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戀!要不要這麽勁爆啊!林子晨表示她的承受能力有點低了。

“晨妹,晨······”陳文東玩了一圈回來,看到林子晨,忙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

“停,打住。”林子晨急忙打斷陳文東的喊聲,“那個,我有親哥哥,我覺得沒必要再認幹哥哥。”

啊?不僅陳文東愣住了,班上的其他人也愣住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林子晨。

林子晨被這麽多人盯着也不慌,“我是覺得哥哥妹妹什麽的不僅僅只是一個稱呼,既然認了這個稱呼就要相應地承擔起這個稱呼的責任。親哥哥親妹妹會無條件地對你好,幹哥哥幹妹妹卻不一定能做到。”

“我可以做到,我保證。”陳文東做出一個發誓的動作。

“你可以保證這種好可以維持一輩子嗎?”林子晨追問。

“可以。”陳文東語氣篤定。

“那你想過十年後你會是什麽樣子嗎?是繼續讀着書,還是已經在社會上工作了?”林子晨不得不抛出一個特別現實而殘酷的問題。

“這,這個······”陳文東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怎麽,沒話說了吧,你連自己的未來都掌握不了,又如何保證你對我的好可以一直這麽維持下去。我們不小了,說話、做事前都應該好好想想我們的家人,我們的朋友。”林子晨覺得自己大有老師給學生苦口婆心講大道理的架勢。

衆人沉默,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

徐瑤看看沉默無言的衆人,再看看神清氣淡地坐在座位上的林子晨,低聲問:“子晨,你沒事吧,幹嘛突然講這樣的話,你看,我老弟都被你吓到了。”

老弟?林子晨順着徐瑤的目光,看到的卻是陳文東。不是吧,陳文東是徐瑤的弟弟,又是她的哥哥,這都什麽跟什麽呀。林子晨發覺這回來學校才一個晚上就給她帶來了那麽多勁爆的事情,要不要這麽考驗人呀。

“嗯,你們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除了這句,林子晨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衆人再次看向林子晨,這次是真的詫異了。徐瑤也是用見了鬼的眼神看着林子晨,伸手摸摸林子晨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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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晨哭笑不得,卻也沒再解釋。反正越解釋越讓人覺得奇怪,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10、一小塊地

五天的學習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星期五下午最後一節課的鈴聲一響起,絕大多數的學生就像被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飛奔回宿舍,收拾行裝回家。

“小晨,快點,我們坐車回家。”林阿霞一下課就跑到林子晨班門口等着林子晨。

對林阿霞的等候,林子晨很感動。不過,坐車回去,林子晨覺得還是算了,“阿霞,我們也不急着趕回家,不如走路回去吧。”

“走路?你不想快點到家嗎?”林阿霞奇怪地看着林子晨,以往可都是林子晨拉着她去趕車的,這次林子晨居然會主動說走路回去。

“額,坐車太趕了,我東西都沒收拾好呢。”林子晨撒了個小小的慌,主要是她不想去擠貨車廂。江春鎮還沒有公共汽車,坐車也只有大貨車的車尾箱坐。

“哦,好吧,那我們走回去,不過可能要走快點,不然慢了天黑了也還沒回到家。”林阿霞不疑有他。

“好。”林子晨爽快地應了,兩人會宿舍拿了背包,一同走路回家。

“子晨,星期天見!”

“星期天見。”

在校門口與水果小團隊的幾個姐妹們道了別,林子晨和林阿霞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天氣轉涼,晝長變短,家稍微遠點的人都坐車回家,不過路上還是遇到了不少走路回家的同學。

“小晨,前幾天你們班發生什麽事了?我看到你們幾個被老師叫出去了。”林阿霞有點擔憂地看着林子晨,在他們這些人的認知裏,只有做錯了事才會被老師叫出去訓話。

林子晨心裏微微一暖,這樣純粹的擔憂多久沒有體會過了,“不是什麽嚴重的事,就是被老師叫去說了幾句。”

“哦。那個,小晨,你們班的徐瑤是不是很受歡迎啊?”林阿霞突然這麽問。

林子晨不明所以地看向林阿霞。

林阿霞撇撇嘴,湊到林子晨耳邊,輕聲說:“還不是我們班有幾個男生想讓我幫忙給她送情書。”

“他們為什麽找你幫忙送這個?”路上有不少人,林子晨壓低聲音不想讓別人聽到這麽敏感的話題。

“你不是徐瑤的同桌嗎?他們知道我和你比較好。”

哦,林子晨明白地點點頭。

“喏,你能不能幫忙把它們給徐瑤?”林阿霞小心翼翼從背包裏拿出厚厚的一疊信封。

林子晨看着厚厚的一疊信封不由地咋舌,忙收起來放進自己背包裏,“我只幫這一次,下一次就不要了,不然以後天天要幫他們傳遞這個了。”

“沒關系,我都跟他們說了,只幫這一次,以後怎麽樣那是他們的事了。”了結了一樁麻心事,林阿霞心情很不錯。

林子晨非常贊同林阿霞的做法,這種事是能不碰就不碰,不然最後煩心的還是自己,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多管閑事。

“爸媽,小曦,我回來了。”一到家,林子晨就對着屋裏喊。

“小晨回來了,快把背包放下,走了那麽長的路,累了吧。”李偉燕拿過林子晨肩上的背包,心疼地問。

“媽,一點都不累,路上都是和同學一起聊着回來的,走路還可以鍛煉身體,多好啊!”林子晨把帶回來的書放回房間,去廚房幫李偉燕準備晚飯。

“在學校還好吧,聽阿霞說你們上個星期中考了。”說完,李偉燕擔憂地看了一眼林子晨。知女莫若母,李偉燕知道自家女兒很看重成績,這次中考女兒因為出水痘沒參加,估計心裏該不好受了。

林子晨聽出了李偉燕話裏的擔憂,“嗯,都知道成績了,班裏的同學都考的不錯,聽說阿霞也進步了。”

李偉燕見林子晨一點也不傷心的樣子,心裏的擔憂放下了一點。

“一次考試而已,只能代表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你們才初一,離初三還遠着呢。”李偉燕笑着岔開話題。

“嗯,初一初二好好學,初三的時候就不會那麽辛苦了。”

母女倆又聊了一些別的,很快就把晚飯準備好了。

家裏沒電視機,為了省電,洗過澡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清祥,你有沒有發現小晨變了。”躺在床上,李偉燕輕聲問林清祥。

“怎麽變了?”

“變開朗了,今天她回來還主動跟我講了很多她那些同學的事,還說這次中考沒參加,期末考的時候會加把勁。而且,聽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會死認成績了。”

“這不是很好嘛!說明小晨長大了。”

“好是好了,就是突然間覺得孩子一下子就長這麽大了,有點難以置信。”

“好了好了,睡吧,明天還有得忙的呢。”

“嗯。”

萬籁肅靜,只剩星星點點的輝光在空中閃爍着。

深秋了,家裏開始蓋薄棉被,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林子晨微微閉上雙眼,因為不确定自己是意識形态還是實體形态進入空間,在學校一個星期,林子晨也不敢嘗試進入空間。

現在躺在床上,林子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空間。閉上雙眼,心裏默念了一聲“進去”,人再次出現在了空間裏。

空間裏還是白霧茫茫,看不見遠處的景象。

“咦,什麽時候多了一小塊土地?”林子晨看着腳下不過一平方米左右的小土地,喃喃自語。

這一個星期她都沒有進過空間,這一小塊土地是怎麽出現的?又是怎麽出現的?換句話來說,那就是空間要依靠什麽來成長?只有弄明白了這個,林子晨心裏才有底氣。

林子晨環視了周圍一圈,依舊白霧彌漫,看着腳底下的土地,林子晨決定還是一步步來吧。

動動自己**着的腳,林子晨清晰地感覺到她就站在土地上,她甚至用腳趾頭拱起了一小堆的泥土。難道她是實體形态進入空間的?可是為什麽腳底一點泥土也沒沾上。為了進一步确認,林子晨蹲下身子,伸手去捧泥土,捧到了,不過手上也沒有沾到泥土。

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是因為這種泥土不沾手?

不沾手腳的泥土,林子晨是見過的,自家土地裏就有一塊,踩上去十分的柔軟,可惜這種泥土一遇到水就會變得很結實,而且不透氣,植物的根部呼吸不了,自然長不大,更長不出好東西。

這空間的土地不會也是這樣的吧?要真是這樣的土地,林子晨覺得好沒幹勁。

☆、11、撸松毛

“算了,先找點種子試種一下吧。”

手頭上沒有種子,林子晨離開空間,睜開眼時還是躺在床上,伸手摸到床頭的開關,點亮房間裏的白熾燈。

悄聲穿好拖鞋,林子晨遮掩住房間的燈光,蹑手蹑腳往庫房走去。

憑着記憶,林子晨打開一個瓦缸的蓋子,随手捉了一把豆子,又悄聲跑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一看,拿到的是一把黃豆。這黃豆是平時用來磨豆腐吃的,因為不是留種用的,裏面夾雜着不少次等的黃豆。

大晚上的,林子晨也沒心思去挑選,就拿着這樣的一把黃豆進了空間。

沒有工具,林子晨就直接用手把黃豆種了下去,好在泥土不粘手。

一把黃豆,剛剛種滿這一小塊的土地。“ok,搞定。”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塵土,林子晨滿意地笑了。

“出去。”

“忽”地,林子晨的身影消失在空間裏。

“哎呀,我的鼻子。”一出空間,林子晨鼻尖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正面朝下趴在床上,難怪鼻子會這麽痛。

可是,不應該啊。她不是實體形态進入空間嗎?那出來的時候不是應該“嘭”地一聲直接撞到床上嗎?這樣的話,鼻子會更痛啊,可是,她現在的鼻子好像只是被壓久了酸痛而已,難道,她不是實體形态進入空間?

林子晨覺得她都快被這個問題弄糊塗了。如果是意識形态進入空間的話,那她在空間裏應該無法直接觸碰空間裏的物體才是,這樣才能解釋清楚為什麽她每次從空間出來都是睡着了的狀态,可是她可以觸碰空間裏的物體啊,那究竟是實體進入還是意識進入呢?

“哎呀,頭都亂了。”重生回來,一向淡定的林子晨此刻淡定不下來了。

“呼~”深吸一口氣,林子晨平複自己的情緒,“算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管它是實體還是意識呢,睡醒了再說。”說完,鑽進了被窩,“啪”地一聲關掉電燈。

不一會兒,房間裏就傳來了林子晨平穩的呼吸聲。

夜深了,一夜好眠。

清晨,林子晨在聲聲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林子晨麻利地穿好了衣裳。

“媽,早。”

“早。”李偉燕一邊忙一邊回應林子晨的早安。

林子晨拿了自己的杯子,從水井裏打了水,然後蹲在水井旁洗漱。

籬笆圍的院子外,一只母雞帶着一群剛孵化出來的小雞仔草地上找蟲子吃,“咯咯咯”的叫喚聲,讓林子晨覺得特別親切。

這樣安靜祥和的早晨,再看看路上陸陸續續拿着工具出門幹活的村民們,林子晨仿佛看到了紅紅火火的未來。

洗漱完畢,林子晨渾身都充滿了幹勁,“林子曦,快點起床。”

聲音震耳欲聾,吓得廚房裏的李偉燕差點捉不住手上的菜刀,“你這死丫頭,大聲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呵呵呵······”林子晨傻乎乎地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了。

房間裏,正在疊被子的林子曦也是被林子晨這麽大聲的一吼吓到了,手一抖,剛疊好的被子又散了,只好重新疊。

吃早飯的時候,李偉燕還特別好笑地把這件事跟林清祥說了,林清祥聽了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更是讓這麽随意一吼的林子晨徹底無語了,她不就是突然大吼了一下嗎?有必要這麽在意嗎?

林子晨不知道的是以前的她太過于安靜,不要說是這樣大聲地吼叫,就是大聲說話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李偉燕還為此擔憂不已,覺得自家女兒太早熟,又擔心自家女兒這樣的性子容易受欺負。現在好了,自家女兒不僅開朗了,性子好像也變活躍了不少,李偉燕這個做母親的心理當然開心,一開心自然就會找人分享。

“小晨,今天沒什麽活兒幹,要不要去外婆家玩?”秋收已經忙完,家裏也沒什麽事,李偉燕問林子晨姐弟倆要不要回她娘家去玩玩。

“暫時先不去了,我看柴房裏也沒什麽可以生火的,所以打算去山上撸松毛。”

“行,都随你,不過要注意安全,順便叫上阿霞,多一個人多一個伴。”李偉燕囑咐。

“嗯,知道了。”

把家務活幹完,林子晨收拾工具準備去撸松毛。撸松毛的必備工具是鐵耙,然後就是蛇皮袋。

“姐,我們要帶多少條蛇皮袋去?”林子曦拿好鐵耙,回頭問林子晨。

“拿上六條吧。我去叫阿霞,你在家裏等一會兒。”

“嗯。”林子曦乖乖地在家裏整理蛇皮袋。

林阿霞家就在林子晨家隔壁,不過中間隔了一塊旱地,林子晨要沿着旱地邊上的小道才能去林阿霞家。

“阿霞,在家嗎?”林子晨隔着籬笆門朝屋內喊。

“诶,是小晨啊,阿霞還在吃飯呢,找她有事嗎?”林阿霞的媽媽葉小蘭從屋裏走了出來。

林阿霞家的經濟不錯,林阿霞的爸爸林根外出打工,每個月都會寄錢回來給葉小蘭母女倆。

葉小蘭長得很豐滿,腰上的肉随着她的走動一晃一晃的。

“蘭姨,我是過來問問阿霞要不要一起去山上撸松毛,我家沒什麽可以生火的了,趁着今天天好,就去弄點松毛回來。”林子晨詳細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來意。

“這樣啊,那你先在這裏等等,我進去問問阿霞。”

“好,麻煩蘭姨了。”林子晨禮貌周到地說。

“哎呀你這孩子,什麽時候跟蘭姨也這麽客氣了。”葉小蘭無所謂地擺擺手,心裏卻想這孩子還真是懂禮貌。

林子晨呵呵笑了幾聲,沒有說什麽。習慣使之,一時之間她也改不過來。

“媽,是小晨嗎?”廚房裏,林阿霞一邊飛快地扒着碗裏的飯,一邊口齒不清地問葉小蘭。

葉小蘭看着林阿霞的吃相,心裏可謂是恨鐵不成鋼,“小晨問你要不要一起去撸松毛,人家還在外面等着你,你自己去跟她說吧。”

“嗯嗯嗯,去去去,當然去了。”林阿霞扒完最後幾口飯,把碗放到竈臺上,飛奔出廚房。

“小晨,你等等我,我也要去撸松毛。”

林子晨看着林阿霞嘴巴還在不停地咀嚼,忙擺擺手說:“你慢慢來,不急的。”

“放心,很快的。”說完,又一陣風似地跑開了。

不一會兒,林阿霞就背着鐵耙,手上拿着兩條蛇皮袋出現在林子晨的面前,“走吧,我都準備好了。”

林子晨看了看林阿霞手上的裝備,見沒落下什麽,兩人便往林子晨家走。

“小曦,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林子晨喊道。

“都拿齊了。”林子曦聞聲,忙從屋裏跑了出來,手上拿着已經捆綁好的蛇皮袋。

“嗯,再帶上一壺水吧,免得渴了沒水喝。”

利索地裝好一瓶水,鎖好門窗,三人一同往就近的山坡走去。

☆、12、山野樂趣多

雲和莊周邊的山林都是以松樹和杉樹為主,山勢平緩,容易攀登。

進入深秋,山上的蟲蛇都躲起來準備過冬,不再出沒,小孩子上山也沒太多的危險。

“小晨,我們就在這個山頭撸松毛吧,這裏的松毛挺多的。”走上一個山頭,林阿霞看着前面不遠處的一片松樹林說。

林子晨看了看這座山的其他地方,點點頭說:“嗯,就在這裏吧。我們都散開一點,別離得太遠就行了。”

“好。”林阿霞和林子曦齊聲應道。

三人把蛇皮袋放到空地上,各自拿着鐵耙開始撸松毛。

松毛就是松樹的葉子,落在地上一層一層的,踩上去特別柔軟,但是因為松毛表面帶有松油所以人踩在上面會很滑,稍不留神就會因為腳滑而摔倒。

農村的娃兒常在山上走,對怎樣在松毛上走而不摔倒都有經驗,那就是拿根小木棍把松毛扒開,這樣就不會摔跤了。

林子晨幾人是來撸松毛的,手上的鐵耙就是清理松毛最好的工具,一耙掃過去,散落的松毛就成堆了。

就這麽一聲不吭地撸松毛實在是不符合農村人幹活時愛熱鬧的性子。于是林阿霞大手一揮,對不遠處的林子晨喊道:“小晨,要不我們來比賽。”

“可以啊!”

撸松毛比賽,沒什麽規則,誰撸的最快最多誰就是贏家。

不過這種比賽完全是娛樂意味更多,因為誰也不會真的去計較撸的松毛是多少。

另一邊的林子曦聽到林子晨和林阿霞兩人要進行比賽,心裏也不甘示弱,不由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可惜才七歲的林子曦不僅個子不是很高,力氣也不是很大,拿着一把鐵耙,就像拿着一根長竹篙,怎麽使都不順手。

雖說現在是深秋,但是幹活的時候還是會覺得熱。林子曦抱着不能輸給林子晨和林阿霞的決心,手上的動作幅度特別大,以至于不一會兒工夫就滿頭大汗了。

“呼,好熱啊!”林子曦揮動着手掌給自己扇涼,額頭上的汗水順着兩頰流進脖子窩裏,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

林子晨看到林子曦有點狼狽的樣子,毫不顧忌地笑了起來,“誰讓你這麽賣力的,現在知道熱了吧。”

林子晨嘴上雖是這麽說,但是心裏還是為自家傻弟弟心疼的。把水給林子曦送過去,林子晨從褲兜裏掏出一方小手帕遞給林子曦,“喝口水,擦擦汗。”

林子曦接過水瓶,大口地喝了口水,又接過林子晨手上的手帕把臉上的汗水擦幹。

林子晨在水壺裏摻入了空間裏的靈水,林子曦本就口渴,更覺得這水甘甜無比,一口氣喝了大半,直至打了個飽嗝才停嘴。

好在林子晨摻入的靈水不是很多,不然會發生點什麽令人驚訝的事也說不定了。

“阿霞,先歇一會兒吧。”林子晨見林子曦的氣也順過來了,轉身對還在奮力撸松毛的林阿霞喊道。

“好咧!”林阿霞也确實有點累了,放下手上的鐵耙,往林子晨坐着的地方走來。

說是休息,林子曦卻閑不下來,一個人在附近的灌木叢裏溜達。靈水的效果還是很顯著的,剛才還像累成一條狗的林子曦一下子就恢複了全身的力氣,靈活地在灌木叢裏鑽來鑽去。

“哇,姐,你們看,好大一串‘火燒碳’啊!”看着眼前滿當當的一串野果,林子曦興奮地叫了起來。

“哪裏哪裏哪裏?讓我瞧瞧。”相對于林子晨的淡定,林阿霞早就一蹦一跳地跑到林子曦所在的位置了,“哇,真的好大一串啊!小曦,你在這站着,我去給你摘。”

“嗯。”林子曦站在原地,看着林阿霞徒手開出一條小道,把那串野果摘了回來。

“來給你。”林阿霞把野果都給了林子曦。

林子曦也不獨食,分了一大半給林阿霞,自己捧着剩下的一半屁颠屁颠地回到林子晨身邊坐下。

“姐,給你,你嘗嘗。”林子曦摘下一顆‘火燒碳’獻寶似的送到林子晨嘴裏。

林子晨一口咬住,輕輕咀嚼起來,唔,很甜!

‘火燒碳’是雲和莊山上特有的一種野果,因為長得黑不溜秋的,像被火燒過的碳一樣,因而當地的人便形象地叫它‘火燒碳’。

火燒碳個兒不大,圓溜溜的,有點像顆粒,能吃的部分就是一層薄薄的肉皮,有點甜,汁水不是很多,但卻是農村多數孩子們最喜歡的野果之一。沒別的原因,因為沒別的零嘴,這些大自然賜予的野果便成了農村孩子童年裏最甜美的零嘴。

看着林子晨吃完了一小把的‘火燒碳’,林子曦自己也開心地扔了一把進嘴裏享受地咀嚼着。

休息片刻,三人繼續撸松毛。這個山頭的松毛沒有被其他人撸過,地上的松毛層很厚實,三人很快就堆了好幾大堆。

“小曦,先拿蛇皮袋把松毛裝好吧,不夠了再弄。”林子晨看了看已經成堆的松毛,讓林子曦不用再弄了。

林阿霞也已經開始裝袋了,松毛沒多大的重量,塞滿一蛇皮袋,林阿霞又用腳把松毛踩實,接着裝,直到踩不下去了才用繩子把袋口綁緊。

“小晨,你怎麽帶那麽多條蛇皮袋?”弄好自己的兩袋松毛,林阿霞看到林子晨居然帶了六條蛇皮袋來。

“松毛不是很重,我一個人挑四袋回去應該沒有問題。”

林阿霞聞言,皺了皺眉頭,“可是,你挑着四袋,下山也不好下啊!”

林子晨聽了這話,挑了挑眉笑了笑說:“誰說我要挑着下山了。”

“不挑着下山,你要怎麽下山?”林阿霞不明所以。林子曦也是一臉好奇地看着林子晨。

林子晨指着不遠處的灌木叢說:“上山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看到那邊有一條小道?”

“看到了,可是那條小道那麽陡,怎麽能走人?”林阿霞緊鎖眉頭。

“我沒打算走啊。”林子晨繼續賣關子。

林阿霞被吊足了胃口,“哎呀,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快點說你打算怎麽下山吧。”

林子晨也賣弄夠了,把六條蛇皮袋的袋口綁好,兩手就拖着兩袋松毛往不遠處的小道走去。

林阿霞和林子曦見狀,雖然不知道林子晨要幹什麽,還是學樣拖着松毛往那邊走去。

三人來到陡峭的小道邊上,林子晨松開手上的兩袋松毛,然後把一袋松毛放到小道邊上,手輕輕一推,一袋松毛就咕嚕咕嚕地滾下了山,看得林阿霞和林子曦目瞪口呆。

“好厲害。”林子曦驚嘆了一句,随即興致勃勃地也把自己手邊的兩袋松毛滾下了山。

“這方法實在是太省力了,下次來這裏撸松毛,我也多帶兩條蛇皮袋。”看着已經下了山的幾袋松毛,林阿霞豪氣萬丈地拍拍手。

☆、13、”弱爆了“

林子晨好笑地搖搖頭,對林子曦說:“走吧,我們回家。”

林子曦點點頭,拿着鐵耙跟在林子晨身後往上山時的那條路走去。

“诶,你們倆,等等我啊。”林阿霞回過神來,看着走遠的兩人,忙追上去。

下到山腳,三人來到蛇皮袋滾落的地方,林子晨把兩袋輕一點的松毛綁在林子曦的鐵耙上,剩下四袋林子晨綁在了自己的鐵耙上。

各自整裝好,挑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往家裏走去。

回到家,林子晨已經累的快要趴下了,看來她還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以為挑四袋松毛走這麽一小段的路不會很累,沒想到愣是讓她累的滿頭大汗。

“以後要好好鍛煉身體了。”林子晨低聲私語。

“小晨、小曦,你們回來了。”廚房裏聞聲而出的李偉燕看到林子晨居然挑了四袋松毛,忙上前接了過來,“哎喲,我的天啊,沒那麽大的力氣挑那麽多幹嗎?也不怕把腰折了。”

林子晨也知道自己這次太逞能,也沒反駁李偉燕的話。

“好了,小曦也很厲害,居然挑了這麽重的兩袋松毛回來了。”心疼林子晨的同時,李偉燕也不忘誇獎林子曦。

李偉燕把姐弟倆的松毛挑到柴房裏,回來催促兩人洗手吃飯。

午飯吃的是自家種的青菜,外加一道酸菜炒肉。肉是肥肉,還是李偉燕見林子晨這段時間瘦了才讓林清祥去割的。酸菜是自家腌制的,配上肥肉一起焖,豬肉的味道全都進入了酸菜裏,吃的一家人口齒留香。

林子晨姐弟倆幹了一上午的活兒,消耗大,午飯吃的也多,林子曦也是吃了滿滿兩大碗飯才停筷。

家人吃的香,李偉燕覺得再多的辛苦也值了,整頓飯都是樂呵呵地看着林子晨姐弟倆飛快地扒着碗裏的飯。

吃飽飯,林子晨就在院子裏溜達消食,順帶放松放松酸痛不已的肩膀、手臂,半個小時之後才回房間午睡。

躺在床上,林子晨一點睡意都沒有,天氣轉涼,也不會像夏天那樣不睡午覺下午就哈欠連連。

“去看看昨晚種下的黃豆好了。”

閉上眼,默念一聲“進去”,林子晨的身影出現在了空間裏。

“哇塞,要不要這麽吓人。”一進空間,林子晨就被眼前長勢茂盛的黃豆苗吓到了。

只見一平方米不到的土地上密密麻麻地長滿了黃豆苗,葉子茂盛的仿佛要把枝幹壓斷。

昨晚種黃豆的時候林子晨也沒有考慮間距的問題,現在看到這情景才後知後覺。

“這黃豆長得這麽快,幹脆拔了拿出來弄黃豆莢吃。”

好久沒吃過黃豆莢了,光是這麽想着,林子晨的口水就忍不住流出來了。

于是林子晨挽起衣袖,準備一手一棵黃豆苗,開始拔黃豆。可是,當她伸手要拔黃豆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直接從黃豆苗裏面穿了過去。

林子晨不信邪,又試了一次,依舊無法觸摸到黃豆苗。

“怎麽會這樣?”林子晨蹲下身來,伸手去捧泥土,驚悚的一幕發生了,她的手直接插在了泥土裏,可是卻感覺不到泥土的存在,就像她的手觸摸到的是空氣。

林子晨有點愣住了,不知道怎樣才能把黃豆苗拔掉。

“明明昨晚還可以的,怎麽一下子又不行了?”林子晨喃喃自語。

難道,要用精神力?林子晨汗顏,她一定是小說看太多了,才會覺得自己腦子動一動黃豆苗就可以被拔掉。

拔掉黃豆苗。林子晨的腦海裏剛閃過這句話,土地上的一棵黃豆苗就往外冒了一點。

“咦,不會真的和我想的那樣吧?”林子晨注意到了那棵黃豆苗的變化,于是蹲在那棵黃豆苗前面,全神貫注地默念“拔出來,拔出來。”

林子晨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長時間,只覺得自己雙腳都快麻痹了,那棵黃豆苗才被“拔”了出來。

“呼,好累。”林子晨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癱坐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自己身邊的那一棵孤零零的黃豆苗,再看看土地上那一片茂密的黃豆,林子晨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拔”一棵就這麽累了,要拔完這一小塊的黃豆苗,她豈不是要累死。

林子晨有點沮喪,想她上一輩子怎麽也活到了三十幾歲,雖說沒碰到過大風大浪,但是小風小浪也碰到過不少的,她自認為自己的意識能力不弱了,沒想到第一次在空間裏使用就給了她這麽大的打擊。

她真的有那麽弱嗎?林子晨看着自己柔弱的胳膊手臂,心裏沒底氣了。

林子晨坐在地上,頹廢了一會兒就重新打起了精神。萬丈高樓平地起,一步一步來吧。她就不信搞不定這一小塊地的黃豆苗。

林子晨把氣喘順,凝神繼續“拔”黃豆。

不斷地練習,反複地嘗試,林子晨慢慢找到了感覺,“拔”黃豆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呼,不行了,累癱了。”拔了将近一半,林子晨再也堅持不下去,累趴在了地上。

林子晨累得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喘着大氣,就這麽躺在了草地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林子晨迷迷糊糊地聽到林子曦喊自己的聲音。

午睡前林子晨跟林子曦說好下午兩點出發去撸松毛的,可是現在都到兩點了,林子曦還沒見自家姐姐醒來,于是來叫林子晨起床。

“姐,姐,快醒醒,兩點了。”林子曦搖了搖林子晨。

“唔~”林子晨睜開眼,舒坦地伸了個懶腰,“小曦,你剛剛說幾點了?”

林子曦把桌上的小鐘表送到林子晨眼前說:“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林子曦嘴巴嘟的老高,仿佛在責怪林子晨不守時。

林子晨看清時鐘上面的數字,臉上一片羞赧,急忙翻身起床洗漱。

下午,三人還是來到上午的那個山頭,不過下午山頭上就不止她們三個人了,還有莊裏其他的孩子也來了這個山頭撸松毛。

林子晨幾人上午還有幾堆松毛沒有裝袋,莊上的孩子都知道這是有人堆的,自然而然地另尋空地撸松毛。

人多了熱鬧,幹勁也更足。三五下就撸了好幾堆的松毛。

這次林子晨沒有逞能了,只拿了兩條蛇皮袋來,把兩條蛇皮袋裝的滿滿的,綁好袋口,林子晨站在原地舒展舒展筋骨。

本以為午休的時候在空間裏累的半死不活的,下午也會沒力氣幹活,沒想到下午幹活的時候居然不覺的累,實在是太讓人詫異了。

林子晨只所以會這麽詫異是因為對空間的了解還不深,自然也不知道一開始她進入空間時可以接觸到物體後來又接觸不了了,是因為空間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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