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倒黴的秦耀莫名其妙的承受無妄之災,在石磊如狂風暴雨的逼問下,他擠破頭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該從哪兒生出尋找宋凱薇的線索,直到一個說話尖酸刻薄的小女人不經意的晃過他面前,他才得以撥開雲霧見月明。
天殺的!他就知道這姓仇的女人天生跟他相克,八成上輩子跟他結了什麽天大的仇恨,才會一遇上她就倒黴。
果然這次李倩蘭就是把宋凱薇藏到仇子绮家,仇子绮家位于帝铎島人煙最少的偏僻竹林裏,難怪任他們怎麽找都找不着宋凱薇的蹤影。
「喂!你确定你把她藏在這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嗎?」一接近仇子绮老家附近的竹林,秦耀就忍不住一把揪住她的領口,逼問她消息是否屬實。
「不信你可以不要跟來啊!笨大叔。」瞪他一眼,仇子绮皮笑肉不笑的涼涼說道。
「……要我告訴你幾百次?本少爺我才二十八歲,到底哪裏像大叔了?」秦耀半點形象都不顧,臉紅脖子粗的朝她大聲吼叫。
「臉皮啊,據我估計四十歲左右。」仇子绮咧開跑露出白牙,實際上卻半點笑意都沒有,純粹是耍着他玩的。
「你這家夥……」
「凱薇!」
此行只有秦耀和石磊兩人跟着仇子绮前往尋人,就在秦耀氣惱得差點要将仇子绮抓起來過肩摔之際,身邊一直神色凝重、沉默不語的石磊突然雙眼發亮,毫無預警的邁開長腿往前跑,教秦耀一時反應不過來,呆立當場。
「吶,我就說她人在這裏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心将來生兒子沒屁眼!」仇子绮以小指掏了掏耳朵,刻薄的再損秦耀一句。
「好啊,沒屁眼的小鬼就由你幫我生,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亂講話!」秦耀氣暈了,完全不經大腦的反唇相稽。
「你……你這沒禮貌兼不衛生的原始人!」仇子绮脹紅了臉,氣惱地擡腿踢了他的小腿一記,轉身往石磊奔去的反方向跑。
「該死的!到底是誰沒禮貌?」秦耀低咒了聲,跨出三兩步就輕易的逮住她,并拎起她的後領,好笑的看她雙腿懸空的在空中瞪踢。「要跑也不喊一聲,我可沒當電燈泡的嗜好。」
「放開我!」
待秦耀輕哼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她後,她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皮又發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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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關心一下你朋友行嗎?天知道他一個人搞不搞得定。」
秦耀臉一沉,不放心的回頭看一眼,卻只看見密長的竹子在眼前晃動。
「是吧,連你都不放心了吧!」察覺他對朋友情深義重,仇子绮心一軟,大發慈悲的不再損他。
「可以的,我相信他會想辦法把他老婆帶回去的。」
秦耀低沉的嗓音消失在密長的竹林裏,一陣清風吹來,長竹無可避免的相互撞擊,撞擊聲後,剩下的只有竹葉沙沙的風動聲……
「凱薇!」
是她!他不會看錯的,絕對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磨人心扉的小女人,除了她不可能是別人了,他絕對沒有看錯!
石磊驚喜交加的朝那抹身影奔去,心髒在胸膛裏怦動不已,但追過來了,卻又不見她的蹤跡,一顆心由天堂瞬間掉到地獄。
「凱薇!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你出來啊!」他扯開喉嚨,大聲的在密林中心大聲嘶吼,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出來好不好?是我啊!我是石磊,你出來見我啊]」
宋凱薇瞪在距離石磊不遠處的大石頭後面閉眼輕顫,鴕鳥的捂住耳朵,不願讓他的聲音動搖她遠離的決心。
她不明白,石磊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因為子绮今天一早說要密邀倩蘭到老家來作客,可以用筍子當小菜,她才會來竹林挖筍子,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石磊!
怎麽可能這麽巧,她躲了一個禮拜都沒事,為何偏偏在她離開小屋到竹林來挖筍的時候,竟會與石磊狹咕相逢。
該不會是子绮走漏了風聲,還是子绮出賣了她的下落,,
不,不會的,倘若子绮要出賣她,當初根本不必讓她借住在這地處偏僻的老家。
她原本就不期望石磊會找她,是倩蘭和子绮要她先隐居一陣子觀察情況,要是沒什麽動靜,再幫她安排個遠離市區的住所并找個工作做,再不然就想辦法将她送回臺灣。
畢竟臺灣是她熟悉的國家,雖然她在臺灣已經沒有親人了,但人不親土親,總會有辦法活下去的。
可石磊為什麽要找她?
既然他不愛她,幹脆一點放她走不是很好嗎?為什麽還要找她,甚至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來,他這又是何苦呢?
「凱薇!宋凱薇!你給我出來!出來啊你!」他發了瘋似的在附近的竹林裏穿梭,不斷放聲吶喊着她的名字,不消多時聲音己然嘶啞,他卻仍不放棄的持續喊她。「宋凱薇!你該死的給我出來!」
他的嘶吼持續好一陣子,宋凱薇即使捂着雙耳仍清楚的聽見他的聲音;她心痛如絞的躲着,默默祈禱他趕快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就這樣蹲到雙腿發麻,還是不敢動,直到耳朵不再聽見他的聲音,她才驚恐的放開雙手,踉跄地閃出大石頭後面,沖動且矛盾得反過來想找他——
「你在找什麽?」
倏地一道如鬼魅般的聲音由她背後響起,她驚駭的猛一轉身,後知後覺的發現石磊不知何時己繞到大石後方,神色痛楚的緊鎖着她。
「你在找我嗎?你不是不想見我,幹麽還要找我?」他的聲音好輕,輕得像含在嘴裏似的,卻字字句句敲進宋凱薇耳膜裏,教她不安的猛退一步。
「不!不準你再躲我!」等不及她做出下一步反應,石磊己眼捷手快的攫住她的手腕,以絕對的強悍将她用力摟進懷裏。「不要躲我,永遠都不要……」
他的力氣好大,抱得她好疼;宋凱薇僵直的任由他抱着,茫然的感受到他的顫抖,他幾近哽咽的低沉嗓音,在在讓她以為自己是大白天在作白日夢!
他在發抖嗎?為什麽?
剛才匆匆一瞥,他好像瘦了不少,那又是為了什麽?
「石磊……」她試着掙開他的擁抱,卻沒料到被他抱得更緊,壓迫得她的胸口微微泛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不準不準不準!我說什麽都不會再放開你,你休想再從我身邊逃開!」孰料她才一開口,回報她的是他連珠炮般的連聲否決。
「你……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她的耳膜嗡嗡作響了,糊成一團的腦袋根本搞不清他說了什麽,自然不曉得他到底在否決個什麽勁兒。
「你繼續裝傻好了,就算你變成白癡,我也要把你帶回家!」
他粗魯的将她扛上肩,不顧她的尖叫、拍打,邁開大步穿越過大片竹林。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她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對她,她手腳并用的攻擊他,卻一點成效也沒有。「石磊,你放開我!」
「休想!」
離開竹林來到停車處的沿途,直至她被塞進車子裏的當口,宋凱薇仍不間斷的放聲尖叫,間雜着對他的拳腳相向,甚至惡意的将拔筍時沾到身上的泥巴,老實不客氣的往石磊身上抹,可石磊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角泛起如釋重負的極淺笑容。
他知道這一切還沒結束,回家之後才是戰争的開始,但他不會投降的,在這場人生最重要的戰役之中,他無論如何都要贏得絕對且壓倒性的勝利!
一身髒污的坐在石家的高級沙發上,宋凱薇臭着一張臉,瞧都不瞧石磊一眼。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她搞得兩人身上全是泥巴,但石磊并沒有生氣,摟着她坐得好近。
「嫌我髒是吧?不開心你可以坐遠一點。」她有點被仇子绮的說話方式影響了,一開口就沒好話。
不是她故意對他尖酸刻薄,而是她想從他口中聽到他帶她回來的真正理由。
不久前竹林裏的夢太過短暫,短暫得一點都不真實,她情願将它當成一場不切實際的夢,而現實就留待他親口證實。
「怎麽可能?你都不嫌我了,我怎麽可能嫌棄你?」他心口一揪,賴皮的再往她貼近一點。
「你于麽一直黏過來啦?」奇怪捏!沙發那麽大,他一直擠是在擠什麽意思?不然全讓給他好了,大屁股!「這張沙發讓給你,我去……啊!」
誰知道她才一想站起來,石磊就緊張的抱住她的腰,不讓她稍離自己半步,教她狼狽的跌坐到他腿上。
「我在竹林裏說過了,不準你再逃離我,永遠都不準。」既然她記性不好,他不介意重複到深深印進她腦子裏為止。
宋凱薇輕顫了下,狐疑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額,才碰一下就迅速縮手。
「幹麽?」他的臉再髒都不會比她髒,她臉上還沾着好幾塊泥呢!
「奇怪,沒發燒啊,怎麽老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她蹙眉低喃,無法相信那些話是由他嘴巴裏說出來的。
「你才奇怪!我講那麽多,難不成你一句都沒聽進去?」他臉色鐵青的将她的臉扳向他,一臉危險的眯起黑眸。
「有、有啊!」
夭壽!突然這麽近看她,害她的體溫又上升了幾度,這男人真是危害天下女性的危險人物啊!
「可是你說得好深奧,我聽不太懂耶!」她眨了眨眼,無辜的癟嘴。
「哪一句聽不懂?」他的青筋在額際隐隐跳動,白話文她還不懂,難不成要他說文言文她才會懂?
「都不懂啊!」她輕嘆一口氣,才試圖移開臀部,馬上又被他逮到腿上坐好,害她心思亂糟糟,都沒辦法好好講話。「明明你不把我當一回事,也從來不把我當成老婆看待,幹麽又把我找回來呢?」
「我什麽時候不把你當老婆看了?」石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大有她回錯話就掐死她的危險。
「一直以來都是啊!」她一臉認真的闡明事實。
「屁!」他氣惱得連不文雅的字眼都飙出來了,大手占有的環住她的纖腰,顴骨卻不争氣的泛起可疑的暈紅。「我要是不把你當老婆,我不會抱你上我的床!」
她跟別的女人不同,她是宋凱薇,對他有恩的宋伯伯的女兒;若不是對她失了心、動了情,他說什麽都不會拿她的清白開玩笑。
「是、是嗎?」啊咧!她差點被說服了,但不行,這些還不餡。「可是男人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感情也能做愛?」
「別拿我跟別的男人相、堤、并、論!」他差點沒咬斷牙根。「我沒有那麽随便!」
「那倒也是,不然你不會一直叫我去找我的幸福吧?」那表示他的心裏沒有她,這絕對是不争的事實,至少他受傷前是那樣的,她不怕死的繼續捋虎須。「你覺得我太随便就跟你結婚,所以我就聽話的離開你,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宋、凱、薇,你故意的是吧!」她的話無疑擊中他心中最恐懼的點,他氣惱的脹紅脖子低吼。
「什麽?我哪有故競什麽?」她持續認真裝傻中。
「是我傻、是我笨,是我懦弱得不敢去愛人,因為我害怕再次失去!」他沖動地脫口而出,吼完之後怔愣了下,黑眸染上焦慮且痛苦的神采。「但我更害怕自己沒辦法給你幸福,所以才會愚蠢的要你去找你的幸福……」
宋凱薇的心抽痛了下,是啊!她怎麽沒想到他是因為害怕才故意推開她?只有她知道他有多脆弱的,不是嗎?
「那你找我回來是……」為什麽?她想知道真正的理由?「找不到适合的看護嗎?」
石磊痛苦的閉了閉眼,她竟然把他當成只會利用她的渾蛋?該死!該死的以前的他!
「我愛你……」他紅着臉沒敢看她,始終緊閉着雙眼,身體微微顫抖。
宋凱薇驚訝的瞠大水睥,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會因過度狂喜而驚叫出聲。
「凱薇,我愛你。」唯恐她趁着自己不注意時又悄悄消失,他睜開雙眼,痛苦且驚疑不定的鎖住她泛起水霧的眼瞳。「我不敢期望你也愛我,但我請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是她讓他找回愛人的能力,是她給了他對幸福的渴望,若是她仍堅決要離開他,那不如給他一刀來得痛快些!
「你……你騙人!」她不敢相信的搖頭。「如果你愛我,怎麽會動不動就對我亂發脾氣?」
他受傷的那段期間,陰睛不定的情緒可是教她吃足了苦頭呢!
「那是因為我嫉妒!」
激動的握住她的肩,他到現在還忌憚着那個穿白袍的男人,害怕那個男人有一天會把她從他身邊搶走。
「我看到你跟那個醫生……你笑得好開心,跟我在一起卻愁容滿面……」他頹然的放下握住她的手,自信心在此刻蕩然無存。「你口口聲聲說要當我的妻,或許你才是騙我的吧?」
騙他癡傻的付出真情,再殘忍的給他一刀,對一個殺人犯來說,這也算罪有應得了,他又有什麽好怨的呢?
要怨只能怨自己太傻,傻傻的相信她、愛上她,才會落得失了心的下場。
「小磊……」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她不曾騙過他啊!
「随你了。」他閉上眼,不再阻止她有任何逃離的動作,頹然的放軟身體庭進沙發裏。「要是那男人真能給你幸福,你就去吧,不必再管我了。」
像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而她是如此美好,美好得不該讓他這種壞蛋亵渎……
不知是誰說過的,放手也是愛情的一種表現,既然她決心要走,那麽就走吧,他從此刻開始斷情絕爰!
他閉着眼好半晌,腿上的重量并沒有消失,耳裏卻聽見她細微的哭泣聲,他焦慮的睜開眼,映入眼瞳的是她哭花了染泥的小臉。
「凱薇?」他都狠下心來放她走了,她為什麽不走?還在他腿上哭得這麽慘,是他這陣子瘦太多,所以坐起來不舒服嗎?
該死!別再在他面前哭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伸手擁抱她,就算她再怎麽不情願,他都要自私的将她強留在身邊!
「你這個大騙子!」宋凱薇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卻怎麽都擦不幹不斷湧出的淚水。
「我?」他什麽都沒做啊!
「一下說愛我,一下又要趕人家走,你滿口謊話啦!」她指責後放聲大哭,臉上、手上的泥全和成一團。
「不……不要哭,不要……」石磊也好想哭,他才是最想哭的那個啊!
他手忙腳亂的找來面紙,抖着手溫柔的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和泥巴,但面紙濕得好快,她的淚讓他的心都要碎了。
「不要再哭了!」他終于心如刀割地大聲嘶吼。
宋凱薇被他吓到,霎時噤聲抽噎着,淚水依舊掉個不停。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麽辦呢?」這場戰争他輸得徹底,掙不回她也失了心魂,凝着她淚痕滿布的小臉,他卻連擁抱她的勇氣都提不起。
「那張離婚協議書呢?」她突然天外飛來一筆,問起那張令他憎恨的紙。
石磊僵硬成石,吱牙撇開俊頗。「燒了!」
都什麽時候了,她還記得那張該死的離婚協議書?
石磊啊石磊,你真是丢了面子更失了裏子,這輩子注定要顏面無光了。
「真的嗎?」她再問,泛着水霧的眼仔細搜尋他臉上痛苦的線條。
「我說燒就燒了,你可別叫我變出來給你。」在初次抱了她的隔天清晨,趁着她還熟睡之際,他就痛快的把那張紙給燒了,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把燒成灰的紙再變回來。
「太好了。」
是啊是啊,該死的好極……咦?她說了什麽?石磊驀然回神,詫異的瞪着她。
「你說了什麽嗎?」她說太好了?因為他燒了那張紙嗎?為什麽?他止不住狂跳的心問道。
「我說太——好——了。」她輕快的重複一次。
石磊楞了好一會兒,忘情的凝着她嘴角的淺笑,再開口的聲音控制不住的發顫。「為什麽?」
「這樣我還是你的妻子,不好嗎?」她綻開一掠笑,甜蜜的偎進他懷裏。
「你……你還願意留在我身邊?」會嗎?這世上會有這麽美妙的事情發生嗎?他該不會還在作夢吧!他遲疑的不敢動。
「當然啊!我這麽愛你,而你也愛我,那我當然就不走喽!」她俏皮的以指勾劃着他起伏不定的胸口。
「你……愛我?!」眼眶一熱,他的望不禁撫上她腰際。
「不然誰要回來照顧你啊?你這只壞脾氣的大怪獸。」唉——還是他的胸口最溫暖,她要一輩子賴着不走了。
「什、什麽時候開始的?」太過喜悅的沖擊令他的腦袋糊了,連語言能力也大受影響,情不自禁的結巴起來。
「很小很小的時候啊…,,,」
未來的路還很長,她有很多時間可以跟他分享自己的愛情喔!
窗外的夕陽映進屋裏,為客廳染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仿佛連上天都在慶祝着有情人終成眷屬——
完結
編注:有關莫星野的愛情故事,請看橘子說927(極道惡男1)《賭贏美嬌娘》,并請期待十月橘子說系列(極道惡男完結篇)《拾得醉佳人》。
A先生生日驚魂記子澄
A先生的農歷生日在中秋節前後,過了今年生日便向五十歲更邁進一步。
那個男人和辣媽一樣,節日什麽的跟平常的日子沒兩樣,因此也不太注重過生日這回事;不需要什麽禮物,有人想到說聲生日快樂,他也就開心了。
「欸,有人記得我的生日耶!」前幾日,他興沖沖的打電話跟辣媽如此說道。
是喔?聽他這麽說,就知道那個「某人」一定是個女人,不然他不會特別提起,約莫就是男人莫名其妙的虛榮心吧!
「誰啊?」辣媽涼席的問了句,沒有吃味的意思,純粹是因為他的女人緣太好,太多女人喜歡他了,辣媽着實猜不出來是編號第幾號的愛慕者向他祝賀。
「你豬啊!」沒想到那男人童心未泯,意和辣媽玩起豬豬樂來了。
「嗯……臺灣的還是大陸的?」哎,愛慕者分布地區太廣,辣媽只好先以地區來區隔。
「臺灣的。」
既然是臺灣的,那就不會是上海的空姐,成功删除嫌疑犯一名。
前陣子因他幫別人處理事情而莫名其妙煞到他的酒店小姐也排除,因為那男人直接向對方撂狠話,要小姐別再打電話給他,更撥電話給小姐的店長,要小姐不準再騷擾他,所以也不列入嫌疑名單。
「公主喔?」那就只有糾纏他長達七、八年之久的女網友了,辣媽掏了掏耳朵丢出答案。
「對耶,半夜兩點多打電話給我,說生日快樂。」那天臺商請生日宴,A先生有點微醺的笑道。
「嗯哼,她怎麽說?」辣媽不太感興趣的問。
打從兩、三年前,那女人在網絡上嗆辣媽,說她比辣婦「年輕貌美」之後,辣媽還真有點懷疑,這回她又會說出什麽驚人之語。
「她就說我生日快到了,加上中秋節,問我要不要回臺灣。」A先生像個有問必答的小學生,向辣媽報告公主小姐的來電內容。
「然後?」他一定說他沒有要回來過節。
「我就說我沒要回去啊!」賓果!完全在辣媽的預料之內。
「嗯,還有呢?」到目前為止都沒什麽創意,辣媽快要打哈欠了。
「她就說:「為什麽不回來?你回來嘛!人家真的很想幫你過生日」。」A先生學着那位小姐的語氣說道。
「怎麽過?」過生日不是随便買個小蛋糕就打發了吧?她總會準備些「餘興節目」才是。
說來辣媽真不是個浪漫的女人,從來也沒想過要幫他過生日,不像那位公室小姐年年有新招。
不是約他去泡湯,就是約他去合歡山賞雪,還特別強調當天無法來回等等,只不過A先生沒領過情就是了。
所以辣媽在想,今年她還會使出什麽更讓辣媽shock的新花樣?
「沒有啊,她就問我喜歡什麽禮物,她要買來送我啊!」A先生分段的劇情往下發展。
「喔!」八成是說她要把自己變成禮物送給他吧,辣媽心裏想,沒有說出口。「你怎麽說?」
「我說我沒要什麽禮物,要她不必買,然後她就說要把她自己當成禮物送給我。」A先生說着說着又笑了。
哇咧!還真的跟辣媽想的一樣溜,真是……厚賽壘!
「這個不錯,跟小說裏的橋段差不多。」天啊!這種話辣媽只能寫在書裏,真要辣媽大刺刺的跟男人說,辣媽還真說不出口,真是服了那個小姐了。「你怎麽回答?」
「我就跟她說她又不是東西,送給我也沒用,直接拒絕了。」A先生很誠懇的回答辣媽的問題。
「你真笨。」辣媽暗嘆一口氣,感覺這平日還算精明的男人,怎麽到這時候就變笨了?真是不會把握機會反将一軍。
「為什麽?」雖然微醺,被念笨還是會有反應的,A先生直覺反問辣媽。
「我要是你,就會跟她說:「既然你想送禮物給我,麻煩把我女朋友直接打包送到上海來給我。」」這麽簡單的答案,既可以讓她看清現實,又可以讓她自讨沒趣,怎麽這男人就不會說?「真不會把握機會耶你!」
「……對吼!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
因為你笨啊!辣媽也只能在心裏如此感嘆。
中秋節是中國人的節日,臺灣如此,大陸地區也不例外。
不曉得是誰規定的,中秋節要以烤肉來慶祝。
約莫是從多年前那烤肉醬的廣告開始,一家烤肉萬家香什麽的吧?總之到了中秋節那天,大街小巷裏到處都是烤肉的人們。
找空地烤肉已經是過時的做法,多的是大門口直接樓上烤肉架,大大方方就烤起來了,弄得整條馬路都是煙霧。
上海的國臺辦也舉行了中秋晚會,宴請臺商過節,免不了又是請隸屬國家的空姐到場擔任服務生。
那名愛慕A先生的空姐也到了現場,不過今年國臺辦規定,配到哪桌就在哪桌服務,因此那名空姐錯失近距離服務A先生的機會,辣媽心想她可能覺得很可惜吧!純屬辣媽自己猜想。
可那名空姐也沒放過這難得遇上A先生的機會,宴後她邀請A先生一同到黃埔江邊賞月。
A先生頭皮發麻,直推說自己與老板同行,無法與小姐一同前往,巧妙的解決了這個邀請及麻煩。
對于這些「怪像」,坦白說辣媽有點麻痹了。
「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麽你女人緣那麽好?」難道那些女人不知道他名「草」有主了嗎?還是別人的男人比較好?無解。
「怪只能怪我爸媽把我生得太帥了。」A先生自以為幽默的笑了笑。
「……」蟋蟀的蟀嗎?呿~~
雖說生日沒什麽大不了,但一到生日就得體驗這種驚魂……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