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星球

季言裕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很好, 一只貓,搶他的老婆,還朝他炫耀。

他慢慢走近, 看着夜晚昏暗燈光下的一人一貓。

少女容顏嬌俏, 笑意盈盈地逗弄着懷裏通體雪白的貓兒。

畫面美好的,讓人不忍破壞。

季言裕冷冽地目光瞥向埋在小姑娘懷裏張揚撒嬌的想想,幽幽道:“宛宛,我們家缺個貓毛撣子, 你看想想的毛怎麽樣?”

冷不伶仃的,想想像是聽懂了似的, 立刻抖動了一下毛發,可憐兮兮的小爪子扒拉着女主人的衣服。

喵嗚——

桑宛見狀, 轉過身看他:“不……太好吧?”

“想想多漂亮, 要是禿了, 它不會不高興的。”

想想的貓爪子撓了兩下,像是在應和。

沒錯~

它格外通人性, 立刻扯了扯女主人的衣服就往男主人那個方向掙紮。

桑宛抱着它走向季言裕,只見下一刻, 貓兒一下子跳到了季言裕的懷裏, 打滾撒嬌,瘋狂地賣萌。

“季先生, 咱們能不能把想想帶回去呀?”

實在是太漂亮了, 又軟乎乎的。

用深邃星辰般的大眼睛看過來的時候, 沒有人能拒絕的了。

季言裕面不改色道:“媽說想跟它玩幾天,所以暫時不能回去了。”

回去跟他搶老婆嗎?

呵。

心機貓。

桑宛面露可惜:“這樣啊。”

“嗯, 它現在要去做運動了, 肥的快不成樣子了。”

想想:???睜着眼睛說瞎話!

人家才沒有很肥!

它撲哧了一下, 剛想要掙紮,對上男主人的目光,立刻瑟瑟發抖,屈服了下來。

生活不易,貓貓嘆氣。

總算把電燈泡拖油瓶送走了,季言裕的心情大好,他跟心愛的姑娘共同在花園裏散步,月光皎皎之下,氤氲着銀光閃閃的浪漫。

一時間,靜谧無言。

可卻分外安心。

銀镯子在燈光下分外好看,桑宛低眸看着,忽而輕聲開口:“季先生,好羨慕你啊。”

有這麽溫柔的父母。

累了可以撲進媽媽的懷抱,訴說着委屈。

被欺負了有爸爸拍着胸膛說,別怕,我給你撐腰。

都說歲月和時光會彌補一切傷害和疼痛。

可這在她心裏,好像成了一個執念。

更加難受了。

怕這段溫暖太過短暫,轉瞬即逝。

季言裕停下腳步,認真看着一旁脆弱卻含笑的少女,心尖一痛。

他低聲道:“桑宛。”

“我們結婚了。”

所以——以後我的爸媽,也是你的爸媽。

而我,也會拼命地變得更加強大,為你遮風擋雨。

桑宛睫毛輕輕顫了顫,心尖像是被輕輕撩動了一下,在輕盈潔白的月光之下。

七零八散的她,被一片一片撿起來,拼得完整。

“謝謝你,季先生。”

她貪戀這份溫柔。

眼角不知何時滑落下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不知怎麽回事,最近變得尤為感性。

季言裕彎下腰身,視線跟她齊平,笑得蕩漾又溫柔,磁性低沉的嗓音在暗夜中帶着幾分蠱。

“怎麽還把我家姑娘惹哭了?”

“來,抱一抱。”

他張開雙臂,眼尾上挑,滿是笑意地看着她。

這個擁抱好似再單純不過。

桑宛沒有拒絕。

她慢慢靠近,整個人雙手環住他的腰,腦袋靠在他堅硬溫熱的懷裏。

好像是,海上飄蕩停泊的小船,找到了港灣的感覺。

這一刻,歲月靜好。

她輕輕閉着眼睛,感受着男人身上傳來的溫度。

鼻尖是花香和琥珀沉香的交融,清淡好聞,讓人不舍離去。

她只抱了不到五秒鐘,就放開了。

像是充滿了電,笑得唇邊梨渦清甜:“我好啦。”

“咱們今晚回去嗎?”

懷裏空蕩了下來,季言裕心底閃過一絲失落,又很快恢複正常。

“爸媽說,在這住一晚,房間已經給我們收拾好了。”

“如果你想回去的話——”

他頓了一下,把選擇權交給她。

想到溫柔的季媽媽和豪爽的季爸爸。

桑宛心一軟:“沒有,留下住一晚吧。”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閃過的一絲異樣和笑意。

“嗯,好。”

恰逢兩人重新回屋,季母就牽着她的手,用自己溫熱的手給她暖着:“宛宛呀,手怎麽這麽涼。”

“這小子沒給你暖暖嗎?”

桑宛感受着手裏傳來的熱意,乖巧道:“沒有,媽媽的手好暖和。”

“不然今晚留下,我們娘倆一起睡吧?”

“宛宛喜歡看小說嗎?我最近追的一本,《霸總強勢追愛小嬌妻》還挺好看。”

季母年輕那會還不怎麽看,年紀大了無意間刷到一條廣告消息,就被吸引了。

自此,在霸道總裁小說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桑宛聞言,黝黑清澈的眼眸也閃着晶亮的光:“喜歡!”

喜歡小說。

更喜歡抱着媽媽一起睡。

兩人聊着聊着越來越上頭,完全處成了親姐妹的模樣,互相牽着手就要往房間走。

這下,季父和季言裕徹底慌了。

兩人互相給了彼此一個眼神:快管管你老婆!

又很快撇開眼,冷哼了聲。

“老婆~你不要我了嗎?”最終還是季父厚着臉皮,小跑過去,裝的極為可憐地問。

“一邊去,我跟宛宛一起。”

季父:……失敗。

他重重地拍了拍季言裕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兒子,靠你了。”

能不能摟着老婆睡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季言裕看了一眼自家爹那副不值錢的模樣,故作矜持道:“我怎麽都可以的。”

“遵從宛宛的意見。”

實則內心有些焦躁,卻沒有表現出來。

難得的,可以和老婆同處一室的機會。

就這麽沒了。

他趁機抹了一把辛酸淚。

桑宛整個人跟季母相處地格外融洽,兩人在沙發上聊着感興趣的小說劇情,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她後知後覺才想起來,有什麽東西忘記了。

哦,是季言裕。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就瞥見男人一臉幽怨地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就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似的。

桑宛一時間有些心虛,悄悄走過去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季……”

先生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打斷了,男人指尖溫涼,輕輕貼在她的唇瓣上。

一時間,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流淌。

何況,旁邊還有季父季母在。

桑宛的耳根子有些燙,目光嗔瞪地看着他,用氣音小聲問:“怎麽了?”

季言裕給季父使了個眼色,兩人各自行動,把自己的老婆拉回了房間。

他不動聲色地溫聲道:“有件事想跟你說。”

話音剛落,他就牽着小姑娘的手腕,往房間裏走去。

桑宛還有些茫然,只是跟着他的腳步,一直到房間門口,才停下來。

房間門一打開。

整體是深藍色系的,床很大,鋪的床單看起來柔軟舒适。

本來還沒有很困倦,一看到床就有些累了。

她打了個哈欠,濕漉漉的眼眸看向他,睫毛還沾濕了些許,“什麽事呀?”

季言裕順勢關上門,薄唇輕啓:“該睡覺了。”

桑宛:???

或許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和驚詫,季言裕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找着理由:“睡覺難道不是大事嗎?”

桑宛:……也是。

“那我去找媽媽啦?”

她說着就要離開,已經一只腳跨出房間了,卻被他握住了手臂。

男人目光深沉,嗓音略微有些低啞:“別去。”

“嗯?”

“爸跟媽一起呢。”

“夫妻之間恩愛,我們摻和不太好。”

說到“夫妻恩愛”這個詞的時候,季言裕特地加重了些許音節。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桑宛整個人微愣了下,随即反應過來,臉頰被燈光照的有些泛紅:“哦,啊,好,這樣啊。”

她躲開他的視線,找着其他話題岔開:“我們住這間嗎?”

季言裕低低地“嗯”了聲,怕她擔憂,又很快補充道:“你睡床,我打地鋪就好。”

怕她多想,季言裕又道:“爸媽以為我們是因為……愛情結婚。”

“被他們發現,不在一個房間裏,會露餡。”

桑宛微征了下,才想起來這回事。

他相親的目的,是為了應付父母。

不是因為愛情。

她……也不是。

她睫毛垂下,遮擋住眼底的情緒,看了一眼可以容納四五個人的大床,小聲道:“季先生,地板涼,你如果……”

“不,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睡床。”

“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麽非分之事的!”

她怕季言裕不相信,還特地舉起了手,做發誓狀,晶亮清澈的眼神格外真誠道。

季言裕見狀,輕笑了一聲,似是低聲呢喃了句:“做……也挺好。”

“嗯?什麽?”

“沒什麽。”

他笑笑:“去洗澡?”

“衣櫃裏有幹淨的睡衣,媽給你準備的。”

桑宛打開後,一眼就看到了她最愛的叮當貓睡衣,忽視其他各種溫婉的,俏皮的,性感的。

選了幼稚卡通可愛風的這件。

然後邁着步子蹬蹬蹬跑去了浴室。

水汽缭繞,像是有煙霧彌漫,置身一片桃園夢境之中。

季言裕聽着一旁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修長白皙的手指打開旁邊另一個衣櫃,找了一件領口略微大的深色睡袍。

又照了一下鏡子,看了眼自己的臉。

在想色.誘小姑娘。

行不行得通。

晚上十點。

桑宛從浴室裏出來,這才發現,這身睡衣是吊帶的形式,睡褲也只到大腿的中部。

她有些不自在地回了房間。

季言裕聽到動靜後,一擡眸,整個人眼底翻湧着萬千情愫。

幾乎快要破土而出。

小姑娘鎖骨白皙漂亮,雪肩圓潤,再往下筆直修長的腿分外惹眼。

他呼吸突然急促了幾分。

狼狽地避開視線,嗓音啞的不像話:“我去洗澡。”

背影踉跄,有種倉皇而逃的感覺。

見他離開,桑宛微松了一口氣,率先爬上床,把自己裹在一層單薄的毯子上,柔軟親膚,舒适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身上還有沐浴露留下的玫瑰花香,飄散在空氣中。

她半倚靠着枕頭,看着季母剛給她推薦的一本古早霸總追愛99式小說。

着實是,又土又上頭。

就連季言裕什麽時候回來的,她都不知道。

“宛宛。”

男人低磁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暗夜中響起,外面的蟬鳴聲,風聲仿佛都消失不見。

桑宛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就是深色睡袍下,男人性感撩人的鎖骨和喉結。

水珠順着他的下颌往下滑落,最後慢慢在若隐若現的胸肌處消失不見。

眼前陡然出現一幅美男出浴的畫面,桑宛突然覺得腦海有些發熱,一股熱意猛的湧上鼻腔。

下一瞬,鮮血流了出來。

桑宛整個人都呆住了。

活了二十二年,這是她第一次流鼻血。

還是……被男色蠱惑的?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有些茫然無措。

恍惚間,一個溫涼如玉的觸感傳來。

男人指尖拿着紙巾輕輕擦拭着,另一只手捏住兩側鼻翼,阻止着繼續流血。

“別動。”

桑宛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像個小學生一樣,聽從他的指揮,任由他幫着處理。

只是,心尖不可避免地輕顫了一下。

溫柔,體貼,細心永遠讓人臣服。

她好像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很快很快。

她看着季言裕忙前忙後照顧她,用冷毛巾敷在她的鼻梁上。

一陣清涼感襲來,好像不流血了。

原本的慌裏慌張,也逐漸恢複了平靜,只是心跳聲依舊如鼓。

這種朦胧的好感,她不知道是因為感動。

還是喜歡。

十分鐘後,完完全全止住了。

桑宛見男人臉上的擔憂和蒼白,笑了聲:“沒事啦,季先生。”

“謝謝你。”

見小姑娘又恢複往日活力滿滿,靈動可愛的模樣,季言裕這才松了口氣。

渾然沒有發現,因為跑來跑去忙活,睡袍的領口處已經完全大片裸露出來。

在明暗交錯的暧昧燈光下,甚至腹肌隐約可見。

桑宛不小心瞥到了一眼後,臉頰迅速升溫,她立刻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着:“非禮勿視……”

只是,心裏的好奇心還是驅使着她,偷偷地從指縫裏露出一絲空隙來。

悄悄地,就……看一眼。

季言裕把她的舉動都收入眼底,低笑了聲,整個人坐上了床,慢慢俯下身靠近她,語氣暧昧,眼神充滿蠱惑:“要不要,我再往下拉一下?”

桑宛正盯着他的喉結看,有種想要親吻的沖動,她下意識地開口:“要……”

男人輕笑一聲,低低的嗓音從胸腔中溢出,帶着些許撩人心弦的意味:“自當滿足夫人要求。”

話音落下,男人白皙無暇的指尖,輕輕放在胸口處,慢慢地往下,輕挑了一下,動作卻格外地緩慢。

一舉一動,都充滿着引誘。

桑宛咽了一口口水,整個人像是飄飄乎沉醉在夢裏一樣。

腦海裏的小惡魔在催使着她內心的念想方法,“看啊,美色當前,誰能抵得住誘惑呢?”

“這是人之本性。”

“何況那是季言裕啊——”

最後一句話,仿佛蠱惑着她,把捂着眼睛的手悄悄拿開了。

不看白不看。

正當桑宛期待滿滿地一眨也不眨眼睛,頂着他的胸口時。

男人突然停止了動作,唇角微彎地看着她,“怎麽了?”

桑宛:你說呢!怎麽不繼續往下拉了!

她內心腹诽了一下,又很快擠出來一抹笑:“沒,沒事。”

“季先生經常鍛煉吧,身材挺好。”

“還好。”他嘴上說着,可眉眼已經彎了起來,怎麽也藏不住的雀躍欣喜。

嗯,老婆說他身材好!

“想摸摸腹肌嗎?”他彎下腰,整個人湊近她的耳畔,繼續勾搭着小姑娘。

空氣中灼熱的體溫糾纏不清。

聲音磁沉,又夾雜着些許旖旎。

桑宛大腦的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刻停止,并且躺在床上乖乖睡覺。

可嘴像是不聽使喚一樣,脫口而出:“想。”

她回答完,整個人就垂着腦袋,竭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怎麽就——一不小心說出口了呢?

季先生再以為,她是好色之徒。

饞他的美色和身材。

桑宛咽了咽口水,覺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釋一下,她硬着頭皮道:“季先生,我這個人其實一點也不好色,很純潔,想摸只是……有些好奇。”

沒錯!

男人的腹肌真的像電視劇裏那樣,堅硬又有彈性,摸起來很舒服嗎?

她只是求知欲強了一點。

桑宛不停地給自己洗着腦,忽而聽到男人低笑一聲:“嗯,不好色。”

只是眼底的揶揄和慵懶散漫的調笑,怎麽看怎麽讓人羞恥。

啊啊啊——

桑宛內心咆哮了一聲,又很快平靜下來,不能這麽慫。

被他壓榨着。

她要翻身成地主把歌唱。

不知是被他刺激的,還是哪裏來的膽子,桑宛用力一扯一推。

措不及防之下,也有季言裕的順水推舟。

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床上。

一副任卿處置,為所欲為的模樣。

鼻骨處那顆豔豔紅痣更加誘人。

桑宛用了畢生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露餡,往下看去,男人骨節分明手指像是刻意似的,在胸膛處慢慢劃着。

一舉一動都是勾引。

桑宛承認,在這一刻,她是個俗人。

她爬上床,整個人坐在他身旁。

絲毫沒注意到,吊帶睡衣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面。

在室內的燈光照耀下,愈加細膩光滑。

男人的呼吸也逐漸錯亂了幾分,眼尾泛着紅,喉結上下滾動着。

正當桑宛想要繼續動一下腿,更方便摸他的腹肌時,卻不小心被他握住了手腕。

掌心炙熱的溫度不停地傳來,她感覺似乎有些口幹舌燥。

“嗯?”

桑宛幹淨澄澈的目光看向他:“怎麽了?”

“宛宛——別引誘我,嗯?”

男人嗓音低啞得不像話,像是帶了極大的克制力,伴随在耳邊的,還有他輕微的喘息聲。

分外撩人。

她渾身一下子軟了。

成了一潭春水,依附在床上。

耳根子已經紅了個徹底。

他……怎麽喘的這麽勾人攝魂。

像個男妖精。

今晚的季言裕,仿佛格外不對勁。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之中,仿佛都帶着一種無形的色氣。

讓人心神蕩漾,難以自持。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竭力讓語氣聽起來平靜些,只是還是有些嬌意和輕顫:“季……季言裕,你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在引誘我。”

男人輕笑,刻意壓低聲音,眼角眉梢仿佛都蕩漾着春意盎然,緋色的薄唇緩緩輕啓:“怎麽還冤枉人呢?”

他說着,就握住小姑娘的手,帶領着它慢慢來到胸口處,這一刻,笑得像個妖孽。

“是誰說想看想摸?嗯?”

桑宛心跳如鼓,七上八下的,右手觸碰到的地方手感格外好,她大着膽子:“就想摸,怎麽了?”

“季先生不給的話,顏顏說還有小奶狗小狼狗。”

她本是賭氣又傲嬌的一句話,輕哼着。

殊不知男人的目光更加洶湧深沉了,握住她的手力度都大了幾分,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敢——”

不……不敢。

她也就敢這麽說說而已。

只不過志氣不能輸,她揚了揚下巴,哼哼了兩聲:“當然——”

敢這個字還沒說完,就被他用手堵住了嘴,男人指尖輕輕在她嬌嫩的唇瓣上摩挲着,不一會兒就變得豔麗其華。

桑宛整個人渾身輕顫了一下,唇瓣處的滾燙熱意怎麽也忽略不了。

一下子,一點勁都沒有。

像是一道電流穿過全身,激蕩起點點波紋。

粉色圓潤的腳指都蜷縮了起來。

很……不對勁。

桑宛後背都半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大口喘着氣,“季,季先生……好奇怪。”

“別……別碰了。”

“還敢麽?”

男人唇角勾勒着笑意,看到心愛的姑娘癱軟地靠在他的懷裏,一時間,仿佛整顆心髒都填滿了。

就是小姑娘膽子大了,還要在外面找狗。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不……不敢了。”

季言裕這才放開她:“乖。”

桑宛盈盈水眸瞪着他,嬌聲控訴道:“季先生,你欺負人。”

她的唇現在滾燙的吓人,還有些輕微的疼。

季言裕也看到了,輕嘆了口氣,從床頭櫃子裏拿出一小瓶像是藥膏一樣的東西,擠到了食指上。

又覆上了她的唇瓣。

這次是清涼的,動作分外溫柔。

桑宛舒服地眉眼都輕展開了,只聽男人似是寵溺又像是無奈地語氣:“嬌氣包。”

她不依:“哪裏嬌氣了?我可厲害了。”

“還能一個人修馬桶,換燈泡,開易拉罐。”

她頗有些自得地說着自己的功績,眉開眼笑的。

往常身邊的人聽說了,都誇她厲害。

只是,沒想到,旁邊的男人卻安靜了下來。

下一刻——

作者有話說:

季總:老婆被引誘到了!再接再厲~

心疼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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