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随韓堂主修煉內功十餘日，韓堂主對莊複說：“不愧是掌門的血脈，我已經沒什麽能教你的了。”
莊複笑嘻嘻地說：“真的？韓姐姐，那我這算出師了？”
“是啊，掌門交代只教你基礎的行功運氣，應是想要親自傳功于你，我身上這些旁門左道的功夫就不必學了。”
“怎能這麽說呢，韓姐姐的功夫一定是好的功夫。”
“啊，倒是有一樣，我能教授于你。我準備一下，你晚上到我這兒來用膳。”
莊複回去後照常練功，到了晚上，叫小香到廚房備了些點心一同帶上。
韓堂主堂上擺了一大桌酒菜，和下人們一同用膳。餐畢，韓堂主倒是把衆人遣走，對莊複說：“你随我來。”
莊複站起身來追随上去，随她由廳堂走入側室，左拐右拐來到後院。
莊複四處看去，後院是一個小小的一進院，有花有水，雅致異常。自水上小徑走過，兩人來到一間內室。
室中有懸着白紗的大床，又有銅鏡和胭脂，一看就是女子閨房。
莊複頭皮發緊，不再跟入了。
韓堂主一路解衣寬帶，只剩一層裏衣，往床榻上一坐，向莊複勾勾手說：“上前啊。”
莊複別開視線，說：“韓堂主，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
“嘿嘿……”
韓堂主伸手一抓，将腰帶甩出，纏繞在莊複腰上，一把将他拉扯到面前。
“知道你是處子了，但是不必害羞，你也到了年紀，也該經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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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此事萬萬不可啊……”
“有何不可呢？你可是嫌棄我年紀大了，與你不般配？”
“不，不是，我……你我本是師徒，這樣不妥……”
“師徒又怎樣呢？”
“師徒相合，那豈不是亂倫……”
“哈哈哈，亂倫又怎樣呢？”
韓堂主早沒了往日清高聖潔的模樣，只摟了莊複的脖子，一個勁兒地往上湊。
莊複雖然平日裏沒少調戲女子，但一旦關系一掉轉，他立馬就慌了神，紅着臉推脫躲避。
“怎麽，難不成還讓我綁了你？”
“不是，韓堂主，此事真是萬萬不可……亦或者，此事是我父親授意的？”
“我猜是這樣啊，不然派中那麽多善為人師的好手，偏偏把你丢給我這個最浪蕩的作甚？你就放心躺下吧，讓姐姐我好好教教你。”
“不，還是不行……”莊複用盡全身力氣，終于将人推了開去，退開兩步喘着氣。
“你怎麽這麽麻煩！”韓堂主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年輕的富家小姐你也不喜歡，我這樣風韻猶存的少婦你也不喜歡，柴米油鹽不進，掌門像你這個年紀，什麽樣的都玩遍了。或者你原原本本地講清你喜歡什麽樣的，我替你尋來。”
莊複仍是退，後來幹脆直愣愣地跪倒在地，向韓堂主磕了個響頭，說：“師父，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把您當作師父，愛您，敬您，他日您有什麽吩咐，複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此事萬萬不可。”
“唉……”韓堂主長嘆一口氣，道：“好了好了，敗興。起來吧。”
“謝師父。”莊複這才起身。
“你過來。”韓堂主又坐到塌上，拍拍床板，見莊複面露難色，道，“你就放心吧，你這又是下跪又是磕頭三貞九烈的，我不碰你了。”
莊複遠遠地坐了過去。
韓堂主說：“既然你喊我一聲師父，那以後，我自然也是護着你的。他日你若有什麽事情，也可以來找我。當然，找我做這事，我也是樂意的。”
莊複紅着臉點頭，說：“謝師父。”
“唉……你走罷……”
從韓堂主宅院出來，莊複疾步打道回府，在夜風中醒神。
小香一路小跑着追着，問：“诶，你為什麽不願意啊？我看韓姐姐挺好的啊？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啊？你沒有感覺的嗎？”說着眼睛還往下三路瞟去。
莊複定住腳步，說：“我有沒有感覺，你自己看啊。”
小香眼睛一亮，伸手就往他身下掏去，吓得莊複幾個錯步将将躲過，臉又憋了個通紅。
“你，你，你……”
“嘻嘻，抓到一只紙老虎。”
“大庭廣衆之下，有傷風化！”莊複雖然這麽罵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夜黑風高，傷誰家的風化？正好，你我過上兩招。”
兩人就在這上山的路上追逐起來，氣喘籲籲地回到自己府上，莊複往門檻上一坐，小香就去倒水，端了一盆茶點回來，也坐到他身邊。
“我還是不明白，我們這兒的人，你都看不上嗎？”
“不是看不上，只是，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黃家小姐呢？我看你也挺喜歡她的，你們也算般配。”
莊複沉默下來。自小，周問雙便教他潔身自好，他也遇到過許多喜歡的姑娘，就算有意，也不曾留情。
此時更是如此，他有仇在身，終有一日，要親自手刃莊禮這個衣冠禽獸，或成或敗，都不應牽連他人，複仇的路終究是要一人走下去的。
倒是莊禮一再找人試探他，到底為何如呢？是探他是否真的能安下心來在他身邊繼承，還是真的有意為他尋親？那他現在對小香所說之話，也會傳到那人耳中嗎？那他當要想好一個說得通的理由。
“我……我想有朝一日，娶了傾心的女子，再行那事……”
“傾心啊……你會傾心怎樣的女子？”
“我不知道……你呢？”
“我啊……”小香擡頭望望天，說，“我像你這個年紀，早已被賣到春樓，已經接過成百的客了。現在的我可以選擇不要，就已經知足。”
“哦，抱歉……”
“沒什麽好抱歉的。”小香将莊複拉了起來，兩人一起回到府中。
服侍了莊複洗漱更衣，小香又說：“其實吧，我倒是覺得，你就按照掌門安排的路走下去，那就挺好的了。”
“你的意思，我現在回去找韓堂主？”
“這就算了吧，人家早就喚下人進去了。”
聽了小香這話，莊複更是心事重重，久久未能醞釀出睡意。年輕的身子被撩出火來，先前的畫面也不時浮現，讓他更是焦躁，血氣亂撞，不得安寧。
莊複坐起來打坐，氣息運行了幾個周天，下身倒是越來越硬了。現在去打涼水沖澡會驚擾府上的人，必定會遭小香嘲笑。
在房間裏走了幾圈，醒過身來，莊複已經走在去莊禮府上的路上了。
按照他的安排……
莊禮府上的門一推便開，也無人阻攔他，莊複恍恍惚惚地往裏走，竟一路走到了莊禮的居室。
隔着一扇薄薄的紙紗門，莊複聽到了某些激烈又詭異的聲音，伸手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一尺。
一尺之間，莊禮那鷹一樣的眼神直勾勾地刺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