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感我自己把握,不需要演啊,mv我自己跳舞就好了。”
李天澤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輸了。
另外兩個對手全都親自上陣,他這邊太敷衍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李天澤決定,從自己覺得比較容易攻克的方向下手,嗯,作詞。
好歹學過語文嘛,作詞……三個小時之後,李天澤放棄了。
池願有心幫忙:“你想寫什麽樣的,我幫你寫?”
李天澤差一點就要答應下來,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不行不行,還是得我自己來。”
又三個小時之後,池願道:“不然,你唱古詩詞?”
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争,李天澤決定,挑一首古詩詞來唱。
池願看他好歹是決定下來了,也就開玩笑道:“可算是有你終于不會的事情了。”
這幸災樂禍的語氣,李天澤決定,不告訴他自己選了哪首。
等池願來關心是那一首詩詞時,李天澤就保密了。
池願表示理解。
有自己擅長的項目時,大家都會比較有表現欲。
如果遇上自己的短板,藏拙這種事也很正常嘛。
馬上就是決賽了,池願自己也還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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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澤讓他先忙自己的,忙完了還有空,就休息休息。
簡而言之,不要跟着去錄音棚,也不要去mv現場,池願也欣然接受了這個安排。
像上期節目一樣,一直到最後一刻才揭曉所有過程,也是一種樂趣。
剪輯過後出來的節目效果,比他之前在現場跟着看的那種感覺,要精彩的多。
于是,錄制mv這些的,池願都沒去。
而是去了天影娛樂,在馮大能的安排下,把後備工作給做好。
Mv錄制完畢之後,因為本期《全能偶像》将決出最終勝者。
這次mv的播放和評分,以及網上投票,都将同期進行,并在節目直播完成時,整體落幕。
大約是上一期的真人戶外競技,韓緯表現良好的堅持到了最後一個,上周的投票結果,韓緯排在了第二位。
本期《全能偶像》,最先在觀衆面前亮相的mv,是柯青的《櫻花》。
一首歌如其名,将甜蜜和小清新融為一體的小情歌,配合柯青清澈的嗓音,将從暗戀到愛戀的心情,表現的恰到好處。
活潑的女主,和安靜美男子的柯青,被唯美的mv呈現出來,看的人感動不已。
接着就是韓緯一首直抒胸臆的嘻哈風《宣言》。
霸道的我就是喜歡你,和mv中宛如被韓緯直接壁咚的視角,看的觀衆席上一片尖叫。
輪到李天澤,随着古琴古樸典雅的聲音響起,現場的大屏幕上出現了四個字《野有蔓草》。
随後出現在大家眼中的,是穿着那身法衣的李天澤。
迎着陽光将古琴放在膝上,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很閑适撥着琴弦的李天澤。
随着他輕微撥弦的動作,法衣上的青綠山水,和身前身後的環境融為一體。
李天澤略顯低沉,卻更顯醇厚的嗓音,朗朗往大家耳中傳遞過來。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同樣的歌詞,李天澤詠唱了三遍。
每一遍的詞曲都相同,他的唱法卻不一樣。
第一遍時,他目光望向遠處,似乎看見了誰。
合着歌詞,大家腦中不由自主就描繪出了一個形象。
第二遍,李天澤目光收得更近一點,詠唱間節奏稍有變換,似乎是在與什麽人對話。
最後一遍輕輕詠唱,李天澤低着頭,像是在回味剛剛那一場清談。
帶着笑意的聲音,讓人聽着就能感受到發自內心的甜蜜。
而整個mv,他就是坐在那裏。
唯一有變化的,大概就是他的動作,和面部表情。
別人如何,池願是不知道。
坐在觀衆席上的池願,卻是臉都紅了。
幸好他現在雖然不帶口罩了,卻使用了障眼法,其他人就算看到他,也根本注意不到他的變化。
不要問他為什麽會臉紅,反正他看完整個mv,就覺得太不好意思了。
Mv已經放完,莫丁霖将三位學員一起請到了臺上,談一談創作理念,同時,由評委老師打分。
《全能偶像》本期的評委老師一共是五個人,每一個都是目前行內大咖。
其中有嘴巴特別辣,什麽都敢問的艾房老師。
還有個什麽玩笑都敢開,也什麽都敢問的蘇玉階老師。
在柯青說完之後,艾房老師很直白的道:“這是一首講戀人之間的小曲,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談過戀愛嗎?”
問題一出,演播廳的觀衆席上,頓時一片激動的小聲音。
柯青抿了抿嘴,看了看騷動的觀衆席,笑得有點羞澀,道:“沒有。”
“沒有對吧?”艾房老師确定一般的問。
柯青這次點了點頭,已經恢複了面無表情,道:“是的,沒有。”
艾房老師轉向觀衆席,道:“你們是不是都覺得他在騙你們?”
觀衆席上的妹紙們,頓時一片噓聲。
艾房老師卻笑道:“不,我要告訴你們,他真的沒騙你們。”
觀衆席上的氣氛頓時熱烈,柯青卻是忍不住捂了臉,似乎在笑,轉過臉去背對着觀衆。
“唱的很好,演的也很好,作為一首商業歌曲,會很成功。”艾房老師首先對這首歌給予了肯定。
但是畫風一轉,艾房老師又道:“但是這首歌,缺點也很明顯,這是一首非常模版化的歌,沒有寫到深處,能感動的對象就是她們。”
艾房老師指向觀衆席上,呼聲熱烈的女孩紙們。
“那為什麽又要說這首歌作為商業歌曲會很成功呢?”艾房老師接着說道:“因為這樣一首歌曲作為商業歌曲的話,目标受衆也是她們。”
“站在市場的角度,這首歌我給九分。”艾房老師話音剛落,柯青的粉絲所在的觀衆席,頓時呼聲熱烈。
艾房老師點點頭,一笑:“但是作為我個人來說,這首歌我只能給七分。”
然後,艾房老師舉起了打分板:“所以最終得分,我取個平均分。”
打分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8”。
餘下幾位老師,打分有高有低,綜合下來最終平均分,與艾房老師的打分,恰好完全相同。
輪到韓緯,蘇玉階老師直接問了:“你睡過多少個妹紙?”
韓緯被問的張口結舌。
現場頓時一片大笑。
韓緯反應過來之後,一臉爆紅,結結巴巴道:“蘇老師,我…我沒有。”
今天也打扮地喪喪的韓同學,忽然害羞起來的樣子,萌翻了一群粉。
“那就是睡過多少個漢紙?”蘇玉階繼續逼問。
韓緯又是一愣之後,超無語的道:“我真沒有。”
蘇玉階也笑着問比剛剛氣氛更熱烈的觀衆席:“你們是不是也覺得他在騙你們?”
這次觀衆席上的妹紙們不上當了,甚至有膽子大的直接喊道:“才沒有。”
蘇玉階也一點頭,笑:“對,我要告訴你們,他也真的沒騙你們。”
韓緯的粉絲們比柯青的要奔放多了,演播廳裏頓時一片歡聲笑語。
蘇玉階等氣氛稍微緩和下來,才拿着話筒接着說道:“站在我聽這首歌的角度,我也要給九分。”
有了艾房老師的一揚一抑在前,這次,觀衆們不上當了。
蘇玉階看居然沒人配合,只好寂寞的往下說:“那我扣一分扣在哪兒?”
韓緯拿着話筒準備問時,蘇玉階搶在他前面說道:“扣在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對其他人唱過?”
“哈哈哈哈哈哈~”觀衆席上一片大笑。
蘇玉階道:“這首歌,我給八分。”
韓緯偏了偏頭,有點不甘的樣子。
蘇玉階問:“想不想知道還有一分扣在哪兒?”
韓緯很直白的道:“想。”
蘇玉階偏頭一笑:“那你下了節目,來房間找我。”
韓緯一臉懵,觀衆席上又已經笑倒了一片。
這次,其他評委也齊刷刷亮出了打分牌。
比起柯青,韓緯這個就更有意思了,其他評委齊刷刷給出了八分。
并且在亮分板上寫了一句:想不想知道分扣在哪兒?那你下了節目,來房間找我。
莫丁霖都被這群人,折騰的笑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ORZ還是補昨天的(被自己設計的節目環節卡死的我,不說了,都是淚〒_〒)。
正在寫今天的。
☆、太敷衍了
終于輪到李天澤, 蘇玉階不等李天澤開口,先道:“你這首歌, 我要先扣一分。”
李天澤點頭。
蘇玉階問:“你知道扣在哪兒嗎?”
李天澤一本正經道:“我不會去房間的。”說完, 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觀衆席上哈哈哈笑成一片。
蘇玉階也樂了,笑道:“這個不用去房間,扣在詞不是你自己做的。”
“嗯, 這首歌詞來自《詩經·鄭風》, 不是我自己寫的。”李天澤點頭,道:“因為,我覺得沒有更好的詞, 能表達我所想表達的這個心情。”
“然後這首歌, 我還要再扣掉一分。”蘇玉階又道。
“我不會去房間的。”李天澤又一本正經道。
這次臺上臺下全都笑成了一片。
莫丁霖咳了兩聲,強調道:“嚴肅正經點,我們這是文明、和諧……”
“自由、平等、公正的節目。”蘇玉階接的可溜。
“哈哈哈哈~”
等大家笑完了, 蘇玉階才道:“這個mv拍得太敷衍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敷衍的mv。”
李天澤點頭, 很受教的樣子。接下來, 卻擡頭問坐在觀衆席的澤寶們:“這個mv好看嗎?”
澤寶們群情激動:“好看!!”
李天澤轉向蘇玉階, 示意看觀衆席的澤寶們。
蘇玉階目瞪口呆。一個新人, 膽子這麽大,當場就找場子的嗎?
瞪完了,蘇玉階豎了個大拇指給李天澤。
莫丁霖很适時的問:“哪裏好看?”
澤寶們整齊劃一地大聲回答:“人好看!!!”
莫丁霖道:“看來歌不好聽?”
澤寶們哈哈大笑:“好聽。”
“哪裏好聽?”莫丁霖接着問。
“聲音好聽。”
“人好聽。”
“反正好聽。”
幾個回答不一樣,“好聽”兩個字倒是喊得整耳欲聾。
“我們還是看看評委老師們怎麽說。”莫丁霖指向大屏幕。
大屏幕上出現評委老師們認真讨論的樣子。
對這三首歌的正經點評,在大屏幕的短片上一一被點了出來。
現場的說法, 并沒有偏離老師們一開始的讨論。
“這首《野有蔓草》,非常簡單,但越簡單越難,而且他演繹的并不簡單。将相遇、相識、思念表達的很有層次。綜合演唱和表演實力……”
屬于李天澤的最終分數,也出現在了現場各位評委老師們的打分板上——8分。
這個打分出來,現場觀衆們也有點懵了。
三個人的優點缺點都說的很明白了,給分和扣分都有理有據。
但,分數完全相同,那冠軍是誰?
莫丁霖身後的大屏幕上,出現了李天澤、韓緯、柯青三個人的頭像。
同時,屬于他們的各項基礎分數,也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另外還有兩行,則是現場投票、和網絡實時投票的欄目。
“下面,就到了我們期待的,冠軍決勝時間!”莫丁霖的聲音裏充滿了激情:“從現在開始,截止8點50分,按下你們手中的投票鍵,選出你們心目中的冠!軍!!”
話音落,莫丁霖身後的大屏幕上,投票數量開始瘋狂上跳。
三個人的基礎分數完全相同,這次評委老師給出的分數也完全相同。
到底誰能夠走到最後,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內,一見分曉。
現場的另一塊大屏幕上,節目組之前剪輯出來的,關于三位學員的精彩瞬間,正在熱播。
但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瘋狂跳動的數字上。
甚至根本無暇去關注,之前足夠他們激動地舔穿屏幕的短片。
10分鐘過去,現場觀衆評分已經停止,三位學員平分秋色。
網絡投票的數據就相當激烈了,基本齊頭并進。
随着時間的過去,票數上升的速度開始減慢。
慢慢,三個人之間的差距也凸顯了出來。
李天澤的票數一點一點顯現出優勢。
柯青的票數某一分鐘內,出現了一個短期的奮起直追。
李天澤的票數還是一點一點平穩的往上增長。
時間一分一秒,滴滴答答往8點50分接近。
“叮”一聲,計票器停在了8點50分。
“本季《全能偶像》的最終獲勝冠軍是……”莫丁霖将話筒指向了觀衆席。
“李天澤!!”澤寶們振奮高呼。
接下來,大屏幕上出現了李天澤的最終得票數。
以及,《全能偶像》開播以來,李天澤每期節目的票數及排位。
随着莫丁霖将這些數據一一通報,最後又将話筒遞向了澤寶們。
澤寶們再次高呼:“實至名歸。”
熱烈的現場中,李天澤的視線,卻轉向了坐在澤寶們前方觀衆席上的池願。
察覺到李天澤視線的池願,又激動又高興,恨不得撲上去,給李天澤一個抱抱。
對着池願一笑的李天澤,惹得澤寶們又是一聲高呼。
“下面有請,《全能偶像》總策劃霍棟先生,上臺頒獎。”莫丁霖也順勢歡呼。
此時節目已經臨近尾聲,大屏幕停留在李天澤奪冠的畫面上。
霍棟随着衆人的歡呼聲走向舞臺,将刻有《全能偶像》的金冠水晶獎杯,頒發給李天澤。
“除獲得獎杯,本季《全能偶像》冠軍,還将獲得候導仙俠巨作《願》的試鏡機會,及蘇玉階老師特約曲目制作,艾房老師……”莫丁霖的聲音在念完試鏡機會的那個瞬間,就被現場觀衆的歡呼聲給淹沒的幾乎聽不見。
本季《全能偶像》也在這樣熱烈的氣氛中,落下了帷幕。
回到明松小區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池願捧着獎杯,還有點小激動。
池願以前不追星,看這種節目的時候,對于那些狂熱真的無法理解。
等這次輪到自己了,才發現,李天澤拿到冠軍,比他自己以前拿到獎學金還讓人開心。
看着開心的池願,李天澤也覺得,比他剛拿到獎杯的時候,還要心滿意足。
“這麽開心?”李天澤笑:“今晚你抱着獎杯睡?”
“好。”池願應得可爽快了。
“那我呢?”李天澤委屈了。
“你抱着我睡。”池願應。
“只抱着怎麽行?”李天澤笑。
“那要怎樣?”
李天澤湊到池願耳邊,低聲道:“這個星期的秋葵,是白吃的嗎?”
“關秋葵什麽事?”池願不明所以。
“裂隙什麽的,這麽重要的日子,就先別刷了吧~”李天澤轉移話題。
第二天一早,池願趴在床上,悲憤地給甘草發消息:“再給我寄秋葵,玉石接好。”
甘草:“你都還能給我發消息,證明秋葵還能再寄點兒。”
池願不打字了,點開麥克風一聲大吼:“甘草!”
甘草:“聽出來了,嗓子有點啞。寄點甘草給你治嗓子痛。”
“我黃山都不去了,我先去打你一頓!”池願氣。
“哎呀,那你還是趕緊來黃山吧,我已經到了。”甘草趁着打不着,繼續作大死。
“池願,織錦到了。”李天澤敲了敲門,在門外說道。
池願這才想到正經事,法衣還沒做呢。
運轉體內靈氣去了酸乏,池願才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
李天澤一大早起來做了青瓜雞蛋餡兒的包子,搭上小米粥,池願吃的很舒服。
吃飽喝足,池願心情也好了。
開開心心拆快遞,打開今天寄到的織錦。
燕子穿雲紋的織錦上次甘草定過一次,這次池願再買的時候,還跟着打了個折扣。
看在小錢錢的份上,池願決定原諒甘草了。
打坐休息了一上午恢複靈氣,下午,池願開始給自己制作法衣。
那幅畫非常巨大,池願把材料都放進兜裏之後,面板顯示,能夠制作五套法衣。
考慮到甘草的那件法衣,品階還是太低,池願決定還是給甘草也做一件。
之前受了印杏先生的幫助,也沒有什麽可以相謝,都是草木妖,法衣應該可以一樣穿吧?
這麽想了想,池願決定也先做三套法衣。
三套法衣做好,一下午的時間也過去了。
墨黑色的法衣,有山水自遠方來,有雙燕投懷。
花紋同樣是暗紋,比李天澤那套滿幅山水的法衣,少了些氣勢磅礴,多了點兒靈動活潑。
新的法衣做好,池願當即就換上了。
同樣分成三件套的新法衣,和李天澤的那套,款式基本相同。
青綠山水是暗紋時,兩套法衣的顏色也完全一樣。
噫,四舍五入就是情侶裝了呀。池願心裏暗自美滋滋。
“就該早點把你的新法衣做好。”李天澤摟着池願往鏡子前站:“這樣才是完整的一套。”
池願都不敢告訴李天澤,他還給甘草也做了一套。
法衣做好,假也早就請好了,也差不多該動身去黃山了。
黃山作為全國有名的景點,池願以前倒還真去過。
那時候就算跟着人山人海來看黃山的雲海,依然覺得無比驚嘆。
到處都在熱議《全能偶像》全新出爐的冠軍時,李天澤卻帶着池願,登上了黃山。
并不是旅游的旺季,黃山的游人依然如織,只是沒有那麽摩肩擦踵。
兩人一路輕松的往天都峰的方向走去,輕松矯捷的步伐,看得不少在同一條路上行走的人,羨慕不已。
甚至在經過身後一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夫妻時,聽那位妻子羨慕道:“還是年輕好啊。”
池願心道,這裏是個一百多歲的年輕人哦。
作者有話要說: 李天澤摟着池願往鏡子前站:“這樣才是完整的一套。”
李晏:那我和天轶穿得是啥?
☆、四處走走
兩人一路上了天都峰, 接近峰頂,池願就感受到了附近有一道和界市差不多的結界。
一路觀着雲海, 拾級而上。
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都在雲海上時, 池願和李天澤轉過一個山腳,進了結界。
這次登上黃山,池願很清楚的察覺到靈氣的存在。
越往山頂, 靈氣就越顯得濃厚。
在穿過了這道結界之後, 濃郁到呼吸之間都能感受到的靈氣,讓池願頓時身心舒暢。
“這裏好舒服。”池願驚嘆道。
雲海就在腳邊,這些滾滾而動淹沒了腳面的雲海, 便是濃郁到極致的靈氣的具化。
入了結界, 來往的游人從兩人面前消失。
只有一道兩尺來寬的山道,盤着山路往天都峰遠處的另一個峰頂延伸。
“這裏竟然還有一道峰?”池願以前來過黃山,卻并沒有見過這個比蓮花峰還要高的山峰。
李天澤這才道:“那是靈臺峰, 鳳臺觀就在靈臺峰的峰頂。也叫雲臺峰。”
介紹完,李天澤帶着池願, 往那道山峰走去。
風景很好, 兩人一邊看着風景, 一邊享受着這無人打攪的清靜, 一路拾級慢行。
遠遠望去,靈臺峰上樹影憧憧,卻不是黃山之上其他各峰種着的迎客松。
“怎麽看着像是青桐?”池願看着高大筆直的青皮梧桐,不由就順着鳳臺觀這個名字想了很多。
青桐是中國梧桐,本來是很常見的樹種, 由于法國梧桐的引進,青桐反而不那麽常見了。
李天澤應道:“據說,這裏曾經是鳳凰的栖息地,所以才叫鳳臺觀。”
兩人一邊說着,往靈臺峰的山路也變得逐漸陡峭。
到山路開始并不那麽适合落腳,需要攀爬後,李天澤禦着道劍,帶着池願往靈臺峰遁去。
靈臺峰終于近在眼前,一座古觀也從青桐深處,顯現了出來。
蓋着琉璃瓦的古觀,從青桐林的深處,顯現出顏色古舊的紅色牆漆。
這座古觀,往常大約人際罕至,如今裏裏外外卻有不少人。
三三兩兩,或坐在古觀的青桐樹下的石桌旁,或倚在欄邊,敘話。
李天澤帶着池願往觀前的石階外落地,一位和兩人差不多年紀的年輕道士迎了過來。
李天澤掌中道劍化出巴掌大的小劍,遞到了那位道士眼前。
“原來是鳳臺君的高徒。”年輕道士恭敬的作了個揖,又看向池願:“這位是?”
“這是我的道侶,池願。”李天澤應罷,不知做了什麽,池願周身幾道劍影閃過。
年輕道士詫異了一下,才道:“兩位裏面請。”
池願咳了一聲,跟着李天澤往挂着“鳳臺觀”三個大字牌匾的古觀內走去。
雖然兩個人早就結契了,但這個關系,還是第一次被拿到人前說。
甘草也只知道他們是兩情相悅,結契這種事,甘草都是不知道的。
兩人前腳剛剛離開,這邊的年輕道士,後腳就和同伴打了個招呼,沿着古觀的長廊,往後院的方向奔去。
“這是急着去見誰?”池願看着那道匆匆而去的人影,問。
“大概猜測這件事情很久了,現在當面承認了,他們得通報一聲。”李天澤笑了笑:“無需在意,該來的總會來。”
池願當然知道,這次跟着李天澤前來雲臺會,會有人關注他。
李晏與如今的鳳臺觀一脈,事情商量的好便罷,如果商量的不好,大概要動手。
而池願作為裂隙這件事情中,貫穿始終的人,必然會成為焦點。
李天澤帶着池願進了鳳臺觀,馬上就有個年長點的道士又迎了過來,問了李天澤的師承,帶着兩人去安排住處。
聽到李天澤自報師承時,鳳臺觀內坐在殿外青桐樹下的人,都往兩人的方向望了過來。
“那位就是鳳臺君的大弟子?”有穿着道袍的人在問。
“看着還好年輕,竟然就能來參加雲臺會了?”能來雲臺會的弟子,少說也要洗髓期。
“怎麽說也是道兵道的弟子。”有人跟着答道。
池願聽着覺得挺有意思的,頗有種李天澤是名門大派弟子的感覺。
白靈觀給池願的感覺,實在是太小了。
但其實真正說起來,就李天澤說過的那些過往。
名門大派弟子,李天澤也是當得起的。
身為即墨府的少少府主,就連這占了個小山頭的鳳臺觀,在池願眼裏也實在太小了。
嗯,忽然有點想知道,李天澤跟着他去了九華界,見到即墨府時會是什麽反應。
鳳臺觀那位道士,帶着他們剛進了一間側院,兩人就看到從李晏側院的廊下走了出來,站在大堂入口處的臺階上,等着李天澤和池願。
“到了?”李晏問了一聲。
李天澤應了,帶着池願進了院子。
大約是李晏的身份,對于如今的鳳臺觀來說,還是頗為特殊。
這間院子的位置很好,院子裏很是寬闊,這邊似乎也只安排給了李晏和李天澤。
把兩人引到,老道士就離開了。
李晏道:“随便挑間住吧。”看起來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自在。
看池願四處打量,李晏道:“這裏是不是還不錯?”
雖然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但池願不得不說:“這地方呆着神清氣爽,這院子的格局也舒服。”
不知道為什麽,池願總覺得這裏有種熟悉感。
李晏這才笑道:“我小時候,就是在這間院子裏長大的。”
“哎?”池願往四處看了看,确實看到了許多熟悉的痕跡。
比如進門後,院側的小池,還有一株差不多模樣的老樹。
不過,聽李晏這麽一說,池願知道了,大約,白靈觀後來的許多地方,都是跟着這裏翻修過。
李天澤也是第一次知道:“師父小時候,是住在這裏?”
李晏應道:“嗯,每次來參加雲臺會,也都是住在這裏。”
說完了,李晏嘆了口氣:“可惜,這鳳臺觀,早已物是人非。”
李晏神情有些憂傷,那樣的憂傷持續了一小會兒,他轉過頭來,朝着兩人笑了笑:“要是感興趣,你們可以四處走走。”
言下之意,李晏就不去了。
但,李晏看起來,完全不需要安慰。
既然李晏表現的是這樣,李天澤也就不打攪李晏了。轉身去問池願:“出去走走?”
“那就走走。”池願看李晏似乎想一個人呆着,爽快的跟着李天澤走了。
“晚上估計有晚宴,差不多晚飯時候回來就行。”兩人從院子裏出去時,李晏在後面交待了一句。
兩人應着“知道了”,已經走遠了。
在池願看來,鳳臺觀也不算大。着實是因為,即墨府是個延綿了一座山脈的大派。
這樣只占了一個山頭的鳳臺觀,池願就覺得不夠看了。
兩個人馬上就是破虛期,到時候可能就要去往九華界了。
池願和李天澤在鳳臺觀內四處轉悠時,池願道:“忽然又有點想家了。”
這話來得突然,李天澤卻意會到了,道:“不如,說說你家?”
這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太好,池願會心一笑:“那是先說我爹的家,還是先說我爹爹的家?”
“你想從哪裏說起?”李天澤笑問。
池願想了想:“好像也不對,都是我爹爹的家。”
微院是即墨微建的,即墨府的竹微院也是即墨微從小長大的地方。
五元府不适合養花草,池願在那個地方呆的時間着實不多。
“先說微院吧。”池願道:“我爹和我爹爹之前,大部分時候都是住在那裏,與這鳳臺觀的大小差不多。”
池願口中,将關于九華界的事情一一說來。
李天澤才知道,九華界分修者也凡俗中人,只不過,不像九州靈界這樣,是基本隐藏的存在。
諸如磨溪仙山在九華界,就是凡俗中人,人人向往的地方。
落府在磨溪仙山的即墨府,府主所在的主峰,內有一所竹微院,則是池願的父親即墨微的住處,池願也是在這裏長大。
等池願說完,李天澤思忖了一下,問:“說好的小可憐呢?”結果是個仙三代?
池願懵了懵:“誰是小可憐?”
仔細想了想,池願才想起來,最開始他還不能化形的時候,對着李天澤裝蠢賣萌,李天澤怎麽猜,他也就怎麽應。
雖然後來他有重新交待過自己的來處,也沒有和李天澤仔細說過,他兩個爹具體是什麽情形。
哎呀,這真是個美好的誤會。
看池願又開始笑得可讨好了,李天澤揉亂他一頭長發,再幫着理順。
心情舒暢之餘,李天澤也笑道:“看在你主動坦誠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
哇,得了便宜還賣乖,過分不過分了?
“都是道侶了,現在才說這些,到底是誰過分?”李天澤看池願的表情,就能知道自己的大花團子在想什麽。
“我剛剛,說出口了嗎?”池願捂嘴:“沒有吧?”
“哈哈哈~”自家花團子太可愛,李天澤忍不住大笑。
這邊兩個人一派閑适,有人看着就覺得無比紮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QAQ紫盒子醜哭我了。
氣的寶寶昨天新也沒更成,一肚子委屈。
我的情懷被消費完了。
我要A了劍網三,哼。
我以後要當活在美宣圖裏的雲玩家!
☆、不敢怠慢
康九明站在後殿的回廊上, 将殿外其他地方一覽無餘。
看着隔着兩道圍牆,嘻嘻哈哈的李天澤和池願, 一股戾氣在康九明的眉心聚集。
賀易從主殿外上來, 看到康九明的一臉不愉快,硬着頭皮打招呼:“師叔,那位的身份已經确認了, 是鳳臺君首徒的道侶, 當時他們在裂隙之外遇到的,就是這個池願和李天澤。”
康九明冷哼了一聲:“這還沒怎麽呢,就把咱們鳳臺觀, 當自家的地盤一樣閑晃。”
賀易往康九明的方向看了一眼, 兩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看風景一樣,從沿着鳳臺觀的石階, 往遠處去了。
其實,來了鳳臺觀, 不趁機各處走走的人, 挺少的。
畢竟, 鳳臺觀占據了黃山靈氣最濃郁的靈臺峰, 靈臺峰上自然也有着不同別處的好風景。
像這樣四處走走,游覽一下鳳臺觀的修者,在雲臺會期間,是很常見的。
賀易覺得自己的師叔,大概想的有點多。
當然, 賀易也并不知道,康九明差不多也算是猜到真相了。
這次,道兵道就是沖着鳳臺觀來得。
當年乾坤道趁着道兵道長者已薨,門下就剩一個二十來歲的李晏,以天下安危為幟,想将鳳臺觀占為己有。
李晏看形勢所迫,索性以退為進,将鳳臺觀讓了出來。
除了得了個鳳臺君的好名聲,其實一無所獲。
當然,對于九州靈界的修者來說,弱肉強食也是常态。
只不過,那時候乾坤道能有機會封印裂隙,便是因為道兵道一門上下,以身為劍,将異界靈物逼退到界外,并以身殉道,才換來了乾坤道和夷山一脈有機會去封印裂隙。
以道兵道當時的聲望,只要李晏開口,九州靈界各道也不可能,真的看着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