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會喜歡你嗎?”

她鼻子一酸,不知道怎麽就委屈起來了,帶着鼻音的悶聲回了一句,“沒有。”

靜了幾秒,邢婳聽到男人清冷的嗓音,是跟司機說的,“先去公司,然後你帶她去醫院檢查身體,直接找沈淮南就行了。”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邢婳的臉色,不敢多言,連聲回答,“我知道了霍總。”

邢婳低頭道,“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霍司承這才低頭看她,“你确定?”

她點點頭。

“那就随便你,讓司機送你回去。”

“噢。”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繼續閉目養神。

邢婳只覺得眼睛酸的更厲害了,她怕自己會哭,慌忙轉頭看向車窗外。

女人的心思總是這樣沒有道理的百轉千回,自己說着沒事,卻還是希望對方能追問跟關心,你說沒事,他就當真的沒事,心裏失落的很。

當然,她其實的确是是沒什麽事的。

一路上,車內都是安靜的。

四十分鐘後,黑色世爵在世鼎前停下,霍司承修長的手指解開安全帶,一言不發的下車了。

邢婳也不知怎麽沖動了起來,推開車門就跑下車,幾步追上了男人的步子,從後面拉住了他襯衫的袖子,“我有話要問你。”

男人停住了步子,低頭看她,“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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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臉,眼睛裏藏着淚花,“你為什麽不問問我我爺爺有沒有答應放了邢星。”

“如果沒有,你自己會說。”

她手指攥得很緊,“你是不是知道以我爺爺的脾氣,如果我開口威脅他,他多半會動手打我?”

他涼薄的答,“你想救人,付出點代價覺得很委屈嗎?”

她的眼淚始終沒有掉下來,但手指還是固執的攥着他的襯衫,“你是不是很生氣昨晚吻了我,所以今天要更冷淡更刻薄,心裏才會覺得舒服點?”

現在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多數職員都已經進了寫字樓,所以這偌大的世鼎前,只有很偶然的幾個人陸續經過,初秋的早晨天氣微涼,光線亦是淡淡的。

霍司承維持着側首低頭的姿勢,斂眸看着她。

她的眼眶泛着紅,多半是委屈的,而這委屈裏又藏着一股倔強的清芒。

霍司承将自己的袖子從她手裏抽了出來,冷淡至極的問,“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會喜歡你嗎?”

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邢婳看着他冷漠挺拔的背影,眼淚終于還是默默的流了下來,她擡手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抹,轉身低頭往車走去。

…………

邢婳怏怏的回了藍水灣。

她無暇過多的為霍司承反複的情緒跟冷淡而傷神,反正她跟他也沒多少能長久的可能,不過是當他每次對她假以辭色,或者稍微示好時,她會生出點微末的希望,想要湊上去努力的抓住。

這次她是看出來了,她往他走近一步,他要往後退兩步。

她就是走斷她的腿,也走不到他的身邊。

不過好在她回去沒多長時間,就接到了邢深的電話,“星兒出來了。”

她驚喜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真的嗎?”

“嗯,我現在過去接她。”

“太好了,哥,你已經去了吧,沒有的話我跟你一起去吧。”

手機那端沉默了下,邢深淡笑着道,“你在藍水灣?”

“對的。”

“我過來接你。”

“嗯嗯。”

挂了電話後,邢婳只覺得郁積的情緒暫時的一掃而空,整個人又輕快了起來。

雖然這個挂名老公不理她,但她總還是有那麽一兩個跟她關系好的,這樣的認知讓她空蕩冷清的心境又回暖了不少。

…………

邢深親自開車來了藍水灣,邢婳早已經在等着,聽到聲音便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路上。

邢深手扶着方向盤,視線平視着前方,“聽說你早上回邢家了,還把爺爺氣得高血壓犯了,差點被送進了醫院。”

邢婳皺了下眉,“他沒事吧?”

“沒什麽大礙,老人家就是這樣,一受刺激血壓就高。”

她抿唇解釋,“是霍司承教我的,說我回去威脅爺爺,他就會放人。”

邢深聞言也沒多意外,勾了勾唇,輕輕的笑出了聲,沒說話。

…………

邢深車開到看守所前坪時,邢星已經在大門外的陰涼處等着了,一件那熟悉的車開過來,她立即小跑着迎了過去。

邢婳下車,姐妹兩不由自主就擁抱了下,還有些熱淚盈眶的味道。

邢深倚在車身上看了,推了推眼鏡,有些好笑,但也沒發表意見。

邢婳紅着眼睛道,“在裏面待了兩天,看着就瘦了一圈。”

邢星還沒發表意見,邢深就先說話了,“如果蹲看守所能瘦,那真應該讓她在裏面瘦瘦,比每天練瑜伽跑步來的有容易。”

“……”

邢星默。

嘉禾苑的公寓邢深已經找人清理打掃過了,三人一起回了一趟,讓邢星在第一時間洗了個舒服幹淨的澡,又認真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穿上。

弄好後差不多是十一點,她從卧室裏出去,攏了攏自己的中短發,問懶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哥,要去買菜做飯嗎?”

邢深看了她一眼,“算了,我帶你們出去吃。”

一路上邢婳跟邢星在後座聊這些女孩子之間的談話,等到邢深把車開到目的地的時候,她才猛然發現他們來的竟然是四時南國。

邢深見她愣着不下車,“怎麽?”

“哦,”邢婳回過神,伸手便去推車門,“沒怎麽,覺得這裏環境好像挺不錯的。”

昨天她跟郁浠白來這裏的時候,記得他提起過,這是他家的餐廳。

雖然她沒有直接把他的號碼拉黑,但他昨晚發給她的短信,跟今天上午給她打的電話,她沒回也沒接。

霍司承說他曾經試圖迷一奸過她,他這種人,多半是不屑于說謊的,何況當時他說的還是——如果郁浠白有臉否認。

何況跟朋友相比,她的确更趨于相信,他是以男人接近女人的目的來接近她的。

不過,只要沒遇到,是不是他家開的餐廳,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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