靳南的笑容很雅致,他攤開手搖搖頭,“沒關系,至少那時候我就記住了你這位精致的小姐,和堂姐一樣漂亮至極。”
“謝謝你的誇獎。”餘久久喝着那難喝的飲料,皺着眉道:“我挺想聽聽我媽媽的事的,不知道你了解她嗎?”
靳南淺淺一笑,拿起酒杯放在唇邊,“你母親,是一位非常受歡迎的女士,家裏的人都很喜歡她。”
餘久久敷衍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比如她怎麽會和我父親結婚的?再比如他們最後怎麽會出車禍的?比如父親家和母親家關系如何?”
“這些,段危都沒告訴你?”
“爺爺不喜歡和我提餘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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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還真的把你當段家人來養了。”
餘久久往背後一靠,端起飲料杯子對着靳南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所以,舅舅你就告訴我一些呗。”
靳南看着她那皎潔的臉龐和妩媚的笑顏,露出一個十分冷靜的笑容,“大明星,自持美貌不代表可以無差別放電。”
餘久久一只手輕輕擱在桌子上,“那你告訴我,你和我媽媽到底熟不熟?”
“熟,我們熟的不能再熟了。”靳南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漸漸放輕,帶着一種暧昧不明的性感。
餘久久看着他那眼角劃過的光線,忽然覺得這男人和自己的母親似乎有一些獨特的故事,她非道:“怎麽個熟法?你們發生過什麽?”
靳南的神情恢複到了之前的平靜,他環顧了四周一下然後看向餘久久,“這裏人太多了,這些設計私人的事情,我們還是找一個私下的地方去說吧。”
餘久久看着周圍嘈雜的人群,沒錯,這裏人确實太多了,不适合說私事。
她點點頭,“行,那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聊好了。”
靳南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我住房間的那一層樓,正好有一個開放式大型草坪陽臺,那裏沒什麽人,還有自助的吧臺,我們去那裏好了,它們是開放時間正好是九點以後,現在是九點整。”
餘久久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優雅地看着他,“那好,我們去那裏聊聊吧,靳先生請帶路。”
随後他就跟着靳南乘電梯到達了酒店的二十八層,那裏确實有一個大型的草坪露臺。
走出電梯,兩個人要先穿過長長地酒店房間的長廊,才能到達那個露臺,在經過了一扇客房門口的時候,靳南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回頭露出了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我胃有一些毛病,剛才出來時候沒吃藥,現在正好路過房門口,我想進去先吃個藥再出來。”
餘久久側目看去,他身後的房間號是【2802】,她點點頭道:“好,你去吧,我就在門口等你。”
“不好意思了,等我一分鐘。”靳南的語氣中帶着十分的抱歉,然後他就刷卡進入了他的房間,而餘久久就在門口安靜地等着。
這悠長暗黃色的長廊中,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本市最高級的七星級酒店,價格昂貴,一般人是不會入住這裏的,所以客源很少,但是很多昂當宴會都會在這個酒店的宴會廳舉辦,客人們也順便就在樓上的客房訂下房間。
餘久久等了大約三分鐘,還沒見靳南從裏面出來,她有些不耐煩地對着那扇關閉的門,此時,那扇門忽然從內打開了,靳南露出一副十分尴尬的表情,“對不起久久,我的藥瓶滾到電視機櫃後面去了,我一個人拿不出來,你能來幫我一下嗎?”
餘久久看着他誠懇的笑容,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表情,“沒事,我來幫你。”
但是她始終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覺在心頭,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怎麽有一種刻意為之的感覺?
但是靳南是她的親戚,她不覺得一個親戚會對自己做什麽不利的事,不過她還是不能因此就降低防備心,于是在走進房間的同時,餘久久打了一個電話。
她撥給了段西樓,一方面考慮到他是認識靳南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他有能力找到靳南,一方面是考慮到此時不便打擾段危。
但是電話聲只響了兩下,就被另一個人掐斷了。
是靳南。
而此時,在電話的另一端,正在沙發上躺着的段西樓接到了餘久久的電話,只是他還沒按下接聽鍵,這個電話就被掐斷了。
他覺得很奇怪,皺起眉來立刻把電話反撥回去但是傳來的卻是關機的聲音。
他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奇怪,并且警惕了起來。
他第二個電話就撥給了段危,而段危此刻正在和幾個老朋友喝酒,他接起電話帶着些不悅說道:“我說了今晚我有晚宴,你什麽事?”
段西樓沒有和他過多解釋什麽,直接問道:“餘久久呢?”
“有一陣子沒見到她了,可能去哪個角落玩了。”
段西樓的眉頭越蹙越緊,語氣也越發低沉,“她和誰在一起?”
“靳南。”
“咣當”一聲,是段西樓一腳踢翻一個椅子的聲音。
段危當然聽得出這是什麽聲音,他立刻罵道:“臭小子你發什麽瘋。”
段西樓的聲音驟然提高,“我發什麽瘋?那你發什麽瘋?你知道靳南是什麽樣的人嗎?你不知道你就把餘久久放到她的身邊?”
說完後,他不顧段危在電話那頭的罵罵咧咧,直接把手機給摔到了地上,然後從衣架上拿下西裝邊套上邊朝門外走去。
靳南,這個有過好幾起性·虐待和強奸史,每次都是靳家用錢給壓下來的,不然他都不知道要在勞力呆多少年了,他就是一個衣冠禽獸的強·奸·犯和變·态,最擅長的就是僞裝,把自己僞裝成正人君子。
當然,這一切都沒關系,那是他們靳家的事,和他和餘久久都無關。
但是,這個男人從三十年前就對久久的母親靳音窺探已久,雖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是這個男人每次看靳音的眼神都是赤·裸·裸的,是個男人都懂那種眼神,仿佛恨不得把靳音給扒光了。
但是如靳音這樣的女人,是懂得如何與男人周旋的。
餘久久就不一定了,比起靳音,她可以說是完全不理解靳南,出于對親戚的信任,她很容易輕易就相信靳南。
不過好在,餘久久遺傳了她母親的聰慧。
那個電話……
段西樓已經知道是什麽情況了,所以他馬上就開車朝着酒店方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