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當我努力的思考這該怎麽辦的時候,那溫熱的唇落了下來。

我便淪陷了,我無法放棄這份欲魚魚望,卻又因想起這雙唇也吻過別人而難過的流淚。我該怎麽辦?

忽然門被推開了,很有捉奸在床的意思。

聞人擡起頭。驚訝的看着門口的那個衣衫簡陋的女子,我順着聞人的目光看去,難道是他說的那個小乞兒?

“二牛哥,醫堂的人今早來找我,說你中了蛇毒,說今晚快好了,讓我接你回去。”那女孩看着激情親吻的我們倆,竟然還能鎮定的說出這些,我覺得不簡單。

她應該這麽鎮定嗎?

“知道了,麻煩你出去。”

“好,我在外面等你。”說完,那個小鴛轉身出門,并在外面把門關上。

“輕舞,對不起……”

“讓我起來。你跟她回去吧,我能看出來,她很需要你。”

可是聞人絲毫沒有讓我起來的意思,依舊把他所有的體重都壓在我身上。

“我想娶你,輕舞,我想愛你,我想跟你一起,我想日日陪伴你。”我不知道門外的小鴛是否聽見了這些,可是聞人說這些完全沒有忌諱的意思。

“她還在外面,讓她聽見了不好。”

“你是不是想放我回去,再也不理我?結婚的事情也不作數,我們親熱的事情也不作數?”

“你是不是想着跟小鴛這些也全然都不作數?聞人你要知道,我們現在還沒發生什麽,可是你跟小鴛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要對她負責的。我想,我沒有你,我仍舊生活的很好,可是小鴛沒有你,她沒有能力生活好的。”

“可是我親了你,也摸了你,我也要對你負責。”聞人的臉,焦急的想要哭出來了。

“那你就不想對小鴛負責了嗎?你給她做的可是全套。我的只不過是前戲而已。”

“是不是無論什麽方法,我都不配在你身邊了?”

“你有更加應該負責的人。”

“好,我走。”聞人生氣的從我身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下了床,踏上了鞋子,就向屋門走去。

他用那只沒受傷的胳膊開了門,搖搖晃晃的走着,出了門,他并未叫上小鴛,徑直了離開了醫堂。只見小鴛小步跑着,跟在他身後。

我并未起身,心中隐隐作痛。

明明一個很好的解毒劑……就讓我這樣放手了……

真是沒辦法,我何時才能不心軟?

我蜷縮在還有聞人餘溫的床上,忽然覺得自己那麽孤單,那麽可憐。

我想聞人他只是不想騙我而已吧。

又或者,他還是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吧?

難道他是看上我的錢了嗎?

還是我給他許諾了太好的人生?

想不通,想不懂。

真是對人不夠了解啊。

冷靜下來,我便走到院子,聞人已經走了許久,召集了所有的下人,問到了是誰去通報小鴛的。

這個下人叫小七。

“小七,你帶我去他的草屋,帶上四副解毒的草藥。米、面還有肉和菜。”

“是,小姐,小七這就去準備。”

下人們已經習慣了,我淡泊人性,卻待人不薄。他們都知道,輕舞醫堂的工錢是最高的,而且還月月有獎勵,所以,即使我不擅長跟他們溝通,他們也是很是願意再這裏幹活。

不到一刻鐘,小七左手右手拎了一大包,并叫了一頂軟轎。

我心中感嘆,他辦事妥帖。

颠颠簸簸,七拐八拐,終于一處茅草屋前停下,我示意轎夫等我,小七不要出聲,便慢慢走進院子裏面。

說是草屋,只是四周的牆都是泥巴的,屋頂都是厚厚的茅草。微微架開的一扇紙糊的小窗子,順着看進去正是一個土炕,聞人虛弱的躺在土炕上,小鴛忙前忙後的伺候着,好像他又發燒了。小鴛冰了一塊帕子放在聞人的額頭,便想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可是聞人感覺到了,卻抽走了自己的手。

“輕舞小姐說的對,你要了我的身子,便要對我負責。”小鴛淡淡的說。

“我會負責,可是你也不要忘了,當初是我昏迷,你自己上來的。說起來,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是怎麽回事。”聞人閉上了眼睛。

“那之後呢?二牛哥你是哪次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嗎?不知道是誰大晚上睡的好好的轉身就把人家壓在身下的。”

“是我不對。我不該碰你。”聞人又開始皺眉了,并咬緊了牙關。

小鴛見此不僅冷哼一聲,男人啊,都不過如此。

為什麽聽見這般的對話,總隐隐感覺這小鴛不那麽簡單呢?

在我苦苦思索哪裏不對,卻又找不到切入點的時候,忽然看見小鴛的一只小手在聞人的褲裆上來回游弋着。

聞人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挑逗,瞬間便一柱擎天了。

“怎麽了二牛哥,以前每次,只要我這樣,你不是便急不可耐的把我撲倒了嗎?小鴛還有很多新花樣呢,難不成今次二牛哥想讓小鴛在上面?這也沒什麽不好嘛。”

等等,為什麽一個小乞兒能說出這樣露骨肉麻的話?怎麽聽都像是青樓裏面的出來的啊。我心下思索着,靜靜的看着戲。心中不禁暗暗咒罵,輕舞啊輕舞你以為自己是蕩婦,殊不知你與蕩婦的差距是在太大了,你連一只小鴛鴦都不如啊!等等,小鴛鴦?怎麽那麽熟悉呢?小鴛鴦……看來得去好好查查,為什麽這麽熟悉?

屋裏燭光旖旎,聞人緊閉着雙眼,緊緊的皺着眉,把頭扭倒一邊。嚄……吓了我一跳,這個角度,只要聞人睜開雙眼,就能看見我了。可是他沒有,他緊閉着雙眼。

小鴛竟然隔着褲裆上下套&弄着那根大鐵柱。聞人在忍着什麽呢,是忍着舒服的不叫出來嗎?眼看着小鴛就要解開聞人的褲繩了,只見聞人一把用沒有受傷的胳膊,拉住了她的手。還好他選擇拉住了她的手。我長出一口氣。

“小鴛,我想我真的不喜歡你。”聞人扭過頭,怒目道,小鴛的手上瞬間被攥除了幾道清痕。

“哈……新鮮了,逛了一圈兒醫堂,就看上了人家的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逛的是怡紅院呢!怎麽着,現在嫌棄我了?不是呼哧呼哧在我身上馳騁江山的時候了?要我說啊,原來男人真的都是這個德行,吃着碗裏面的,看着鍋裏面的,是不是還要碰碰別人家裏面的……唉……”

作者有話要說:

☆、坐吻

“哈……新鮮了,逛了一圈兒醫堂,就看上了人家的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逛的是怡紅院呢!怎麽着,現在嫌棄我了?不是呼哧呼哧在我身上馳騁江山的時候了?要我說啊,原來男人真的都是這個德行,吃着碗裏面的,看着鍋裏面的,是不是還要碰碰別人家裏面的……唉……”

我真的是血脈噴張了,為什麽是怡紅院?難道怡紅院有小鴛鴦嗎?等等,我想起了什麽,她為什麽什麽青樓都不提,卻偏偏要提怡紅院?

為什麽她對男女之事态度如此輕薄?

我本來想着,若今次來看,他們恩愛着,我也便放手了。可是這是什麽狀況,為什麽聞人一副被人霍霍了的場景?我不禁啞然。

“小鴛,你不能這麽說她。她是好女孩兒……”

“哎喲爺啊,您酸不酸啊,在您眼裏,就她是好女孩兒啊……那小鴛呢?她怎麽好了?還不是跟您第一天就搞到一張床上去了?再說了,我怎麽就不好了?我在家兢兢業業的操持着,您轉眼就看不見了啊?”

我真的無法體會,聞人他是傻子嗎?他看不出來這小鴛有問題嗎?

“小鴛,你可以不這樣嗎?算了,太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偏不,怎麽着,嘗了別的女人的味道就忘不了?告訴你二牛,我才是你的那個糟糠之婦,就算我在不濟,你也要照顧我一輩子,是你答應過的!!!”小鴛說着便爬上床,開始解自己的衣衫,脫褲子。鬼都能看出來,她準備幹嘛。

我低笑着搖搖頭。

走到屋門,敲敲門。

咚咚咚。

“誰啊!!!煩不煩啊,大晚上的,敲別人家門幹嘛!”小鴛真的是急不可耐了,滿嘴的火藥味兒。

不一會兒,她便衣衫不整的開了門。

我滿眼的微笑。

“喲,這不是輕舞小姐嗎,這麽晚了您來有什麽事兒嗎?我跟二牛哥剛辦完事兒,您看真是不方便呢。”小鴛故作姿态扭捏着。

裏屋聞人似乎聽見了小鴛說的這些,我聽見有碰撞的聲音,好像事他要起床。

“我來看看他是否發燒了,發燒了是不宜行房的。想必小鴛姑娘是不知道的吧。”我淡淡的笑着,繞過她便向裏屋走去。果真,聞人身子歪斜的坐在床邊,我看着他,微微笑着,“這裏真的不适合病人恢複身體,你先跟我回醫館吧。”

說完我就要上前去扶聞人起身。

小鴛當即覺得不對,立刻攔在聞人前面,潑婦一樣的神情,“喲,還沒聽過有大夫上門來接病人呢,怎麽着,你這是搶人家相公呢?要不要我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反正我是不怕名聲壞掉了,就怕姑娘受不起啊!”

輕舞啊輕舞,你真是,這叫什麽命啊,你堂堂一個可以去選秀的命,為什麽要跟一個潑婦搶男人?我苦笑着,淡淡的說:“小鴛姑娘,明早怡紅院的張媽媽要我去義診,我每個月都會去怡紅院義診的,聽說,有一對名伶……”

是了,本來不确定的,但是看着小鴛那驚慌閃爍的神情。看來她便是那對雙胞胎中的一個了。以前給張媽媽義診的時候,張媽媽總是驕傲的說,為什麽怡紅院要比別的青樓做的好呢?就是因為怡紅院有一對雙生姐妹花,相貌相近,長相又漂亮,雖然現在賣藝不賣身,但是等到開苞那天來個一龍戲雙鳳,豈不是賺翻了銀子?可是後來,便是沒有聽過了,隐隐約約,記得小鴛鴦。

“二牛哥,今天這事情怪我了,你的傷還沒好,你跟着輕舞小姐先回醫館吧。”小鴛用左手抓緊了衣領,眼神中寫滿了恐懼。聞人看着她滿是憤怒,可是竟有一絲絲心疼?

“讓我扶你走嗎?或者你自己走?再或者,你留在這裏?”

“我自己可以走。”聞人收回了眼神,艱難的跟在我身後。我看實在是太慢了,扶了他一把,他沒有躲閃,我也沒有說話。

“輕舞,我們剛剛沒有……”

“嗯。”

“你相信我?”

“嗯。”

“你還生氣對不對?”

“不那麽生氣了。”

“為什麽小鴛讓我跟你回去?依她的性子,她定是不肯的。”

“她是怡紅院賣藝不賣身的姐妹花魁中的一個,可能是不想在那個染坊裏面,便逃出來了,你也是了,平日聽她說那些渾話,你都沒覺得可疑嗎?”

“她是妓女?……我真不曉得。”

“只是藝妓而已,你不必覺得她髒,她應該是把身子給了你了。唉,傻姑娘。”

“你怎會知道?”

“本來不确定,可是你看她後來的神情,自己承認了而已。”

我們慢慢走到了軟轎那裏,扶他上轎子,病人嘛。

不到兩刻鐘,便回到了醫堂,我付了一兩銀子,讓小七把聞人扶到三進院的東廂房,讓他少了兩盆熱水,讓小七服侍聞人洗澡,不能用水碰到傷口。我自己則回到房中仔細的洗起來。泡泡澡真的舒服啊。

每日渾渾噩噩的過,今日似乎特別的長。

我覺得甜蜜上了心頭。

“小姐,已經服侍客人洗好了,沒有碰到傷口。”

“知道了,下去吧。今日謝謝小七了,去帳房支一兩銀子吧。”

“謝謝小姐!”

我從水盆中起身,淺淺的聞着,真喜歡這茉莉的味道啊。

穿好了淺色的睡袍,這是我特別定制的睡袍,其實就是真絲睡裙了,只不過要比這亵衣亵褲好看多了。最重要的是,底下可以什麽都不穿啊!穿上睡袍立刻準備上床休息。

心想還是不要去騷擾他了。畢竟大晚上的,血脈噴張的事情,太容易擦槍走火了。

可是我閉了眼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

原來他是善良的,善良到有點傻傻的。

明明自己不喜歡,還是不忍心傷害。這也算是優點嘛?

我仔細的一件一件想着,忽然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啊?”我披起睡袍外的披風下床,沒錯,是一套的!向屋門走去。

“是我我我……”結巴了?

我開門,見他在門口,一身白色衣袍,怎麽穿的這麽正經?不過看上去舒服多了,這個打扮蠻适合他的,俨然一個翩翩公子嘛,只是瀑布似的長發卻未束起,看起來有些妖豔。

“我來給你看看,我穿上這個袍子很合适……”聞人的臉上飄過兩朵紅雲。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我。我這副打扮已經習慣了,可是看着他的神情,我轉頭看向定制的大銅鏡,只見深v領吊帶的睡袍底下兩團肉乎乎在蕩漾着,還有兩個小尖尖,下面還未到膝蓋,外披的披風也是松松垮垮的露出肩頭,太撩人了吧。

我欻(chua)的一下,收緊了外袍,把自己包起來,再回頭看銅鏡,卻又是太緊了映襯出了盈盈一握的腰身和翹臀。只聽聞人咽了一口口水。我窘迫極了。

“我能進去喝口水嗎?”我想也沒想就點頭了,把他拉進來,關上門,剛想說,你先坐,我馬上給你倒水。可是剛一回身,便落進了一個懷抱。

接着,深深淺淺的吻便落下來。

他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撫摸着我的腰身,輕輕的捏了翹臀。

接着那吻便不一樣了,他吻上了我的耳朵,我的脖子,一路向下,那窸窸窣窣的麻痹感,随着他的吻一路向下,他略微輕咬着我的鎖骨,慢慢的單手抱起我放在八仙桌上,摟着我的腰,隔着輕薄的睡袍吻起了兩個小饅頭,我大腦一陣陣的空白,伴随着撫摸,似乎襲來一陣陣的痙攣。

還要繼續嗎?我問自己。

想,還是不想?很想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同寝

作者有話要說: 略微小h

害羞走掉……

還要繼續嗎?我問自己。

想,還是不想?很想吧?

那底線呢?

我捧起了将要繼續犯罪的臉,微笑的說,“我們這一天,真的是親吻了好多啊。”

聞人雙眼迷離,他不想從這份旖旎中出來。

我拍拍他的背,“你還病着呢,早點睡吧,等成親了也不遲。”

“我想抱着你睡,好嗎?”從他顫抖的睫毛上能看見,他的不舍,他的糾纏,他的不想離去。

“嗯。”看着像孩子似的他,我笑了笑。

他抱不起我,因為太虛弱,倒是我扶着他走向我那張雕花大床。

我幫他除去了外套,只留下亵衣亵褲,仍舊躺倒了裏面。

聞人知道我喜歡枕着他的胳膊,便把胳膊墊到我脖子下,我轉身抱着他,沐浴過後,他身上的青草味道,更加濃郁了。

聞人吻了吻我的額頭,說,睡吧,我看着你睡。

我緊緊的抱着他,就像以前我睡覺抱着的那個枕頭。

我似乎做了很好的夢,很幸福的夢。夢裏面那男子笑顏嘤嘤,那女子輕舞翩翩,在桃花瓣飄灑的樹林中,他們一起釀酒,一起煮桃花釀喝。

陽光灑進來,我悠悠轉醒,擡頭看着那雙緊閉的雙眼,微笑着腰起身。

可是那一只大手禁锢着我不放,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

“嗯,起床吧?”一大早就這麽暧昧,我真是不習慣啊。

“先親親。”接着聞人翻身壓在我身上,跪起身來,朝我的身上一陣狂吻。

隔着睡袍他又吮吸又輕咬,睡袍被嗒濕了一大片。

一路向下,那是我的根據地啊。

只見他輕巧的掀起根本就不長的睡袍,向下吻去。

我呻嗯吟一聲,為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沒穿啊……

聞人分開我的雙腿,仔細觀察着下面,然後猛然間就伸出舌頭舔食而去,我抓着床單想閉緊我的雙腿,可是一切都太遲了,迎接我的是一波又一波的身體痙攣。我不禁呻嗯吟着,伴随着他舔食的頻率,終于不多久,我一陣陣的顫抖,流出了一些滾燙的暖液。

“這是?……”聞人不明所以,狐疑的問到。

我哪有精力搭理他?我明确的感受到了被抛入雲端的快感啊……

渾身酥軟的我本想說起身吧,結果還沒說出,他便把我流出的那些汁液吃掉了。

我又羞又惱,用雙腳夾着他的腦袋網上扥(den),挨不住重心不穩的聞人被我偷襲成功,一個踞咧他的腦袋一下就砸在了我的胸上,“啊!”真疼啊,他的頭是石頭做的嗎?我幾乎快流出了眼淚了。

“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聞人驚慌的問。

“嗯,饅頭好疼……”是真的疼。

“那我給你揉揉……”一只大手便要上來。

“滾……”我都這樣了還趁機卡我油。

他也不管我是否真生氣,直接上來就用雙唇堵住我的嘴,賣力的吮吸着,啃咬着。我終于被吻的上氣不接下氣了,投降求饒。

松開嘴,我大口大口的喘氣,說“起來吧,要去花府見太公的。”我臉上的兩朵紅暈讓我的臉感覺熱辣辣的。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吻了吻我的鼻尖,吻了吻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左臉,吻了吻我的右臉,吻了吻我的額頭。就像一種儀式一般。接着又要往下親。

“沒完了是不是,要是現在不停止,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呗~”我挑了挑眉毛,奸詐的說到。

聽到這句他像瀉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趴在我的身上,無聲的抗議着不滿。

“起不起?”我嚴肅的問。

“起”某人好似十分沒有力氣的回答到。

“什麽時候起?”

“馬上就起。”

今日明顯聞人的精力好多了,已經可以走路了,看來毒散了不少。只是胳膊還是不行,我為他穿上衣服,為他把頭發高高束起,銅鏡中,那一張棱角分明的俊顏便映照出來,這哪裏像是獵戶?分明是一個翩翩公子嘛。我想,這幅裝扮,桃花鎮的人便是誰人也認不出他來了。

起身為他紮起寬寬的腰帶,我仔細手上的步驟,畢竟沒有為誰做過,一面淡淡的說,“不知聞人穿上将軍的铠甲,是否也會俊美到一塌糊塗?”

我擡頭,迎上了那雙明媚的眸子。

“輕舞,你可喜歡我這樣?”

我開心的笑着點點頭。

又是一連串深淺不一的吻。

“我便應下輕舞,來日一定要作個馳騁沙場的大将軍!日日也不離輕舞。”

我心中歡喜,難道這就是幸福?

為聞人收拾好了,我便去櫃子選了一套冰白色的衣袍。

這個地方的女子,穿起的衣服層層疊疊的沙,上面卻恨不得露出整個酥胸,整個肩膀,讓人看起來飄飄欲仙,欲罷不能。

但是我卻不喜,平日裏穿的衣服沒必要如此的繁雜。

我去掉了那些繁複的沙,只用上好的錦緞,一件寬大的斜圓襟無領的上衣,露出光潔的脖子。通體冰白色,領口,扣子,袖口,衣襟等處都是紫色錦緞繡藍色小花,裙子并無多大的擺,裙邊也是紫色錦緞的寬邊,裙子外延再系上令健形狀的紫色綢緞圍裙便好了。這樣的衣服,我定制了幾套,都是顏色素雅的,以冰白奶白為主,墜以淺黃淺綠等,這深紫滾邊的,就這一套。翩翩這一套顯這大氣莊重,我也滿是喜歡。

“輕舞,你真美。”我從屏風後出來,換上紫色的繡花鞋,輕輕的坐在銅鏡前,挽起一個慵懶的髻,用胭脂掃了掃,對聞人輕輕一笑,他許是累了,坐在床沿,靜靜的看着我。

“美嗎?”我颔首,拿出紅紙淺淺的抿了下紅唇。擡頭一看,果真是俏佳人,這樣貌有一些熟悉的陌生,我努力的笑笑,輕舞啊,以後,這便是你了。

起身走向聞人,欲拉起他,卻不小心跌入了他的陷阱。

我趴在他身上,放棄了掙紮。

“我看這床起不來了。”我微微嘆氣。

“輕舞,我多想時光停留在這一刻,永遠不再走下去,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我不是要嫁給你了嗎?難道脫了衣服的我還沒有穿着衣服的我好看嗎?”說完我就臉紅了,這叫什麽話呢。

“都好看,還是不穿衣服最好看。我們走吧。”聞人說我們走吧,是因為,他的下面又有要雄起的趨勢了。真是禽獸啊。

聞人拉着我的手,真的就像一對小媳婦一樣。

我垂着頭,下人們看的癡了,他們好似吃驚于我的打扮,又似更加吃驚于聞人的驚豔。一聲又一聲的贊嘆聲此起彼伏。

出了醫堂,小七這個小貼心竟然沒有找軟轎,而是雇傭了一輛馬車。

☆、颠覆

上了馬車,我們四目相對。

“一會見了我太公便不用緊張,我從小不在花府長大的,跟他們都不親。太公若問你是做什麽的,你便說是商人,若問你經營什麽商業的,你便說有幾家酒樓而已。若問你以後想怎麽發展,你說想與我在桃花鎮落戶,考取秀才便去上京。問你家在哪裏,便說在西陵,無父無母,只有幾家酒樓而已,來桃花鎮找尋姑母,就是你的大娘,才知道大娘已經逝去了。知道了?”

“我的名字?”

“聞人澈。”

“嗯,都知道了。”

一刻鐘,差不多就到了。

“小姐,到花府了。”小七在馬車外說到。

“好了,我們下車吧。”

我們牽着手,并不在乎別人如何看,踏過大門便向太公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應該有好幾房的未出閣的小姐看見了聞人都臉紅心跳的。

我悄悄的跟聞人說:“你看,我那些姐妹們都看你流口水啦!”

聞人見我要說話,不禁俯下身來,主動把耳朵貼近我的嘴巴。可能是這個溫暖的舉動,又可能是緊緊拉着的雙手,我分明聽見了我幾個手帕被撕碎了的聲音。我擡頭看聞人,陽光下的他,朝我微笑,就像所有的花都開了。看他癡癡的朝我笑着,心裏為什麽那麽滿足?

“我是不是很讓輕舞驕傲?要不要我大聲喊一句我是輕舞的來證明你的歸屬權?”我氣的臉紅心跳。聞人看着我這個樣子,扶着我的肩往他的身上靠一靠,摟着我的肩膀走去,就像保護個孕婦……嗯,是孕婦的感覺……

接着,撕拉撕拉的手帕撕壞了的聲音不絕于耳。

“不要管她們,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的。”聞人笑着說。

恍惚間,到了太公那古樸的院子。

走進院落,輕輕扣門,小六子開了門,之間堂屋裏面太公,爺爺,甚至爹爹都在。我輕輕一俯身,“輕舞見過太公、爺爺、爹爹。”

“聞人澈見過太公,爺爺,伯父。”

嗯,他,不錯,禮貌有加。

“嗯,乖,你們坐吧。”

三雙眼睛不停的在聞人澈身上打探着。

“澈兒啊……”太公發話了,“看你不是本地人啊,姓氏也不是本地的啊。”

“回太公,澈兒是古格國的小王爺,目前在此游歷。”

我們四個人不禁都吸了口氣,嘶……空氣中的時間,明顯凝結了,我們各自都心懷鬼胎,這個話兒怎麽接啊?

“咳咳咳,嗯嗯嗯,我們輕舞好福氣啊……”太公明顯被閃到了……“那個,開筵,把你們的妻室叫着。”

太公慫了?

我狐疑的看着聞人澈,只見他淡定的說着:“太公,澈兒此番游歷,是保密的,澈兒想以隐秘的身份在大端王朝之內生活幾年,或者十幾年,學習中原文化,待到澈兒回到古格,會封輕舞為王妃的。所以澈兒的身世,請不要張揚了,越少的人知道便是越好了。”

“太公知道,太公一定會為你們考慮的。”我能明确的看出來,太公慌了。實際上,我并不覺得聞人說的多麽有說服力,為什麽說他是古格的小王爺,她們便全部都相信了呢?連仔細的都不問。難道他們害怕的是冒犯皇權?唉,在王權富貴面前花府莫不是也真是小門小戶的。

聞人這招數實在是太明智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可能,聞人他還有我真的不知道的秘密,他為什麽不說出來?

或者,他比我想像的更加神秘。

聞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慌亂,輕輕的安撫了我的手。

接下來他跟太公的對話,我便完全沒有聽進耳朵去。一直到午宴結束,我陪着笑臉,申請一直恍惚着,倒是聞人,應付的特別好,幾個正妻都争相恐後的誇着他才貌不凡,屏風隔斷後也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女兒家的推搡聲,太公跟爺爺還有爹爹再加上兩個大伯,跟聞人一起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我心中不禁狐疑,這是什麽情況?

他不是應該像個傻子一樣嗎?

他不是應該什麽事情都按照我說的來嗎?

他現在的游刃有餘都是如何做到的?

我漸漸回過神來,看着周遭的情形,原來喝的歡快的,是太公他們幾個,聞人,幾乎就是陪襯啊。但是這個陪襯好像極其重要是的,只要他時不時說一句是的,那幾個老年人就面霞齊飛,就像被寵幸了一樣,我不禁汗顏,這哪是桃花鎮的豪門大戶啊,這簡直就是給我丢人。

席間,聞人一直用受傷了的那只手臂緊緊的攥着我的手,我不敢用力,怕扯倒他的傷口。心想着,這時候的飯菜真的是不怎麽好吃。

“太公,午宴過後我便與輕舞回去了,她下午還要看診。”聞人清淡的語氣,像是不容置疑。

“嗯嗯嗯,好好!澈兒深得老夫歡心,你可要與輕舞經常回來看看老夫啊!”

衆人起身離席,聞人還幫我整理了下衣擺。

衆人看着老太公這谄媚的樣子,便也順藤摸瓜的知道聞人家事不菲,盡是衣服獻媚的嘴臉。

聞人仍舊扶着我的身子,一副好相公的樣子,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背後那些人羨慕的眼光,這注目禮一直持續到走上馬車。

上了馬車,我甩開他的手,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

“說吧,怎麽回事?”

“什麽?”

“小王爺怎麽回事兒?”

“我娘給我留的信裏面,說的我就是小王爺啊……”

“你都是小王爺了,那聘禮怎麽辦?”

“還真有?娘子啊,你看,我是一個外地人,沒有那麽多聘禮,只給金錠子成嗎?”

“你哪來那麽多金錠子?”

“我娘走的時候給我留下的,說是等我大婚時候的聘禮。”

“這事情還誰知道?”

“當然只有我跟你知道了!”

“那你昨天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聞人澈不是随便的人,只能讓準備結婚的媳婦知道這件事。”

“你倒是有理了!”我憤怒的一雙粉拳下雨般的砸到他身上。

“娘子不要打了,我都召了,什麽都召了……”

我氣鼓鼓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那你說,你什麽時候決定非要娶我的?”

“在娘子問我什麽時候要娶你的時候,在娘子說無論是否我什麽都沒有都要我娶你的時候。”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的身份和這筆錢的?”

“十歲。”

“那為什麽你不用那些錢來讓自己的生活好好的呢?”

“我生活的已經很好了啊,不愁吃不愁穿,只是看起來髒一些而已,障眼法。”

“你倒是看的很開。”我氣急敗壞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否是真潇灑,還是真傻。

“娘子,為夫說,假裝落魄了這麽多年,只為換回了一個你,為夫心滿意足了。”聞人輕撫這我的頭發。

“你是誰的為夫了?我們還沒成親呢!”我瞋目。

“娘子不生氣了,為夫不是一個鄉野莽夫不是很好嗎?”說着便把自己的臉貼到我懷裏。

“說,你還有什麽秘密沒有告訴我?”我掐着他的臉,我覺得一定還有秘密。

“為夫文武全才啊,考個秀才不成問題的,武狀元也不在話下。诶喲喲,疼!哦哦哦,為夫還會梵語,我娘給我留下一本書,專門講梵語的。诶喲喲疼疼疼,為夫可以教你武功,娘子不是很想學嗎?诶喲喲喲疼疼疼!”

他太會裝了,我根本沒怎麽用力。松手之後,臉上留下的不過是兩片緋紅罷了,根本就沒青。

作者有話要說:

☆、春光

他太會裝了,我根本沒怎麽用力。松手之後,臉上留下的不過是兩片緋紅罷了,根本就沒青。

“你武功高強怎麽會被蛇咬?”

他眼神忽然冷峻的閃了一道光,“那是我養的蛇,我訓練它的時候,忽然被人幹擾了,結果我反倒被蛇咬了,這件事情我還要探查下去,想不到這桃花鎮還有高人存在!”

“那小鴛是怎麽回事?你武功不是天下無敵麽?怎麽就輕易被人上了?”我氣憤的問道。

他的臉紅的像猴屁股,“這個,為夫真的是中了催情的毒,但是據說這個毒在我娘留給我的草藥大全上,寫的是,增加男性能力,當時為夫真的不知道是催情的藥。不過說來奇怪,吃了那株草藥,為夫也發生了驚天的變化。但是為夫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