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此一夜過後,莊複不能騎坐,父子二人牽着馬在山間小道間行走。

時走時歇,一天之間,也只走了三十餘裏地,仍處于荒野之中。

夜間,莊禮升起火來,獵了鳥和兔,用小刀宰了,灑上鹽巴香草,架在火上烤了吃,竟然美味至極,莊複不由得連連稱贊,問道:“您何時練得的烹饪手藝?”

莊禮得意洋洋道:“天資聰慧之人,做什麽都自然是上乘。”

莊複望着他笑,覺得他這兩日來稍有些改變,更為恣意輕浮,似是不再在他面前端着了。

莊禮又說:“兒時在市井流竄,找不到吃食的時候就到山裏打野味,是那時候練的。”

“您小時候吃過很多苦嗎?”

“那倒沒有。”似是回憶起遙遠的往事,莊禮笑笑,道,“那時沒有的東西,就會想要,現在也都有了。”

柴火劈啪作響,不知想起什麽,他又說:“越是沒有的東西,就越是想要。”

莊複想起他塞得滿滿的藏寶閣,還有他平日裏衣食上的鋪張,還有他四處網羅來的武功心法,便覺他想要的東西倒也單純。

“現在呢?現在您想要什麽?”

莊禮不言,卻不是在思索,似是早有答案,只是望着他,黑色的眸子中火光粼粼。

他似在微笑着,卻沒有笑,莊複從未見過這樣的目光,像一位和藹的長者,像一位久別的故人與知己,像溫柔地深愛着他的人。

莊複沉溺進去,只有須臾,很快又清醒過來,望向別處,搖搖頭說:“要是有酒就好了。”

又休息了一夜,身體已恢複得十有八九,兩人繼續騎馬西行,到了鎮上打聽,确有一個镖隊在一日前路過此地,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但那些镖師看起來各個面色頹靡。

兩人也打算在鎮上留宿,休整一天,算算距離,來日就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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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門前詢問的時候,莊複發現莊禮頻頻向街邊打量,看過去,見一大幫人大喊大罵地走來,為首的人手握一根粗繩,繩子拴在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年身上,少年渾身沾滿各種污穢之物,也有多處青紫。

聽他們的叫罵,才知這人是偷了東西,被抓來游街。

不過是偷盜,大可不必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此私刑。莊複上前詢問,因他現在有錢了,直接闊綽出手,替那孩子還了錢,那人便将繩子交到他手中。

莊複沒領繩子,反是扶着他的肩将他拉到巷角,替他解了身上的繩子,将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他身上,又拿了一錠銀子給他。

那少年張開嘴“啊啊”了幾聲,原來是個聾子啞巴,又連連作揖,拿了銀子跑了。

回到客棧,莊禮已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酒菜,邊向外觀望,邊吃喝起來。

莊複坐到他對面,莊禮問他說:“不看看錢袋還在不在?”

莊複霎時間吓得小臉煞白,忙伸手去摸,還在還在,掏出來清點一番,還在。

見莊禮哈哈大笑,莊複狠狠瞪他,猛喝一大口水,吞進去後才知是酒,嗆得猛咳。莊禮笑得更為開懷了。

客棧住的上房,是一個套間,叫小兒打水送了上來,父子二人分別洗過,莊禮只披個袍子,就随意往塌上歪斜一靠,筆沾了墨,一手拿着書,在上寫寫畫畫。

過來好一會兒,莊複才從隔間出來,身上披個袍子,姿勢有點奇怪,走到莊禮面前。

莊禮擡起眼看他,見他一聳肩,袍子随之滑落,其內自然是寸絲不挂,卻以粗麻繩捆綁着,束縛着上身和脖頸,又将雙手綁在了身後。繩子綁得緊,嵌入肉中,将皮膚摩擦得泛紅。

莊禮在書上捅出一大攤墨漬,扔了書和筆,坐起身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莊複見他的确喜歡,問他說:“今日那孩子,若是沒有我,你是不是就将他贖回來,而後對其行禽獸之事了?”

“呃,也許吧……”

莊複因手被束着,便擡腿去挑,掀開莊禮袍子的下擺,見那裏高聳着,踩在他兩腿之間,道:“往後,您所欲何事,都有我。”

莊禮抓了他到面前,啃噬般吻着他,又将他扔到塌上,拉着他綁在身後的手,叫他趴跪着,再用手去探,發覺那裏已經柔軟潤滑,便不再遲疑,直插進去。

莊複肩背上的肌肉被壓迫着,聳隆着,被他撞擊得粗喘着,今日,他是他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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