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規則
可能因為宣傳力度強大，或是自身原因，今年全賽報名的人數大大突破了去年，再次證明全賽是非常受關注的一個“選秀節目”，雖然官方并不承認，但看着以往比賽前幾名最後的去處——各種娛樂公司，大家心裏都心知肚明，更何況，這一次收人的是捧出一堆歌王歌後影帝影後的vn公司，大家更是把全賽當成夢一樣去追逐。
當然，去報名的除了其他——真正的炮灰，基本都是有自信的人，有自信的人裏包括有錢的人、有權的人、有才華的人和自認為有才華的人。
這些人都有可能成為最終贏家。
四月，充滿浪漫和多事的一個月期。全賽海選就此開始。
海選地點和時間都是以短信的方式通知，蕭雲岩和祁一因為報名的早，所以選的也早，過的也早……而海選目的主要是為了将極端（差）的選手篩刷下去，這裏有個不太公平但沒有辦法的一點，就是那些有點水平的選手的搭檔在海選被刷了，他也會一并被取消比賽資格。
所以這個時候，真正有才華的人最吃香，也最難做人，每個人都去邀請他做搭檔，拒絕也不好，答應也不好，裏外不是人。
就像這個月的祁一，早上六點出門，晚上十點回寝，已經被煩得把卡都銷了。
蕭雲岩也有不少人找他，但和祁一比起來，那些人根本不算什麽，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有搭檔後也就打發走了，跟說了好多遍別人依舊要去煩他的祁一不一樣。其實這讓他挺別扭的，感覺這種情況就是見證差距的時候。
确實挺糟心，但蕭雲岩這幾天心情還不錯，前幾日祁一允許了他可以在105跳舞，他現在每天都會去練舞，反正晚上總會有人待在那。
傍晚6點半，大一男生宿舍。
“我出去了。”蕭雲岩從床上拿過外套，就準備出門。
“等等等等，”秦平簡直是從書桌前飛出，落到蕭雲岩面前，“我有個學姐想要祁一的聯系方式，你有嗎？”
“幹什麽……”蕭雲岩一臉警惕地看着他。
秦平天天泡在游戲和妹子裏，雖然知道全賽的存在，但他對此完全不感興趣，也沒問過蕭雲岩參加了沒，更不知道祁一是蕭雲岩的搭檔了，今天有人托他打聽打聽，他才突然想起蕭雲岩似乎之前提到過這個比賽，只是他沒注意，恰好能拿着這個借口朝蕭雲岩問些八卦出來。
“問問啊，大概和全賽有關……我知道你肯定也參加了是不是，”秦平眯起了眼，笑着看他，“你搭檔誰啊。”
“你還關心這個？”蕭雲岩故作驚訝，“我以為你已經升仙，不聞凡間事了。”
“啧，這種全民娛樂節目當然得知道知道，何況……”
“什麽全民娛樂節目……瞎幾把扯什麽……”
秦平疑惑皺眉：“難道不是？而且會在庫郵app上直播啊！還有廣告商贊助。”
“……”蕭雲岩不想理他，直接擡腿走。
“等等等，”秦平一把拉住他，“祁一聯系方式還沒給我呢，我明天得給學姐交差啊。”
蕭雲岩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正面向着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說：“那你告訴她，祁一已經有搭檔了，就是我，蕭雲岩，讓她死心吧，啊。”說完邁腿直接走人。
秦平呆在他身後，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來，等終于明白了之後，他既痛心疾首，又後悔不已，怎麽自己家的白菜那麽早就被豬給拱了啊！
蕭雲岩到105的時候，只有祁一一個人在。
他也總是在。
“他們都有事？”蕭雲岩走到牆角，在祁一身旁的地板上坐下。
“買吃的去了，糧食都沒了。”祁一指了指一直放零食的地方，那裏确實已經一片空了，“還好我留了一手。”他笑了笑，從兜裏掏出兩顆薄荷糖，遞給蕭雲岩一顆。
“糖吃多了蛀牙同志。”蕭雲岩這樣說着，還是接了過去，剝了放嘴裏嚼。
祁一悶聲笑了笑，嘆了口氣，道：“以後再想吧。”
蕭雲岩用舌頭卷着圓潤的薄荷糖，那股清涼感從味蕾延到了頭頂，有種麻痹感，想躺下來，不動了。他也确實那麽做了，整個人倒在了地板上，看着天花頂上的白熾燈，又想閉上眼了。
“雲岩，”祁一突然這時喊他，他一下就睜開了眼，聽到對方說，“周末去專場吧。”
“哪兒的？”蕭雲岩清楚他肯定知道自己會去，便直接問。
“K大。”
“……”蕭雲岩沉默了一會兒，猛然坐起了身子，盯着他，“bite小黑那人的學校？”
“啊。”祁一應得風輕雲淡。
蕭雲岩盤起腿，和他對視着，說：“去報仇？”
祁一聽這話笑了，居然還點了頭：“算是吧。”
“……小黑那邊人夠嗎，我們要不要再叫上點人。”蕭雲岩一臉嚴肅。
“欸，”祁一笑得肩膀抖動，但還是能說出清晰的話來，“藝術上的事能用打架來解決嗎？”
蕭雲岩不解地看着他。
祁一笑着捋了一把他的頭發：“當然是用才華！”
“……”哈？
“小黑說請你去幫他跳個舞，給他做個暫時的搭檔。”祁一咬破嘴裏的薄荷糖，淡道，“去踢K大的館。”
順理成章地答應下來，蕭雲岩就把這當作是全賽初賽前的熱身了，或者……另類的報仇。
小黑知道蕭雲岩同意之後，高興得每天逃課來找蕭雲岩，又拉着他一起逃課，然後去105練舞。
“居然還有batter，”又是練舞的一天，蕭雲岩坐在窗臺下，感受一下窗外的涼風，“這個專場怎麽弄得跟比賽一樣。”
“只是中間的一個娛樂環節，”小黑站在知了的架子鼓旁，丢了一瓶水給蕭雲岩，自己彎腰在零食堆裏再拿了一瓶，“但有裁判，選出最好的那個，有獎哦。”說着對蕭雲岩眨了眨左眼。
喝着水的蕭雲岩順便翻了個白眼，看小黑還在零食堆裏翻，他蓋上瓶蓋，說：“要給錢的。”
“什麽？”小黑手拿一包薯片，拆開，“什麽錢，獎嗎？”
“……吃的，吃了要給錢，”蕭雲岩說，“給知了。”
“……我現在放回去還來得及不？”
“你可以試試。”
其實零食基本都是知了去批發的，然後拿一些去寝室賣，但知了說過社團裏的人吃不用給錢，就是下次批發的時候出錢就行……
“啊……先吃了再說吧！”小黑無所畏懼。
蕭雲岩沒管他，抓了抓腦袋，往窗外看了眼，心道都快5點了，人怎麽還沒來。
“雲岩啊，”小黑半躺在地板上，邊吃邊說道，“你報全賽了吧。”
蕭雲岩轉頭看他，嗯了一聲。
“和祁一。”
“……嗯。”
小黑笑了笑，說：“那你肯定會走進決賽的。”
“……不說大話。”
“你不知道嗎？”小黑看着他，眼神悠然，說，“前年他就參加了，那個時候全舞賽和全歌賽還沒合并，他本來是要進冠軍賽的，但是在比賽前一天放棄了，結果那個被他PK下去的人參加了冠軍賽，得了第一。”
蕭雲岩驚訝地看向他，說：“我刷了往屆的全賽視頻，沒有看到過他……”
“當然看不到，他的鏡頭全部被删了，那一屆全歌賽因為有大人物的介入，能看到的消息已經不多了。”
蕭雲岩心道，難怪之前搜索視頻的時候前年那屆的最少，海選和初賽的視頻幾乎沒看見。
“什麽大人物？”他問小黑。
“噓，”小黑眯眼笑着，“不說，你只要知道那個人經常出現在新聞聯播上就行了。”
“……”蕭雲岩皺起眉頭，道，“祁一……怎麽和那人有關系？”
“準确來說不是他，是老姚，”小黑坐了起來，面對着他，說，“祁一當時退賽，就是因為老姚離開……”
“嘿！唠啥呢。”
話說一半，門口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把正在爆料的人和聽秘密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同瞪着兩眼睛盯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人。
是柿子喊的這話，但祁一叼着煙跟在他身後，笑着打了聲招呼：“記得給錢。”
小黑和蕭雲岩：“……”
幾乎就是下一秒，知了——或者叫曹操也行——提着包進來了。
小黑和蕭雲岩：“……”
等看見跟着知了身後的查理後，蕭雲岩才終于想起來，今天是社團每禮拜一次的105“大聚會”……
“又換鼓棒？”柿子看見知了從提着的包裏拿出兩根新鼓棒，指着裝在黑色布盒子裏的胡桃木，說，“這兩根還跟新的一樣。”
“你懂什麽，”知了把黑色盒子安放在另一個更安全的地方，說，“這是最好的胡桃木，我專門請人幫我在師傅那定做的，特別貴，買回來我也就用過幾次好吧，誰摸剁他手。”
祁一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又轉過了頭。
“……啊。”柿子點頭，沒再說話。像他這種用壞了就買，買了就用的人還真不懂這種情趣。
“來吧來吧。”查理背起吉他，喊着大家一起。
柿子開了旋律的頭，查理立馬跟上，知了敲着節奏點，臭蟲又去相親了，祁一頂着鍵盤出音的地方。
蕭雲岩和小黑坐在牆邊，聽着他們奏的練習曲。
“雲岩。”祁一突然喊他。
還一直沉思在小黑說的那些話裏的蕭雲岩猛然擡起頭，不可避免地和祁一對視了。
“不跳個舞？”祁一笑着說。
“……啊。”他低下頭。
“想看你跳。”
蕭雲岩喉嚨一緊，差點被一口空氣噎死。
“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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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眨眼睛）：親愛的，你确定要分手嘛。那以後睡前可沒人再給你講故事，沒人再一天給你發上百條語音，沒人再啪啪啪時在你耳邊花式表白，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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