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唉,總覺得,這周要撕的腥風血雨了。”
“嗯?撕什麽?”池願這周耽誤了太多時間,還沒來得及往各個戰場都逛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QAQ,沒趕上十二點。
☆、牙幫子酸
安城作為十三朝古都, 除了印杏先生,還有好幾位年歲頗長, 且素有清名的妖修。
李晏既然反正要等着胡一山, 決定幹脆将這幾位也拜訪一下。
李天澤考慮着是不是該跟着去一趟時,李晏卻道:“你不是還得忙着上節目嗎?”
“今天周五,明天才開始正式比賽。”李天澤應道。
池願在旁邊探個頭:“但練習也是能增加出鏡機會的。”
李晏把李天澤一把按了回去:“那就老老實實去上你的節目, 這邊的事情有我呢。”
“這次的節目……”李天澤話音未落, 就被李晏給打斷了。
“聽印杏先生的。”李晏這次态度難得嚴肅:“既然特意提到了,印杏先生總有他的道理。”
人占了生來就是人的優勢,但經年日久, 有些傳承總是在不經意間, 可能就斷掉了。
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更何況是活了幾千年的這麽一位老前輩, 李晏的修為雖然上去了,對于印杏這樣素有清名的前輩, 從來不曾怠慢。
李天澤一拉池願:“那我們去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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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池願歡歡喜喜就跟上去了。
跟着李天澤走遠的池願, 還在問:“對了, 這周的項目是什麽?”
“你竟然這麽不關心我的嗎?”李天澤還委屈上了。
“我想關心來着, 你自己讓我多休息的?”池願理直氣壯的解釋:“之後不是就一直在忙別的?”
“嗯,我的錯。”李天澤背鍋背的特別快。
“……”李晏忽然覺得,牙幫子怎麽有點兒酸。
“所以,這周的項目到底是什麽?”池願還在問。
“擊劍。”李天澤也不皮了,幹幹脆脆告訴了池願。
“體育館裏連擊劍館都有?”池願問。
李天澤把人牽往擊劍館:“有啊, 不過知道的人真的不多。”
兩人抵達擊劍館時,《全能偶像》還剩下的二十多位學員,早都已經到了。
擊劍是一項從古代劍術發展起來的運動項目,從古代的一劍定生死,發展到現在,增加了太多的技術規範。
擊劍館內,學員們正在教練的指導下,學習規範性動作和怎麽得分。
不得不說,全能偶像優選之後,剩下的這些學員,就算是穿着擊劍服,帶着手套和面罩,看不清誰是誰,依然從這些矯健的身軀中,能看到華麗的力與美的碰撞。
而且擊劍也是一項鬥智鬥勇的活動,花式假動作層出不窮,看得也很有意思。
池願在場外找了個地方,和幾位助理坐在了一起。
李天澤也沒有下場,在池願旁邊坐了下來。
池願看了他一眼,都沒問話,李天澤解釋道:“看看就好,一旦認真,下手重了就糟糕了。”
“噗。”池願聞言,樂得笑出了聲。
想也知道,李天澤的劍氣,可不是這層薄薄的擊劍服可以擋住的。
“早知道,就跟着師父過去了。”池願也沒想到,李天澤過來了,也只能和他一起看着。
“沒事,多了解一下,沒壞處。”劍道這種東西,就算一通百通,技術規範李天澤之前也沒接觸過。
蔣樂在旁邊聽得都奇怪了:“你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啊?”
李天澤笑着應:“我會殺.人的劍。”
“噫!”和平年代,哪還有動不動就把殺.人挂在嘴邊上的,蔣樂當然不信,還勸了一句:“真的不下場試試嗎?雖然你不去,直接出問題,我更開心。”
說完,蔣樂小調皮的一笑。
“你這麽坦白,我還怎麽和你做朋友?”李天澤問。
“不不不,從冰舞之後,我們的立場一直是敵人。”蔣樂回答的毫不客氣。
李天澤道:“敵人的話,那我更不能聽了。”
雖然和蔣樂說着話,池願卻看的出來,李天澤的注意力,都放在擊劍的那些教練身上。
觀摩了一上午,到下午時,李天澤也有點兒蠢蠢欲動。
跟着大部隊吃過午飯,午休一下,擊劍俱樂部的總教練過來了。
李天澤到底是沒坐住,去換了擊劍服。
蔣樂撐着下巴坐在池願旁邊嘀咕:“還是你們天澤身材好呀。”
就算換成了擊劍服,也擋不住那線條,光看一眼就口幹舌燥。
“那當然。”池願應得與有榮焉。
蔣小樂的八卦之火就熊熊燃燒了:“你們天澤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打算要一個嗎?”
池願側頭笑問:“要一個的話,是不是選你?”
“上道啊,朋友~”蔣小樂蕩漾。
“從你說立場是敵人那一刻開始,你大概已經失去機會了。”池小願也不甘示弱。
蔣小樂頓時萎靡:“撤回之前說的話還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而且是早都來不及了,哼哼,這個男朋友那必須是我的,池願美滋滋。
關注了一下李天澤的情況,池願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就開始看上周的賽事情況了。
穿着漢服射箭的這期《全能偶像》,節目一開頭還介紹了君子六藝。
将傳統文化和現代競技融合為一體的射箭運動,把觀衆的情緒吊的高高的。
到李天澤出場時,攝影師先給了個大特寫。
一群人在彈幕上喊着給攝影師加雞腿。
等李天澤開弓,字幕層層疊疊,刷的池願根本都看不清人,也看不清字幕都說了啥。
但不管怎樣,光從這個彈幕,池願就覺得自己不用擔心了。
李天澤還能繼續過來錄制節目,就知道上周的票數,肯定是達标了。
池願把上周投票頁面點開來看時,還是吓了一跳。
李天澤的有效票數,足足超過了位于第二的柯青一倍,甚至還有多。
再看了一眼計票系數後,池願也能理解這個票數了。
李天澤的項目成績,接近滿分。
其他學員雖然也有表現特別好的,但跟他的分數一比,就完全不夠看了。
柯青的射箭項目成績,上周卻表現得并不好。
這也就導致了他的最終有效票數,和李天澤拉開了距離。
柯青的表現不好,其他學員也沒好到哪兒去。
楚彬就失誤的特別厲害,這次的有效票數直接吊車尾,排在最後一名。
能跟着上來,還是多虧了他的外形和性格,确實受很多人的喜愛。
而現在,和總教練對壘的李天澤,不動時巍然如山的氣勢,和動起來翩若驚鴻的迅捷,将其他學員又襯托地像背景了。
蔣樂又在旁邊低聲咆哮:“還好大部分觀衆都不是看現場,不然,這還有什麽懸念啊啊啊啊!”
李媛也附和道:“就是啊啊啊啊!”
“說起來,這周再淘汰十個人,下周還要再淘汰十個人嗎?”蔣樂忽然問。
“再淘汰就只剩下最後三個人了,感覺不太可能。”李媛猜測道。
“會提前一步直接開決賽,還是會等到剩最後三個人?”蔣樂道。
“直接開決賽似乎不符合規則吧?”李媛應道。
“但十多個人的決賽,矛盾不夠激烈啊。”蔣樂感嘆。
“嗯,你猜下周的項目會是什麽?”蔣樂和李媛開始猜猜樂。
池願翻了翻跟運動相關的項目,再想想節目組曾經選過的項目。
能把可觀賞性和競技結合的項目,好像都找不出來了。
而且再次淘汰十個人之後,剩下十三個人,也不可能去舉行諸如籃球足球這樣的賽事。
想不出來的池願決定不想了。
反正,李天澤又沒有什麽不會的。
周六,本期《全能偶像》開始錄制。
越到後來,這些節目的對抗性就越強。
這次直接采取兩兩對決,用抽簽決定對戰人選,勝者晉級的方式舉行。
第一輪,李天澤很幸運的輪空。
“運氣真好。”蔣樂可羨慕了。
池願卻道:“難道不是其他人運氣真好?”
第一輪誰遇上李天澤,大概都是直接下去的結果。
蔣樂一下子被哽住了:“無法反駁。”
李媛站在旁邊笑。
但是很快,李媛就笑不出來了,楚彬第一輪敗給了對手程飛檐。
楚彬那邊還在和對手握手,李媛這邊的眼淚卻嘩一下下來了。
還在和池願說笑的蔣樂,立刻去安慰李媛:“唉,你別哭啊,雖然輸了,但不代表投票就一定會輸啊。”
但其實既然表現不佳,能得到票數的機會也會相應變少,卻是不争的事實。
李媛手忙腳亂把自己眼淚抹了,反過來給安慰她的蔣樂道歉:“對不起,只是情緒忽然失控。”
池願想說什麽,又覺得語言的安慰很單薄。
幹脆幾步走過去,把還沒發現情況的楚彬喊了過來。
李媛朝着池願點了點頭致謝,對上楚彬,趕緊把眼圈也抹的幹幹淨淨。
“怎麽還哭了呀。”楚彬也有點手足無措,對李媛安慰道:“沒事呀,條條大道通羅馬,我的本職是做演員嘛。”
李媛被楚彬說得哭笑不得,最後到底是笑了出來。
楚彬看她情緒不好,後來的情況也不關注了,帶了李媛早早退場。
等兩人走了,站在池願身邊的蔣樂忽然道:“唉,總覺得,這周要撕的腥風血雨了。”
“嗯?撕什麽?”池願這周耽誤了太多時間,還沒來得及往各個戰場都逛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QAQ,沒趕上十二點。
☆、有點玄妙
“上期播出之後就有人開撕了。”蔣樂道。
“為什麽撕起來?”池願問着話, 同時打開了微博。
“你還不知道嗎?”蔣樂驚訝道:“就從馬術那期開始,就有人撕節目組導向不對, 拜金。”
“拜金?”池願都搞不懂體育項目是怎麽跟這個聯系在一起的。
“就賽馬啊, 射箭啊,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蔣樂答道。
“馬術也就算了,射箭不是吧, 我那天還聽有人問了價格, 也不怎麽貴啊。”以偶爾玩一次的價格來算,可能高了點兒,但是真要用心去學, 肯定是按年辦卡, 這這那那的折扣下來,也不見得比其他項目貴多少。
尤其如果培養自家孩子的課外興趣的話,那價格就真的算不上貴了。
現在什麽輔導課的價錢不貴?
當然, 置辦一套裝備價格也不菲。但,學古琴的學鋼琴的, 也便宜不到哪兒去?
“擊劍這東西就更不好說了, 畢竟從淵源上講, 确實是貴族的東西。”蔣樂挑了挑眉, 又接着說道:“就程飛檐吧,還有餘威啊,這幾個家裏可都是富二代。之前公布說這期的項目是擊劍時,我就聽人說過,程飛檐從小學時候, 就開始學習擊劍了,到現在學習至少十年了。普通家庭也确實不可能送自家孩子去學這個吧?這麽下去,這節奏搞不好要被帶歪。”
蔣樂說着的同時,池願也循着她說的幾個關鍵字,找到了那個開撕的博文。
評論已經撕了一萬多條了,被頂在前面的幾條博文,針鋒相對的特別厲害。
博文中提到了上一期節目後留下來的學員,其中蔣樂說的程飛檐這幾個屬于富二代或者富三代的,名字都被扒了出來。
第一輪的比賽已經基本分出了勝負,池願往場上看過去,剩下的這些學員中,被點名的這幾個,基本都晉級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項目的後備成員少,和蔣樂說的,也不是沒有關系。
擊劍和射箭如果屬于還能想想,馬術這種東西還真的難想。
就算有對外營業的馬場,也都設在比較靠郊區的地方,沒有那個底蘊的家庭,根本不會想到要送自家孩子去學這個。
但不可否認,《全能偶像》的主旋律是好的。
目前來看,雖然有人在帶節奏,也并沒有完全把節奏帶過去,還不到節目組出面解釋的時候。
“就算真帶過去了,也有節目組出面,沒什麽好擔心的。”李天澤覺得這不是事兒。
蔣樂一肚子話,被李天澤就這麽摁死在了喉嚨裏。
過了一小會兒,蔣樂才道:“怎麽聽起來,就像沒什麽事情能難住你們一樣?”
李天澤笑而不語。
池願心說,有啊,窮!
但這事兒就算說給蔣樂聽,蔣樂估計也是不信的。
跟柯青幾個比起來,李天澤之前還接了好幾個廣告呢。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柯青取下面具,站到蔣樂面前,指了指旁邊的水瓶。
蔣樂把吸汗的手巾遞過去,轉身拿水遞給柯青。
柯青剛喘口氣,那邊就喊着下一輪抽簽了。
之前二十三個人在場,李天澤輪空。這麽一輪下來,還剩下十二個人。
莫丁霖作為主持,把包括李天澤在內的人也叫了過去。
把十二個人的號碼牌都放進百寶箱內,由莫丁霖先抽了六個人出來。
被叫號的六個人,則按順序抽出自己的對手。
李天澤就是被莫丁霖抽出來的六個人之一。
前面已經開始摸號,莫丁霖在鏡頭轉向百寶箱和李天澤時,說道:“其實這一輪,已經不僅僅是實力了,還有運氣。”
作為本次項目的總教練,淩武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不不不,這裏就真的要看運氣了,比如,不被李天澤抽到。”莫丁霖笑道。
淩武道:“現在勝負未定,你這樣說真的好嗎?”
莫丁霖故作驚訝道:“啊?這算是我透露的嗎?你不告訴我,我會知道這麽內行的事?”
被莫丁霖猝不及防坑了一着的淩武:“哦,但是你不問我,我肯定也不會說啊。”
場外的圍觀群衆,很給面子的一陣爆笑。
兩個人講完一套冷笑話,六位學員已經各自抽出了自己的對手。
和李天澤對壘的,就是贏了楚彬的程飛檐。
雖然是一檔比賽的節目,學員之間的關系也沒有惡化到人人針鋒相對。
看到李天澤抽到的對手是程飛檐時,蔣樂還跟着擔心了一下。
池願就覺得沒什麽好擔心的,畢竟比的是擊劍,就算是西洋劍,那也不是事兒吧?
六組學員很快分成了六隊,在各自的劍道上就位。
随着裁判宣布開始,學員們各自側身站立,劍指對手。
池願就看,李天澤劍勢一起,就主動朝着程飛檐攻了過去。
程飛檐正要閃避,李天澤手中的劍尖,已經“噠”一聲,擊在了他的身上。
劍勢迅猛,精準打擊,毫無懸念。
裁判宣布李天澤得一分,程飛檐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這就得一分了?這才幾秒?
而接下來的幾局,則基本重複了第一局的內容。
蔣樂看柯青領先兩分,對手也不是那麽難對付,放下心來想要關注一下李天澤時,卻發現李天澤這邊已經結束戰鬥,程飛檐人都從場中消失了。
“程飛檐呢?”蔣樂睜大了她那雙眼,眼神兒還有點迷茫。
“嗯,大概,輸的需要靜靜。”池願道。
“唉?”程飛檐都輸得很慘嗎?蔣樂已經開始祈禱,柯青最好不要遇上李天澤。
大概是李天澤這邊,塵埃落定的太快。
其他學員的對壘,也無形中變得更加果決。
加上中場休息,不到半小時,6v6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主持人莫丁霖出來道:“嗯,剩下的六個人,要是3v3一比,搞不好就會決出最後的冠亞季了,所以本期節目,到此打住,請大家把視線,在諸位學員的身上多停留一會兒。”
工作人員們開始統計具體的分值,并開始做最後的剪輯。
下午,本期參與節目的學員,都被叫去錄制了一段簡短的采訪。
晚八點,本期《全能偶像》再次準時發送。
李天澤輪空的報幕一出,屏幕上頓時被刷滿了暗箱操作、黑幕等詞。
跟前面的幾期節目,還要等到最後的打分出來,才能分出勝負不同。
這次的節目,勝負當場就可以分出來。
一旦有人落敗,屏幕上就會被這位學員的粉絲,刷滿了QAQ。
前半段下來,屬于各家的QAQ基本就沒停過。
等到開始第二輪抽簽時,莫丁霖和淩武的對話,讓其他粉絲不服的同時,也紛紛把視線聚焦到了李天澤身上。
如果說楚彬被程飛檐完虐,那程飛檐就是被李天澤吊打。
字幕的畫風也頓時一轉。
#QAQ心疼我檐#
#還以為是真有黑箱,結果完全是終極武器?!#
#如果不是看慢鏡頭,還以為程飛檐是站着給他打,可怕!#
#靜如松!動如風!#
#我還是覺得有黑箱,只不過是幫助其他二十二個人的黑箱!#
#我澤這腰!我澤這腿!我澤這劍!我澤……啊,不用救我#
一開始還喊着黑幕、暗箱操作的黑黑們,這時候才發現,莫丁霖那些話,根本就不是開玩笑。
看視頻的池願總覺得,莫丁霖都猜到了,前面李天澤輪空,會有觀衆表質疑,才會特地在第二輪抽號時,說這麽一段話。
身為主持人,果然套路深。
最後分值出來之前,針對各位學員的采訪也一一播放。
輪到李天澤時,李天澤道:“其實我學劍,也有十幾年了啊。”
鏡頭一轉,李天澤拿着一把中式古劍,穿着那套法衣,帥氣的挽了個劍花。
#啊啊啊啊啊!!!!#
#媽媽,這裏有個小哥哥撩我,撩死不償命那種!!!#
#擊什麽劍,我情願去練太極劍!這逼格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前面太極劍的,等等我!!#
#嚴重懷疑節目組,是想暗戳戳安利我們弘揚中國劍文化!#
#前面你知道的太多了。#
字幕一片激動,只是,和節目組想要安利擊劍項目的初衷,好像稍微偏離了不止那麽一丢丢。
嗯,似乎開始逐漸增加偶像這個比重了呢。
而且節目組現在對李天澤的資源,明顯很多傾向性。
對李天澤來說,這顯然是好現象啊。
池願希望,節目組能夠繼續保持。
節目最後,所有人的成績都被公布了出來。
看着是對抗性特別強的節目,但分值上來說,卻沒有拉開那麽巨大的距離。
只除了諸如被完虐的楚彬,和被吊打的程飛檐這種,其他人基本都是有來有往,最後以先勝者定勝負。
這就導致,這一期的勝負已定,但投票時,計分系數其實相差不大,有點兒玄妙。
官網開始投票時,池願刷在官網的手機屏幕,一度卡死。
卡死了好幾次之後,池願的耐心耗盡。
加上大比分上,只要不出什麽幺蛾子,大局已定。
池願拉着李天澤,決定今晚去刷個裂隙——大的那種。
☆、燕歸來卷
兩人的狀态都挺好的, 李天澤也認為該挑個适合兩人目前修為的。
池願就選了個金色的裂隙,神行千裏飛了過去。
進入裂隙, 兩人看對方時, 竟然形貌有點發生了變化。
兩個人眼前都像是多了一層水墨畫的濾鏡,不管是看人還是看裂隙內的風景,都是水墨風格。
跟之前的裂隙不同, 這次的裂隙中, 一眼看去,還有亭臺樓閣。
遠看去像是一副水墨畫的裂隙,那些房檐屋瓦又真實的近在眼前。
“這是什麽情況。”池願拽了拽李天澤。
李天澤會意:“別隔太遠。”
兩人落腳處, 似乎是庭院中的一汪池水, 他們站在水邊的一塊怪石上。
話音剛落,兩人腳下的怪石忽然化作了墨水,從湖面上往四周洇開。
池願在怪石變化開始的瞬間, 就發現了腳下的波動,拽着李天澤往空中甩出了大輕功。
似乎是池願的動作驚動了那池墨色湖水, 下一瞬, 池願看那池墨水忽然往空中卷起一朵墨色的浪花。
一個墨色的人形, 從池水中站了起來。
李天澤道劍出, 讓池願在自己的道劍上站穩。
劍氣在李天澤周身運轉開來,李天澤比了一個劍指,禦使劍氣往那兩道黑黝黝的人影攻了過去。
墨色人影手掌一揮,筆下墨色飛濺,墨色化作數量衆多的燕子, 往空中的兩人飛去。
空中劍氣與墨燕撞在一起,空中嘭開一大團黑霧。
池願的利針淨化大陣往那些黑霧罩去。
眼前還沒完全通透,墨色人影畫出一只巨型的燕子,朝着兩人啄了過來。
比人個頭還大的尖嘴,啄一下估計能把人啄穿。
李天澤的道劍朝着燕子斬了過去。
燕子并不像池願想得那樣,選擇躲開。
更像是一招打出,就失控的傀儡一般,直直朝着劍影撞了過來。
巨大的燕子在兩人面前被腰斬,炸成一團霧色。
站在池水上的那個墨色人影筆下,已經又畫出了新的燕子,朝着兩人撲了過來。
“那個人才是關鍵。”池願道。
李天澤應道:“我知道。”
“我纏住這些小的。”池願連忙給自己分任務。
李天澤卻道:“不用。”
應着聲時,李天澤掌中道劍化出數道劍影往那些畫出來的燕子斬去時,帶着池願的道劍一閃身到了那道墨色人影面前。
只一劍,兩人已經掠過那道人影,重新回到了空中。
不僅那些燕子消散,那道人影也化成了黑霧往空中散開。
但,下一瞬,數個墨色漣漪,在墨色的池水中泛開來。
“這池水才是關鍵!”李天澤說着,一道巨大的劍影往那池水中攪去。
漣漪中往外浮出來的人影,還沒來得及完全具化,就被李天澤攪做了一池黑霧,洇散在了水面上。
一時之間,裂隙中就像燒開了一鍋冒黑煙的滾水。
池願的大利針不停落在水面上,但是這池墨水卻像永遠不會幹一樣。
“好像不對。”李天澤道
“總感覺哪裏不對?”池願也在同時開口道。
李天澤的道劍回到手中,那池水又開始浮出人影。
不得不再一劍斬過去的李天澤,問道:“能看出什麽玄機嗎?”
每次進入裂隙,目标都是很明确的。
這是第一次進了裂隙之後,竟然找不到boss。
池願打開了自己的副本地圖,一個巨大的紅點,幾乎占滿了整個裂隙。
所以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池願看着那池墨水,再看像周圍仿佛畫一般的建築物,忽然靈光一閃。
“也許,我們是在一副畫裏?”池願猜測道。
“畫裏?”李天澤看向四周,劍影也以他為中心,往四周鋪開。
這個裂隙很大,從兩個人的位置往外看去,能看到層層疊疊的亭臺樓閣。
這繁複輝煌的建築,依山而建。
畫中還能看到遠山、流雲、以及山中飛過的野燕。
“有沒有覺得,房子的顏色變淡了?”李天澤忽然道。
剛開始進入這裏時,那些房子都是墨跡非常殷實的墨黑色。
現在往四周開去,近處的房子沒什麽變化,隔得遠的部分,卻變成了灰色。
更符合遠淡近實,看上去甚至更逼真了一點。
“好像是的,遠處的!”池願肯定道。
李天澤道劍一轉,就往隔得最近的水榭斬去。
鋒銳的劍氣橫着一劍斬過去後,帶着旋兒的劍氣,還加快了一下水榭傾塌的速度。
水榭傾塌,散做墨色煙塵往空中散開。
池願的利針立刻往黑霧壓去,将那些黑霧瞬間淨化為靈氣。
水榭傾塌又被淨化,那一塊變作空白。
很快,水榭周圍的景致,蔓延出墨色往水榭原本的位置聚集,隐隐又勾勒出水榭的模樣。
之前一直沒有變少的墨色池水,瞬間淺去了一層。
比起守着墨池,這攻擊明顯更為見效。
“果然是迷惑我們的。”李天澤道。
“就算是這樣……”池願看着這遠山近水的畫卷,拆遷也是個大工程啊!
“你說,萬劍歸宗的劍氣,最大能擴大到多大範圍?”李天澤帶着絲笑意問。
“又來?”這是要一招鮮吃遍天嗎?池願無力吐槽。
不過這種時候,也管不了那多了,管用就好。
“嗯,不過,就算我的劍氣能覆蓋到,你的利針覆蓋不到,好像也不行。”李天澤問。
“不試試怎麽知道?”哼,區區腎虛咩,居然敢小看我大花谷?
“試試?”李天澤看着輕易就上勾的自家花團子,有點兒憂心忡忡。
這麽好騙,看來以後不能輕易放出去。
“試試就試試。”池願應。
“這池水先交給你。”李天澤道。
池願應了一聲,李天澤劍指一比,一道劍影直指蒼穹。
池水似乎忙着修複剛剛傾塌的水榭,竟然沒有再往外冒出人影。
李天澤的修為似乎又精進了不少,比上次更顯聲勢浩大的劍陣,從空中往水墨建築壓來時,耗時竟然比上次還短了點兒。
劍影把兩人眼前的水墨畫影完全摧毀,化作煙霧往空中散去時,幾個巨大的利針法陣,從空中層層疊疊往黑霧罩去。
兩人腳下的墨池迅速幹涸,寸寸龜裂之後,竟然透出了宣紙一般的顏色。
“咦?”池願心中一驚,難道竟然還沒破去這畫卷?
下一秒,卻看腳下那層宣紙一樣的地面,往下墜去。
兩人所處,似乎是一道峽谷的裂縫中。
一個巨大的畫卷,正從他們剛剛站立的位置,往峽谷中墜去。
李天澤的劍影一挽,勾住了畫卷上的一根錦帶。
往峽谷中墜去的畫卷一頓,在兩人面前展開了一卷豎幅帶建築的山水畫。
他們當時落腳的那處,是畫卷最下方的建築。
靠近畫卷中部的位置,則是筆法細致優美的延綿遠山。
最上方是兩只燕尾勾勒地很細致,銜枝往建築紮下去的墨色雨燕。
很有空間感的構圖,在國畫上很少見。
正是這樣的空間感,讓這兩只墨色雨燕,看起來格外靈動。
池願往畫卷的下方看去:“王謝堂前燕歸來?”
等等,這名字有點熟悉。
“一副畫?”李天澤也很奇怪。
“不是普通的一幅畫!!”池願驚呆。
“嗯?”李天澤還在想這幅畫能幹嘛,就聽池願說出了這幅畫的用途。
“……這是我的校服材料!”池願也是剛剛循着直覺拉開了法衣制作面板,才發現的這個事實。
之前只想着給李天澤做法衣,他自己的校服看過一眼,他就略過去了。
千裏江山圖是從李晏的倉庫裏刨出來的,那種國寶級的東西,池願沒敢多想。
看到他的校服材料裏要幅畫時,只隐約記住了名字,他就順勢放着了。
空蕩蕩的四周,靈材什麽的根本不存在。
“挺好,沒白來一趟。”要是這幅畫,不是這麽重要的用途,李天澤都會覺得剛剛那個大招,放的有點虧。
“……根本都不好。”池願嘀咕:“沒有靈材,買不到織錦也做不了新校服。”
沒有畫的時候他還可以安慰下自己,反正也找不到材料。
現在畫竟然送上門來了,這完全是勾着他去做校服。
身為一朵校服控花哥,他根本不可能忍住不去做。
賊系統,果然對他充滿了惡意。
李天澤都聽笑了,身形往下一縱,将這幅跟千裏江山圖比,并不見得小的畫卷給卷了起來。
裹起來足有一人長,腰那麽粗的畫卷。
被李天澤推到池願面前:“真那麽不想要,就不要好了。”
“怎麽可能!”說着嫌棄,動作卻很迅速把畫卷塞進了背包的池願,果然身體更誠實。
“錢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李天澤心情很好的笑。
裂隙被淨化,畫卷也被池願塞進兜裏,兩人很快被彌合的裂隙給彈了出來。
兩個人的動作太快,池願看了看時間,竟然才淩晨兩點。
“金陵城附近還有個小裂隙,要不要一起清了?”池願覺得時間很充足。
剛剛的裂隙規模宏大,更考驗的是他們的觀察力,卻談不上兇險,再清一個裂隙也游刃有餘。
“走。”李天澤應得很爽快。
“你等我。”池願說着,從李天澤面前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池願:哼,區區腎虛咩,居然敢小看我大花谷?
天澤:嗯?你認真的?要不要試試?
池願:QAQ不了不了,吃不消。
天澤:^_^乖。
☆、真人對戰
池願很快就把李天澤也拉到了小裂隙門口。
小裂隙裏就更不存在什麽危險性了, 分分鐘掃平裂隙,花了點時間采集一波靈材, 裂隙彌合, 溜之大吉。
既然校服材料都到手了,池願當然得想着把新校服做出來。
搜刮到的材料先問了甘草,甘草表示靈草先包圓了。
池願就順便問了問甘草, 有沒有認識且靠譜的妖修, 需要靈礦之類的東西。
甘草認識的大多是性格溫和的妖修,甚至許多妖修都和李天澤一樣,直接在人類社會供職賺錢。
現代社會已經很少有妖修參與打鬥, 自然也不會有人需要靈礦。
甘草最後給了個建議:“或者, 你可以直接把靈礦挂在海市APP上賣一下,靈礦也不全都是拿來制作武器。”
李天澤聽了之後,也道:“反正上次已經和鳳臺觀, 相當于撕破了臉,直接賣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