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失眠

聽得出來她真的生氣了。

如一盆水澆滅了熱情。

明明是她主動的,她真實的體溫,牽扯的銀絲,徐淺輕清醒地知道這次不是在做夢。

可是,她現在是什麽意思。

夜晚很靜的,都能聞到林汐嶼身上淡淡的清香,仔細看還有因為熱而冒出的騰騰熱氣,像鍋剛出爐的粵式早茶。

與徐淺輕吻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唇與唇相觸碰的感覺,真實地可怕。

林汐嶼一面投入其中,一面又總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

在徐淺輕對她做出回應的時候,她意識到徐淺輕是喜歡自己這麽做的。

腦海裏有個聲音在提醒她:“你現在是在做什麽,你在吻一個曾經甩了你的人嗎?”

這個徐淺輕,跟夢裏那個徐淺輕是不一樣的。

兒時的記憶蜂擁而來,連這也比夢境更真實。

……

那溫泉或許真的有助眠的功效,徐淺輕很快便昏昏欲睡,林汐嶼像一個巨大的謎團,讓她感到屈辱,興奮,又難過。

半夢半醒之間,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徐淺輕感到本來背對着的林汐嶼翻過身來,她伸出手掌覆蓋住了徐淺輕的臉龐。

但真的只是在撫觸而已,溫柔地,描繪着她臉部的輪廓,像是在看着什麽珍視了很久的珍寶一樣,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不知道是夢裏的,還是真實的她,兩個聲音交疊在一起問她:“徐淺輕,到底哪一個你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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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喜歡着哪一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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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酒店裏徐淺輕跟林汐嶼真真實實地同床共枕了,第二天她卻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在床上撐着下颌盯着徐淺輕問:“昨晚上你做夢了嗎?”

被她以這樣親密的方式看着,這角度的她胸口咧開的地方由于擠壓更加深邃的溝壑若影若現,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突突突着徐淺輕的小心髒,說話也語無倫次了:“沒有…我一般比較累的時候,或者睡得比較安穩就不會做那個夢。”

林汐嶼的嘴角彎了彎,這角度看她的嘴唇實在是太好看了,像好吃的喜之郎果肉果凍撕開了包裝,讓人十分地想要咬上去,林汐嶼掠過徐淺輕拿起了床頭的手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徐淺輕的臉碰到了她的柔軟:“餓了沒,叫個外賣吧。”

徐淺輕意識到林汐嶼竟然也是會笑的,笑起來還那麽好看,第一次承認她确實某些時候比自己好看很多,徐淺輕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餓了,吃我吧。”

“你可以吃嗎?”林汐嶼明顯很純潔,沒聽明白她話裏的暗示,徐淺輕內心嘆了口氣,這果然不是我夢裏那個總裁林汐嶼,我們家總裁林汐嶼不僅不會拒絕我的吻,還是個秒懂帝,一口一個葷段子。

“我的意思是吃外賣不營養,不如我做給你吃吧。”徐淺輕說着從被窩裏鑽出來,洗漱好了就去了廚房。

因為是在酒店,冰箱裏能找到面條和雞蛋已經很不錯了,徐淺輕興致勃勃地開了火,哼着小曲煮好了面,叫了兩聲林汐嶼吃飯沒人應。

徐淺輕返回卧室才發現林汐嶼并沒有起床,反而在煮面的這段時間裏,重新睡過去了。

她睡着的樣子也好好看呀!

逆天的睫毛蓋下來,嘴巴淘氣地抿在一起,規規矩矩地鑽在杯子裏,她好像怕冷一樣,耳朵的位置對着風口,吹得紅彤彤的的,與平日的冷淡形象形成了反差萌。

徐淺輕禁不住捏了捏她的耳朵尖尖紅起來的地方。

“唔~讨厭!”林汐嶼嚴重的起床氣,奶聲奶氣地把徐淺輕的手打開,連臉也埋到了被子裏的反應,激發了徐淺輕的□□。

徐淺輕把被子往她脖子處又壓了壓,重新暴露出她的半個臉蛋,然後又伸出了罪惡的手,去刮她的鼻子,嘴裏說着平日裏覺得很油膩的話:“小懶豬,起床啦!”

少女的觸感果然是美好的,徐淺輕一直是個自戀的人,經常在鏡子裏看着自己漂亮的臉龐演:”魔鏡啊魔鏡,這世界上還能有配得上我這張臉的人了嗎?好了baby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配得上我的只有我自己了哇哈哈哈哈哈。”

如今徐淺輕卻覺得,鏡子裏的自己再漂亮,也是看不見摸不着的,還是真實的,摸得到的少女最可愛啊。

這樣想着徐淺輕更加過分地上下其手,林汐嶼也明顯昨晚上沒怎麽睡好,任她擺布了好幾輪。

最後徐淺輕發現她的最敏感處,就是很容易紅掉的耳垂,這樣,徐淺輕便用舌頭去舔了她的耳朵。

林汐嶼的反應很大,一個哆嗦醒了過來。

哎..本來還想多玩一會兒的,不過面對她質疑的目光徐淺輕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起來吃早餐了,等下面要糊了。”

林汐嶼這才掀起被子。

等她刷了牙從卧室出來,徐淺輕已經在吃面了。

她一邊把面條攪勻,一邊說:“你剛才是用什麽碰我的耳垂的?”

“手。”徐淺輕不顧形象地嗦了一口面說,還發出嗞溜的咂嘴。

“是嗎?”林汐嶼持懷疑态度,但是她有沒有什麽證據揭發徐淺輕。

徐淺輕看她攪了半天都沒有怎麽折騰好那碗面的樣子,幹脆把她的筷子奪了過來迅速拌好再推過去:“大小姐,在國外生活地久了,筷子都不會用了嗎…”

林汐嶼把頭發紮起來,這樣一來她的脖子顯得更加修長立體,徐淺輕覺得林汐嶼若是再給點暗示,自己怕是就要變成吸血鬼,還好林汐嶼僅僅安安分分地吃着面:“在床上躺了六年,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學起。”

徐淺輕這才想起來,林汐嶼之前一直是植物人的傳說。

哎,這樣說感覺真的有些奇怪呢?

林汐嶼一邊吃面一邊講着:“剛醒過來的時候,肌肉已經萎縮地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驀杉姐一直有幫我鍛煉,可能連站立的動作都不會了。”

“她怎麽幫你鍛煉的啊?”提起秦傾,嫉妒就将徐淺輕吞噬了,自動腦補秦驀杉罪惡的魔爪幫她按摩地樣子。

居然對意識不清的人做那樣的事情,真是十惡不赦,雖然我今天早上的行為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我是不一樣的,我是紳士。

林汐嶼回避了這個話題:“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學會走路,導致現在有了夜跑的習慣,總覺得一天不跑兩步,就會跟以前一樣忘記跑步一樣。”

聽到她夜跑,徐淺輕趕緊說:“你一個人那麽漂亮的女孩子夜跑很不安全吧,我以後陪你一起吧?兩個漂亮女孩子好像也不太安全?我得再想個辦法?”

“那時候…晚上跑得很累,但是又很害怕睡覺,怕睡着了,就跟之前一樣再也醒不過來了。”林汐嶼苦笑,無視了徐淺輕的提議,自顧自地說着,“就是這樣很矛盾的心理…就是後來習慣了,每天聽到鬧鐘的聲音,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陽,就能好好睡覺了。”

徐淺輕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地話,她應該最近是失眠地才對:“那為什麽又睡不好了?”

“不是睡不好,是不做夢了。”林汐嶼很捧場,已經吃完了徐淺輕煮的面,拿起去洗碗了,“我從植物人狀态醒過來以後,就再也沒做過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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