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次日,莊複早早醒來。莊禮仍在他身邊,只是比他醒得更早,此刻正倚在窗邊看書。

莊複側過身來望着他,莊禮便放下書,俯身吻了他。

莊複“嗯……”了一聲,又伸手去摟莊禮。莊禮于是躺了回來,壓到莊複身上,又由上到下地摸了一番。天色微明,兩人的身形都分明起來。莊禮反複撫摸着莊複胸前的一道飛葉留下的傷口,道:“愈合得很快。”

“嗯……”莊複說,“所以不要怕傷到我。”

莊禮于是埋頭去啃咬舔舐那道傷口,傷口又裂了開,微微沁出血來。

“別……”莊複推了推莊禮的腦袋,說,“我的血有毒。”

“能毒死我?”

“一點點沒關系,但總歸是不好……”

“無妨。”莊禮又去反複地舔那裏,莊複也不再管他,心想要是每天都能喂他一點血,倒也能讓他早死個幾年。只是傷口被舔得沙痛,又有些癢,莊複挺了挺身,呻吟起來。

莊禮将手指塞入莊複口中,莊複便吸吮和舔他的手指。莊禮用手指在他口中搗弄幾番,便往下挪去。

莊複向兩側分開了雙腿。

兩根手指在穴口外側摳撓了幾下,莊複繃緊身體,卻被直插了進來。

手指一直向內深入,而後頂到頭,在他柔軟的腸道內撥弄了兩下。

自己弄的時候,莊複只感到疼,而被莊禮這麽弄,便讓他感到幾分羞愧,也有絲詭異的酸脹感。

手就這麽插在他的體內,莊禮起身,向下,再低下頭,已張嘴含住了莊複的陽物。

莊複起先還不知發生了什麽,只覺身下猛得一熱,像被火吞噬了。看過去,才見莊禮竟然對他在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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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手忙腳亂地掙紮着去推,莊禮悶笑出聲來,并不松口,一手在他體內點按,搗弄,一手揉搓着他的陰囊,嘴上輕輕一吸,不過轉瞬之間,莊複便出了精。

莊禮抽出手,坐起身來,還是笑,笑着向莊複張開了嘴,伸出一截舌頭。

舌頭上,挂滿了莊複射出來的濁液。

莊複嘴裏發苦,別過頭去,拉過帷幔擋住臉。

莊禮從側面拍了拍他的腿,道:“起來吧。”

莊複起來後,發現新的清水和更換的衣物早已被送了進來,照例幫莊禮洗漱更衣,莊複才自己拿濕巾擦了擦身體,換上了幹淨的衣物。

是一身明豔的天藍的長袍。莊複自己絕不會穿這麽醒目的顏色,穿上之後也有幾分別扭,總覺得不似自己。

“過來。”莊禮對莊複道。

莊複走了過去。

莊禮站到他身後,拿一把梳子,一下下輕柔地梳過去,将有些雜亂的長發全都捋順,又從托盤中抽了一根繡着銀線的藍色發帶,為莊複束了發。

這之後,他退開兩步,上下打量着莊複,說:“在我這住下吧。”

“啊?哦……好啊……”

“不情願?”

“不是……”

莊禮笑了,道:“放心,別的人,我都遣走了。”

“別的什麽人?”

“你不喜歡的人。”

莊複心道:我最不喜歡你。嘴上說:“謝父親……”

莊禮見他面色,似仍有憂慮,也不逼問,等到早膳,終于聽他說了出來:“父親,我有一事相求。”

莊禮放下筷子,問:“何事?”

“母親過世之時,我身無太多積蓄,将她葬得簡陋。現在……我想把母親接回來,重新安葬。”

“那是應當的。問雙葬在何處?我派人接她回來。”

“複兒想親自去接。”

“這樣也好,用我跟去嗎?”

“不必勞煩父親了,我自己帶些人去就好。”

雖這樣說,但莊複又忽然想到,要運送屍體,這一去一回可能要用上兩個月之久,他剛剛遣走身邊的人,他若是此時不在了,他肯定又要找人來。等他回來,這裏還有他的位置嗎?畢竟他們還未真正做過。

還不如帶在身邊……

莊複臉色變來變去,莊禮品着茶,看着他道:“你去派人準備準備,盡早出發吧。可以先帶上信得過的人騎行過去,到那邊再置辦馬車。這樣可以快些。”

“好,謝父親。”

“去準備吧。”

莊複回到自己府上,把計劃向小香交代了,又問她關着的江家那孩子的事情。

小香說他吃好喝好,還跑了一次,被她抓回來了。

莊複上門去看他。

與上次見面時的雙目無神不同,這孩子此時看他的目光中帶了掩蓋不住的恨意。

莊複問他的名字,那孩子強作溫順地回答他說:“江義。”

“江義,我此行外出辦事,會帶上你,再将你放到半路,你自己跑吧。這幾日你跟緊了我,不要聲張,不要再用本名,我會給你些銀兩,你也會武,之後就自己活下去吧。”

“我……”

“要殺你全家的是我,往後要是想要複仇,就練好功夫來找我。你若是連我都殺不了,便根本傷及不到那人的一根汗毛。”

“我知道了。”

“明日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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