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戒指
三秒之後, 付秋野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下塌, 腿朝着地毯直奔而去,肖暑拉住他, 稍稍用力,把他重新拉了起來。
付總眼角生理性的泛紅, 一只手扶着腰,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感覺中間那塊兒已經從自己身體裏面獨立了出去, 又痛又酸,痛得他慘兮兮地拉着肖暑的手,道:“幫我揉下……”
“覺醒之後,身體會比你想象的更韌,恢複起來也更快,”肖暑幫他揉了揉,“歇歇再來。”
付秋野雙手臂挂在他的肩上,像個不能獨自站立的巨大人形抱枕,道:“再揉揉,疼死了。”
音響裏又開始從頭播放瑜伽音樂, 肖暑的手勁放得很輕, 付秋野用下巴靠着他的肩膀,舒服地長嘆一口氣,側頭過來親了親身邊人的側頸。
肖暑有些怕癢,偏過頭躲了一下,付秋野便轉移目标, 在他肩頸相連的那塊軟肉上輕輕咬了一口。
肖暑松開手,往後退了半步,付總頓時失去了支撐,朝前面栽了幾步。肖暑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拉住他的手腕,道:“再來。”
“再歇會兒,”付秋野試圖讨價還價,“還疼着呢。”
肖暑已經又一次握住了他的腰,在那塊已經開始放松的肌肉上敲了敲。不知道他敲到了哪兒,付秋野感覺自己半邊身體都酥麻掉了,手臂上瘋狂地跳起來雞皮疙瘩,而肖暑就着他發麻的這段時間,第二次把他摁了下去。
他還沒緩過神來,人已經手撐地、頭朝下,腰部肌肉開始遲緩地泛酸,但有一部分在微微發熱,好像身體正在慢慢進行修補和适應,感覺的确比之前好了許多。
這次,肖暑讓他多保持了十幾秒。
付秋野自己翻了起來,額頭上已經帶上薄薄的汗,肖暑笑了笑,象征性地拍兩下手掌:“不錯。”
“歇會,歇會,”付秋野又在沙發裏癱下,喝了兩口水,“這動作好累。”
肖暑也不着急,循序漸進,做做停停,孕期瑜伽的第一節第一個動作的前半部分,兩人從五點練到六點,付秋野好不容易才終于适應了下腰,用手撐地已經是極限,死活沒法松手去抱自己的大腿,肖暑也不敢一次做太急,差不多就結束了他今天份的任務,給林怡發送進度視頻,配字道:“作業完成。”
林怡回複:“就這麽點?慣得他。”
肖暑看了眼旁邊坐在沙發上捶腰的野哥,勾起嘴角,回道:“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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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前又練了一次瑜伽的付秋野飽受摧殘,早早換了衣服趴在床上喊腰疼,肖暑皺着眉在邊上站了一會,敲敲他的腰,問:“要不我幫你推推?”
“要,”他馬上道,“幫我推推吧。”
肖暑從浴室的櫃子裏翻出了藥油,拿到床邊之後又想起來孕期不能随便用藥,于是又換成普通的玫瑰精油,脫了鞋踩上床,跨坐在付秋野的大腿邊,把他衣服掀到胸口,褲子往下拉,露出大半個背部。
付秋野雖然覺醒得晚,但身材比肖暑的要更有力量感,所以相對來說柔韌度也會差些。他的肩到腰是标準的倒三角,蝴蝶骨的地方繃緊之後鼓着厚厚的肌肉,再往下,線條開始流暢的變窄、變軟,到了腰臀相交的地方,彙成兩個性感的腰窩。肖暑把精油在手裏搓熱的時間裏,目光順着這張帶着男性力量的背部一路往下,最後在腰窩處停留了許久。
溫熱的手心貼在他冰涼的皮膚上。
付秋野的肌肉在這一瞬間緊繃,然後慢慢放松,兩個小腰窩也随着變淺。肖暑忍不住在那處戳了戳,床上的人馬上做出了反應,整個人都抖了幾抖,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求饒般地說:“親愛的,別瞎摸。”
肖暑微微挑眉:“怕癢?”
“不是怕癢,”付秋野偏過頭來,側着眼看他,“怕被你摸出個好歹來。”
肖暑淡定地又問:“好歹什麽?”
問完,他還故意又在那兩處摸了兩下,然後清楚地看見付總的背部冒起了雞皮疙瘩。
付秋野盯着身後這人帶着笑意的丹鳳眼,一股難以控制的麻意沿着脊椎一直到了頭皮。
他把腦袋轉回去,臉重新埋進枕頭裏,悶聲道:“你摸吧,随便摸,推完我們再來聊‘好歹什麽’。”
肖暑笑,沒有再勾他的火,手心貼上他僵硬的腰部,順着脊柱開始輕柔地推壓起來。
付秋野的身體在他的手掌下越來越放松,鼻腔裏發出長長的顫音,舒服到生理淚水都湧到了眼皮裏,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疼?”肖暑問。
“疼……”付秋野的聲音裏帶着顫,“但現在疼得挺爽的。”
肖暑于是再加了一點力度,付秋野“嘶——”了一聲,的肌肉馬上繃緊,然後又努力開始放松,在疼和爽之間不斷轉換,喉嚨裏随着他的動作發出輕輕的哼聲,聽起來頗像狼形時滿足的咕嚕咕嚕聲,聽得肖暑手癢想捏狼耳朵。
“這幾天保持人形會累得慌,”付秋野輕哼着說,“經常想變狼,晚上睡着睡着總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狼,老想用尾巴把自己卷住……有時候夢裏面晃了半天都沒找到尾巴,還會急躁地驚醒過來。”
“我知道,”肖暑說,“你昨晚三點多的時候抓着我的手摸了好久,我怕吵醒你不敢動,結果沒一會你就自己爬起來找水喝。”
“嗯……你也沒睡熟吧?”
“我睡眠淺。”肖暑拍拍他已經開始發熱腰部,“林怡說到了孕後期,你的人類形态會承受不了,得一直保持次形,很辛苦。”
他的手推到了腰部最疼的地方,付秋野輕輕呻.吟一聲,舒服得耳尖都紅了。
“辛苦就辛苦吧,畢竟是我們兩……”
肖暑的神色柔和下來,加了一點精油,開始專心給他推拿。卧室裏開始彌漫起淡淡的玫瑰香味,這支精油是他們去歐洲蜜月時帶回來的皇室特供,香味非常清雅,帶了些安神的效果,很快連肖暑都有了困意。
推到腰部的肌肉完全松弛下來了,肖暑從邊上抽了紙巾,擦幹淨皮膚上的油,把他的衣服重新放下來。付秋野居然還沒有睡着,轉過身來,拉着他進了被窩,拿被子牢牢地卷住他。
肖暑伸手把燈關了,準備道晚安睡覺,付秋野在黑暗裏面環住他的腰,精準地貼上他的嘴唇,迅速卷起他薄荷牙膏味的舌尖。
“睡覺了,”肖暑含糊着說,“別鬧。”
殘留的玫瑰香味像絲線般牽着兩人的神經,付秋野左手扣住他的右手,他的無名指碰到了什麽環狀的金屬物,已經被人的體溫完全同化,溫溫的,貼上來的時候能夠感覺到表面的花紋。
“你手上……唔。”
另一個帶着涼意的環在黑暗的被窩裏套進了他的無名指裏,他還來不及把手抽出來看一看,付秋野的右手已經探到了衣服裏面,柔軟的嘴唇也再一次貼上他的嘴角,肖暑還在意着無名指上的東西,試圖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付秋野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迅速拉住了他剩餘的全部感官和注意力。
被子掖得很緊,兩人能夠活動的空間非常小,身體的每一處都幾乎牢牢地貼着彼此,從皮膚深處散發出來的溫度互相感染,很快連心跳和呼吸頻率也達到了一致。付秋野輕輕地喊了聲他的名字,肖暑不受控制地回應着他,腦袋和耳朵開始同時嗡嗡作響,熱意蔓延到身體裏的全部細胞,像從四面八方聚集
而來的火苗,最後在大腦皮層被點爆,迅速把他燒成一片炫目的空白。
付秋野也在喘,兩人從喘息混合到一塊兒,肖暑終于如願以償地把手伸了出去,在床頭櫃上摸到了抽紙。
付秋野又湊過來吻他,他配合地回吻。那股玫瑰精油的香味似乎越來越濃了,房間裏很暗,只有窗簾外面透進來些許深夜都市的燈光,肖暑在昏暗裏面匆匆一瞥,在自己的無名指上瞥到了一個淡銀色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